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千束x瀧奈|salvia(ABO/雙A),1

小说:Lycoris Recoil 2025-08-26 14:17 5hhhhh 3270 ℃

00

雨下得很大。井之上瀧奈看著遠去的黑色廂型車,嘆了口氣。閃著的雙黃燈像是在嘲笑人,她撩起瀏海,雨水逕直打在她標緻的臉龐上,與從額前留下的血水混在一起。

「居然追丟了啊。」她朝一旁吐出多餘的紅色液體,伸手摸摸M&P9的銀色槍套,已經燙得下一發就會卡彈,「嘖。」拆掉消音器時,她忍不住又出聲。

深夜的雨,很是滂薄。回過神來,瀧奈已經縮在一旁的店家騎樓,浸滿水的黑色西裝讓她微微發抖,冬天,果然是最讓人討厭的天氣。先不說四肢僵硬難以施展身手,身體的狀況也為了迎接春天,而有微妙的改變。

從暗袋裡拿出一支裝有藍色液體的針筒,她想都沒想就朝自己脖子上打下去。過了兩秒,酥麻的感受傳遍全身,她脫力地跌坐在地。

不曉得是地板太濕,還是自己的血,又或是剛才淋到的雨,瀧奈覺得身上沒有一處是乾的,稍有潔癖的她此時也管不了那麼多。

喘著粗氣的同時,已經接近全損的耳機裡傳來呲嚓聲,「SW,回報現狀,Over。」雜音中,能隱約聽出對方是男性。

瀧奈勉強睜開眼睛,「這裡是SW。敵方朝櫻街方向前進,含司機共有五人,四人持步槍,口徑7.62,一名為.45手槍。敵方傷員三人——」說到一半,眼前走來一個穿著紅色連身裙的女孩,逆著光,她看不太清對方的面孔。

被裝有近戰配件的DETONICS .45指著,瀧奈遲了一秒才說:「我方傷員一人,Over。」

不知道總部究竟有沒有聽見,畢竟都快壞了。不過,現在也不重要了。瀧奈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剛剛不是夾著尾巴逃跑了嗎?」殘破的耳機被女孩丟在腳邊,破敗的銀色與嶄新的鮮紅高跟鞋呈現對比。

瀧奈一面觀察,一面想撿起剛剛被擱在一旁的M&P9,然而卻瞬間被控制住動作。方才還距離約有三公尺遠的高跟鞋,鞋跟此時穩穩地扎在她的手腕上。她吃痛地發出「嘶」聲,嘗試掙扎,然而對方一無所動。

「逃跑?啊——妳是說我的朋友們嗎?」女孩輕笑著,移開鞋子時,瀧奈的手腕也隨之流出鮮血,「抱歉,弄痛妳了。」語氣聽起來,可一點都不心疼。女孩蹲下,紅酒氣息撲面而來。

被強烈的費洛蒙衝擊,身體動不了。瀧奈嘗試握緊沒受傷的左手,然而怎麼也使不上力。現在反擊的話,會死。身為Alpha的直覺這麼告訴她,所以在發覺自己動彈不得後,她便不再嘗試反抗。

被俘虜後,肯定又要接受嚴刑拷打了,有點煩躁,但已經習慣了,多一次也無妨。為了組織的情報不被洩漏,他們肯定會千方百計地把人帶回去,所以,到時候再說吧。只要乖乖待著就不會死的。瀧奈催眠著自己。

「好久不見,瀧奈。」女孩輕快地說著。

雨停了。無論是剛剛槍戰的擦傷,還是肌肉,或是手腕的傷口,都很痛。太陽出來了,薄薄的日光灑在柏油路面上。意識逐漸消逝,最後的感想,是有點醉。

因為紅酒的氣息。

01

本來以為會在陰暗濕冷的地牢裡醒來,沒想到此時躺著的,是明顯比任何飯店都還要高級的床。嘗試撐著床鋪坐起身,瀧奈才發覺自己的手腳皆被粗繩綁著,只能微微抬起上半身。

四條繩子的另一頭,都是亮金色的床腳。繩子沒有綁得很緊,可以微微活動,但都剛好不是能夠解開的長度。而麻繩的粗度,要用咬的弄斷,大概得花上一年半載。

她最後才發現,自己染血的西裝被換成了絨毛質感的成套睡衣。

後頸因為強力的抑制劑仍隱隱作痛,由此判斷,昏睡的時間不超過八小時。下意識想抬手去摸,卻因為被束縛而辦不到,所以倍感痛苦。

井之上瀧奈砰地一聲躺回床上,嘆了口氣。

確認完自身狀況後,應該要觀察周遭情形。所以她環顧四周,感想是:這是棟要價不菲的房子。從房裡的裝潢判斷,絕對不會是給俘虜住的房間,天花板上掛著的高級水晶燈、說不定是真黃金做成的金製衣帽架,牆上掛著應該是真跡的藝術畫。

不遠處裝飾高貴的衣櫃大開,另一側則是放滿書和實體DVD的金邊書櫃,書桌上散落的文具充滿了生活氣息,而環繞鼻間的費洛蒙也印證她的猜測。

事情遠比想像中的還麻煩。

聽聞過錦木家的輝煌事蹟,本以為出身自上流黑道家庭的千金嬌生慣養,很容易得手,沒想到居然讓自己落到這步田地。瀧奈有些不甘心,作為職業殺手,組織的任務她一次也沒失敗過,無論是高層還是基層人員,從未失手。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錦木組的新人嗎?實力不容小覷,依照當時的情況判斷,即便自己狀態良好,也不一定打得贏。

雖然知道要殺的是千金,但組織並未讓瀧奈看過照片。據說從千金出生起,便沒有外部的人見過她的樣貌,只聽聞是Omega。或許是美若天仙,也可能是無法見人,瀧奈不在意,反正只是目標罷了。

提前三天收到的任務內容,寫著參加宴會的五名組員中,其中一名Omega女性便是大小姐。但是,那天並沒有看見除了紅衣女子外的其他女性,更遑論任何Omega,要是有,身為Alpha的瀧奈瞬間就能判斷認出來。

被騙了啊。瀧奈想用手抹臉,卻只換來麻繩與手部摩擦的疼痛。

然後,外頭傳來吵鬧聲。

「啊——老師!我不想吃那個!」

「千束,」厚實的男聲無奈地說道,「不是說讓妳出門,妳就會好好吃嗎?」

熟悉的名字,甚至寫法直接浮現在了眼前。瀧奈閉上眼睛。那大概就是千金的聲音吧。

不。

她腦海中的這個名字,並非來自組織給予的任務內容,上層沒有給她千金的名字,因為他們也不知道。

那是久遠到已經幾乎要模糊了的記憶。

從老師口袋中偷走鑰匙,深夜中悄悄牽著自己的手說:「我們私奔吧!」然後跑出育幼院。稚氣的聲音,和方才說著「老師」二字的嗓音,高度相似。

可是,不可能。那個千束,是由政府高官所領養,不可能會出現在黑道的家裡。

瀧奈離開育幼院後,即便有自由的時間,仍遲遲沒有去找她就是因為如此。被暗殺組織收養的自己,沒有資格見已經過上正常生活的千束。沾上無數鮮血的手,永遠無法再回到當年的清白。

應該是很像而已吧。因為當年都還小,尚未分化,也無法用此時填滿感官的費洛蒙判斷。

直到華美的門被推開。

金色短髮,上頭綁著一個用紅色緞帶繞成的半蝴蝶結。清秀的臉龐在和瀧奈對上視線時,露出燦爛的笑容,和記憶中童稚的五官完美重疊。

「啊,妳醒了啊,瀧奈。」

「千束?」因為太久沒說話跟喝水,瀧奈的聲音很是沙啞。

「嗯,是我喔。」

千束向身後點點頭,厚重的門便被關上,她接著伸手,上了鎖,喀喀地兩聲,瀧奈能從聲音判斷那並非普通的鎖。穿著粉色睡衣的千束朝床鋪走去,順道從桌上拿了一罐礦泉水。

紅酒的氣味撲鼻而來,讓瀧奈有些昏頭。

「好久不見。」千束一面笑著,一面坐上床沿,語氣令人不寒而慄。

她就是幾個小時前,拿槍指著自己的人。瀧奈冷靜地做了結論。她遲半拍才想起,此時的自己幾乎是被五花大綁,呈現丟人的姿勢,就算是幼時,也不曾讓千束看過這面。臉頰大概是紅了,燥熱提醒著瀧奈。

她又張開乾燥的嘴,「千束,快放開我。」動了動被束縛的四隻,除了有包紮的右手外,其他關節都已經泛紅,再扯幾下,也許就會出血。

「啊——」千束歪了歪頭,「這可不行呢,我會被罵的。」

口乾舌燥得再也說不出話了。瀧奈印象中的千束,總是對自己百依百順,老師分送的點心,她總是會獲得兩個,因為,千束是會說著「看瀧奈吃我就很開心喔!」的,極其溫柔的人。

千束旋開礦泉水的瓶蓋,在瀧奈眼前喝了一大口。假裝慢一點才察覺到瀧奈的視線,千束把水吞下後,拿著寶特瓶在她面前晃了晃,「要喝嗎?」

就算再怎麼努力,也只能發出「呃呃呃」的聲音,然而千束沉下臉色。

她朝嘴裡灌了一大口水,但並未吞嚥下去。接著,寶特瓶被粗暴地丟到一旁,在光滑的大理石上翻滾,最後停在屬於瀧奈的手槍旁邊。

瀧奈睜大眼睛,看著對方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臉。

她先是被按住肩膀,再來是雙唇相接,過了半秒後,微溫的水流進了自己的嘴。強硬地灌食讓她有些嗆著,然而對方沒有想放開瀧奈的意思,只是一個境地吻著她的唇。

直到真的喘不過氣,瀧奈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千束才放開她,在起身前,還順便舔乾了她唇角溢出的水。

因為缺氧,她有些意識模糊,大口地喘氣許久,才終於稍微清醒。紅酒味道混雜了牛奶口味的沐浴乳香氣充斥在鼻間,同為Alpha,瀧奈下意識感到排斥。

因為光從費洛蒙判斷,就能知道眼前的人要比自己強大得多。現在油然而生的反抗感,與Alpha的好勝天性有關。幸好有抑制劑,否則在易感期前的自己,說不定無法保持理智。

現在不是被衝動沖昏頭的時候了,必須冷靜下來思考才行。不過,眼前的景象,令瀧奈做不到她對自己下的暗示。

千束拉開旁邊的抽屜,拿出一個皮製的項圈。

看著對方的行動,瀧奈皺起眉頭,「……妳到底要做什麼?」

千束笑得燦爛,俯身為瀧奈戴上項圈。她靠在瀧奈耳邊,輕聲說道:「從今天開始,妳就是錦木千束的狗了。」

02

在以Alpha為尊的社會裡,從小便會被灌輸階級概念。不僅是分為三種性別,在Alpha中,也有著強弱差異,而從來就是頂端的瀧奈沒想過,自己也有被踩在地上的一天。

得天獨厚的體能、令人驚嘆的射擊天賦,在組織裡,井之上瀧奈如魚得水,幾近完美的任務達成率,讓她年紀輕輕就被高層重用,也因此見過不少大場面。

自己被俘,組織大概也很頭痛吧。雖然孤兒院的孩子要多少有多少,若缺人,只要再去「領養」一個就行,但不是每個小孩都能順利分化為Alpha,並成功挺過非人的訓練。

分化為Omega的下場最糟,光是用想像的,瀧奈都覺得不舒服,因為組織內沒有其他像她一樣,長期使用抑制劑的Alpha。

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了。

「狗?」語氣中的不可置信表露無遺,床架因為瀧奈的下意識掙扎發出吱嘎聲響,「別開玩笑了,妳這傢伙。」手腕上的繃帶滲出血水,但這點疼痛對她而言不算什麼。

本來還開心地笑著的千束,頓時冷下臉,紅色的瞳孔中透出一絲寒意。房間中的紅酒氣味瞬間變得濃厚,即使同樣身為Alpha,瀧奈還是感受到了恐懼。

這是她第二次感受到所謂的強弱差異。「要是反抗一定會死。」心底的聲音再次這樣告訴瀧奈,距離不到三十公分的那張臉雖然長得清秀,但很可能會成為自己見到的最後一個景象。

生物本能要她屈服,可是訓練並不是那麼教她的。

瀧奈握緊拳頭,朝那張標緻的臉吐了口水。然而,並沒有跟她想像的一樣讓對方濕了臉。似乎在她動作之前,千束就已經知道她想做什麼,偏了個頭,完美地躲過。

「妳喜歡這種玩法?」像是被逗樂,千束哼哼地笑,「我還以為妳是,更純愛一點的類型。」背著光,她的神情雖然比方才柔和了點,卻仍令人發寒。

井之上瀧奈看過這種場景。羸弱的Omega被用各種方式束縛、蹂躪,在過去見多了,她曾經嘗試阻止過那些Alpha,但換來的只是言語上的羞辱,為了保全在組織內的地位,最後她只能關上門。

這或許就是懲罰吧。

可是,為什麼是千束呢?不,或許正是千束,才足以稱為懲罰。

「千束。」

聽見瀧奈軟下的聲音,紅色瞳孔閃爍了一下。察覺到這點,瀧奈嘗試再次開口,但在語句脫口而出之前,被千束打斷。

「我剛說了,妳從今天開始,就是我的狗了,瀧奈。」原本趴俯在瀧奈身上的千束直起身子,「所以該叫我什麼?」

瀧奈皺起眉。她清楚對方的答案,但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於是最後的選擇是撇過頭。

才稍有收斂的紅酒氣味此時又灌滿鼻間,「瀧奈。」千束變得低沉的嗓音裡頭滿是冷酷,那是幼時未曾設想過的。

明明那一聲、一聲的瀧奈,總是充滿欣喜。是什麼改變了她?不,井之上瀧奈很清楚,自己並沒有資格問這個問題。

瀧奈咬著牙說道:「殺了我吧。」被另個Alpha壓在身下,甚至是這種羞恥的姿勢,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絕對會羞愧得無地自容。

「那可不行。」千束垂下眼簾,「我是不會讓我的所有物死掉的唷。」她伸出手,貼上瀧奈的臉頰,稍稍施力,然而感受到了反抗,便稍顯粗暴地逼迫對方看向自己,「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妳死掉的。」

瞪向她的紫色雙眼裡滿是憤怒。

「妳到底想怎樣?」

「妳想聽怎麼樣的答案?直接一點,還是想多猜一下?」

「少廢話,快說。」

「我想標記妳。」千束晃晃頭,「不,應該是我『要』標記妳。」

因為是直接坐在身上,所以瀧奈早就發覺了。這傢伙,並不是開玩笑的。

她輕吸一口氣,「對另一個Alpha起反應,錦木家的千金癖好還真是特別。」意識到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讓她很是緊張,手心都滲出汗了,花上一番力氣,才得以保持語氣的平靜。

她又笑了,前額的金髮隨之晃動。反覆的情緒反應,不禁讓人覺得千束的心理狀態有些可怕,但瀧奈清楚,這是佔了上風的表現。

「讓我標記的話,『特別』的就是妳了唷。」

自分化起,井之上瀧奈都使用抑制劑來應付每個月一次的易感期。每打一針,約可以支撐四小時,所以每次易感期出任務,她都會儘量在時間內解決,避免自己的身體出現什麼無法控制的意外。

如同現在。在對話的過程中,抑制劑最後一點的效用退去,讓她無法對千束方才的發言做出反應,斗大的汗滴自額角滴落。

五官變得敏感,除了對方的氣味越加濃烈地直衝鼻腔之外,她甚至開始思考千束身上穿的高級睡衣是什麼材質。是滑順的纖維,冷氣的吹拂之下變得涼感,觸碰到的地方,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不禁握緊拳頭,但冷汗仍不停流。

加重的薰衣草味令千束皺起眉頭,神情從疑惑轉為驚訝。

「……易感期?」

為什麼是責備的語氣?瀧奈撇過頭,「是又怎樣?」

紅色的眼睛,如果不笑,會令人覺得有點兇。為了不嚇到孤兒院的其他小孩,千束總是掛著笑容。

就連離別那天也是,明明自己哭得連路都看不清了,錦木千束卻仍笑著,還說著「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這樣像在哄孩子的話語。

井之上瀧奈偶爾會想起那個笑容。

被組織選中,離開孤兒院的時候;分化成Alpha,第一次使用抑制劑的時候;實地訓練,被打得半死的時候;初次執行任務,穿上黑色西裝的時候。

在對她而言重要的每個時刻,總是會想起那個笑容。

即使現在錦木千束就在她面前,她也還是想起了那個笑容。

「抑制劑呢?」

「用完了。」瀧奈咬著牙,因為感官變得敏銳,手腕的疼痛越發明顯。

紅色的眼睛就這麼看著她。似乎是在思考些什麼,但從沒有笑意的神情中,瀧奈判斷不出對方的真實想法,是什麼也不重要了。

很明顯,千束是比她還要優秀的Alpha。被標記也不奇怪,不如說,瀧奈反而有些疑惑為什麼她方才是用說的,而不是直接進行標記。

但是,卻又挺合乎常理——畢竟她們都是Alpha。雖然可以標記,可並不能生育,正常狀況下,他們會更偏向標記Omega。

不過,只是玩玩的話就不同了。

自身的處境,瀧奈還是了解的。再加上千束方才說的「狗」,答案就更明顯。如果沒有成功脫逃,大概就會淪為錦木組千金的玩物吧。理智上清楚,但情感卻拒絕接受事實。

千束不是這樣的人。可是,萬一千束變成那樣的人呢?

過了許久,那雙紅色眼睛終於移開視線,看向天花板。千束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有些煩躁地揉亂了瀏海。她往後坐了一點,瀧奈睡褲的鼓起處一覽無遺。

千束伸出手,碰上對方的褲頭,「幹嘛?」瀧奈很快地開口,但無法阻止千束將褲子向下拉的動作。

沒理會因為器官外露於空氣中而發出「嘶」聲的瀧奈,千束伸長手,鬆開傷勢較輕微的左手。

忽然得來的自由讓瀧奈反應不過來,本就糾結的眉頭更加皺緊。受過訓練的她單手一瞬就能解開繩結,要讓另一隻手也恢復自由,並非難事。困難的是要打過眼前的千束,還得逃出戒備森嚴的錦木組大宅。

瀧奈決定什麼也不做,當然,身體狀況也不允許她做什麼。腦袋快被生物本能淹沒,她用力咬著牙根,才得以保持平靜,也花上不小的力氣,阻止被綁得發疼的手靠近自己暴露在空氣之中的器官。

「這是幹嘛?」

「妳可以自己來唷。」千束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表情嚴肅,讓人看不懂她的意圖。

「……妳是笨蛋嗎?」

——千束不可能不知道Alpha怎麼樣才能緩解易感期的性慾。

在瀧奈的意料之中,千束哼哼地笑起來,「如果想要我幫妳的話,現在就自己來。」說話的時候,她那有些尖銳的虎牙反射著吊燈的白光。

並不是以為那樣就能緩解易感期的不適,而是提出條件。如果想要讓不適消退,現在就必須自慰,然後讓她標記自己。

令人火大。但是不做的話,就得一直這樣痛苦下去。會是幾天呢?瀧奈沒有經歷過,她總是會按時使用抑制劑。

想做得不得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伸向自己的器官。

「乖孩子。」看著脹紅了臉的瀧奈,千束笑得開心,同時傾身解下她脖子上的項圈。

03

在疼痛中醒來,對瀧奈而言是司空見慣的事了。她掙扎地坐起身,被換成絲綢材質的睡衣好好地套在身上,磨破的手腕已經重新包紮完畢,原本綁著的粗麻繩不曉得被收到哪裡去了,至少視線內並沒有它們的蹤跡,她因此鬆了口氣。

手臂和大腿的肌肉都十分酸痛,核心肌群也難以發力,肩膀上的舊傷很痛,但精神狀況還不錯,視覺和聽覺一切正常。遵照受訓時被教導的流程,觀察完環境以後,瀧奈冷靜地確認自己的身體狀況。

唯一令她感到不安的,只有在皮質項圈之下,隱隱作痛的後頸。

記憶沒有喪失,昏迷前發生的所有事情,她記得很清楚。瀧奈用雙手揉了柔臉。

她沒想過會有自慰完後,被其他Alpha標記的一天。身體的燥熱已經完全退去了,只殘留睡衣內的下身近似於破皮的燒灼感。

臨時標記的期間內,她是別想回組織了——雖然瀧奈連自己能不能踏出這間房間,都沒有絕對的把握。

和被標記之前相比,房間內的氣味更重了,那是屬於千束的費洛蒙味道,讓人有些恍惚的紅酒香。

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角落的槍和小刀,想當然全被收走了,此時的她手無寸鐵,環顧整個空間,沒有徒手能拆下來的棍棒,更不可能有刀具。微微敞開的衣櫃中,掛著T恤的高級衣架或許勉強可以利用。

但怎麼可能靠著衣架就衝出敵方的陣營啊。不需要用到步槍,只要手槍就能瞬間把自己射成蜂窩。

而且,光憑昨夜在街頭的那場纏鬥,就能發現,錦木千束已經不是幼時那個總是在自己身邊,只會傻笑的弱小女孩了。

分明自己對著她開了好幾槍,彈匣都打空了,卻一發也沒中,回想走進房門的千束,看起來確實毫髮無傷。

在組織內,瀧奈可是以射擊見長的。

「老師——不能再吃一個嗎?」能穿透過厚重的門,可想而知千束說話聲音有多大,「拜託嘛!」

渾厚的男聲在嘆口氣後說道:「不行。」

像小孩在要糖吃一般,千束又接連說了好幾句話,可語速實在過快,方清醒不久的瀧奈難以辨認主詞,但直覺告訴她,內容一點也不重要。

錦木組的千金經手的事大概不多,組織會想殺她,也是出自於權力鬥爭。若錦木組從本市消失,暗藏的槍械、資產,大概就會被組織全盤收下。

屆時,其他小組便會有坐大的野心,委託組織的案件將增多,而城內的暗潮洶湧,絕對和位高權重的人們脫不了關係,隨之而來的會是龐大的金流、權力的轉移。

組織在下一盤大棋,瀧奈也很清楚,自己就是一枚棋子。但是,她沒有資格感到不滿,從出生起便是如此,她的人生建構在他人的計謀之上。

厚重的門再次被打開,紅酒的氣息撲面而來,要比早前還要更強烈。被子底下的手握緊拳頭,瀧奈理智上知道自己會這樣是為什麼,心裡卻很難以接受。

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狂喊著對眼前人的屈服。

「不理你了,臭老師!」千束對外頭做了個鬼臉,然後才倒退著走進房間,「喔!妳醒了呀,瀧奈。」她露出欣喜的神情,邊說著邊關門、上鎖。

和先前愜意的絲質睡衣不同,千束此時身著成套西裝,上頭一丁點灰塵也沒有,但隱約能嗅到煙硝味。

「……妳去哪了?」

「欸——」千束朝床鋪走去,「終於對我感到好奇了?」

「怎麼可能。」

金髮少女嘻嘻笑地坐上床沿,「別擔心,我會對妳負起責任的。」她伸手想觸摸瀧奈的臉,卻被一下被拍掉,「好過份!」

「別碰我。」

千束原本明朗的表情,和眼睛裡的光一同暗下來。她脫去黑色的西裝外套,和無袖的白襯衫一同露出的是精實的手臂。白皙皮膚上,有幾道舊傷疤痕。

本以為千束去到的是比自己還要幸福上數倍的未來,但看樣子,她被領養後,沒有想像中的輕鬆。打從心底感到不捨,可是瀧奈不清楚,此刻的情感波動是受標記的影響,還是因記憶而生的眷戀。

「妳知道吧?妳是不可能離開這裡的。」

「留著我,對錦木組一點用處也沒有吧?」瀧奈毫不退縮地迎上千束的視線,「看是要殺了我,還是,嗚——」

因為憤怒而更發強烈的紅酒味,在唇齒互相接觸時硬生生地灌入瀧奈的鼻腔,像是麻藥漸漸生效那般,逐漸麻痺她的腦袋。趴在她身上的人有些氣急敗壞地扯開領帶,與其說是掀開被子,不如說是硬生生地將瀧奈拖出被窩。

解開鈕扣的方式很粗魯,這套衣服說不定就這麼報廢了。瀧奈的臉頰上布滿水痕,究竟是生理反應,還是自己真的在哭,她根本沒空思考。

好不容易才找到間隙,她用盡力氣推著千束的肩膀,逼對方稍微後退一點,「千束!」一邊喘著氣,聲音嘶啞得連自己都認不出來了,理智抗拒著身體,還能撐多久,瀧奈沒有答案。

「我說過了。」紅色的瞳孔在此時顯得可怕,千束居高臨下地望著瀧奈,「妳得叫我主人才行。」她伸出手,碰上對方頸部的皮質項圈,「因為,妳已經是我的狗了。」

雞皮疙瘩佈滿手臂,就算過去經驗不多,但也清楚這是理智斷線的前兆。明白自己沒有抵抗的餘裕,瀧奈只能任由千束將睡衣脫去,或許是錯覺,對方的動作要比方才溫柔許多。

將瀧奈的上衣脫下後,千束頓了一會。

「這是?」她的指尖輕觸瀧奈左肩上的疤痕,「妳做了什麼?」

千束的體溫和此時的瀧奈相比偏涼,即便只有一點的接觸,後者還是倒抽了一口氣,急忙摀住對方碰的部位。

瀧奈撇過頭,「沒什麼。」

什麼叫「妳做了什麼」?很明顯,這是「被做了什麼」吧。腦袋中無用的吐槽一閃而過,但瀧奈沒有力氣將其說出口。她乖乖地環上千束的肩膀,讓對方把自己擺成想要的坐姿。

為什麼會那麼聽話呢?或許是因為標記的緣故,但那只是藉口而已。因為想做得要命——如果被其他Alpha聽見,肯定會被嘲笑得無地自容吧。

抬起腰部,千束因而能順利地將她的睡褲脫下來。

會選擇短袖的襯衫,大概是因為能夠比較自在地動作,瀧奈也穿過幾次。千束究竟去了哪裡?事到如今還在擔心這種無謂的事情,瀧奈不禁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直到千束將最後一顆釦子解開,露出運動內衣,瀧奈才有實感。

不像早前,她只是在一旁看著自己自慰,而是真的要做了。順著腹肌看下去,便能看見西裝褲的褲檔已經鼓起。

算是彼此彼此吧?瀧奈自暴自棄地想著,下身的悶脹感已經到了無法忽略的地步。

「……真的要做了喔。」原本泰然自若的千束,說出這句話時似乎少了些底氣。不過,即便如此,她也沒有要徵求對方同意的意思。

氣氛驟變,瀧奈有點反應不過來。面前的人,沒幾分鐘前才要自己喊她主人,現在卻像個未經人事的少女那般羞澀。不過這也好,不用真的得當狗。

「千束。」

「欸、嗯?」

「妳是第一次?」

「少囉嗦!」彷彿被戳到痛點,千束整臉脹紅,迅速地解開皮帶、脫下西裝褲,在瀧奈看清內褲的花色之前,便把內褲也脫下了。

這不就是承認了嘛。嗯,但自己也沒什麼好說嘴的。

本以為坦誠相見後,會有抗拒的衝動,現在卻無力做出任何反抗。肯定是生病了吧,不,大概這就是被標記的後果。

千束俯下身,湊近瀧奈的器官,發出「哇」的驚嘆。

「怎樣?」

「很乾淨呢!」她一面說,一面又更靠近,吐息打在那上頭時,一跳一跳的,「形狀也,嗚——」這次輪到千束被打斷了,她吃痛地捂著被攻擊的頭部,「我說妳,這是家暴,家暴喔!」

誰想得到錦木組的千金會趴在自己身下,然後對生殖器官做出太過於細節的評論?就算說出去,也沒人會信吧。

「不做了!」瀧奈用雙手遮住下身,如果看得到自己的臉,一定也和千束一樣紅得驚人。

聞言,千束眨眨眼,「嘖。」呈現跪姿的她硬是將瀧奈的手拿開,過程中有些拉扯,但最後仍然成功讓下身重新暴露於空氣。

雙手扶著瀧奈的膝蓋,然後將她的腿開成羞恥的角度。

對於千束盯著自己下身的現況感到十分不自在,瀧奈禁不住出聲阻止:「喂!」

「噓。」千束的食指貼上嘴唇,神情得意,「在主人說可以之前,狗狗是不能出聲的。」

說著,她將手伸往瀧奈的身下,途中還「不小心」碰上了器官。碰到洞口的時候,瀧奈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隨即緊咬嘴唇。

讓人羞恥的水聲迴盪在偌大的房間裡。千束的手指在入口處打轉,偶爾,指尖會進入一點,但都沒有繼續,而是退出,然後輕撫。瀧奈的嘴唇都快咬出血了,才得以不發出聲音。

再次進入了一個指節,千束挑起眉毛,「這裡,對嗎?」

「才、才不是……」瀧奈喘著粗氣,僅存的理智似乎很難再維持下去。

腦袋深處,大概是本能的位置,不停喊叫著想被進入。原來Alpha也會有這般衝動,瀧奈還是初次見識到。

看著對方泛淚的眼眶,千束輕笑著說道:「求我吧。」輕輕地抽出、插入,像是隔靴搔癢。

瀧奈甚至覺得下身就快爆炸了,伸出手想碰,卻被千束半途攔截。

「不行喔。」千束抓著瀧奈的手腕,然後用虎牙輕咬她的手指,「我說可以,才可以。」

全身都像是有火在燒,如果現在不解決,那一定會死掉的。腦袋後頭好像有理智線斷掉的聲音,任由千束拉著自己的手往她的身下過去,瀧奈已經什麼都不想思考,就算嘗試動腦,腦袋卻已經融成一團。

肯定是費洛蒙的錯,紅酒的氣味實在過於醉人。

她碰上了對方的器官,聽見從千束口中漏出的「嘶」聲。下意識握住,感覺到要比自己大一點的尺寸,和自己相似的溫度。

這東西,等下會進來嗎?她來回撫弄著,然後,身上的人失去力氣地趴上她的身體。

「妳這傢伙,還挺上手的嘛。」千束靠在瀧奈的耳朵,說起話來有點咬牙切齒。

耳邊的吐息,讓瀧奈縮緊脖子,也停下手。發現這點,千束輕笑兩聲,「喜歡這裡?」她調整了一下位子,再次貼上對方的耳際。

腺體抵在洞口,輕輕地來回磨蹭,和耳邊的刺激一起,瀧奈終於忍不住發出呻吟。

「太色了……」千束低聲說著。

小说相关章节:Lycoris Recoil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