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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絮語(R),2

小说:散旅|不知春 2025-08-26 14:17 5hhhhh 5690 ℃

  渴望被填滿和填滿他的滿足感,同時充盈著我的內心。我打了個冷顫,草元素幻肢前端射出春水,色澤與味道近似潮吹,灌注在他體內。

  流浪者的內壁經此衝擊,嗚咽一聲,前方性器也射精了,白濁飛濺在我們的腹部上,灑了幾滴在恥毛上。

  宣洩過後,我癱軟在流浪者身上,等待歡愛後的餘韻平復下來。

  操哭喜歡的人,原來這麼愉快。總算可以稍微理解流浪者的惡趣味了。

  好想再來一次,讓他哭得更慘,但我累得挺不直腰。撤出幻肢之後,流浪者閉不攏的後穴,慢慢淌出我們分泌的乳白體液。

  「這就不行了?」他問。

  「讓我休息一下、太累了。平常你怎麼能這麼多次?」

  「那是妳欠缺鍛鍊。」

  木偶士兵提供的橘膠效力有限,流浪者不知何時解開束縛,主動翻身將我壓在地毯上,跨騎在我身上,用後穴磨蹭我那具現化的性欲--或者可以說幻肢。

  在童話世界裡,做著很不童話的事情。

  他的髮絲被汗浸濕,貼在臉頰上,看起來就像被蹂躪後的小貓,有疲憊、有饜足,還有更多的渴望。他用陰莖一前一後磨蹭著我的幻肢,陰蒂高潮般的酥麻感從腿心竄上背脊,我那豐沛湧出的愛液將他再度染濕。

  好想再深深進入流浪者體內,將他徹底佔有。

  「等等……」

  「……妳不想要?但妳明明還硬著。」

  「要,但我沒力氣了……不如你自己來吧。」

  流浪者抬起臀部,用指腹抹開愛液擴張後穴,主動吞吃粗長,擺腰搖晃,一下又一下,啪、啪……聽得我臉頰發燥。穴肉越操越軟,貪婪地吸絞著幻肢,不放過任何一絲歡愉。

  原來不只我,他也同樣動情失控

  我們不斷開發彼此的極限,在一次次魚水之歡中探索靈魂結合的各種方式。

  「嗚、哈啊……快一點、……」

  少年的尾音發顫,眸光逐漸迷離,在一次重重坐下後,抵到深處攀上頂峰。我握住他挺立的陰莖套弄,指尖挑逗小孔,讓他前後同時達到高潮。

  「別、不能同時、嗚……到了、呃啊!」

  坐在我身上主動索要、高潮連連的流浪者,也美得讓我不願醒來。我們換了幾種姿勢和地點,他的精液和我的愛液被地毯吸收,漫出一片深色。

  以往總是我被流浪者操得上下兩張嘴同時哭泣,這次輪到他前後應接不暇,眼淚滑落下巴被我吻去。

  夢似乎沒有結束的徵兆。

  等我回過神時,少年的雙手放在我的脖子上,慢慢收緊。

  呼吸越來越困難。

  啊啊,說的也是。

  面對這個局面我很平靜,甚至有點高興。我這樣侵犯他,心性冷傲的他怎麼可能會讓我安全下庄。

  荒誕不經的夢該醒來了,我也該去面對現實整理心情……

  流浪者垂眼平靜地看著我,鬆開手「妳不掙扎嗎?」

  忽然呼吸到新鮮空氣,我咳了數聲,「如果能讓這一切結束在你手中也不錯。」

  「這就是妳的願望?」流浪者緩緩說道,「被我掐死?我不知道,原來妳有這種愛好。」

  「反正是夢呀。」

  我握住流浪者的手,引導他扼緊脖子,他的眸眶殷紅,無力地笑了。

  「直到現在,妳還覺得這一切是夢?」

  「……什麼?」

  他冷笑一聲,鬆開了我的頸項。

  「總算意識到了?看來是我配合度太高讓妳爽過頭,分不清夢與現實了。」

  我看著他,慢慢皺起眉頭。

  回想起他剛剛的舉措,確實……他有些話語透露著夢境中不曾有的縱容。

  夢中的他不會這麼照顧我的感受,會更直白的拒絕我或是掙扎斥責。即使他曾三度跨越高天,在潛意識裡,我仍覺得這段關係不會長久。

  抑制不住想佔有他的衝動,我有陣子常做這類型的荒謬春夢。我以為這次也是夢,沒想到我是真的把他囚禁起來。

  這次玩得比if線還要過火,我心底一涼,羞恥得想要登出遊戲,但他卻想先一步把我按倒在地上,箝制住我的動作。

  「上完就想跑?」

  「但……怎麼可能……如果這不是夢,你……你怎麼不阻止我?」

  他涼涼道,「妳覺得我打得過妳?妳可是擁有五種元素力的旅行者。」

  「在你的夢裡,你不僅拿霧切捅我還折斷我的腿骨,怎麼會打不過?」

  我分不出流浪者是在調侃反諷,還是真心這樣認為,但我確實很久沒跟他本人他對決了。有機會的話,我也確實想跟他痛快對戰一場,讓血淚汗水交織。

  想起小人偶剛剛被我壓在椅子上、用幻肢盡情蹂躪的畫面,我就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平常口嗨是一回事,親身實踐又是一回事。

  我怎麼……真的這麼做了……他怎麼會接受?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讓他舒服?

  「……你還是乾脆揍我吧,有時候就是要被揍一頓,才能徹底清醒過來……」

  「妳別老搶我的台詞,揍妳要是有用,在妳犯病時,我就會將妳捆起來扔進淨琉璃工坊,讓正機之神代勞了。」

  「啊,你連親自揍我都嫌麻煩?」

  「我可不想這麼便宜妳,用打架解決問題,那是低等生物的做法,一件事、一件事來。妳這回發作是什麼狀況?又是名字?慢慢來,想清楚了再說,我不急。」

  狠狠地要過彼此後,如今竟然坐下來純愛談心,我感到不可思議。流浪者身上滿是被我疼愛後的痕跡,肌膚白裡透紅,像是剛做好的櫻花雪糕,奢糜氣味使他更加誘人。

  「不是名字的事,這事我已經和解了,你的綽號全世界都能喊,但真名只有我們彼此知道,是只有我能用的稱呼,呼喚真名的特權被我獨佔,擁有心照不宣的秘密,這點我很滿意。」

  「還有呢?」

  「你還想繼續聽下去?」

  「要是不說清楚,我們就準備在這耗到下一次學院祭吧。」

  我在一番沉默後,提起了小杜林的事。難以啟齒的是,我連這隻小龍的醋我都吃。流浪者一邊聽著,一邊改變姿勢把我抱在懷裡。我們都未著吋縷,他的手開始在我胸口遊走、肆意揉捏胸團把玩乳尖,使我越說越喘。

  「你有沒有認真聽?」我怒斥,白他一眼。

  「嗯,我聽得可仔細了。」流浪者在我耳邊漫不經心地道,「原來在妳眼中,我跟小杜林是會做這些事的關係。」

  「我才沒這麼說,小杜林的故事很健全,你別胡亂曲解我的意思。」

  「滿腦子黃色思想的人,是妳不是我。不只這件事吧?全部說出來,別總是偷懶要我去讀心。」

  「……我只是,很少看你對人這麼溫柔,有點不習慣。」

  「果然如此。」

  「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什麼又要我說?」

  「自己看出真相,跟聽當事人告解認罪自然是不同的。」

  流浪者把下巴擱在我肩上,輕吻我的耳珠,「我之所以這樣對待小杜林,不過是因為看見當初的傾奇者。如果他能被世界溫柔以待,就不會再有下一個『流浪者』。怎麼,妳喜歡溫柔的我?哦,說的也是,我一換上白色狩衣,妳的目光馬上就變了。」

  我對「傾奇者」確實是有一種特殊情感在,然而現在回想「神意」的畫面,心中的悸動已跟初見大相逕庭。

  那樣一個純粹真誠的人偶被我帶壞玷汙,甚至明目張膽地表達對我的戲弄和偏愛,這是我始料未及的。流浪者體內仍保留著傾奇者的核心,背負起罪業逆風走向了我。

  在他面前,我的呼喚會被回應、我的思念會被珍惜、我的陰影會撫平。

  我們都同樣是容易孕育願望之人。

  「如果要用『溫柔』來當標準,你不會是首選。」

  流浪者輕哼,「那妳喜歡的是我哪一點?」

  「其實我對你一見鍾情的原因,是站在我面前得到神之眼、說出『死吧』的那瞬間。面對自己、面對外界,那種勇於打破困境的勇氣才是關鍵。」

  流浪者輕捏我的臉頰,扳過去啄吻我的唇瓣,彼此的吐息交織在一起。

  「妳是旅行者,我是流浪者,妳有派蒙,我有杜林,我們都沒有歸屬、都不以真名示人,提瓦特還有人比我們關係更對等的嗎?」

  我想起賜福的當下,他給予杜林的是前進道路和被提瓦特世界認可的祝福,而我給予小杜林的是即使在不同世界也能得到同伴和善意。

  這又何嘗不是我們想給予對方的禮物?

  「三小時不到的時間,跟這六百天相比,孰重孰輕,妳會分不清楚?」

  ……是啊。

  在短短不到三小時的劇本上,他也許會走向別人,但絕大部分的時間裡,他都在這裡陪伴我。冒險會有終點,故事會有結局,在謝幕之後,他們終將會因為誰的思念,擁有屬於自己的意志和命運。

  即使流浪者的旅程越走越遠,他也不曾怠慢過我。

  甚至願意被我拐來這裡囚禁。

  「任何人都不能否定妳的心。」

  流浪者的嗓音撫平我波紋不斷的心湖,他握住我的手,輕輕啄吻手腕內部的刺青,接著與我十指相貼,順著指縫嵌入緊緊交扣。

  少年的吻如雨點般落下,高潮後本就敏感的身體,情慾很快又被喚醒。

  他把我壓在地毯上。

  「如果還有什麼想說的,就邊說邊做吧,我已經忍耐得夠了。」

  流浪者用這種方式陪伴、聽我全盤托出,確實讓我沒這麼焦慮了。

  我不鼓勵內耗,但內耗才有肉吃。

  攻守互換,佔有跟被佔有,是兩種不同的極致體驗。

  幻肢褪去後,就像魔法會在子夜過後消失,我忽然有種原形畢露、被他看透的赤裸羞恥感。消褪回原本大小的陰蒂很敏感,光是跟大腿摩擦就會顫抖高潮,穴口開始分泌愛液。

  我跪在地上,流浪者從後方入得極深,握住我的胸乳,下身一次次貫穿我的柔軟花心,身體隨著他的動作前傾,乳波晃蕩,陰莖裹上透明愛液,等到我被他撩撥得全身發燙、理智破碎後,又刻意慢了下來,九淺一深地勾著我,也沒忘記刺激陰蒂,外面舒服了,但裡面還不夠,他逼得我開口索求。

  「__、啊、再深一點、動一動啊……」

  他嘬吻我的後頸,挺進到底,也許是被他填滿的因素,壓抑了幾個禮拜的情緒流露出來。我被他抱在懷裡,輕輕淺淺地抽插,往脆弱敏感的地方磨蹭。

  流浪者再度輕掐我的頸項,急遽減少的空氣使大腦一片空白,呼吸逐漸困難,全身的感官被放大,尤其是相連的下身,花穴被他不停抽插,嫩肉夾帶花液外翻又被深深搗入,快感密集地蔓延至四肢百骸,眼前炸開一朵朵煙花。

  「嗚……啊……對、那裡……嗚嗯、要到了、啊!」

  陰莖撤出的瞬間發出啵一聲,愛液湧出,空氣灌入空虛的花徑,連這個動作都能擦得敏感陰蒂再度高潮。我忍不住夾緊雙腿,等待這陣餘韻過去。

  他不顧我潮吹後仍然處於不應期,翻過身再度撞了進來,持續戳弄令我失神抽搐的潮點,水聲滴滴答答。花徑因高潮不斷痙攣、不停吸吮著他的陰莖,但他卻遲遲沒有射精的徵兆,甚至壓住被性器頂得隆起的小腹,加劇快感。

  我哭到抽咽,腦袋模模糊糊想起那篇未完的童話手稿,感覺自己像是那隻被吃乾抹淨的白貓……

  「妳看看妳,小穴一直潮吹、濺得到處都是……高潮從剛剛就沒停過,就這麼貪吃?嗯?怎麼這麼不耐操?」

  流浪者邊說葷話,邊深深撞著,我不只哭了還失禁,被他操得一蹋糊塗。是在報復我剛剛的行徑?又或者他想將剛剛的一切、十倍百倍地奉還給我。

  少年伏在我身上,密集抽插數百下,要得激烈而狂放。

  他那雙美麗的紫羅蘭色雙眸高光被吞噬。

  我本能地感覺到危險,不行、再下去會壞掉……

  我下意識往前挪動身體,撞倒了架子上的羽球,他扼住我的脖子收攏十指,突來的缺氧讓我無法說話,身下不間斷的快感麻痺我的求生本能,這次也許是因為我剛剛掙扎逃脫的舉動,他繼續施加力道。

  意識逐漸墜入黑暗。

  如果、能就這麼--

  「醒醒。」

  舌尖被咬疼,他渡入了空氣,我咳嗽數聲,數度遠去的意識回籠,身體四肢發麻,像是小死一回。三次元確實會有人鍾情這種玩法,我在提瓦特挨打斷氣也不是罕見事。

  但在歡愛過程中被他操到瀕臨窒息還是第一次。

  流浪者額上的薄汗沿著臉頰滑落到下巴,他離開我身上靠著牆,眼底掠過一絲痛苦。

  「怎麼了?」我想去握流浪者的手,卻被他迴避。

  「別碰我。」

  我收回手緊握成拳,聲音不自覺地顫抖,「抱歉……我走就是了。」

  不明白他態度丕變的原因,但也許他需要獨處。我簡單清理自己,撿起散落的衣服披上,翻開地圖就要傳送回塵歌壺,流浪者拽住我的手腕,「回來,妳要去哪?說了要妳別總是檢討自己急著道歉。我不是要妳走,只是--」

  流浪者深呼吸,他頓了頓,自我嘲諷道,「托妳的福,我剛剛有點失控了。保險起見,妳我最好先保持距離,免得我又像剛才一樣、差點失手掐暈妳。」

  ……原來如此。

  壞掉的不是我,而是流浪者。

  我撫著胸口,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是愧疚?滿足?還是……

  看來流浪者本身也從來遇過過這種狀況,很是懊惱。得到過多的快感,身體出於求歡本能,為禁止我逃跑,便要將我置之於死地……

  很荒謬,卻真實發生了。

  見流浪者還在自責,我主動擁他入懷。少年身體一僵,慢慢柔軟下來。

  「我沒事,你最後停手了不是嗎?況且,我有七天神像的眷顧,沒這麼容易出事的。我囚禁你、你掐暈我。我們這樣算是扯平了吧。」

  流浪者回抱住我,無奈一笑,「也只有妳能把這種事講得這般輕鬆。」

  說起來這件事也許責任一半在我身上,前面我那樣對他,也許無意間觸及了他的底層代碼,自毀和毀人,流浪者身上的色彩向來是複雜的。

  「設個安全語,我不想再有下一次。當妳覺得承受不了時,喊那個詞,這麼一來,我就會停下來。」

  「__,就你的名字,如何?」

  當流浪者失控想要破壞一切時,只要呼喚他的真名,就能讓他拾回自我。

  「不行,在那種時候呼喚真名,只會讓我更想弄壞妳。」

  我思索半晌,「那就……灰燼吧。」

  從灰燼中誕生的無心人偶,帶著些許餘溫進入我的生命,分享同一個心跳。

  流浪者點頭表示記下了,他勾起我的髮絲掛到耳後,「現在好點了?」

  「我若說還沒好,你要再讓我上一次嗎?……開玩笑的,有你這般縱容我,早就舒坦許多了。」

  「既然會這麼辛苦,怎麼不乾脆放棄我?」

  「你以為我沒想過?若是以往我早就逃開了,現在已經沒辦法了,我戒不掉你這隻小貓……」

  身心靈都對他上癮了,早已無法戒除對他的喜歡。

  我正色道,「我先提醒你,未來要是杜林進池,我還會再囚禁你一次。」

  流浪者慵懶一笑,「我這人很簡單,講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只要妳能承受『代價』的話,要囚禁要下藥都隨妳便。」

  說開之後,我們並沒有馬上離開。在狀況好轉之前,還需要幾天的緩衝期,流浪者也沒有催促我,以一種紅顏禍水的姿態,繼續向我索求歡愉。

  明明不需要吃喝的人偶,卻一下跟我要咖啡、一下跟我要鰻魚飯,我手藝沒他好,流浪者會一邊指點我哪處可以改進,然後全部吃完。

  我這哪是什麼囚禁公主的惡龍?根本是被公主迷暈的笨龍。

  如今誰被誰上了銬,還真說不準。

  幾天之後,我們終於準備離開這個夏天的祕密基地。

  流浪者把勇者之劍留在桌上,我問他,「你不把它帶走嗎?」

  「不必了,需要的時候自然會出現,不需要的時候就讓它隨便扔著吧,反正那頭銜本來就不屬於我。」

  那把勇者之劍,就這樣與這片雲彩共同銘刻於記憶之中。

  夏天才剛過一半,活動進度已經推得差不多了。

  解完後日談和奇書疑雲後,我在教令院找到流浪者和納西妲。我跟納西妲簡單介紹小杜林的背景,她體貼地帶牠去智慧宮看繪本,留我跟流浪者獨處。

  --嘖,麻煩死了。

  螢幕外的我切人掃碼,他臉色一沉。

  「都說了別讀我的心。」

  「你只有說她不能看,但沒說我不能看呀。」

  「妳以為我看不出妳很在意小吉祥草王,平常會不會讀我的心?得了吧,既然妳來自高天之外,應該最清楚讀心能力是為了服務誰,並非她個人喜好。」

  讀心天賦,自然是為了服務我們這些喪心病狂的旅行者。

  但流浪者明知道我會讀心,這次卻不向學院祭那樣反諷我,而是直言「麻煩死了」。不喜歡說真話的人偶,和能夠聽見他心聲的旅行者--四捨五入,我就當他在跟我撒嬌了。

  「嗯,我想知道,你為什麼高興呢?」

  「連這都看不出來?」

  「是猜到幾分了,我就想聽你親自說。」

  流浪者嘖了一聲,跟我一起走出教令院。夕陽壟罩在學術之城上,將行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須彌城的風總是帶有雨跟沙的青腥味。

  「一部分是因為他像過去的我,一部分則是因為,我在杜林身上,看到了接近世界之外的契機。到了那時……也許離開提瓦特並非不可能。」

  流浪者喊出「杜林」的那瞬間,既堅毅又果斷,當中蘊含的情緒衝擊著我。

  他是真心想拯救這個孩子。

  正因為他淋過雨,才會走到小杜林身邊為他撐起傘,為他正名。

  「語言」本身就帶有魔法--「希穆蘭卡的勇者」這個稱號,也是等到流浪者自己說出口,才浮現在我為他取的名字下面,間接呼應了「言靈」的說法。

  就算大家都說他是,如果他自己不願意回應、不承認自己的真實身分、不去行動起來,那就無法改變周圍真正的認知。

  而打從流浪者回應我的呼喚,接受我這個異世旅者賦予的真名「__」後,他的命運便與我交織,再也無法被提瓦特的法則輕易干涉觀測。

  復仇也好、贖罪也好、求學也好、流浪也好,__的命運是屬於他自己的。

  之後的生活,確實如他所說,杜林跟派蒙一樣,只有在必要時才會出聲。畢竟除了任務劇情以外的時間,都是旅行者在憑自己的意志行動。

  我和流浪者回到絮語島上,蒐集最後幾個寶箱。天邊破碎的光芒向上溢散,明明是末日般的景象,卻因為音樂和色調讓人感到安心。

  「睽違了將近一年的劇情,說實話一開始我是恐懼大於期待的。」

  「現在呢?」

  「幸好你並沒有走得太遠。」

  --幸好,他仍然願意回應我的呼喚。

  3.3被納西妲接納理解流浪的意義,3.6向教令院同儕伸出援手,4.8給予小杜林賜福結束他的噩夢,經歷三次背叛的流浪者,與自己和解了三次。

  流浪者在提瓦特的定位也越發清晰起來,未來勢必少不了更多的動盪。

  我們邊走邊聊了許多事情,有二次元有三次元,絮絮叨叨,言談間他笑得肆意張揚,並不在意那些雜音。

  「妳也認為我是個惹人厭的罪人嗎?」

  「我不會說要你去贖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畢竟我自身也手刃過無數生命,但無論你要怎麼處理自己的因果,我都會陪你一起走下去。當然啦,不管勇者大人未來要拯救多少邪龍,我也都會見證到最後的。」

  流浪者嗯了一聲,「無論我是誰的勇者,擊敗我後又拯救我、動不動就暈倒等人去救的勇者,都只會是妳,沒有人能取代。」

  我實在分不出他在誇我還是損我,也罷,兩者都有吧。

  「當勇者很累的,會被放大檢視很多東西。我不想當勇者,我只想的普通老百姓。派蒙、小杜林跟你都會飛,我遲早有一天會跟不上你們。」

  「嘖,等妳走不動的那天,我抱著妳飛就是。」

  「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

  面對我煞風景的暗示,他的回應我很滿意。心中甜絲絲的我在流浪者臉頰上親了一口,尾隨浮星依序來到女神面前奉上供品。

  --於此奉上甲冑,護佑不變的本心。

  --於此奉上武具,洞滅氤氳的迷惘。

  --於此許下心願,明確祈禱的理由。

  童話世界的結局固然總是幸福快樂的,但現實世界也有許多不完美而又美麗無比的故事。有專注在美好事物上的人、永不褪色的燦爛裡想,和為了夢想努力的人,值得我再努力睜開眼、清醒一點點。

  「我先前奉上燈作為給女神的禮物,替埃斯諾爾傳遞了願望,順利引導羅澤爾回到家鄉,這回我要奉上這個--」

  我把《不知春》的手稿放在女神掌心。

  木頭被做成紙,紙片摺疊又成為樹;在紙片的世界裡,虛假之中仍有一絲真我--我將觀測到的故事以文字編織紀錄,如同今年經歷的童話王國,擬像堆疊中有虛有實。希望《不知春》能像那顆高懸於空的月亮一樣,在未來某個時刻,給予如我一樣的仰望者光芒,為心指引歸航的方向。

  又或者,現在就已經是了。

  「妳這次許了什麼願望?」

  流浪者刻意輕碰我的手背、然後十指交扣,將體溫分享給我。在回答他的問題前,我要他伸出手,把一顆紙摺的愛心放進他掌中。

  「沒你摺的好看,但湊合著收下吧。__,我的願望是,希望這個夏天,能跟你一起再走得慢點,創造許多回憶,不留下任何遺憾。」

  流浪者抵住我的額頭,在遠方流星滑落的瞬間,笑著貼上我的唇。

  「好吧,我就勉為其難,為妳實現這個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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