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章 十八节 流动

“这事关什么重大的事情呢？师父。”

“这意味着我们要与我们自己的秩维局斗争了，不过这也是早应该想到的事情，在共产主义的美好幻梦与资本的骗局迷宫中以自己的信念屹立于混世正是我们人生要做的第一件事。”

姬择枫抱着梅琳达马不停蹄的奔向那个最为刺眼的、光彩照人的舞台方向，纪世霄在后面紧跟着，改造人体和怂恿别人触碰这种神话禁忌都是违法犯罪的事情，世界的政府暗中允许了那些神秘的存在，但很大程度上将那种神秘与虚幻的力量禁止使用了。

“那种未知的力量，过度的使用就是引来时代和文明湮灭的后果，过早的结束这个时代的一切，比如玛雅文明之类的，处处祭祀神灵、处处请出神明，代价便是灭亡……不过这只是谣言罢了，我始终认为那是人类尚未知晓的科学，乞求于未知的代价就是毁灭。”

姬择枫轻佻的蔑视过去那些时代，用那无数时代堆积起来的、属于这个时代的高傲是无法消灭的，所以那刨根问底的毅力也是始终无法削减的。

“那是自然，不过我不需要师父告诉我这些最根本的道理，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爷爷会让我来解决表面问题。”

“哈哈哈哈，因为我们只能解决表面问题，这世界烂的透透的，当你不止想解决表面问题的时候，政府自然会让你寿终正寝的。” 姬择枫被这句话问笑了，奔跑都慢了下来，“不过我是例外。”

“又是简单复杂的大人世界吗？无所谓啦，不想听～” 纪世霄跑到舞台下的人群里，姬择枫直接跑向后台，纪世霄想跟紧姬择枫，不过已经被茫茫多的人海阻拦了。

“你以为古代劫刑场呢？” 姬择枫的消息发送到纪世霄的手机上，纪世霄不满的看起了舞台上的节目，来都来了。

“贝利法尔，我来啦，把你的好朋友～”

“她怎么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知道我在哪儿。” 贝利法尔把梅琳达轻轻放到沙发上，梅琳达也睁开了眼睛，露出那温柔的眼神看向贝利法尔。

“贝利法尔……还是回到你身边了。” 梅琳达靠在贝利法尔的肩膀上，和此前那强势的模样完全不同，像是换了个人。

“这些虫子，可以吞噬灵魂，凝聚成灵魂的结晶，方便换取一些祭祀出来的神秘力量，梅琳达差点死了，这种虫子是世界管控的风险物，怎么会出现在秩维局职员的身上呢。”

“我知道了，那些虫子应该死了吧，改天我们去趟秩维局，在此前让梅琳达在我身边待着就好了。” 贝利法尔摸着梅琳达那白色的头发，看着她虚弱苍白的面孔，轻轻地揉捏着脸颊，梅琳达哭着趴在贝利法尔怀里。

“好了，都多大了，我可不会因为你可怜而特别关注你。” 贝利法尔捏着梅琳达的脸，“既然来了，恢复恢复，我们加个演唱会的时间，来个久违的三人演唱怎么样？”

“看看我的身体会怎么样再说……” 梅琳达低声说道。

“喂，是那个陈天骄和陈吗？接下来能不能陪我们去做附近的事情，听说你对我们很好奇？”

“我……不是……我只是对那件……” 陈天骄把目光移到梅琳达的身上，姬择枫还是抓住了陈天骄的手，托起她的脸，来回摸。

“好像……周破晓哦。” 陈天骄后退几步，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自己本来就是要看看梅琳达那边发生什么事情的，结果被姬择枫半路截胡做其他的事情，而且姬择枫还很自来熟让陈天骄有点不习惯。

“走！” 姬择枫拉着陈天骄跑出去，纪世霄和陈都没反应过来，“如果需要击毙，就杀了它，正好你已经是罪人了。”

“可是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啊啊！” 陈天骄被拉的手臂都出红印子了，一路拉扯到谁也不知道的一个无人店铺里面，姬择枫摸了摸陈天骄的脑袋，面带微笑的模样完全和周破晓一个样子，温润如玉般的皮肤和那个薄薄的嘴唇轻轻上挑的样子让陈天骄有点无法拒绝。

“是呢，我记得那些记忆，陈天骄，你们的到来，似乎把你们身上的那些气息和你们记忆中我们曾经的碎片也一同席卷而来了，让另一个世界，那个所谓姬秋泽能在我的脑海中得以重生……这是好事，陈天骄。”

姬择枫搂住陈天骄，撸开那汉服的袖子，露出那些许的白色的钢鳞，上面发着蓝色的光辉，随着陈天骄这些人到来，姬择枫也得到了那个姬秋泽相似的力量。

“这意味着一件事，逝去之人可以在你们穿越千百个世界后重新相遇，带着你们的记忆和你们印象的模样，终将相遇……就像你们的贝利尔特前几天还与我倾诉过白永命的故事，白鹤铭也只是单纯拥有了部分力量和记忆所扮演的那个白永命而已……不过……别告诉她哦。”

姬择枫拉着陈天骄走了出去，蔚蓝色的瞳孔微微显现在这个夜晚，随后马上变换为正常的颜色，那是无法伪装的灵魂，陈天骄觉得奇怪，觉得她似乎在瞒着自己什么。

“说正经事情吧，死亡的成员们是一个普通人的家庭，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唯有一人存活，可是这个存活者竟然还出具了谅解书，乞求放过罪犯，我们怀疑可能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存在。”

姬择枫的话音刚落，纪世霄就急匆匆的跑到姬择枫的身边，气喘吁吁的说:“陈让贝利法尔喊走了，然后我们三个一起去调查吗？不打算派点更多的人地毯搜索？”

“没有必要，徒弟，只是小小的罪犯而已，我们足够了。” 姬择枫拿出随身携带的平板，接收上面发来的地图，就在附近的小区，罪犯并未被逮捕，而是被那唯一的幸存者救走了。

“定位不远，我们去追就好了。” 姬择枫狂奔，打开手机的扫码功能朝着马路对面的共享汽车扔过去，飞速窜到对面，随手打开门握住即将坠落的手机，车辆已经启动。

“等等嘛！太快了！” 陈天骄跑过去坐到车后座，纪世霄坐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已经快要凌晨了，等着路上的车辆多起来的话就更难追了，我们必须加快速度。” 姬择枫一个拐弯漂到马路上，朝着平板上的那个定位疾驰，夜里的灯光都被车辆甩在尾后，周围的景色成了模糊的光晕。

“前方的犯罪嫌疑人，我已接通你的汽车通讯，秩维局姬择枫，奉命缉捕禁忌触碰者，若你自首，还尚有一丝生机。”

姬择枫拔出大口径手枪，用握把砸碎车的挡风玻璃，对准罪犯的车连开三枪，第一枪爆了车胎，第二枪击碎后视镜，第三枪击碎了车的挡位切换开关。

但是没有用，现在的车辆可以通过电子设备变挡，而电子设备被放置到副驾驶位置，如果直接击穿副驾驶的座位很有可能杀死的就是受害者。

“这时候就是需要各位的时候了，陈天骄还有纪世霄的羲和。” 姬择枫踩紧油门，争取与罪犯的车辆平行，两边对视，姬择枫拍下他模样的瞬间，钢珠气枪的弹丸便射到姬择枫的玻璃上，姬择枫按着纪世霄一起侧躺下，只剩下左手操作方向盘，直到她看见那钢珠卡在玻璃里面。

“不是真枪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再打一枪试试？”

姬择枫打开车窗探出头，气枪射出来的瞬间，姬择枫捏住钢珠弹到罪犯的手上，打断他的手指，罪犯一身披头散发的白色杂毛，带着那金色的鎏金面具，穿着那中世纪宗教似的那种鲜红色鎏金花纹的宗教服饰，似乎是某个作品里的角色。

“噢噢噢，傻逼动漫！这也能洗白！” 纪世霄又想起那个推荐看动漫结果吃到了屎的夜晚，因为不爱听同学的劝说看完第一季没有及时停止，直接奔往第二季的开幕就被喂了一坨大的，这个角色让他印象深刻。

“没关系，今天我们就能手刃他了。” 姬择枫心一狠一个漂移剐蹭他的侧轮，他的车辆开始乱晃，但是很快被他稳住，朝前猛开，很快超越了姬择枫，这车肯定改装了。

“操的，上！” 纪世霄提着那黑金机械公文包，解开安全带爬到车引擎盖上，“要上了，羲和！” 公文包一下子扔了出去，纪世霄稍微助跑一下从引擎盖上跳起来。

“明羲天地，吾和唯一！” 纪世霄握紧黑金剑，羲和的身体变成黑色的机械巨龙与金色的机械凤凰，交错在纪世霄的身体之上覆盖成装甲。

羲和的身躯变得更加高大高挑，黑金色的装甲在黑夜中冒出金色的光辉，银色的长发如星辉般在夜空飘荡，胸部的女性特征被抹除，琉璃黑金面罩牢牢覆盖在脸上，一身的装甲和较为细长美型的身躯，变得更加中性。

装甲上那些外露的机械齿轮滋啦啦的冒出火花，握着黑金剑朝着那辆车劈过去。

“轰！” 整个车顶都被砸瘪下去，紧接着那黑色的崩坏把车顶吞噬，被陈天骄几剑弹开，车辆一个大漂移把两个人甩下去，车辆化作黑暗的幻影穿墙而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种力量让我变得如此强大呢，没有办法吧，拿我一点办法没有吧？我早已经与这一切融合，芜～” 那个罪犯啸叫着，鬼笑着，撒出一大堆的照片飞舞在两个人的身边。

“这是漫展的照片，好像，太像了，简直是和那个动漫角色融合了一样，就这样也能被人热爱着，喜欢着，是因为贝利尔特与这一切融合……？我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刚才我喊的又是什么啊……真是莫名其妙的记忆。”

“三观跟着五官走在二次元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可是在现实可就有点不妥了啊。” 姬择枫捏着那照片，太猖狂了。

“那个罪犯会死的…我们已经见证过陈的母亲使用力量过度死去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他死之前进行审判，不过我想……在我们逮捕到的那个时刻，他就已经无能为力了吧。”

陈天骄从手心拔出机械剑，剑微微泛出红光，自己世界的那些无辜者在指引罪恶的方向，在遇见罪恶以及遇见危机不得不为了生存之而杀戮时，那些无辜者便会驱动他们灵魂中强大的力量赋予陈天骄。

“啊，这个世界被我身上那些无辜的灵魂说服了，力量被允许了，呵，似乎不是那么简单敌人呢？或者说他似乎不会被反噬，甚至开始指引罪犯的方向，明明之前都没有。”

陈天骄拿着那把泛着红光的剑刃站起来，从烛龙那得到的杀戮之力，被无辜的灵魂赋以杀死罪恶的审判概念。

“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举荐一下，要不要去我们秩维局干几把玩玩？” 姬择枫摸着那把剑，剑就跟活的一样，陈天骄自从那与烛龙切割分离开之后；

身上的那些烛龙就已经不再是烛龙的了，而是被无数灵魂附着的……用于杀戮罪恶的、以赎罪为目的，驱动陈天骄前进的杀戮命运，不再是烛龙那纯粹的为杀而杀。

“啊？我？如果呆的足够久的话，嗯，我也想体验一下吧。” 陈天骄愣神了一会，才回应姬择枫，纪世霄看着那把剑，一直在摸，爱不释手。

“想要给你就好。” 陈天骄把剑递给纪世霄，歪头看着纪世霄那馋的流口水的样子，红蓝双色的瞳孔在黑夜闪烁着，纪世霄拿起来那把剑来回抚摸。

“这小机械感……不过姐姐你要怎么用？”

“你想要，我就给，无限的。” 陈天骄又从手心拔出来一柄。

“哇哇，呜呼！哇！真给我了！谢谢师父！您就是我的二师……哎呀！” 纪世霄刚想拜，马上被姬择枫一巴掌扇了个旋，纪世霄捂着红红的脸颊一副要哭的样子。

“她能教你个屁，给你把剑能怎么样？下次师父给你更强的。” 姬择枫拽着纪世霄的辫子给他甩上车，“走啦，接着追，陈天骄，你也能穿墙吗？”

“不能，但是他穿的那楼里，死亡的无辜者的灵魂带着崩坏的力量环绕在我的身边，他又在杀人了。”

陈天骄看得见那些事实，坐上副驾驶:“我们得赶紧了！”

“已经上新闻了，动漫角色瓣卒竟在现实上演动漫般的杀人方法，受害者因热爱其角色出具谅解书并庇护其周全什么的，看见这一切的目击者自称什么都不记得。”

纪世霄撅起嘴，不满足眼前这一切的现实，它荒唐的要死，它不正经的要死，这是又气又想笑的新闻。

“现实总是如此，走啦！” 姬择枫接着疾驰，靠地图指引的最近路线和各种小巷拉近两者的距离。

“以高速的疯狂疾驰在夜晚，如流星般超越万物般的飞坠！” 陈洁上台单独演唱，在台上舞动着轮滑鞋，在舞台上享受着这美好的演出。

殊不知，危机也在这之间悄然蔓延，一辆黑色的幻影突然间的漂移，甩死一大群人。

“失忆-秘术，赎罪去吧，你们这些黄牛，没人能定义你们是黄牛不是吗？”

“来了，又回到舞台了吗？” 姬择枫疾驰过来，黑色的幻影喷出许多尾焰穿行而去，姬择枫又绕进小巷前往追击。

“到我了。” 陈天骄半蹲在高楼的边缘拿着剑看着那团黑色的幻影，红色与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耀，手臂张开机械的臂刃，剑刃与腿部结合，张开机械的钢翼。

“轰！” 爆炸般的破风声轰鸣，从天空直击。

“你妈个逼！我刚睡着！谁他妈的放屁！” 一个小孩从床上暴起，却发觉周围寂静的可怕。

“妈个逼的不准骂脏话，都给我吵醒了！” 他爹扔出来拖鞋拍他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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