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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盛夏瓢泼

小说:无病呻吟的物语 2025-08-26 08:57 5hhhhh 9090 ℃

​这大概是埃蒙德第一次收到花吧,这是一株新鲜的蔷薇,很难得。很多男人第一次收到花大概是会在葬礼的时候,埃蒙德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惊喜,只是把花插在窗台边。雨下的很大,打得老旧的铁皮房啪啪响,时不时还伴随着轰鸣的雷。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弟弟的冷笑话,但如今这个家再无血亲。

​“哥哥,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有一天玉米找不到自己的哥哥了,于是他问爆米花:‘你看到我的兄弟了吗?’爆米花回答:‘对不起,弟弟,我已经被爆炒到回不去原来的形状了。’”

​笑话,埃蒙德的一生就是个笑话。

​“弟弟,愿你一切安好。”埃蒙德默默为弟弟祈祷,他不是什么虔诚的教徒,但此刻他希望耶和华能够回应自己小小的请求,哪怕自己已经堕落得无可救药。他把窗边的花拿过来,放在嘴里慢慢咀嚼,回应他的只有无边的苦涩。

​弟弟几个月前被安德烈神父收养,他们会到芝加哥去生活。埃蒙德很清楚这些神职人员的本性,但弟弟至少能吃饱,不是吗?不需要再跟着他这个废物哥哥混,说不定还能考到一所不错的学校。但是埃蒙德心里的苦涩始终没办法抹平,他为弟弟做了这么多,出卖了自己的尊严,只求苟活,最终自己孑然一身守着这个破旧的出租屋。

​铛铛的敲门声打断了埃蒙德的思绪,埃蒙德把手里的花茎扔出窗外,起身去开门。花茎被雨水冲到了不知何处,也许会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默默腐烂,无人在意。

​门后是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过这一次他穿着黑色的短袖制服,胸前还有警徽。

​“Sir,别来无恙。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儿呢?我应该没犯什么事吧?”

​龙在门外抖了抖伞,然后把伞放在了窗台边晾着。

​他看着埃蒙德,眉头紧锁,低着嗓子回答问题:“你的住所很容易问到,当然找你也不是你犯了什么事,只是躲雨。还有,以后你可以叫我理查德。”

​这个蹩脚的理由让埃蒙德有些怀疑,但是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理查德从兜里拿出手帕擦着自己淋湿的大尾巴,这条肥大的尾巴看起来很笨重,和美洲鳄有的一比。

​“想喝点水吗?我只有一个杯子,只要你别嫌弃就好。”

​“不嫌弃。”理查德晃动着尾巴,坐在椅子上脱下湿透了的靴子,椅子被他的体重压得发出哀嚎,这让理查德变得有些窘迫,想要站起身,龙角又把挂着的灯泡撞得乱晃。

​“你还是坐下吧,那个椅子没那么容易坏,就一点旧而已。”埃蒙德拿出家里仅剩的一个杯子,倒满水放在理查德面前,理查德拿起杯子喝着。杯子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铁锈味,但是理查德还是全部喝完了。

​埃蒙德面对不速之客还是很紧张,理查德固然是好人,但是今天他一改平常随意的打扮,看起来也有事要说,这让气氛变得非常压抑。

​“花你收到了吗?”

​“花?”

​这个问题问倒了埃蒙德,埃蒙德只能装作漫不经心的说着:“我还以为是那个男人搞错了,把送给女友的花塞进了我的邮筒,于是…我把它当垃圾扔了。”埃蒙德额头有些冒汗,他不明白这个条子在发什么神经,会送一个只见过两次的男孩一束花。

​“我理解了,可惜。不过你收到就好,到我的车里吧,你的房子很冷。”

​埃蒙德看起来像是明白了什么,垂下了头,拿住了理查德的大爪子。理查德看着眼前飞机耳的小狼,心里想着:他应该在生气吧,果然送花应该当面。

​到了车上,理查德脱掉了被打湿的短袖警服,而埃蒙德也很识趣的弓下腰杆,用嘴巴咬住理查德的裤裆。

​理查德:“?!”他大手拍在了埃蒙德的后脑勺,埃蒙德吓了一跳,立刻抬起头,看着脸上带着怒意的龙。

​“你他妈在搞什么?”

​“我……我以为……”

​埃蒙德感到局促不安,眼神挪移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不敢再直视理查德。害怕了,终究是个卖屁股的,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梦啊?究竟是习惯造成,还是本性堕落,埃蒙德自己也搞不清了。

​面前的雄龙无话可说,只是打开车门,下车,任由自己被雨水冲刷。埃蒙德明白,自己已经把可能发生的一段关系毁掉了,他应该觉得自己很脏吧。

​雷声轰鸣着,掩盖住埃蒙德哭泣的声音,埃蒙德回忆起第一次给维托卖的时候,唯一的想法就是对不起妈妈,但是他别无选择。他是哥哥,用自己的血肉哺育弟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妈妈还活着,应该也会做同样的选择吧。

​但是如今,有这么一个人在意自己,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呢?一错再错,最终把从未奢望过的东西也抛弃了,养育弟弟不过是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弟弟被收养后,自己也没少做维托的枕边人。口口声声每一次都是最后一次,但终究还是被贪念蒙蔽了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车门打开了,理查德坐回驾驶位,发动了警车。埃蒙德还是低着头,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声。理查德踩下油门,缓缓向着远处驶去。这一次开的很慢,很稳。理查德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点燃嘴里的香烟,焦油的味道在车里弥漫着。

​“会抽烟吗?”

​理查德低声问着,打破了低沉的氛围,过了好久埃蒙德才很小声的回答。

​“会抽,但是没有钱,所以很少抽。”

​理查德把烟盒递了过去,用拇指推了一根出来,埃蒙德依然低着头,接住了那一根烟。

​刺激性的味道在喉咙间弥漫,埃蒙德看着飘动的烟雾,泪水在眼眶打转,但最终还是没有流下来。

车子停靠到了一个地下室,理查德把车门锁好以后,在前面走着,埃蒙德紧紧跟随着,被理查德长长的阴影笼罩着。理查德时不时的往后瞟,确保身后的小狼还在。

离开地下室,外面的雨还在下着,但是理查德的是还在车上,一大一小的两个人行走在雨中,很冷,而且小狼被打湿的毛很重。

到了一栋别墅前,龙却慢了下来,一只宽厚的大手握住了埃蒙德的爪子,两个人并排进入大门。

理查德的一直紧握着埃蒙德的爪子,把他拉进了浴室。埃蒙德终于抬起头,看着面前高大的雄性,理查德一双绿色的眼睛凝视着他。突然,理查德一把揽住埃蒙德的腰,埃蒙德的脸砸在他的胸肌上,雨水打湿的肌肉散发着热气,浴室中有一丝淡淡的雄臭。理查德把埃蒙德的衣服全部撕掉,扔在地上。

理查德一手揽住腰,一手托着臀部,把埃蒙德放进浴缸中,然后热水渐渐温暖着埃蒙德,已经很久没有洗过热水澡了。

理查德也解开皮带,把裤子拉了下来,跳进了浴缸中,但是没有脱内裤。

水位一下涨了很多。理查德从背后抱着埃蒙德,仔细检查他的身体。埃蒙德感觉背后的热量,慢慢放下了戒备。理查德抚摸着埃蒙德后背的伤疤和纹身,粗糙的手掌轻轻揉搓着,让人感觉安心。二人坐在浴缸中,理查德结实的身体包裹着怀中的小狼,彼此之间什么都没有说,但再多的解释都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洗完澡,理查德用干浴巾擦着埃蒙德湿掉的毛发,成年的小狼虽然比起同类还是很瘦,但是毕竟食肉动物还是有料的,但是理查德没有往那方面想,只是静静的照看着他。

埃蒙德接受了这一切,没有什么可伤心的了,自己是被大风吹落了一片绿叶,没有权利选择自己最终要到达的地方。但是,埃蒙德明白,实际上最懂自己的人和最爱自己的人只会有自己一个,倘若是产生了依赖的感情,那自己便真的无药可救了。

睡前二人吃了一点面包,理查德额外给埃蒙德做了一杯热可可。埃蒙德小心的观察着这栋别墅,没有任何照片,没有额外的装饰,甚至连淡蓝色的床单都是没有任何花纹。然而一切又很整齐有序,地板干净得能反光,沙发垫都没有一点褶皱。

晚上,理查德紧紧抱着埃蒙德,两人相拥而眠。理查德入睡非常快,一会儿就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埃蒙德则是难以入睡,对理查德也仅仅只是感激。埃蒙德细细观察着理查德,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呢?他们也不过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理查德人很好,但或许也不过是玩玩罢了。

埃蒙德慢慢从这条健壮的龙怀里挣脱,穿上衣服,一切太不真实了,埃蒙德宁愿相信自己在泥潭里挣扎的卑微,也不相信这虚假的感情。

慢慢把打开门,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埃蒙德赤脚走到了门口,拿上自己的鞋子,离开别墅。

雨已经停了,空气带着一丝湿冷,路边还有一点积水。埃蒙德慢慢走着,夜还很长,终究还是要找一个地方,来熬过这一天。

该清醒清醒了,让愚蠢的自己回到漏风的小屋,究竟何为真实?这个问题太过傲慢,不是埃蒙德应该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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