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时间会改变一切，但有些东西似乎是时间改变不了的。身体受伤了，哪怕伤口长好，也会留下疤痕，人的精神也是如此。夏去秋来，尽管十月的岭南依然炎热，但太阳发射出的光线却不再像六月时那么令人生畏了。自己变回男生，已经过了足足三个月了，张毅宁看着车窗反射的倒影，不由得感叹道。自己的肌肉长了回来，但自己却没有从身上的腱子肉中感受到力量所带来的踏实，反而让他的身体变得笨重，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粗鲁和不协调。他开始怀疑，这副身体是否真的适合自己。

篮球场上，他机械地运球、投篮，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熟练，但内心却再也感受不到那份纯粹的快乐。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滴在球场上，溅起一朵朵水花。他感到恶心，那是一种对自己身体的厌恶，一种对男性身份的排斥。他开始逃避，逃避那些曾经热爱的事物，逃避那个曾经自信满满的自己。在更衣室的淋浴下，张毅宁任由水柱冲刷着身体，试图洗去一天的疲惫和不适。他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腹肌，曾是无数男生梦寐以求的身材，但现在却成了他的枷锁。他想要尖叫，想要打破这一切，但他知道，这只会让他显得更加无助。晚上，张毅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他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缠绕着他的心灵。

他想念张芮宁的日子，那时的他可以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情感，可以穿着自己喜欢的衣服，可以不用在意他人的目光。但现在，他不得不隐藏自己的真实感受，不得不适应这个他感到陌生的世界。他幻想着自己只是有些戒断反应，只要假以时日，自己就可以找回曾经的感觉，但时间没有冲淡他对于男体的厌恶，反而让他更加怀念张芮宁的生活，怀念在聚光灯下穿着礼服，拿着话筒光芒万丈的自己；怀念在海边摆出各种可爱姿势，随性自由的自己；怀念可以轻轻依偎在赵东旺怀里，柔弱可人的自己……赵东旺……张毅宁又想起了这个名字，他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喝下符水？他现在在哪里？他现在还好吗？

“前方列车到站，深圳北站……”白雨馨用手肘戳了戳张毅宁：“到站了，咱们下车吧。”张毅宁这才如梦初醒，木讷地点了点头：“嗯……好。”然后站起来拿行李。

虽然身体回到了从前，但有些事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这其中包括了张毅宁的精神，也包括他和白雨馨之间的关系。还记得那是张毅宁刚恢复身体的第一个周末，白雨馨想通过肌肤之亲唤醒他的男性意识。两人在学校远处的小旅馆开了房，特意避开了当初和赵东旺发生关系的那个酒店。昏暗的房间里，白雨馨纤细的双臂缠在张毅宁的脖颈上，轻轻地亲吻着张毅宁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老公，欢迎回来。”虽然心理上的落差还在，但张毅宁的身体没有骗人，鸡巴开始膨胀起来。就在他准备在生理欲望的驱使下与白雨馨接吻的那一刹那，白雨馨却突然想到，自己面前的这对嘴唇曾经和其他男生的嘴唇亲密接触，即将进入自己嘴巴的舌头曾经和其他男生的舌头相交。“唔……”白雨馨几乎要吐出来了，她一把推开了张毅宁。张毅宁惊讶地站在原地，不知道白雨馨到底想要干什么。而白雨馨却捂着嘴，泪眼婆娑地说：“对不起，我做不到！”然后就跑出了酒店。

是的，在当时白雨馨认为，只要自己的男朋友可以回来，自己能承受一切代价。但现在她发现，自己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的男朋友和别的男人交合过。虽然白雨馨在之后试图鼓起勇气克服自己心里的这道坎，但这样的坎却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迈过去的。无数次，张毅宁身体的欲望被白雨馨勾起，却又无数次被白雨馨亲手浇灭。两人的感情开始迅速降温，直到这次，他们尝试通过一次旅游，来唤回昔日的激情。

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张毅宁终于和白雨馨走出地铁，一路来到了酒店房间，放下两个拉杆箱，张毅宁已经有些累得有些气喘吁吁的了。如果，自己还是张芮宁的话，出去玩时或许不用拎着大包小包，只要美美地跟着男朋友一起就好了。“收拾一下，咱们去大梅沙吧，看海去。”张毅宁说，而白雨馨则收拾着拉杆箱里的行李，念叨着：“别急，先去买点衣服，去海边怎么能不穿漂亮点呢。”啊，这句话听起来很耳熟啊，是自己对赵东旺说过的。张毅宁的心里又一阵刺痛。

在深圳，大大小小的商场遍布全市，他们很快就找到了一家Hollister。专柜里的衣架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裙子，从轻柔的雪纺到优雅的丝绸，从活泼的碎花到性感的紧身包臀，每一件都设计得如此精致，如此吸引人。白雨馨自然是挑花了眼，而张毅宁的目光在这些衣服上徘徊，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他想象着自己穿上这些裙子的样子，啊……这条白裙子，和自己当时在海边拍照时穿得那条好像啊；这条半裙很能修饰比例，而且我的腿很长，挺适合这条裙子的……这样想着，张毅宁低头看到了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结实、肌肉线条分明，古铜色的皮肤和茂盛的腿毛无不彰显着男性的力量。可是这样的身体要是穿裙子的话，那真是毫无半分美感。纤细的腰肢早就被健壮的腹肌取代，温柔的乳房被结实的胸膛破坏，躯干只剩粗放的直线，一点蜿蜒的曲线都没有。粗壮的大腿和结实的小腿，以及密密麻麻的腿毛穿上裙子只会是灾难，粗大的脚，若是穿上高跟鞋，恐怕会把鞋跟折断。张毅宁愈发厌恶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长成这个样子！而就在他纠结的同时，白雨馨已经买好了衣服，准备回酒店化个妆，就出门了。

回到酒店的房间，白雨馨提着化妆包直奔卫生间：“你等我一下，我简单化个妆哦。”说罢便开始化妆，以便晚上能够美美地出门。卫生间的门轻轻关上，传来了水声和化妆品的碰撞声。张毅宁独自一人留在房间里，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白雨馨随意放在床边的购物袋吸引。袋子里露出了一角纯白色的裙摆，那是白雨馨新买的连衣裙。张毅宁走近，手指轻轻触摸着那柔软的布料，心跳不由得加速。这条裙子……真的和当时我在海边穿得……一模一样……他的心中涌现出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穿上这条裙子，哪怕只是短暂的一刻。

不行！小雨还在里面，我不要干这种事！可是……就穿一下，不会被发现的。这条裙子和我当时在海边穿得那条多像啊，就是在那天，我拍了很多好看照片，赵东旺也在海滩上救了我，我现在还在怀念他身上的味道……尽管心中还在天人交战，但张毅宁的手却已经不自觉地伸向了那条裙子。他颤抖着手，将裙子从袋子里取出，心跳加速，带着一丝期待和不安。快一点……快一点就不会被白雨馨发现……他迅速地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尝试将裙子套在身上。但是，当他将裙子提到腰间时，他立刻意识到了问题。裙子的腰围太小，根本无法容纳他健壮的身躯。他用力拉扯，希望能够将裙子穿上，但布料紧绷，无法再伸展，几乎要发出令人担忧的撕裂声。

张毅宁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狼狈又丑陋的样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沮丧。他的肩膀太宽，胸膛太厚，这条本应轻盈飘逸的裙子在他身上显得如此局促，如此不协调。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涌上了他的心头。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不能像白雨馨那样纤细、灵活？为什么他不能穿上这些美丽的衣服，展示自己的另一面？这些疑问和不满在他心中交织，形成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痛楚。

“我好了。”白雨馨的声音从洗手间里飘出，紧接着洗手间的门就被推开。张毅宁听到门响的一刹那，心脏猛地一跳，他赶紧将手中的裙子塞回购物袋中。而白雨馨也走了出来，看到赤身裸体的张毅宁，她问：“你这是在干什么？”张毅宁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的眼神闪烁着，试图掩饰自己的慌张：“我……也想换一下衣服。”因为紧张和害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白雨馨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走到床边，从袋子里拿出了自己刚买的裙子穿上，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那就赶紧换衣服吧，咱们出发吧。”

今天两人的目的地是一间著名的海滨咖啡店，张毅宁和白雨馨在咖啡店里的露台上找了一个可以看到沙滩和海的位置坐下。今天天气实在不是很好，天空阴沉沉的，看起来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所以咖啡馆的人也不多。张毅宁招呼道：“小姐姐……服务员，点咖啡哦。”虽然极力避免，但那十来天的语言习惯却深深烙在了张毅宁的脑海里。一个女领班应声喊道：“赵书宜，C012号卡座你来招待一下！”接着一个年轻的女孩答道：“好的。”很快，一个穿着的白色短袖和牛仔裤，戴着黑色围裙的年轻女服务员来到了卡座前，对张毅宁和白雨馨说：“你们好，我是服务生小赵，请问……”服务生看到了张毅宁和白雨馨的脸，瞳孔突然开始放大，说了一半的话也停住了。

张毅宁看着服务员的眼睛，突然传来了触电般的感觉，这双眼睛，真的好熟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张毅宁脱口而出，而服务员则赶紧扔下手中点单用的平板，疯狂地摆手：“不，不，我没有……”“是你！”白雨馨一下站了起来，她瞬间意识到面前的人是谁。“赵东旺，是你吗？”张毅宁瞪大的眼睛中满是期待，自己心心念念几个月的赵东旺，终于出现在自己眼前了吗？可是服务生还是慌张地摇头：“你们……你们都在说什么啊……我……我真不认识……”

“嗨呀，干嘛不承认啊？”这时，一个响亮的声音从服务生的背后传来，大家循声望去，才发现是咖啡馆的女老板。此时她已经清空了店铺，整间咖啡馆就只剩下了他们四个人。“你是谁啊？”张毅宁皱起眉头问道。咖啡馆老板微微一笑，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脸。随着一阵雾气，这一切的开端——那个老巫婆竟然出现了在这里。“是你！”赵书宜惊得说不出话来，老巫婆清了清嗓子，对大家说：“当然是我，这位服务生，赵书宜，就是赵东旺。”看到自己的身份被揭穿，赵书宜沉沉地低下了头，她无论如何也不想让自己曾经的对手、爱人，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张毅宁立马站了起来，心疼地问：“你怎么……成这样子了？”那个身材高大、充满活力的男孩，怎么可能变成了眼前这个娇小、温柔的女服务员？白雨馨同样感到震惊，她的手紧紧地抓住了桌边，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她曾经对赵东旺非常反感，而现在，看到他变成了这样，她的心中充满了同情和困惑。

见事已至此，赵书宜也不再躲藏，只是苦笑一句：“咱们都知道，变身魔法是附带现实改变效力的，会随即改变你的身份。比如水山市的陈老板就变成了广州来的少妇陈婉仪。张毅宁运气比较好，身份变化不大，可我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离开你后，我变成了女生，身份也变成了辍学女高中生，还和我父母失去了联系。没有办法，我只能来干这样的事情了。”白雨馨则看着老巫婆问：“那你又是怎么回事？”老巫婆还是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嘛，看小赵实在不适应女性的生活，而且还有几次差点被拐卖、被掳到夜总会里当小姐，所以就借用这家咖啡馆老板的身体，把小赵雇了过来，也算是给他一个安置。”

赵书宜的瞳孔动了动，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老巫婆非常坦诚：“我虽然恨透了男人，但你的确是少见的敢作敢当的汉子。而且张毅宁…或者说张芮宁对你情深意重，也是不多见。所以我就想着帮衬你一把。既然你们现在都认出了彼此，我就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张毅宁，你愿意以变回张芮宁为代价，换取赵书宜变回赵东旺吗？”

张毅宁听到老巫婆的话，内心激动不已。他看着眼前这个赵东旺化身成的女服务员赵书宜，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浪花。难道自己失去的一切，都要回来了吗？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他转头看向白雨馨，只见她挤出一个微笑，尽管那笑容中带着明显的苦涩：“毅宁，你应该能感觉到的，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就变了。所以……所以你不用管我，按你想的去做就好……”张毅宁的心如刀割，他怎么会感觉不到白雨馨的变化呢？他们曾经是那么的亲密无间，但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他看着白雨馨的眼睛，里面充满了不舍，但也有一丝释然。白雨馨继续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而且，你也看到了赵东旺现在的样子。他为了你，承受了这么多。他现在需要你的帮助，需要你回到他身边。”最后，白雨馨挤出了一个微笑：“再说了，我这么优秀，这么漂亮，离开了你，肯定能找到更好的男生。”事已至此，白雨馨虽然万般不舍，但也只能选择放手。她和张毅宁都对那二十天里的事情有克服不了的心结，既然如此，又何必继续这样互相折磨呢？

得到了白雨馨的答复，张毅宁走到了巫婆的面前，先问到：“那我们的记忆……”老巫婆说：“你们三个人所有的记忆都会被保留，不会被篡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张毅宁坚定地点了点头：“我愿意。”赵书宜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感动。她没想到张毅宁会这么快就做出决定，她以为他会更犹豫，会更舍不得好不容易才失而复得的男儿身。“毅宁.…” 赵书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你真的愿意吗？你舍得放弃自己的男儿身吗？”张毅宁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是的，我舍得。你都为我放弃了一会，我又为什么不能为你放弃呢？”老巫婆看着他们，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很好，既然你们都决定了，那就开始吧。”老巫婆说着，又从兜里抽出了一张符咒，开始念着咒语。

随着咒语的力量开始发挥作用，张毅宁的身体开始发生了变化。起初，变化是微妙的，几乎无法察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化变得越来越明显。张毅宁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肌肉的线条开始变得柔和，腹肌、胸肌、二头……全都在融化。他的皮肤开始变得更加细腻，触感变得更加柔软。全身的骨头都在变得更短、更纤细，几个呼吸间，他的肩膀和腰就变窄了，而胯骨则慢慢加宽。他感到自己的脸部轮廓也在发生变化，颧骨变得更加柔和，下巴变得更加圆润。他的眉毛变得更加纤细，眼睛变得更加明亮，仿佛有星星在其中闪烁。黑色的头发如同瀑布一样从头上喷薄而出，盖住了他的脊背。

随着变化的深入，张毅宁感到自己的胸部开始膨胀，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其中生长。他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他感到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是女性特有的感觉。他的胸部逐渐隆起，变得丰满而柔软，仿佛是最精致的艺术品。。他的臀部也变得更加圆润，仿佛是最完美的雕塑。他的双腿变得更加修长，肌肤变得更加光滑。他的脚也变得更加小巧，仿佛是最精致的瓷器。最终，阴茎开始变小，张毅宁看着自己两腿之间，轻轻地将阴茎按住，向身体中送去，轻声微笑着说：“快消失吧，快消失吧。”很快，变化完成了，张芮宁再次出现了。而当她转过头去，发现那个娇小的服务生，也变回了高大的赵东旺。老巫婆又打了个响指，两人身上的衣服也开始了变化。张芮宁黑色的短袖变成了女款，牛仔裤则向上缩短，成为了牛仔热裤。

看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女体，张芮宁喜极而泣。“我回来了，我终于变回来了！”咔嚓！突然，一阵雷声响起，接着积累了一天的乌云变成磅礴大雨倾盆而下。但张芮宁却不管不顾，赤着脚兴奋地冲进了无尽的雨里，感受着雨滴亲吻自己身体的感觉。“我变回来了！我变回来了！”她在雨中跳跃、欢呼，如同从肖申克监狱中逃出来的安迪一样。

赵东旺虽然变回了男生，但却没有多少喜悦，而是郑重地对白雨馨道歉：“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这个样子。”而白雨馨却没有看赵东旺，只是看着轻轻地说：“没事的，命中的一切皆有定数。”

六年后

六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了。这六年里，赵东旺刻苦训练，成功带领华大校队成为广东省冠军。随后他被广东宏远队看中，目前正在对内打替补。相较于大学篮球，CBA的强度全面提升，赵东旺有些不适应，但还是在磕磕绊绊中前进。张芮宁继续自己的播音生涯。大学毕业后，作为老牌实习生，张芮宁顺利转正，成为了珠江台体育频道的王牌主持人。白雨馨嘴上说着不在乎张芮宁变成女生，但却在国庆节结束后迅速搬出了宿舍在外面租房住，变得离群索居起来，后来她考上了中国传媒大学的研究生，就此北上。张芮宁曾数次想要联系白雨馨，但终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所以就只能和她处于失联状态。其他的小伙伴们，王珞乔去了深圳台，江芦青当了语文老师，王宇豪进入了大厂工作，大家都开启了各自的新生活。

“芮宁，我们结婚吧。”九个月前，在香港迪士尼的漫天烟火中，赵东旺单膝下跪，打开了珍藏的戒指，向张芮宁求婚。“啊？”张芮宁激动地捂住了嘴，缓了半秒后，她才喜极而泣，兴奋地说出了：“我愿意！”然后和赵东旺抱在了一起。五彩斑斓的烟花在天空中炸开，就像几年前，张芮宁彻底变成女生的那天晚上的烟花一样，在水山市的天空上烟花一样。

紧接着就是忙碌的备婚了，终于，在五一假期，两个人将步入婚姻的殿堂。婚礼的前一夜，赵东旺抱着床上的张芮宁，轻声说：“老婆，咱们刚认识时，你有没有想过咱们会有这么一天？”张芮宁腼腆地笑着：“刚认识你时，我看你特别不顺眼。当时球队赛前开会，我还说你注定会成为我在球场上的死敌呢。”赵东旺嘿嘿一笑：“嘻嘻，没想到我还挺有魅力，能让我的死敌爱上我呢。”张芮宁轻轻拍了一下赵东旺的胸脯：“讨厌，瞎说什么呢？”赵东旺沉默了一会儿，问：“老婆啊，你觉得是男人好还是女人好？”张芮宁撇了撇嘴：“你又不是没做过女生，干嘛问我？”赵东旺突然趴在张芮宁的身上，说：“那倒也是，但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会觉得作女生好。”张芮宁嘟着嘴说：“哼，我不告诉你。”赵东旺露出了贪婪的笑容：“是不是因为这个？”说罢便拉开了张芮宁睡衣的领口，乳头瞬间露了出来。经过赵东旺几年的精耕细作，张芮宁的乳房又大了一点点，乳头也变得有些泛黑。“你干嘛呀~”张芮宁呻吟着，可赵东旺却不管不顾，用自己长着茧的大手挼着张芮宁的胸，另一只手则探进睡裙裙底，隔着内裤抚摸她的阴唇：“是不是因为被我操的太爽了，才喜欢上做女人的？”

“哎呀，干嘛，明天还要结婚呢！”张芮宁赶紧阻止赵东旺，可是赵东旺的力气哪能是张芮宁能抵挡得住的？仅仅是几个抚摸，就让张芮宁感到浑身酥爽：“哦……啊，老公……我不行了……”开始不停地摩擦双腿，把赵东旺的手紧紧夹住。赵东旺却不依不饶：“是不是？”张芮宁赶紧点头：“是是是，老公……别摸了……我要死了…”赵东旺得意极了：“那……明天穿着婚纱，和我做爱，好不好。”“好！好！我什么都答应你……”

次日，正当赵东旺和张芮宁招呼客人时，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白雨馨。多年不见，白雨馨变得成熟了不少，张芮宁还呆呆地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可白雨馨却老练的送上了红包，还大方地开着玩笑：“哎呀小宁啊，结婚也不告诉我一声，要不是小王姐通知我，我都不知道呢。”张芮宁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良久，她才挤出来一句话：“雨馨，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白雨馨则继续挂着微笑：“说什么话呢，你现在过得这么好，我看了开心还来不及呢。”张芮宁还想说什么，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喧嚣，原来是自己的大伯来了。于是她只好先让白雨馨落座，自己去招待长辈。只是张芮宁的心中还是不免有些犹豫：白雨馨的豁达，是真的还是假的？

婚礼开始了，张芮宁穿着婚纱，梳着公主头，款款走向站在台上的赵东旺。而赵东旺也伸出去，牵住了张芮宁的手。一瞬间，泪水从张芮宁的眼角滑下。而赵东旺的心中亦是百感交集，眼前这个女人为了自己，放弃了女朋友，放弃了篮球，放弃了自己的性别，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把自己的一切献给她呢？“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司仪高声喊出了这句话，赵东旺和张芮宁吻在了一起，花童将花瓣撒向空中，两人的感情在这一刻终于实现了圆满。篮球场上意气风发的一跨，到穿着婚纱热烈地亲吻，这一切如同一场梦一样。

仪式一切顺利，最终，司仪高声喊道：“新娘把捧花抛出，将幸运传递给下一位姑娘！”张芮宁笑着转过身去，将捧花甩过后脑勺。接着，场下传来一阵欢呼。谁拿到捧花了？张芮宁转过身去，却看到白雨馨正抱着捧花，眼角开始泛出一阵阵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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