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和方媛两对姐妹花此时正挂在吴哥身上，像水蛇一样扭着纤细的腰枝，舔舐着吴哥的每一处身体。

吴哥大咧咧地接起电话，听了两句发现是正事后，直接起身，把我们二女推到地上，走入了高级酒店的办公房间。

厚重的高级实木门缓缓关上，隔绝了男人的声音，只留下了我和方媛两个浓妆艳抹的妖艳雌性，坐在刚刚经历了一番颠鸾倒凤的地毯上。

看着面前的性感尤物，又低头摸摸自己的身体，心中升起相当复杂的情绪。

既有悲伤，明明是自己喜欢的女生，却马上将要嫁作人妻；又有羞耻，自己作为男性，却被一点点变成和喜欢的人一样的身材，和自己喜欢的女生一样每天在脸上涂涂抹抹，只为讨好同为男性的情敌；更有羡慕，羡慕她是个真正的女人，能与男人结婚生子…

方媛的情欲刚刚被调起，现在明显欲求不满，于是十只青葱手指相扣，紧紧地和我贴在了一起。

感受到两坨柔软冰凉的腻肉贴住我胸前的相同硕果，我身体也生气一股燥热。两个雪白的酮体开始上下摩擦，“嗯…唔…”，“啊…啊…”，淫靡之音从两张涂着相同色号口红的朱唇中娇嗔而出。我被长时间注射了过量雌激素和春药的身体过于敏感，率先支撑不住这样的刺激，瘫软在方媛的娇躯上。

两个人都留着相当长的秀发，只不过她是更适合职场的黑长直，而我则烫染成了更世俗，更风骚，更适配我作为骚母狗婊子身份的红色卷发。我趴在她的肩头，感受着独属于女人的长发相互交缠。

在粉色情欲笼罩的朦胧中，我不经意看到了，她白嫩玉颈侧方的一颗痣。一颗朱砂痣。这颗痣如点缀在蔚蓝夜空中的星，又如深邃大海中的璀璨宝石，引起我的阵阵迷思。

……………

对于高中生来说，时间在上课-写作业的循环中跑的飞快。我和方媛的关系虽然没有产生大的起伏，但也自然而然地慢慢升温，毕竟是同桌，相邻而坐嘛！

期末考试将近，真正影响了我一生的事情即将发生。

这大抵是我偏离正常高中生活的第一步。

…………

“唉，下周就要考试了，烦死”

“考试座位表出来了，你在哪个考场？”班级内，同学们窃窃私语，讨论这期末考试的作为安排。

学校为了模拟高考，每次考试都会完全打乱班级，随机排考试座位。

这次考试安排对我来说十分幸运，因为我和方媛就在同一个考场，还是左右桌。

“诶我说媛儿，你这物理圆周运动会做了嘛，要不要我再给你讲讲？”我把头靠近方媛，半调侃半认真地问她。

经过一个学期的感情升温，看她不反感，我开始偷偷在私下里亲昵地叫她媛儿了。

她没回答，还在低头翻来覆去地欣赏自己周末刚和闺蜜一起做的美甲，我直接翻了翻她的模拟考试卷，却发现上面赫然写着的63分。

这个分数在实验班来说相当低，甚至还不如很多普通班的同学。

突然想到调班的事情，我有点急了：“我靠，方媛，你咋搞的，再这么考真掉班里，加把劲啊！”

她终于放下手，皱了皱眉，又把眉头舒展开，“你怎么跟班主任似的。”她收起卷子，装在书包里，站起来抖了抖裙子，又转了个圈，“这不是有物理大学霸帮我嘛，怕什么？”

“啥？”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周五放学，老地方见。”她轻佻地拎起新买的粉色包包，又向门外来和她一起约着出去玩的依宁挥了挥手。

………………

老地方是学校的五楼的一件空教室，学校一年比一年缩招，多出来的教室没人用。因为没人来，所以我之前总和方媛两个人在这里学习。

我以为她的意思和往常一样，想让我给她补补课，于是便管老师多要了几张卷子，又夹着书和笔袋，慢慢走到了教室。

“哥们物理这么好，一说这一堂私教课得多少钱，你拿什么来补偿补偿....”我推开门，玩笑还没开完，就停住了。

教室里坐着的，不只有方媛。

还有王依宁，大龙和吴元。

“啪叽啪叽”，吴元边笑边鼓起了掌，大龙则捧腹大笑，“诶哟真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王依宁也捂起嘴，小声的笑着。

“你们在这干什么？”我语气一下子冷下来。

“啊啊，是我让他们来的，跟你说个事嘛～”方媛快步小跑到我身边，和我说道。

“我来说吧，”大龙笑完便抢过话题，“这次考试座位表不知道姜大班长看了没，你，方媛美女和我女朋友一个考场，座位也都挨着。”

他站起来，比我高出一个头，一摇一摆的走过来，“这考试呢，我和吴元没那么在乎，但也都找了能帮忙的人，我就想着，你能不能帮帮依宁，也不用多，80来分就够…”

“停停，”我打断了他，“这再怎么说也是场考试，我不可能帮你们作弊。这是原则性问题。”

“喂喂，这就是场小考试，”吴元插嘴道，“你就算不帮依宁，起码也得帮帮方媛吧。”

我疑惑地看向方媛，只见她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眼神不敢与我直视。我便一下子明白了。

“方媛，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你再跟不学无术的渣滓混一块就真完了。现在我们补课还来得及。”我有点气愤又急切的说。

“草你妈，你说谁是渣滓？”大龙一脚踢翻眼前的桌子，向我走来，吴元的脸色也一沉，手臂上的肌肉鼓起。

“说谁谁知道，”我并没有直接和他直接冲突，而是继续一边阴阳怪气一边劝着方媛，“有些人仗着有点破钱或者有个好爹就嚣张跋扈，实际上呢？肚子里没半点墨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我口吐珠玑，一点没惯着他们，又转向方媛。

“媛儿，你想成为这样的人？方媛，这也就是个小考试，高考才是真正的舞台，考不好考得好我都帮你总结问题，慢慢学。”

大龙听完直接热血上头，脸都红了八分，大骂一声“草”，就向我冲来，反而是吴元拦住了他，一脸阴沉却不失冷静的对我说，“姜班长啊，你可真是个好学生啊，预祝你期末考试顺利。”

他停顿了一两秒，又慢悠悠地说，“不过你应该清楚方媛的情况吧，你怎么不想想，方媛同学期末考试该怎么办呢…”

说罢，他坐下，翘起二郎腿，双手敲着桌面，一脸玩味地看向方媛。

我急忙也朝方媛走了两步，摆了摆手示意她跟我走，她一时僵在原地。

我走到她旁边，扯了扯她的包。

她没有动。

她的声音在嘶哑中带了一点哭腔，“姜曦同学，你先走吧。”

我抬头，看到吴元也正挑着眉毛，戏谑地盯着我。

………………

知道考试前两天，我和方媛见没有任何沟通。通过余光，我看到她在数学物理等科目上完全一筹莫展，最基础的公式记的不牢，复杂的大题更是一片空白。

每当我看向她，想要像往常一样给她点帮助解答时，她总会干脆利落的收走书本，快速离开。

直到，考试前的倒数第二天。

放学后，她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孤单的影子被路灯拉的很长。

我站在了她的面前，递给她一个本子。

她停顿了一秒，想要从我左侧绕过，我堵住了她的去路。

她又向右，我接着向右。

“这是我总结的物理考试的公式大全，以及很可能考的题目，你尽可能背一背，分数总会高些”

她抬起头，用相当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这次分班无论怎样，后面我们依然是朋友吧，”我故作轻松地说，不过语气又转向严肃，

“不过我真的劝你别和他们走太近，无论是大龙吴元，还是你的好闺蜜王依宁。他们有钱的有钱，有权的有权，我们只能靠自己好好学。”

她依然没有说话。

我刚想再说些什么的，她缓缓伸出少女的纤细白臂，轻轻拿住我递出的本子。

一阵夏风吹过，城市的霓虹灯也仿佛准时瞬间开启。

她抱住了我，把我的头掩盖在她带着清新淡雅体香的少女秀发里，埋在她的白皙脖子上旁，她的颈部肌肤细腻如丝，泛着淡淡的珍珠光泽，其上还点缀着颗小小的痣，是颗朱砂痣。

她用嘶哑、迷惘或是绝望的声音呜咽着。

“曦哥，我真的学不会，我真的不喜欢学习…”

“这次，真的不能帮帮我嘛？”

她的芊手微松，笔记本滑落在地面上。

那颗痣真的很美。

第七章

“……以上，就是我高一上半学期的学习经验的分享。”

“感谢姜曦同学的分享，希望各位同学向姜同学学习，一起努力，寒假也不要太懈怠。”

我鞠了一躬，又努力环视了台下的观众，温暖色调的聚光灯全部照到讲台上，相当刺眼，因而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人头。再礼貌地将话筒递给看着我笑眯眯的教导主任后，我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地走下学校礼堂的讲台，但并没有着急回座位。

学期末的总结会还没结束呢。

“最后，我朗读一下考试作弊通报批评。”

“兹有高一年级吴元，张智龙，王依宁等6位同学，在数学、物理考试中经同学举报，监考组查证，出现考试作弊现象。”

台下一片哗然，同学们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我能看到2班的座位瞬间安静，吴元和大龙两人并不算低调，二人的背景不少同学也都清楚。

“嘿，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大的，敢举报他们作弊。”

“不过都通报批评了，这会他们也完蛋了”

我挑衅而骄傲地看着2班的人群，虽然看不清，但那时的我已经脑补好了大龙的暴躁和吴元的阴沉脸色。

可谁曾想，吴元当时并没有怎呀不过，相反，只是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一种不该这个年龄的人的冷笑，因为，下一秒——

“念在几位同学是初犯，且认错态度良好，为保护本校同学，只记为记过处分。”

对于一个未接触社会的高中生，尤其是像我这种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家庭的高中生，怎么能想象到权力和金钱的至高无上呢？

在这个社会中，想靠自己的小小智慧挑战整个权利和金钱构筑起的复杂体系，无异于螳臂挡车。

挑战的结果，就是像我这样曾经自视清高，认为自己认真学习好好努力就可以过上好日子的乖学生，被有钱有权又不学无术的二代无情碾压，用尽手段玩弄调教，丢掉自以为傲的学习成果，丢掉靠努力翻身的机会，乃至一切丢掉生而为人，生而为男人的自我尊严。明明是个男人，白天却以女秘书身份，在富二代公司卖弄着风骚；晚上则有时作为性奴侍奉曾经看不起的对手，有时被送到关系利益相关方的床上作为礼物，有时干脆做个要上交卖身费的下贱妓女...

如果换做现在的我，还会举报他们吗…？

…………

我从礼堂中，受着众人簇拥着再回到班级时，发现隔壁的位置已经空了。在我的桌子上，安静的放着曾经送给她的蓝色笔记本。

…………

寒假不长，但家里发生了不少变故。我家庭父母很早离异，只有母亲一个人在家。

母亲一个人养我长大，工作自然也是格外辛苦，正常工作之余，晚上有时还需要兼职。久而久之，积劳成疾，身上各处总有些不舒坦。她也不甚在意，总念叨着“儿子，你不用管妈，唉，这人老了就是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你好好学习妈就不难受。”

这次寒假，母亲的身体状况要更严重些。一开始是太阳穴痛，强忍着工作了几天，最后发展到整个偏头痛，后侧头痛，虽还可以自由活动，但总是乏力头痛，需要卧床静养。

于是整个寒假，我都没有怎么离开家，除了写写作业，照顾老妈外，最多也就是在手机上和曹哥董哥他们吹吹牛聊聊天。我也有给方媛发了些微信，但没有收到过回复。

大年三十。我用毛巾托着一盘热乎乎的饺子，放到老妈的床头柜前。

窗外一朵朵五彩烟花炸开，我拿手机录了几个视频，发到朋友圈。又打开了方媛的聊天界面，犹豫了下，还是发了句“春节快乐。”便把手机放了下。

刚拿起筷子，准备吃口饺子，手机屏幕一亮。我立马放下筷子，兴奋地打开手机。

让我印象尤为深刻一段话。

“春节快乐。之前是我错了，以后我们还能在一个班嘛？开学后老地方见，还是有些话想和你说。”

殊不知，这是将我推向深渊的陷阱。

…………

“好，那我们今天就讲到这吧。”

我满意的合上书，看向身边的方媛。

开学到现在，方媛比上学期主动了很多，每天中午都约着我来老地方上自习。

“虽然还是有点不懂，但谢谢曦哥啦～”

方媛一边从包包里拿出自制的奶茶，一边玩弄着我的衣角，“曦哥，看你最近很忙啊，每天放学就往家跑。”

我接过她亲手做的奶茶，一脸享受地喝了起来。这学期我们和好后，她总是给我带些奶茶和小零食，以表我帮她学习的回礼。

别说，这小妮子做的奶茶还真挺好喝。

“唉，家里有点事，没事没事。”我没想和方媛讲家里的事，没什么必要嘛。

不过最近的确有点忙，妈妈虽然恢复上班了，但是身体还是不太好，所以家务什么的还是由我来做。因此晚上写完作业的时间也更晚些。

我枕着手臂，伏躺在桌子上，半眯上了眼睛。最近中午总是犯困，明明以前都没有睡午觉的习惯的。

“诶呀，有什么事就和我说说呗…”方媛向我靠了靠。靠的很近，我都可以感受到她身体的热量。少女的清爽的体香混合着一种薰衣草的香水围满了我。她捏了捏我的胳膊，睁大了圆圆的

我拿额头蹭了蹭胳膊，努力睁了睁眼睛，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和她讲了家里的事。

“啊…这样啊…那我每天中午麻烦你讲题是不是很不好啊…”她双手掩住嘴，有些不好意思。

“啊呀，没关系啦....”我打了个哈欠，表示没事，“唔…我眯一会儿…”

她给我戴上她的防噪耳机，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她也在我旁边的桌子爬下，表示要和我一起午睡。我已经困倦到睁不开眼了，只觉得自己的力气和意识被神秘黑洞吸走，耳朵里也传来遥远安静的音乐，还伴着什么声音....我中午睡的很沉，全然不知身边的女孩什么时候起身，和门外的高大身影亲密交谈，之后又做了什么，拿了什么东西…

我只是安静的睡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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