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惡果》

小说: 2025-08-26 08:54 5hhhhh 8830 ℃

小櫻——好慢啊——還沒到嗎(◞‸◟)?

桐生三輝打著哈欠送出訊息,嘴裡咕噥:蘇枋也是,要晚來也不早點說。榆井秋彥隨後跟進詢問需不需要去接櫻哥,柘浦大河連忙說好,不如我們就放棄了吧!別去什麼鬼屋了,拜託——桐生三輝側掃柘浦大河一眼,拖著尾音說當然不行,軟綿綿駁回了柘浦大河的請求。

何況那不都是假的嗎?桐生三輝懶洋洋一邊刷手遊的每日獎勵,柘浦大河哀怨咕囔這種地方容易聚集真的玩意啊,可不是開玩笑的,榆井秋彥雖沒有膽大包天但好心替他打氣。分別穿著浴衣和甚平的三人背對著限時搭建的巨大鬼屋攤位,在祭典的熱鬧裡不時仰頭望向出入口,不一會,桐生三輝的手機發出短促的訊息音。

快了,我們在路上^^

群組對話中一個茶壺頭像跳來一則訊息。桐生三輝偏了偏腦袋,榆井秋彥和他不約而同作出相同反應,為什麼是蘇枋來回答這個問題呢?我們?但不一會兩人想明白了原因,柘浦大河則無暇理會同伴遲到的原因,只一逕不安地來回踱步。

在疑惑與焦躁的濃度不斷上升的期間,不遠處一藍一紅的身影逐步接近,穿著浴衣的兩名主角總算現身。櫻遙稍嫌踉踉蹌蹌地小跑步接近三人,看著像是不習慣浴衣下襬的束縛感,蘇枋隼飛在他背後好整以暇信步加入隊伍,臉上沒有半點遲到的內疚。

「喔——小櫻的浴衣很好看喔!」桐生三輝遠遠見到櫻遙便大力誇讚,「可是小櫻不是說沒有浴衣的嗎?」

深藍色的衣料襯得皮膚格外白皙,泛起紅來也更加搶眼。櫻遙不大自在地搔搔臉,整張臉像顆過熟的蘋果,「跟……跟蘇枋借的。」

「說了很好看的,對吧櫻君。」

蘇枋隼飛笑道,榆井秋彥迎上前跟著附和,輾轉發覺櫻遙的頸側貼了塊膚色OK繃,連連好奇詢問。櫻遙一頓,生硬回答不知道被什麼咬了,不小心給抓破了。榆井秋彥瞧著仍然疑心,又追問起櫻遙。

「沒有喔榆井,櫻君沒有說謊。」蘇枋隼飛誇大地張開手臂說,「我在櫻君家看到了,那隻蟲有這——麼大呢。」

「就算櫻哥沒有說謊,但蘇枋同學肯定在說謊吧。」

榆井秋彥沒好氣說,蘇枋隼飛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說是嗎,櫻遙一如既往地燒紅臉,而一旁的柘浦大河則一臉生無可戀,唯有桐生三輝在一旁安靜注視中心的兩人,沉吟數秒後雙手擊掌中斷無果的爭論。

「好啦,時間不早了,我們趕快進去吧!等下還要去逛祭典的呢——」

柘浦大河喃喃可能要吃不下了,榆井秋彥指出說怕吐所以要把祭典押最後的人不是柘浦同學嗎?柘浦大河還想說點什麼,桐生三輝便不由分說將所有人尤其是柘浦大河,一股腦推到攤位前。

「等!為什麼是我走前面!我不要!絕對不要!不要啊——」

由於柘浦大河大聲質疑排序問題,最後敲定由桐生三輝打頭陣,蘇枋隼飛和櫻遙殿後,將剩下兩名最膽小的夥伴圍在中間。桐生三輝毫無猶豫踏進鬼屋陰森森的入口,榆井秋彥小心翼翼跟隨,人高馬大的柘浦大河緊緊貼在榆井秋彥背後,氣勢蜷縮得比任何人都要渺小。蘇枋隼飛含笑看著前方的同伴,回頭望向格外冷靜的櫻遙,靠向耳邊小聲問道。

「櫻君還好嗎?害怕的話可以牽手喔。」

「……不需要。」

櫻遙掀了掀唇悻悻道。蘇枋隼飛沒有過問他惱怒的理由,漫不經心想或許他是過火了點,誰讓櫻遙換上浴衣的模樣可愛得過分呢,害他忍不住逗弄了一會……地點選在玄關是不好,他會嘗試改進。

但說實話,那個當下蘇枋隼飛最真實的想法是把櫻遙鎖在那間破公寓裡。來不及了,就只好上點所有物的標記。

一行人的木屐聲喀喀地迴盪在狹窄的通道,內部是鬼屋通用的陰間色調,幾盞逼近損壞的綠色燈管掛在屋簷,幾乎難以看清前方,可很快就不需要辨別方向,前人的哀鳴就立即為他們指路。

「咿!」

先發出驚呼的是柘浦大河,緊接著夾在他們兩邊的牆壁伸來鬼手,他被嚇得逃脫隊伍衝到最前,轉角處靜止的武士盔甲無預警動作起來,惹來更為慘烈的哀號。

「哇啊——!救命啊啊啊啊啊——」

只見昏暗燈光下一顆被映得發綠的海膽頭一溜菸不見,五人隊伍只餘下四人。桐生三輝跟武士盔甲打了個招呼,回頭看了看同伴說走吧,我們也趕緊出去,這裡很無聊。幸虧有桐生三輝過度淡定的表現稀釋了恐怖的氛圍,榆井秋彥躲在背後還算安穩度過,櫻遙只在最初被柘浦大河的尖叫聲嚇了一跳,在即將結束的最後一段人工造橋上預料不及,刺耳的音頻和灼眼的閃光如雷降臨,他縮起肩膀,下意識伸手抓住了什麼。

蘇枋隼飛研究鬼屋機制研究出心得,正要提醒櫻遙接下來可能會有一次大動作的嚇人機關,他就在轟鳴聲中被揪住了衣角。擊退黑夜的強烈白光稍縱即逝,轉瞬只剩下黑暗,走在前面的兩名同伴早早揭開出口的黑布離場,這片黑暗之中也只剩下他們了。

「櫻君……?」蘇枋隼飛輕喚,「大家都走了喔。」

「嗯……我知道,等,等一下……」

悄悄包覆顫抖的指尖,蘇枋隼飛低嘆:「真拿你沒辦法呢。」

櫻遙抬起頭來,黑燈瞎火中什麼也看不清,只覺柔軟的觸感忽而落到了唇瓣,輕碰一下就離開。

「蘇,蘇枋,你!」

「哈哈,這樣就不怕了吧。」

那趕緊走吧,榆井他們在等我們了。蘇枋隼飛拉過櫻遙的手腕逕直向外走,笑臉迎向早已在外等候的同伴。乍然面對祭典明亮的燈火,櫻遙瞇起眼適應,榆井秋彥自然問起兩人為何遲遲不離場,蘇枋隼飛依然是一本正經開起玩笑,桐生三輝擺擺手說不重要,催促著大夥去祭典覓食,除了有口難言的櫻遙以外,沒吭聲的就屬蹲在地上渾身慘白的柘浦大河。

商店街舉辦的聯合祭典規模不小,由神社起點圍繞一小塊山腰,為期三日,在最後一天晚間放煙火做收尾。一行人今日約定為的也是趕上最後一天祭典湊湊熱鬧,何況聽說有鬼屋,最近才發現一處廢墟可供探險的桐生三輝說要先來點前菜,加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蘇枋隼飛,在兩人絕妙的搭配下成功拐騙剩餘三隻無辜小白鼠。

柘浦大河恢復良好,逛到第二攤就開始大快朵頤,這會已經吞下了兩盒炒麵和一瓶彈珠汽水,就本人說法是不好好享受祭典有違他的美學。還在玩射鏢靶的桐生三輝接過榆井秋彥分享的燒鳥串,兩人不由驚嘆,且不提櫻遙食量大和他一樣碩果累累,同一張嘴才說過要被嚇到吐,現在看來是另一種吐法。

一面豪飲的柘浦大河說:「對了,那邊賣彈珠汽水的,好像是那個獅子頭連的副首領,叫什麼龜——」

「贖圭?」正接受榆井秋彥餵食的櫻遙口齒不清,囫圇吞下熱呼呼的一大口烤雞肉。「他在這裡?」

榆井秋彥動搖得差點丟了手裡的燒鳥串:「獅,獅子頭連!?」

「嗯——畢竟是聯合祭典,聽說獅子頭連來了不少人幫忙。」

蘇枋隼飛出聲解惑,櫻遙回頭一看,怔怔看他側臉掛著一只不知打哪來的狐狸面具。

「想要嗎?我去幫櫻君買一個小貓的?」蘇枋隼飛敲了敲自己的狐狸面具說。

「才不要——而且為什麼是貓?我才不像貓吧!」

「是嗎?櫻君明明很像貓啊。對吧大家?」

「同意。」榆井秋彥點頭。

「同左。」桐生三輝指著旁邊的榆井秋彥。

「我沒意見——不過要說像,確實也很像。」柘浦大河又乾掉一瓶彈珠汽水。

「看吧,大家都說櫻君很可愛。」蘇枋隼飛十分滿意。

啊,臉紅了。桐生三輝調侃道,這下是真的很可愛了。櫻遙訕訕扭過臉,把竹籤扔進垃圾桶,一行人心照不宣不點破,熱火朝天的祭典持續進行。不遠處的小山坡上燃起亮光,周圍人潮騷動起來,許多人異口同聲叫喊著開始了,眾人抻著脖子追隨瘦長的火花騰空飛翔,嘭地一聲巨響炸開,他們在那樣的喧鬧中共享彼此心中並不一致的絢爛煙火。

櫻遙眼口一致地表達了驚嘆,仰望黑壓壓的夜空中綻放的火花,呆站在人來人往中。有些人舉起手機拍攝,有些人只是欣賞,而蘇枋隼飛在這群人中屬於欣賞別樣風景的一類,他凝視著一朵朵煙花匯聚在那塊琥珀之中,待下一波煙火的間隙,不動聲色將櫻遙拉出人海。

桐生三輝買來了和他髮色一般的棉花糖,悠哉靠向榆井秋彥和柘浦大河正在奮鬥中的撈金魚攤位,櫻遙在一邊看著,抿著唇假意不在乎自己被握得出汗的手心,蘇枋隼飛在恰恰好的時機鬆手,榆井秋彥回頭問櫻遙玩不玩撈金魚,櫻遙溫吞點頭,伸手去接紙網。

「櫻君知道,有一種花長得像煙火的樣子嗎?」

趁其他人去別的攤位換錢的空檔,蘇枋隼飛蹲下擠在櫻遙身旁問。

「不知道。怎麼了嗎——?」櫻遙謹慎地將紙網淹進水面下,飛快一撈。

「那種花只在晚上開,白天就謝了。」蘇枋隼飛盯著這一撈落空,聽櫻遙扼腕的嘆息,「說起來也巧,這種花結果的樣子很像風鈴喔。」

櫻遙一面不斷撈著水池,一面分心問道:「蘇枋……在這裡看到了……那種花嗎?」

「沒有,不過想起了,它的果實會被用來毒魚。」

「毒魚?」

「捕魚的一種技術。」

「那人吃了這種魚,被毒死了怎麼辦?」

「雖然我想應該不至於……不過是呢,那樣的話就只好——自食惡果了。」

撲通。又一隻金魚從紙網底下重獲自由。濺起的小小水花奪取櫻遙的注意力,以至於分神的瞬間將話語也像那漏網之魚游進紅與白的魚群之間。

「唔唔唔,又沒撈中……」櫻遙看紙網破了一個小洞感到可惜,「蘇枋要玩嗎?」

蘇枋隼飛接手過來,未挽起的浴衣罩衫袖口似有若無點水,倒映出蘇芳色的水面像是散開的血液。他巧妙用邊緣堪堪撈起一隻紅色金魚,櫻遙正要歡呼,那隻金魚便縱身一躍,跳到了水池外的碎石地上。

老闆眼明手快將那隻金魚丟回水池中,兩人一齊向老闆道歉,交回那只剩下塑膠框的紙網。三人回來時手上多了烤玉米、可樂和若干熱狗鯛魚燒,於是找地方分食變成首要任務,蘇枋隼飛偏偏不加入,等四人好不容易解決掉所有食物,實在是吃飽喝足了,連路也懶得走幾步。

桐生三輝在這裡生出了去意。但祭典還有一半沒逛完,榆井秋彥發揮本領,強硬拉人繼續前行。一抹芥末黃不急不徐撕開人潮來到他們跟前,語速緩慢的高大男人一看清櫻遙的臉便笑顏逐開,讚美櫻遙這身浴衣很襯他。

「我剛才聽我同伴提到十龜,沒想到你真的在這裡……」櫻遙四處張望了下,「你們家首領不在啊?」

「丁子不知道去哪玩了,我想他等等就會回來的……」十龜條解釋,慢慢巡視櫻遙身邊的四張面孔,「你們來逛祭典?要不要去我的攤位買炒麵?我請你們吃。」

「真不巧我們剛剛吃得超級飽。十龜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一聽又是炒麵,眾人臉色都綠了。櫻遙連忙替其他同伴解圍道,目光走過十龜條手裡的蘋果糖,完好的糖衣包裹一顆拳頭大的蘋果,看著一口都沒有動過。

出於從未品嘗過的好奇心,櫻遙的視線便停留在那支蘋果糖,讓十龜條一下子捕獲住機會。

「喔,這個嗎?原本要幫丁子買的,但現在……」十龜條向前靠近幾步,微微彎腰將蘋果糖舉到櫻遙面前,「不如櫻收下吧,至少讓我盡點小心意。」

櫻遙眨眨眼睛並不覺有何不可,「好啊。」他說。

對於曾經用拳頭與之交流的對手,特別是與十龜條站在同一戰線後,櫻遙總有幾分別樣的革命情感,於是更不加思索接過那支蘋果糖。然而下一瞬,幾乎是一秒內的事情,一隻手越過他的臉側輕輕扣動他的手腕,他沒來得及轉頭,就見蘇枋隼飛一手搭著他的肩膀,從他身側探出頭來叼住了那支蘋果糖,旋即傳來糖衣破裂的清脆聲響。

在場所有人包含櫻遙都吃了一驚,當事者卻只是咀嚼了幾口後嚥了嚥喉嚨,朝這名祭典的外來者友好表示,我的級長愛撐面子,早就是一口也吃不下了,所以由我這個副級長代為領受你的心意,不好意思,請你多多擔待。

「蘇枋!你——!」

「噗,沒關係沒關係——」十龜條笑出聲,連忙擺擺手,「櫻真的是被好好愛待的呢。」

「真的……很抱歉……」櫻遙整張臉皺在一塊發紅,支支吾吾致歉。

「沒事。那麼我先回去顧攤位,你們好好玩。」

十龜條很快揮手與他們道別,隱身於不見消退的祭典人潮中。櫻遙回頭正想質問蘇枋隼飛,卻見他把吃了一口的蘋果糖塞到榆井秋彥手裡,說暫時有點事,語畢拉起他往另一頭走,將一頭霧水的眾人拋在原地。

「蘇枋——蘇枋——你等一下——」

腕骨被拽得生疼,櫻遙被一路拉著路過多少好奇眼光,這要是平常的他肯定會恨不得找洞鑽,但此時此刻他只關心戀人的異常,他是開始習慣了接受愛,但他還沒學會怎麼收到了又放下,以前的他不會,現在也是。

「蘇,蘇枋……!」

腳步一直到踩進了神社後方的樹林時才得以停歇,櫻遙正要問出口就讓蘇枋隼飛緊緊擁在懷裡,他愣了愣,緩緩伸出手回抱。

「抱歉櫻君,一下下就好,先暫時……這樣子。」

比想像中更加失落的聲音,但為什麼失落,櫻遙有些似懂非懂,只是緩緩輕拍蘇枋隼飛的脊背。

鼻樑掃過頸側的皮膚,呼吸噴到那塊OK繃的位置,櫻遙的肩膀跳了跳,試圖以幽默緩解氣氛:「幹嘛學我剛剛那樣啊……」

「是嗎?」蘇枋隼飛輕笑了笑,「那櫻君那時,為什麼會那樣原地不動呢?」

櫻遙向蘇枋隼飛誠實剖開自我:「……因為那聲音像打雷一樣,我想起來小時候,我會抓住爸媽的手……只是我後來不敢再這樣做……」

「那現在怎麼敢了?」

「因為我知道蘇枋不會甩開我……」櫻遙說著一邊耳朵發燙,「說錯了也不要笑我。拜託。」

「你怎麼可能說錯。就算不是我,換作風鈴的任何人都不會的。」蘇枋隼飛稍稍鬆開懷抱,垂目和櫻遙對視,「現在的櫻君,已經很有被愛的自覺了呢。」

「還不是你教的。」櫻遙咕噥道。

「的確如此。」蘇枋隼飛苦笑。一切都怪我,親自種下這甜美的惡果。他俯首輕吻櫻遙的眉眼,坦誠自己是犯了不符時宜的佔有欲,見到那麼坦率接受他人好意的櫻遙,既欣喜又妒忌。

「不用……想太多……」

無論如何,我都是你的。櫻遙抬頭迎接細雨般的碎吻,雙手從背脊慢慢環上蘇枋隼飛的肩膀,腳邊一趔趄,後背撞上樹幹,像是以此為信號,越演越烈的親吻從嘴角拖曳到耳廓又逐漸下挪,罕無人煙的幽暗樹林充斥著黏膩隱忍的呻吟。

「嗯……蘇枋……看得到的地方……不行……」

浴衣前襟被扯開來,櫻遙靠著身後的樹幹小聲制止,卻側過臉抬高了下巴,露出大面積的脖頸任君採擷。蘇枋隼飛不道破,專心致志在那裡吮咬出嶄新的紅花,一面說有什麼不行,一手不懷好意撫上腰側往下游移,手指隔著布料陷入臀縫。

「啊蘇,蘇枋,等等……」

「出門前明明想要得不得了,現在就不要了?」

「吵死了……!」

聽聞櫻遙氣惱,蘇枋隼飛毫不介意笑出聲,但接下來櫻遙的行為就很難令他維持表面冷靜了。蘇枋隼飛微蹙起眉頭,看櫻遙在他面前蹲下身,翻開了他的浴衣下襬,去掏裡面起了反應的前身。

「嗯……櫻君……」

櫻遙幾乎沒有遲疑地張口含住了前端,就在這裡,這片戶外的樹林,吞吃男人勃起的陰莖。月光留情,沒有照亮這方土地上發生的淫穢之事,蘇枋隼飛稍稍感到可惜,但經驗可以告訴他的是,那窄小口腔的主人會謹慎收起牙齒,苦心竭力去收縮喉嚨,生理性的眼淚將從那對金銀璀璨的眸子裡奪眶而出。

蘇枋隼飛會在這時忽地拾起嗜虐之心。他絲毫沒有憐惜,扣著櫻遙的後腦頂胯,逼出壓抑已久的作嘔聲,又強迫他吞下去。櫻遙埋首在腥羶嗆鼻的情慾之中,喉嚨被大力頂弄得開始頭昏眼花,大抵是為了扳回一城,他兩手抵著蘇枋隼飛的腿根,顫抖著用舌頭去旋龜頭上的小孔,而後神氣地往上睨一眼,緊接著自食惡果,大量熱燙的白濁無預警沖刷細嫩的口腔。

究竟有誰能想像打架時意氣風發的你,現在被我攬在身下哭泣著吃下我的精液呢。蘇枋隼飛一把將櫻遙拉離地面,咬著他的耳珠說這次別吞,兩指稍嫌粗魯地去摳挖他嘴裡的精液,當作潤滑一鼓作氣刷進臀瓣間的菊穴,指腹把那裡抹開,惡意低喃出門前弄過正好,還軟著。稀稀疏疏的月光恰好打在那圈早前被指姦得仍然艷紅的穴眼,淋著唾液精液雜揉的半白液體,像那裹了糖衣的蘋果。

這提醒了櫻遙當時臨門一腳沒能被滿足的欲望,他難堪地閉上眼,不去看蘇枋隼飛的手指再度進犯自己。興許是脫離人群的熱氣,半山腰只剩晚風的涼,浴衣幾近全開而半裸的身體瑟瑟發抖,他哆嗦著腰達到小半次高潮,蒸騰得所剩無幾的理智只知道抬腳環過蘇枋隼飛的腰桿,無聲催促。

下一秒得償所願,流蘇耳墜劃過臉際,櫻遙在驚呼中被蘇枋隼飛攬進臂彎中,翕張著要被填滿的穴口猝然吞沒大半截粗長,任人抱在懷裡一下一下抽插。

「啊嗯,等,啊啊啊——」

深諳性事的柔軟身體易於翻弄,脹硬的龜頭隨便輾開內裡軟嫩的皺褶,要拉平一般去扯,冠狀溝蹭過突起的前列腺,那一瞬迸裂的火花簡直要將櫻遙帶到天堂。

「唔,蘇,蘇枋,慢,慢啊……」

粗礪的樹皮將裸露的脊背磨得發紅,櫻遙嗯嗯嗚嗚地低吟,卻遠遠不是因為痛。蘇枋隼飛給予的快樂像極了他本人,溫柔而殘忍,他挺腰的力度又快又重,毫不猶豫往最深處頂弄,敲門似地每一下都撞在肉結上。這樣下去要瘋了。櫻遙深知那處禁地帶來的可怕快感,他開始左右搖頭拒絕被深入,攀上肩膀的手指出力抓傷了蘇枋隼飛。

但興頭上的青春期少年又怎麼在乎得了這點疼,反倒是打了一針強力的興奮劑,一發不可收拾。

「櫻君……等等你要怎麼罵我都可以……」

抓緊了。蘇枋隼飛沉下嗓子說。櫻遙唯一搆地的左腳猝不及防懸空,他於是只能倉皇去撈面前的浮木,狼狽圈抱住蘇枋隼飛的脖子,那一瞬世界下墜,他的喉嚨擠不出聲音,弓著腰亦射不出任何東西,腸道內的肉刃將他切開,嚴絲合縫地輾壓著穴肉。

「出去……啊……嗚……」

櫻遙有氣無力地低泣,被抱著屁股又開始了顛動,兩腿被挾在有力的臂膀,動彈不得。他全然被插軟了,攀附也失去了氣力,只能往後靠著乾燥粗糙的樹木。蘇枋隼飛心疼他白嫩的皮膚被磨出大片紅痕,卻也分不出餘力,只能將櫻遙壓在樹上,雙手使勁掐著兩側腰快速撞擊,交合處密密麻麻生出一股濕意,抽拉間被翻出皺褶外的白泡分流成河,順著腰窩滴落,灌溉他們此刻染指的這塊土地。

櫻遙劇烈抽搐了下,又高潮了。痙攣的小腹彷彿一面壞掉的鼓。蘇枋隼飛咬牙按捺過度的快意,扣著腰桿的拇指去揉他的肚臍下方,耐著性子低問:「櫻君……櫻君……射哪裡……?」

裡面,裡面——一個悲切而濕漉漉的答覆。櫻遙胡亂攥緊了他的前襟,如同躍出水面的魚拱起腹部,腰臀成一道漂亮的弧線。蘇枋隼飛顫慄著,喘息著,感知內臟和軟肉四面八方擠壓著他的陰莖,他情難自已地吻去那抹從眼瞼邊緣溢出的光芒,吞嚥惡果的毒液。

我們先走一步囉。

紅色鳥居下,蘇枋隼飛在群組送出這行訊息時,餘光撇到眼熟的不速之客,迅速換上了笑臉面具打招呼:「又遇見了呢。」

「那是——櫻?」十龜條掃了一眼蘇枋隼飛身邊戴著狐狸面具的少年,確信自己沒有錯認那頭標誌性的黑白七三分。

「怎麼了?」他注視著櫻遙不自然泛紅的耳根和脖頸,非自願地察覺到他身上不一般的氣氛。

櫻遙扯開有些嘶啞的嗓子:「呃,十龜——」

「櫻君有些不舒服,我先帶他回去。」

不等話說完,蘇枋隼飛就打斷櫻遙,攬過他的肩膀,側身擋去過多的質問。

十龜條困惑地看向鳥居外的一對背影,狐狸一樣瞇起眼的少年回頭,瞟過來一眼。

再見。他也許這樣說。但十龜條總感覺他說的是最好不要再見。

像是被言靈術束縛在原地,十龜條愣愣佇立在祭典的餘溫之中,直到誰熟悉的呼喚破解了術法。

「喂——阿龜——!」兔耳山丁子一邊高高揮手一邊奔過來,「櫻呢?聽說他來了?他在哪?我去找他打一場——」

目光從鳥居外的俗世中抽回,十龜條無奈,「櫻……回去了。」

「欸——也太快了吧——」兔耳山丁子大聲遺憾道。

十龜條搖搖頭說沒辦法。

「因為壞狐狸把他帶走了呢……」

END

小说相关章节:

猜你喜欢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