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颗胡杨树》第四章

这是桉第三次皱眉。

“嗯……”

桉有些难耐地扭过头，可那烦人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唇瓣上，粗糙的触感让桉十分难受，桉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姑且当做是虫子吧，可他实在是困了，懒得睁开眼，谁知对方得寸进尺，一直摩擦着自己的嘴唇。

谁啊？！

桉终于受不了似地起身，愤怒地睁开眼睛。

眼前的一切却让他一时间有些大脑发愣。

“阿爸？”

只见昉正坐在床边，看着自己。

昉收回了爪子，笑着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桉。

但桉却感觉昉的笑和以前不太一样，似乎多了一些其他的意味。

“宝贝的嘴唇很柔软呢。”

桉这才意识到刚刚的触感是来自父亲的爪子，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半天，最后说了句“谢谢阿爸夸奖”。

“阿爸，你……不睡觉吗？”

正坐着的昉在昏黄的灯光下的身形更加魁梧壮硕，仿佛小山一般，给桉一种压迫感，更让桉不安的还是昉的眼神，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除了温柔还多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这让桉有些害怕，被昔日里那双再熟悉不过的眼睛注视着，却有种被猛兽盯上的猎物的感觉。

“明天不需要工作，”昉琥珀色的眼睛紧紧注视着桉，只见他话语一转，“你也不用上学。”

桉张了张嘴，他不太明白父亲的意思。

帐篷里回荡着昉低沉悦耳的笑声。

“阿……唔……”

桉想起身，不料昉直接凑了过来，粗壮的手臂直接环住了自己的腰身，然后吻上了自己。

桉觉得这辈子自己都没这么震撼过，以及这应该是自己这辈子眼睛睁得最大的一次。

昉没有给桉太多思考和适应的时间，粗糙的虎舌霸道地撬开对方的薄唇，勾住了试图“逃跑”的小舌。

桉的身体一颤。

他从来没这么清晰地感受昉的气息，父亲的味道像是陈酿的美酒，甘醇而后劲醉人，不是一触即发的烈酒，而是慢慢发酵，一点一点沉沦，强势的气息扑面而来，桉微微抬起头看着昉温柔的眼神，几乎要将自己溺毙其中。

昉的爪子微微用力，让两兽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昉才放开桉。

“哈……哈……”

桉喘着粗气，父亲巨大的虎爪还放在自己侧腰上，占有欲十足。

“怎么了？”昉有些好笑地看着桉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的样子，“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嗯？”

本来想问为什么的桉瞳孔骤然一缩。

父亲刚刚说什么？

昉勾了勾嘴角，再次用爪子摩擦起了桉有些红润的唇瓣，样子情色而深情。

“不，我……”桉摇了摇毛茸茸的脑袋，挣脱开昉的束缚，想解释什么。

昉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将反抗的桉压在身下，一边开始脱起了外面的长裤。

桉这才发现自己和父亲都只穿着裤子。

此刻的昉不似之前那个憨厚老实的父亲模样，但又保留着温柔和霸道，只是看着似乎更加邪魅。

“宝贝不爱我吗？”

当然爱。桉想说，但他总感觉昉口中的爱和自己想的爱不太一样。

“这不就是你希望的样子吗？”昉低垂眼眸，轻轻抚摸着急喘着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桉的脸，再次吻了上去。

只是这次，不复之前那张嘴对嘴。

昉仿佛是虔诚的教徒，一点一点用虎吻描摹着桉脸的轮廓，从额头，到眉毛，眼睛，鼻子……细密的吻不断落下，让桉难耐地呜咽几声。

桉下意识夹紧了双腿，可昉却用他粗壮的双腿钳住了自己的腿，一只虎爪缠在自己腰间，另一只肆意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

好烫……

桉别过头，细长的脖颈扯出优美的弧度，他用双手抵在昉的胸口，试图推开对方，却被对方身上滚烫的温度烫得一哆嗦。

而且这个手感，硕大的胸肌近在咫尺，桉下意识捏了捏。

好软，捏着好有弹性，想继续捏下去……

不对，他在干嘛？！

“宝贝……”

昉微微起身，低头注视着桉迷离的样子，轻轻把桉落在额间的带着汗水黏连在一起的绒毛抚开，黑金色的虎尾代替手臂缠在桉的腰上。

昉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交给我好吗？相信阿爸。”

鬼使神差地，他看着对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点了点头。

“那……”昉微微沉下高大的身躯，一只爪子温柔地捧住桉的小脸，“我要开始咯？”

开始什么？

“唔……”

桉眉毛皱了皱，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深紫红色的帐篷顶部。

桉呆呆地坐起身体，看了看四周。

小帐篷里很安静，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了驴吃食的咀嚼声，想必应该是到了早晨。

自己朝思暮想的兽并没有出现。

是梦吗？

桉叹了口气，接着拉开被子，瞅了一眼自己湿漉漉的下面，脸色有些难看。

是的，他喜欢自己的父亲，不是单纯的儿子对父亲的那种喜欢，而是情侣间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自己喜欢雄兽，也许是他拒绝了第三个向他表白的女孩子的时候，也许是第一次被男生塞纸条开玩笑调戏的时候……

桉用爪子撑着脑袋，心里有些乱，他不知道如何面对父亲，毕竟他昨天说了那么过分的话。

狼兽人使劲摇了摇头，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换起了裤子。

可不能让阿爸发现了。

就在他打算拿着黏糊糊的内裤打算绕过阿爸去清洗的时候，余光瞥见了桌上的小纸条。

上面的字迹粗犷有力，龙飞凤舞，一看就是出自父亲之爪，写着：“宝贝阿爸早上有事，要很晚才能回来，早饭已经做好放厅里了，中午饭和晚饭得靠你自己咯，不用等我”。

桉看着纸条，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已经到了夜晚

帐篷里，充满了橘色的光，一个狼兽人坐着，爪子撑着毛茸茸的脑袋，看着帐篷口发着呆。

虽然阿爸让他别等，但他怎么可能真的放下阿爸不管。

桉侧目看了眼还冒着热气和香味的饭菜。

已经晚上了，阿爸怎么还不回来。

不过如果阿爸真的回来了，他又该怎么对阿爸说呢？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桉有些烦躁地甩了甩尾巴。

突然，帐篷外传来一声驴叫，接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清晰起来。

桉急忙起身，在拉开帐篷帘的时候动作一顿，随爪穿上袍子，这才走了出去。

这么多年了，他早已经能分清父亲脚步声音的特点，但这次的脚步格外沉重，而且节奏似乎有些紊乱，不似之前，这让桉有些担心。

刚出帐篷，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桉视野里。

是阿爸。

因为身高体壮，所以昉只穿了一件外套和里衣，被肌肉撑开的胸口能看到里面单薄的白色短袖，此时被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酒水打湿，在拉开的帐篷口透出昏暗的灯光下，露出诱人的光泽。

桉急忙上前扶住摇摇晃晃快要倒下的养父，一股浓烈的酒气充斥桉的鼻间，同时昉压得桉有些喘不过气，桉努力把昉放在床上，昉嘴里嘟嘟囔囔，呜咽着，像个小兽，不知道在说什么。

桉看着昉不省人事的样子，有些犹豫，转身去拿毛巾，轻轻给昉擦了擦脸上的黄沙以及混着汗水和酒水的液体，此时，昉睁开了被酒精烧得有些红的眼睛，剑眉微微皱起。

“宝贝……”昉有些愧疚，他一直想当座大山，罩着桉，罩一辈子，让桉平平安安的，但是现在他却让桉来照顾，一时间，昉有些自责，可是他也知道，他不可能照顾桉一辈子，也不可能保护桉一辈子，他总会先一步离桉而去，看桉能照顾人了，眼里又有些欣慰，一时间，昉心里五味杂陈，眼神复杂地看着去换水给自己清洗身体的桉。

也许，确实不需要一个妈妈，桉也能好好的？

桉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敢去看昉的脸，只是沉默地拧干毛巾。

因为此时桉心里在打鼓：为自己接下来会做的事打鼓，桉知道不该对昉产生这些旖旎的心思，可是每次看到昉笑着把自己抱在怀里，坐在胡杨树下，点燃篝火，和自己诉说西北风光，当自己困了以后，还会轻轻哼着西北曲调，轻轻拍着桉的背哄自己入睡……

要说印象最深的，应该是那首《胡杨树》吧？

桉轻轻闭上了眼睛，脑海里一遍一遍回放着，一个幼小的狼兽趴在壮硕威猛的虎兽的膝盖上，抱着粗壮结实的腰，任由温暖的大掌有节奏地轻拍自己的背，头顶是父亲慵懒而低沉的声音。

“阿爸，我给你擦擦身体吧……”良久，桉才说出来这一天他对昉说的第一句话。

他料定稀水如金的阿爸不会答应去洗澡，只能这样说到。

“哎……”

昉先是一愣，继而有些开心地应了一声。

桉轻轻解开昉的衣服。

“宝贝，你的手怎么了，怎么在抖哇？”昉疑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听着像闷雷。

“没事……”

桉吞了吞口水，继续手上的动作。

昏暗的灯光下，桉看不清昉壮硕的胸膛，可无数个日夜桉都曾躺在那，早已把它的样子记在了脑海里，刻在了心里。

昉的胸膛有些急促地起伏着，桉刚刚碰到，就被它滚烫的热度吓了一跳，但还是微微颤抖着手继续解开昉的衣服。

西北汉子穿的衣服很单调，款式简单，很快就能解开，也是为了方便在各地奔走，但是桉却好像花了很久很久，一个扣子解了半天。

“宝贝，怎么了，解不开吗……”

昉有些疑惑的低沉声音从头顶传来。

“啊，马上。”

桉把头几乎要埋进地下，生怕昉从自己红的可以滴血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扣子一颗一颗解开，好似桉心里禁忌的枷锁一点一点打开，昉的身体一点一点显露出来。

西北人大多爱吃肉，牛羊蛋白质又多，加上多年的奔走，让昉的身体看着十分壮硕养眼。

之前虽然在洗澡的时候彼此坦诚相见了，但那个时候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仔细地观察。

桉痴傻傻地看着昉精壮的身躯，一边拿起热乎乎的毛巾，轻轻擦拭起来。

“唔哼……”昉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呻吟，眯起了琥珀色的眼睛，眼角的红色一点一点在混浊的眼眶里扩散。

听着昉的声音，桉动作一顿，下意识夹了夹腿，接着继续。

很快，上半身擦干净了（其实擦了半个小时，是桉故意放慢了速度，想从昉身上多揩点油）。

终于要到那个时候了……

桉努力平复自己狂跳的心，沙哑着声音对似乎睡着的昉说。

“阿爸，裤子也脱了吧。”

“……啊？好……”

昉没有马上回答，像是迷迷糊糊要睡着突然被桉叫醒，应了一声，努力脱下裤子。

酒精的作用似乎还没消退，桉便帮昉脱了那沾满泥土和沙子的裤子。

桉看着昉粗壮的双腿和越靠近那个昉告诉他“生娃”的地方越来越多的毛，咽了咽口水，他似乎听到了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阿爸，把内裤也脱了吧。”

“这……宝贝，我自己来吧…”

昉脸上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

“你养我这么大，我也想好好照顾你一次，脱了吧，阿爸，我帮你洗一下，之前洗澡都见过了，大家都是男人，害羞什么？”

“哎……”昉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粗壮的手臂，伸向那个地方，似乎是觉得让桉脱有点难堪，想自己把内裤脱下来。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