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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识,1

小说:满穗大人和小羊会怎样跟良爷相处呢~ 2025-08-26 08:59 5hhhhh 9400 ℃

舌头跟我这一次的任务是送四只小羊去洛阳。

虽然从心底里对拐卖小孩这种事情不太满意,但在这个时候,如果这几只小羊真能按照舌头说的去洛阳里面生活的好一点,倒也的确好像是在做一件善事。

这几个小羊长的都不错,起码样貌都说得过去,有一个破落的富家小姐,皮肤看上去挺白的。另一个小哑巴长的也行,但是太瘦了,估计是营养不良,否则的话也是个美人胚子。

闲来无事,趁着晚上夜深的时候,我摸出一根荆条在空中晃了晃。还记得白天舌头吓唬几个小孩:“这一路上想要逃跑就须被打数百下,还要被生吃。如果安安稳稳的跟他到洛阳就能吃饱喝足。”回想起这段话让我有点哑然,火光照着我的脸也不知道是什么颜色。这种事情我虽然不敢苟同,但送去洛阳肯定不会向舌头说的能够吃饱喝足那么简单,否则的话我们两个也不会天天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洛阳,洛阳这个城市我之前还有点记得。之前也是去过洛阳,听说过当地好像有什么的巫术能诅咒别人,甚至是,做到一些不太合乎现实的事情。至于相不相信嘛,这倒无所谓,毕竟我一个整天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事情的人,要是真有神罚的话,我已经死了千百遍了吧。

时间慢慢的流逝。这两个时辰显得尤为的漫长,明明感觉自己睡觉的时候好快的……

柴火噼里啪啦的烧着,突然火光中站起来一个人影。我赶忙走了过去,站起来的是那个后面换来的“小哑巴”,我有点诧异,这个时候起身,“你饿了吗?”

小哑巴没有说话,她也注定不能说话,简单的摇摇头。

“那你是想上厕所吗?”

点点头。

嗯……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半夜起来上厕所还是个女生家家。

我看了看捆绑在四个小羊上面的绳子,绑的很紧,他们半夜上厕所确实是有点困难。但是这个时候不松绑,让她直接就地解决问题也不太行,这股味道会直接熏到营地里面的,虽然不会把我怎么样,不过闻起来还是心里有点膈应。

想了想,我还决定尊重她的想法,从地下捡起一根柴,看了看着的正旺能当火把,便解开麻绳,带着她向湖边的芦苇丛走去。

为了不迷路,她跟在我的身后,紧紧的抓着衣角。下坡的时候,甚至身体还时不时的会撞向我的背。终于离开了一路上的碎树枝和叶子,走到了一片芦苇丛里,踩在湿软的土地上。

“就在这吧。”我冷冷的对她说了一句话。

她点点头,蹲下,但又有点不好意思的站起来看着我。

“行吧行吧,我背对着你。”没想到这个年纪的黄毛丫头还这么害羞。明明这个岁数……额,9岁,好吧,感觉也的确是害羞的年龄。

我背过身去,正想弯腰从芦苇荡里拾个芦苇插在嘴里嚼两下,耳边却传来了有人快速奔跑的声音。

小哑巴!

芦苇草正被人迅速的撞开。

我猛地回过头,银亮的刀刃在月光的反射下闪闪发光。

她手持一把巴掌大的短刀,抬手向上刺,刀尖直指我的喉咙。加上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神。

她哪里来的刀?

为什么要杀我?

这两个问题在我脑中回想,面对死亡的威胁,思考的速度似乎也变慢了许多。

额头上蓦地滴下来几滴汗珠。现在就剩一个想法——躲刀!!

不得不说的是,我在这种厮杀的场面里混的年份也不少了,就凭这么一个九岁的小孩儿想杀我终究还算是嫩了点。

我猛地一缩脖子,躲过了那一次刺杀,并且瞬间将她带倒在地,借着体重和常年奔波锻炼出来的肌肉优势把她摁在地下,死死的掐住脖子。

“你、他、妈、的、想干什么!!!!”

“咳咳咳咳……咳咳咳……”

她突然被我捏紧手臂,又被我全身的重量给压住,有点受不住了。

手中的刀不知不觉间,因为呼吸不上氧气从她的手中脱落,我赶忙将刀扔到一边去。

“良爷……饶命……啊……”

小哑巴居然会说话,这可真是个稀罕事。

我思虑再三确认没有危险后,慢慢的松开了她,想听听这个被称作小哑巴的丫头有什么想要跟我解释的。

没想到这事儿很简单,她的姐姐死于豚妖,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吃小孩的官员,在洛阳城边横行霸道,不巧就把姐姐也当做食物给吃掉了。

然后小哑巴就想要复仇,便装作哑巴混入尹三卖人的队伍里面,想借着机会去洛阳。

我直到吓得她痛哭流涕,甚至说要让我留她一命,把以后挣的钱都给我,还给我筑什么金山银山佛像之类的话,才觉得她其实还是一个小孩子,并不是一个所谓的杀手。思虑再三,还是放过她。

但这顿板子还是少不了的。

不管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我首先找了根荆条往她屁股上狠狠的抽了过去。

如果不是我反应快,估计现在已经死在她的刀下了。而且总感觉这丫头没说实话,因为如果要杀豚妖,干嘛要先杀我?

随后,天变蒙蒙亮了,我叫醒剩下的几个人,跟着舌头一块儿踏上了第二天赶路的旅途。

哦,对了,我现在知道她的名字叫满穗。

路上的收获就是又捡到了一个人留下的影子戏箱,这箱子的主人已经烂了好几天了,身上也没留下啥值钱的物品,估计是让匪徒给抢光了。不过影子戏箱里面很幸运的没有什么死人味。

就这么一路又平凡的走了一天,夜幕降临,再次升起火来。

“良,你把这小哑巴的绳子解了吧,多一个人可以给我们多拾点木头来。”

我其实是很不情愿的,毕竟昨天晚上她暗杀我的事,放在心上一直耿耿于怀。

但满穗依然是很听话的去捡拾木头了。

不过为什么我没有跟舌头说这些事呢?

看着火光渐渐的冲上天空,这一次是舌头和小羊们先睡,我守夜。我有些无聊地翻腾起今天白天找到的这个影子戏箱。

这玩意儿究竟是怎么用的?我对着火光摆弄起来。

“良爷,良爷,不是这么用的——”耳边突然传来了满穗的声音。

我看看旁边倒在地下睡着的几人,明显已经睡熟了,所以她这个时候说话并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良爷,我之前在洛阳城边住的时候,倒是对这个东西有所耳闻。我爹爹和爷爷都教过我这东西该怎么用。”

满穗看着我把幕布搭好,眼神里流露出有点狡猾的神情。

“白袍——乌甲素包巾……丈八蛇矛——手内握……”

是被这小孩儿唱困了吗……总感觉眼前的东西在不断变大,那个在幕布上跃动的小人,似乎跟我一样大小了。

“喂喂,良爷,良爷?”

满穗的声音。

这声音倒是没有变得多么大,只是眼前那个瘦兮兮的小孩儿在我眼中变得如此庞大,感觉她两个眼睛就快有我的身体那么大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哦~”满穗一字一顿的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良爷昨天打的,疼……”

这小丫头,不会是想要报仇吧?

我想起洛阳城边曾经有过这种说法,如果有人对心怀不轨的人唱这个咒语,就会发生一些不符合实际的现象。

“我也不知道这个咒语居然是真的,这是爹爹之前交给我自保的……”满穗低下头,有点歉意。

“昨天良爷打的实在是太难受了,于是寻思着想用爹爹教我的话来‘诅咒’一下良爷,可是我也没想到这个话居然真的是能够灵验……”

“那你快把我变回来啊?!”

“我……我不会……”

一时间的沉默。

“但是爹爹说不管什么东西都有时限,可能良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变回来吧。”

周围一阵风吹过,卷起了不少燃烧完的木灰。

刚才唱戏的时候,这个火堆已经要熄灭了,现在只剩下一点点木炭在往外散发着烟气,明火几乎是完完全全的消失了,刚才光顾着让满穗给我唱戏了,忘了去拾木头。一个小丫头片子,刚刚能拾来的木头有多少啊。

“良爷不要担心,满穗这就去拾木头。但是良爷的安全——”

对呀,变得也就只有影子戏里面的主人公一样小,甚至还要比那个小一点。单单放在地下,就有可能遇到不少的危险。

怎么办呢……

“这样吧,良爷,我把你放在身上好了,找一个严密的地方,应该不会有危险了吧?”

满穗对想到的这个主意很满意,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口袋,突然有点丧气的说:“良爷,你今天上午把我能装东西的地方全都给弄坏了……”

昨天差点被她刺杀,早上起来之后确实是把她衣服里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检查了一下,甚至都戳了好几个洞。

这下坏了,这样的结果的确是自己搞坏了不错。

“有了,良爷,满穗的鞋子很厚实,把良爷塞在鞋子里的话,应该会很安全吧?”

满穗这一次并没有等到我的回应,而是直接用她那好像还沾着泥土的手把我塞进了刚刚脱下来的鞋子里面。

这双鞋是一个很平常的普通人家女孩子所能找到的鞋子。

鞋底很厚,应该是用了各种布料反复砸制而成的。然后用能找到的一切材料,弄成一个黑色的鞋舌,狠狠地缝在那个千层布料的鞋底上,再经过浆洗和贴合后,就形成了这么一双“粗制滥造”的布鞋。

这种新鞋子没有一点软底,完全是由布料来回叠加而成的,顶多能起到防止被路上的尖锐物品划伤脚的作用而已。至于说便于行动,一点都无法看出来。

这样的鞋子,说实话男女都能穿,而且普通人家大部分也都是这样的鞋子。就算是这样,有这么一双新鞋,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也是一大吹嘘的好事情。

我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瞬间就滑落到了鞋尖的地方。

鞋子内的环境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毕竟赶路这么久没有得到一点休息,鞋子肯定是常常穿在脚上的。即使睡觉的时候脱下鞋子释放一下压力,但也不会去清洗。话说这么想想,我连自己上一次什么时候洗脸都忘记了。

刚刚被满穗抓在手里倒没觉得什么,直到滑落到鞋尖这个地方,那股直冲味觉的气味才慢慢的进入我的鼻尖。

即时鞋子上如此大的开口,也并没有能够很好的散出鞋子里的气味,大概是从鞋底被满穗脚汗反复浸泡过的鞋垫气味在向上蹿着吧,在稍微有一点风力的影响下,混着新鲜空气仍然让我感觉到了极大的不适——一股混着泥泞土地的酸味直冲鼻尖。

她娘的,这小丫头片子脚味还挺大。

我忍住恶心咳嗽了两下,但终究觉得这地方还算是唯一安全的地方,只能点点头同意满穗把脚伸进来。

光线很快就被她的脚趾盖住,五个还带着一些泥的脚趾就这么横立到了我的面前,眼前一片漆黑。我考虑问题并不周全,现在,有一个很严重的事儿,我并没有设想这双鞋子居然会小那么一点?

她的脚几乎把整双鞋子塞满了,没有我的一点空间,现在我是不得不卡在大脚趾和二脚趾之间的趾缝里面,冷眼看着……或者说凭感觉体会到她的大脚趾顶在鞋尖上走路的难受劲。

满穗扭动了几下脚趾,却差点让我失去平衡被她压在前脚掌下面。鞋子里面并不平整,似乎还有平时走路带进来的小石子,被一并的挤在鞋子前面了。至于清理鞋子这种事情,满穗也不是没做过,但就那么一两个小石子,这路上又不平整,走路的时候蹦进去几个是很正常的,所以不到难以忍受的地步,谁都不会去主动说这种事情。

话说其他几只小羊鞋子里也是这种情况吗……

噫……好疼!

我猫下腰去,发现一个小石头,正向上竖着一个尖锐的尖,准备时刻扎着鞋子里面的不速之客。

刚刚就是被这玩意儿扎了一下。我摸着有点刺痛的胳膊,甩手将它扔到了满穗的脚趾头上面,这样她在抬脚的时候鞋舌与脚面之间总会被扎几下,肯定是不好受,所以期望着她能发现,把这玩意拿出来就行了。

“那个……良爷?”

从头顶上传来满穗询问我状态的声音。这声音极其沉闷,甚至有点听不太清楚。

我用力打了一下横在前面的脚趾头,想表示我现在没有什么问题,不会被踩到。但意外的打了一手掌的泥巴,还是湿漉漉的,一看就是刚刚走路时并没有被风干的新鲜满穗产物。

出于好奇我甚至放在鼻尖上闻了两下……

比单纯的放在鞋子里的味道更加严重,甚至可以说是极具攻击性的味道。

不单纯是小孩走路形成的汗味,还有一些很多其他的东西混着尘土什么的,这样凝聚成的奇妙感觉,我这辈子都不想体验第二次。

鞋子开始移动了,走的并不快,似乎是因为我在她鞋子里的原因,怕有伤害到我,并不敢做什么太大的跨步。

没走几步,我发现考验这才刚刚开始。

我以这么小的身躯栖息在满穗的鞋子里面,单纯是走路的震动,就会让我有点站不稳,不得不抱住她的脚趾,但是那股让人呕吐的味道又极其难以忍受。只能趁着她落脚结实的踩在地面上的时候,从鞋舌与脚背上面的形成的一点点缝隙里面灌进来的新鲜空气吸两口,再屏气到下一次她落脚。

最主要的是满穗并不是规律性的走路,她还要时不时的负责捡柴火,甚至有些枝条太长,还要用脚踩断。

这就导致我的呼吸也不规律,怎么着都会呛进去几口来自一个小女孩脚底下的这种味道。

没走几步路吧,应该是身上背的柴火有点沉,满穗脚上的发力也越显的沉重。本来就有些泥泞的脚上开始分泌出来汗液。

唯一的好消息是,这种布料的鞋底是十分吸汗的,而且脚趾这个地方硬硬的,估计是已经被脚汗连续浸润过多次留下的成果,这说明我的判断也没有错。

整个环境开始升温,身上只穿着单衣的我,在这种密闭的空间下,居然感觉到了一丝热,而且是那种非常严重的湿热,之前只有在丛林里才有过这种感觉,这感觉让人很难受,全身上下都黏糊糊的,而且这次还加上要被迫的在满穗的鞋子里面……

咳咳……

刚才张嘴呼吸的时候,不知道嘴里进来了什么。

在走路的时候,我正张开口想呼吸点新鲜空气,不偏不倚就被这一坨东西给击中了,在嘴里的味道是一股咸涩,而且是那种令人反感的咸味,我瞬间就把这玩意儿吐了出去,但留在舌根上的味道依然让我回味了好久。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刚刚扔上去的扎我的那个小石头。

真是害人不浅。我吐了口唾沫,继续用全身的力气抵抗着这个巨大脚掌可能会对我造成的危险。

该说不说这个有点小的鞋子对我唯一的好处就是满穗的脚并没有活动的空间,所以只要我所在的位置卡住了,她根本不会有碰到我的可能性,即使是猛地向前晃脚,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巨大的脚趾每向前走一步,就会对前面的布料进行一阵摩擦。在这种环境下待久了,我也不由得去想象一下,这双鞋子里面究竟被满穗的脚折磨成什么样子。

“呵……啊……”

突然听见满穗发出了一声尖叫,这是看到什么了?

我刚想使劲戳她的脚趾询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不曾想到她突然开始非常迅速的奔跑起来。

与先前的温柔的行走完全不同,这种奔跑几乎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只是尽力地抬腿飞奔着。

双脚的受力完全的压在这双鞋上,也时不时的压在我的身上。她很瘦,但对于如此小体型的我来说,这样的重量也是有点不太好忍受的。

大量的汗液飞快的分泌出来,混着在脚上沾上的一些污泥和其他的什么东西,在这已经被完全堵死的密不透风的鞋尖里酝酿着。

浓烈的臭气顺着这些热量迅速的分散开来,侵蚀着我的鼻子,直到肺部大脑几乎无法对这种味道做出反应,只能本能的呼吸着,让我不会去死。

整个人被浸泡在热量和臭气的海洋里面,只能大口大口呼吸着被加工过的一点点的空气和屈辱的吞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甩到嘴中的污渍。感觉自己要被这个小女孩给杀掉了,而且是一种非常屈辱的折磨性的方式杀掉啊……

说实话,四五年的摸爬滚打,我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况。感觉自己在燃烧,像是被人扔在了干柴堆里,嘴上还被摁着一种几乎无法忍受的脚臭味。

我终于受不了了想要张开嘴大声的呼喊满穗。

无论发生什么,这地方我跟舌头之前探索过,不会出现什么大型的野兽,如果她能听见,把我先从鞋子里释放出来这是最好的,但我才刚刚喊出第一个字,嘴巴瞬间被她的脚分泌出来的汗液给整个填满。若是再张嘴的话,想必也只能做一个清理她脚部汗液的吸收器而已。

折磨这个时候才是刚刚开始。

裸足散发出来的热气和臭味是刚刚走路时的好几倍,这种的蒸汽混着污渍,让我都不得不闭上了眼睛,甚至大脑命令我的双手本能的捂在鼻子上,想要减少污渍的渗入,可做出这动作的一瞬间我就后悔了——满穗可是在奔跑啊!

鞋子里闷热的感觉让我的汗液不断的向外分泌着,逐渐出现了严重口渴的情况,但这里根本没有新鲜的水源,而且我们水本来就不多,是需要精心分配的。

她奔跑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对我身心的一次极大的磨练。甚至我所在的趾缝,因为这连续不断的奔跑上面所沾染的污泥都向下流走了不少。咸涩的脚汗流进我的嘴里,让本来就脱水的,我感觉更加的口渴,但为了不先被渴死,我只能不得不缓慢的吸吮着满穗的汗液。

有时灌入的脚汗,还能品尝到满穗脚垢的味道,连续行走了几天,根本没有地方可以洗脚,这味道显得尤为的浓重。

这可不是粘在她脚上的污泥,而是随着行走,脚上自然脱落的脚部死皮,可以称为“满穗原产”的东西。

这些东西混合着不断冲击着我的感觉,眼泪鼻涕一起流出来,身体系统要在这个时候崩溃了。

感觉自己要被满穗杀死了……

鼻子酸的要命,喉咙生疼。

而刚刚出于本能松开抓住她脚趾的手去捂住鼻子,抵御这些污渍进入的后果,或者说报应终于来了。

满穗抬脚的时候,不管怎样,脚掌与鞋子之间都会形成一个狭小的空隙,然后再落下,这些空隙被踩到消失,在上端形成一个空隙。

刚刚她缓慢行走的时候,我的空气来源就是在这上部形成的空隙。

然而当我松开抓住她脚趾的手的时候——

自己的身体止不住的向下滑动,慢慢的被她的脚掌所压迫。

直到完全的滑到她的前脚掌上。

先前说过,像我们这样的走路如果不是十分难受,是从来不会脱鞋检查鞋子里面进去了什么东西的,正在逃命满穗也一样。

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拆出来了,身体在满穗那看起来明明十分瘦小的重量下,几乎被压的扁平,上面是没有什么肉的脚掌,下面是僵硬的鞋底。

我敢打赌,这双鞋在她的脚上穿的时间肯定不短,从鞋面上传来的硬硬的感觉,甚至那略带弧度的脚掌印都能说明满穗对这双鞋子的“关爱程度”。

自己在被不断的踢着,直到好像背后倚到了什么东西,才渐渐的停下活动。

只是自己的活动停下了而已,满穗并没有停止奔跑。

不知道是第几根脚趾在奔跑中来回戳着自己的身体,甚至整个堵上了我的嘴巴。

每次抬脚自己都会被这个硕大的脚趾给顶到鞋子的连接处,然后落脚的时候再被踩回来。自己的嘴就在这么着一上一下被迫的活动着,同时也失去了闭上的可能。

感觉要死了……这是第一次对死亡的迫切感受的这么重,而且是毫无反抗能力的重。没有办法,被囚禁在一个女孩的鞋子里面,面对着她的脚趾和脚上产生的物质,闻着她鞋子里面的味道,没有氧气,没有空间。根本无法存活。

全身的骨头传来咯吱的声响,不用说显然是骨折了,在脚趾和脚掌连续压力的作用下,我的全身根本没有办法承受这么大的重量。

不过意外的是并没有什么血流出。

全身的感觉器官也在正常的运行着,呼吸到肺里的仍然是满穗的足臭,只不过偶尔会直接呛进肺里那么一点点奇怪的颗粒。罢了罢了,反正也快死了。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试图控制手抓住什么,让自己的身体不会在这奔跑中再次晃来晃去。

其实我的运气并不好,在脚掌和脚趾这地方,连续的摩擦挤压又面对着如此粗糙的鞋子,根本没有什么存活的可能。

我也不知道这个想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就是如果下一次我在她的脚心呢,虽然她瘦的跟什么似的,但若是能固定在她的脚心的话,应该不会被踩到吧,毕竟足弓给的支撑力不至于压扁到整个鞋子。

看看吧,如果能重来的话,我肯定是想让满穗把我固定在脚心下面的。

我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死亡的到来。

满穗但奔跑并没有一点停止,只是因为跑的时间长,步伐有点减慢,但依然在不知疲倦的奔跑着。

所以究竟是什么东西在追她呢?

我不确定是不是被她的指甲划开了一道道口子,让脚汗侵入到我的身体,里面有一种火辣辣的疼。

至于嘴巴和肺里面的感觉更不用多说,那股女孩脚底下连续多日没洗脚,积攒的物质以及再次迸发出来的气味足够让我无法呼吸。

这下好了,每呼吸一口,本来只有内脏会疼一点,现在外面都疼了。

嗯,就这样吧……

……

“良爷,良爷?”似乎有个女孩在轻声喊着我的名字。

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

“良爷你怎么睡着了?虽然我知道唱的不太好吧,但是良爷你也不能就这么睡过去呀。”

啊……我刚刚在睡觉吗?

那,那个是梦?

“良爷,是你让我表演影子戏的,所以我坐在幕布后面没表演完,也不知道你睡着了。所以火就有点灭了,因为都没有续上。”

我现在的脑子还是有点晕晕乎乎的,我明明不是在她的脚底下被……

我晃晃脑袋,连忙再把火打起来。夜深了,没有火的话很不安全。

“那个,满穗,我睡着的时候有什么其他的声音吗?”

“没有啊,就是我一直在唱戏,周围很静。”

我抿了抿嘴唇,觉得这么真实的感觉总不能是梦吧。

“满穗,我能看看你鞋子吗?”

“咦,良爷,你要人家鞋子干嘛?”满穗很是不解。

“让你给我看看就看看,别那么多事。”

“好吧。”满穗做到木箱上脱下鞋子递给我。

鞋子的模样跟我梦见的一模一样。借着火光,我也终于能看清楚鞋子里面的构造,本来是白色的鞋面已经在长期的走路、反复的被汗水浸染的情况下变得发黄发硬,越往里面看就变得越黑。

出于好奇,我捏了捏这双鞋子。没错,在足弓的地方,稍微的鼓起脚跟和脚掌的地方都已经被压下去了一点点。

我挥起拳头,突然往鞋身上砍了一下。

这动作居然把满穗吓了一跳,“良爷,你在干嘛?”

好吧,这动作我承认是奇怪了点。不过接下来掉在我手掌上的那颗石头,却跟我梦中的一模一样,那个有点尖锐的石头扎着我的胳膊很疼。

我把鞋子还给满穗,看着她疑惑的目光,想了个理由,“我寻思你们走的这么慢,是不是鞋子里面有什么东西?你又不敢直接说,就拿过来看了看。”

我甩甩手,“里面的确是有石头的。”

满穗点了点头,那双眼睛很平静的盯着我做完这些动作,这眼神跟我刚刚接到小羊们的眼神一样,别的都害怕,只有她没有流露出什么表情,只是平静的看着我。

我突然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满穗,这个影子戏有没有什么诅咒人的作用?”我似问非问的盯着满穗,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反应。

“我记得没有吧,但是之前爹爹给我讲过一个传说,就是如果女孩子唱这种戏,对着自己喜欢的男生或者是对自己曾经做出过伤害的男生的话,是会有一些奇怪的作用。但是这不都是所谓的迷信嘛。”

满穗很莫名其妙的回答了我这个问题,并没有说出什么其他的事情。

迷信……对,迷信。

如果能吃饱饭,还好说一堆人信佛信道生活的不亦乐乎,现在吃不饱饭,那堆所谓的僧人甚至开始吃肉了。

肉是哪里来的,我不清楚。反正养在池塘里的鱼本来是静心的,现在成了精心的。也许山里他们还偷偷养过鸡鸭鹅呢。

第二捆柴烧的差不多了,我带着满穗回到营地叫起舌头。

其实应该更早一点回去的,因为刚刚我睡着的时候火已经熄了,不知道我究竟休息了多长时间,总之今天晚上让舌头这家伙占便宜了,多睡了一会儿。

“哦,哦……”这家伙揉着眼睛。

“行,你睡吧。”

我找了块草堆心事重重的躺下,如果说刚刚被满穗穿在鞋子里的经历是梦的话,为什么这个梦还这么真实?尤其是更让我在意的是,满穗究竟看到了什么才不顾我的死活,突然奔跑起来?

一切的一切,现在都没有答案,毕竟梦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虚无玄幻的一个玩意。

渐渐又进入了梦乡。

“琼华?”

满穗的声音突然在我大脑中响起。

我看不见她的脸,周围一切都是黑暗的,只有声音能沉闷的传进我的耳朵。

这……这不就是满穗的鞋子里面吗?

我记得她明明在全力奔跑来着。我试着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很疼,身体上的伤痕也很多。

“我偷偷把你们的绳子解开,咱们一会儿逃跑?”

“逃跑……去哪儿?这不是深山老林吗?”

“哎呀,没关系的,我刚刚知道一条路能走到离咱们这儿最近的城镇,据说那地方已经被军队占领了。”

“军队……政府的吗?”

“不是,是闯王的。他们都说开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

“咱们几个跑到那儿,肯定有好去处,就算是去给闯王当个女娃,也比被卖到洛阳好。”

随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绳子已经被满穗给偷偷的解开了。

“可是,兴爷良爷不会发现吗……”

“没事儿,兴爷睡觉根本醒不了,良爷?良爷现在在我脚底下呢,一会儿咱们快跑几步,边走边说。”

几只小羊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满穗。

脚底下……是在说我吗?

我愤愤的打了一拳面前的这个巨大脚趾,不过没有什么作用,反而还弄下了一点脚底下的黑泥,那股味道熏的我又恶心了一次。

这一下子就说通了,走的温柔并不是因为我在她的鞋子里面,而是因为怕吵醒兴,后面偷偷给剩下的三个小羊解绑以后,奔跑是为了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免得再被抓回来。

原来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吗?

“满穗,你刚刚说,良爷,在你的鞋子里面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昨天……我算了,跟你们说了也没什么事。”满穗咬咬嘴唇。

“昨天我在裤裙里藏了把刀,想要偷偷的把良爷给刺了,但是他反应很快。我没成功,还被他打了好几下,屁股疼的很。”

“小心,抓紧我。”

“然后今天他们捡到了一个影子戏,正好这个我也会,之前爹爹教我说可以用这个诅咒别人,可能会有什么奇妙的效果吧,我本来不信的,但是直到唱出来,我才发现良爷居然在我的面前缩小到跟影子戏的小人那么大了。”

“本来看他对我们挺好,打算把他放在裤兜里一块带走的,但是昨天他在惩罚过我之后就一起把我的裤裙里能放东西的口袋全都戳烂了。所以就不得不放在鞋子里了。”

说着满穗似乎还刻意的磕了磕鞋子,想要确认我是否仍然在她的脚趾下被控制。

这种动作很轻微,但导致在鞋子中不少的污泥全都聚集在鞋间,味道的浓郁程度进一步的加大。

“嗯,他现在还在我的脚趾缝里。”

“哇,满穗姐姐好厉害!”

“我……我也想学!”

几个小孩七嘴八舌的围起满穗。

“好啦好啦,这个东西可不是那么好学的,以后到城里有机会再教你们吧。”

他们依然在快速的奔跑着。

……

“良,良!”周围传来舌头的声音。

“怎么了?”我一下子坐起来。摸摸自己的胳膊和腿,没有什么问题,一切都在,似乎又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啊。

“小羊们睡得可好?”

“好好,一切都好。快起来吧,咱们今天要到一个客栈去。”

“嗯。”我点点头,梦里发生的一切依然在脑海中不断的放映着。

“怎么啦,我看你闷闷不乐的。居然连天亮了都没睡醒。总不会又是天启大爆炸的事吧?”

我顺着舌头的话,点点头。算了,就让他以为是天启大爆炸给我带来的阴影就行了。

“哎呦,那都过去多少年了,我看就是你昨天弄的这个演戏的箱子惹的祸,来来来,把它扔火里烧了,就没那么多事儿了,真邪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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