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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全 - 19,1

[db:作者] 2025-06-23 16:33 5hhhhh 5450 ℃

  第十九章 蛇蝎丈夫一尸二命

  第二次是高蓝萍办对女犯人酷刑训练班的时候,当时是上灌水课,高蓝萍在课堂上本来已经强调了对于女犯人灌水的水量,除去浪费撒地的水,灌入她们肚皮的水不能超过大半桶,否则将会对女人造成生命危险,并讲解防止女犯逃避灌水时,最轻松的方法就是捏鼻子,在压她们肚子时,可从乳房压起,压乳房虽然不能使她们喷水,但能够在心理上羞辱压垮她们。

  可那次两个教条的行刑警察压的是一个还不到二十岁已有七月身孕叫殷芳桃的孕妇,这两个笨蛋没想到七月身孕的孕妇与普通女人差别判若天渊,特别是对肚子用刑时。

  这个孕妇比那个寡妇还要可怜,她家里为了贪图彩礼把她嫁给了一个家庭比较殷实叫柳施仁的大烟鬼,殷芳桃刚过门时生活还较好,可过门不到一个月这家就发生了变故。这个大烟鬼的父亲出门经商被土匪绑票讹诈了一大笔钱,这个大烟鬼的父亲连气带吓一病不起,看病又花了许多钱,从此家境一落千丈。

  这个大烟鬼烟瘾犯了,家里的稍微值钱点的东西他不是卖就是当,很快家里就一贫如洗了,就靠芳桃东家缝缝补补、西家洗洗涮涮贴补家用,这杯水车薪怎么够花。

  一次殷芳桃家的一个做狱卒叫李谷的邻居,看她长得漂亮,趁柳施仁不在家对她动手动脚,并说要娶她让她逃离苦海,可是抱着好女不嫁二夫的殷芳桃不但不同意,还打了那个狱卒狠狠地一耳光。

  李谷他刚要发作正巧赶上柳施仁回来了,他理亏不敢多呆,知趣的退了出来,可这家伙心眼极小,报复心又极强。

  这一下把他打的恼羞成怒怀恨在心,心里暗骂道,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娘们,早晚叫你知道马王爷几只眼。过了几天正好大烟鬼像他的这个邻居借钱,李谷故弄玄虚的说你家有钱怎么还借钱呢?柳施仁喃喃地说:「原来我家是有钱可现在都败没了,求求大爷借我一点,我抽完大烟马上就想法还你。」

  「你不是有一个漂亮的媳妇,那可是一颗摇钱树,要想发财有两条路。第一条路可以将她买到窑子里,凭她的长相一定能卖个好价钱。第二条路就是现在满街都在悬赏捉拿共党,你只要告发你老婆是共党,你用好言相劝,晓以利害让她清楚招也是死,不招也是死,我知道你的老婆脾气犟,她要是实在不肯承认是共党头子,我在监狱那边托人用大刑,你不知道我们女监对女犯人的酷刑远近闻名,再犟的女人到了我们那里一顿妇刑皮开肉裂只能乖乖地招供承认是共党头子,你放心一个女人好对付,只要把她做实成共党要犯,你就可以得一大笔钱。

  到那时你可以用这笔钱作一些小本生意,将来也好有一些发展。

  这有一块大洋你先用着,明天我听你回话。」那个打手把早已想好的话,胸有成竹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并拿出用作诱饵的一块大洋丢给了大烟鬼。那个柳施仁烟瘾憋得实在难忍,想也不想一边说:「行、行、行。」一边拿着这块大洋,一头扎进了大烟馆美美地抽起来。等大烟瘾过足了,想起刚才答应邻居的话急了一身冷汗,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更何况殷芳桃知书达理美貌贤惠,平时说话细声细语温柔可爱,这么好的媳妇怎么能卖呢?「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想到此他家也不敢回逃出县城。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李谷早已防了他逃跑这一手,一直跟了下来,看见他跑到离城十多里的破庙,李谷也不打搅他,第二天一大早就把大烟鬼从梦中叫醒,大烟鬼揉着眼睛,起身一看是李谷,惊得睡意全无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求李谷放他媳妇一马,今后一定效犬马之劳。

  李谷那里能发善心,他明知柳施仁拿不出钱呵呵一笑说:「当然可以只要你今天还我钱,我便放了你的太太,不然的话你媳妇或是卖给妓院或是交给宪兵队,两条道路你自选一条。如不答应我将你抓到宪兵队,凭我的关系判你个赖账携款私逃是戳戳有余的。」这个大烟鬼一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胆子又出奇的小,听说要将把投入监狱,心惊肉跳想到就自己这身体到了不死也脱一层皮的宪兵队,根本无法活着出来,因此这个自私自利的人完全顾不得自己媳妇的死活了。

  他想不管怎么说自己祖上也是官宦人家,第一条路把媳妇买入娼门有辱祖上家风是万万不行的,看来只剩下把媳妇芳桃诬蔑成共匪这一条路了。

  李谷早就看透了这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人的心理,不慌不忙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张写有:「现有军分区领导江殷芳桃到现场检查各交通站的安全情况,望各交通站给与配合和支持。落款画了一个圆圈和一个三角。」的纸条。交给大烟鬼慢条斯理地说:「伙计,我的老朋友,我把一切都给你想好了,你只需把这张纸条夹在你媳妇给别人洗的衣服里,在她去送衣服时告诉我她走哪条路,剩下的你就等着数钱吧。」

  当天夜里柳施仁知道这是夫妻最后一晚同床共枕楚梦云雨了,便迫不及待地扒光了殷芳桃的全部衣裤与毫不知情的妻子云雨了一番,他清楚地知道这是他们夫妻之间最后一次鱼水之欢了,所以弄得更加尽情。想到明天自己的媳妇将要到地狱般的监狱中去了,接下来对她就是受刑、砍头。想到此他还是真有一些伤感。

  他紧紧地搂住芳桃的腰,芳桃那丰满紧绷富有弹性的乳房和他的胸部紧贴在一起使他无限地陶醉,他手脚乱动,当他无意中碰倒妻子那由于经常洗揉衣服而有裂口的双手时,爱怜地抚摸着亲切地说:「老婆,太辛苦你了,你要吃大苦了。」

  这一语双关的弦外之音,善良的芳桃姑娘怎么能听得懂?这个美丽温柔的少妇此时此刻正在如痴如醉地享受着丈夫给自己最甜美最舒适的感受,她抽出双手一把紧紧地将丈夫的后背搂住,用少妇特有的松紧适度的阴户按摩着这个男人的阳具,发出人间最美好的声音,一股乳白色的液体从男人的阳具中喷射出来,少妇温顺地接纳了它。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惊骇人世的灭顶之灾正一步步逼近自己,身边这个口如蜜糖心如蝎蛇的男人,这个可以说是她世间最亲近的人是一个衣冠禽兽,他将要把深爱自己的妻子推向万丈深渊,无中生有地将她诬陷成共匪要犯。

  她将遭受难以想象的酷刑,她将在酷刑中痛苦地死去。

  殷芳桃想把自己怀孕的事情乘柳施仁高兴的时候告诉丈夫。可她刚要开口被她的丈夫一把将口捂住亲切地说:「宝贝,我的小乖乖,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天你什么都不要说,不要打扰我的情绪,就让我……享受享受吧。」

  他把到口的最后两个字硬咽了回去。善解人意的芳桃为了不干扰丈夫的好心情,就把这个怀孕的秘密继续隐藏下去,她只轻轻地说了声:「我随你,以后再把这个秘密告诉你。」

  就任凭丈夫在她柔软的身体上任意地云雨。可能就是因为芳桃那过分的顺从使她失去了唯一也是最后一次改变她丈夫主意的机会。

  第二天,柳施仁把纸条塞在已经洗好折叠整齐准备送出的一叠衣服中,怀着坦途不安地心情让殷芳桃赶紧送出去,并指定她送衣服的路线,芳桃也没有问为什么让她绕路送衣服顺服地说了声:「我随你」就兴匆匆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家,此时的柳施仁惆怅依依不舍地目送着芳桃离开了家走出很远。两行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的媳妇此次是一去不复返了。然后就抄近路通知了早在那里等候的李谷。

  李谷听信非常高兴,立刻带着两个朋友,到芳桃必经的路上假装买东西,芳桃在路上碰见了他,看见李谷殷芳桃很害怕,赶紧低头想从他身边溜过去。

  可被李谷一把抓住对芳桃说我看你慌慌张张地像个共产党,说完煞有介事地对芳桃进行搜身,不怀好意借机在她丰满的身体乱摸,芳桃左躲右藏一不小心衣服掉在地上,纸条飘落下来,李谷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地一把将纸条抓在手中,慢条斯理地一读,对芳桃说叫你平日一本正经地装,现在证据确凿看你还怎么狡辩,把这个丈二的和尚不知怎么回事的殷芳桃带回了宪兵队。这个坏家伙并不马上通知柳施仁做殷芳桃让她招供的工作,而是并不希望这个打他的犟女人很快招供求饶,他要想方设法让这个女人多吃些苦,多受些刑。

  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没有见过大世面的农家女在难以置信非人的大刑之下能不招供,他想独吞这笔抓获共党要犯的奖金。

  他甚至想象殷芳桃在酷刑之下又招认出送衣服的人家,这样一个咬两个两个咬四个抓出一串冤鬼,我岂不发大财了,他已经有些想入非非了。

  可是一个不祥的念头串入他的脑海「万一这个年轻的女人受不住拷打供出自己家的地址鬼子顺藤摸瓜带出柳施仁,这个大烟鬼只要稍微一动刑还不把自己也供出去呀?」冷汗湿透了他的衬衫。

  这个看似温柔健美的殷芳桃在极其残酷的酷刑下即没有说出自己家的地址,有没有供出她要送衣服家人的地址,她傻乎乎地为了保护蛇蝎男人忍受着令人魂飞魄散的酷刑。这就成全了李谷和柳施仁,但对自己的处境更加不利,更像一个守口如瓶的女地下党了。

  特务队长松尾听说抓住了游击队根据地的大人物喜出望外,根据纸条分析这个年轻的女人不但是军分区的领导而且负责交通站的工作,因此对县城和沿线的交通站的位置和人员一定了如指掌,只要她开口,破获县城的地下党及情报网将是指日可待,这可是一条大鱼,必须让她开口,软硬两手都要用,软的一手太慢,即使这个小女人招了地下党也有时间转移,所以他亲自匆匆忙忙提审殷芳桃,可是她就是一言不发一问三不知。

  殷芳桃平日对鬼子恨之入骨而这个老实的姑娘又不会掩饰自己仇恨的心理,全都写在脸上。松尾看着这个清秀、坚定、不屈的姑娘,知道让面前的这个女人招供并非易事,他命令高蓝萍等人去准备刑讯室和一个用于恐吓女共匪头目的女受刑工具。松尾要用女受刑工具,高蓝萍马上想到了蒲小曼,由于这几天太忙,他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到小曼了,他和蒲志立昨天刚研究出一种新的刑罚,即剧痛无比又对身体伤害不大,正好拿出来用在小曼身上在日本人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手段,通过对小曼惨无人道的折磨也能够减轻松尾对自己的不信任。

  殷芳桃被带到了刑讯室,刑讯室里灯火辉煌,熊熊的火炉烧得正旺把整个屋子照得像白昼一般,各种各样的刑具摆的满地面都是连墙上都挂满了。殷芳桃虽然没有来过宪兵队的刑讯室,但早就听说过这个阎王殿,唯独觉得奇怪的是在她的正前方摆了一个半人多高用帆布盖的一堆凸起的东西不知是什么?

  高蓝萍看了松尾一眼,狗仗人势地不由分说地上去就给了殷芳桃两个嘴巴,然后抓住她的长头发让她的脸对着自己的脸恶狠狠地说:「刚才在太君的办公室给足了你面子,你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到了我这一亩三分地,可没有那么客气,说纸条要送到哪里去,跟谁接头,你在共党内是什么职务。」

  这些话在松尾办公室已经不知问了多少次了,殷芳桃听的都有些絮烦了,可她又不敢不回答。她有气无力地说:「我说过多少遍了,我是一个穷老百姓,给人家缝缝补补洗洗涮涮,我也不知道那张纸条是怎么夹到衣服中的,我是冤枉的,你们发发善心快放了我吧,我求求你们了。」「真是一个狡猾的女共匪都抓到手脖子了还不认账,那你说你给谁送衣服这总该知道吧?」「这衣服在我洗的时候肯定没有纸条所以这张纸条也肯定与衣服的主人无关,我已经是冤枉的了,我不能再将对我有恩的一家人牵扯进来。」好心的姑娘在面对即将遭受的残忍酷刑时,想到的是别人,在搞不清楚这纸条来源之前这些苦难还是有自己来承受吧。

  「高的,看这花姑娘是心的铁了,让她开口,就先看看你的女的工具见识的见识。」松尾发话了。高蓝萍赶紧一把将盖的帆布拉开。一幅触目惊心赤身裸体女人的躯体展现在殷芳桃的面前,她的双脚踝铐在水泥地上的两个铁环中,双臂被紧紧地绑在一根碗口粗的竹棍上,竹棍再被固定在地面,使她只能平伸着双臂,脸紧贴地面,由于脚踝和粗竹棍的距离很近她的双乳被大腿都扁挤了,屁股厥的老高,她浑身是伤,特别是臀部被柳条、皮鞭、刺条、竹板抽得凸出得紫红伤痕,红肿的一条压着条,一块好肉都没有了,让人觉得屁股再没有地方可以动刑了。

  裸体女人紧闭双眼气息奄奄已经昏死过去。她就是蒲小曼,为了做受刑标本被三个粗状如牛的鬼子以这种姿势抽打了两个多小时了。

  高蓝萍拽着殷芳桃的头发,把她拉到小曼的身旁,用鞭子点着小曼伤痕累累的屁股对殷芳桃说:「看看这个顽固不化女人的屁股是不是没有下刑的地方了,那你可想错了,今天老子要让你看看我的手段,开开你的眼界。」

  说完拿出两个各带有细绳的钩子,递给两个行刑打手,他们都很清楚自己的职责,上去把钩子挂在她屁股的两边系在她的大腿根,小曼肛门周围两小块白里透红嫩嫩的没有刑伤的肌肤显露出来。

  「这可是老子想了好长时间,才找到的地方,怎么样?要不要看看这个处女地怎么变得和她身体的其他部位一样?」芳桃此时心都颤抖了,没想到还有这么没有人性的家伙。她用仇恨的眼神盯着高蓝萍,一言不发。高蓝萍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愤愤地说:「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先让你看看我们的手段,兄弟们你们还等什么动手吧。」

  一个行刑警察用凉水将蒲小曼泼醒,另一个用一个用一根细香去烧那块嫩肉,一个个水泡亮晶晶的一个接一个地凸起,小曼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大腿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抖,汗水流了一地。芳桃看见小曼痛苦的样子,爱怜之心悠然生起,她扑通一下跪下拉住那个用香头燎小曼的行刑警察,带着哭腔说:「饶了她吧,她那么年轻,已经受了那么多的刑,她实在是不能在受刑了,她会死的。」对于芳桃的下跪,这些魔鬼都没有想到,这不是顽固共匪的通常表现,难道是抓错了,她可是罪证确凿,不管怎么说他们的努力已经有了效果,点着的烟头又伸向了水泡把它们一个个烧破,一根接一根烧得烘烘的火筷子又把烧破的水疱烧成黑黑深深的洞,一缕缕轻烟从小曼的肛门处飘起,刑讯室里充满了烧肉的糊焦味,惨叫一声接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敲击着芳桃的耳鼓,她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

  「再来,再加刑」看着蒲小曼肛门周围的肉已经无处行刑之地时,另一个指令又发出了,根据高蓝萍他们商量好的,一个行刑警察用另一个钩子伸进蒲小曼的肛门拉出一条连接肛门的肠子。「瞧瞧,这里还藏着这么一条好肉呢?用火筷子烙,接着烙。」高蓝萍像魔鬼一样狂叫着。这惨不忍睹的一幕让松尾看的都目瞪口呆。

  他伸出大拇指对着高蓝萍说:「高的,你大大的聪明,大大的天才,我的大大的佩服,你的高招层出不穷,好大大的好。」蒲小曼我们好姑娘的那段肠子又被烙焦。到现在已经几个月了每次大便她的肛门处还疼痛难忍。

  也许是被她蒲小曼宁死不屈的抗刑精神所感染,也许是她本身善良不愿意连累别人的天性,她民族的正义感充分地发挥出来。芳桃打定主意决不向鬼子汉奸屈服。李谷看着殷芳桃不屈的表情暗自高兴,他凑到高蓝萍身边说:「女匪要犯,不用大刑,决不会轻易招供的」。对殷芳桃的酷刑开始了,在接下来连续十几天对殷芳桃的拷打中,无论高蓝萍和李谷施展什么手段她都一声不响,敌人在她身上一句口供都没有获得。

  从殷芳桃身上一无所得,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共党完全出乎了李谷的意料,原以为一个二十不到的小姑娘,一吓最多一用刑还不是让她承认什么就承认什么,到时候只要那个小姑娘一招供,自己抓住了共党主犯还不得升官发财又报了仇,这一箭双雕一石二鸟的计策只有自己这种聪明绝顶的人才能想的出来,他正沾沾自喜地做着美梦,可是十几天过去了,这个可恨的小丫头就是不承认自己是共产党干部,她不承认赏金就发不下来,本想独吞赏金的计划是不行了,还得求助于柳施仁,这个施仁,施什么仁连老婆都出卖还施仁,李谷心里暗暗地骂道,看来不分一点赏金给这个老弟是不行了,因此他来到了柳施仁家拿出五块大洋,对他说这是告发殷芳桃的定金,可这个小媳妇就是不招,现在她只能是嫌疑犯,因此抓获共党主犯的赏金发不下来,求他来说服殷芳桃,让殷芳桃承认自己是地下党的主要领导人。柳施仁本不想也不敢再见殷芳桃,他怕她那无辜无助的眼神,怕她怪罪自己,可是一想到还没有到手的赏金就全然不顾了。李谷安排了他们之间的见面。

  通过了蒲小曼和殷芳桃在刑讯室的一面之交,后来又听到了芳桃的不幸遭遇,小曼很是同情殷芳桃,押在同一牢房的她们成了莫逆之交,蒲小曼帮芳桃分析那张纸条的来历,分析来分析去最大的可疑就是芳桃的老头柳施仁,可是芳桃坚决不相信,自己的丈夫虽然自私自利,可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决不会成心害自己。

  可是除了柳施仁别人谁也没有条件接触这叠衣服,会是谁呢?这使殷芳桃百思不得其解非常苦闷。

  一天夜里,李谷秘密地安排柳施仁和殷芳桃的见面在一间废旧的仓库中进行,李谷知道他们夫妻之间的见面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因为要把殷芳桃问成根据地的要犯,就决不能让外人知道她在当地有熟人,更不要说丈夫了。李谷先把柳施仁带进仓库,叫他在仓库等着,很长时间柳施仁几乎要睡着了,夜深人静柳施仁模模糊糊地听见有哗啦哗啦沉重的脚镣声,一个蓬头垢面的女犯人步履蹒跚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才十几天的工夫,他几乎认不出自己的妻子了,只见这个女犯人衣服撕成了条条几乎裸露的后背布满了皮鞭抽,烙铁烙的累累伤痕,左乳袒露在外,上面插了许多猪鬃和两根竹签,勉强盖住的右乳的衣襟上血迹斑斑湿乎乎的,再看下身的裤子,说是裤子比裤衩盖住的地方都少,左腿的裤腿剩了两条布条,右腿的裤腿全都没了,还露出一半屁股,脚踝骨都磨破了皮肉露出了骨头,右腿肿得老高,膝盖处被碎玻璃扎烂又被老虎凳折断,说这个女犯人体无完肤绝不为过。

  殷芳桃看见丈夫,又发现一个衙役正在偷窥她,她害羞地用带着长镣的双手盖住裸露的左乳,可身体向左移动右面的臀部就完全暴露出来,当着丈夫的面,她真有些无地自容了,羞愧难以言表的她一屁股坐到地上,用手盖着脸呜呜地哭起来。看到妻子的惨状,柳施仁也非常心疼,本想责怪她衣冠不整,又一想这是她身不由己不能怪罪她,是自己使妻子变成这样,想到此他也心疼地与芳桃抱头痛哭。就是这样自私自利的柳施仁由于很长时间没碰女人,见到自己的妻子一阵难以抑止的冲动使他一边哭一边扒她的裤子,他还想最后一次作丈夫的事情,最后一次利用妻子。可芳桃生涩羞腼地向他哭诉道:「不行了,平日我在家都是我随你,可是你不知道,我已是败柳残花,在刑讯室我总是寸丝不挂,那些人面兽心的畜牲百天让我屁股朝上固定在刑架上干我屁眼,晚上让我私处朝上干我阴户,他们简直不是人。我那个你最宝贝的地方被鬼子用鞭子抽、用竹签戳、用烙铁烙、用火筷子捅已经烂了,已经不能让你进了,实在对不起。」芳桃向丈夫悲哀绝望的哭诉本来是想让自己的男人可怜自己,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自私的男人听见妻子的那个私处被别人弄了,竟然嫌弃起妻子对她产生了反感,他想训斥自己的妻子又想起李谷的吩咐,忙一把推开芳桃急切地问道:「听说在刑讯室里什么都没招」。「是的,我不能按鬼子的想法做,我要和他们对着干」「傻瓜,你这个蠢婆娘你招也是死,不招也是死,招了还能少吃苦,我们也能多分点赏金。」

  柳施仁利欲熏心一着急把他埋藏在心底不敢说的话脱口说出来了。芳桃愣愣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好像陌生人一样。她将信将疑地说:「在家我都随你,一切都听你的,为什么?难道那张致我于死…死…死地的纸条真…真是你…你放的,不能吧,我不相信」。说完这番话豆大的泪珠顺着伤痕累累的面侠潸然而下,她做梦没有想到这个对她恩爱有佳的丈夫会做出这种蛇蝎之事。柳施仁看着妻子哀哀凄凄痛苦的表情,哑口无言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是我…,是我…,就是我,」

  他被妻子问的无地自容,想起殷芳桃的「短处」,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脖子一歪强词夺理地说:「一个女人那地方都被鬼子弄的践人,早死早干净,倘若你临死能给家里留点钱不是更好吗?听我的,招了算了免得吃苦,我听说鬼子对付女人的办法多的是。多少一等一的壮男人都不得不招。」柳施仁急了他真怕这个犟姑娘宁死不招,自己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她能做到,凭着对朝夕相伴倔强妻子的了解是能够做到这点的。殷芳桃听了丈夫的一番话气的说不上来话,她拼尽全力抡起二十多斤重的手铐,这是专门给女要犯准备特制的重铐,为了增加重量在手铐中心的铁链上装有一块很重的铁块。殷芳桃就是用这块铁块向丈夫砸去,好心的殷芳桃以为他会躲开,可是很有心计的柳施仁想到此时只有用苦肉计才能够打动她,因此他非但不躲反而迎着铁块碰去。

  这个铁块将柳施仁的头砸了一个大包,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本来他的身体就弱,再加上长年抽大烟,柳施仁的身体都熬空了,他一下昏死过去。贤惠的殷芳桃着急起来,在怎么说眼前这个男人也是自己的丈夫,这结发夫妻之情,远远的盖过了切骨之仇。君为臣纲、夫为妻纲的祖训她是牢记在心的,丈夫就是自己的天,有天大的错也是自己照顾不周所致。她后悔自己的失手,她抱着丈夫的头欲哭无泪,她真怕自己这下把他打死,她反复一边摇一边叫着丈夫的名字,不知是装的昏迷,还是什么?反正不大一会儿,柳施仁就醒过来了,他用胆怯的眼神望着妻子,窃生生地说:「娘子,我的好宝贝砸的好,我该死,我不是人是畜牲,可烟瘾来的时候,我实在是没办法,听信了李谷那个王八蛋的鬼话,买了你,现在我已经骑虎难下你死不招认是共党,再拷问下去,即使你在大刑之下不把我招出来,可李谷知道我,他将我抛出来你到可以放出来,可我起码也要判个诬告之罪,就我这身板不用像你受的那么重的刑,就是一顿鞭子我也会一命归西,到时你要念夫妻之情在我坟前烧点纸钱。」这个伪君子居然还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

  此时善良仁义的殷芳桃完全被他的一番假话打动,其实在柳施仁承认纸条是他放的那一刻起,她已经万念俱寂,对人生对生命对自己的身体看得轻如鸿毛可有可无了。现在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帮助这个曾经给自己短暂幸福的丈夫和养育自己的父母得到尽可能多的赏金,她平静地对柳施仁说:「好吧,我随你就按你原先打算的办,这万劫不复的罪我一个人顶,反正当共产党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无非是吃些苦,再把命搭上,夫君都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今后无论是死是活,你也不用再来看我,免得招人嫌疑,我的父母你也不要告诉我现在的真实情况,能瞒多久就瞒多久,你就替我好好照顾我的父母吧,让我在九泉之下也好安心」。「当然当然,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一定替你好好照顾」。柳施仁没想到殷芳桃这么容易就中了自己的苦肉计,暗暗自喜,赶紧信誓旦旦口是心非地答应照顾殷芳桃的父母,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养活自己。怎么养活芳桃的父母呢?芳桃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接着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现在告诉你,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但你也不要太高兴,在这种地方我自己的命都朝不保夕,他们能不能让我活到那个时间生下孩子还是一个未知数,在千般拷打万般用刑的情况下,就算我能挺住,孩子在我的肚中能否保住这也是问题。」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现在才说,你这个臭婆娘,你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瞒着我,真是死有余辜,看来受刑遭罪是老天罚你。」柳施仁听了芳桃的话简直有点歇斯底里了,但是他看见芳桃那无助的眼神,他知道一切都晚了。芳桃也后悔那天晚上只考虑丈夫的要求了,而没有当机立断告诉他怀孕这事,不然情况不会能这么糟,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她带着悔意说:「看来我只能用生命作代价来挽回我的错误了,今后我一切都听你的,你让我怎样我就怎样,我随你,我就是你手中的木偶是你的玩物,你的线怎么牵我就怎么动」

  柳施仁听见妻子的表白,他的转忧为喜,他告诉芳桃:「由于她连续顽强抗刑,现在突然顺从的招供会引起鬼子的怀疑,明天就一个招供的」机会「。我听李谷说今天松尾和高蓝萍研究一下午专门针对你的刑讯,并改进了一种新的极其残酷的电刑刑具,准备明天晚上与几个刑讯高手联合集中拷问她,那种刑具最厉害不过,这样你可以借此机会在接受这种新型刑具的刑讯后,假借受刑不过而招供。当然你会吃很多的苦。」芳桃根本就没有考虑新型刑具有多厉害,于是毫不犹豫爽快地答应了柳施仁。她说:「行,我随你,电刑我受过,就是那红针越向右偏我越痛苦,你说那种新型刑具的刑法我是不受前招,还是受完后招,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我现在就是那快要燃尽的蜡烛,烧完就了结了,早招供鬼子早砍我的头,我遭完罪,砍完我的头你也好多拿你的赏钱,这事早点结束,免得我在监牢里遭罪,让你操心。还有就是你可千万不要把含着我鲜血和生命的赏钱全都送给大烟馆,给我父母也送去一份,也好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

  接下来柳施仁向有超人记忆力的殷芳桃交待了她明天所要招的口供,芳桃怕明天受刑的痛苦干扰了自己的记忆,就一边嗯嗯地点头,一边努力的都记在心头,并反复地重复丈夫所交待的话。柳施仁看妻子认真记忆的态度,完全放心了他怕呆久了引起注意就耷拉着头没精打采地离开了监牢,临出房门还没忘了回头叮嘱殷芳桃「明天不要一上去就招,要先忍受一些刑罚,等用新刑具一段时间后再招,免得他们怀疑。」殷芳桃在黑暗中头深深地点了一下没有回答,心里暗暗地念叨:「放心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嫁到你家,我这个人就给了你一切都听你的,夫君,我随你,一定等到电表的红针打到最右面时,我再招认。」此时她寒蝉凄切之情,是难以言表的。她总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高蓝萍在第二天的拷问中,还是采取先轻后重的手法,以实验新型刑具的厉害程度,开始用皮鞭殷芳桃宁死不招;灌凉水坚决不招;灌辣椒水还是不招,两根带有电极的长针分别刺入左右乳房的新式针刺电乳刑具,在逐渐加强电流的电击中,芳桃感到从未有过的痛苦,她抽搐着、痉挛着,在她的肉体遭受着电击的同时,心灵遭受着更强烈的电击。她心中反复叨念「受完、受完」。最后受电刑多次的殷芳桃看见行刑者用力将电刑手柄拧到头,电流表上的红指针也到了最右边,她知道敌人已经无法再加高电流了,就按照她丈夫的要求招供了:「自己是分区地下党特工部部长,负责整个县城及周边地区的地下交通站的情报传递工作,对临城县地下党的情况了如指掌,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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