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觉吗，这阵风，是在为我指引方向吗」

身上的疼痛骤然减轻，阻拦着他的暴风变换了方向，裹挟着他前行。穿越过无数相似的景色，终于到达了旅途的终点。

那棵最大的紫杉树上插上了一根箭矢，而几乎被雪掩埋的草狐正趴在树下，奄奄一息。雄鹰在此处落脚，张开了自己的双翼，为他遮挡着风雪。这样有作用吗？他真的能够醒来吗？在这之前自己会冻死吗？已经没有必要去思考这些了，现在两人的命运是相连的，仅此而已。

感受到吹在自己身上的风雪的力度越来越轻，他回头，长夜已逝，朝阳橙红色的光辉洒在了他们的身上。

「所以说，现在应该……」

病床上的哨兵手指轻轻颤动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变回平和，紧闭的双眼开始缓缓睁开。

无铭还没能立马明白那些记忆于自己而言代表着什么，但心中的愤怒与不解让他难得冲动地拎起了罗宾汉的衣领，准备一拳打在他脸上，在间桐樱的极力阻止下才罢休。

「你知不知道在这种状况下还硬撑着有多危险！」

无铭极力压低了声音，声线都略微颤抖了起来。

「有什么不好的吗」

「什么？」

听到了意料之外的话，无铭怔住了。

「我在这种状态下死了的话，你去链接别的哨兵不就好了。像我这样遇到事只会自己死撑的人，你真的愿意站在他身边吗」

罗宾汉偏过头，移开了视线。

「……首先，我们已经进行了精神链接，我才不想因为你的任性而承受失去哨兵所带来的痛苦。不过，我倒是觉得，你这样的人说不定更有照顾的价值，毕竟病得最重的，大多是那些已经说不出话的病人」

罗宾汉惊讶地看向无铭，感觉眼睛开始发热。刚刚那番话，真的太像是那个人会说的了，那个无论自己是什么样，都愿意与自己一同战斗的向导。他的肩膀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只得用指甲死死掐住了手，才勉强让蓄在眼眶中的泪水不落下。

无铭想伸出手去抱住他，但在半空中停住了动作，转变成放在他的头上，揉乱了他的头发，又掖了掖他的被角。

「这几天好好休息」

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就离开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两人之间的关系突然变得有些尴尬，像是冷战了一般，必要的工作以外的时间几乎没有任何交流。无铭还在试着梳理自己的记忆，搞清楚这些年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而罗宾汉则是觉得自己给无铭添了不少麻烦而减少与他的接触，不过由于吃了这次教训，去找无铭进行精神治疗的频率倒是上升了。

「……今晚，可以来一下我的房间吗」

无铭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两人之间一定要把该说的话全部说清楚。只不过罗宾汉的话，如果不用一些方法大概不会说出真心话吧。不，自己其实也是一样吗……

「……？」

罗宾汉有些疑惑，他本以为无铭是因为介意那件事才不来找他，其实并非如此吗？那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晚上十点，罗宾汉站在了无铭的房间门口，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却迟迟没有打开。犹豫了很久，才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轻轻敲击房门。

「我在房间里，直接进来吧」

罗宾汉这才缓缓打开了房门，看到无铭正坐在书桌前，戴着银框眼镜，翻阅着手里的文件。

「今天倒是很讲礼貌，还学会敲门了」

无铭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笑了。

虽然很想去反驳他的揶揄，但戴着眼镜的无铭总让他感觉有种知性的魅力，罗宾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跳也不自觉地开始加速。

「我打扰你工作了吗？」

「没有，只是为了等你来在消磨时间而已」

这个人有的时候真的特别狡猾。这句话的意思，难道不就是有意让自己看到戴着眼镜的他吗？不，绝对是自己想多了。罗宾汉强行把脑中多余的想法压了下去，准备进入正题。

「我想问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想法？」

还没来得及问出心中的疑惑，就被无铭直截了当的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罗宾汉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不，就算你这么问我我也……」

不仅仅是不愿意说出口这样的理由，而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真要去追溯的话，应该要从自己原本的那位搭档开始，但是，「在你身上看到了他」这种话，罗宾汉绝对无法说出口。

无铭也没有着急继续问下去，而是起身，走到了罗宾汉面前，手搭上了他的双肩，与他对视着。

「你对我来说是……很默契的搭档，仅此而已」

罗宾汉还是无法直视那双眼睛。他非常清楚，那双锐利的鹰之瞳会把自己全部的想法都看透，在他面前，自己根本没有可以隐瞒的东西。

无铭微微皱起了眉头，手上一用力，便将罗宾汉推倒在了一旁的床上。

「看着我的眼睛」

不容抗拒的话语使他不禁抬起头来，与无铭四目相接。下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身体的一些部分失去了感觉。他只能确认的是还能发出和听到声音，还能看见，其他的事情全都做不了。

「告诉我，我对你而言，究竟有怎样的意义」

无法自如地控制自己的身体让罗宾汉非常不安，就像是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一般。他知道，面前的向导为了问出自己的真心话，用出了剥夺他感觉的方法。自己的眼前是他，自己的耳畔还是他。现在，无铭已经成为了罗宾汉与这个世界相连的唯一链接。

「够了……够了！我的身心已经全部暴露在你面前了，你还要我说什么！」

如果是他的话，不论是用那双眼睛，亦或是用向导的能力读取自己的情感，都能够了解自己内心的想法。但是为什么，非要逼着自己说出来不可呢？

听到了罗宾汉的话，无铭的表情变化了一瞬，而后又恢复原本的坚定。

「……这种事情，不是你亲口说出来的话就没有意义」

看起来，如果自己不说出口的话，他就不会放过自己。但是自己对他的情感究竟是什么样的呢，是讨厌，还是喜欢？不，似乎都不太准确。作为与他链接的哨兵，不接受他的精神治疗就会死。作为搭档，自己希望与他并肩战斗。而作为自己……自己将对那个人的情感投射到了他身上，这样才能缓解失去那个人的痛苦。而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既想靠近又想逃离的情感，究竟是对着已经死去的那个人，还是现在正在他面前的无名向导。

但是有一个结论是肯定的，罗宾汉没办法失去无铭。所以答案已经显然易见了。

「我，我……需要你」

声音在颤抖，罗宾汉的眼角滑下了泪水。在模糊的视野中，他依稀看到无铭震惊的表情就这么凝固在了脸上。

「我需要你」，这是一份多么切实而又沉重的话语，可以想象说出这句话的人是抱着与对方一直走下去的觉悟的。如果说对于感情习惯性逃避的罗宾汉都作出了这样的决定，那么自己怎么有理由不去回应他呢？

「这样就好，只要你愿意说出这句话，我就愿意一直在你身旁」

罗宾汉看着无铭的眉头舒展开来，带着柔和的微笑用手指拭去自己眼角旁的泪痕。感受到指尖微凉的温度，他意识到感觉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在最后，无铭的左手抚上了他的脸颊，拇指从下方穿过罗宾汉的头发，轻轻摩挲着那只常年被刘海遮住的眼睛。

但这一刻，两人同时意识到了这个微不足道的行为意味着什么。无铭刚急着起身离开，便被罗宾汉死死拽住了手腕，重新倒回了床上。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能对罗宾汉做出这样的动作的，只有那个已经「死去」的人。不如说，其实他只是失去了音讯，而大家也都默认了他已经死了，或者永远不会再回来。

罗宾汉没有愤怒地直接给无铭来上一拳，甚至也没有用激动的语气说出那句话，他的情绪中只带着平静与悲伤，就好像是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抱歉，但是我……我是在那个时候，为你精神治疗的时候才想起之前的事情的。大概……我对这些记忆还没有实感吧，总感觉那是别人的故事一样」

无铭的神情中带上了深深的歉疚，现在的自己，无论如何都还无法从记忆中感受到自己对罗宾汉的情感，只能尽力去回应他。

「……好吧，原谅你了」

「毕竟你已经答应我会一直在我身旁的，所以，我还有很长的时间去陪你感受」

他究竟是轻易地相信了自己，还是已经不想去计较这些了呢？这些大概已经无所谓了吧。

罗宾汉搂住了他的脖颈吻了上去，无铭也低下了头，两人的嘴唇轻轻相贴，没有排斥，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单纯确认着对方的心意。片刻后，罗宾汉抬起头。

「……可以，抱我吗」

无铭现在能做的，就是回应罗宾汉的感情。所以，当面前的人渴求进一步的结合……

说完，罗宾汉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了头，但另一只手上的动作却是解开身上的衣物。当只剩贴身的衬衫时，他将无铭的手放在了衣领处。无铭了解了他的示意，一边解开了几颗从衣领到胸口的纽扣，边轻咬着他的喉结。

「？！」

最脆弱的地方被这样略带攻击性地触碰，罗宾汉紧张得呼吸声都开始急促。而无铭也没有准备停留于此，而是随着解开的衣物一路向下，从脖颈吻到了锁骨。他时而轻咬，时而加重力度留下印迹，又用力吸吮着，烙印下了不少红痕。在这样的撩拨下，罗宾汉的耳根和脸颊已经染上了一层薄红。上身的程度也就到此为止，而无铭也没有冷落更需要在意的部位，他将罗宾汉下身的衣物褪到小腿，带着薄茧的手开始刺激着因他的动作而逐渐灼热和硬挺的物什。

「哈，哈啊……呜嗯……」

罗宾汉因快感发出了难耐的呻吟声，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该说是无铭有技巧吗，罗宾汉的性器在他的手中轻易地就起了反应，前端的小孔不停流出透明的黏液。而无铭又用带着略硬的茧的大拇指去故意刺激那里，甚至还用修剪整齐的指甲在上面轻划。

「呜……不，不行，再这样下去的话……哈啊！」

罗宾汉呻吟的声音都变了个调，几乎是立刻就射在了他的手里。

完全不给罗宾汉喘息的机会，无铭直接将手伸向他的后穴，借着他射出的精液作润滑，勉强伸入了两根手指。被异物拓开身体的感觉实在是说不上有多好，罗宾汉死死咬住嘴唇，强行将痛苦的声音吞咽下去。

「呜啊啊啊啊啊啊！等、等一下，这里……」

而在无铭的手指触及某个点时，罗宾汉因实在无法忍耐住快感而惊叫出声。他的腰随着无铭的动作而不自觉地向上挺动，半软的性器也有些开始恢复了精神，从前端流下的液体甚至打湿了根部，顺着无铭手指的进出而进入后穴，发出了黏稠而色情的水声。

「呜……哈啊……不，呜嗯？！」

无铭反复刺激着那一点，甚至到了可以说是抠挖的程度，罗宾汉还没来得及吐出拒绝的话语，就被汇聚到大脑宛若触电一般的酥麻感刺激得只能漏出令人羞耻的声音。最后，无铭重重碾压过罗宾汉的敏感点，令他浑身痉挛着再次到达了高潮。前端溢出的半透明液体顺着柱身和股缝向下流，渐渐浸透了身下的床单。

「哈啊……哈啊……你就只想这样，单方面玩弄我吗？」

无铭刚想出言反驳，便被罗宾汉起身压在身下。罗宾汉直接将无铭的裤子和内裤一并脱下，把头埋在他的腿间，开始舔舐那即将进入自己身体的阳具。那物什在罗宾汉的口腔中逐渐胀大，逐渐到了无法完全含住的大小，他就仅仅含住头部，用舌苔和舌尖仔细地包裹和刺激着，偶尔还用牙齿轻咬着，柱身就双手紧握着上下撸动。意料之中地听到那个人发出隐忍的呻吟声。

「哈啊……这样的话，会射在你嘴里的」

无铭的喘息声愈发低沉粗重，他抚摸着罗宾汉的脸颊，将他一侧的刘海捋到耳后。

而罗宾汉就像是叛逆期到了的少年那样，非要和无铭对着干，不仅没有撤出去，还将性器含到了更深的地方。喉咙因为异物入侵而不住地收缩包裹着顶端，罗宾汉又火上浇油般用力吸吮着，咸腥的白浊全部射入了他的口中，被他仰头咽下。

「抱歉，真的没关系吧」

无铭抱住了罗宾汉，轻轻揉着他的橙发，出言关心着他。而罗宾汉有些不太自在，直接拉着他又倒回了床上，自己翻身躺在了他的身下。伸手替他摘下了眼镜后，又在他耳畔轻声低语着。

「如果想要补偿我的话，就让我更加沉溺其中吧」

在两人身体开始结合的过程中，他们第一次感受到了所谓「结合热」究竟是怎样的东西。对于无铭来说还能够忍耐的热度，对于罗宾汉而言就是足以将他的意识全部夺去的灼热。

「这片森林，要被面前赤红的火焰燃烧殆尽了吗」

罗宾汉心中突然浮现了这样的想法。

「呜，呜嗯……」

感受到无铭的性器逐渐没入自己的身体，令人窒息般的灼烧感也越来越强烈，喉间不禁漏出了带着哭腔的呜咽声，翠绿色的眼睛上蒙了一层水雾。

「好热……好难受……」

在意识即将消逝的时刻，他感觉像是身旁突然流淌过清凉的河水，热度减轻到了仅仅能够使他心痒难耐的程度。

「没事的，有我在」

无铭将他的额头抵着罗宾汉的，就这样安抚着他。两人的距离因此变得极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温度与心跳。

「真是的，明明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这样」

罗宾汉用湿润的双眼带着笑意注视着无铭，而对方也因他的话而无奈地笑了笑。

无铭开始挺动着腰身，灼热的柱体被温暖湿润的肠肉紧紧包裹着，凭着记忆攻向了那个能够让罗宾汉生出快感的点。罗宾汉的呻吟声瞬间拔高了一个调，双手用力将无铭背后的衣物抓皱。

「啊……嗯……真是……令人不爽……」

自己已经如此衣衫不整了，而正在侵入自己身体的无铭却连一颗扣子都没有解开，头发都没有多少散乱，罗宾汉不甘心地将手够到无铭的发尾，将固定住头发的束绳一把扯掉，银白色的长发就这样倾泻了下来，一部分披散在了肩头，还有几缕垂在了他的脸侧。

「！」

由于对方一直将自己的头发整齐地束起，罗宾汉从未看到过现在这样的无铭。他注视着无铭的脸出神，双手不禁轻柔地捧上了对方的双颊，发丝就这样缠绕在指缝间。双唇相触，无铭的舌尖试探般轻舐，缱绻而又带有侵略性地深入对方的口腔。缠绵的亲吻并未阻止下身淫靡的动作，由快感而生的喘息和呻吟全部被融化吞噬。

「这样下去，真的要……」

被夺去空气而略微缺氧的大脑开始意识模糊，只能感受到身体的深处被刺激得即将到达顶点。而这时，他意识到身体突然开始变得不自然地敏感起来。

「不，不行，这个时候放大感觉……呜嗯？！！！」

触感的旋钮被猝不及防地调到了最大，被推到高潮时，罗宾汉全身就像持续触电般不停颤抖与痉挛着，失神的翠绿色双眼不住地流下生理泪水，没来得及咽下的唾液顺着因快感而微张着的嘴角缓缓流下。甚至连让他晕过去的机会都不给，他的意识被无铭强行维持着，直至这刺激得令人恐惧的高潮结束。

「……」

罗宾汉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而罪魁祸首已经开始仔细地替他擦拭着脸上与身体上的液体。

「……不再来一次吗？你应该还没有满足吧」

带着情欲、虚弱而略微沙哑的声音正邀请着无铭。而罗宾汉用力夹紧了双臀，听到了那人低沉而餍足的叹息声。

无铭觉得有的时候罗宾汉的执着超乎了他的想象，不论是现在，还是他「死去」的这些年间的每一刻。

「好，毕竟我答应过你，会让你更加沉溺其中的」

「幸好明天是休息日，不然这个样子肯定是没法出任务的」

罗宾汉忍不住瞪了躺在身旁的无铭一眼。他很想知道这个人的精神控制技巧究竟都学到了什么地方去。刚刚自己被他强行控制在了高潮的临界点，几乎是哭着哀求他才被解放，要不是身为哨兵训练出了不错的体力，差点就直接晕了过去。

「说起来，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嗯，你问吧」

意料之中，毕竟比起罗宾汉记忆中的模样，无铭在这几年里的确也发生了不少变化，他有疑问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首先是……你怎么把头发养长了？」

罗宾汉伸手捻了一缕无铭的白色长发，在手指间把玩着。

「不适合我吗」

「不，不是，不如说是实在太合适了……」

后半句话音量逐渐小到几乎听不见。

虽说其实理由很简单，就是个人爱好，但无铭想稍微逗一下他，便编了个别的原因。

「嗯……因为那个时候听基地里的一些人说，长发的男性会更受女性欢迎……」

虽然知道无铭很明显是在开玩笑，罗宾汉还是很想直接从床头柜摸出一管精神毒素，往他那不知道骗了多少小姑娘的脸上扎，可惜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哼，你这个人不留长发不也很受女孩子们青睐嘛，不想听这个了，换个问题」

「……你的眼睛，为什么变成了这个颜色？」

无铭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的眼睛，随即无奈地笑了笑。

「呵……是因为那次意外而受了重伤，瞳色发生了不可逆的病态变化。不过你不用担心，经过治疗，双眼的机能目前没有任何异常」

在他眼前的是近乎透明的、无机质一般的浅灰色双瞳。罗宾汉觉得自己被这双眼睛深深地吸引住了，不论眼神中带着平和、坚定，或者是混入了浓浓的情欲，他总会因此而止不住地心跳加速。但唯独那个人用带着这叹息般温柔的神情注视着自己时，罗宾汉就会感觉心脏就如同被刀剜一般剧痛不止。

而问题到这里戛然而止，明明两人分开了五年的时光，罗宾汉却并没有对这些年无铭的所作所为有任何疑惑。无铭没忍住问了他为什么。

「……该怎么说呢，可能我的眼界比较狭窄吧，我的眼中无法装下已经逝去的事物和还未到来的事物，只有现在在我身边的你，我可以牢牢地握住」

「不过，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我同样很乐意听你讲述」

像是验证自己话语的真实性，罗宾汉用近乎疼痛的力度紧握住了无铭的双手，而对方也以同样的力度地回握住了他。

说起来，明明自己也算得上是「逝去」的事物，他却一直没有放下过自己。所以，就算自己并没有回来，在他的眼中也还是「从未逝去」的人吗？

「我可以承诺，现在的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向导从未改变的双眸一如既往地注视着面前的哨兵，而哨兵红了脸，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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