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这是……”蚕室（太监净身处）外，一位身着旗袍的妙龄少女正跟在多尔衮身后，她正是玉儿的长女固伦雍穆长公主——爱新觉罗·雅图。年芳十八岁的雅图正是亭亭玉立，由于在成长的年纪经历了玉儿所有的艰难求生历程，已过待嫁年龄的她选择游戏人间，玉儿也不强迫，任由她在宫闱中任意嬉戏，甚至常常与小太监戏耍在一处。

多尔衮对待玉儿的子女颇为宠爱，就连已是皇帝的福临在他眼里都只不过是小孩子，对他言听计从。他知晓雅图公主的性质，特意在这个有一批新太监净身的日子把雅图请来，说要送给她一个小礼物。

“公主且往后院走。”多尔衮带着她，越过列队而站的等待净身的人群，直接往后院走。太监的净身是完全自愿的，一般人穷苦人家或者陡生变故的人走投无路才会选择这条断子绝孙的路，其中以小孩子居多，原因自然是小孩子恢复能力强，易于调教，心思单纯，也更讨人喜欢。

“呀！这是……”雅图公主进了后院，只觉眼前一亮！原来后院的小仓房里正捆着一个小男孩，年纪与弟弟福临相仿。小男孩衣衫褴褛，自衣服破洞处裸露的皮肤却十分白皙细嫩，一看便知是提前沐浴过了。

他生得眉清目秀，一条细细的辫子甩在胸前，直挺挺地跪在柱子前，上半身被牛筋绳五花大绑地与柱子捆在一起，蒙眼的黑布绕过柱子将他的头也固定住了，非但如此，一只止言刑具“请住口”勒在他朱红色的小嘴上，牛皮绳同样绕过了柱子，将他的整个头固定得一动不能动。小男孩跪着的双腿叉开，小腿置于柱子两侧的地上，一条精致的铁镣绕过柱子锁住了男孩的双足，链条只有一捺来长，一双破旧不堪的布鞋已经被脱掉，整整齐齐地摆在一旁，他脚上没有袜子，足弓绷直地脚背贴着地面，裸露着白嫩透红的稚嫩足心。

“公主，这是送你的礼物，以后他就跟着你，给你解闷，望公主善加调教。”多尔衮把雅图公主的反应看在眼里，非常满意，介绍了一句就要往外走。

“皇叔！他……给我……解闷？他是……净了身的太监吗？”雅图公主鼓足了勇气，磕磕巴巴地问多尔衮，毕竟皇家后宫还没出过这种事。

多尔衮笑了，附在公主耳旁悄悄地说：“没有，这男孩心思单纯，胆小听话，我在他净身的关头拦了下来，从此内务府没有这号人，但后宫则有他的名籍，公主请自便！”说罢，他递给雅图一张纸，又对侍卫们交代了几声便径自回府。

公主日常与小太监们厮混得久了，就连那额娘常常被男人施加的把戏都对小太监嬉戏了不知多少次，对男人的身子早已不再陌生，可不知怎地，得知眼前的小男孩并没净身之后却涌出了强烈的好奇，又见小男孩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没来由地生出了几分怜惜。不过生在皇家，心思远不是寻常女孩可比，说到底，这是多尔衮皇叔送给自己解闷的玩物，还是要先立立规矩，给个下马威为好。

雅图公主走过去蹲下身子，让视线与小男孩齐平，扯掉了他的蒙眼布，露出了小男孩惊恐的眼神。

他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旗袍的美丽女子，看年纪比自己大了几岁，生得十分漂亮，脸上不知是刻意还是相由心生，挂着几分冷傲，视线虽与自己齐平，却分明是高高在上地俯视自己！刚才在慌忙间并未听清那个大官与女子说些什么，待亲眼见了女子的美貌后，他才猛地介意起自己的处境来——自己竟然当着这位美丽姐姐的面，被以极其屈辱的姿势捆跪在地上！

“呜！呜呜！！”小男孩发出焦急的声音，但雅图并没有松开他的嘴，而是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仔细打量。

“呜！”这个轻侮的动作更令小男孩反感，他扭了扭头试图躲开，可勒嘴的竹棍还在，牛皮绳依旧禁锢着他的下巴，并且雅图的手改挑为捏，纤瘦的下巴依旧在玉手牢牢掌握之下。他不得不被迫正视那双亮晶晶的杏眼，眼睛里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他自诩为小男子汉，并不怕这个比自己大几岁的漂亮姐姐，可是现在手脚被捆，连鞋子近在咫尺他都没有能力自己穿上，更何况去反抗？

雅图笑了，他在小男孩眼睛里看出了一丝野性不屈，并非像皇叔说的那样胆小听话，不过……这样才有意思。刚才的对视是她们满人熬鹰的基本手段，谁熬不住谁就输了。

小男孩父母双亡，是被叔叔婶婶卖过来的，由于喂了麻药，他浑身无力，无法说清楚，好不容易麻药劲快退了，他却被多尔衮看中，直接捆在了柱子上，蒙上眼堵住嘴，到现在为止，他连自己在哪里都不是很清楚！不过不管他是否自愿，叔叔卖了他确实合乎律法，刚才多尔衮递给雅图的纸便是画了押的卖身契！

“小子，来了这个好地方，你可就前途无量了！”雅图故作闪烁其词地对他说，接着解开了他的嘴。

“你是谁？这是哪里？干嘛绑着我？快给我松绑！”

“我还没问你，你倒先审上我了？你叫什么名字？”

“快放开我！我要回家！救命！放开我！”

“回家？呵呵……念过书没有啊？看这是什么？”雅图把纸展开放在他面前。小男孩念过几天私塾，认得字虽然不多，但“卖身契”三个大字他却认得。他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自己被叔叔卖了！难道是卖给眼前这位漂亮姐姐做仆从？

“看来你认得，从此以后你就没有家了，从这间蚕室出去，你的人生就重新开始了！”雅图随手把卖身契揉成团，丢进了火盆里。身为堂堂长公主，她可不需要这东西。

小男孩对后半句话一头雾水：“蚕室？莫非是客桑养蚕的地方？！”

“噗——哈哈哈哈……小子，蚕室，隶属内务府。你现在在皇宫里，蚕室是给人净身当太监的地方！哈哈哈……”雅图公主再也绷不住了，她心里实在喜爱这个傻的可爱的小男孩。

“什么？我不要当太监！我不要当太监！我还没娶媳妇呢！”

“别吵！娶媳妇有什么好？乖乖地割掉那话儿，在宫里永远陪着我不好吗？”雅图说罢，伸手隔着裤子轻探小男孩两腿之间。穷人家孩子哪有贴身衣物，不过是一条粗布裤子蔽体罢了，小小肉条被雅图公主握在手里，他竟是窘得一句话也再难出口！

雅图公主心中偷笑，以手撸动那根肉条，没几下便令其陡然勃立，高高地昂起了头。

“大胆！你可知我是谁？竟敢在我面前如此下流？我乃大清固伦雍穆长公主，当今圣上的亲姐姐！”

“我……是你……你……”小男孩吓坏了，公主？那简直是天神一样的存在，他们村子的保长都能轻松要了他全家的命，眼前的公主……

“罢了，本宫不怪你，反正就要切掉了。”

“我……”小男孩眼睛湿了，他害怕极了，尽管眼前貌美的姐姐实在无法与生杀予夺的公主联系在一起，可是太监要净身他却是知道的。

“我再问你一次，你叫什么？”

“我……我叫齐天……”

公主一阵无语，这些乡民不怕死吗？敢取这种名字！她把脸凑过去，不容置疑地说：“忘了这个名字，从今天开始，你没有名字，就叫小七！”说罢，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绕着柱子开始打量起自己这个新奴仆来。“不错不错，脸蛋标志，身子骨也周正，就是不知道耐不耐得呵痒啊？”

“啊？”小七莫名其妙，这话来得突然，公主是什么意思呢？他还沉浸在要被净身的恐惧中，自然无法回答公主的话。

突然，公主摘下头簪，左一下右一下地在那双白嫩的足心上划了起来。

“哎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公主……公主做什么哈哈哈……不要啊……”小小的身躯剧烈扭动起来，挣得柱子微微摇晃，绑绳绷紧吱吱作响，小七显然极是怕痒的。

公主不管，另一只手又招呼起小七腰间的痒痒肉来。

“哈哈哈哈……嘻嘻………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这回他连话也说不出来，只顾癫狂般地大笑起来。

“不错！”雅图公主干脆利落地住了手，“男孩子还这么怕痒，实属少见，你这奴才本宫收了，且跟我回宫，本宫择机亲自为你净身！”

无论如何，自己的话儿今天保住了，小七虽然还有隐隐的担心，却也长出了一口气，不料公主再次攥住了他的小小肉条：“叫我一声主子，这事就定了！”

“……”

“不叫？罢了，还是把你净了身丢进内务府吧，那里的老公公最喜欢你这种小嫩肉，只可以，你那花蕊般的小后庭可要遭殃喽……”公主作势要叫人。

“主……主子……”

“什么？”雅图公主故作没听清。

“主子，小……七……愿追随主子……任……主子……发落……”短短几个字崩豆子般艰难出口，小七的头低了下去，也不知是否真的驯服。

“罢！随我回宫。”公主说着转身要走。

“哎！主……主子……”小七叫着这个陌生又有些拗口的称呼，“请……给我松绑吧，我好伺候主子回宫……”

“呵呵，不必了，跟了本宫，难道还用你自己走回去吗？”说罢，雅图公主走了，早有几个宫女进来，上前解开小七，却依旧是押送的姿势不肯松开，将他押至刚刚抬进来的一张带把柄的椅子上坐好。

“姐……姐姐们，这是做什么呢。我已经归了公主了，我会听话的，你们放开我吧，让我自己走……”小七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恐怕今后没有自由了。

“嘻嘻……小七，对吧？以后就是自家人了，来，姐姐帮你绑上吧！”为首的宫女叫明珠，是雅图公主手下的掌绳宫女。

“啊……还要绑啊？不必了吧？日后我一定好好报答姐姐，伺候姐姐的……”小七一脸不情愿，又不敢乱动。

“伺候我？嘻嘻……以后怕是我们这些人都要伺候你呢！傻小子，乖，别动！腿抬起来！”

宫女干脆让他坐好，先将他的大腿和小腿分别折叠绑好，再将他的大脚趾单独捆住，吊在椅子后边的铁环上，首先禁锢住他的下半身，使他的小腿沿着凳子外沿被吊住，两只足心向后地垂在凳子后，又用椅子上固定的皮带将他的腿和腰紧紧地捆在椅子上，然后才开始捆绑他的上身。

顷刻之间下半身就不能动了，并且足心离开地面，向后暴露着，这让他十分别扭。“姐姐，能不能帮我把鞋穿上。这样……怪怪的……”

“没这个必要，男孩子害怕露脚丫嘛？实话给你讲，以后你穿鞋的机会恐怕不多了呢！别说了，还没绑完呢，来，把胳膊背过去！”小七毕竟年轻，柔韧性够好，所以宫女干脆采用了后手观音式绑法，倒不是怕他逃跑，而是掌绳宫女也实在是对这个可爱的小弟弟充满了兴趣，有心戏弄。其他宫女帮忙按住，小七又不敢挣扎，身后的绳子每缠一道，宫女都会将其穿过靠背后边的铁环，就这样把他像个粽子一样牢牢地和椅子绑为一体。

当着这么多漂亮姐姐的面被绑起来，小七非常难为情，可他的前途未卜，只好低头不语，默默忍耐着。

掌绳宫女偷笑着搔了几下那对粉雕玉琢般的脚丫，趁他咧开嘴笑的间隙拿起勒嘴的“请住口”，勒住了他的小嘴。

四名宫女提着椅子四周的把柄，像抬轿子一样地将他抬了起来，嬉笑着出了屋子，惹得屋外排队等待净身的人群和维持秩序的太监们纷纷驻足，大为惊奇。且不说如此小的孩子被这般严厉地捆绑着，就说这生得俏丽的孩子本身，也让人们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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