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至今为止，不管是怎样的灾厄都战胜了的我，不管是神还是恶魔都毫无畏惧之心——倒不如说，不管你是什么，现在来到我面前，不是我的敌人，我就容纳——是，我无法原谅他们，我没法给他们宽容了，做不到，做不到——但我还是想做。”

“帮我吧！”

“帮我降服这不顺从、没有慈悲、把一切都当作垃圾一样掩埋的不列颠！”

“你要问我为什么，恶魔，那当然是仅因为自己无法接受就将其摧毁这件事怎么想都不对啊！”

在那时她身上所弥漫的就是这种气味。

那种火一样灼烧着，淡然疏离的冷漠，和在那之下隐藏着的仁爱。

就像穿过狂风骤浪与密布阴云的些微日光。

它明确地告诉着你，有这么一种人。

别人不信服他，要嘲笑他，践踏他，使他原有的欢笑都作了困辱，使他流泪，心肠冷硬。

叫他唾弃这众人的行为，要用刀兵摧毁仇敌，使铁锤打碎不从者的骨骼。

但即使你是他的仇敌，他那冷硬的心肠，摧敌的手腕，到最后依旧会为你悲伤，备上一份属于你的恩。

他们不会忘的。

只是会越藏越深。

直到你再难挖掘出来。

而那也是你的过错，你的因果。

唉——

我是那个人，他不认识别的安慰

除了回想幸福的时间。

我有时是那不配得到的幸福。

我是知道自己无非是一个回声的人，

渴望完全地死去的人。

我也许是你在梦中所是的人。

我是我所是的事物。莎士比亚曾如是说。

我是比那些懦夫和自恋者

活得更久的的事物，它曾经就是他们。

在我头顶，在我眼睛所看不到的地方，马内利可轻轻哼唱起了歌，我记得其中一段是这样的:

青鸟，你将去向何处？

我要仓皇奔向绞刑架下将你带回。

从那虚无里，如果有机会在你之前得到良配，我都不会尝试去抓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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