“你又在想什么失礼的事了？！”，冷淡的声音如一道闪电击中了九头龙八一，凝固了他脸上的笑容，随即他冒出冷汗，如临大敌。

“没，没有，师姐你在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话说师姐什么时候来的”，八一战战兢兢地说着。

“自己看”。空银子冷冰冰地把手机屏幕对着他，画面是他刚刚的表情，色眯眯的笑容连他自己都感到恶心。可刚刚他所思所想真的那么不堪么？

在外人看来也许确实变态到匪夷所思：‘如果八年以后小爱还在身边，不，连假设都不必，她会在我身边的，那么……要不要考虑向她求婚’，大概是人就会觉得八一没救了，竟然打算把一个十岁的孩子培养成自己未来的媳妇，现代版的源氏物语吗？！但真正了解他的人会理解，与其说是他想的是与小爱结婚，不如说一大半是与她身上的将棋才能结婚，毕竟她的天赋高到他一辈子都不愿意放她离开自己身边。说到能理解他的人，小爱当然归于此列，甚至可以说她做梦都想嫁给他；而银子也能够理解，只不过这些话他是绝对不可能对银子说出口的，难保她不做出什么让自己社会性死亡的举动。银子是世上他唯一看不透、不敢招惹却又不能躲着的人，这种事还是不让她知道最好。

“师姐……”，八一像下棋时的判读一般，在心中预演了无数回答及可能的后果，最后选择了蒙混过关，“今天好像不是我们一对一练习的日子，您怎么来了”，八一尽可能语气谦卑恭敬，企图让这位冰山「女王」放他一条生路。“没有对局就不能来找你吗？我这个师姐这么不受人待见啊”，银子质问。“没有没有，师姐来我当然欢迎”。

她没有继续追究，但这反而让八一惶惶不安，刚刚的事就好像在不合理位置的一次进攻，看似虚晃一枪，置之不理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成为伏兵，在关键的时刻杀出，让人不得不防。

两人沉默了一会，银子冷冰冰地问道，“黄毛丫头去哪了？”。“哦哦，她父母昨天来看她，今天她陪他们四处转转”。说完两人又陷入沉默。在将棋之外，银子的交谈能力为零，八一早已习惯，且银子面前，言多必失，不如礼貌而不失尴尬地闭上嘴，埋头假装继续研究新的战法。

又过了一会，“那帮小学生今天没来？”，“额，今天周一，她们还没放学”。“这么说放学后就会来喽？啧~不愧是萝莉王，对小学生真是上心”。“师姐~！”，八一知道求饶也没用，只好换个话题，“师姐觉得小……雏鹤爱怎么样？”。“……蛮好的啊，对你言听计从，忠心不二，就算是你刚刚色眯眯地想着的事情，你开口的话，她也只会犹豫一瞬间吧……不，难道说连犹豫都不会？！罪孽深重的萝莉王啊”。八一无力吐槽，摆着尴尬的脸色，没想到进一步加深了银子的误解，“你不会、不会已经做了吧？！人渣”，银子说着一脚踩到了八一的裆部，其气势就像要把丁丁踩爆。“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小爱她才十岁啊……唔！”，“哦？才十岁……再大点就下手了吧，你个混球。还有，你叫她什么，你叫她小爱叫我师姐？”。比起对小爱下没下手，银子更在乎称呼，八一照旧是揣摩不出她的心思。

“今天跟我下棋，我要是赢了一盘，你以后私下就要叫我银子，听到没？”，银子咄咄逼人，八一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虽说不能用师姐的权威直接逼他就范，但强迫他用下棋的胜负来打赌还是可以的。

第一局下得很慢，看来银子也知道自己胜算低而且体力差，越往后拖越不利，想第一局就拿下。趁着银子长考的时间，八一贴心地给她倒了杯水。作为棋士，他们专注思考的时候很容易感到口渴，没多久杯子就见底了。他又去倒了一杯，回来时发现银子的手略微有些颤抖，八一很快察觉到这是她想去厕所的征兆。因为她考虑得太久，持棋时间已经用光了，以后每一步最多只能用一分钟，这样的话是来不及去厕所的。这种私下的对局，银子叫停然后去厕所，八一当然不会拒绝，但银子的自尊不允许这样做；而趁着八一思考的时间去的话，也许她刚离开的瞬间他就走了一步，等于她还是只有一分钟，也不行。只能忍到结束再去了。

八一看着对面银子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甚至她不得不攥紧拳头减轻颤抖，不由得心生怜爱。他想放她走，但既不能太直接，比如跟她说等她回来前不会落子，这样肯定会被骂之后拒绝。又不能放水，他对银子的放水从来没有成功蒙混过去。这样，就只有赶紧把她将死，才能早点让她得到解脱。

八一开启了超算模式，虽然局面胶着，状态万全的他跟忍耐尿意而分心、又没有足够时间的银子对弈，胜负很快见了分晓。银子一脸懊悔地看着水杯，她当然知道八一没有恶意，是没控制喝水节奏的自己不对，更何况下棋前就有点尿意了，只不过急于分胜负就没顾得上去，但还是很不爽，对自己最有利的一局就这样白白浪费了。她坐在那，跟自己怄气一般不起身去厕所。

八一看在眼里，却也不敢说什么。过了一会，他心生一计。“师姐，你赢了的条件我答应你，那我赢了是不是也……”。银子缓缓抬起头，“你说吧，什么条件”。“师姐现在就去厕所，但之后就不许去了，否则今天的打赌就作罢……可以么”。看似是八一给银子设了限制，实则是他不忍心她再自虐般地憋下去，后续也可以防止她一意孤行要下到赢，真要下一天棋会把她累坏的，要是因为这种赌局让师姐进了医院，师父会把自己弄死的，字面意义上。银子一瞬间就理解了他真正的用意，心里一紧，‘这种温柔的地方，自己就是因为他这样才会……’。“明白了，愿赌服输”，银子说完起身去了厕所，但心里想的却是‘多谢你的关照。不过只要少喝水，还是能下一天的，我就不信今天赢不了一局’。

第二局八一先手，银子后手。后手的一方本来就劣势，于是她田忌赛马般草草地下输，预备着下一局轮到她先手再尽力，毕竟这是只要赢一局就算自己胜利的玩法。但她没想到的是，八一这回赢了之后的要求跟之前的竟然形成了联动——“往后师姐先手输一盘喝两杯水，后手输喝一杯”。原来他早考虑到了她打算不喝水打持久战的想法，这里巧妙地把退路封死，银子只能背‘水’一战。第一局的条件都答应了，事到如今想不认账也难，不答应的话恐怕赌局没法继续了，银子只好无奈地点头。

但是，“那这局还算吗？”，银子语气是疑问，但眼神异常锐利地刺向八一，这种时候区区一杯水都可能左右整个战局，八一苦笑着摆摆手，“这局就只是提条件好了”。银子稍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很不乐观。虽然她没有正经计数过自己能够忍受的量，但估摸着五杯水就是极限了，更何况之前喝的还没消化完。连输的话，三局，算上消化的时间顶多就是四局了，而且越往后拖越不利，无论是体力、脑力还是尿意……下局，下局必须要赢。

两人都知道这局是最关键的一局，双方都势在必得。但作为对战了十年的老对手，相互知根知底，八一又极擅长防御战，如果是下快棋还能寄希望于他失误，时间足够的话对自己太不利了……如果最初约好下快棋就好了，可惜将棋的世界没有反悔一说。盘面形势越来越差，银子仍旧负隅顽抗，终于再度率先进入了一分钟一步的局面，眼看实在无力回天了，便投子认输。八一端过水来，但她没有一饮而尽，为了延迟水进入膀胱的时刻，她决定到下一局再喝完。然而战略上再怎么高明，‘赢棋’这个战术上无法执行到位，终究是于事无补。没多时，银子就又喝了好几杯水。

本来下棋就需要高度专注，专注的同时就意味着无法分心做别的事——比如憋尿，这导致她屡次徘徊在失禁的边缘，可用心憋尿的话，思考力会进一步下降，连同体力的流失，和焦灼的心情，又进一步加剧了尿意。更何况下棋时正坐，落子时上身还要向前倾斜，进一步压迫肚子。另一边的八一则是想去就去，一身轻松。银子颤颤巍巍地做最后的抵抗，连身为女生的尊严都放弃了，用左手狠狠地压住裆部，手指都有些发麻了，抬起来或者无力再按下的时候，大概真的会尿出来吧。

“就到此为止吧，‘师姐’”，八一一字一顿地说着，着重强调的师姐二字，彰显着他绝对的胜利。不用说也知道，错过了最佳的机会，再继续下去银子也绝对不可能赢了。“笨蛋八一，为什么……这次你就算放水的话我也不会怪你的啊，你个笨蛋”，银子嗫嚅地说着。八一装作没有听见，走到棋台对面蹲下，轻轻地把银子抱了起来，打算就这样抱到厕所。“放我下来”，银子嗔怒道。已经用手按住那里丢掉的尊严是捡不回来了，但被尿憋到路都没法自己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八一无奈地把她放下，想扶着她肩的手也被她拍了下去。

银子扶着墙，一步一步地走向厕所，八一担心她站不稳，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到了厕所，银子转身背朝马桶，摆摆手示意八一出去。他本来就要走了，可正面看到银子忍耐尿意，羞红了脸泫然欲泣的表情，顿时觉得无比可爱。之前切换到下棋模式的时候，甚至没有把坐在对面的她当一个女孩子，自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可现在，面对多少年都难得一遇的‘娇羞的银子酱’，他一瞬间就沦陷了，“银子！”，八一脱口而出。本来就要脱下裙子的银子停在了一个尴尬的姿势，“叫我银子了、你，终于”，她激动得语无伦次，“所以，什么事？”，银子显然做好了要尿尿的准备，被叫住后尿液呼之欲出，却又不想错过，强行忍了下来。

八一举棋不定，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出来，“那什么，最后一盘我赢了，要求不是还没说嘛，可以现在说么”。“非要现在吗……那你说”。八一攥着拳头，与内心的羞耻感和害怕对方不答应的恐惧作着斗争，“银子，你可不可以为了我再坚持一会”，他喊她银子并不全是因为她的要求，而是在察觉到她异常的可爱后，无法再用疏远的‘师姐’来称呼。“愿赌服输。不过，为什么？”。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憋着尿的她太可爱了，但这话也实在说不出口。八一红着脸撇开视线，银子本来就细腻，看到他这样，不说也明白了八九分。他这些年九成九的时间都奉献给了下棋，剩下的一点点，也不够给他培养萝莉控以外的爱好，凭银子的观察，他绝对没有喜欢看别人憋尿的性癖，却又想让自己继续憋着，原因只能是因为她现在的样子很吸引他——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银子盘算了几秒，下出了让八一难以预料的一手，她拉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圆鼓鼓的小腹上，八一顿时惊住了。银子毫无犹豫，“什么都不必说，做你想做的就好”，说着她的脸蛋愈发透红，可爱到不可方物。八一着了魔一般，凝视着她的脸，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小肚子，在听到她不知哪种意义上难以忍耐的呻吟后，小帐篷都快顶穿了。他近乎无意识地脱下了她的裙子，却是为了更仔细地欣赏她的小腹。被尿意、羞耻感和抗拒心缠绕的银子扭动着身子，白皙的皮肤和黑色的裤袜，构成了极致的纯洁诱惑，是个男人就没办法把持得住。

八一收回了手，下意识擦了擦并没有流出来的鼻血，“银子，我不行了，再这样下去……”，真的继续下去就无法挽回了。“没关系的哦，我说了，做你想做的就好，什么都可以”，银子尽可能温柔地说着。都这样说了，迟钝如八一也完全明白了她对自己的心意，而自己对她的感情呢？太过复杂了，无论用哪个词汇单独形容他对她的想法都是远远不够的，但他唯一确定的就是，他想和银子一直一直地在一起。他轻轻捧住她的脸，而她则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此刻已经不需要语言，他静静吻了上去。

稍稍冷静下来之后，“银子，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八一前所未有地严肃。银子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银子，我希望你答应我，千万不要问我‘将棋和我哪个更重要’，也不要让我二选一什么的。不然的话，我大概会痛苦到崩溃的吧。这辈子只要能继续下棋，一直和你在一起，我别无他求”。一般女性大概会觉得这样说一点诚意都没有吧，但银子知道其实恰恰相反，如果是其他女人被放到天平上和将棋比较，结论都……不，在那之前，大概能被八一放到天平上的就没有几个人吧。将棋对他来说大概比生命还要重要，对她也一样，所以她能理解。只不过如果真的让她为了八一放弃将棋，她也会心甘情愿的，这么一想，原本甜蜜的心情中多了一丝酸楚。

银子羞红了脸，像对待易碎品一般，轻柔地抚摸着八一的面颊，幽怨地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个笨蛋”，大概是她平时太肆意妄为了，让八一产生了错误的判断，事实上她根本不可能问那种愚蠢的问题。“嗯，我答应你……以吻为誓”，说完她反过来吻了上去。

嘴唇与心，炽热如火。

直到快要气绝，两人才分开。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嘴唇上还残留着温软甜美的触感。“话说，为什么想让我憋着？”。八一脸红不语。“我都为你憋了那么久了，就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因、因为，你憋尿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他光速说完后，紧紧闭上嘴巴表示一遍都不会重复。这是他第一次正经说她可爱，银子目的达到，心满意足。

而八一心有不甘地握住银子的胸，企图通过欺负她平复心态。“啊”，银子轻声惊叫。“不是说怎么做都可以吗”，八一罕见地使坏，而银子也难以辩驳，“唔，不是，我只是觉得太小了，没法满足你吧”。显然银子因为不习惯胸部被触碰，想要推脱掉。八一想了想措辞，“……没有。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适合的才是最好的，这样的你就是天底下最适合我的女孩子，你的所有我都喜欢”，他说着聊胜于无的标准答案，但银子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忍受着异样的触感。被异性揉胸，这可是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啊。

八一的另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拂过她隆起的小腹，“这里不是有丰满的部位嘛”，说着轻轻揉捏了起来，“这边看起来可以满足我哦”。银子彻底认识到了，平时老实巴交的八一并不是笨，只是没有机会发挥他的变态而已。“啊，好想尿尿……嗯~~”，银子用手指按住下边，口中漏出呻吟声，而这呻吟竟渐渐色气了起来。“不行了，啊~哈啊~”。八一听到这诱人而可爱爆表的声音，更加起劲了，他蹲了下去，嘴唇贴着她的肚皮，轻轻吮吸了起来。“唔！”，银子泫然欲泣，脸红得像快要滴出血来，可惜八一是看不到的，他专情于在‘丰满’的腹部到处吻着。论柔软度的话，被尿憋到鼓的不行的肚子肯定是不如胸部的，但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胸部却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揉的。当然这是后话，他现在只是沉浸在自己欲望之海中，并没有思考什么。

“停下吧，我、我变得好奇怪，要坏掉了~”。八一怕伤到了她停了下来，但刚刚她声音中九成都是色气，剩下的一成也很难说是不是痛苦，“哪里坏掉了？膀胱吗”。银子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我也不知道，总之好想不受自己控制了，再这样下去堵都堵不住了”。“没事，憋不住了尿就行”。“别，你出去好吗，我们一、一会去床上继、继续，我真要不行了”。八一听而不闻，继续对她肚子的蹂躏。终于一股热流从她手指压住的地方缓缓渗出，顺着裤袜包裹的大腿流了下去，她也索性不再忍耐，尿流激射了出来，直接射到八一胸口，他倒也似乎不在意，反而蹲得更深，仰头张口接住了一股尿液。“哇！你是笨蛋吗？！为什么会喝呀”。“有银子的味道”，八一假装品味着口中的圣水，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只是有点咸有点涩而已。银子为了不让他继续喝，也蹲了下去，最终尿得他裤子上、地上到处都是……

因为太过羞耻，这段记忆被银子尘封了起来。多年后银子回想起这一天，突然觉得下棋这件事称得上神奇。不光是说那天的几盘棋改变了他们未来的轨迹这件事，更是因为，假使当时她真的赢了一盘，如愿以偿地用赌局迫使八一喊她银子，之后也不一定能够真的变得亲密起来。棋局上的输，对她的人生来说，又何尝不是赢呢？弃子争先，不就是局部的亏换来整体的赚嘛。她输了，然后憋到前所未有得惨，可是她一丝一毫都不后悔……不，这么说可能也太夸张了，毕竟，八一因此觉醒了新的性癖，而每次憋到惨兮兮的那个人，都是银子自己嘛。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