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哐”的一声巨响，亮白色的保险门在由内向外的拉力下扭曲，形成恰好一人宽的狭缝。白悬见状便不再施力，侧身进入中央实验室的大门。

总部的实验室与清港郊区的实验中心构造类似。实验室的正中间是一台硕大的仪器，外形与白悬躺过的那台十分相像，但略有不同。

光是看到这台机器，糟糕的回忆便浮上脑海。

白悬强压住把它拆成碎片的冲动，转而去一旁的桌面上寻找线索。

几份文件被随手扔在实验室的办公桌上，看上去是离开的时候没来得及收拾。最上方的一叠薄薄的纸张夹在一起，封面上印着几个大字。

“实验记录。”

旁边是一张密密麻麻的表格，里面似乎统计了目前为止所有的实验信息。其中，实验者一列的格子内只写了数字编号，看不到具体名字。而实验结果一列只有对勾和空白两种情况，绝大多数实验都被打上了勾。

她翻开内页，搜寻与金苹果有关的内容。

“实验对象是……超能队长？唔，好像在别的地方听说过这个名字，但已经很久没看到她的消息了。等等，难道说……”

某次实验过程的记录映入眼帘。一行行触目惊心的文字使她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什，什么……居然……做这种事……”

和白悬的经历一样，这位受害者也被注入了所谓的金苹果，接着遭到了各种各样的以激发药物效果为名的调教与凌辱，数量和强度都远超白悬。

记录的末尾，标注着死亡二字。

她翻回那张表格，意识到打勾的意思其实是实验失败。

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变成了几笔冰冷的墨迹。

“……”

白悬放下手中的记录，大脑一片空白。

（不能这样下去了。）

汉亥，以及包括金苹果在内的汉亥制造出来的一切，都不该继续存在。

她深吸一口气，让心跳平静下来。

不远处的桌角，一份写着操作指南的文件吸引了她的目光。

“第三代……智能化……改造机器……？”

白悬终于得知了它的名称。

类似说明书的文件中简洁扼要地标明了改造机器的使用方法，注入药物、清除药物和身体改造等功能被分配成独立的模式。理论上只要按下按钮，无需手动控制，其余操作都会由机器自动执行。这是第三代才有的智能化特性。

“清理模式……能够清除体内已有的改造药物……果然有这个功能。”

她拿着操作指南来到机器旁，按下开机键。

“叮咚——”

轻快的提示音响起，难以想象这是用于一台人体实验的机器。

侧面的屏幕随之亮起，选择模式的界面出现在首页上。

“已选择，清理模式。”

覆盖在外层的挡板打开，露出内部的床板。

“这样就可以了吧？”

“警告，未检测到人体。警告，未检测到人体。”

“诶？噢，差点忘了，还得躺上去……”

（可是……）

无感情的机器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野兽，耐心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不管怎么鼓起勇气，记忆中的恐惧都不会消失。

振动器的嗡嗡声似乎还在耳边回响。

（要躺上去吗？）

（金苹果被清除之后，我会变弱吗？）

（弱到保护不了清港的人们，保护不了自己，保护不了……沈禾……？）

白悬抬起右手，金色的戒指熠熠生辉。

在金苹果的帮助下，曾经棘手的敌人也能轻松应对。清港或许需要一个更强大的她。

（不行。）

她用力攥拳，收缩的手臂肌肉微微颤抖。

（不能依赖这样的东西。）

（从邪恶中诞生的力量终将归于邪恶。）

（就算会变弱，就算会输，也必须靠自己的双手战斗到最后一刻。）

神力少女俯下身，进入了改造机器。

“清理模式启动。正在读取人体数据……”

“唔……和之前，不太一样？”

挡板重新合拢，把白悬包在机器内部，前后左右全是光滑的白色墙面。

（就像……棺材……？）

没有束缚四肢的锁扣，也没有限制力量的项圈。虽然能够在狭小的空间里自由活动，但白悬却觉得透不过气来。

几条扫描线自下而上划过，白悬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诶？”

头部的触感让她意识到视觉并没有消失，遮挡双目的是某种硬质眼罩。

“……要做什么？”

还没来得及适应眼罩的存在，视野便被诡谲的画面填满。

光怪陆离的鲜艳色块和若有若无的噪音瞬间灌入她的大脑，思绪因巨量的信息而暂时停滞。

“哈啊……”

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给隐藏在舱体内的机械臂提供了可乘之机。

“注入部位，乳头。清除作业开始。”

为了适配第三代机器的密封舱，机械臂的构造同样进行了升级。小巧的尺寸和灵活的关节使它可以在小范围内活动，摆出更精细的姿势。前端的夹状结构包裹着一层亲肤材料，内置了高功率微型马达，能够在夹住物体的同时产生振动。

根据扫描的结果，机械臂上的乳夹瞄准了目标。

“唔唔！突，突然……嗯啊啊！”

柔和的振动感从胸部扬起，紧紧咬住乳头。由于白悬看不见周围的情况，出其不意的刺激使她无法防备。背部猛然抬起，身体后仰，将胸部高高地挺出，却躲不开乳夹的追击。机械臂乘胜而上，锁定紧身制服上突起的两点，持续输出着快感。

乳首按捺不住地隆起，速度比以往更快。克制良久的欲望终于找到出口，仿佛装满水的气球被扎破一般，在乳夹的引导下一泻千里，将意识瞬间掏空。

“不行……身体还，还没……准备好……”

四肢被束缚与否都没有区别了，白悬的全身都浸泡在快感的海洋中，穿透躯体的快感电流将肌肉麻痹，剥夺了反抗的能力。

因为知道机器处于清理模式，白悬提前放下了防备，但胸部的反应依旧超出了她的想象。

并不是不想抵抗，而是根本无从抵抗。

不知为何，眼前的闪烁图案和耳畔的白噪声都仿佛在劝说她解放内心的渴求，接受肉体的意欲。振动乳夹则继续发挥作用，配合画面与声音的变化，共同带来甘甜的乳悦。

“好舒服……好想要……不，不对，我是来……”

充血的乳头隔着薄布凸显形状，露骨地表达着想要被玩弄的心声。乳夹却不合时宜地松开，振动豁然停止。

“结束了……吗？”

吱——

“哦哦哦哦哦……！”

宁静的氛围仅停留了几秒。由于乳头勃起得太厉害，之前的位置出现了滑动。乳夹松开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调整位置，夹得更稳一些。

白悬的感受却没有这么简单。眼罩中的影像屏蔽了作为变身英雄的矜持，迫不及待的身体早已突破理性的桎梏，等待着一场盛大的高潮。在这种情况下的片刻忍耐并不能浇灭熊熊燃烧的欲火，反而让堆积的快感成倍爆发。

“噢噢噢去了，去了……呜嗯……嗯啊啊啊啊啊啊啊！”

神力少女的嘴中发出一连串娇声，躯干拼命地上仰，胸部甚至差点撞到了舱体的顶盖。双手无意识地握拳，脚尖在长靴内绷紧，却使不出一丝力气。

机械乳夹的振动停了下来。

“哈啊……应该……结束了吧……哈……”

虽然不清楚自己到底被做了什么，但机器本身是值得信赖的。汉亥不可能预知她的到来从而事先设下陷阱。

“异常，异常。”

密封舱内响起警报声。

“检测到高潮反应，流程中止……”

“诶？等等，什么，难道……不能高潮吗？”

“系统重启中。正在检测人体信息，检测完成。正在匹配信息库，匹配完成，实验对象，神力少女。实验结果，未完成。”

“什么……”

“实验继续，启动注入模式。”

“糟了，得赶紧……嗯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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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程突发意外，白悬急忙撑起身子，想要摘下头上的眼罩，却遭到了机械臂的阻拦。

胸前的乳夹再次振动。

“嗡嗡嗡——”

“啊啊啊不行……刚刚才，高潮过……继续弄的话……嗯嗯……啊啊啊……”

手臂旋即脱力，重重摔在床板上。乳头在先前的清除过程中变得极为兴奋，完全抵抗不了如此淫靡的调教。近似皮肤质感的乳夹牢牢抓住弱点，延续着毫无生气的频率。可即便如此，在这个敏感度下，再无趣的骚扰也会被放大成浩浩荡荡的攻势。乳头不仅没有适应责弄的强度，反而变得更加脆弱。

乳夹就这样隔着衣服捏住乳头，向上拉伸。更多的机械臂开始蠢蠢欲动。

“准备注射药物。药物名称，金苹果。”

“不要……不……已，已经……很敏感了……不能……呜哇！”

两条前端装有细针的机械臂分别伸出，将针头对准被乳夹拉长并固定的乳头。

“刺进来了噢噢噢……！为什么……明明……超能力……嗯啊啊啊啊！”

超能力强化后的皮肤理应阻隔针头的进入——但白悬考虑不了这么多。火辣辣的刺痛感伴随快感一起冲向大脑，夺走了她的思考能力。金苹果与受体飞快地结合着，强化机体，提高灵敏。不过就现在而言，强化的效果可以忽略不计。翻倍的敏感度远远超出白悬的承受能力。叠加的快感喷涌而出，化作一片欲望的泥潭，使她陷入无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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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苦苦支撑着的，是消除金苹果的决心。

“不行……哈啊，必，必须……停下……”

白悬的手胡乱摸着舱室内壁，想要打开舱门。

就像得知她的意图一般，眼罩中的图案开始异变。

“唔……这是……怪人？”

站在她面前的，是不久前遭遇的那位有着催眠能力的怪人少女。

“不，不对！你是……”

少女没有回应，只是微笑着拿出一条项链，项链一端的宝石正在闪闪发光。

记忆飞快地涌入大脑。

“不行，我不会再被你……啊啊……！什么……！”

白悬刚想调动力量抵抗催眠光线的入侵，却发现身体没有一丝回应。她低头看向双手，却意外发现自己竟然穿着清港私立中学的校服。

“没有变身……？不，不行……必须……”

她下意识地把手伸向戒指，然而右手中指上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不可能……没有戒指，没有力量的话……赢不了的……呜……啊啊啊……！”

视野逐渐被紫色的光芒占据，意识正在一点一点地消失。

（没有戒指就赢不了……）

（没有力量就赢不了……）

（金苹果能带来力量……）

(接受金苹果……)

“啊啊啊……这是什么……有什么东西……进到脑子里了……”

当然，白悬看到的一切都只是改造机器根据实验者的记忆模拟出来的场景而已。用于安抚实验对象的多媒体眼罩既能播放使人平静的画面和声音，也能在常规手段无法奏效时发射具有洗脑作用的电磁波。

“乳头……好舒服……不，不对……我怎么……”

侵蚀心智的声音在耳边窃窃私语，诉说着性爱的美好。每当意识产生抵抗，将要清醒的时候，乳夹的振动就会突然变快，把逃脱的想法扼杀在萌芽之中。

“必须……想办法……出去……呃啊啊啊啊……不，不能……出去……”

（现在离开的话，就没有金苹果了，就不会这么舒服了。）

更多的机械臂伸了出来，趁神力少女沉浸在幻觉中无法反抗的时机肆意玩弄她的身体。上方的手臂疯狂挤压侧乳，给本就十分敏感的乳房带来更多刺激，下方的手臂则挑逗着大腿内侧的敏感部位，将一切与性有关的欲望勾出精神的防备——这些都是在之前的全身扫描中暴露出来的弱点，神力少女的肉体早已被调查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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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尖在高速振动中颤抖不已，远超以往的强烈乳悦遍布全身，然而厌恶在慢慢减弱，身体渐渐习惯了这样的责弄方式，以至于振动一旦停止反而会觉得奇怪。

身为变身英雄的使命、需要帮助的人们、沈禾脸上的笑容，一切都淹没在排山倒海的快感中不知去向，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

“不，不对……啊啊……”

（只要变得舒服就可以了。）

“变得……舒服……”

（乳头很敏感。）

（乳头是弱点。）

（只要一碰乳头，什么都做不了了。）

与乳头有关的色情想法被揉进洗脑电波中，刻入神力少女的潜意识里。

（只要留在汉亥，就能一直舒服下去。）

“留在……汉亥……唔啊啊……”

仅存的意志仍在挣扎。

滋滋滋——

乳夹的两端形成正负极，高压电流从被压扁的乳头中穿梭而过。

这是程序检测到某一阶段耗时过长的保留措施。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忍耐并不是为了战胜快感，而是为了更好地放纵。

这正是她期待已久的终极刺激。透红饱满的乳头无可挽回地屈服，成为背叛主人的特洛伊木马，把疼痛与快乐混合在一起通过神经送往全身。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肌肉都沉浸在愉悦的乳头高潮之中，将宝贵的能量消耗在无意义的颤栗里。

神力少女的胸部和腹部猛烈起伏，焦躁不安的肉体并没有因为快感而满足，继续散播着炙热的冲动。她的两腿大幅分开，颤抖不停。变身制服的红色内衬由于大量的摩擦而嵌入下体的凹陷，勾勒出阴部的轮廓，被令人羞涩的污渍染成深红色。多余的爱液从制服与丝袜之间的缝隙中流淌出来，滴落到床板上。

“呃……啊……”

伴随着身体起伏的节奏，她的嘴里喘着粗气。

所有机械臂都缩了回去。

“启动改造模式。”机械音若无其事地念着。

洗脑眼罩亮起，即将为实验画上圆满的句号。

然而——

“……唔……啊啊啊……！”

那双被眼罩覆盖的双眼中，亮起和圣戒的颜色如出一辙的金色光芒。

“啊啊啊啊啊！”

两道光束突然从眼中射出，穿透眼罩，穿透舱门，甚至击穿了实验室的天花板。

“警告，警告。实验暂停，机体损坏。实验暂停，机体损坏。”

“啊啊啊啊啊啊啊！！！”

神力少女怒吼着，任由毁灭性的目光破坏眼前的一切。

……

“终于出来了！”

“看上去很累啊，真是辛苦她了。”

神力少女从入口返回的时候，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了。

“备用电源已经，关闭了……”

“太感谢了！话说您没事吧，要帮忙吗？”

“我没事。只是，消耗得，有些厉害……休息一晚就好了。”

她的身子摇摇晃晃，仿佛马上就要倒下。她拒绝了工人们的搀扶，示意自己还能坚持。

不能在普通人面前……露出这副模样……

在人们的遥望下，神力少女用最后的力气跃起，消失在夜色中。

汉亥总部发生的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股力量……之前从来没用过……）

（金苹果的效果又增强了吗……）

如今，最后一台改造机器也被她亲自销毁，象征着罪恶的药物或将永远留在她的体内。

（可恶……）

（但是……）

获得力量的感觉，在她的心底悄悄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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