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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柏】来处

小说:旧事 2025-08-26 14:17 5hhhhh 6560 ℃

风间新太郎的办公桌上很少出现信件,因此当牛皮信封和报纸一起被送到时,立即引起了柏木修的注意。

他看着自己的老爹拆开信封,接着就问自己要了一千万。柏木依然没有说什么,他沉默地打开保险箱,直觉告诉他这笔钱和女人有关,但他没有资格追问。

新太郎拿走装着一千万的手提箱后,柏木才开始调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1992年的风间组已是神室町最大的组织,虽然新太郎还是堂岛组的若头,但其他三名若头辅佐销声匿迹。如今提起堂岛组,所有人都只会记起风间新太郎的名字。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新太郎一次又一次地送出一千万呢?

在柏木修的记忆中,牛皮信封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他还记得上次花了风间组一个亿的福田纪子,但这个女人显然与纪子不同。

新太郎每次只要一千万。

柏木打开账本查看,迄今为止老爹已经拿走了五千万。再这样下去,一个亿也很快了。

牛皮信封并没有被新太郎再次黏上,黑洞洞的开口引诱着柏木,他只犹豫了片刻,便伸手拿起信封查看。

信封上的地址位于麻布区,柏木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但这样的事只要开了头就无法停手。他在办公桌的抽屉中找出了其他信封,从第三封信开始,地址就由足立区变为麻布区,大约是老爹在麻布买了一栋公寓。

这笔钱没有在事务所中留下痕迹,或许是新太郎用了自己的存款。

推测出这个信息后,柏木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他咬咬牙,从信封中抽出信纸,心中暗道抱歉。

对不起,老爹。但我一定要知道真相。

他展开信纸,信中却没有留下太多信息,对方只是在倾诉着自己对新太郎的思念。柏木看向署名,那里赫然显示着一个女人的名字——雅子。

柏木修放回信纸,记下了信封上的地址,决定趁着入夜前的空档前去拜访。

柏木修开着组员的车,却没有让任何人跟随。麻布是有名的富人区,他看着整洁宽敞的街道,来来去去的欧美面孔,路上偶尔驶过的校车,心中隐隐生出不适。

黑道在这里简直像是下水道的蟑螂在阳光下招摇过市,从皮肤里渗出的腐烂气味让他自己都感到恶心。

柏木不准备离开轿车,他摇下车窗,忍住抽烟的冲动,安静地等待着从独栋公寓中出来的“雅子”。

没过多久,他就看到了送新太郎离开的女人。新太郎与他并不热络,而那个女人看起来也早已上了年纪。她的头发花白,看上去更像是新太郎的长辈。

难道是老爹的亲人?

柏木修因自己的猜想而感到震惊,他跟着新太郎已有十多年,却从未听说过新太郎还有什么亲人。

如果还有亲人的话,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呢?

柏木修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但他害怕新太郎发现自己,立即摇上了车窗。

下次有机会再来看看吧。

柏木目送新太郎开车离开,自己也发动了引擎。夕阳时的火烧云很漂亮,于他而言,新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柏木修特意挑选了一个白天前往麻布区。他走在东麻布的街道上,习惯性地拿出烟盒,但最终还是放回了西装前的口袋。他在雅子的公寓不远处等候,大约两个小时后,他看见雅子一个人出了门。柏木来不及多想,立刻跟了上去。

他跟着雅子坐上地铁,午后的日比谷线空空荡荡,柏木特地选择了隔壁的车厢。

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足立区。熟悉而破败的街道让柏木感到放松,他大口呼吸着气味奇怪的空气,一边注意不让雅子离开自己的视线。

女人对这里显然非常熟悉,她在小巷中穿行,很快就进入了一座外表已经废弃的商住混用大楼。

在这里面的不是赌场就是妓院,柏木只看一眼就知道雅子会去什么地方。

雅子没有带现金,或许是把钞票全部存在了银行卡里。柏木在大楼外放肆地抽起烟,两个小时不到他就抽完了整整一包。满地都是零散的烟头,但没有人会在乎。

他看到雅子表情沮丧地从大楼中走出,踩灭了手中的烟。柏木又跟了她一段路,确定她没有再去别的地方后,又折回这栋大楼。

风间组下也管着好几家赌场,柏木修熟门熟路地爬到顶楼,不耐地盯着铝合金门外的小弟:“让开,我要进去。”

“你是来赌钱还是来找茬的?”小弟上下打量着他,不甘示弱地回瞪,“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

柏木想了想,随口回道:“马场组?”

“你怎么……哎,你是怎么知道的?”那小弟瞪大了眼睛,“知道是马场组的场子还敢来挑事?”

“我来找一个人。”柏木根本不关心对方在说什么,“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她刚刚来过对吧?”

“啊,我知道了,你是那个老太婆的家里人吧?那老太婆可是我们的财神,在这输了好几千万了。多亏了她,马场组在东城会的位子就跟坐了火箭一样。哎,你知道东城会吧?或者你是地下钱庄的人?我跟你说,那老太婆绝对是块肥肉。”

一提起雅子,小弟就兴奋起来。

“她人呢?”

“你来得不是时候,她刚走。”小弟有些遗憾地摇头。

“她在这赌了多久了?”

“最少有半年了吧,我就是半年前来的。”小弟打开了话匣子,一时停不下来,“你说这老太婆的钱是哪里来的?”

柏木并不理会他的问题,拍拍他的肩膀下楼去了。

半年前。雅子最早的来信时间是五个月前,也就是说,她先在赌场输钱,才找上了新太郎。

既然发现了女人可能有问题,那无论她与新太郎究竟是什么关系,柏木都有必要告知新太郎,请他做出抉择。——这是他身为若头的责任与义务。

“柏木,到我那里去一趟吧。”

柏木修思索了一段时间,但雅子没有再寄来信件,自己也没有理由提起这件事。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新太郎却向他发出了邀请。

新太郎出狱后,他们的关系发生了质的转变,这句话在柏木听来也有不同的含义。他没有理由拒绝老爹,于是在凌晨时分,他与新太郎一同离开风堂会馆回到公寓。

“最近辛苦了。”

新太郎的公寓位于银座高层,蓝调夜空下人们不分昼夜地狂欢,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永不停息的车流。新太郎走到窗前俯视这座城市的霓虹,任由柏木脱下他身上的西装。

“不辛苦。”柏木也来过这间公寓几次,他把自己和新太郎身上的西装挂好,走到男人身后注视窗外的街景。

“你去过雅子那里了吧?”新太郎没有回头,柏木却感到后背发凉。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老爹。

“是的。”这个时候,他无法再否认下去。他想问新太郎是怎么知道的,可最终没有问出口。

“那天我看见了组里的车子,我没有让组里的人跟来,除了你以外我想不到还有谁能这么大胆。”新太郎转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扯开了自己的领带。

“老爹……抱歉。”柏木修弯下了腰,“虽然很抱歉,但关于雅子,我有事要和您汇报……”

“柏木,她自称是我的母亲。”新太郎的眼神中透露出少见的疲惫,“她说她姓风间。”

“可她……”柏木修直起身还想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对于他们这样的孤儿,“母亲”无疑有着巨大的诱惑。有谁不渴望真正的亲人呢?

“您……做过亲子鉴定了吗?”

新太郎摇摇头:“她说的信息完全没有问题,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我也担心……”

柏木明白他没有说出口的话,老爹不在乎真相,相反,他更害怕真相。可雅子也不能一直这样为马场组送钱,老爹可以不在乎钱,但他不能不在乎。思来想去,只有他自己去摆平这件事。

“修,到我这里来吧。”新太郎坐在沙发上,他拍了拍身侧的空位,暗示意味明显。

“是。”柏木顺从地低下了头。

“呀!你们做什么!”女人惊慌的声音从公寓内响起,柏木修把自己手上的烟扔出窗外,猛地打开车门。

不远处就是雅子的公寓,柏木踢开大门,眼见一群男人正在搜刮公寓内的值钱货。雅子抱头缩在一旁,浑身颤抖。

“住手!”柏木顾不得其他,伸手抄起餐桌上的花瓶向最近那人砸下。花瓶的碎片在男人后脑绽开,那人应声倒地,雅子又吓出一声惊叫。

“我们是收债的,你和这个老太婆是什么关系?”为首的男人停下动作,有些疑惑。

“她没有按时给你钱?”

“我知道了,你是她儿子对吧。她可是为你借了不少高利贷呢。”

“儿子?”

“啧,难道你不是高津大辉?”

高津大辉?柏木修记下了这个名字,继续询问:“你们是哪家钱庄?她欠了多少钱?”

“看起来那老太婆真是什么都没和你说,她在我们佐间金融欠了五千万。”

“那应该已经还完了。”

“是,本金是在前两天还完了,但是利息呢?我看你也不是不懂这行的规矩,今天我们就先走了,你可以问问你妈到底要还还多少。”为首的男人招了招手,他的手下就带着那个头破血流的男人离开了公寓。

公寓里留下了一摊血迹与一地碎片,柏木修在卫生间找到一块毛巾,沉默地清理地面。

“那个……我泡了茶,一会儿喝一点吧?”雅子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柏木点头答应。

他今天本就是来劝说雅子离开的,现在看起来,雅子的身份距离骗子更近一步。

勉强收拾完一团乱麻的公寓,柏木修与雅子在餐桌两旁面对面地坐下。他无心喝茶,直接坦白了自己的身份:“我是风间组的若头,柏木修。你的真名是什么?”

“你……已经认定我是骗子了吗?”雅子笑了笑,但笑容有些僵硬,“你不怕我告诉新太郎?”

“如果你想告诉老爹的话,你就必须把地下钱庄的事一起交代。而据我所知,老爹根本不知道你在外面欠了这么多钱吧?”

雅子沉默了一阵,她的面色惨白,但最终还是抬起了头:“我可以告诉你,但我希望你能帮帮我。”

“这取决于你说话的真实性。回答我,高津大辉是谁?”柏木说话咄咄逼人。

“他是我的儿子。”

“你的真名是什么?”

“雅子。高津雅子。”

“你和风间这个姓氏有关系吗?”

雅子摇摇头,柏木修闭上了眼睛。原本他也怀着万分之一的期待,万一雅子真的是老爹母亲,万一她只是好赌,那么自己只要帮她摆平欠债就好了。可如今希望落空,柏木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为什么要骗老爹?”

“是我走投无路了。”雅子低下了头,手指无意识地捏着居家服的衣角,“不能说我和新太郎的母亲毫无关系,是我送她离开的。”

“你见过老爹真正的母亲?”

雅子点点头:“他的亲生母亲叫风间雅子,我们两个名字相同,只是我在遇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时日无多了。”

柏木修端起茶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原本是一家小诊所的医生,大约是在七年前,她倒在我的诊所门口,我自然而然但把她接回诊所治疗。”

“然后呢?”

“她当时已经身患绝症,不是癌症,但是一种难以启齿的性病。我能做的也不多,只有按时消毒,还有维持她的生命。她那时已经糊涂了,只不过在偶尔清醒的时候,她还能和我聊聊天。”

“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提到了风间新太郎?”

“是……她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孩子过得不错,所以也不准备拖着这样的身体去找他。过不了多久,她就去世了。我只觉得她和我有缘分,就替她操办了后事。”

“她的墓地在哪里?”

高津雅子报出了一个寺庙的名字:“如果不相信,你可以亲自去确认。”

“她……提到过自己为什么要抛弃亲生孩子吗?”

“当时是战后,物资紧缺,她说她实在没有能力和丈夫一起抚养孩子,甚至她的丈夫还逼迫她出去卖身换取钱财。她说如果孩子跟着他们生活的话,也太凄惨了。”

柏木修陷入了沉默,赤裸裸的真相摆在自己面前,尽管他不是风间雅子的孩子,但他依然为此感到痛苦。

“那你……为什么要来风间组骗钱?还是在七年后?”

“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我的儿子欠下了高利贷,最终这笔债务落到了我的头上。”

“为什么?”

“他上吊了。”雅子说到这里,语气才微微颤抖起来,“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柏木在她的话语中闻到了死亡的气味,看见了缓慢旋转的风扇下,被布条勒紧脖子、晃晃悠悠的尸体。

女人的声音哽咽,但她忍住喉头的酸涩,扯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在那之后,我的生活也过得乱七八糟。他因为赌博而欠下了这笔钱,但我为了逃避痛苦竟然也陷了进去。诊所关门后我实在走投无路,想试试那个女人曾经说过的话,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柏木沉沉叹了口气:“所以,你骗了老爹。”

“是的,我很抱歉。”雅子盯着桌面,“但我也是做过母亲的人,除了问他要钱以外,每次见他,我都会想起自己的儿子——尽管他可比我的儿子有出息多了。”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请帮助我让这个身份消失。只要风间雅子和高津雅子同时失踪,我或许还有机会安心地死去。”

“那老爹会怎么办?如果他知道是我让你‘失踪’的……”

“他不会知道的。”高津雅子笃定道,“我这里有一封风间雅子的信,我打开看过,也模仿了字迹。里面交代了她为什么离开,我把这封信留给你,新太郎绝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

女人拿出了信,推到柏木面前:“拜托你了。”

“等我看过墓地之后再说吧。”柏木原想拒绝,但在雅子的再三拜托之下,他还是收下了。

风间雅子。柏木修看着信封上的署名,最后将信收入西装内袋。

三日后,柏木修提着水桶、清洁用具和一束百合,前往雅子所说的庙宇。小小的寺庙位于东京的郊野,除了他以外无人问津。

寺庙中的僧侣热情地接待了他,并帮助他找到了风间雅子的墓碑。方方正正的小墓碑排列在一起,如果柏木没有仔细查看墓碑上的署名,他根本想不到老爹的母亲就长眠于此。

风间雅子四个字的刻痕已经模糊,墓碑甚至爬上了青苔。僧侣说这里都是没有亲人的死者,每年由寺庙为他们念经供奉。

柏木修拿起刷子,将墓碑旁的落叶与杂草清理干净。老爹今天跟着堂岛组长巡视整个堂岛组的地盘,他的级别不够,只能驻守在事务所。正是这样的机会,才让他有时间来确认高津雅子话语的真假。

墓地旁有一口水井,柏木摸索着打起水,继续清洁雅子的墓碑。

看来高津雅子说的是真话。

墓地四周被庙墙围起,刷子清扫墓碑的“刷刷”声让他感到安宁与恍惚,但这些事他不想也不能让新太郎知道。

不知道老爹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柏木修漫无目的地想象着,可无论如何努力,风间雅子的脸总是一团模糊。

清洁完毕后,他在雅子的墓前献上一束百合。

或许自己死后也会和她一样,被丢入无人在意的坟地。

返程路上,他顺路拐去麻布区。柏木准备答应高津雅子的请求,安排她假死。

柏木修在独栋公寓前停好车,公寓的门却洞开着。各种念头同时涌了上来,他从腰后拔出手枪,亦步亦趋地走入公寓。

他有很不妙的预感。

独栋公寓宽敞而明亮,共有两层。柏木持枪踏上木质楼梯,在楼梯间闻到了浓重的臭味。

他四处寻找气味的源头,终于在卧室找到了雅子已经浮肿的尸体。雅子似乎是被人特意搬到床上的,或许那时她还没有断气,不然她也不会保持着面朝床头柜的姿势。

白色窗纱在夕阳的风中不停飘动,柏木一时无法前进半步。

他来得太晚了。

柏木把枪放在一旁,仔细检查雅子的尸体,却没有看到任何外伤。他回到车内,用便携电话叫来自己的若头处理高津雅子的后事。他吩咐自己的组员,将女人葬入风间雅子所在的那间庙宇,待一切处理完毕后,他把女人给自己的信放在雅子的餐桌上。

老爹迟早会发现这封信的。

佐间金融位于足立区一个狭窄的暗巷中,柏木修跨下车门,他身后四辆黑色轿车的车门也一起打开。近二十人手中拿着棒球棍和弯折的铁棒,柏木回头扫视众人,扬了扬手里的枪。

众人跟在柏木身后无声地行动,柏木组的若头用铁棒砸开地下钱庄的铝合金门,黑道们这时候才大叫着冲入其中。佐间金融的人显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黑道们踢翻柜台扫落文件,很快就把里面的所有人堵在角落。

柏木拨开人群,把枪放回腰间:“你们谁是这里的老板?”

一个柏木曾在雅子家中见过的男人背靠墙角,举起一把枪对着他,枪口不住颤抖:“你、别以为只有你是黑道!我们背后可是……”

柏木修上下扫视,伸手捏住了他的枪管:“你姓佐间?知道我为什么来吗?”

男人咬牙不语,正要开枪,却被柏木夺去手枪,扭断手腕。男人惨叫一声,眼泪夺眶而出。

柏木用枪托抬起他的下巴,直视他流泪的双眼:“看到我这张脸,你真的没有想起什么?”

男人用力扭过头,吐了一口唾沫,拒绝作答。

柏木“啧”了一声:“统统带回城堡。”他挥挥手,第一个走出佐间金融。

高津雅子的死和这间地下钱庄脱不开干系,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出凶手。这不仅是为了老爹,也是为了自己对雅子在心底做下的承诺。

佐间金融的五人被押入轿车,剩余的人手便留下翻看档案,准备将这间钱庄纳入柏木组的麾下。

城堡很快就到了,柏木修看着小弟们把五人抬上楼梯,前去给福田纪子打了个招呼。

楼上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柏木在纪子那里喝了一杯伏特加,接着便上楼去了。

佐间被绑在水泥柱上,两名组员正拿着喷火枪对准他的腰部。男人害怕地扭动身体,却根本无济于事。

“佐间,还记得高津雅子这个名字吗?”

佐间摇头,但他的眼神却透露出了更多的东西。

“她死了,你知道吗?”

佐间瞪着他不说话。

“她的死和马场组有关系吗?”

男人依然不说话。

“没有?”柏木看着佐间,微微点了点头。身后的组员立刻上前,火焰枪点燃男人的皮肤。焦糊味带着烤肉的香气传来,男人痛苦地惨叫,身下也因为剧痛而失禁,淅淅沥沥的尿液让肉味变得恶心。

“再给你一次机会。”柏木修举起枪,“告诉我是谁杀了她。”

“是我,是我!”男人惨叫起来,他浑身颤抖着,想要抓挠自己的皮肤,“是我不小心杀了她……!”

“不小心?什么意思?”

“那天,那天我去收债,老太婆抓着一个盒子不放手。我和她吵了两句,推了她一下,没想到她就摔在楼梯上……”

“你的意思是她自己死的?”

“不、不,是我杀了她。她当时就一动也不动了,我很害怕,就把她搬到了床上……”

柏木修点点头,走到佐间金融其他被绑来的成员面前挨个确认:“他说的是真的吗?”

得到其他成员的肯定后,柏木举起枪,在其余四人的脑门上开了个血洞。枪口飘出硝烟,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柏木组的小弟们却见怪不怪。

“老爹,佐间怎么办?”柏木组的若头询问道。

“你们再玩一会儿吧,记得最后把他们一起拌水泥。”

柏木走下楼梯,点燃一根烟。

“柏木,今天去我那里一趟。”

几个月后,风间新太郎再次开口了。雅子的信没有再寄来,新太郎似乎也并没有感到失落——至少看上去一切如常。

柏木修跟着他回到银座的公寓,一进门就看见了门边置物柜上的信封。

看来老爹已经知道雅子的消息了。

柏木修低着头,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为风间脱去西装外套,站在一旁静静等待。

“柏木,雅子她已经走了,你不用再为此感到烦恼。”新太郎坐上沙发,“她说,她知道我作为一个黑道不能拥有软肋,而我给她的那些钱也够下半辈子生活。”

那是高津雅子的语气,柏木立刻判断出来,这并不是风间雅子的亲笔信。

或许风间雅子根本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柏木修正在出神,却听见新太郎叫了他的名字:“修,过来一下。”

柏木对这样的称呼毫无抵抗,他走到沙发边,以为新太郎会解开他的衬衣。可与之相反的是,新太郎只是抱住了他。

他们从未这样拥抱过,新太郎的身上没有任何情欲,反而有些落寞。柏木同样环抱回去,心底生出隐秘的悸动。

这是男人唯一一次展露出自己的脆弱。

在黑道的世界里,新太郎是他的父亲与丈夫,而他则是新太郎的儿子、妻子与母亲。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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