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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哥的囚禁日记

小说: 2025-08-26 08:55 5hhhhh 2080 ℃

  莱卡恩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去。

  最初,他曾经是反舌鸟的重要骨干,后来叛出了反舌鸟,却在一次意外中中了迷药,被带到地下室囚禁。

  他被迫接受性的调教,并且要从中寻找逃出去的机会和拼凑为什么受害的真相。而真相是因为他的一个仰慕者,因为莱卡恩礼貌拒绝,怀恨在心,最后直接囚禁了莱卡恩。

  最后莱卡恩想办法逃出去了。

  狼希人、也是维多利亚家政中唯一的雄性兼管家的定位。尽管一些人会因为希人的特殊外表而对他们有所偏见,进而影响维多利亚家政的接单。可是最终那位银狼兽人总能狠狠跨越偏见,将一份无可挑剔的答卷以卑谦而自信的姿态,优雅地递给想要挑刺他们的顾客。

  当然,在面对明晃晃的恶意前,冯·莱卡恩和他的团队也会果断出击。那些恶人们,在面对维多利亚家政团体面前,也得掂量一下电击、冰冻、剪切,以及他腿上势大力沉的刀锋的意见。

  他既是维多利亚家政领头人的身份,也是维多利亚家政的后盾,更是维多利亚家政在外头的战斗担当。

  然而,很少有人会知道,哪怕就算天塌下来也一定能从容应对的莱卡恩,背后也会有脆弱的一面。也许只有胆小的可琳悄悄发觉了这一点,又或许被总是在笑眯眯永远优雅从容负责后勤的大女仆丽娜看在了眼中。至于连学校门都没出的某个鲨鱼妹,哦,我们不能强求她有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她要做的就是以更加暴力的形式让敌人都臣服在她的裙下。做个就算是家政团队里面,她永远是恣意自在的大鲨鱼。

  终于要结束了,莱卡恩想着。这次他们服务的是一个特别难缠的老人,那个老人对其他人都很“满意”,唯独对莱卡恩总是在挑刺,仿佛莱卡恩披着这身狼毛就是罪过。连最胆小的可琳都有点害怕,好在明算人心的大女仆看出了老人的弱点,私下与莱卡恩通力合作,将一份“完美”的答卷递交在了老人的桌前,最后也终于让老人让步,为维多利亚家政打上了五星好评。

  按理来讲这样难缠的客人莱卡恩也服务了不少,可是那位老人凝望那两人的眼神……恶毒又充满了欲望。让莱卡恩在办事的时候浑身难受,时刻提防老人对她们使出下作手段。也幸好老人只有色心而无色胆,也幸好没带鲨鱼妹前来,否则两人绝对起冲突,维多利亚家政评分会受影响。

  尽管完全可以通过官方公布真相,然而,如果伤害客人,这是行业的大忌的,一些客人也会因为顾忌,转而考虑起其他同行,所以,他们必须“温和”且准确地处理好此类事件。

  而这样的经历,在已经埋葬的过去,以及可以预见的未来还要在交锋几次。

  每次想到这儿,莱卡恩总感觉疲累,就连狼尾也低垂下来无精打采,。

  他回到维多利亚家政地点的寝室,脱下管家服,解除嘴部的束缚带,顺便让嘴巴活动了下,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犬齿。

  接下来,应该是要护理毛发了吧?打理毛发可是一位希人必备的都市生活技能,莱卡恩想道。

  他检查了一下毛茸茸的尾巴,发质很好,前阵子的保养起到了作用,随后脱掉上衣最里面的内衬,用鼻子仔细检查了下,有些微微的汗臭味,这个小问题一会儿洗澡干净就可以了。手臂也一如既往,保持着光洁亮丽,毕竟除了去拿东西外无需战斗。而腿,腿也需要保养。

  肉体与机械交界处已经有了炸毛迹象,连同机械腿本身在战斗时候出现的磕伤划痕也需要抛光打磨维护,莱卡恩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按动了一下机械腿的开关。

  “喀”机械腿打开了,露出了光秃秃的残面处,在莱卡恩大腿下面并无小腿的存在痕迹。而莱卡恩也只是叹了口气,将机械腿拿起,拉开旁边的柜子,用维护工具开始为机械腿上油。

  他的身形晃悠了一下,四肢的疲累感紧紧压制住了莱卡恩的意志。然后,一晃神,他就看到铁链拷在自己的双手上。

  ?!

  莱卡恩悚然一惊,抬起头来,却见到噩梦来到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个身形肥胖的男人,他带着厚厚的方框眼睛,留着短短的学生头,身上穿着不合时宜的衣服——上面赫然印着一个狼希人的裸体照,满脸痤疮和油腻的脸,可以说极为符合肥宅的概念了,而他此刻一边咬着鸡腿,另一个油腻腻的手直接想要伸向莱卡恩的皮毛。

  如此爱干净的莱卡恩,怎么可能忍受那么亵渎的举动?他刚要挣扎,脖子却是一滞,气管里面的空气也被尽数排出,只留下眼底一阵阵发黑的后遗症。而也是晃神的刹那,油腻的、沾满了鸡腿碎块的手直接摸到莱卡恩的胸前,狠狠地在他的乳头上掐出了青紫的印子。

  “贱狗!你居然敢反抗!”

  那人似乎是恨极了他,留下印子还不够,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上去,抽的莱卡恩脑子嗡嗡作响。

  他这下全都想起来了,当初自己因为看不惯反舌鸟组织失去初心,日渐腐败的作风,又与领头人逐渐离心,那个曾经被他寄予厚望的领头人在莱卡恩看起来已经死了。所以决定从反舌鸟那边叛逃。

  然而他刚刚从反舌鸟那边逃出,就遭到了暗算,组织的几个人获知了他的藏身地,趁着他不备,直接围追堵截,想要清除叛徒。

  但是他们料错了一件事,错误地预判了莱卡恩的战斗力,而莱卡恩也以杀两人,重伤一人为结果成功逃出生夭。

  代价就是莱卡恩身受重伤,难以行动。

  费尽心思摆脱追杀,最后晕迷在街头某处,在晕过去之前,莱卡恩在一片血红中看见了一双向他走过来的脚步。

  他得救了,可是有时候救你的那个人不一定是好人,而莱卡恩就很不幸,遇到了狂热的雄性希人爱好者。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就失去了所有衣服,无论是手还是脚,又或者是脖子,都被沉重的锁链所束缚,而他身上唯一的布料,居然是绑住他嘴巴的带子。

  怎么回事?意识到被禁锢的莱卡恩当然要挣扎,然后就迎来了开头的那一幕。

  被打了一巴掌的莱卡恩脑子也混沌了,爪子也亮出来了,然而那家伙怂了,下次再来的时候,居然拿来了剪刀,直接将莱卡恩的爪子铰掉。

  他甚至还想拔掉莱卡恩的狼牙,但是不知道为何他又放弃了。

  他似乎还拥有一定的医术,也是他把晕迷的莱卡恩救回来的,可惜的是这样的行动并不是出于善心,而是卑劣的占有。

  是的,占有,莱卡恩在与他的相处中,渐渐意识到这一点,而意识到这一点的他,很快就学会了讨好面前的家伙。

  只要莱卡恩表现得驯服,那莱卡恩就能套取更多的信息,这不仅仅是为了逃出去,而是更要明白眼前的家伙为什么既救了自己,又要囚禁自己的原因。

  甚至,莱卡恩的记忆里并没有能和眼前的人对的上的讯息,可是那家伙的言行中,却透露出来他一直在关注着莱卡恩的信息。

  莱卡恩也没想过要拯救这个人,他只是想搞明白这个人,再把这个家伙送进牢狱。

  好结局是莱卡恩最终得救,而恶人也得到了报应,坏消息是他也永远失去了一些东西。

  现在,故事正式开始。

  那是一个雨声?又或者当时还有雷电在隆隆作响,不管如何,我当时的情况很糟糕。

  我的眼睛瞎了一个,另一个看到的世界也有一半染上了血红,我的腰腹甚至被划开一道口子,好在内脏没有受损,尾巴也很完整。

  我咬着牙将手臂和尾巴的毛发上粘上大块大块的泥土,这些能有效掩盖我过于明亮的毛色,让我得以在数次搜查中得以隐藏。可我实在没有力气了,做好掩盖后,即使再怎么努力抵抗沉重的睡意,我在失血和低温的条件下阖上了眼皮。

  本来我这条贱命应该在此画上休止符的,但是有人救了我,即使他的目的并不怎么好,但是毕竟是实实在在地救了我的命。在获得援救的我后,利用手上的关系网,为他安排了一个不会有人欺负他的监狱。但救命之恩就到此为止了,这样的人,还是不要放出来祸害社会了。

  讲实话,我以为自己必死,因此在渐渐地有意识活动的时候,第一个想法是“我还活着?”

  第二次就是被外界的冷意刺激了,有一种极度的不舒服感蔓延在我的四肢百骸里,我费劲地睁开眼皮,就看见了赤裸裸的自己被拷在床上。

  我的大脑还未明白当前的情况,只是本能觉得不舒服,就像是众目睽睽下突然赤裸地被摆在了上面。试着挣扎,然而手关节和脚踝传来了禁锢感。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家伙隐藏在黑暗里,只露出垂涎的目光看着摆在手术床的我。

  彼时我茫然地望向四周,想找到一个答案。

  身上的伤口依旧传来痛感,精力并不足的我更是没法进行复杂的思考,尽管心中有些不安。然而我最终选择了入睡,这是因为,无论是被反舌鸟组织抓到还是被警察抓到差别不大,既然我还活着,那么我就一定有着被利用的价值,他们绝对是不会让我再次“死”去的。

  然而我却太自信了,错估了情况。很多年后,我一直在反思当初的情况,一直感觉人性并非如此那么简单,而我也将把错误决策的苦果尽数吃下去。

  话也不能偏离太远,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嘴巴已经被一块布条束缚住了,现在想来,这是我第一次接触“束缚”的概念。在之后,我又接触到了“主人”“束缚带”“调教”等各种性概念,那人乐此不疲在我身上进行着各种实验,以获取他那缥缈无望的可怜的自尊心。

  彼时我不明白情况,而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也尽数愈合了,只留下新生的疤痕,可是四下一片黑暗,就算我有夜视功能也难以看地清楚。

  那个人也是突然出现的,当我听到异响的时候,下一刻白炽灯照亮了房间。

  我很想挡住过于刺眼的光线,可是我还再被拷着。

  我同时也有很多疑问,但是嘴巴上的布条妨碍了我开口交流,它绑得太紧了,以至于我连稍稍张口都不能。

  那个人走到了我的面前,端详着我身上的一切,特别是他的目光,几乎是近乎痴迷地在下面巡游了一圈。

  “啊,你终于醒了,你记住,我救了你,所以你以后要叫我主人。”他上前一把抱住了我,我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大团肉中,压制地我喘不过气来,随后在我即将断气前,才松开了手。

  我真的很想开口说话,可是也许是在他看起来是个挑衅,他随后就莫名其妙勃然大怒,然后上去甩了我一巴掌。

  “哼,贱狗,居然不知道感恩戴德。白救你命了。”

  那时候我真的很不明白眼前的人意欲何为,到底是为了做什么?是敌人为什么要救我?是朋友又为什么要禁锢我?

  直到我双腿间的那东西被那人握在手心的时候,我激起了一阵寒意,一阵可怕而怖骨的寒意。

  他似乎很着迷我胯下的东西,不,准确说是我整个人的肉体部分,而在逃脱后的日子里,我也渐渐了解到,各族都有极少数人对于外族这一存在,展现出了非同一般的迷恋,诸如人类对于邦布的性迷恋、希人对人类的性偏好、以及人类自身对于各种奇怪性征的偏好。

  总体来看,很显然,当日的我,很不幸沦落到了狂热的雄性希人爱好者,而我当日被那人救回,就以我的主人自居。并将阴暗又隐秘的欲望,不顾我自己的意愿强加在我身上。

  话也将回来,在挨了一巴掌后的我,第一反应就是愤怒,然而身无寸缕的我,很快在脆弱的腹部,结结实实地挨了那人一拳。

  “贱狗!”他总是那么称呼我,明明我是狼希人。“知恩不报的畜生!”这又是他骂我的另一个语句。

  那个人很快又下来了,这次他为我带来了口球,还有诱惑我的食物。

  彼时的我已经被饿得头晕眼花,强烈的灯光更是令我痛苦。我费了一些力气,才搞明白面前的家伙说他会卸下我嘴上的布条,代价就是我必须自愿带上口球,当然,我也可以拒绝,只不过手头上的食物就不能喂给我了。

  他伸手摘下了我嘴上的布条,我们之间发生了第一次对话。

  “咳咳,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我问出了心底的疑问,这阵子的幽禁生活令我的声音有些嘶哑。

  “哎呀,你忘了吗?我可是你的主人啊。”他笑眯眯地说道:“谁让你之前一直不听话来的,我才出此下策啊。”

  我很确信自己并没有见过他,但是同样的,我也知道对眼前的家伙不管说什么都很难有效,更不用说现在的情况是我浑身赤裸被锁在木架上,又能有什么反抗之力?最起码得把双手或者双腿解放开来,才有那么一线希望制服眼前的胖子。

  生存还是死亡,我选择生存。

  “是我错了,”我低下头来选择臣服:“主人。”

  他果然喜笑颜开,随后脸色又差了下来,那是连我叹为观止的变脸态度:“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畜生!”

  他说着,就欺身上前,往我腹部又狠揍了一拳。

  我连站都站不稳了,胃里在翻搅滚动着,抽搐着,空荡荡的小肠更是咕叽咕叽涌动着,眼底阵阵发黑,腿也失去力气,只剩下手腕的伤口在狠狠撕扯,脑子也一度中断思考。就算如此,我也记得我要逃出去。

  “揍得好,主人,是我的不对,还请主人宽宥我。”

  我难以置信会从我口里说出这样的话语,可是仔细想想,我曾经的搭档兼同伴,以前也会有事没事让我念中二骑士台词,也许是时候,让它学以致用了。

  我低下自己的头,阖上了眼睛,让长发盖住了我的眼神。我很相信自己绝对可以扮演出一个称职的“狗狗”,正如我要配合我的朋友出演一些中二病的场合。

  那些东西,我做得很好,不是吗?

  我就在那时候说服了自己,无论是为了摆脱可怕的境遇还是为了伸张正义,我既可以是桀骜不驯的狼希人,也可以是乖媚讨好的狗狗。

  可是这份扮演的工作做起来实在是难,我那时候的记忆,我……我需要再严苛一些剖析回忆过去,哪怕它已经是过去了,可是每次回忆起来,我的神经就在颤抖,在尖叫。

  (莱卡恩先生,还要回忆过去吗?)

  我,无碍,我会继续如实向您讲述。

  用个天数来表示吧,从我醒来的时候。

  第一天,我已经向您讲述过,那时候我为了出逃,决定要假意臣服,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往往出乎我的意料,当时我已经屈服了,可是紧接着那家伙突然哭了,一边哭一边还往我身上打滚,而我自己身上的毛也被他揪去不少。

  我很不舒服,但是对于当前的情况我又分析不出结果,好在他只是哭了一会就停下了,然后把食物给我。等我一点点将他手上的东西吃干净后,他想让我舔他的手。

  也不知道他是过于自信还是胆大,他将手伸到了我嘴巴旁边的牙齿掰开端详着。那时候我能很轻易地咬伤他,但是咬伤了后呢?我无法赌这个结果,只能任由他将肥厚的手伸进我的口腔,我的上颚酥酥麻麻的,他似乎在研究我的嘴巴。

  随后,他靠过来,以审视的目光,将我的眼睛扒开,就这么看着,期间大概持续了几分钟?之后,他还扒开了我的耳朵,脖子离我的吻部靠的很近,我只要一张嘴,就能咬开他的喉咙。

  可是之后呢?我只能忍受他的亵渎。

  他将手指伸进了耳朵里面,痒痒的,令我打了个喷嚏,鼻息冲击到他的脖子那边,也令他想起来他就那么毫无防备地在狼希人头上动土,才从我身上离开。

  我依旧沉默而驯服的样子似乎能让他稍稍放心一些。这时候上面传来了响声,我立马判断出来这个屋子还有其他人存在。只是,目前还不知道是他的同伙又或者是路人?而他听见响声后,就威胁我带上口球,信息并不足够的我选择了听从,任由他手忙脚乱地佩戴。

  佩戴好后,他又上去了,地下室里面恢复了黑暗和宁静。

  而他再次下来,我将其称之为第二日。

  在黑暗中等待的时间极为难熬,生理的可怕性在于此。我在黑暗中看见了各种各样的景色,看见了我依旧孤零零躺在雨天死去的情景,也看见了我的同伴与我一起觥筹交错的情景,甚至看见了我以后会当一个好的管家的情景。更多的时候,那些黑暗里面潜藏的是各种软软的,奇怪的三角形,蠕动的四边形,总是在跑来跑去的小圆球们,至今我一闭上眼睛仿佛还能看见那些小生物,我还逼着自己去分析他们,可是那时候的我又能分析出来什么呢?无非是一个临界线的疯子呓语罢了。

  就在这时灯光骤然亮起来,我的意识像是一个蜗牛畏惧四周散落的盐巴一样缩回了脑子里,好半天后它才小心翼翼地行动,我看见了我的主人,他下来了。

  他带着志得意满、贪婪或者色欲的目光?我无暇顾及,我只知道我的生理已经到了极限了——在他笑眯眯地握住了我的阴茎后,他的脸色变为了惊恐的脸色,大量脏污的尿液不可抑制地从我的阴茎里喷发出来,溅了他一身。

  他当然是极为愤怒的,这次是往我的小腿部分来的。而饥疲力竭的我无从反抗,只能看着他一脚踹在了我的小腿骨上。

  彼时的我已经不记得那时候的感受,也许是疼痛?又或许是排泄后的舒坦?但是我还记得他接下来怎么说的。

  “你这个畜生!正好,我很喜欢你健硕的小腿很久了,你一定会服从你的主人的命令吧?”

  咔擦,狭小的空间里骨裂的声音极为明显。而我也支撑不住,身子往后一仰倒进了黑暗里。

  “这样一来,你就永远也跑不掉了。”

  之后我也不记得是多少天过去了,意识在虚无的洋流里漂流着,原本坚持自我的存在也在日渐淡薄,在那段时间里,我偶尔能想到的问题是谁和我为什么要受那么多苦?以及淡淡的悔意,为什么我要叛逃组织,如果不叛逃也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里。

  渐渐的,连“我是谁”的疑问都很难发出来了,在那段时间里,我的肉体依旧饱受蹂躏,而我的灵魂则是脱离了它,以冷漠的态度看着我在受苦。

  而那人,则是在地下室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仓从草顾地用一把生了铁锈的砍骨刀砍下了我的小腿,而我也因为感染和失血高烧不退,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也许是他终于良心发现了,又或者是我垂垂将死的状态逼得他开始正视现实。他将我从地下室转移出来,主动送到医院进行了抢救,随后他又用一大笔钱贿赂了医生,对外宣称我抢救不利已经死亡,之后他将度过生死危机的我接回去他的房子,继续作为性奴而服务他。

  是的,性奴,我一直不愿意回顾这段黑暗的日子,就是因为这段日子充斥着他的喜好和任性。也许是见我逃跑无望,他的态度居然比地下室时候还要好了几分,会对我说一些笑话了。而我从生死之间回来后,精神那时候应该也出现了情况,终日只能恹恹地坐着。

  就算如此,每当我想反抗的时候,他会毫不留情地鞭笞我,而如果是邻居前来听到动静打听,他又会笑容可掬地说家里有小孩子犯错,吵到人是真不好意思,几轮下来他的名声居然还变好了一些。

  等待我的,只有更加过分的境遇。

  他为我带上束腹带,也会为我带上口笼,我忠心地叫他主人,露出尾巴后面的屁股让他进来,有时候,他也会坐在我身上,亲吻着我的每一处地方,他对我的肉体还是依旧狂热的,痴迷的,他甚至开始改变对我的态度。让我吃上好的食物,为我请来看护人士,而他只是吃着便宜廉价的泡面和可乐,只是有一点,他的视线里,必须有我。

  他会说:“叫我主人,贱狗。”

  有时候又会自艾自怜说道:“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

  “看看我,你只能是我的,明白吗?”

  而彼时的我,尽管精神出了问题,有时候甚至可以恍恍惚惚一整天只靠着本能行动。可是,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居然会以为露出这样表情的我,真的已经接受了他,与他可以永远厮守一辈子了?

  有阵时间他突然变得很忙,偌大的一个屋子里只有我自己努力地在轮椅里移动,然后,他回来了,为我带上了机械的假肢。

  “我看见你行动不太方便,用了很多钱买了这个。你只要积极配合工作人员,就可以自由行动了。”他将手里的礼物递给我,眼神亮晶晶的,好像期待着从我这边得到表扬。

  然而我的精神还在恶化,对他递过来的礼物已经很难回应了。

  他似乎也知道结果会这样,倒是并没有什么沮丧的。只是对于工作人员和外人,从“家里不听话的孩子”版本换成了“战友参军致残得了精神病”版本,他的名声也更加好了。

  不出意料的话,我就这么会一直被他控制下去,直到永远。

  可是世间事情安得能有永久?

  一日,他突然从外面回来了。

  彼时的他已经脱胎换骨,不再肥胖了,衣服也换成了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从学生头变成了社会精英人士的发型,唯一不变的是他的黑框眼镜,只是这次他的眼神慌张。

  “走,贱狗,快走,带上你的机械腿。空洞灾害要爆发了啊,快跑。”

  他赶过来直接就对我的脸甩巴掌,随后拿过机械腿开始在我身上强行安装,在拉扯间,一条腿因为错误操作导致了短路,也把他电的不清。可是他抿着嘴依旧不想放弃我,他左看右看,最后居然选择背上我,连相关身份证明证件都没拿。

  在被囚禁四年多后的日子,我终于见到了外面的景色。

  警报声还在刺耳地响起,我也看见了在东面的地平线上有什么在吞噬着一切,那一切让我想道了五色斑斓的黑色流光溢彩,它平静地将城市“吞没”包括高楼,包括人们,包括飞鸟,还有一根又一根我怎么也看不腻的电线,就这样地被容纳进了里面,像极了吞没一切的黑洞。

  没有惊心动魄的倒塌,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连哭喊挣扎也被吞没,这个空洞依旧在外面扩张。而我也从中看到了名为自由的希望。

  投入黑洞里,我这么想着。

  就这么死去。

  以前的二十年的经历仿佛是幻梦,如今的我不过算入驻了一个饱受折磨的肉体。一个即使在社会里面也没有希望也没有前途的残疾狼希人身份,这样的我,找不到自己的定位,也看不到自己的价值。而与之相反的,那些壮丽的,铺天盖地的空洞灾害向我扑来的时候,我居然从中看到了号召。

  而我那可笑的主人,他满头大汗,正在背着我前往他的车辆里,一边背一边还碎碎念地说道:“我可是你的主人啊,你一定要听话,没有你我可活不下去啊。”

  他草草地将我塞进车后排里,随后又拿着两个机械腿丢到我怀里,之后到前面开始开车,短短的几步路已经让他浑身大汗,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汗酸味,而可笑的是,我本以为自己会适应这个气味,实际上不论在床上做过多少次,我依旧会反胃这个味道。

  我伸出手,将放在大腿上的机械腿拿起来,端详着它,就像以前我在反舌鸟那时候端详着名贵珠宝一样。随后,我伸手按住了一个开关,短路的机械腿立马复苏过来,被我老老实实地按站了大腿的下面。

  我扭头看了看后面依旧在不紧不慢地扩展的空洞灾害,它是如此的自信,横绝这一切。似乎没有什么能摧毁它。

  收回眼神,看见他正在徒劳无功地试图打火,人越急越容易出错,我冷眼旁观都能发觉他犯了几个错误,钥匙插反,忘了系安全带导致车子无法启动,而现在的他一直踩着刹车当油门而不自知。人越急就越不容易发觉自己的错误,那么短视的他,总该要迎来惩罚吧,一个我亲手将他送进去的惩罚。

  我开口道:“主人,我也会开车,请让我为你效劳。”

  他立马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边立马让出来驾驶位,一边碎碎念道:“别急别急,大不了我们两条腿慢慢跑,哎呦,早不来晚不来的现在偏偏来。”

  “主人,请扶着我,我很久没走路了,需要主人的帮助。”

  他果然真的就扶着我到了主驾驭位,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过放弃,但是随后我否决了这个想法。谁毁了我的人生?谁就应当为此付出代价。

  我安静地等待着他上车,还为他绑好了安全带,随后,车子启动。

  车子一往无前地向着空洞行驶,期间还有怒骂、哀求和挣扎,以及不为所动的高速。

  后来呢?莱卡恩先生,你不是说将他送进了监狱吗?

  是的,我表述无误,我们也确实进入了空洞,而欺软怕硬的他,居然还想叫我主人。至于我,连我也没想到空洞里面一阵和平,除了危险的以骸,我们也与其他人抱团在空洞里生活了一阵时间。不过,渐渐有人变成以骸后,大家都崩溃了,我主人也是,既无法从我这边得到承认,又要面临随时变异的结果后,他彻底崩溃了,打算自杀,但是他打不过我,也难以摆脱我的监视,毕竟,他送我的机械腿非常好用。

  这时候,有小小的,软软的可爱的邦布突然出现了,引导着我们走出了空洞。

  我至今还未得知邦布的创造人是谁,但是我至今都对他\她心怀敬意,可爱的形象不具有威胁性,纯真率直的性格设置也容易博取人们信任。而我也在出来后,以涉嫌人身禁锢、猥亵罪、伤害罪等多种罪名将我的主人拘捕起来。不过看起来他还挺高兴的,就这样,历经四年零三个月的非法禁锢噩梦,直到现在才算完结。

  听起来很不容易,莱卡恩先生,可以了,你可以从梦里醒来了,醒来吧,莱卡恩先生。

  他晃了晃头,面前没有可怕的胖子,环境也依旧温暖而舒心。而他的机械腿也平放在他的大腿上,就像是刚刚在短促做了一个梦一样,现在他从梦里醒来了,并同时不记得内容了。

  但是他的心情很好,他的尾巴轻轻晃动,机械腿上面的划痕也被莱卡恩修复地光洁如新,能完美配合上他自己的五星级服务。

  他的大腿以下虽然不见了,别人第一眼也会看到他的机械腿,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冰冷的刀锋和他强大的腿技可不是说笑的,假如有人妄图想因此来戳莱卡恩的痛点,那么只能说那个人绝对百分百地找错人了,在他的暴力面前,他就是正义。

  莱卡恩修复完机械腿后,拿起桌边的计划书看了看,哦——明天要去和绳匠一起去海边吹吹风,貌似绳匠进来有些失眠问题,回头带绳匠来秘密基地看看吧。

  执事莱卡恩,感谢您的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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