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SCLAIMER------------------------------

本文所有章节内容均为虚构，不与现实产生任何关联

任何与实际人物、事件或组织的相似性纯属巧合

---------------------------------------------------------------------------------

“徐警官，董警官，我们这是去哪儿啊？”恍惚着好像失去意识的俞姿被徐冰雯和董娜架出了审讯室，来到了她最开始进来的检查室。

“俞姿，带我们去指认现场之前，你要换上你犯案时穿的衣服。”董娜交代到。

“啊？”俞姿精神涣散，似乎无法集中注意力。

“少废话啊，俞姿。”徐冰雯没有董娜那么有耐心。“快点把裤子脱了。”

“我还戴着脚镣呢，怎么脱啊？”

徐冰雯看了董娜一眼，董娜连忙蹲下，给俞姿解开一只脚镣。

“脱完了把这个塞进去。”徐冰雯随手撇下来一个尿不湿。

“这又是什么意思？”俞姿有些愠怒，坐在地上的她只脱了一只裤管，还在努力把其余部分从另一只还锁着自己的镣环中弄出来。

“给她解开。”董娜又连忙解开另一个镣环。

“快用上吧。”董娜好意劝到。

“你以为这是给你用的？这是保护证物。”转眼间徐冰雯已经戴上了手套，拿出俞姿作案时穿的黑色睡裤和黑色棉质T恤。“免得你在现场尿了裤子。”

俞姿大受羞辱，她接过尿不湿，撕开包装，放进了自己的内裤里。

“快点换上，我们要走了。”

“那鞋子呢？”俞姿穿上裤子，又伸手等董娜打开手铐。

“鞋子在这儿呢。”徐冰雯拿出证据袋里的人字拖。“你光脚走过去，在现场换上。指完了我们会收回来。衣服也是一样。不会让你穿着犯案的衣服来回逛的。”

俞姿强忍着内心的悲凄，把黑色T恤套过头顶，也把自己套进了罪恶。

摄录机记录着两个女警押解着刚刚被逮捕的犯罪嫌疑人俞姿从分局走了出来。俞姿低头弯腰，赤脚戴着脚镣，一步一个踉跄的朝门口不远的警车走去。

俞姿终于拖着脚镣来到警车后门，在警车里的特警推开门，俞姿想抬起脚，却动弹不得。

"求求你们了，我上不去。"俞姿尝试着抬起脚，但脚镣死死地压着俞姿的脚面。

"把她扛上去。"跟在后面的唐瑛说道。

徐冰雯和董娜架住俞姿的腋窝，把她抬上了车尾部留给嫌疑人的区域。

刚刚上车，俞姿便坐在了地上。她头发有些凌乱，双腿分开了很大的角度。她弓着背，想把脚镣的铁链整理好，这样自己不至于下车时被绊倒。她费力地移动着两只脚，把铁链展开，然后一一理顺。董娜有些于心不忍，她蹲了下来，帮着俞姿把铁链摆齐。

“没用的，一会儿下了车，还是一样。”徐冰雯撇了撇嘴。她不喜欢董娜这样，可能是入行比较早，徐冰雯同董娜还有卓雪晴不一样，她不喜欢和经手过的嫌疑人“成为朋友”。徐冰雯也经常拿这事揶揄她俩。

“没事，我能应付。”俞姿疲惫地娇喘着。“我先去哪儿？”

“先去空勤公寓，辨认你杀害田茵微的犯罪现场。然后是你在综合保障部的办公室，把你贩毒的部分赃款拿出来，最后是你家里。也是拿赃款。”

俞姿漫不经心地点着头，任由内心发出绝望的悲鸣。

九点半，三辆警车停在了G航总部飞行员公寓的门口。尽管飞行员公寓大门口两侧拉起了两条警戒线，但还是聚集着大量围观的人群。他们大多是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都举着一个手机。

唐瑛从第一辆车上下来，跟着他的是摄像师和负责拍照的孙敬中。他们来到中间警车的车尾，摄像师和孙敬中都把镜头对准车里的俞姿。

“怎么这么多人呀？”摄影师里的镜头里，俞姿的脸汗涔涔的。

“俞姿。你要是嫌丢人，就快点下来。指完了我们赶快走。”

“这……我怎么出去呀？这么多人？”俞姿看着警车外，她仿佛已经听见了持续不断的快门声。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勇气，这会儿也都被眼前的阵势给耗没了。

“怎么不能出来了？快点。”唐瑛不耐烦地说到。

“我好好配合你们，能不能给我个头套，让我把这段路走过去？”说完，俞姿挡着脸向董娜求情。

"俞姿，你已经认罪了，所以头套是不需要戴的！而且，脸也是不能挡的。把你的手从脸上拿下来。"徐冰雯严厉地说道。徐冰雯等俞姿把手挪开，拽着俞姿的手铐把她带下了车。

"下来了下来了！"

无数个手机镜头对准了一个身穿黑色T恤、黑色短裤、光脚戴着脚镣的女孩。女孩的双臂被两个女警紧紧地夹着，她紧张地环顾着四周，似乎想从中找到一些同情的眼神。

可她看到的只有手机相机黑洞洞的镜头。

“哎，这是俞姿？”

"是啊。她犯了大事了，这是来指认现场。”

“怎么连鞋都不给穿啊？怪可怜的。”

“你没看微博上都传疯了？前天她被公安局的人在广州抓了，昨儿押回来的。押回来的时候就只穿了一只鞋套。听说被抓的时候鞋就被拿掉了，是个重犯！"

“看样子也是，不然不至于还光着脚，戴着脚链。”最开始的人笑嘻嘻地说道。

听到这儿，俞姿不禁像触电了一样。她低下头，缩紧脖子，期待着自己快点被押走。她认得这个声音。她叫乔茜茜，和自己一直不对付。

“重犯是肯定的！她杀了我们一个空姐，然后大脚趾被那个空姐给踩了。把鞋子拿掉是为了看她的脚趾是不是受伤了。”

“不是，我听说是因为她把毒品藏在袜子里运到马来西亚去的时候被逮了。人赃并获。你看这条新闻，被押回来的就是她，人都还光着脚呐！”

“哎，那时候脚链就戴上了？”

“那叫脚镣。脚链哪有那么重的，你听听，叮里咣啷地响呢。”

“不对呀，你看她被抓的时候穿的不是这身衣服啊？”

“她现在穿的是作案时穿的衣服。我听说，回来指认现场的犯人，都得穿和当时一样的衣服。”

“没错，你看那个女警，手里拿着的是不是她在监控里穿的拖鞋？”一个女同事远远地指着董娜手里的证据袋。

“应该是，应该是。”

“哎，以前可从来没发现她是这样的人……”

在围观人群中间缓慢拖着脚镣俞姿羞得满面通红，心如刀绞。董娜看出了俞姿窘迫的模样，她推了俞姿一把，俞姿赶紧蹭着双脚，加快了步伐，脚镣发出的叮里咣啷声却更加惹人注意，不过俞姿很庆幸，她把刀子一样的议论抛在了脑后。

在经过了漫长的3分钟后，徐冰雯和董娜把俞姿押到了电梯厅。

“4月2日晚上，你和田茵微是在哪里交易，4月3日，你又是在哪里杀死田茵微的？”唐瑛问到背对着电梯的俞姿。

"交易是在527房间，杀人在四楼，456房间。"俞姿答到，电梯门开了。两个女警架着俞姿走了进去，站在了最里面。随后跟进来的是唐瑛、孙敬中和摄像师。电梯里一下子变得拥挤了起来。

唐瑛按下了电梯上的数字4，电梯哀鸣了一声，开始上升。

令人窒息的十秒之后，电梯门缓缓的打开。俞姿的脚趾紧紧抓住地面，期盼着不要再有人围观了。

电梯门打开，摄像师和孙敬中先走了出来，随后徐冰雯和董娜直接架起俞姿，朝456房间走去。由于事先对整栋楼进行了封锁，所以这里并没有人围观。

又走了3分钟后，喘着粗气的俞姿被押住，站在456房间的门口，从电梯口到这里只有大概50米，可她却觉得像跑了3000米一样累。

唐瑛走到俞姿面前，替她把散乱的刘海向旁边分了分。

“唐警官，能不能不拍全身照啊？我不想我家人看着我这副惨相。”俞姿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光脚。

“冰雯，能拍到全身吗？”

徐冰雯看了眼摄像机。在摄像机里，露着额头的俞姿的扮相相当不堪。

“拍不到，唐队。”

“没事，上新闻都是打马赛克的。你好好配合我们，就不难为你。”

俞姿感激的点了点头。唐瑛站了回去，开始问话。

“俞姿，4月3日晚，你在哪里杀死田茵微的，并拿走了你和她在4月2日交易的毒品的？”

“就在这个房间。”俞姿侧过身，指着房门。

“俞姿，看好我的镜头，指尖对着房间号。”孙敬中训斥道。

俞姿稍稍调整了一个姿势，边指着456的牌子边看向孙敬中。

“供词，俞姿。”

“4月3日晚，我就是在这儿杀死了田茵微并拿走了我此前在4月2日和她交易的毒品。”俞姿一直指着门牌号，等待唐瑛发布下一条指令。

“把你作案时的人字拖穿上，我们进去。”

董娜把人字拖放在了地上，俞姿伸脚，小心地踩了进去，随后便被徐冰雯拽进了犯案现场，一台手持摄像机已经在屋内对准了俞姿。

“你们当时是在哪里进行谈话的？”

“在她床边。”俞姿向前指着床边。

“说了多久？”

“大概一个小时。”

“谈话内容是什么？”

“她说她本想在南京完成交易，但却遇见警察押送嫌疑犯。所以终止了交易。她通知了我这件事，我觉得她暴露了，想要她暂停交易，避避风头。”

“田茵微又是怎么说的？”

“她说没事，明早她会去广州继续交易。我担心警察已经盯上她了就劝她不要去。她很犟，完全不听我的。”

“然后呢？”

“我劝了她很久，她始终不听。于是我就想做了她，省得麻烦。”

“你是怎么杀死她的？”

“我假装要走，把她骗到门口。然后又推说没拿手机。等她转身的时候，我用我老公的领带勒住了她的脖子。”

“俞姿，你在哪儿勒住她脖子的？”

“大概就在这个位置。”俞姿往后退了两步，指着脚下的地面。

“拍照。”

孙敬中按下了连续的快门。

“接着说，俞姿。”

“我把领带直接勒紧，她挣扎了几下，挣扎的时候她的高跟鞋踩到了我的脚。我当时只穿着人字拖，左脚的大脚趾被她踩到了。但我始终没松手。大概有2分钟吧，她就没气了。”

“你把她勒死之后，又做了什么？”

“我翻了翻她的东西，在箱子里找到了毒品。”

“箱子的位置在哪儿？”

“在那个置箱椅上。”俞姿指着电视旁边的置箱椅。

“来。”徐冰雯拽着俞姿来到屋里。俞姿转过身，面对着椅子，进行了指认。

“然后呢？”

“然后我拿走了毒品，把田茵微的脖子用绳子系在了门把手上，就离开了。”

“为什么要系在门把手上？”

“伪装自杀。”

“走过去，指着门把手。”

俞姿回到门口，用左手指着门把手，脸望向了镜头。

“这时候是几点？”

“晚上8点。”

“这双袜子，是不是你从田茵微那里拿来的，用来运毒的工具？”唐瑛举着手里的证据袋问道。

“是。”

“指认一下。”

唐瑛把两只袜子从证据袋里拿出来，然后放在地上。

“俞姿，蹲下。”

俞姿蹲了下来，伸出食指，指向袜子。孙敬中拍了照片。

“从今年2月18日以来，你通过与田茵微交易获取的毒资都在哪里？”

“在我家里和办公室里。”俞姿嗫嚅到。

“把衣服换了，先去5楼。然后去起赃。”

“把鞋脱了，去洗手间换。”徐冰雯弯腰，摘下俞姿的人字拖，交给董娜，然后和另外两个女警押着俞姿进到了洗手间。

“坐地上！”

被徐冰雯无故呵斥的俞姿吓得几乎趴在了地上，她双手竭力撑着冰凉的瓷砖，慢慢地坐在了地上。

“你老实点，把衣服脱下来。”徐冰雯上前，给俞姿打开了手铐。

俞姿一脸愁容地看着敞开着卫生间门。犹豫了起来。

“快点脱，一会儿还要换裤子呢！”

“可……”俞姿指了指门外。

“男警察都在外面等着你呢，他们可没什么耐心！”

俞姿这才小心地脱下作案时穿的黑色T恤，套上了被捕时的灰色半袖T恤。

“先给她铐背后。”

徐冰雯指挥着女警给俞姿戴好手铐的同时，打开了俞姿的脚镣。

“帮她把短裤脱下来。”

一个女警小心地拽下俞姿身上的黑色短裤，交给徐冰雯。

“把这个给她套上。”徐冰雯紧张地看着双手被紧紧按在背后的俞姿，一边把这一身证物装进塑料袋。

俞姿稍稍扭动了一下双腿，女警把裤子套了上去。

“先戴脚镣，再给她提上。”徐冰雯蹲了下来，和女警配合着，给俞姿重新戴好了脚镣。

“站起来吧。”

三人合力把俞姿架了起来。手铐在背后，裤子还落在脚踝的俞姿十分狼狈，她低头躲着门外的目光，等着女警把裤子提了起来。

“换回前铐。”

女警稍稍抬起俞姿的胳膊，把她的小手重新铐在前面，方便她进行接下来的指认。

“搜过身了吗？”三个人押着俞姿来到456房门口，唐瑛问道。

“刚穿的时候看了，什么也没有。”

“那为什么没光腿？”唐瑛指着俞姿的灰色长裤。

徐冰雯脸红了起来。“不好意思，唐队。”她连忙指挥着女警把俞姿的裤腿上提到了膝盖，用塑料扎带箍住，以防滑落。

“现在带我们去527房间，你们两天前进行交易的地方取证。”

还没等俞姿点头，女警便粗暴地押着俞姿踉踉跄跄地朝电梯走去。这副脚镣只有在刚下车时才能趟得动，在那儿之后，就只能全凭体力和运气来驾驭了。很快，俞姿就会知道，这是专门给重刑犯、死刑犯准备的五步镣——至少女子看守所里的都这么叫。不戴镣托的情况下，能顺顺利利地走五步已实属不易。更何况俞姿还光着脚，连鞋子都没有穿。

下了电梯，又走了大概五分钟后，俞姿来到了527房间的门口。

“就是这里。”俞姿抬手指着被警用封条封住的房门。“4月2日，我就是在这里和田茵薇进行的交易。”

“和刚才一样，侧过来，指准房间号！”

俞姿侧着身子，手指着房间号，拍完照后，唐瑛打开了房门。

“俞姿！”

“到。”

“在门外简述一下交易过程。”

“是……我给田茵薇安排的这个房间，因为在拐角，没有太多人会注意。我4月2日那天算好了她航班落地的时间，借着查房的由头提前过来把毒品藏好。等她入住了以后我会在前台和她说一句'洗漱用品和一次性拖鞋都给您备好了，如果不够可以再联系我们'之类的话……”

“你4月2号那天把毒品毒品藏哪儿了？”

“一次性拖鞋里面。”

“所以你和她在入住之后没有见面？”

“对，因为这里都有监控，如果每次交易都见面，会很明显。”

“那你当天是怎么把毒品带到这儿来的。”

“我把毒品放在袜子里，直接带过来，然后一起放进一次性拖鞋里。”

“那赃款呢，她怎么给你钱？”

“我第二天早上都会值班，她退房时会和我说一句，'垃圾桶太脏了，忘了清理'，我就会上楼，把钱拿到，藏在裤腰里带下来。”

“她那天把钱放哪里了？”

“就垃圾桶里，用黑色塑料袋装着。”

“你拿到钱之后呢？”

“就……存到银行了。”

“好，俞姿。进来把你刚才说的藏匿毒品和获取赃款的具体位置指一下。”

“报告……唐警官。”

“怎么了？”

“这次指完，剩下的能不能明天再去啊？”俞姿咬着嘴唇，似乎觉得这很难以启齿。“我快站不稳了。”

“你还想再丢一次人啊？”徐冰雯冷笑。

“这里指完，我们休息会儿，喝口水。”唐瑛制止了徐冰雯毫无意义的嘲讽。

“谢谢唐警官……”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但俞姿还是感激地点了点头。

从527房间出来后，俞姿靠着墙，坐了下来。

“喂她喝点水。”唐瑛靠在酒店走廊的窗边，看着楼下依然没有散尽的围观人群。

俞姿的双手再次被铐在了背后，小口喝着董娜递过来的矿泉水，小心地不让水洒在衣服上。

“饿了吧？”董娜不顾徐冰雯的白眼，关切地问俞姿。

“有点。”毕竟早上只吃了一个硬馒头。

董娜看没人反对，她掏出一个自己留着的小面包，掰开喂俞姿吃了，又给她多喝了点水。

“吃点，有力气。”

清水溶解了绵密的面包，在俞姿嘴里散发出一阵麦香。

“谢谢董警官……”

徐冰雯恶狠狠地瞪着俞姿。“少喝点，一会儿别给人一看又尿了裤子。”

“休息好了吧？”

“好了。”俞姿挤出一丝惨笑。

“那我们走吧。”

俞姿被提了起来，这次徐冰雯没有给她换前铐，而是直接就势押走。俞姿扫了眼窗外，仍隐约能看见密密麻麻的人群，这让她又添了一分不安。

“你选的这个房间还真好。”走在前面的唐瑛停了下来，他看着女警押着俞姿拐进主廊。“如果不走到这里，都不会发现这个房间。”

俞姿抬眼看了看面前一排排的监控摄像头，监控后面的人会在想什么呢？

尽管休息了一阵，但走到电梯的这两分钟再次耗尽了俞姿的体力。俞姿每走一步，镣环都在上下折磨着她光着的小腿和踝骨，而在她停下时，镣环又像铁砣一样紧紧地压住脚面。

下行的电梯再次停在了公寓1层，女警押着俞姿也又一次钻进了人群。

俞姿费力迈开右脚，带着“铁砣”往前走了半步，镣链顿时刮起地上闪闪发亮的瓷砖，发出刺耳的尖叫。此前一直走在地毯上的俞姿没料到脚镣会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她下意识地想要堵住耳朵，却招来了身后女警的呵斥。

“老实点，你戴反铐呢！”

俞姿此时明白了为什么一定要给自己戴反铐，一定是因为刚才自己下车时想要捂脸的举动惹恼了他们。耳边稀稀碎碎的讨论声和时而传来的快门声仿佛比脚下铁链拖地的声音还要显眼，俞姿紧靠着身边的女警，恨不得钻进她们紧实的臂弯里。

“看看，果然现在穿的和被抓的时候一样了吧？”

“你可真是，怎么什么都知道？”

“新闻里她就穿着这一身灰突突的衣服被押回来的。虽然打了码，但我一眼就认出来是她。”

“哎，你看看后面的女警，她手里的塑料袋里，是不是装着刚才那身黑衣服？”

“真可怜啊，裤子也不给穿好，还光着脚，我看她脚脖子都磨红了。”

“有什么可怜的？她杀人贩毒，搞不好要判死刑的！”

穿过这些污言秽语、再次爬上警车时，俞姿已经几乎瘫软。她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个女警，颓然地岔开双腿，坐在地上。

“很快就到办公室了。”董娜有些怜悯地对俞姿说道。

“警官，我……我走不动了。”俞姿一想到出去还要面对围观的人群，她心里直打退堂鼓。“我的腿直打颤，脚腕也快磨破了。”俞姿哀求道。

“走不动也得走。”徐冰雯没有理会俞姿的请求。

“求您了，警官。我这是去办公室，一会儿我要回家。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回家了。您看我这样……”俞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光脚。“我知道我是要案的嫌疑人，可我也是个女儿、妻子和妈妈呀。”俞姿带着哭腔请求道。“求您了，我办公室桌子下面有双便鞋，不是高跟鞋，就是一双……”

“不行。鞋子不能穿。你怕丢人是吧？”唐瑛打断了俞姿。“怕丢人你犯什么罪啊？”

俞姿泄气般地垂下头来。“主要是我走不动了。脚吃力太多了。”

“带这个脚镣还想走得快？”徐冰雯耻笑着俞姿。“你得弯腰提着脚镣。就是会走的慢一点。”

“因为我想快点结束……”俞姿不住地呢喃道。

小说相关章节：四月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