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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兽的奇妙故事《英雄?》,1

小说:兽兽的奇妙故事兽兽的奇妙故事 2025-08-26 08:58 5hhhhh 2870 ℃

“哈啊~”第二天一早,连下几天的大雨终于结束,天空终于放晴了,温暖的阳光洒在天蓝色的被褥上,明媚的天气也稍稍的驱散了亨德心中的一部分阴霾,简单洗漱吃过早饭后亨德便动身前往了模拟训练室。

躲闪仿生机器人的攻击对于亨德来说几乎已经没有什么难度了,毕竟数月来他一直都泡在这里,不论是攻击还是躲避都已经十分娴熟。

照例完成了上午的训练,亨德习惯性的走向奶牛猫的办公室想要叫上对方一起吃午饭。

“哎呀...疼疼疼”满脑子都是快点去食堂吃到心心念念芝士汉堡的亨德,完全没注意迎面走来的一只小黑猫,二人就这样迎面撞了上去。

“真是的...走路看着点啊,唔,我的屁股...”小黑猫穿着小英雄标准化的战斗服,胸前碎裂骨头的标志表面了他属于正式部队,“对对对,对不起前辈!”亨德顾不上发麻的屁股,赶紧搀扶起了对方。

说是前辈,但眼前的小猫并不比亨德高出多少。

“那个,我是...”

“预备队,售后部部长很看重的那个孩子,我记得你叫,亨德,对吗?虽然有点冒失,但是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安宁,第二小队碎骨的后援”安宁拍了拍屁股,站直了身体看着眼前这个“冒失鬼”。

“诶?安宁前辈是怎么知道我的?”

“后援需要做的远比你想的要多些,就比如你们的名字血型,这些都是需要记住的重要信息,你是来找部长?他就在里面,不过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有机会再一起聊聊吧”亨德还想和安宁再聊些什么,毕竟这可是他少有接触正式小队的时候,但安宁看起来确实很急,几乎是一路小跑的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

办公室内,奶牛猫正拿着一份资料阅读,另一只手里还在把玩着什么,一旁的沙发上,已经清理干净的深蓝色外套整齐的叠放在那里,“墨前辈!”办公室的门被亨德猛地推开,撞在墙上。

“你来啦,喏,已经洗好了”奶牛猫对这已经习以为常,他放下资料指了指沙发上的外套,另一只手悄悄的将一样东西放进抽屉,完全没注意到的亨德视线全都注意在了外套上,他伸手将外套穿好,一丝让人在意的味道传入鼻腔,亨德嗅了嗅衣领。

“蓝莓吗?还有......前辈昨天受伤了吗?”一股清甜好闻的果香味,但是一丝铁锈气息夹杂在里面,让亨德非常在意,于是他试探的问道。

奶牛猫眉头很轻微的皱了皱,“昨天晚上收拾鱼的时候溅到我衣服上了吧,抱歉,弄脏你的衣服了”他略带歉意的摆了摆手,亨德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虽然很合理,但那味道真的来自鱼吗?

“好啦,如果再不去食堂,可就没有你最喜欢的爆浆鸡排和芝士汉堡咯”看亨德还是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奶牛猫率先走出了房间,亨德也不出所料的追了出来。

“说起来,第二小队是已经出发了吗?”食堂内,亨德啃咬着鸡排问道,“嗯?我昨天给他们放假了,今天出发的应该是第三小队,你怎么这样问?”奶牛猫用叉子插起一块青椒放进嘴中咀嚼,说着还将一盒插好吸管的牛奶推到亨德那边。

“诶?我来的时候碰到了安宁前辈,他说有事要忙,原来不是全队出动吗?如果是的话我能不能跟着去?”

“这样啊......可能是他们私下要做什么事情吧,这个就是他们个人的选择了,企业也无从干预,我吃完了,你吃完来我办公室一趟”奶牛猫将盘中最后一块青椒吃下后看向亨德,随后就端着餐盘离开了。

匆匆结束了午饭后,亨德有些不安的来到了奶牛猫的办公室门前,两只脚爪不安分的搓动,好像办错事的孩子一样,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会被叫来办公室,明明奶牛猫对自己很好,好到这个地方都快成为他的第二个宿舍了,但他还是隐约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和衣服上那一丝铁锈味有关。

“那个,墨前辈,我来了......”亨德轻轻推开门,他已经做好了面对奶牛猫严肃表情和语气的心理准备,但奶牛猫却只是趴在桌子上玩消消乐,“怎么?看你的表情好像我要吃了你一样”奶牛猫抬眼看着亨德那一言难尽的表情感到好笑,随手关了手机依靠在办公椅上。

“刚才在食堂你说想跟着去?”

“嗯...”

“那就去吧,去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出乎意料的答复让亨德瞪大了眼睛,“真的?前辈之前不是还不同意我...”小狼几乎想要掐自己一下,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那些毕竟是任务,这次不论他们要做什么,都是私下,我无权干扰,你想加入也没问题,而且......”说着,奶牛猫从椅子上站起来,伸出手摸了摸亨德的脑袋,“我看到了你的成长,虽然还是有点冒失”

“好,好耶!我肯定不会让墨前辈失望!如果出现坏人,我就把那些坏人全都抓起来!”小狼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尾巴甩的飞起。

“噗,你分得清好坏吗?”奶牛猫放下了抚摸亨德脑袋的手,走向窗户,没人能看见他的表情,能看到的只有随着打火机声音响起后慢慢升起的白烟,亨德想要回答,但是话到嘴边又有些说不出口。

“不过,也不用现在给我答复,你还有很多时间慢慢成长,到那时候你会有你自己的答案,安宁的联系方式和位置我等会儿会发给你,在那之前”伴随一口深深的呼吸,烟尘弥漫。

“让我来为你讲个故事,如何?”亨德没有回应,但却安静的坐到了沙发上耐心等待起来,“在一片大陆上,有着一头恶龙,它所到之处无不生灵涂炭,路过的地方全部都化作了废墟,人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在这同一片大陆上,有着一位极为慈悲的勇者,他亲身经历并目睹了无数的惨剧,为了护住那万家灯火,他下定决心将铲除魔龙为己任,他追寻着恶龙踪迹,走过一处处残垣断壁,路途之中,他结识了不少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伙伴,他们相互激励,拯救了数不清的人”

“在这趟旅途中,慈悲的勇者从又一处废墟里救起了一名孩童,勇者带着这孩子,教他生存,给他吃食,懵懂迷失的孩童看着勇者矫健的身姿与宽大的臂膀,第一次萌芽出小小的心愿,我想成为想你一样的人!孩童说,而勇者只是笑笑拍了拍他的头,你会走出自己的路,那时的孩童还不理解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就这样一直懵懂的跟在勇者身后”

“直到有一天,勇者得到消息,在一处洞穴,有着可以让人们不再饱受恶龙侵扰的宝物,但那地方太过危险,勇者安排孩童在原处等待他的凯旋,孩童就这样等啊等,等了好久好久,都没有等到勇者回来,直到他得到答案,原来是贪婪的国王为了自己的国家免受恶龙侵扰,亲自带队与勇者抢夺宝物,并杀死了他,然后声称是勇者袭击了自己,甚至向人们散播勇者早已与恶龙为伍的谣言”

“那孩童得知消息后哭泣了很久,他尝试去向人们解释,想要为勇者正名,换来的却是曾经帮助过的人们手脚相加,国王的力量无法撼动,愚昧的人们不愿相信真相,在绝望和泪水中,他向恶龙祈求,祈求恶龙给予他足够毁掉这片大陆的力量”

“尽管那曾是勇者最为热爱的土地”

“你觉得,那孩子做的对吗?”奶牛猫抽完了烟,转过身面对亨德,“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那孩子和勇者,一定都爱着对方,把对方当做家人,孩子想要成为勇者那样的人,但或许,勇者是希望那孩子在属于自己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直到超过他”

“........哈...”

“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憧憬的,拼命想要守护的事物实际上是虚假的,并且根本不值得你为之努力,为之付出,在见证了无法翻越的高墙与人们的愚昧时,你是否会坚持最初的选择?”奶牛猫还是盯着亨德,但眼角里似乎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这接连串的问题难倒了亨德,小小的脑瓜里一直想着惩奸除恶的他根本没有思考过这样的事情。

“慢慢成长吧,你有很多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或许当你能够给自己一个问心无愧的答案时,你就会成为一个真正的,自己理想中的英雄了吧”奶牛猫没有再继续追问,如安慰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

送亨德离开办公室之后,奶牛猫打通了安宁的电话。

“部长?请问是有什么任务吗?”电话那头的安宁听上去在跑步,大概是在追赶着什么,“关于你和我说的,第二小队全员出动的情况,我打算给你加个帮手,估计会让你更方便些”

“是...亨德对吗?好的,我知道了,我会给他一个集合的坐标点”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之后,奶牛猫也推开办公室的门,闯过那长长的走廊,坐上那部直通地下的电梯。

“嘻嘻嘻......倒是没问题,可是你真的不怕这样做的下场嘛?有可能会让你失去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切哦~”穿着白大褂的变色龙一边发出戏谑的奸笑,一边挑逗一般用指甲轻轻在手术台躺好的奶牛猫额头处划了一下。

嗡—— 而接下来,那白色的爪子拿起一旁的小型圆锯,直挺挺的对准自己的额头,鲜血与溅起皮毛碎肉被锯齿甩飞到墙壁上。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个疯子,但我就喜欢和你这种疯到不行的人做交易”

另一边,挂断电话的安宁拼劲全力追赶着一条可疑的鳄鱼兽人,自从队员们分散搜索之后他就一直关注着他们的作战服信标,而其中一个信标以极快的速度移动,当他追上来查看时并没有发现队员的踪影,只有见到自己就开始跑的鳄鱼。

“可恶...怎么,那能跑...”安宁有些疲惫,跟着这条鳄鱼跑了将近三条街,自己都已经快要累趴下了,但对方还有余力继续跑。

“不过看他这个方向,那边是个死胡同?”安宁看着对方接下来前进的方向心生一记,拿出手机操作了一阵,随即抄近道跟了上去。

“哈...哈...不能停下,老大吩咐了...”狭小的巷子内,穿着跨栏背心和短裤的鳄鱼不知疲倦的奔跑,“嘿,臭鳄鱼,你到处乱跑的时间结束了,把信标交出来,以及......告诉我本该戴着它的兽在哪?”

“想要的话,你得自己来拿,当然你要追到我再说,这规矩你不会不懂吧?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你追着我跑了多久了?”

“说不好,从我看到信标那离谱的移速开始我就在追你了”

“嘎啊——”就在鳄鱼说话之际,一道灰色的身影从高处跃下,一脚踹在鳄鱼的头上,“前辈!我来了!”元气满满的小狼一边用膝盖压住鳄鱼,一边掏出手铐给对方戴上,完事后还不忘在对方脑袋上敲一下。

“手脚还挺利索的”安宁拍了拍亨德的背,“我们现在要把这家伙带回去吗?”亨德指着地上吐着白沫绿色的一滩问道,不过安宁没接话,蹲下身子在鳄鱼的身上摸索了起来,“有了......啊?”搜寻了一小会儿,安宁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是一枚菱形被缝制在战斗服上的信标,因为被取下时太过粗暴,还连带着一部分战斗服的碎片。

只不过碎片上沾满了黏稠的血迹,安宁赶紧在手机上核对这是谁的信标并打去电话,嘟...嘟...不出意外的没人接听,再切换到小英雄私下联络的频道,传来的却只剩下刷刷的干扰声,不论安宁给谁打电话或者通过频道呼叫,却始终没有一个人回应,这种状况让安宁呆愣的看着手机屏幕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前辈...这些信标好像都在往同一个地方汇聚”亨德慢慢凑到安宁的身边,这时候屏幕上全部的红点已经挤在了一起,“我先定位看看,你去和部长汇报现在的情况”经过亨德的提醒,安宁也算是回过来神来,“好,好的”亨德赶紧给奶牛猫打去了电话。

“喂?”

“墨前辈!我跟你讲......”电话接通后,亨德以极快的语速把目前为止发生的事情全都给奶牛猫讲了一遍,“嗯,我现在就安排第三小队往你们那边靠近,那些人的手段非常极端,你们先到目标地点隐蔽起来,等增员到了再想办法,记住,一定不可以冲动”奶牛猫特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显然是说给安宁听的。

通话结束,安宁暴躁的拽起还在昏迷的鳄鱼,一记用力的直拳打在了对方的脸上,啪嗒一声,一个类似蜘蛛一样的东西从鳄鱼的脖子上掉了下来,“爆,爆装备了?!前辈不会把他打死了吧?”亨德一下子慌乱起来,安宁蹲下身子,仔细的端详着那只所谓的“蜘蛛”。

纯黑色的外壳看不出任何线索,但八只触角的末端都带有一根纤细到不仔细看完全不会发现的尖刺,“啧,遥控吗?”安宁暗骂一声,将“蜘蛛”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现在最重要的是听从指挥,不然去了也只是堕入敌人的全套”这时候安宁才感同身受到队友们的焦急,他紧咬着牙关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们出发”

二人沿着手机上的定位穿过一道道蜿蜒曲折的小巷,最终来到了指定地点,“这里是,肉铺的仓库吗?好大一股肉腥味,还有一股味道,感觉在哪里闻到过”亨德轻嗅着空气中的味道,但是其中好像还夹杂着一点不和谐并且熟悉的味道。

“不确定,但位置坐标错不了”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标点已经彻底挤在一起,看样子全都在这里,“说起来,会不会只是定位信标被那些人拿去了,第二小队那么多人,应该不可能全都被抓去了吧?”亨德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自从第一小队彻底失联后,第二小队便临时扩张了成员人数,一方面是防止第一小队的悲剧重演,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更快的得到第一小队的消息。

“而且这里地形那么小,如果是陷阱,大家全都进去的话,那岂不是连撤退都做不到?”

“但是如果是这样,那么剩下的队友应该会联系我,可是我没有受到任何消息”安宁捏着下巴,虽然话是这样说,但也不排除还有人没事的可能性,而且门口传来的味道很明显夹杂着血腥味,等到增援来了,估计......

“我们进去,后退一点”想到第一小队的惨状,安宁实在是无法忍耐,自顾自的在门把上安装了轻量的粘性炸药,为了不打草惊蛇,特意安置了紧紧能够炸碎整个门把的量,“可是墨前辈不是说要等”亨德话都没说完,门把就发生了爆炸。

等烟尘散开,安宁拉开大门,一阵冷气遍布全身,亨德刚才的猜测确实不错,这里应该是肉类的冷藏库,冻肉的味道与血腥变得比刚才更加浓烈,一些切好的肢体被挂在铁钩上,地上遍布着星星点点已经有些冻结的血迹。

二人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后关好了门,冷库的温度让亨德有点不太舒服,急着找到队员的安宁却全然顾不得这些,他们穿过一排排的冻肉,仔细的寻找着哪怕一点蛛丝马迹,甚至连墙壁都摸了个遍,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是不是定位出错了?”低温的环境让亨德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只好摩擦双手随意走动来缓解一下,这一不小心刚好碰到了身边挂着的冻肉,钩子和铁链因为晃动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注意点!别让人发现——”安宁小声的呵斥着,但话音未落,那些挂钩开始顺着顶部的管道移动起来,不一会儿竟然空出了一块较大的位置。

二人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这里肯定有古怪以及定位并没有出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亨德,你看这里颜色是不是有点不一样?”安宁说,“好像是比旁边的颜色深一点”二人一起蹲下身子端详起一块与旁边颜色稍显深一些的蓝色地砖。

抱着如果是照悬疑片的尿性,这样的地砖绝对有问题的想法,安宁尝试性的按了下去,随着齿轮清脆的咬合声,面前的地板轻微下陷然后左右展开,露出一条有些阴暗的阶梯。

“前,前辈,我们已经找到入口了,只要守住不让他们出来,等增援就好了吧?”眼见安宁就要下去,亨德第一时间拉住了安宁的手腕,“你怎么保证他们只有一个出口?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如果错过这个机会鬼知道他们会转移到哪去,难道又要花费将近一个月来寻找同伴的尸体吗?”安宁甩开了亨德的手。

“可是墨前辈说!”

“你可以等,他可以等,上面的人都可以等,但是我做不到就这样放下我的队友不管,你如果真的担心,就在门口把守吧”安宁掏出一把电击枪交到亨德手中,“现在是大白天,即便还有他们的同伙要来也不会是很多人,门口就交给你了”说完,安宁掏出自己的配枪,不顾亨德自己走了下去。

阴暗狭长的通道本就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更别提上方的管道还在不断往下滴水所发出的声音,这种环境下即便是有战术目镜的夜视模式,却也只是放大了那份不安,并且随着安宁继续前进,与上层冰库不同的味道慢慢钻进他的鼻孔,那是一种肉类变质与一股说不上来的骚味混合在一起。

小英雄的培训中不乏一些极其恶劣的暴力案件复盘,原本的目的是为小队成员增加经验,但在这时候反倒是起了反作用,“这股味道...不会的,不会的”安宁想到投影仪里播放的那些惨剧,不受控制的将其中的受害者代入成自己的队友。

但即便如此,安宁也不想退缩,通道的尽头竖立着一扇虚掩的木门,微弱的橙色光亮从门缝中透出,就在安宁为自己距离队友更近一步而窃喜时,门口出现了人走路的影子和说话声。

啪嗒!

“什么声音?”

想要凑近听听对话的安宁一个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积水,水花溅起的声音显然惊动了门内的人,影子越来越近,直到木门被推开,两只鬣狗走了出来,“嗯?”其中一只鬣狗张望了一下,但是狭长的通道根本不可能藏人,“估计是漏水吧”另一只鬣狗看起来心不在焉,拍了拍同伴的肩就要回去。

躲在上方通风管道的安宁见状松了口气,还好在最后关头想到这种地下室肯定会有通风系统,不然别说救出队友了,自己也要搭进去。

“诶,我说,这次一下子抓这么多会不会惊动警察?”

“你还不知道吗?说是穹顶治安部队,但他们也只是私企的部队,就算警察要查也只是人口失踪罢了”

“也是,听说之前伊西斯那边的村子起火,人几乎都死光了,警力全都派去那边了,不然政府也不至于同意让一群毛头小子充当什么英雄”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英雄,发现装备不见了就抖的像个什么一样,回头等大伙玩腻了,就把这几只和上次那俩一样处理好后关起来”

安宁从两人的对话获得了两个信息,一个便是小英雄部队仅仅是作为私企的安保而行动,或许获得了政府的认可,但绝对没有编制,这和他记忆中完全不一样,又或者是高层刻意隐瞒了些什么。

其次便是第一小队的两名幸存者还活着,虽然他们的状态大概率好不到哪去,但至少避免了最坏的结局,同时安宁也握紧了拳头,他下定决心,这些侮辱他队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不会放过!

二人的对话彻底结束,关上了木门,安宁也沿着通风管道开始往前爬,耳畔时不时听到从下方传来的声音,很杂乱,还伴随着类似嘴巴被堵住的呜咽声。

透过下方的盖板,安宁看到了声音的来源。

除开自己外的九名队员无一例外的都在下面,他们都被粗糙的绳索绑的像粽子一般,队友们的脸上满是淤青,队长则是被带到鬣狗的老大面前跪好,身旁的打手挨个上前不断击打着队长的腹部,而那呜咽声便是出自队长之口。

“还有两个,在哪里?”安宁很想现在就把这里的状况汇报给奶牛猫,但是他还没有确定全部人的位置,第一小队的两名队友到现在都没有出现,结合刚才那两条鬣狗的话,安宁判断一定是被关到了其他地方。

“喂喂,差不多该开口了吧?虽然之前说‘如果不愿意告诉我最后一个成员的下落以及下一个小队的情报,就没必要再让你张嘴了’,但是打了半小时,如果再继续下去内脏说不定都会有问题哦,真的不打算说吗?”

“噗,呕——”鬣狗老大撕开了队长嘴上的胶布,掺杂着血液的呕吐物一股脑的从小狐狸的嘴里涌出,“才不要,你们这些家伙,肯定会被抓起来关进监狱,一辈子都别想出来!”即便遭受了这样的毒打,小狐狸还是坚持着自己意志,死不松口。

“真是的,公牛企业一个月到底给你们多少普托,值得你们这么卖命?自己的命难道不比那些所谓的正义和群众更重要?”鬣狗抬起沾满呕吐物的靴子,先是狠狠的一脚将小狐狸踢飞,然后又仿佛不解气一样踩在他的脸上,“哪怕是为了死在你们手里的前辈们我也不会松口的!他们落在你们手上也一定还在坚持!”小狐狸说到这,鬣狗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狂笑起来,连带着还有周围的看守。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小狐狸的脸上即便沾满了呕吐物,却还是对着鬣狗怒吼着,“一定还在坚持,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听到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去把那两个小东西牵出来~”鬣狗模仿小狐狸的声音,这自然又惹来了一阵大笑声,待狂笑过后,鬣狗这才擦着眼角的泪花吩咐道。

接下来的一幕人不论是倒在姿势的小狐狸,还是通风管道里的安宁都瞪大了眼睛。

第一小队失踪的那两名成员正被人牵着,他们的战斗服被扒了个精光,双手和双腿分别从膝盖与手肘位置被切断,在他们的后面耷拉着一小截因脱肛而裸露在外的粉红色肠肉,最让人惊讶的则是他们的性器官,小狗的卵囊被绳子绑住,已经变成了紫黑色,数根让人汗毛直竖的长针贯穿了它们,而小兔子整个作为雄性的性器官都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明显被人为拉长还在往外滴落腥臭液体的尿洞。

除此之外,二人水肿的大臂上布满了针眼,似乎长期被注射着某些东西,很难想象他们究竟在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遭受了什么样非人的折磨。

失去了手脚的他们就这样步履蹒跚的爬向鬣狗,颠簸中,其中一只垂耳小狗的“头发”掉了下来,被假发遮盖的部分还留有开颅还没长好的伤口,以及粗糙的缝合痕迹。

“汪汪汪,主人,我们的情报很棒吧?”小狗和另一只小兔子邀功一样的蹭了蹭那布满脏污的靴子,全然不顾身后已经惊呆的第二小队成员们,“前辈?”小狐狸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这样的呼唤也仅仅是换来了二人的回头一瞥罢了。

“很棒很棒,尤其是你这个小骚货,来来,这针是奖励你昨晚的”鬣狗摸了摸小兔子的脑袋,拿出一根针剂,对准那惨不忍睹的胳膊扎了下去,“哈~啊~好爽,嘿嘿,嗯~”挨了这一针的小兔子眼神开始变得迷离,整个瘫倒在地扭动着呻吟,就好像陷入了什么美妙的幻觉。

“那是!”安宁看着那管液体开启了战术目镜的扫码功能,果然是十分危险的违禁药品“依米”,这种药即便是稀释过,也可以让人产生莫名的快感与幻觉,这种幻觉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让人忽视疼痛,但却会对脑组织 神经甚至是心脏造成不可逆的损害。

哪怕按每一针都是重度稀释过来算,二人都已经被注射过量了,“唔!好疼!嘎哈——”就好像是在迎合安宁的想法,刚才还一脸享受的小兔子面色变得越来越红,残缺的四肢疯狂的甩动起来,头痛欲裂的他开始用自己的额头撞击地板。

一下 两下 三下

接连不断的撞击声混杂着一阵轻微的碎裂声让人不寒而栗,“不,主人,救救我啊!好疼啊!”小兔子朝着鬣狗伸出“手”,得到的却是对方看垃圾一样的眼神,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血流不止的额头已经有些内凹,双眼的眼白因为充血而涨红。

“主人...求你救救——”

小兔子话还没说完,眼球的压力便已经来到了阈值,噗的一声爆裂开来,红色的 透明的 液态的 固态的散落了一地。

“看来你的小伙伴不太耐用啊”鬣狗随意踢开了无视同伴死亡还在献殷勤的小狗,面对那具还留有余温依旧抽搐的尸体,毫不留情的抬脚践踏着,最后更是扯着小兔子那因为长时间没有清洗而粘连在一起的头发,将其用力的砸向墙壁。

“怎么样,现在愿不愿意告诉我了呢?你也不想你身后的队友们像他一样这样死掉,在没有人会给他处理尸体,等他发臭了就直接丢到外面的垃圾桶里,不过你们这群笨孩子还会像宝贝一样把它抱回去,风风光光的举办葬礼吧?”

面对这样的嘲讽小狐狸依然不为所动,他的身体在不断的发抖,那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极度的愤怒导致,这个时候越是冲动越容易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只可惜他没有早些意识到这点。

“啧!”小狐狸的沉默彻底激怒了鬣狗,他的耐性已经被消磨殆尽,他随手拿起放在地上的胶带又将小狐狸的嘴巴封了起来,转身抄起刚才坐着的椅子朝着小狐狸那边砸去。

“你这家伙!给我适可而止!!!”一声怒吼从通风管道处传来,与之一起的还有快速弥漫开来的浓厚烟雾,瘦小的身影在人群中快速闪烁,没有经过训练和准备的帮派成员完全反应不过来,惨叫声连绵不断的响起。

当烟尘散去之后,大部分帮派成员都捂着自己的胯下瘫倒在地,不过剩下的人还是将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安宁,“把他们都给我解开!快点!”好在安宁早就已经绕到了鬣狗身后,用枪指着对方的太阳穴当做人质。

“诶诶诶,小家伙,有话好好说啊,我也只是拿钱办事罢了”鬣狗还是保持着一副游刃有余的状态,完全不在意安宁那黑洞洞的枪口,目光扫到了小狐狸一旁不远处的低温灭火器,并给了手下一个眼神。

那名手下心领神会,放下手里的枪朝着小狐狸那边走,“怎么样小家伙,我的手下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你是不是可以把枪放下了呢?”安宁不吃鬣狗这一套,勒住脖颈的胳膊力道更大了些。

“你刚才说拿钱办事,收的谁的钱,现在告诉我!”见到鬣狗手下的动作,安宁稍微放松了些警惕,也给了那名手下机会。

“那家伙通过电话和我们交流信息,偶尔出现也都戴着面具.......”

“唔唔!!”

最先发觉到不对劲的是小狐狸,只可惜这份提醒已经晚了,冰冷的气体直直的朝着安宁喷射,“什么玩意,你这家伙...怎么会!?”安宁只觉得身体一阵的冰凉,眼见对方不老实只好动粗,但是身体却僵硬的动弹不得,就连扳机都无法扣动。

“不得不说,小家伙你确实有一套,但是你们的底细我们都很清楚哦”鬣狗推开了安宁握着枪的爪子,坐回到椅子上,不一会儿从门外走来一人对着鬣狗耳语着什么。

“你不是说想见见我的金主吗?他马上就要来了”

话音未落,一只有些矮小的兽人踹开那扇已经摇摇欲坠的木门走了进来,木门发出了一阵不甘的“哀嚎”彻底倒在地上,黑色的兜帽风衣遮住了他的头部,整张脸隐藏在一张漆黑的电子面具下,而他手上拖拽着一个脸上挂彩的小家伙。

安宁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亨德!?

“你刚才出卖了我对吧?不用骗我,我什么都看得见”冷冰冰的电子合成音从面具下面发出,“那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更何况他们都会死,有什么担心的?”鬣狗解释道,“我不需要嘴巴不严实的家伙,你的位置,该还给我了”面具人不再废话,抬手就打爆了鬣狗脑袋,踹开那具尸体之后就坐到了椅子上。

过了这么半天,安宁的身体终于能动了,但是身体上下传来的那如同扯断了手脚一样的疼痛让他根本拿不住枪,可即便只能趴在地上,他还是恶狠狠的等着椅子上的面具人,不过面具人到是不怎么在意安宁的眼神,他走到亨德的身边将板铐给其戴上,这样的动作也把昏迷的小狼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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