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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新生与重逢,1

小说:新生系列 2025-08-26 08:55 5hhhhh 6370 ℃

亚楠,记忆中的故乡,除了一种仰仗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的血液来进行治疗的手段以外在世界岛之外的这块土地上确实没有什么存在感,上次登上大不列颠的报纸还是因为在这里走失了几名城里来的治安官。

不过据说这里的血疗包治百病……但年纪尚小的咱大抵也就把这种东西当做是某种“自吹自擂”了。

直到那位把我从深渊里救出来的师傅向咱“系统地”陈述了这一切咱这个“本地人”才知道那个装着红色液体的瓶子里面荡蕴着的恶意远不止“自吹自擂”这么简单——但那就是后话了。

那个时候,当我循着疲累感回到故乡的时候,遍地尸骸和制造这些尸骸的“野兽们”告诉我,亚楠的状况比我,一个被世界大战蹂躏过的ptsd患者还要糟糕得多……

尸骸在瓮城般的四围堆成小丘,他们的皮肉腐烂,液化,变成了暗红的液体将地面铺满,混杂着时间,堕落与死亡的气味……

那根本就是凝聚成液态的罪业。

“嘀嗒——”

涟漪描绘着复数脚步的回声。

“嘀嗒,嘀嗒——”

通道不算狭窄,但尸骨堆之间的落脚点却并不算多。

门洞的深处析出了一抹摇曳的亮色。

而后黑色的布料将那亮色填成玲珑的人形。

“……这是,地狱吗?”

白发猎人的身后,穿堂风勾起呢喃。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名扛着圆锯的少年。

他的手死死地握住圆锯的长柄,他的脸和他的指节一样白。

“没关系吗?莱特先生?”

“……没关系的……咱多少在凡尔登见识过,只是……”

“呼——”

打断他话语的是空间猛然的一颤,污秽恐怖的正体在开阔的血池中间缓缓地苏醒。

马面和人脸,扭曲与丑陋的因素填满了他的每一处,地狱舞台的主角赫然是一只被堕落占据身体的野兽。

“路德维希先生……”

耳边,好像有尚未入土的骷髅在哀嚎,咒骂着面前这只生物,只是随后就被他的嘶吼拆成了无助的哭泣。

“莱特先生,请和我一同,让他的灵魂解脱吧……”

“明白了……玛利亚师傅……”

少年将圆锯从肩上取下,排排利齿看到了面前的扭曲野兽,开始磨牙,以待吮血。

白发的猎人拔出了双刀,那刀依旧锃亮,好似月光裁下一条。

………………

“轰——”

牙酸的切割声与悠扬的线条之间,那丑陋的怪物轰然倒地。

但还没完,即便是惊魂未定的少年也能看出这一点,这不过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休止符,反倒是接下来……按照经验,被伤口与血液刺激的野兽会变得越发狂乱,要是那样的话……

“……!”

有一团莹色的光从倒地的怪物背上落下,直到它笔直地插在地上,少年才发现那是一把剑,一把足够宽大,足以让面前这个兽化的“猎人”挥舞起来的刃。

“啊……原来你一直在我的身边……”

扭曲的手攀上了剑柄,巍峨的巨躯双足站立,将那祝福的光再次握在手中。

“那股……引导我的……月光……”

月光一般的刃身挡住了他那面目可憎的一半,月光照亮了它,他的另一半迷途愿返的脸。

“路德维希……不对,是‘圣剑路德维希’……”

“莱特先生,请离远一点……”

“玛利亚师傅?”

“他重新拾起了猎人的身份……那,我便必须与他作别。”

“……”

目光在面前的月光与丽人的身影之间奔走了一个来回。

“我明白了……”

………………

“啊——!!”

又一个士兵被吓破了胆,焚烧着尸臭味的硝烟裹挟着恐惧钻入鼻腔,填满了脑壳,以猝不及防下将“战斗要领”之类的灵长类思考从那个倒霉鬼的体内挤了出去……

他的身体被恐惧织成的丝线吊起,四肢并用打算逃跑,但是他忘了匍匐行动。

于是初速超过一千米每秒的子弹片瞬间把他的肢体撕成破布,就连哀嚎也被机枪的轰鸣声吞没了。

回头再一看,原来发出哀嚎的地方就只剩下一排肋骨……剩下的部件均匀地涂抹到了战场的每一处。

“来看看吧,莱特·克鲁斯,这是为了你准备的。”

上午的时候战线还很远,远到只能在地图上指指点点,而到了下午他就不得不亲自拿枪冲上战场了。

“再往前一点。”

哀嚎与炮火的合奏中,他似乎朦朦胧胧地听到了耳语。

“想起来了吗?想起来了吗~”

分不清那到底是英语,德语抑或是法语,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语言”。

“你忘不掉的吧,克鲁斯?”

“轰——”

“束吾心于高阁~固吾情以金锁~唯枪常傍吾身∽”

震撼感从远处飞来,低音将平衡感吹飞了二里地……

“五年,一千多公里~”

耳边有锐利的风吹过,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刚刚和他一起冲锋的少年就弄丢了他的躯干,只剩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双腿挥舞着军靴敲击着泥土,弹片与尸骸的混合物。

“你跑了这么远,是想考验战争是不是会放过你吗~”

“轰——”

“可惜可惜~它根本就不在你的身后~”

正主来了,背后传来如同雷鸣一般的咆哮,裹挟着热量的飓风命中了他的脊背,将他吹飞,世界在眼前瞬间下坠,然后旋转……

“就算死去,它也不会放过任何人……”

“呃……”

“你兜兜转转还是扑进了它的怀里,它甚至比你来得还早~”

他按住了不断蒸腾着死亡的泥泞,那潮湿感的来源不是水,而是比那更加不甘,更加粘稠的液体。

“不过开心一点……”

鲜红攀上面庞。

“你有机会再次杀死它了。”

他拖着早已掉线的身体爬向了对面浑然不知的战壕……

………………

摇曳的碧波将盛夏的艳阳捻成金色的细丝,再由人工湖的涟漪纺成明媚的海岸线,承载喧嚣的画布便已经准备完毕了。

而踏上松软的沙滩,嗯,也没让人失望,肤浅的繁华如同反向吹拂的海风扑面而来,表现为如同酒精一般令人醉醺的气味。

穿过三两成群,衣着暴露却显奇瑰的人群,任由轻佻的口哨声从耳边划过不予理会,挤入视野之内的则是以矫揉造作的肉色拼接而成的夸张肢体语言。

“……才适应被师傅毒打的日子,现在又让咱适应这个?”

光鲜到夸张的颜色,不知是在宣扬个性还是从属感的表达下交相辉映的是单纯欲求的喷涌。

不过有如此艳丽的颜色作为陪衬,找起人倒方便了。

海滨酒吧的吧台前,一名游客装扮的少女静静地享受着被日光唤起的香槟微醺。

即便皎如月光的肤色勾勒出的躯体纤细修长,好似能轻易勒断一个人的自制力,可她还是慵懒地把轻盈的自重均摊给了吧台和高脚杯一般的旋转凳上。

但没人会因此而有所指摘,这便是“美感”的特权。

“嗯哼?”

玉指拎着的多面棱柱体透明酒杯在深棕的酒液底色上映出了一个少年。

如同读不懂周遭滚烫眼神的愣头青一般径直走向吧台,然后拉开了少女旁边的长腿凳。

“来得比咱想象中的要早呢~”

“师傅大人的气质还是很独特的啦。”

“真是的,明明好不容易才把‘皮囊’这个技艺完善好的~”

“……在演员里找观众还是容易的。”

“原来如此。”

“您好,先生请问,需要来点什么?”

——焦糖榛果拿铁全脂奶外加四倍糖浆

“……”

少女略带笑意的眼神在少年和那杯血糖前线之间跳了两个来回。

“不要用‘居然是那种甜食系角色嘛?’的眼神看着咱呀……咱的品味可是‘下里巴人’的级别呢。”

“哪有~”

少女将笑脸垫在小臂上。

“咱的徒弟有在好好地长身体咱作为师傅高兴还来不及呢~”

“还有……”

“嗯?”

“虽然不值得夸耀……但已经有一段时间不用依赖酒精就能入睡了。”

“那,欢迎光临另一种‘不清醒’啦~”

身旁的少女似乎在为少年发自真心地高兴着。

这位“玛利亚师傅”……确实很不一样呢,由内到外。

少年心中默默地想着。

“那,莱特先生觉得如何呢?”

“?”

“直肠子笨蛋徒弟在想什么咱这个师傅还是了解的啦~”

“……”

仅限于这一刻,少年能感到过去的风又吹了过来。

“嗯哼?”

“咱是觉得挺好的啦……”

“唔……好没营养的反应呢~”

百无聊赖的色彩顺着小臂滑落到胳膊肘上,两团柔软的花苞像厚奶油一样在桌面上化开。

“很正常的罢,毕竟是……唔——”

话头一紧,那个名词/形容词似乎有点过重。

“嗯?”

“——是‘师傅’,‘很重要的师傅’。”

这下就连幼教都看得出他慌得想重来一遍了。

“原来如此……那好吧,就当是这样罢~”

捡到这个家伙的时候他正呆呆地望着自己最后一个家人被火焰烧成灰,而对于一个出现的时机如此“恰到好处”的人来说……也可以理解?

“那……”

“刷拉——”

“?”

明明臀部都没离开凳子,只靠那纤细的腰身 ,少女的上半身在他疑惑的眼神中突然向他欺近。

“……你和‘我’做过了嘛~”

带来的的也是个深水炸弹。

“!”

少女的眼神自下而上向他迸射着奇异的光。

“没有。”

“欸?”

高音泄了半阶的气。

“那边的事搞定之后的某天突然就来了两位女士指名道姓地要找‘玛利亚女士’……”

“你……该不会把‘我’给卖了罢?”

“哪有,咱还没来得及考虑这种问题两位女士就发现了。”

“嗯?”

“‘月遇丛云’啊……”

“哦。”

“咱还没解释呢。”

“嘛~在天上加班的时候正好看见自己的爱徒正在被两位漂亮的佳人给为难,即便是身经百战一如咱这样的人也会不自觉地采撷云一朵这住自己的面庞,不忍直视罢~”

月亮躲到了丛云之后,就是这样的“暗示”被她们读懂了。

“……”

那天晚上万里无云可能也是原因,师傅确实有点慌不择路的感觉。

“啧,徒儿呦,你好像在想很失礼的事情。”

“哪有。”

“……”

“师傅?”

巧克力一般甜腻的双眼突然沉默了下来……然后想起什么般逐渐抬起眼帘。

“啪嗒——”

少女的身体弹起,臂弯突然打开,吐出的白皙小手抓住少年的手腕。

“欸?”

“先跟上来。”

“可是,钱还没付——”

“没关系的,这单有冤大头请了啦~”

“师傅——”

少年略带指摘的尾音的延长符后是少女那如同“少女一般”狡黠的笑容。

“诶嘿☆~”

…………

“咔嗒——”

金属门闩的轻响将孤男寡女摘进了一个不算小的房间。

“好,这里就没问题啦。”

“所以,是什么事情?”

猝不及防被从酒吧拉到酒店……虽说体力上是没问题,但能让师傅不惜踩着高跟跑这么远肯定也不会是什么小事。

“莱特先生……你在观察周围人的时候有发现他们的‘特点’嘛……还有先把衣服脱下来~”

少女四处张望一巡,然后拎起窗帘,用厚布将阳光赶了出去。

“……边缘生物学实例与小众性取向的初步实践。”

“……”

抛出一个显得不那么“正确”的包袱之后,少年一点点解开衣扣。

“呃……我是说‘福瑞’,或者‘灵次目’,总之就是都有‘动物的特征’……还有,现在这里闻起来有一点像‘见不得光’的恶趣味了。”

“啊啦,很清楚呢~而且……这不是有你嘛,‘莱特(Light)’先生?”

“……不过咱刚才好像也没怎么感受到有了在观察咱身上的零件就是了。”

“呼,那是因为注意力都在这边啦……”

……虽然这么说有一种臭美的意味,但由面前这位少女来说倒是一点也没有水分。

反正他是这么认为的。

“……而且这种外观是有其地缘社会学含义的,虽然除开少量需要歧视的对象以外的大部分也不是很重要,但如果什么都没有的话姑且还是很显眼的。”

“类似于‘肤色’这种?”

“……徒儿呀,再说就要发不出去了。”

“啥?”

“没什么……总之要是打算在这里继续活动的话还是要做点伪装才行呢~总不能一直靠咱来吸引注意力吧~”

“……”

脱下衣服的动作慢了一拍,简洁的布料卡在了“犹豫”的肢体语言上。

“实不相瞒,咱觉得挺好的,和玛利亚师傅一直待在一起什么的……”

“……”

“这句话我不会回收的。”

“唉——”

小房间里摇曳着少女空荡的惋惜。

“怎么感觉咱好像捡了一只黏人的小奶狗啊……”

“中个缘由玛利亚师傅应该很清楚吧……”

“嘛,毕竟是……也不是不能理解……”

少女眼中如同琥珀石一般的摧残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尘。

那是“惋惜”的色彩。

“玛利亚师傅不用为咱悲伤,不然的话,您,以及我为了拜托这些东西所做出的努力就显得毫无意义了。”

少年脱下衣物,汗渍的集合构成的亮线勾勒着鳞次栉比的肌肉曲线,虽然不像健美冠军一样擅长力量感的表达,但它们平静地埋伏在体脂与肌肤的水面下,膈应地就像是浪潮歌声下的暗礁。

皮肤上缀着伤痕,其中的一部分狭长如笔锋,另一部分着如同泼墨,苦难在他的身上随意作画,而即便被时间与关爱不停地冲刷也保留着不算令人愉悦的痕迹,细看之下更是密集地让人不由得想象到阿卡迪亚的星星。

“……说起来,莱特先生虽然是亚南生人,但人生轨迹基本上都在不列颠勾画的吧?”

“虽然大学毕业之后和军队一起去别的国家转了一圈……但也差不多?”

“嗯……那就是‘维多利亚’了呢~就用这个吧?”

“就是‘维多利亚’指的是?”

“就是在这片大地上人文特征与不列颠最像的国家啦,使用她们的外观的话排异感会小很多哦,社会学意义上的。”

“和维多利亚(女王)那个婊子的治理沾上边,还真是不禁令人为他们感到惋惜,从人类学的视角来说。”

“这就是‘现实主义’呢。”

少女的语调逐渐回复到那漫不经心的愉悦感中,翻找的动作在衣柜内的某处定格,然后……

“……?”

她从厚实的条纹柜门的遮掩后取出了一条灵动的乳白。

布料一般的柔软观感从少女的素手上流淌,然后悬停在她的小腿前,那像某种衣物一样的“固态流体”白得就像误闯日光然后匆忙钻进这里歇脚的月色,以至于那昏暗中的第一眼被误认为了是某种停留在了少女手上的颜色。

“这个是……?”

张开瞳孔,找回在那暗无天日的排外故乡的目视技巧。

白皙的颜色闪烁着精致的光泽,耷拉在后方的面皮上按照人类的部件组装逻辑依次将五官排开……然而,即便“组装逻辑”本身因为内部中空而显得无力而诡异,但正如美丽的花朵即便被风干,然后被两扇玻璃板压成“平面艺术”,美丽也不会流逝殆尽一般……

面前的“中空的少女”也是如此。

除此以外还有一些比较令“人”在意的地方……比如由晶莹的鳞片构筑的“尾巴”,如今亦如蛇蜕般中空……

“如何?”

“用现代一点的比方的话……一次抽取价位是可支配收入的1/200(16块左右)的抽卡游戏如果出了没有天井的‘超fes’限定卡池的话应该会用这幅面容的角色当命中率0.2%的头奖罢……”

“……这种游戏真的能活过第二年嘛!虽然能听出来是在夸奖咱也很高兴啦……不过,话说回来,‘我’都教了你什么啊!”

“咳咳,总之,这就是玛利亚师傅后来用‘月神’的权能开发出的名为‘皮物’的东西嘛?”

“……没错哦~”

在从少女手上接过那副“杰作”的瞬间,柔软滑腻的触感沁入指缝,像一见钟情的恋人一般将他的手掌完全含住。

“——!”

“哼哼~很棒的感觉吧~”

柔软的音色带上了一丝诱惑的音调,和突然出现在身后的热量一同从少年的背后蒸腾,搔挠着他的耳蜗。

“而且……你应该也发现了吧?这个世界的‘人们(灵次目)’的身体素质普遍要比‘人类(灵长目)’高一大截呢~”

换句话来说,以少年“退役军人+猎人+神秘学家”的实力即便放在“这里”的战场也会比较吃力。

“但是‘德拉克’们的身体素质的平均值就算放在这片大地也是可以傲视群雄的等级呢~”

“……”

高速移动的身体带起的微风后知后觉,卷起少女清冽的甜香。

“呼……”

可少年却放松了下来……肺叶将混合着愧疚感的紧张气体赶出身体……

他“放松了”。

“唔?”

“玛利亚师傅刚把这玩意吹得像是形而上的主题公园,咱还在担心自己的情感会不会被这幅……‘皮物’带偏什么的……”

“欸?”

“嘛……不过看来没什么影响~”

“……”

少女的话语噎住了一拍,她不可能不明白少年在说什么。

“你啊……”

“所以说师傅大人不用像电话推销员一样诱惑咱穿啦~咱相信师傅大人是为咱好的啦~”

“唔……”

“……嗯,怎么了嘛?”

少女有些尴尬的沉默让他的自信变得同样尴尬了起来。

“……咱不是那个意思啦,对咱的信任咱体会到啦,可是,莱特先生有没有想过……”

少女进一步贴近少年,将温热的柔软贴在他的脊背上,以看似要从背后捅刀子的动作向着他的耳根吹兰吐玉。

“……如果这幅皮囊下面,不是你的那位师傅大人,你的信任不就落空了嘛~”

“嗯……不会的。”

“为什么呢?”

“如果连这最后的点都看错了的话,我便失去了身为人所应该具备的社会属性,于此,无论遭受什么对待都是应当……”

他转过身,深棕色的瞳孔毫无犹疑地将少女局促化的球面化倒影拥入。

“换而言之,唯有这点,我是不会看错的……因为这就是我仅剩的一切了。”

“真是的……”

那热烈的情感在少女的脸上抹上了淡淡的一层粉红,但她的目光却没有下坠,反而贪恋地滞留,舔舐着对面眼中那抹巧克力般甜腻的颜色。

“……一点也不可爱呢,无论是什么时候……”

她知道的,这个名为“莱特·克鲁斯”的徒弟,拥有着难以想象的意志强度,由人类的恶意堆砌而成的字面意义上的“尸山血海”和恶心扭曲的“伟大存在”轮番洗礼下还能维持理性。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应该无法支撑到见到您的那天……真的很抱歉。”

“扑——”

“说什么呢——”

少女猛地将少年拥入怀中,温热与柔软的触感由外向内沁入少年的身心……

“唔——”

“真是……这样的话咱可是会继续赖上玛利亚师傅的啦……”

少年闭上了眼睛,收敛的感知体会着这令人魂牵梦萦的舒适感。

“……好啦,所以,玛利亚师傅可以等咱一会吗?”

他摆弄了一下被挤在二人中间的“皮物”,向面前这位师长兼亲人申请一块用来“换装”的空间。

“……”

然而……

“不要。”

申请被驳回了。

“唔?”

“太狡猾啦~莱特先生……”

手掌从脖颈上落下,玉指顺着脊背一路向下,勾勒起一阵令每一根汗毛都不受控制地自发舒展的酥麻触感。

“玛利亚师傅……?”

臂弯的内向压强如同向温泉的深水区坠落的过程中一般在舒适感的掩护下一点点堆砌在他肌肤的每一寸。

于是他惊觉他不知不觉竟将精神懈怠至如此,竟在一个身经百战的猎人面前暴露出毫无防备的姿态。

“……每次都是这样,总是故意说些帅气的台词,整的人家一点都下不来台呢~”

幸好,这是他的师傅,他最在乎最关心的人,压强的力道也仅限于想要从怀中挣脱的欲求。

指尖落进沙滩裤那略显肥大的裤腰内,然后轻轻一勾……

对象是玛利亚师傅就算了。

“……在师傅面前露出稍微无助一点的神态也是可以的哦~”

但下不为例。

………………

在玛利亚师傅明晰声线弹奏出的嬉笑声(“都看过了还有什么害羞的啊~”)中,少年被剥光了衣服压在了床上……

局促无助亦如他不知何时便已忘却的降生一般。

他的战斗力自然没有这么不堪,但他现在能做的就只剩悲鸣了(

镇压这样的“莱特·克鲁斯”只需要花少女一只手,要是极限一点,也可以把用臀部+各自压住双臂的美腿来代替,这样就能用两只手来折磨他了(

少女捏住“杰作”后脑的凸起,那柔软的颜色便沿着脊背张开一条裂缝,似乎是幸灾乐祸的笑脸,抑或是因为渴求被“填满”而张开的大嘴。

“唔……!”

从脚尖开始,被他的过去打磨地粗糙无比的肌肤一点点被“少女般的滑嫩”掩盖。

“很舒服的呦~”

………………

最近登上卡西米尔的金融时报的大新闻是哥伦比亚堡垒山城建材业巨头海德兄弟的“硬着陆”失败,据说是因为曾经迫害过的对家的反攻倒算,其结果就是资产与股价的双跳水,对此,业内的评价是“姿势出乎意料地很难看”。

“友商”们自然没有放过这阵东风,据知情人士透露,仅在过去一周哥伦比亚商务部就收到了超4300份匿名指控,其中超1700份是有详实证据的。

总结下来就是……

“建立者与地主俱乐部矛盾总爆发……外面的报纸还真敢写呢。”

“咚,咚……”

面前的木质门板发出谨小慎微的呼唤,但门闩本身并没有阻止访客进入的意思。

“……”

随意将报纸对折丢在一旁。

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也在同时发生,大概是由于和赚钱没什么关系所以被忽略了。

起身,将纤细玲珑的身段包裹在冷色调的制服下,然后将白色的长发从衣服的夹层中赶出……

在与“海德兄弟”相关的指控中有一点是与曼斯菲尔德监狱的“违禁交易”,虽说这件事在相关人员的圈子里算是人尽皆知的“潜规则”了,可奈何“反攻倒算”的主使似乎是这条潜规则的“受害者”,所以便顺带清算到了前典狱长“伦道尔”。

“进来吧。”

由此,在各方妥协下,曼斯菲尔德监狱的控制权便易手给了一个“与各方面都关系匪浅”的“局外人”。

门闩轻响,顺滑地延展开来的门板后露出了一个与“慢条斯理”的印象完全没有关系的瓦伊凡少女。

灰白色的长发从高挑而结实的躯干上瀑落,金属感的漆黑衣装勾勒出干练与帅气的轮廓。

“啊啦,这身衣服意外的挺适合你呢……”

“……”

“……塞雷娅小姐~”

白发的高挑人偶对这似乎带有挑逗的称谓没有回应,她脑内的齿轮早已被面前这位少女完全替换了一遍,换而言之……

“希露德典狱长,‘会面’已经安排好了。”

……已经完全调教完毕了。

“……”

希露德打量着面前这位经自己之手打造出来的“作品”。

“唔……感觉这样有点没意思了呢,嘛,不过塞雷娅小姐的复制皮还有的是,放在曼斯菲尔德监狱的这样就差不多了呢~”

无论是“海德兄弟”的落幕,抑或是“典狱长”的清算,都只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罢了。

但说是“计划”,以她现在的能力也不过就是顺手一为罢了,比制订季末购物清单难不了多少。

因此就事论事而言这些足以对哥伦比亚与卡西米尔的“日常”引发剧烈震荡的事件来说其实重要性也没比季末购物清单厚实多少。

要说的话……有点像是通关了游戏之后回过头刷成就的玩家?

而现在,这条支线还剩下最后一项。

加厚的强化玻璃将会面室平整地分割成两份,双夹层的中间似乎寄宿着那只存在于幻想中的“麦克斯韦妖”,将空气中每一份令人不安的分子全部捉到了与囚笼相连的一边。

希露德的目光穿过玻璃幕墙,如同在研究对面的门板一样呆呆地静滞着。

门本身确实是有门道的,组成其结构的是一块长宽比接近一比二的“塑料”,因为囚犯源石技艺的特殊性,这次选用的会面室杜绝了一切金属制品。

“塞雷娅。”

如同涟漪一般泛起轻吟。

“请问……?”

“不打算问问人家为什么特别要见那个‘囚犯’嘛?”

“因为是您的意志。”

“……”

于是会客室的空气再次回归无聊。

“咔嗒——”

“啊,来了……”

塑料门板的门闩发出轻响,在两名狱警的陪同下,一个高大的橘红色块从门后挤入了对面,壮实的身材顶着一个还算看得过去的脸,即便在监狱里同性爱好者们也是“上等货”。

而这份目光的重量,恐怕从他脸上被凿刻出的狼狈中就能看出一般了。

…………

“杰斯顿·威廉姆斯……因‘伪装狱警’而遭到逮捕,进入监狱后多次因违规行为而被延长刑期……”

“哈欠——”

左耳是塞雷娅宣读杰斯顿罪状的声音,右耳则是故事的“主角”那有些拙劣的“暗示”,关键词包括但不限于“k”,“沙滩和伞”……诸如此类的。

嘛,毕竟“新上任的典狱长点名要和他会面”,这种不寻常的事态展开后面一定是有某种“原因”的,估计本人是想当然地把这件事解释成“他的主子终于要来救他”了。

这种程度自然是瞒不过她的,毕竟……

可惜,她的动机在会面开始的一瞬间就已经结束了。

成就已经弹出来了。

低下头,希露德咀嚼着纸质文件上那规整的油墨对于这段时间的“杰斯顿”的“控诉”。

“哈欠——”

她忍不住再次宣泄起了无聊的情感。

对于“杰斯顿”的事迹,她既没有对于其手段的欣赏,也没有对于其行径的唾弃,只是……太无聊了。

机关算尽就是为了抢小孩子的棒棒糖,这种东西也就小众电视台会感点兴趣了。

无聊程度比之印刷体的油墨也不遑多让。

不过,毕竟是“自己”……再看看吧?

“塞雷娅……帮我把其它狱囚的‘证言’——”

“——!”

耳边音轨突然少了一截。

希露德提起目光,坠入视界的是对面骤然发青的目光,如同落到了冷柜……抑或是看到了让自己吓破胆的人。

视线正对着一旁正在拿取材料的塞雷娅。

她突然对自己的上一个想法感到生理性的不适,具体来说是令人作呕。

“好了,到此为止吧。”

不管玻璃幕墙对面那张突然变得精彩起来的表情,希露德甩了甩长发,离开了会面室。

会面结束

…………

曼斯菲尔德监狱的天台,或者是结构上更加类似于舰桥的地方。

站在这座压抑的建筑为数不多与“天空”接壤的领土上,飒飒的自由不要钱似的扑面而来,稍许冲刷掉了一点反胃感。

如今她不得不承认,她低估了杰斯顿·威廉姆斯。

那一眼,仅仅是那一个动作,一个表情……

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感受到……为了从深渊中爬出来的努力全部都被否定了。

杀伤力之所以如此之强完全因为那是来自于“自己”的“判断”。

归根到底,是因为她存了把“杰斯顿·威廉姆斯”当做“自我”的念头。

……我……

……我所付出的,那令“师傅”也为之侧目的努力……

“怎么能被这种小丑——!”

“嘭——!”

回过神来,她已经开始对不断向后蔓延的大地叫骂了,顺便踹飞了舰桥的护栏。

“——啪!”

移动城邦后知后觉地叫痛。

失态了。

头痛,扶额。

没关系的。

她告诉自己……名为“希露德”的这个。

那个“优雅杀手”已经死了。

(那他是谁?)

只要回到自己的……希露德的节奏,这种事很快就会过去。

(那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占有,欢愉……她的一切都是为“自己”而生,可现在自体紊乱,眼看就要变成“不可调和的矛盾”了。

该怎么办?

“……?”

像是作为回答一般,一股几乎微不可查的气味顺着风钻入她的鼻尖。

身体猛地一颤,头顶的帽子落了下来,于是便被风儿像吉普赛人一样狡猾地偷走了。

闻起来像是腐败,血水拌以时间。

“玛利亚……师傅……?”

她的下一步确定好了。

等到塞雷娅被允许走上舰桥的时候,少女已经将自己的制服脱了下来,随手丢在了地上。

“塞雷娅……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就按我说的管理好监狱就行,以及……”

衬衫的背后开着两条口子,两根黑色的细线从中窜出,如同墨染一般伸展,最后变为庞大的翼。

“……杰斯顿是及其卑劣的罪犯,要严加看管才行。”

“……我明白了。”

轻轻一跃,云层下的强对流瞬间托住了她的翼。

“呼啦——”

轻轻一挥,少女便成了空气动力学的主人,在风的簇拥下瞬间游弋到了远方,化作一个不可辨其形的点……

……………………

“……是这样的移动城邦啊。”

白发摇曳着日晕,碧蓝的蕰线上刮来的凉风温和地挑逗着亮线。

水域的面积虽然远超视界,但就地理分类而言它仍然归属于“湖泊”,因此有它孕育的风虽此起彼伏如波澜却柔软,卷走暑气却不在肌肤上留下粗糙的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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