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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流落异乡为异客

小说:阿绮碧娅 2025-08-26 08:59 5hhhhh 7270 ℃

Chapter III 流落异乡为异客

the guest of lacidima

Scene 1

“我尊敬的同胞们:我,安涅塔远征将军,卡辛,在神明的福佑下向你们汇报目前我们在伊丝利亚岛的战况……”卡辛坐在一张略显破旧的移动藤椅上,闭着眼睛向旁边的书记员口述给公民大会的报告。

“……在那之后,克里翁将军尝试切断他们的饮水补给,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呃,把‘巨大’改成‘一定程度上的’……” 他说着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时而和书记员讨论某些句式和文法,时而踱步几圈后要求更改、增删个别词汇,时而询问副官一些具体数值。有时则闭着眼睛、舞动、双手长篇大段阐述自己对战局的看法,仿佛他不是在营帐里写报告而是在公民大会的讲台上做演讲一般。

“虽然我们最终拿下了敌人的阵地,但是由于骑兵的缺少导致我方未能及时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而且,此役,克里翁将军也战死沙场,我为祖国丧失了如此优秀的一位公民而感到巨大的惋惜,也为我失去了一位忠实的朋友而感到无尽的哀伤……”说到克里翁的死,他扭头看了看桌子上一顶残破的头盔。

“……连续几天的暴雨严重影响了我军的进程,没有办法兴建战斗设施,火箭无法使用,绳索因为受潮而霉烂,不能组织有效的攻城。此岛的气候和艾格希亚大不相同,船蛆以未曾料想的速度蛀食了陆坞里的战舰……”

“我们现在还有多少船能下水,算上箭城和所有基地的?”他转头问副官。

“四十五艘。根据昨晚的统计。”副官回答。

“写三十艘。”他扭头对书记员说,“照目前的情况,五号基地里的也会迟早全报废。”

“……攻城没有进展导致士气低落,我命令军队严守,通过围困城市逼他们投降。但敌人竟在夜晚从山上的小路摸进我军背后偷袭……” 讲到这一点时,卡辛呼吸急促,那个恐怖夜晚的场景又在他眼前闪现。 之后,他又对给养、岛上的外交情况进行了说明。

“……因此,鉴于目前种种不利局势,我提请公民大会召回远征军,若我方继续恋战,势必会陷入更大泥潭。” 说完,他站在原处不动。书记员抬头看着他。

“不对不对不对,这样不行不行——不能这样写。”卡辛又连连摆手,坐进椅子里。

“应该这样写,”他想了片刻后说道:“因此,鉴于我军的损失惨重和未来的不确定性,我建议公民大会,立即再增派一支不小于原有规模的援军,如果不能实现,则宜迅速从该岛转移。对,就是这样,好了,加上通常的结尾,加密之后赶紧送回去。”说完,卡辛将自己沉重的身躯甩进藤椅里。

书记员从包里拿出一只巴掌大小的黑皮本,照着刚才的草稿在上面比对然后在另一张纸上画上奇怪的符号。誊抄完之后,打了一个响指,从指尖生出一团淡绿色的火焰,烧掉了原稿。最后把那张画满奇怪符号的纸装进一个木筒后封口交给传令兵。

传令兵迅速跑出营帐。卡辛又闭上眼睛,在椅子上向后仰:“唉——但愿他们看了这样的报告,能赶快把我们召回,结束这场噩梦……”

Scene 2

这天正午天气晴朗。一棵无花果树下,安提阿库像一具干尸一样蔫在三脚椅子上,一条腿耷拉在旁边的木板条板凳上,一个只穿着兜裆布的奴隶正跪在那里给他捶腿捏脚。他们面前是一张简单的木板桌子,附近的草地上也三三两两摆着这种桌子。

远处传来了三声悠长的号角声,安提阿库缓缓抬起自己已经被眼屎粘住的眼皮,“总算结束了……”他喃喃自语道。

不久,就有人三五成群陆续来到此处围着那些桌子坐下。这些人都个个人高马大,肌肉发达,赤裸上身,浑身是汗。周围的奴隶们见到他们的到来纷纷过去服侍,有的搬椅子,有的递水壶,草地上逐渐热闹起来。

这时,三个壮汉刚要从安提阿库身边经过,其中一个对另外两个指着安提阿库不知说了什么,然后他们三个就都看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安提阿库一摸自己的头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不知什么人在他蓬松的卷发上插了一支酸橙花,他把它揉碎后摔在地上。那三个壮汉笑得更开心了。

安提阿库冲着他们喊起来:“笑什么笑?我是你们国王的客人!”

三人在不远处的一张桌子边坐下,其中一个冲着安提阿库学他的音调捏尖嗓子说:“我是客人,你们的客人”周围更多的人跟着笑了起来。

安提阿库气得脸都红了,眼睛鼻子眉毛拧在一起,他站起身,三步化两步离开了欢笑的人群,找了一个最偏的桌子坐了下来。

“嗨,我的安提阿库,你看看我现在像不像一个土生土长的拉奇迪马人?”背后传来熟悉的清脆声音,安提阿库欣喜地转过身来,只见阿绮碧娅斜站在面前:暗金色的头发卷起来盘在头上,眉飞色舞的笑脸上搽着一块块黑色、红色的燃料,没有穿上衣,只用粗布把自己傲人的胸部缠束了起来,全身涂着浅棕色的健身油,平坦光滑的小腹上没有一丝赘肉,下身只穿一条白色粗布短裙,修长的美腿可以完全被尽收眼底,婀娜多姿的身段今天又有了一丝狂野和顽皮混合的气息。

安提阿库激动地近乎喊了出来:“啊,女主人,现在的你哪怕说自己是狩猎女神来人间游猎我都不会怀疑!”

阿绮碧娅听了他的赞美后,在奴隶搬来的椅子上坐下了,开始和安提阿库聊天:“刚才看你好像不开心的样子,怎么啦?”

“女主人,”安提阿库委屈说道,“刚才他们都在嘲笑我,虽然我们现在是在他们国家寻求庇护,但不管怎样我们也是他们国王的客人!他们这样羞辱我就等于对您不敬,这毫无待客之道,根本不把基本礼仪……”

“啊呀我当什么事呢——”阿绮碧娅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诉苦,“他们这些人大部分连写字都不会,你跟他们说什么礼仪呢。”她说。

“什么?他们不都是公民吗?不会写字?那他们怎么……”

“这就是拉奇迪马。非贵族出身根本不学读写,就算是贵族也只学习基本文化技能,绝大部分时间都进行超强体育锻炼、学习格斗、厮杀及战争的技术。怎么,你以为「艾格希亚第一强国」的称号是他们通过诗歌和戏剧创作比赛得来的吗?” “嗨——阿绮碧娅!”远处传来粗犷的喊声,又有五个大汉向他们走来,走在最前面的一位还在向他们挥手。

看着他们逐渐走近,安提阿库感觉自己脚下的土地似乎都在震颤。

“嗨——”阿绮碧娅也向他们挥手。

那个壮汉对着她裂开了嘴笑,露出一口白牙:“阿绮碧娅,你的,今天标枪的好!”

“嚯,你的也好——”阿绮碧娅回应他,并跟他击了个掌,后面每个人也依次击掌然后在他们不远处的桌子旁坐下。

“不过这些人性格都很单纯质朴,”阿绮碧娅对还没回过神的安提阿库说,“想和他们打成一片只要像我这样积极融入就行啦。你就是因为太过娇弱了,他们才会取笑你。”

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奴隶们已经把一个个一尺半大小的黑色陶碗摆在了桌子上。

安提阿库看着面前带豁口和裂痕的黑陶碗,或者说陶盆,不服气地说道:“哼,我五岁就开始放羊,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如果我也生在拉奇迪马,我肯定比他们还壮!”

“我的安提阿库,那样搞不好你刚出生就会被「劣汰」掉。”阿绮碧娅说。

“什么?那个「劣汰」是什么意思?”

“这里的孩子出生七天后会进行先天身体检查,他们把小婴儿放进水里看它的小腿脚小胳膊在里面踢腾,素质差的,有缺陷的,残疾的直接溺死。”

“你们艾格希亚人不是总自我标榜文明吗!这就是文明?”

“在这个国家,人口是一种资源,可以通过政策来促进人口质量优化和数量增加。优生优育、选择培育当然也在此之内啦,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啊——”他们正聊着时,身边骤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定睛一看,刚才给安提阿库捏腿的奴隶正躺在草地上,腿脚抽搐,口里鲜血直涌,胸口插着一把短刀。刚才和阿绮碧娅击掌的人正乐呵呵笑着站在那里,手里沾着血,其他人也看着笑,然后继续坐回去,任由那个奴隶的尸体晾在那里。

“他他他,他们在干什么,我,我……那个人犯什么错了……”安提阿库口吃着说。

阿绮碧娅转过身来轻描淡写:“哦,这是他们这个习俗,叫「随机处决」。它的意思是……”

“别说了……”安提阿库打断了阿绮碧娅,用颤抖的声音恳求她:“女主人,咱们离开这儿,去别的国家好不好?这里实在是太……”

“不行。”阿绮碧娅撩了一下前额的头发,“我已经被安涅塔缺席审判判死刑了,现在整个艾格希亚除了拉奇迪马还有哪个国家敢留咱们?或者你想去吉勒?我听说那里的蚊子差不多和麻雀一样大。或者阿卡米第亚?那儿的男人们据说都和羊做爱,你知道为什么吗?哈,也许等你见了那儿的女人就知道了……”

安提阿库痛苦地用手臂抱着自己的头埋在桌面上,奴隶们往他们面前的盆里倾倒满了一团热乎乎的东西。

“好了好了,别难过了,先吃饭吧,吃完了我们就回城里去……”阿绮碧娅拍拍安提阿库的背安慰他。

“嗯……好的,女主人……嗯?这是什么东西?”安提阿库看着眼前的一盆黑色黏稠状物质不知所措。

阿绮碧娅铲起一勺就往嘴里送,“啊,这个,他们每十天就吃一次这个,”她一边大口吞咽一边向安提阿库解释:“你就叫它「大乱炖」好了,里面混合了猪血、面粉、大麦、芦荟、酒、鱼干、马肺、虫蛹,还有其他一些你不想详细知道的东西。”

阿绮碧娅吃得很自然,周围所有的人都吃得津津有味,唯独安提阿库看着自己面前的怪物不敢下手。 “噢……看着这像魔鬼一样的所谓食物,我突然觉着麻雀大小的蚊子也许没什么恐怖的……”

Scene 3

拉奇迪马王宫。大厅的横墙一侧有个小高台,国王和女王坐在上面两个并排的木椅子上。即使是一国之主,他们也穿得非常简约朴素,都是白色的羊毛连体长袍,肩上披着红色的厚布披肩,腰间系红色腰带。大拇指都带着一样的铁戒指。女王深褐色的头发上没有任何饰品。即使衣着简朴,她身上还是散发着成熟少妇妩媚的动人魅力。三十多个人则都站立在台阶下面,最明显的就是哈斯达使者,因为也就他衣着比较华丽,颜色鲜艳的骑行斗篷、罩衣和装饰有宝石的帽子,其他人则都是清一色的黑长袍、戴着兜帽的斗篷。

“使者的话已经说完了,大家怎么看?”吕墨尼达斯国王问道。

“太远,不打。阿德梅尔之子,雷阿洛斯反对。”一个议员掀开自己的兜帽同时说道,并走到一边,跟议员并排站立。

“安涅塔打谁,我们就帮谁。马萨拉之女,真诺勒珥支持。”又一个议员像刚才那样掀开自己的兜帽,但站在了使者身边。

“会碰见卡狄多人,风险大。克里斯耐利斯之子,赖福德阿斯反对。”

“小心调虎离山。卡培泰尼斯之女,库珀波拉德反对。”

“道义问题。海拉尼特克之子,普利那德斯支持。”

……

就这样,发表独立意见的人要表明自己的身份和意见,附议的人不用说话也不摘帽,如此,他们在国王和王后面前分成了两队。

终于,他们不再走动了。当看到自己身边有十六人,而另一边只有十五人时,泪水从使者眼睛里迸发出来,他双手颤抖着:“我代表哈斯达全体公民向拉奇迪马的慷慨和善良表达最崇高的敬意和无限的感激!”

“先别,你别激动,等等。”奥兰提娅女王提醒他。

“使者!”吕墨尼达斯国王说,“我们其实只有三十个有投票权的御前议员,现在是十五比十五,这种情况我们要在月圆之夜请示神明——不过,还有最后辩论阶段。”

听国王这样说,使者惊慌又焦急地看着站在两边的议员。

但没有人说话。

女王发话了:“如果这是最终结果,那我们将在下个月圆之夜……”

“——只怕到那个时候哈斯达的名字就早已经被刻上安涅塔外港那块方形大理石碑的「纳贡城邦名单」了。”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女王的话。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那个声音的主人,她掀开了自己的兜帽,甩了下头,暗金色的长发飘洒出来。

“拜萨提阿之女,阿绮碧娅——支持。”

大厅里一片惊呼,女王也吃惊地用手挡在嘴前。

“放肆!你没有表决权。”一位反对者说到。

“但她说对了,正是我想说的。”一位支持者说。

“不能相信她,她是安涅塔人。这是阴谋。”

“可她和我们一起吃饭、训练。过拉奇迪马的生活。”

“她流着安涅塔人的血。”

“她已经被安涅塔判死刑了。”

“反间计,想让我们上当。”

“她给了我们很多信息,她早不爱安涅塔了。”

“你怎么知道她不爱了?如果这是阴谋,骗我们出兵,再来打我们呢?”

“你刚才说怕卡狄多现在又怕安涅塔,你不配做拉奇迪马人!她比你更爱拉奇迪马。”

“你比她更爱安涅塔!”

争论逐渐变成了人身攻击……

“说了,她早不爱安涅塔了。你个胆小鬼!”,“你让她亲口说还爱不爱安涅塔。”,“你敢在诸神名下发誓你爱拉奇迪马吗?”,“你一定是要背叛拉奇迪马!”,“你总喜欢和我唱反调!”,“你无理取闹!”……

“秩序——”女王高声道。大厅瞬间安静下来,针落地也可以听见。

“大家听我说,”奥兰提娅女王说,“阿绮碧娅如果还爱着安涅塔,那么我们当然不能相信她。可是如果她早已不爱安涅塔,那么,一个连祖国都不爱的人还能爱别的国家吗,值得我们信任吗?”众人都沉默不语。

“所以,阿绮碧娅,”女王叫道她,“你告诉大家,你还爱安涅塔吗?”

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向她,整个大厅静了下来,只能听见使者急促的喘息声。

阿绮碧娅向另一面横墙方向走了几步,站在两队人之间,背对他们所有人。然后,她深吸一口气,

“爱。”她说,同时看着女王和国王,“我爱安涅塔。”

“可是,”她转过身来的瞬间,兜帽斗篷的下摆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圈。 “是一个爱国者,难道就意味着:对于国家的一切行为和决策你都必须绝对地拥护和支持,不提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和意见,即使你的确知道那是错误的或对国家有害的吗?”她面向大家发问。 “我的父亲是安涅塔的英雄。他曾在国家兵临城下时将她拯救,他曾孤军深入奇袭了北方强国特莱斯,他曾率领一只刚下水的舰队在诺图斯海打败了数量四倍于他的阿卡米第亚舰队。我在三年前曾未损一兵一卒就收复国家在北海的海运重镇——同一个地方我和我的父亲为国家收复了两次——直到今天我们两人的雕像还矗立在那里神殿阶梯的两侧。假使没有我们父女,安涅塔早就成了特莱斯的殖民地或阿卡米第亚的行省。即使这样,他们还竟然要在我出征的前一天试图指控我,又在我缺席的情况下判了我死刑。

“很戏剧化吗?但这就是安涅塔。她的法律,她所谓的民主和她的政治信条。她强大因为此,她动荡也因为此。她的海军舰队、她的海洋帝国、她的海外贸易、她的殖民地、她的作物、她的牲畜、她的神殿、她的广场、她的诗歌、她的戏剧、她的哲学、她的炼金术,她的傲慢与自私、她的宽容和慷慨、她的美丽与宏伟、她的无奈与哀愁、她一切荣耀、辉煌和自由连同她的贪婪、疯狂和堕落,都建筑在这上面。她因此走向繁荣也因此驶向毁灭。

“因为她是一个共和国,所以她被一头多头的怪兽控制着。这个怪兽按照一时的热情和无理性的偏执以及愚蠢的算术和来决定这个国家的方向和步伐,并且在它认为必要的时候,总是以绝对真理的面目呼啸而来、将一切其他声音都厌抑它那种专制之下——哪怕一丝自由的叹息都不允许。绝大部分人对此是浑然不知;有部分人则在享受共和国带来自由的同时容忍她的堕落;还有些人因为害怕被斥称不爱国而保持沉默;极少数人尝试挑战那些预设而被讥笑为疯子。难道爱国者就只是愚昧无知和明哲保身吗?对国家总是无理由支持的人不是真正爱国,他要么是没有主见的墙头草要么是没有勇气的应声虫。

“我为国家立了功而被指控,这我并不感觉可笑。我因为被判死刑而在此寻求庇护,我也不感觉可悲。令我感觉可笑的是:一个哈斯达人到拉奇迪马的王宫来求援你们竟然在争论一个安涅塔流亡者是否爱国。令我感到可悲的是:因为不服从安涅塔而被判死刑,为了暂时苟活我在这里寻求庇护却没想到你们——这个号称「勇士之国」的民族——竟然比我这个弱女子更害怕安涅塔,连反抗一下都不敢。算了,今天哈斯达求援我们见死不救,明天达斯哈也与我无关;今天把伊丝利亚给她吧,明天把什么利亚给她呢?哪一天把佩洛希亚给她呢?那一天,我们一定还会在一起——坐在死刑被告席——唉,那时,我想他们也许会因为我流安涅塔血所以给我个体面的死法,至于你们,也许会像那些你们曾经看不起的卑贱胆小的奴隶一样,活活钉死在野外吧。”

说完,她带着那似乎纯真无邪的脸看着众人。但大家都没有人说话。

“我说完了。”她又补充道。随即,就是一大波诉诸人身扑面而来。

“巧舌如簧的安涅塔人!” “你这个贱人,应该把她贬为军妓!” “两位陛下,我提请立即处死这个安涅塔人。” “虽然难听,但她说的就是胆小的你——” “你还帮她说话,你是不是拉奇迪马人,把你贬为奴隶!”

……两边乱骂一通,气氛越来越乱。正当女王试图再次稳定秩序时,大家都又静下来了,因为,有一个一直静静站立的议员走到了另外一边。

“何不一试?” 她掀开自己的兜帽,是一个黑发美人,“赫拉克里欧斯之女,丽姗德拉——支持。” 她冷静地说。

然后,是一阵漫长的沉寂。

“通过。”吕墨尼达斯国王说。

此时,使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四肢着地失声痛哭。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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