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嘿，曹哥接球”，刚上完体育课的我回到班级，把篮球径直扔给后排的董哥曹小涵，又接过旁边一位高高瘦瘦男生抛过来的运动饮料，“谢谢董哥，你真是我亲哥！”

刚上高中的我并不怕生，很快通过打球和同班的同学们交上了朋友。曹哥和董哥是初上高中的我交到的很好的朋友，毕竟是最好的实验班，他们二人（那时的我也一样）是很典型的理工科学霸，一副黑框眼镜，短平头，上课认真学习，下课一起打打篮球。

不一样的是他们发育的比我早些，都有175左右的身高，下颚唇间也已经长出了细细黑黑的胡须，我却只有167，仍然白白净净，还是稚嫩的初中生模样。

刚坐到座位上简单擦了擦汗，同桌的方媛温婉地伸出纤纤玉手，递过来她的粉色作业本，“姜曦同学，你能帮我看看这道题怎么错了嘛～”。

好巧不巧，也不知是有意或无心，她正好成为了我的同桌。她的成绩不算太好，在重点班学的相当吃力，而我的成绩则比较拔尖，故而经常性的，在课间，她总拉拉我的衣角，问我一些题目。

对于正值情窦初开的青葱少年而言，怎有能拒绝同桌妙龄少女的借口。再加上她问的问题一般不难，我也总是热心为她解答。不过解答问题之余，身体稍稍倾斜半分，指尖不经意接触刹那，眼神飘忽到女生特有的胸部曲线瞬间，也是无法避免的。

旁边董哥向我投来一种“我懂，兄弟加油”的眼神，便默默离去。留下我独享这份美好。

上完体育课后少女独有的汗香混合着青春期男生汗水的味道，透过窗户，45度的下午阳光投射到木质桌面。课间休息，周围同学聊天、玩笑，好不吵闹嘈杂，但我实打实地可以感受到她的心跳，呼吸到她身体散发出的香气。时间好似凝滞，周遭近乎寂静。青春少年的懵懂的心不断颤抖。

这是青春最美好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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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很快地过去。

我正给方媛讲解一道三角函数题，她总是对二倍角变换不太理解，而这是我眼中最简单的知识。

“姜同学，出来一下。”在班门口的班主任扶了下眼镜，向我招了招手。

我瞬间弹开偷偷放在她椅子靠背上的左手，用下巴示意了下门口的老师。她心领神会，吹弹可破的脸蛋上浮现起格外可爱的鬼脸。

走到门外，班主任老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又伸头巡视了下教室内，拉上了教室的门。

“姜同学，期中考的不错啊，之后还要再接再厉！”

的确，我成绩不错，班级50个人，我能排到5、6名左右的位置，这还是重点实验班。按照这个成绩继续学习下去，根据往年的成绩比例，除了清华北大以外的985学校，基本是顺理成章，故而老师也对我们这些“好苗子”格外重视。

值得一提的是，12中重点实验班的成绩和普通班可谓是天壤之别，像方媛虽然是我们成绩的吊车尾，但还是比普通班绝大多数同学好上不少的。普通班同学很多是父母靠权力和金钱塞进来的，整天都是谈恋爱，不学无术成群结队。当年作为乖乖学生的我，一直对普通班学生，尤其是不认真学习的学生，抱着嗤之以鼻的瞧不起态度。

然而，老师画风一转，“刚才看你再给方媛讲题，帮助同学固然不错，但是还要知道分寸，高中学习为主，听懂没有？”

听到老师点出我的小心思，我只好用手摸摸后脑勺，尴尬地笑笑，向老师做出保证：“老师您想多了，我就是帮她看看题嘛，她最近压力很大，期末考试还要继续调班呢。”

调班，是12中的特色。每个学期末，会根据成绩好坏简单打乱班级，会有4、5个普通班的同学升入实验班，也会有相等数量的实验班同学调下普通班。

这样的机制给同学们尤其是实验班成绩末尾增加了相当大的无形压力，像方媛，如果期末考试不好好发挥就有调入普通班的风险。至于我，对那时的我来说，学习的确易如反掌，我也从未忧虑过调班的问题。

那时谁也不会想到，学习优异老师器重的我有一天会自愿到普通班沉沦，变成自己曾瞧不起的不学无术之人，最终放弃学业放弃高考，自甘堕落成了只会摇摇屁股甩甩奶子的人妖雌堕婊子吧。

“总之还是提醒你注意男女关系。这件事到此，还有一件事”，老师抛出新的话题，“你愿不愿意当我们班的班长？我们班成绩比你好的几个同学都太内向安静了，比你会来事的成绩又需要再努努力。”

“可以的，可以的老师”，我连口答应，那时在教育体系下塑造的标准好学生的我，当然不会拒绝这样一份工作和荣誉，“我一定好好干，继续努力学习，也带领咱们班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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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双手如银蛇般性感柔软的环绕在男人的脖子上，光滑的脸颊紧贴男人长满胡子的下巴。

“嗯嗯，行了啊，下周我们同学聚会，到时候我还得向大家宣布一件大事…嗯嗯，就这样，挂了啊。”

男人挂断电话，用手指勾起我尖尖的小下巴，戏谑地看着我的眼睛，“小婊子，我想起来了，你当年还是重点班的班长呢，过两天同学聚会，不只方媛去，你重点班的同学们也会去，你到时候可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啊。”

我心里泛起一阵不知名的涟漪，是害怕，是羞耻，是不甘，还是带有一丝…兴奋？

我把头深深埋在男人的肩膀里，用娇媚的声音向这个征服了我，改变了我一生的男人撒娇：

“吴总你太坏了，人家怎么好意思去嘛…人家不喜欢当什么班长，只喜欢当你的女人嘛…”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咔哒咔哒声，接着“滴”的一声。随着门把手的扭动，我坐在男人腿上一时怔住，手足无措中只好进一步用金手镯修饰后凸显纤细白嫩的双臂抱紧了男人宽广的后背。

“哟，有些日子没见啊！”

我最熟悉也最爱的女性声音响起。我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双眼，睫毛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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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哟，有些日子没见啊！”

方媛来了。

“姜大班长，睁开眼睛看看你的，初～恋～女～友～”男人故意拖长了“初恋女友”四个字，又用手指捏住我的下巴，让我的头转向门口。

熟悉的脸映入我的视野。她脚踩和我一样的黑色细跟高跟鞋，走到衣架旁，慵懒风情地脱下风衣，露出里面白色的女士商务衬衫，仔细看去，衬衫里可以依稀看到黑色的花边胸罩，若隐若现地炫耀着胸前的双峰。

看到我坐在男人怀里，她窈窕轻俏地迈着猫步向我走来，俯下身靠近我的脸，一呼一吸间，性感甜腻的香水味混着成熟女人的体香让我迷醉。

她抬起雕饰有粉红色美甲的双手，像抚摸小狗一般拍了拍我的脸颊，“曦妹妹，吴哥够厉害吧，是不是做女人更爽？这段日子你也出落的越发性感了，吴哥天天操你，哼，都没时间陪人家了～”

我又是一丝眩晕，她伸出一根手指，我便条件反射般张开红唇，撅成O形，像狗狗一样叼住她如春葱般的手指，引得吴哥和方媛二人一阵发笑。

“真是个骚货，看到根棒子就想吃”

“是啊吴哥，当初人家真是瞎了眼，还喜欢过这样一个娘娘腔，还是后来遇到最好的吴哥哥后，才知道女人的快乐～”

“喜欢的女生被抢走，自己又被调教成雌性，两个人一起伺候我，感觉是不是很爽？哈哈哈哈哈哈”

吴哥笑着把我拉向他的身体一侧，方媛也扭动着顺势爬上吴哥的另一边，昔日的清纯学生情侣，现在同为一个男人胯下的姐妹花。方媛拉住我同样白嫩的手，放在了吴哥胯下，鼻子贴鼻子地靠近我。

她的眼睛还是那么大，那么美。只不过少了清澈透亮，多了如春水般的妩媚。

两朵玫瑰接连绽放，两片有光泽饱满的红唇相贴。

我又闭上了双眼。

思绪继续飘回几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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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报篮球赛的兄弟们都来填下表”

我作为班长，拿着比赛报名表在班里招晃着双臂，呼叫着同学们报名。

篮球赛是12中学生活动里非常有趣的一环，高一到高三的上学期都会举办，每个年级内进行比赛。篮球赛是青春期少年向外界，尤其是向自己暗恋的女孩子展现自己的机会，因此大多会打球的同学也都相当积极。

我虽然不比曹哥董哥他们高壮，但凭借灵活性和投篮，也是班里篮球队不可或缺的首发。

B市作为最为发达的城市之一，也学习了欧美国家高中的丰富文体活动，男生们参加篮球赛，女生们也不能闲着，女生们聚成一段，叽叽喳喳地讨论这组建啦啦队。不过重点班的女生大多重心还是放在学习上，大多乖巧地按部就班学习，组建啦啦队也是为了个气氛。

上课铃响，同学们一哄作鸟兽散。重点班毕竟是重点班，学习为重。

方媛也回到座位，见老师还没开始讲课，用手戳了戳我的腰窝，小巧玲珑的手挡住嘴，靠近我的耳边说：“曦哥，我是咱们班的啦啦队队长，你们可得好好打，到时候给你加油去！”少女的热气喷涌在我耳边，我耳边一红，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支吾了两句，示意她好好听课。

再提起笔时，我却发现自己听不进去一点老师讲的内容，脑子里想的全是篮球赛。

篮球是那时我最爱的运动，我又怎么会想到，三年三场篮球赛，见证了我人格、身份的彻底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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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赛如期的到来了，按往年经验讲，普通班学生下了课就往球场上跑，而重点班书呆子多，所以重点班总是很早被淘汰。

但由于我打鸡血一般的热情，为了这场篮球赛，还突发奇想组织了几次同学们磨合的练习，这导致我们破天荒的打进了篮球赛的半决赛，实属不易。

我代表班级去抽签，抽到的是签是2班，我暗皱眉头，内心惊呼一声不妙。

2班是学习最差的一个班，里面塞满了托关系进的学生和体育特长生，而篮球打的相较于我们普通学生又好上太多，基本提前默认了篮球比赛冠军。

现在想想，输了比赛相较于输了男性身份、输了人生，真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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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篮球背心短裤，戴上护腕头带，我深吸一口气。身后的董哥拍了拍我肩膀，让我不要紧张，可我分明看到他的手也在颤抖。

这场比赛来看的人极多，喜欢打篮球的男生，凑热闹的学长，还有春心涌动的含春少女们围满了篮球场的四周。哪个男生能忍得住在这样的舞台上展示自己的闪光，获得有好感女生的欢呼呢？

我们班篮球队列成一队男生小跑到了属于我们的半场，一阵来自于自己班同学的欢呼从背后传来，我的目光四处游走，终于找到了在拉拉队中最闪耀的方媛。

她系着洋溢着青春的马尾，啦啦队服上身露腰的紧身白色T恤修饰着少女盈盈一握的腰线，下半身则是与我身上队服蓝红颜色相同的百褶裙，顺着光滑纤细又充满肉感的腿向下，是白色过膝袜和白色帆布鞋。方媛看到我们出场，拿着手花，蹦蹦跳跳的向我挥手，马尾随着胸前的小白兔也跟着一蹦一跳。

突然，更大的一阵欢呼声浪把我聚焦于从方媛身上的注意力移开，转过头，发现对手队伍已经登场。

对方领头的队长浑身充满着男性荷尔蒙的浓烈气息，一头染着黄色的短发，185的身高，经常户外锻炼晒出的小麦色皮肤，再加上明显锻炼痕迹的宽肩厚背，手臂肌肉线条健美，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峰，矗立在众人眼前。

他叫吴元，同学们的欢呼也为他而来。

他自信猖狂的脸上浮现出高傲的笑，居高临下般地看着我们，我们几个里最高最壮的曹哥在他面前也显得畏缩矮小。

开赛前，两队队长握手，他伸出他粗壮宽厚的手掌，像铁钳般钳制住我伸出的手，和他的手掌相比，我的双手宛若女生的白净小手，尚未发育因此骨节平滑，幼嫩柔弱。

也许从这一刻起，就注定了我们二人的身份差距，就注定了我只能婉转娇啼地雌伏在他这样真正的男人身下。

“8班，加油！”

身后我们班啦啦队女生的加油声把我从恍惚中拉回现实，这也吸引了我面前吴元的注意力，他眯了下眼，似乎看到了什么，因而眼前一亮，放开了钳制住我的大手。嘴角挂起挑衅般的微笑，又带着种不屑看了眼我，便转过身去，大摇大摆地走回他们的半场。

我的噩梦，哦不，是人家的真正人生，才刚刚开始…

第五章

比赛的过程是一边倒的碾压。

吴元身体天赋和篮球技巧并存，他既可以依靠潇洒的变向过人把我们远远的落在身后，又可以凭借手臂上鼓起的爆炸肌肉顶着我们两三个人的防守将篮球轻轻放进。

最开始我们还能组织起一两次反击，但在有一次我持球反击上空篮，却被他从后面追过，从我的头顶夺下篮球后，我们士气全失，就连啦啦队的加油声也变得稀稀拉拉。

兵败如山倒，这样一场比赛消磨着我们队伍所有人的自信与尊严。可吴元却不尽兴，在大比分领先的最后几分钟，挥手示意队友们拉开单打，又一手运球，另一手挑衅地勾勾手指。

我深知一旦他用速度冲起来很难防住，只好紧贴他如钢铁般的身体，却被他一个虚晃失去重心，他本拉开空间可以直接投篮，却不屑地嗤笑一声，反向发力靠近我，用手撑着我的肩膀，小腿发力高高跃起，近乎跨越我一样，将球近乎扣篮一样放进篮筐。

他安稳落地，我却直接倒在篮筐下。

他直接跨出双腿，停顿了一下，又从我的头上迈去。

曹哥当时打的有点上头了，见到我被羞辱，直接挺胸冲到吴元。只可惜吴元的力量和身材相较于绝大多数成年人都不遑多让，他一手像推小鸡仔一样推开曹哥，我们班别的男生又一拥而上。

在篮球场上，男生打架热血上头是经常发生的事，只是这是在学校里，还有一些老师在场，我固然感受到耻辱不甘，但好学生的遵守规则的本能劝阻着我继续上头。正当我冷静下来，准备拉住嘴里骂骂咧咧曹哥董哥等人时，吴元队里的另一位高高胖胖的，外号叫大龙的同学，抄起篮球就向董哥头上砸去。我热血又一次冲上了头，一脚踹到大龙的肚子上...

“干嘛呢？都疯了？你们还是学生嘛？”

班主任和教导主任快步冲到场馆中来，拉开扭打在一起的我们，两个班的同学被分成两堆。

“姜曦，你是班长，你干什么呢？”班主任怒目圆睁瞪着我，“带头带同学打架？”

我刚想辩解什么，却激动的结巴了两句，对面的吴元却先开口了，他倒是不急不忙：“老师，我们没打架，就是有些队输人又输阵，输不起，我们只是让他们冷静冷静，硬要说是打架的话，还是他们先动的手，你说是不是，姜曦？”

我身后的曹哥又急了，甩掉后面拉住他的董哥的手就要往前冲，我急忙拦住他挥舞的双手。

“哥哥哥，消消气，这事咱不占理，搞大了没好处”，我这时冷静下来了不少，转向班主任老师解释道，“梁老师，我们在球场上是有些激动，不过不是打架，就是有些口角。”

“好了好了，比赛就打到这吧，姜曦，你放学后到我办公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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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梁老师和你说什么了呀？”

方媛放学后和我并排走着，边走边玩手机，又随口问道。

“害，能说啥，他先批评我说太冲动，后来又说我做的对，没把这事搞大，这个吴元据说家里来历不小，蛮有钱的嘞。”

她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啊啊，梁老师没怎么骂你就好，这吴元同学其他先不谈，球打的有点帅”，她没抬头看我，注意力始终放在手机上，不时的打着字，有时又莞尔一笑。

“切，仗着身体好，家里有点钱，学习在他们那破普通班都是垫底的。”

听到她夸吴元，我心中酸酸的，相当忿忿不平，目光不经意漂到她的手机界面，在wx上跟谁聊着什么，她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纤指轻点，锁屏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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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其他事情的中午，我一般会在座位上边做作业，边等方媛和班级里其他的女生一起吃完午饭回来，给她讲讲她不会的题。

但从上次打完半决赛，她说她交了位新朋友，叫王依宁，是上次隔壁班的啦啦队队长。中午要和她在校园里遛遛弯聊聊天，便很少中午回到教室中了。

我虽然也能坐在教室里认真写写作业，但总感觉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青春期少年的心思既敏感又迟钝。

毕竟是活力正盛的青春期，董哥曹哥俩人可闲不太住，二人也看出我不太高兴，虽不知道原因，拉起我就往外走，说去篮球场打打球。

“草，哪天打决赛来着？”

“不知道啊，好像是17号？”

“那tm就是今天。”

“草，那真晦气，不去了。”董哥说罢便拉我们回教室。

可还没转身，边看到乌泱泱一大帮人从球馆中走出，边走边欢呼，整个人群充盈着生理的喜悦。领头的就是吴元和大龙，大龙旁边手边还牵着个女生的手。

“靠，看来他们果然夺冠了”

“四舍五入我们还算个亚军了，”我哭笑到，“这大龙还有这女生胆子挺大，正大光明在学校里拉手，也不怕被教导主任抓了啊？”

12中虽然管的不像C国其他地区的学校那么严，但对于像当年的我这种听话好好学习的高中生来说，没想过公然谈恋爱，更何况大摇大摆的牵着手走在学校里。

“那个好像是2班啦啦队长嘞，叫什么…王什么宁，咋就跟大龙这胖子在一块了”，曹哥不解地问。

我一边带着他们俩避开人群，一边小声说道，“听说这大龙家里是有钱，也认识学校领导…”

话音未落，远处的吴元似乎看到了我，扯着脖子嘲讽，“嘿，前面内仨人别走啊，我们夺冠了，你们也有功劳，中午一起吃庆功宴啊！”

我刚想回呛两句，却发现在王依宁旁边，有一道我相当熟悉的倩影，似乎也发现了我的目光，顺着人群向我们跑来。

吴元一愣，嘴角又挂上若有所思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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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吃醋了？”

第二天的午休，方媛久违地呆在了教室，侧趴在桌面上，用笔在纸上不知道画着什么。

“没吃，吃啥醋？”男性的自尊，再加上青春期的嘴硬让我不可能在喜欢的女生面前承认。

“是酱紫的，我和依宁有很多相同的爱好嘛，她最近也恋爱了，我可不得陪她看看她们班的比赛嘛～”

我哼了一声，继续埋头研究本子上的物理题。

“看书看书，你都没在听我说话，”见我没有反应，她伸出玉手，一把夺走了我的物理书，“人家吴元打球打的的确比咱们班好啊，人就是说话狂了点，别的也没干啥，你也别老戴有色眼镜看人嘛。”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但也感觉自己的确有点小家子气，篮球场上的冲突说明不了啥。

“好啦好啦，以后看你打球，中午也多问问你题，好不好？”方媛突然用可爱的语气向我撒娇到，一边用白皙手指上的嫩粉色指尖戳了戳我，“不过呢，你得帮我点事。”

给我找了个台阶下，我自然对喜欢的女生心硬不起来。

“这周末要和依宁出去逛逛街，作业太多了，你帮我写几科作业吧，就物理数学还有化学就行”

我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

她走出教室的倩影，隐隐透露出一种陌生，更是一种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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