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在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后面，有一扇门，打开门，里面有一条很窄的过道，过道并不长，出了过道另有一番天地。那是一个面积只有二十来平米的小院子，说是院子其实就是一个堆放杂物的地方，只不过现如今已经把这里收拾干净了。

　　在院子的中央，从地面上隆起一个用石头砌成的半圆形的门，看上去跟个坟头一般，我此时就站在门的前面。我点上一支烟，一边抽了一口一边走了下去。

　　说是地下室，其实距离地面也只有四、五级台阶的距离。下到里面，是一个一个用木制版隔开的小房间，这样的小房间一共有五个，每个房间里的摆设就更简单了，有一张钢丝床，外加一个垃圾塑料袋，每个房间都有一个门帘，当然不是透明的那种。如果房间的门帘挂上了，那说明里面正有小姐和客人进行交易，反之则没人。

　　平常，在地下室的门口，老东的老婆，那个又肥又丑的女人都会拿一把凳子坐在那里收取床位费，可今天这里却没人，因为今天老东提供免费的场地。

　　我走下去一看，五个房间的门帘都挂着呢，可以清晰地听见里面的女人叫嚷声：「老板！使劲！我快来了！使劲……啊！啊……老板，你的鸡巴好大！操！啊！啊……爽了！爽了！快来了！爽了！啊……够劲儿！啊好爽……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我走到第一个房间把门帘拉起一点看了看，只见里面的男人正骑在小姐的屁股上使劲操着呢，小姐的屁股冲外高高地撅着，我没看清楚她的脸，不过听声音好像是「卡伦夜总会」的小美丽。我心说：她也跑到这里来了，看来现在扒皮那边的生意也不太好做了。

　　我放下帘子，走到第二个房间，拉开帘子一看，只见里面的男人正骑在小姐的胸口上用鸡巴操奶子。那个小姐还穿着一双黑色的连裤丝袜子，脚上的一双白色皮鞋挺显眼，两条大腿大大地分开蹬在钢丝床上，屁股还随着男人的动作一拱一拱地挑逗着男人的性欲。我仔细看了看小姐的脸，好像以前见过，但不太熟。

　　我放下门帘，走到第三个房间，一听里面的叫声，我就知道莹莹在里面。

　　我轻轻地拉开门帘，只见里面有两个男人，正在一前一后地操着莹莹。莹莹的叫声不大，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我仔细一看，心里好笑，原来莹莹的嘴里被男人塞进了一条内裤。

　　底下的男人一边向上猛操莹莹的浪屄，一边用手捏着莹莹的奶子；后边的男人把鸡巴插在莹莹的屁眼儿里，一边猛操，一边用手抓着她的长发，三个人搞得挺激烈的。莹莹今天穿了一双肉色的高筒袜子，在大腿根儿的袜子里已经塞进了好几张大票。

　　我正看得有趣，冷不防后面有人拍了我一下，吓了我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小春。

　　小春笑眯眯地说：「姐，看什么呢？」

　　我放下帘子，笑着说：「死丫头，什么时候来的？吓了我一跳。」

　　小春说：「我刚来，在楼下碰上老东，他说你在这里。」

　　我和小春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到了院子里，我问小春：「刚才莹莹给我打电话，说你的手机一直没接通，是不是有活儿了？」

　　小春点点头说：「今天是正点。我刚到地方就接了一个，还挺有钱的，我给他做了个全套，放了三次，那小子临走的时候腿都软了。」

　　我笑着说：「你这个死丫头，想整出人命来啊？」

　　我们正聊天，从地下室里面陆续走出来几个人。男人一边乐呵呵地系着裤子一边回头对后面的小姐说：「妹子，哪天出来再一起玩儿啊？」

　　后面的女人笑着说：「今天就可以，要不咱们再回去？」

　　男人说：「不成了，上了岁数了，不能像年轻人似的。」

　　我和小春站在一边，男人看了看我们，笑着进去了。

　　后面的小姐出来，一见我们，笑着说：「小春，芳芳，你们也来了？」

　　我看了看，似乎在哪里见过，小春笑着说：「你今天算来对了。」

　　那个小姐一笑说：「一般吧。」说着也走了进去。

　　我眨眨眼，对小春说：「她叫什么来着？」

　　小春笑着说：「你怎么忘了？她不是小倩嘛？上次送走三姑的时候咱们和她坐一辆车，她还哭得跟死了亲娘似的。」

　　我想起来了，说：「我说的呢，挺面熟的，就是忘记叫什么了。对，对，听说三姑活着的时候挺照顾她的。」

　　小春点点头。

　　里面的客人和小姐陆续都出来了，只剩下莹莹他们还没什么动静。

　　小春说：「姐，咱们在这儿等什么呢，进去看看去。」

　　我点点头和小春一起走了进去。

　　一楼的大厅里正是热闹的时候，流水席不停地上，虽然都是很便宜的菜，不过也算说得过去了。大家推杯换盏吃得很热闹。

　　在安阳有很多风俗。哪一家的老人做大寿，流水席是要摆一天的，只要是来的人，无论认识与否都是本家的客人，在这里讲究的是吃的人越多，对老人的寿命越是延长，要是整条大街的人都来吃你家的流水席，那么你家的老人肯定会长命。虽然这只是人们的一个美好愿望，不过大家都是这样的。

　　当然，这也要与本家的经济力量成比例，如果你没那么些钱，又要摆这个排场的话，那么吃亏的总是你自己。

　　我和小春找了两个位子坐下，拿起筷子就吃，一大桌子的人你说他笑，谁也没注意。

　　我正吃着呢，旁边的一个男人凑到我跟前笑嘻嘻地说：「小姐贵姓啊？」

　　我看了看他，一个挺普通的男人。我笑着说：「我叫芳芳。」

　　我继续说：「您想打炮吗？很便宜的，一百元一次，后面有地方。」

　　男人好像突然不好意思起来，急忙摇头说：「不，不想。」

　　我没说什么，继续吃菜。

　　过了一会儿，男人凑近我说：「能不能便宜一点？我没那么多钱。」

　　我看了他一眼，说：「那没关系，我可以帮您找一个，保证您满意。」

　　男人又小声说：「这里安全吗？」

　　我点点头说：「很安全。」

　　我站了起来，走到外面，丽丽正站在阴凉的地方凉快呢。看得出，她好像多喝了几杯。

　　我对丽丽说：「里面有个男人找小姐呢，我正吃饭没功夫，你去不去？」

　　丽丽说：「他给多少钱？」

　　我说：「我跟他说一百块一次，他觉得贵了点。」

　　丽丽瞥了我一眼说：「我就知道！碰上了这么个便宜的你才想起我来了。」

　　我看了看她，说：「不去算了，我找别人。」

　　我刚要转身，丽丽一把把我拉住，说：「谁说我不去了，快走。」

　　我笑着拉着丽丽进了茶食，把男人介绍给丽丽，丽丽笑着对他说：「大哥，我这位姐妹今天不舒服，我陪您玩儿。」

　　男人看看丽丽，说：「多少钱？」

　　丽丽笑着说：「便宜啊，一百也行，九十也行。要不这样，今天咱们第一次见面，算是缘分，我给您打八折。来呀，走吧，到后面爽爽去，走啊。」说着丽丽硬是把男人拉了起来，向地下室走去。

　　我和小春都笑着看着他们。

　　我们正吃着呢，莹莹扭着屁股从后面出来了，我们急忙招手叫她过来。莹莹一见我和小春也来了，十分高兴，急忙走过来说：「姐，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我笑着说：「来了一会儿了，今天你可够忙的，挣了不少了吧？」

　　莹莹笑着说：「今天生意不错，挣了点钱。」

　　莹莹吃了口菜说：「小春，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一直没回？我只好给你留言了。」

　　小春说：「我正忙着呢，你打的也不是时候。」

　　我笑着对莹莹说：「刚才我和小春都进去看了。你这个小丫头，现在学得越来越花哨了，男双飞都来了。」

　　小春笑着说：「哎呀，姐，你来晚了，在这之前，还有三个一起上的呢。」

　　我小声地问：「莹莹，后面那路习惯不？」

　　莹莹笑着说：「早习惯了。以前觉得不行，后来我跟你好上了，现在不来后面都觉得难受。」

　　我和莹莹同时笑了起来。

　　这一顿饭，一直吃到晚上。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从茶食里走了出来，本想着跟老东说一声的，可一看楼上也很热闹，所以我们就溜了出来。

　　到了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了，大街上的车流也多了起来。

　　……

　　日子就那么一天天地过着，也不知道哪里是终点。沦落到这个地步的女人，已想不到从良，因为这次你不去卖，下次就没饭吃，好像生活总是在逼迫我们，或者是自甘下贱，可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　　　　＊＊＊　　　　＊＊＊　　　　＊＊＊

　　入夜。

　　今天的天气比较凉快，刚刚下过雨。晚上的时候，小春打电话回来说她今天有客人，住在迪士高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我和莹莹并排躺着。

　　今天可是少有的，我和莹莹都没活儿。在我的印像中这样的日子只有冬天会有那么几天，可现在是夏天。

　　我把手放在莹莹的身上，摸着她的奶子，莹莹的呼吸逐渐急促，可一哼也没哼，两个奶头儿已经被我摸得立了起来。我放开她的奶子，把手伸进莹莹的裤裆里，丰满的屄毛儿圆滚滚的一小团，中间的裂缝在经常的使用下已经不是那么敏感了，不过我的手指放在上面还是感觉它在充血。

　　「把嘴张开。」我对莹莹说，声调很安静。莹莹应声把小嘴儿张开，大大的张开。我把嘴贴了上去，口中的一口香唾顺着舌尖流进莹莹的小嘴儿里，我们激烈地亲起嘴儿来，两条似乎有灵性的舌头互相交织、缠绵，贪婪地吸吮着对方那香香的唾液，吸吮声不绝于耳。

　　莹莹的两只小手也自然地摸上我的奶子，有节奏地捏弄起来，我跨到莹莹的身上，两只手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两个女人之间的热烈亲吻，如此让人痴迷，欲望的火焰在我们身上燃烧着，两条肉虫互相摩擦、扭动，大腿缠绕在一起，长发交织，乳房相蹭，双屄相磨，淫水相融。

　　莹莹的小手捏着我那肥硕柔软屁股上的寸寸嫩肉，我心情激动，一股淫水儿冒了出来。不禁地，我再次亲吻着莹莹的小嘴儿，红嘟嘟的两片厚实的嘴唇被我来回吸吮，快乐的感觉油然而生。

　　「嗯……」莹莹长长地哼了一声，两只小手熟练地分开我的两片臀肉，中指一立，直接插进我的屁眼儿里慢慢地抠了起来。

　　灵活的中指在我的屁眼儿里来回抠挖，伴随着莹莹中指的节奏我淫叫起来：「嗯，嗯，嗯，嗯……啊啊啊啊啊「

　　同时，我的手也掏进莹莹的两腿之间，大力地摸着莹莹的胯下之处。

　　两好之时，电话响了！

　　「姐，嗯，别接了，爱谁是谁，嗯！」莹莹一边用嘴吸吮着我的奶头儿，一边扭动着身子说，插在我屁眼儿里的手指加快了抠弄的节奏。

　　我本来也不想接，可那该死的电话就这么一直响着，几乎整整响了两分钟。我这才意识到什么，急忙推开莹莹，下地拿起我的裙子把电话拿了出来。

　　莹莹一直缠着我。见我下地了，她急忙跟了过来，一下子滑到地上，趁势用两只小手分开我的臀肉，舌尖一挺插在我的屁眼儿里吮了起来。

　　莹莹的这一下，弄得我心里痒痒的。我也急忙把一只脚蹬在沙发上，用一只手按住莹莹的头，另一只手才把电话翻了出来。

　　「嘶，喂？找谁？」我说话的声儿都有点颤抖了。

　　「芳芳，你死哪去了，这么半天才接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

　　「谁啊？没大没小的！」我的注意力根本没集中在电话上。

　　后面莹莹越发深入地将舌头插进我的屁眼儿里，弄得我真是欲罢不能，胯下屄里的淫水儿『突突』地流了出来。我索性一边搓着自己的屄一边接电话。

　　「你谁啊？」我问。

　　「连我都听不出来了！你可真行！」那个女人说。

　　「李娜！别跟我逗了，我这儿正忙着呢！」我没好气地说。

　　李娜是我在迪士高最好的姐妹之一，虽然关系不如莹莹和小春，不过也是生死的姐妹儿。我们属于那种冤家型的，一见面就斗嘴，可一分开就想着，斗嘴的时候什么狠话都能说得出来，可要是谁有了麻烦，另一个绝对不会看着不管。

　　我和李娜是从西水路上一起做出来的，一起进过派出所，一起接过客人，一起挨过打，也一起打过那些小混混。现在李娜已经是迪士高的台姐了，她和四哥的关系也不一般。

　　「我说你这个做大姐的是怎么做的！妹妹受了别人的欺负你知道不知道？脸都让人打花了，你死哪去了！」电话那边的李娜十分地生气。

　　听完李娜的话，我就是一愣，急忙问：「妹妹？哪个妹妹？谁打了？」

　　李娜着急地说：「有人把小春打了！都送医院去了，我们现在在医院呢！死丫头，你快滚过来！」

　　我急忙问：「哪个医院？」

　　李娜简短地说：「安阳第一医院！快过来。」说完，她放下了电话。

　　我放下电话，急忙穿衣服。莹莹还要跟我腻糊，我一脚蹬开她喊道：「死丫头，没听见啊！小春让人打了，还不穿衣服跟我走？」

　　莹莹听完，也是一愣，忽然又笑了，说：「姐，你说什么？小春让人打了？就她那个火暴脾气，她把别人打了还差不多！」

　　莹莹的话更让我着急了，我冲她喊道：「别废话了，快跟我走，你要是不去我一个人去。」

　　莹莹这才急忙穿衣服。

　　我们各自把钱带好，下了楼，打了辆出租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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