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大学毕业，洛天依决定去当山村教师。她在手机上见过留守学生缺师少教的状况，决心去支教，用自己的行动为社会贡献一点自己的力量......她满怀希望地做好准备，收拾行李动身出发。看着沿路的风景，洛天依禁不止畅想未来和孩子们一起学习生活的美好场景了。

但是，现实带来的第一个打击迎面而来。听说要去那座山，出站口的出租车司机们纷纷摇头摆手，一句“不去”就把车开走或揽其他客。洛天依找了半天，才打到一辆网约车。不像那些出租车司机，这位中年人没有对女孩的目的地产生异议，谈好价钱就开车走了。在车上，这司机打开了话匣子，对那座山和山里的村民极尽夸赞，甚么民风淳朴嘞，甚么风景秀丽嘞，甚么物产丰富嘞，简直把那山那村夸成了比上海和首都还优越的好去处。不谙世事的洛天依哪里分辨得出好话歹话，附和着司机的词藻聊起来，刚才打不到车的不愉快也很快烟消云散了。

然而，车开不到山上，没有路了，接下来只能自己走。洛天依有些失望，但也无可奈何。她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背着小背包和电脑包，穿着高跟鞋走着崎岖的山路......时正是下午三点多，洛天依是又热又渴，脚后跟被磨破了，前脚掌也火辣辣的疼，毒辣的太阳毫不留情照射着这个不自量力的女孩，像在嘲笑她。

“要是再也看不见太阳就好了！”洛天依赌气说道。

好在难走的路并没有走太久。洛天依不多时就碰见一位村民，他自称是下山办事的。听说洛天依就是来村中学支教的老师，这位村民乐开了花，一面用满是土汗的手握着洛天依的手，一面帮她提箱子。洛天依感激地跟着这位村民走进村里，先前爬山的劳累也不那样累人了。

尽管不用再提行李箱，但走进村里，洛天依已经完全湿透了。她灰色的短发和8字辫湿哒哒贴在脸上，双颊红扑扑的；无袖连衣裙也湿透了，贴在身上黏腻腻的，裙下白色的文胸和内裤隐约可见；高跟鞋里更是盛满汗水，女孩白嫩的小脚在鞋里打滑……洛天依礼貌地向村民们打着招呼，向留守儿童们打招呼，亲切看着村中学里的初二学生们。她天真地走在众人面前，却没有发现这些村民，无论老幼，个个两眼发直嘴角流涎，一些人甚至用手摩挲裤裆……来了这么个漂亮的城里姑娘，他们哪里把持得住。

“啊呀呀，是新来的支教老师吗？幸会幸会！”

洛天依闻声看去，只见是一位比自己稍大些的姐姐。她留着紫色的长发，但头发有些干枯，也落满灰尘；面黄肌瘦，脸上手臂上看起来还有伤痕；她身材看起来很好，可惜穿着一条又脏又破的连衣裙，如果去当模特一定很合适；不知道是喜好还是什么原因，她光着脚走路，脚上满是伤痕。这姐姐自称叫墨清弦，是某村民的妻子。洛天依有些疑惑，但并没有多想，热情聊起来，跟着她来到宿舍。

果不其然，宿舍的条件不是很好。墙壁桌椅有点落灰，床上的凉席也有点污渍，蚊帐同样落灰不少。住习惯大卧室的洛天依有些不适应，但也只能皱着眉硬着头皮拿出纸巾，打扫起来。灰尘落在她汗湿的裙子和凉鞋上，看来有点狼狈。墨清弦在门外看着她，没有上前帮忙。

“我想洗澡......”

墨清弦就把洛天依带到村东头的卫生间兼公共浴室——其实就是在旱厕墙壁上装了热水器而已，旁边支着一个锈迹斑斑的篮子，下面还是又脏又臭、不知何时才来冲洗的屎尿堆积在脚下。洛天依有点恶心，问墨清弦有没有干净一点的厕所。

“我记得山腰有条河，不过那是很久之前了，不知道现在河还在不在......这快天黑了，你要下山吗？”

没有办法，洛天依只能回宿舍收拾一下东西，拿上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洗澡了。她尽力不去看脚下，尽力憋住气尽快洗完。

终于洗完了，洛天依披上睡衣，曳着拖鞋慢慢走回宿舍。她的睡裙的吊带款的，刚刚过膝，薄如蝉翼，几乎可以看见下面粉嫩的乳头和毛绒绒的下体......有人看见了，毫无疑问有人看见了，有些村民扒着墙头，有的村民则拉开门缝偷窥着，欣赏女孩的春色。

快到宿舍，只见一个村里的孩子迎面走来，身上脏兮兮的，跑到女孩面前问候穿着清凉的她：“唉，你是不是新来的老师啊？”

“是啊，我就是呢。孩子，你也在村学校上学吗？”洛天依微笑着回答。

“我在上学，刚刚初一！老师，你穿的真性感，真像那些美女模特！”

这孩子口无遮拦的话语让洛天依吓了一跳，她忍住有些愠怒的心情教育道：“同学，要注意礼貌哦，对老师要有基本的尊重！”

“知道了，模特老师！”孩子说完这句就跑开了。洛天依讶异之余也同情阵阵——这些孩子受教育程度太低了，自己必须努力改变现状！等洛天依回到宿舍，墨清弦已经送来了晚饭：稀粥和炖菜，几根火腿肠。洛天依请墨清弦一起吃，她却拒绝了。

“我丈夫还等着我呢。”

“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吧？你的谈吐，你的气质......”洛天依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墨清弦眼中流露出了复杂的感情，无奈、麻木、悲伤、释然，让洛天依捉摸不透。

“孩子，你迟早会明白的。早点休息吧。”

目送墨清弦离去、消失在门口，洛天依没再思索下去，早早睡早早起床，如常换上一套白色蕾丝内衣，如常穿上一条碎花连衣裙，蹬上平底单鞋，抱起书走去村学校。

在有些破败的学校里，洛天依开始了授课。村学校只有十六个学生，大多十二三岁，心不在焉听着课看着课本，摆弄着满是牙印的笔和尺子，满脑子惦记着被家人强迫收在家里的漫画书。但洛天依依旧耐心教着，不时走下讲台听写，纠正他们的作业。不多时，教室里氛围变了，这些小孩们活跃起来，纷纷举手回答问题，或者要求检查听写作业。洛天依一一去做，全然不晓得这些性早熟的小孩期待的不是知识，而是和年轻漂亮女教师接近的机会，闻闻她洗发水的芳香，端详一下只在手机上见过的裙子和鞋子，对吹弹可破的肌肤、雪白的臂膀、葱玉的双手甚至泄出领口的春光想入非非......天真白傻的洛天依还以为自己的努力收获了成效，更加卖力地教育起他们。

如此一个星期，洛天依也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孩子们很是活跃，只是墨清弦依旧那样让人琢磨不透，她身上好似披着一层雾，隐藏了些什么往事？洛天依猜不到，也只好不去计较。

此外，大抵就是生活方面的事有些烦心......来这里的第三天，她洗干净晾在外面的白色蕾丝内衣裤就不翼而飞了，而晚上似并没起风；第五天，她甚至丢了一条连衣裙！当她向村民，还有墨清弦问起来，他们都说是大风，或者是极为聪明的野猫。洛天依隐约有些不安，但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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