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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GB/BL】芦苇

小说: 2025-08-26 08:58 5hhhhh 4160 ℃

人类是一种很脆弱的东西,人生也是。有时候一场意外,甚至只是一个无意中的举动就会毁掉一个完整的人。

白沙看着灰蒙蒙的天:他嗅到雨水的气息,在比云层还要高的天空中酝酿着。他难得早起了一次,混着人流逛到邻近的菜市场。居民区周围的菜市场白天总是人来人往,他站在入口的铁网栏外盯着攒动的人群。

他一直都知道段义执在外面卖。

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大概已经过去了小半年,白沙是来这里找他的,就今天。年轻人吸了口气,早晨的空气还有点凉,他拢了拢身上的冲锋衣——一身黑的打扮让他在以老头老太太为主的人群里看起来十分格格不入。

他觉得很感叹。

白沙保持着靠墙的姿势倚在菜市场门口,他低着头,嘴唇和鼻尖都埋在冲锋衣的领子里。

上次去段义执家,他留了几个小东西。那人似乎忙于解决债务,从来没有仔细留意过家里有没有多出什么东西。说来也有趣,白沙送给段义执的那个毛绒玩偶,段义执一直放在床头。那只毛茸茸的粉色小猫,蓝色的眼睛里是他准备好的远程摄像头。

还有一只被段义执放在客厅,就在电视机机顶盒上,镜头正对着客厅里那一套蓝色的沙发。

段义执有的时候会盯着这两个毛绒玩具发呆,也不说话,就是盯着,然后抬起手来擦擦它的眼睛,摸摸它顶上的毛,最后叹一口气,起身离开。白沙并不是很明白这些行为代表着什么,或许是他对于自己现在生活的愤懑不平?但是所有东西在他接受那套廉价的手术、吃下那些药物的时候就已经回不去了。

白沙有点生气,他想质问段义执,你既然可以卖给他们,为什么不可以卖给我?他把头埋得更低了,冲锋衣的立领几乎遮住了他的一整张脸。段义执很少把那些人带回家,但总有那么一些出价够高的人能跟着他来到这间整洁的房间里,在那张并不算宽敞的床上睡一宿,隔天西装革履地离开。

他打开手机检查监控的时候偶尔会看到段义执弯着腰整理床铺,男人艰难地矮下身子拉平床单,直起身来扶着腰轻轻喘着气。白沙猜测他们上次见面的时候段义执就已经怀孕了。就在前几天的录像里,他看到那个人抚摸着隆起的小腹翻阅日历,好像是在估计预产期的样子。白沙不由得皱起了眉:段义执和他记忆中的样子差得越来越远了。

他总觉得段义执应该是束着高马尾,永远笑嘻嘻地。段义执很喜欢抽烟,但是身上没什么烟味。白沙很喜欢他,特别喜欢。白沙总觉得,能跟段义执站在一起,成为朋友,是一件非常值得庆幸的事。他记得段义执帮他的时候对他说让他以后再还,于是到了现在他有点迷茫:他不明白以后再还的以后到底是多少个以后。

他知道段义执需要钱,所有东西在男人的母亲去世的时候都碎掉了,包括他记忆中那个人金光闪闪的样子。现在的段义执是什么样子的?他很少抽烟了,一方面是要在意肚子里那个不知道谁的崽,另一方面是他没什么钱买烟。母亲的病让他背上了一大笔债务,白沙说不清楚,大约是十万,二十万,也有可能是一百万,反正很多,段义执可能还一辈子也还不完。他透过玩具猫的眼睛看到那个人躺在双人床上,身上是另一个男人,有的是一身肥油的暴发户,还有的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胸口似乎曾经别着什么单位的工牌。针孔摄像头的像素太低,他看不清从那个人扔在床头的衣服里露出来的工牌上写着什么。

远处一个金色的影子晃动着,白沙跟了上去,逆着人流挤进即将结束的早市里。他看到段义执站在那儿,一个卖得七七八八的菜摊前,和老板有来有回地讨价还价。男人手里的塑料袋里装着几个长了黑点的水果,另一只手上挂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手提袋,上边印着十多年前奥运会的吉祥物。手提袋里那几棵葱和白菜看起来也蔫了吧唧的,细长的葱叶隔着一层红色塑料袋斜斜地搭在手提袋边上。

白沙没有再走近,他静静地站在不远处,视线紧跟着金发的男人。

段义执走得很慢,白沙不怎么需要挪动位置也能跟上他。男人把手上的水果也放到手提袋里,低价买下了摊贩卖剩的几根胡萝卜。他用空闲的手扶住腰,月份渐长的胎儿让他觉得十分怪异,但更多的还是腹中沉重的负担。

段义执慢慢地走着,速度简直就像是蜗牛在泥泞的地面上蠕行。他缓慢地计算着还需要买些什么菜——他已经很久没有光顾过菜市场了。大多数时候好心的顾客会为他留下一顿饭钱,也有人会托酒店预留些糕点给他。但如今加上腹中胎儿的需求,一人份的餐品根本不足以维持他的日常活动。

母亲欠下的医药费已经还上了三分之一,怀孕后他开始接待一些有特殊癖好的顾客,他们总是会比一般的顾客要更加体贴,付钱也会更大方。段义执起初不想留下这个孩子,对于他来说这个孩子比起人们常说的爱情的结晶,更像对他的诅咒。最开始几个月时他并没有发现自己怀孕,他甚至记得他同意了白沙要来做客的请求,特意空出一天时间来接待这位可贵的朋友。

他很喜欢白沙,那个干净的男孩。白沙有一双蓝色的眼睛,粉色的头发,左眼下方还有一颗可爱的泪痣。他总让段义执想起小时候围在自己身边的表妹,他们都有漂亮的眼睛和活泼的性格。白沙走之前送给段义执两只粉色小猫形状的毛绒玩具,段义执很喜欢它们的眼睛,一只放在了床头,另一只放在了客厅的机顶盒上。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段义执一面把青花菜烂掉的菜叶摘下来扔进垃圾袋里,一面想。他本来应该有不错的人生,直到他在那场篮球赛里把腿摔坏之前。如果母亲的病能好起来、如果他没有辍学,那他应该还继续和白沙共事才对。他很享受被白沙依赖着的感觉,让他回忆起过去和他恋爱的女孩,紧紧靠在他怀里,小声地和他说情话。但是他对上白沙那双清澈的蓝眼睛时顿时又羞愧得无地自容:因为白沙不知道他前一晚还和顾客在他们坐在一起的沙发上做了一整宿。他大早打开窗让风吹了半天,才让那些怪异的气味散得不易被人觉察。

小腹像是被攥紧一般传来一阵刺痛,段义执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呻吟出声的冲动,缓慢地走向菜市场出口。他低着头,直到一双熟悉的运动鞋出现在眼前。

粉色荧光条纹,深蓝色打底,段义执惊愕地抬头,一身黑衣的白沙就站在他面前。

“呃……嗨?”段义执有些慌忙地想要遮住臃肿的腰腹。他穿了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外面是他惯常爱穿的毛领夹克。T恤被洗过太多次,就连布料都已经变得松松垮垮,家里也只有这一件能让他穿出门的衣服,否则其他衣服款式都不再适合怀孕晚期的身材,不是腰勒得太紧,就是压根没法套进去。曾经柔软顺滑的金色卷发也变得毛燥,他胡乱束了束,把它们搭在肩上。

白沙没说话,沉默着打量起了段义执的打扮。

“好久不见。”小半晌后,白沙终于憋出了第一句话。

“买菜?”粉发的年轻人紧接着又问。

段义执慌忙点头:“是,随便买点回去吃。”接着又把手中的手机往怀里拢了拢,好像生怕白沙看见他微信上两位数的余额似的。

白沙没再说什么,视线在他高高隆起的腹部停留了一会,然后马上移开,盯着段义执脚边被踩烂的树叶发呆。事实是白沙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听到段义执打电话给医院想做人流手术,医院告诉他月份已经过了,让他晚些再来做引产。

段义执怎么可能负担得起这些手术?白沙既幸灾乐祸又同情地想。

他看着段义执不知该何处安放的双手,心里不由得升起了几分莫名的怜惜。但是段义执还年轻,白沙也才二十出头,他想把段义执带回家,债务什么的由他来还就好。段义执见白沙低着头发呆,轻声道了句我先回家,便提着手提袋绕过呆立的白沙,转向小区门口走去。他听到细微的脚步声,白沙跟在他后面。

他来找我干什么?段义执没什么头绪。但是那双蓝眼睛又让段义执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悸——简直就像已经知道他背后的那些东西一样。但是白沙看他的眼神里并没有失望,他捕捉到一点疑惑,一点不知所措,就像抄作业被老师抓包以后的学生。他总觉得白沙这种干净的人不会有什么坏心思。

他慢慢地走着,白沙也跟在后面慢慢地踱。他比白沙高一截,从地上的积水偶尔可以看到身后那人空白的表情。

他们站在单元楼门口的时候,段义执再次率先开口。

“要去吃个饭吗?来都来了。”他背对着白沙,从手提袋里挖出被压在最深处的钥匙,把手提袋放在地上,又缓慢地直起腰来用钥匙开门。物业给的卡早就没用了,他太久没交物业费,错过了门禁卡升级,之后也就没再用过。

白沙愣愣地盯着段义执的侧脸,还有垂下来的金色长发。他真喜欢那张脸:因为不适而微微皱着眉,小心地喘息着;金色的眼睛也落在阴影里,再也看不见过去的光芒。段义执站起身来的时候,隆起的腹部变得更加显眼了。不可忽略的弧度沉默地提醒着相对无言的二人。

“你在卖吗。”白沙没来由地想刺他一句,然后明显地看到段义执愣住了。

“我想买你,”粉发的年轻人不依不饶“你一晚多少钱。”

段义执的手开始发抖。

“不行。”他轻轻地说,语气却是不容否认的。

“为什么不行?”白沙蓦地提高了音量,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气。他急得想要跺脚,想要抢过段义执手里的钥匙狠狠砸到地上,但他忍住了。

段义执没再说话,他成功把钥匙捅进锁孔里,拧了一圈,打开了门。他无视双手握拳的白沙,径直走进了楼梯间。

白沙还是跟在他后面,好像打定了心要强买强卖。他实在是太生气了:他可以给出比那些男人更高的价钱,他可以帮段义执还上家里的债务,哪怕只是一点,他也想帮忙。他看到那个人高潮时流下的眼泪,他想帮那个人擦干它们,再紧紧拥着那个人入眠——除了这些以外他再也没什么想从段义执身上得到的。年轻人抿紧了唇,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段义执。他既不想让段义执觉得冒犯,又不愿意放弃作为“朋友”的那份特权。

如果他说他很早就喜欢段义执呢?开朗的性格、自信的言语和那些温柔的回应,他想试试,他不知道段义执会不会喜欢同为男性的自己。白沙盯着那个摇晃的背影,金发的男人艰难地沿着楼梯一步步往上爬。他记得段义执家在十三层,好巧不巧今天电梯故障无法启动,段义执就只能扶着腰一点点从楼梯往上爬。

白沙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老板给的任务已经做完,晚上也没有预约直播,他专门为段义执留出了一周时间。他想好好和段义执说清楚,由他来帮忙还钱也没有关系。

他们缓慢地沿着楼道上行,转过一圈又一圈。楼道外墙的窗口上嵌着铁丝网,二十来年以前建成的居民楼建筑已经稍显陈旧,但这套房子——据段义执说——是他父母留给他的,哪怕近些年房价涨了又涨,他也舍不得卖掉它来抵债。

“卖掉房子以后我又能住哪呢?总不能风餐露宿吧。”白沙记得段义执在面对某位提出想要买下这套房子的金主时,段义执毫不犹豫地回绝道。白沙看过太多金主了,有无理取闹想不付钱的,有拐弯抹角想占便宜的,还有些衣冠禽兽……再华丽的表面下都是一团腐烂的脓疮。白沙讨厌他们,为什么段义执能对那些男人张开腿,却不愿意卖给他?

“抱歉,今天不巧……电梯坏了。”段义执半靠在楼梯安全栏上喘息着,一手紧握扶手,另一只手托着腹底。这是他头一次体验到女性的不易之处,生育期间的不适和精神压力足够让任何一个正常人崩溃,何况还有他不知该如何处理的孩子……他不想让白沙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白沙说想买他,他怎么会不知道白沙的小心思。或许因为这个年轻人想报答他,但他并不认为他做过什么很了不起的事。他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仅此而已。段义执撑起身子,继续迈步往上。腹部沉沉地坠着,越来越瘦削的身体开始有些支撑不住胎儿的重量。他估算过预产期,最快下下周孩子就会出生。

白沙垂着眼睛,眼神落到段义执扱着的矮帮帆布鞋上。原本米黄色的布料脏兮兮的,鞋底沾着点泥水和菜叶,大概是刚刚在菜市场沾上的。段义执这几个月几乎没怎么出门,行动愈发不便的身体让他只能在很小的范围内活动。白沙每天早上起床,都能从监控里看到段义执坐在电视机前,百无聊赖地看着中央一套循环播送的爱国电视剧。

忘了他们在楼道里转了多少圈,段义执喘着气把手提袋放在家门口的时候,白沙才从这些没甚意义的思绪里回过神来。楼道的护栏外已经看不见什么植物,最多就是楼下某户常年无人打理肆意生长的葡萄藤,沿着钢制管道爬上了高楼。青绿色的叶子沿着枝条舒展,顺理成章地成为了高层灰白涂装里唯一的亮色。

段义执吃力地翻找着家门钥匙,小腹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忍不住蹲下了身。随着月份增长,廉价手术的缺点也逐渐暴露。人为改造的身体本就不应该孕育生命,偶然降落在他腹中的胎儿也不像正常家庭中的孩子那样能够正常发育。为了节省开销,他忍痛戒烟。最开始几个月实在难熬:他会一根根拔掉自己的头发,强迫性撕除指甲缝隙里的倒刺,甚至无休止地自慰。停止这些行为的是某天小腹传来的钝痛,手术植入的器官开始流血,他强忍疼痛找到当初为他进行手术的医生,她告诉他,他怀孕了。

这代表着什么?他木然地走出诊所,这一信息带来的冲击对他来说实在过大,以至于他甚至不再能感受到小腹的阵阵刺痛。她是他的最后一位前任,异性的。也是她告诉他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赚到更多的钱。他盯着她紫色的眼睛,烟紫色的眼睛像首饰店里的宝石,最浅的地方还带着些诡谲的粉紫色。

“可是你还能怎么办呢,不如就这么做吧。”约莫是他们的最后一个夜晚,她蜷在他怀中,淡淡地说。

“我——我不需要这些。”他有点没底气。

“我自己可以找到工作。……迟早会的。”他越说越小声了。

“唉,但是你腿脚也不好使,去干体力活也没人要,”她把玩着散在他胸口的金色发丝,语气平淡地反驳道“论你的学历……你现在去考成人高考倒是来得及。”蓝发的女孩翻了个身,手机屏幕的光芒照亮了她的脸。

“除了你这张漂亮的脸和结实的肉体,你还有什么呢,亲爱的?”她背对着他,轻声发问。

段义执咬住嘴唇,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林徵苒,从来都是。她只会淡淡地微笑着,告诉他这个月应该服用多少药物,然后把药钱和分期的手术费从他手中抽走,再让她现在的合作伙伴把他从那间狭窄的诊所扫地出门。

“少抽烟,生病的话可以吃点不刺激的药。”林徵苒叼着一支看起来价格不菲的铅笔,小声嘟囔着。

“孩子几个月了。”段义执突然开口。

“什么?”她放下笔,抬头看向他。

“我是说……”段义执被她毫无感情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预产期,大概是什么时候。”

她歪了歪头,紫色的眼睛还是没有什么情绪。片刻后她倏地起身,苍白冰冷的手覆上他的小腹。他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几乎从转椅上弹起来,但她的手死死按住了他的肩——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暖,不知道里面是不是也是如此?”她笑了起来,弯成月牙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发着浅淡的光晕,让他感到一阵反胃。

“根据胎儿的发育程度来看……八月,或者七月底。”她说。窗外野猫的皋叫在此时突然响起,段义执打了个冷战。林徵苒的手仍然覆在他已经隆起一个可爱弧度的小腹上,看起来过分年轻的医生垂下眼睛,手掌从肚脐抚到腰侧,随后另一只手也跟了上来。冰凉的小手在柔软的皮肤上留下一些红痕,段义执咬牙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任由她继续抚摸那个畸形的部位。

他忘了他又是怎么和林徵苒滚到一起的。她戴着乳白色的医用手套,青蓝色的发丝被高高束起,护目镜、口罩、护士帽,还有她常穿的一袭白色连衣裙,她伏在他身上,用嘴唇磨蹭着他的乳尖。和他常交易的那些客人不同,她的触碰要更加温柔、更加冰冷。他感受到那些纤细灵活的手指刺入他的身体、那个她亲手嵌入他体内的器官,摸索着、轻柔地按压着,像爱人之间的仪式——但是他过去从未如此温柔地对待她。

那两根手指在他体内曲张、开合,他听到细微的水声,这让他更加羞耻了。

“放松,放松。”她说。另一只手在他腹底摸索着,很快转为爱抚般的逗弄。“为了可以更好地服侍你的客人们,训练是必须的。”她的声音隔着口罩传来,闷闷的有些失真。

段义执还是咬牙忍住那些不合时宜的声音。他努力说服自己她只是在检查,可她揉捏那块软肉的力度和轻缓的扩张又让快感如同潮水般几乎要将他淹没。

“啊……嗯……”细碎的呻吟从齿缝间漏出,他喘息得愈发用力,隆起的小腹随着呼吸起伏,就连鼓胀的子宫都因为这些剧烈的快感而出现了幻痛。

“这么快就受不了了吗?难怪你的客人们这么喜欢你。”柔软的嘴唇隔着布料磨蹭着充血泛红的乳尖,粗糙的棉布口罩让他的乳尖传来阵阵过电般的快感,紧随其后的是皮肤被磨蹭时隐约的刺痛。

“呼……嗯、我……”段义执想要克制住那些无用的呻吟,但她的手指又猛地按上女穴顶端的软肉,还在忍耐的男人忍不住惊喘出声。稀薄的精液从性器顶端流出,她嫌恶地用手随意套弄几下还在抽搐着流出清液地性器,马上又把兴趣转移到了那个高潮中洞开的红色肉穴。冰凉的手指在穴肉的包裹吞吐中也变得温暖,越来越多的蜜液从艳红的穴内流出,她抽出手指,随意地把手套上的粘液蹭在他隆起的腹部上。

林徵苒冷冷地注视着这个因高潮而眼神迷离的男人。她喜欢他的脸,下垂的眼角和纤长的睫毛让段义执看起来不像是一个纯粹的男性,反而更像一种近似于……母亲的存在。她总想弄脏他,无论是看着他被人玩弄、痛不欲生,又或者是彻底堕落没入尘埃再也找不回昔日的荣耀。她自觉是个爱捉弄人的坏心眼小鬼。

“闭上眼睛。”她命令道。段义执虽然疑惑,却也还是按照她的命令闭上了眼。她抽出一条丝带蒙住他的双眼,发现自己被置身于黑暗的段义执不由得缩了缩,想要合上双腿时又忽地意识到林徵苒正在给自己例行检查,于是也只能咬牙张开双腿,让脆弱的穴口暴露在空气中。

一个比她的手指还要冰冷的器具被插进了润滑完毕的穴内。

“几个月不能自慰,真是苦了你了。”她慢条斯理地让那个圆锥状的器械向内推进,逐渐扩大的开口让他觉得有点撑——紧接着她就张开了前端。那是一个特制的窥阴器,她可以看到颜色漂亮的宫颈,它像是一张紧闭的小嘴,鲜艳的红色比外侧还要浅一些,简直就是一朵盛开在人体内部的芍药花。

“这、这是什么——”段义执下意识弓起身子,马上又被林徵苒轻轻按了回去。

“窥阴器,检查子宫状态的。”她轻描淡写道。

“这……这太奇怪了……”金发的男人咬着嘴唇,下体被洞开般的凉意让他微微发起抖来,五六个月大的胎儿还没有什么强烈的胎动,但他在过去无节制的吸烟和接客让胎象变得不那么稳定——

“我这是为了你好,你这种情况很容易流产的。”林徵苒再次打断了他。她有些不耐烦,但一些奇妙的情绪缠绕着她:就像梦想成真一样,她看着他被许多人玷污,水中明月终于落于俗套,她甚至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那些阴暗的欣喜。

她转而站到他身后,一双小手抚上段义执同样因为孕激素而隆起的胸部。

“接下来是疏通乳腺,对你分娩有好处。”她解释道。手术室的风箱嗡鸣着,连带着段义执的头也开始晕乎乎。林徵苒的手沿着乳肉边缘磨蹭揉捏,先是轻轻向内推挤那对形状优美的胸肌,再一转刺激乳尖。越来越多的快感从胸口汇集到下腹,原本刚刚释放的性器再次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

“嗯……林……”段义执更加控制不住那些呻吟和喘息,他回忆着过去他是如何称呼她的——“小苒……别……”他忍不住挺腰,却又被林徵苒按回了冷硬的手术台上。

“不是说过不要动了吗,亲爱的。”她的语气仍然没什么波动,如果他能看见的话……大概会用疯狂来形容她眼中的暗流。

她手中的力度开始变大,不会让他感到疼痛,但仍然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挤压胀痛的胸部。雌穴内流出的淫液沿着窥阴器的手柄滴落在手术台上,和大腿上滑落的汗珠一起汇成了一个小水洼。金发的男人不住地颤抖着:他从来没有过如此刺激的体验,他甚至不明白该如何处理每月一次的流血事件。他苍白着脸找到林徵苒的时候,她只是抬起头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然后告诉他,只用怀上孩子就不用担心这种惊悚事件了。

她的手掌在他胸口游弋,指尖划过饱胀的乳头,在深色的乳晕周围划起了圈。怀孕前就可称饱满的胸部在乳腺发育后变得更加高挺,她摘下口罩,挤压着那些柔软乳肉的同时,低头吮吸着充血变硬的乳尖。她尝试着用牙齿轻轻拉扯凸起的乳尖,紧接着就听到男人压抑的闷哼。段义执想要合上双腿,腿间冰凉的窥阴器又冷而硬地横在身体深处。女孩湿润的舌尖舔弄着他胸前深粉色的肉粒,他咬紧了牙,奇异的暖意在体内翻涌,带着些甜味的母乳从女孩口中流出。

他又一次颤抖着高潮了。她满意地舔舐着那些滴落的母乳,吮吸着,温热的液体从柔软的乳尖流出,再被她全部吞入口中。

“不、这……”段义执喘息着,嗫嚅着。他羞耻得快要晕过去了,无论是被前女友玩到高潮还是甚至让她喝下自己分泌的乳汁,都已经超过了他的所有想象。

“在黑市,这可是价格昂贵的饮料。”蓝发女孩舔了舔嘴唇,从手术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挤奶器。小小的吸盘贴上他的乳肉,随着女孩的动作轻缓地吸取着他的乳汁。尚在不应期的阴茎抽搐着吐出清液,段义执一边摇头一边想要蜷起身子来,以图躲避林徵苒毫不留情的侵犯。

“……钱,可以分我一部分吗。”在她无视他的退缩,将第二个吸盘也贴上他的另一侧乳肉时,他小声请求道。

“如果你愿意带上你的朋友来办一场生产秀,我会更加乐意和你五五分成。”她毫不犹豫地回答,语毕还用过去她向他撒娇时的娇嗔语气补充道:“手术和护理的费用可是很贵的,你要理解我。”

“朋友?”因为过量快感而变得思考迟缓的大脑运转良久都没能得出答案,段义执努力适应着挤奶器贴在胸口榨取母乳时微妙的快感,从鼻腔里哼出了一句问句。

“当我没说。”她解开遮住他双眼的丝巾,他睁开眼。

他看到林徵苒笑得很开心,就像她第一次见到他,挽住他的手时那样。段义执犹豫着抬起手,想碰一碰她散发着冷色光辉的长发,视线却在轻微的的摇晃后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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