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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之差 第二章,1

小说:一念之差 2025-08-25 23:04 5hhhhh 6290 ℃

当晚,诺拉就发起了高烧。

撑着最后一丝倔强离开母亲的视线之后,无限的黑暗席卷了诺拉的意识,少年的身体撞在昂贵木材的地板上,最后被女仆发现带进了房间。

即便没有主角,宴会也还在进行,就像世界少了一个人,也照样会转,没有人会真正在意另一个人,这就像是本能,为了生存,或者说人类的认知当中永远都是围绕着自己。

不管是亲情或是爱情,爱都能让人变得不那么利己,犹如母亲对孩子的爱,优先级永远都是孩子大于自己的。

迪卢克看着儿子躺在床上是不是因为身体的不适而皱起的眉心,即便他在战场上永远不畏惧任何敌人,即便他永远在他人面前是那个谦和稳重的晨曦酒庄的老爷,此刻他的内心就像是被挖下一块肉一般疼痛,毕竟眼前的孩子,不就是以他的血肉成长,从他身上掉出来的一块肉吗。

诺拉的头发继承了迪卢克的发色,但并没有继承他的卷发,线条分明的短发此刻因汗水仅仅贴附在少年漂亮的额头上,迪卢克脱下长年戴着的手套,用带着无数伤痕的手轻轻抚摸上儿子发热的皮肤,曾经在无数怪物与恶人之下守护住家乡的手,沾染了自己与他人鲜血的手,变得轻柔,变得缓慢,犹如微风般,轻轻抚开少年的头发。

“妈妈……”母亲的指尖让他在梦乡变回了10年前的孩子,重新用回了那个他许多年未用的称呼。

诺拉小的时候,迪卢克因为各种因素没能给予孩子陪伴,不知不觉间,孩子对他的称呼从妈妈变成母亲,成长带着疏离,即便如此,迪卢克也还是期望他的孩子能够找到属于他自己的路,与自己的剥离就是第一步。

爱德琳按照吩咐端来了冷水与湿毛巾,迪卢克亲自为孩子擦去身上的汗水,哪怕只是短暂的这几分钟,他也想好好照顾自己的孩子。

比起宴会厅里的喧闹,诺拉的房间显得有些清冷,迪卢克十分尊重孩子的隐私,自从诺拉有了自己的房间之后,他几乎没怎么进过孩子的房间。

唯有在这样的深夜,在一场淋漓尽致的战斗过后,或者在疲惫的文书工作之后,带着风尘,带着血液,带着疲惫,坐在孩子的床边,孩童平稳的呼吸带着披在身上的月光起伏,黑夜下是唯有母亲与孩子短暂的依偎。

时间似是回到了过去,他的孩子好像还是从前那样渺小,细嫩的皮肤带着苍白的冷色调,彰显着孩子脆弱的身体,诺拉小时候身子弱,迪卢克只要有空,就会这样,在孩子因高烧昏迷不醒的时候,一次一次亲自为孩子擦拭身体。

与过去不同的是,诺拉的身体已经不再瘦小,有些肉嘟嘟的手臂变得欣长,肌肉匀称的布满少年的修长的身体,圆滚滚的小肚子变成了漂亮的马甲线,与他父亲如出一辙的信息素变成了充满性张力的身体,薄荷的香味让迪卢克又回到了现实,或许他确实不应该再给孩子擦身体了。

酒庄的医生很快就来了,温存的时间眨眼间就结束了,迪卢克藏起了眼中的担忧与疼惜,放开了紧握着诺拉的手,再次变回那个身居高位的酒庄主人。

家庭医生名叫莱文,今年已经有60多岁,在迪卢克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在酒庄工作,如今也算是工作了三十多年,在酒庄治过不少病人,自然在诺拉小时候也照顾过他多次,交给他治疗,迪卢克也十分放心。

老先生先是拿出听诊器听了听,随后又一边询问情况一边拿出小灯看了看,最后大致确认过后,老先生很快拿出了信息素测纸。

莱文拿起测纸,在空气中甩了甩,最后似乎确定了什么,笃定地说:“老爷,少爷应该是因为酒精刺激而引来了易感期,在少爷这个年纪是很正常的情况。想必打两针抑制剂就能缓解了。”

迪卢克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但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

莱文先生娴熟地拿出药剂,消毒,随后针管破开少年胳膊若隐若现的血管,刺痛让还在睡梦中的少年微微皱眉,轻声的痛呼又像是击打在迪卢克的内心,他们像是拥有共同的感官,迪卢克也隐隐感觉到胳膊上传来了阵阵刺痛。

所幸,莱文先生动作十分快,没让这母子俩疼太久,莱文先生在离开前又十分负责的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因为凯亚先生的易感期想必您已经知道了,但以防万一还请我再次说明一下,抑制剂注射之后,大概往后两天诺拉少爷还是会感到不适,少爷现在十分脆弱,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这几天请尽量减少外出,在家静养,诺拉少爷还没有伴侣,更是需要多多注意的。如果要外出,也请一定让诺拉少爷佩戴止咬器,保护少爷的安全。”

不愧是在酒庄工作了30多年,莱文先生确实懂得一些说话的艺术,说是‘保护’ ,但其实应该说是从诺拉这里保护其他人的安全。

易感期的alpha大多脆弱,但也十分危险,尤其是没有伴侣的alpha,他们在易感期会变得暴躁易怒,对omega的信息素及其敏感,虽然现在市面上已经开发出不少有效的抑制剂,但对alpha来说还是通过标记等行为缓解易感期是最好的。

迪卢克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影响到儿子的易感期,虽然刚刚凯亚已经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了自己的信息素,但诺拉已经长大,这种时候他这个母亲不方便在场,迪卢克走到床边,今晚最后一次靠近自己的孩子,将情感藏在眼底,沉默地为他盖了盖被子,最后一次,伸出手,为孩子捋了捋头发。

“母亲……”无意识间,诺拉像是沉在水底的落难者,水波斑斓的光像是在他的意识间忽闪忽现,他睁不开眼睛,只感觉有谁在轻轻的抚摸,他不愿就此沉入水底,因此,他紧紧抓住了这唯一能让他回到现实的救赎。

迪卢克的手被诺拉反射性的手掌紧紧攥住,害怕的情绪通过手腕上的阵痛传来,紧实的小臂都在微微颤抖浮现出少年脆弱的血管,少年眉头紧皱,似乎还在与自己的意识争斗,最后终于睁开眼睛,星光里浮现了自己心中所想的人。

孩子和母亲一样,习惯了把情绪藏在眼中的星空,他不敢用语言挽留,他知道母亲不希望他过度依赖自己,只是这双手却迟迟不愿松开,再一会儿,再一会儿就好……

“别哭……”手腕上的疼痛比不过心中对孩子的怜惜,再成熟的孩子或许也还只是孩子,他的孩子之前从不在他面前落泪,或许身体的不适让他变得敏感。

迪卢克自己习惯了将所有的伤痛与痛苦埋在心底,习惯了使用心中的信念来自我疗愈,他不需要依靠,因为他早就学会孤身一人在黑夜中战斗,早就将保护他人的信念刻在骨血中,对他来说,黎明的光辉是他的药,他的根,他会自己给自己养分,这样才能不被外界其他的事物撼动,就像是扎根在整个蒙德的参天大树,为他人也为自己抵挡了无数风雨。

可他的孩子或许只是模仿他生长的树苗,他也需要呵护,也需要母亲的关爱来成为他的养分,孩子在那件事之后,便再也没有学着依靠,迪卢克以为他终于也像当年的自己那般找到了自己的根,可孩子终究是孩子,回想自己当年在遇到险境时,何尝不是思念起父亲与酒庄的大家,想要喝上一杯爱德琳亲自泡得热可可呢。

迪卢克悄然释放出信息素,淡淡的葡萄香代替了悲伤的潮水,像是微风吹过,让他沉闷的胸口舒畅不少。

可下一个瞬间,属于父亲的信息素就执拗地缠上葡萄的清香,带来浓厚的薄荷香味刺激着诺拉的鼻腔,仿佛像对心怀不轨之人的警告与挑衅。

诺拉像是被抢食的幼狼,族群里最高权利的父亲正抢夺着独属于他的母爱,沉淀的愤怒再次燃起,烧断了理智与爱意,独剩下无尽的嫉妒与怨恨。

Alpha突然爆发的信息素让刚被标记过的迪卢克感到一些不适,身体有些不自觉地发软,迪卢克刚想起身给有些失控的诺拉喝点水,就被自己从没防备过的孩子拉进怀里。

常年的战斗让迪卢克下意识的想要反击,可对面是自己的孩子,没有母亲会想伤害自己的孩子,而就是这一刻的迟疑不决,这一刻的心软,让自己的弱点就这么被愤怒又悲伤的alpha占据。

儿子继承了父亲的妻子,他们咬在了同一个伤口上,即便迪卢克无法长时间留住任何人的信息素,但是也不代表现在他的体内就没有凯亚的信息素,短暂的标记也算是标记,这样冒然被另一个alpha注入信息素是十分危险也十分令人难受的。

尖锐的犬齿破开还未痊愈的伤口,带来比之前更深的疼痛,诺拉沉重的呼吸又通过贴在脖颈的鼻子吹得迪卢克的耳根有些发麻,舌头贪婪地舔舐这处散发甜美气息的甘泉,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味道,独自前行在名为成长的沙漠之中,一直渴求的绿洲。

贪婪的旅者急不可耐地把脸埋进甘甜的水中,被太阳灼伤的手臂紧紧搂住这汪清水,但他无论怎么收拢手臂,水流还是会流向属于他的位置,这是世界的法则,独属于名为‘迪卢克’的信念。

两种不同的信息素在迪卢克的体内膨胀又碰撞,比起疼痛是让人反胃的酸涩与眩晕,身体想要排出这些无理取闹闯入的敌人,本能与爱意共存,渴望逃离与忍下孩子的索求融合成看不出颜色的液体,最后变为因不适与快感激出的泪水。

身体不满足于只流出泪水,这样根本缓解不了在体内碰撞的嫉妒与不安,它们蔓延到迪卢克的身体各处,在迪卢克的腺体、血管、乃至于胃与脑子里激烈地争斗,唯有为它们提供场地的迪卢克像是被战火烧过的的土地,变得荒芜,无法再栽培任何东西。

“呕…”迪卢克早在一开始就捂住自己的嘴,但还是没能赢过身体本能的排斥,强行咽下想要涌出的酸涩,身体却又不尽人意,喉管反复的收缩让迪卢克感觉像是吃了50个绝云椒椒一样刺痛,最后只能挂在诺拉紧紧环住他的手臂上干呕咳嗽。

怒火随着信息素蔓延进迪卢克的身体,诺拉的内心逐渐平静,当他回过神来时,他的母亲正虚弱地靠在他的怀里,纤细的脖颈上是自己咬到发紫的齿痕,在他心中永远都是坚韧不拔的母亲与眼前的细嫩又被伤痕欺凌的皮肤形成对比,他僵在原地,脑子里知道要马上扶起自己的母亲,可内心已经被巨大的罪恶感占据,他不想对他敬爱的母亲这样的,他不想的…

呼吸逐渐急促,血液像是在倒流,他的浑身都感到一股无力的恶寒,无形的沼泽正在吞没他的身体,他无论怎么呼吸都无法让氧气正确的进入身体,他的身体好像一瞬间变小,变回那个他在母亲床边无论怎么呼唤也得不到回应的时候

“妈妈!妈妈!你醒醒!不要不说话,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稚嫩的声音在诺拉耳边回荡,他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但又好像是回到了那个孩子的身体里,一直诡异的剥离感让诺拉感到不现实。

“诺拉,我没事。”母亲淡淡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诺拉任由母亲将他扶回床上,为他盖好被子,好像一切都只是他的噩梦。

即便圣洁的母亲像是雨天被雨水打湿的神像一般,白净的脸上还带着泪痕与污渍,但此刻坐在床边轻拍他身体的母亲是那么的纯粹,披散的红发为他的身体披上一片火红的轻纱,带上柔月的光,就这么带着早就被心底情绪消耗殆尽的诺拉进入梦乡。

终于把儿子哄好,迪卢克在心底松了一口气,感叹为人父母的不容易,他把被自己的呕吐物弄脏的外套脱下来,吩咐等在门外的爱德琳进来收拾一下残局,并在对面担忧的眼神中拒绝了再次叫来莱文先生的请求,径直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毕竟这对父子有种莫名的相似,哄完一个还有一个在等着,他那可怜的丈夫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来易感期,身体里快要溢出的alpha的信息素让迪卢克感觉自己像是托着行李游走在沙漠的驼兽一样疲惫得提不起力气,可他的人生中早就刻满了对弟弟的察言观色,自然知道如果现在不哄,就会发酵成对方心里的刺,往后一有负面情绪就会连带着一起刺痛起来,独自在黑夜中借酒消愁。

迪卢克揉了揉太阳穴,边走边思考着明天的行程以及自己的体力应该保留多少,至少他的好弟弟帮他应付了宴会上那些杂七杂八的社交……

迪卢克拧开房门前,还在思考,但房间里铺面而来的薄荷味还是让他低估了对面的失落程度。

凯亚像是一只等待主人的大狗,他早就记住了主人的脚步,在主人还没进门前,就已经做好准备迎接。

蓝色的长发散落在被肩膀撑起的睡衣上,松垮的睡衣反而显得男人的身材更加结实有力,黑色的眼罩被摘下,露出带着淡淡疤痕的蓝色眼睛,被微长刘海稍稍遮住,整个人斜靠在门边,虽然表情带着笑,但他的眉眼完全没有弯起,迪卢克知道对面是不高兴了。

凯亚是那种越是不高兴就越不把情绪拿出来的那种人,他习惯于把负面情绪藏起来,因为他知道负面情绪带来的结果往往也是负面的,他知道迪卢克这么晚回来是因为去照顾他们的孩子了,做为一个成熟的丈夫,他不应该过多的过问。

“诺拉怎么样了?”即便想问的不是这个,做为一个父亲的角色他也要去询问一下,凯亚下意识地逃避了真正需要面对的问题,他将背影留给迪卢克,转身为他倒了一杯已经有些凉的红茶。

“易感期来了,已经没事了,不必担心。”迪卢克接过红茶,泯了一口就放下了,凯亚敏锐地察觉到妻子身上属于别人的气息。

“是吗?那就好,我们的孩子没事,倒是我的妻子受了不少苦。”凯亚的语气与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日积月累的相处让迪卢克还是察觉到那人带着刺的抱怨。

凯亚转过身,接过迪卢克脱下剩下的衬衫,衬衫上的污渍证明主人刚刚的艰辛,他好像是心疼般的抚上迪卢克发紫的腺体,即便是轻轻地摩挲也引得迪卢克微微皱眉,仿佛带着锐利的尖刺,迪卢克知道如果此时他转过头,一定能够看见那双星空般的眼眸微微眯起,独特的星星被不知名的情绪掩盖,最后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抱歉,这件事情是我的疏忽。”就算咬了自己脖子的人是自己的儿子,也是在这种无法避免的情况下咬的,对于凯亚来说这就是一种出轨的行为,即便凯亚怎么想要去理解,也无法缓解心中被挑衅的怒火与失望。

“没关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是吗?”凯亚的语气依旧平缓,他当然知道这种事情没办法避免,因为他当时就是通过标记义兄来缓解的,兄弟之间没有隔阂,连带着性别也不能分离他们,他还记得两人第一次因为信息素的溢出躲在房间里,随后迪卢克果断地把头发撩起,就像未来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对他说:“如果是凯亚的话我可以接受!”

凯亚狡猾地获得了义兄全部的爱,他们即是朋友亦是家人,在那之后更是爱人,他的优势就是义兄对他的接纳,因为是兄弟所以比任何人都亲近,容不下任何人的介入。

所以当年以为被凯亚背叛的迪卢克依然决然的选择离开,甚至抛下他们的孩子,就这么走向那个再也无法融入他人的黑夜,最后找到能够无限燃烧的信念,回来再次照亮蒙德的黑夜。

迪卢克的爱是靠凯亚用身份抢来的,如果自己不是他的弟弟,或许根本没有机会站在这个人的身旁为他更衣沐浴。

而现如今,迪卢克像从前那样,纵容了自己孩子的依恋就像纵容凯亚一般的,接受了孩子渴望独占母亲所有感情的依赖,这对凯亚来说是极大的威胁。

有时候一旦跨出第一步,就等于跨越了最后那一百步,他的义兄在接受他的标记之后便能接受他的亲吻,在那之后是他的抚摸,最后是深入身体的交合。

信息素带来的荷尔蒙作祟让凯亚忘却了那一次次亲吻与爱抚间是义兄深厚的爱意,忘记了义兄说过他对凯亚的感情从来不是单单用爱情衡量,只记得成年的那场雨夜义兄对他挥出的剑,七年前那场大战时,义兄坚定地把他挡在身后的身姿与在眼前绽放的血色的花朵,沾染了自己的全身。

身上似乎还带着湿热的感觉,凯亚颤抖着双手摸向自己的脸颊,血红的颜色在自己的手蔓延,在的手上堆积成小小的湖水,最后又从他的手缝中流走,就像,就像逐渐流逝的,义兄的温度一般。

地狱中好像伸出一只手,是向他讨债的恶鬼吗,凯亚恍惚地想着,突然被这只手拉进怀里。

带着热气的柔软贴上了凯亚的唇,另一只手扶着凯亚的后脑勺,舌头舔上凯亚因恐惧紧闭的唇,最后撬开唇齿,熟练的在口腔里搅动,舌尖滑过上鄂带来酥酥的痒意,葡萄的清香闯入凯亚的鼻腔内,打乱了他的呼吸,唯有对面娴熟的掌握着呼吸的进度,最后吻得凯亚腿都有些发软。

霸道的一吻结束,凯亚的视线逐清晰,他的义兄好好的在水汽缭绕的浴缸中洗澡,身上还带着未洗干净的泡沫,头发被水贴在身体上,滴答的落着水滴。

红色的眼眸中是带了显微镜一般的敏锐,义弟藏起来的情感在他眼中被放大,随后又被迪卢克一一解析,看到凯亚有些惊愕的表情,他又有些哥哥特有的嫌弃这个不靠谱的弟弟,慵懒地滑进浴缸里,像赶小动物一样挥了挥手:“哼,清醒了就去外面等着,我只是被你儿子咬了一口,不是要死了。”

凯亚听话地走出了浴室,乖乖坐在床上等待,迪卢克没让他等太久,很快便围着浴巾出来了,有些短的浴巾根本没办法很好的挡住私密的部位,在迪卢克走动间,浴巾的尾端像是漂浮在水中的树叶,在迪卢克白皙的大腿间摇摆,内里的春光也像是被树叶遮挡的水底,微微摇晃间露出一丝破绽,让人好奇地不禁想要探究更多。

“喂?!等,等等!”凯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迪卢克一把推倒在床上,湿漉漉的红发还有水顺着发丝滴下,落在凯亚的胸口,撞出扑通扑通的响声。

浴巾随着动作滑落,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似乎因为刚从浴室出来所以还透着被热气熏染过的透粉色,身上的伤痕是战士的勋章,每一道都诉说着过去的往事,迪卢克居高临下地看着凯亚,微微眯起的大眼睛像是一只跳到主人身上的猫咪,带着猫咪们特有的审视猎物的眼神望过去,看得凯亚下身胀痛不已。

“不是要做吗?那就速战速决吧。”迪卢克不喜欢做一些浪费时间的行为,一个抬挎就坐到了凯亚身上,微沉的重量带着omega特有的体温,在凯亚的小腹附近温热着他的理智。

“话虽这么说,你刚接受两个alpha的标记,再做的话,身体肯定撑不住。”凯亚偏过头不去看这具充满诱惑的身体,他不想因为欲望而去忽视迪卢克身体的不适,即便他因为易感期已经十分难受,他也不想对迪卢克造成任何的伤害。

“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迪卢克的决定往往不是凯亚能够左右的,自己的义兄从小时候就是这样,一旦决定做什么谁也拦不住,凯亚自然是习惯了顺从义兄的决策,更何况,迪卢克的手已经伸向了他的裤裆,让他不想答应也得答应。

迪卢克的手上带着常年用剑与笔的痕迹,粗糙的茧子蹭过透着红的小腹,就在敏感部位附近的区域让凯亚呼吸变得粗缓,裤子褪下的瞬间,早就兴奋多时的性器迫不及待地带着alpha浓浓的气息弹了出来,迪卢克强行忍下了身体再度翻涌的不适。

omega的后穴因为主人的不适并没有分泌出多少爱液,就像是有些干枯的井水,只能靠外力来探索,迪卢克不太喜欢口交,因为他觉得这是浪费时间的活动,算不上实质性的他对‘性行为’的理解,不仅不卫生还很难受,但眼下也没有其他东西能够帮自己润滑,反正都要射进去,就先用凯亚的液体来充数一下。

略显稚嫩的白皙脸蛋贴上血脉喷张的巨大性器形成一种诡异的反差,器物属于性爱的腥味闯入迪卢克的鼻腔让迪卢克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犹豫片刻,有些小巧的粉唇还是不情愿的贴上了一触即发的铃口,像是小猫吃零食一样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苦涩的味道让迪卢克的眉间再次皱起,像是小时候陪他一起吃难吃的路边摊一样的表情与现在这个即便不情愿也还是为了他做这些事情的迪卢克重合,义兄对他的偏爱让凯亚的阴茎又在迪卢克的手中大了一圈,没有什么比证明爱的行动更能激起人的欲望,毕竟人类就是这种渴求爱的动物。

迪卢克的嘴太小,吃自己最喜欢吃的堆高高时都会优雅地一小块小一块切着吃,于是只能手和嘴一起上阵。

修长的五指缠绕在巨大的阴茎上,在柱身上跳起富有节奏的舞蹈,配合上嘴唇带着水声的演奏,一下一下吞吐柱身的顶端,迪卢克就这样在凯亚身上奏起充满色情的韵律,他每弹奏一下,都会激起凯亚更沉重的呼吸。

易感期让寂寞许久的alpha更加敏感,凯亚的身子像是被电气水晶电过了一样不停地颤抖,两个人的身体早就多年的契合中了解透了,迪卢克的手指像是身体里的穴肉一般感受着凯亚阴茎的跳动,在凯亚粗喘着说出一句“要去了。”的时候十分不合时宜地堵上了剑拔弩张的小孔。

“迪卢克,你……”凯亚最后的尾音哑得像是被火烧灼了一般,高潮被打断的感觉十分难受,凯亚感觉自己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被莫名陨石砸中了一般的痛苦,血液像是要逆流,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迪卢克推倒在床上,狠狠插入那个他即熟悉又总是怀念的软穴里。

奈何他打不过迪卢克,义兄的那个单手举起大剑的怪力估计能瞬间把他的手碗折断,更何况就像义兄心疼他,他又怎么能不心疼自己的义兄呢。

他的义兄从小时候拉着他做一些恶作剧开始就会有一些奇思妙想,虽然现在沉稳不少,但还是会在有些适合展露出这种‘调皮’。

比如现在他的义兄将膝盖支撑在他的身体两侧,跪着撑起身体,像是对小狗做吃饭训练一样对他说了句“忍着”,就起身把他的阴茎对准有些干涩的后穴,这期间眼前那一晃一晃耷拉在迪卢克腿间的小小性器和曾经孕育过他们孩子的小腹一起构成一个断面图,让凯亚不禁回想起迪卢克内里的构造与柔软,微微分开的臀肉带着相似的热度蹭过阴茎让凯亚咬着牙低低哼了一句,即便折磨,但他还是习惯了听从义兄的指令。

铃口碰到了微微缩涩的小口,迪卢克清冷的声音传来,凯亚看着微张的嘴唇,凯亚不太能听见声音,只知道眼前的嘴型是“射吧。”

浓厚的白精像是当年渴望在迪卢克身体里孕育生命一般争先恐后地喷了出来,alpha微凉的精液打在无人问津的穴口,薄荷气息带着腥骚味刺激得迪卢克再次感觉胃像是被搅起来一样难受,然而液体的刺激却让他有感觉小腹开始慢慢发热,这种又难受又带着刺激的感觉最后融合起来只会变成一种新的折磨。

迪卢克呼了一口气,重新带着腿间的液体坐凯亚身上,感受着身下人有些急促的呼吸,难受之余还是娴熟地夸了凯亚一句:“好孩子。”

温热的呼吸吹在凯亚有些发烫的耳边,被奖励的大狗感觉自己好像在高潮之余又要第二次走上情绪的巅峰,凯亚感觉晕呼呼的,omega的信息素让他开始放松,过度紧张之后的放松让凯亚完全提不起力气,现在他只能看着那个从前在他生病时握着他的手的那双义兄的手,带着他刚刚流出来的污秽,在自己穴中上演一部由水声演奏的歌曲。

omega向来天赋异禀,手指带出纤纤细丝,随后又进入,凯亚的液体又滴落会自己的身体上,迪卢克为那处桃红的穴做迎接客人的准备,酒庄的主人擅长接待各地来的客人,也包括了这位许久未见的、特殊的‘客人’。

肥满的臀肉在空中画出弧度,微微张开的幽穴带着刚被开拓过的淫水,滴落在凯亚的欲望之上,肉欲终于破开了期待已久的暖穴,迪卢克没有给凯亚缓解的时间,对迪卢克来说,他现在比起舒服更多的时候被快感弄得眼前发黑,每动一下都像是在捣弄他的胃,他只想速战速决。

一下被软肉包裹住的阳具就像是被蛇身缠住的猎物终于被吞入蛇腹,每一次蠕动都像是要从他的阴茎里摄取猎物的营养,吸得凯亚感觉血液都像是凝聚在身下,伴随着水声在凯亚的脑中炸开,随后又变为舒服的吐吸。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两人缠绵的呼吸与水和肉体的碰撞声,丰满的臀肉在摇摆中激起白色的浪花,床板像是飘扬在大海的船只,随着浪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迪卢克的红瞳中折射出透着情欲的凯亚,他们是此刻在情欲的海洋中遨游的伙伴。

迪卢克握着凯亚的手,即便巨大的器物在他的身体里肆意碾过最为脆弱的花心,让此刻的迪卢克只剩欢愉带来的酸楚,但他始终注视着凯亚,仿佛要将对方的身影刻入自己的瞳孔之中,两人连接的地方始终没有停过,撞出充满韵律的声响。

肉色的浪花狠狠地拍打在凯亚的大腿上,每一下层层穴肉都会汹涌地套弄着胀得发痛的肉茎,让欲望的顶端撞上湿软的花芯,在迪卢克的小腹上撞出微微的凸起,激起迪卢克腿间小小肉茎的跳动。

“呼……迪卢克……你,你慢点……”凯亚感觉自己现在被肠壁包裹的那处像是在一个大蒸笼里,又湿又热的内壁像是一张贪婪的小嘴无时无刻不在吸取凯亚的能量。

葡萄香与薄荷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让凯亚的眼前变得朦胧,就像在雾中,他望见颠簸之间,迪卢克闷哼着把随着动作不安分的红发撩向耳后,晕染上熟红的脸在这个动作下变得更有韵味,尚未干透的红发与带着薄汗的身体贴合,凯亚突然想起以前听过的异世界传说,半人半鱼的生物有种飘逸的红发与姣好的面孔,他们不穿衣服,时常通过诱人的身体与脸庞,唱起带人进入深渊的歌曲。

迪卢克臀下的颤栗逐渐加重,凯亚低哑的喘息间带着即将坠入巅峰的欢愉,迪卢克犹如走近的海妖,用这双手唯一完好的指尖滑过凯亚的下颚线条,俯下身捧起凯亚那张冷峻的脸,凯亚被迷雾笼罩的眼中再次映入迪卢克的身影。

“忍着。”手指尖蹭过发热的耳廓,迪卢克的命令就像是早就刻在凯亚神经里,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就率先做出反应,迪卢克感受到对方小腹的肌肉的开始紧绷,粗重的鼻息彰显主人的难耐,因痛苦皱起的眉头让这张英俊的脸显得有些可怜,迪卢克有些怜爱地吻了吻义弟被汗浸湿的额头。

“看着我,凯亚。”迪卢克在对方迷离的眼神中再次摆正他的脸,“看清楚我是谁,说我是谁。”

探入心扉的声音破开重重过去回忆的阻碍直入大脑,凯亚努力让自己的眼睛聚焦,早已被义兄驯服的身体按照命令说出了对方的名字:“迪卢克,你是迪卢克•莱艮芬德……”

“我不会离开你,凯亚……”迪卢克奖励般的揉了揉凯亚的头发,那是还是孩童时迪卢克每天晚上都会对他说的话,安抚着做了噩梦的弟弟,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

灵魂得到了抚慰,于是直接带着肉体也一起抵达名为安逸的高潮,凯亚侧过头,鼻尖蹭过迪卢克的手心感受着义兄手中特有的温度,在那个能够接纳他无数次的柔软梦境中,释放出无尽的爱与情感。

微凉的液体带着浓厚的alpha气息,迪卢克感觉现在浑身酸痛,高潮给现在的他带来的只有剧烈的头疼和与之相反的身体的快感,就像在冰与火的奇妙秘境里反复转换,胃里早就吐不出东西,再难受也只能收缩着喉咙像是能够排出多余的信息素一般干呕。

凯亚过度疲惫的精神在迪卢克有意的引导之下彻底放松,像是断了弦一样在高潮过后直接进入梦乡。

“哼,哪有倒头就睡的。”迪卢克嘴上抱怨着,却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为凯亚擦了擦身上的汗与污渍,随后,借着月光与夜晚的寂静,在凯亚的脸上落下了最后的晚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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