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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废土收容所上失败的生日宴会,1

小说:女杂鱼收容所 2025-08-25 23:04 5hhhhh 7380 ℃

被这个收容所的人脱了鞋,押进了一个屋子。

里面有很多各种组织的姐妹在木地板上席地而坐,然后又陆陆续续的被押进来了各种组织的很多姐妹。

屋里没有这个收容所的人,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监控和监听,但对收容所而言,杂鱼们本来就没什么秘密,所以大家很快就该贴贴的已经亲亲抱抱了,剩下的人躺在别人的怀里或者靠着彼此,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虽然收容所的话题确实很有趣,但作为被收容对象们,收容所话题的趣味性很大程度上来源于神秘性——也就是杂鱼们都没有太多知道清楚还能说的,话题不一会儿就转回杂鱼们被收容之前的生活,以及杂鱼们是怎么被收容的这件事上了。

...

“我是国民军的,我原本就住在城里,起冲突之后物资就开始短缺了,我是为了多分点补给才参军的。被收容那天晚上我站岗,好像是被民族军袭击了,一发子弹打到我的大腿我立刻就摔倒了。中弹的时候我感觉大腿像是被锤子狠狠的砸了一下,那一瞬间还没有特别疼,但当我摔倒在地,想要摸一下伤口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痛的我都不敢扭头看伤口一眼,不一会我就两眼发黑晕了过去。我以为我要死了,但没想到醒来之后就已经躺在收容所的床上了。”

一个短发女孩盘着腿坐在地上,一边抚摸着自己被黑色丝袜遮住伤口并完全包裹着的大腿,一边讲述着她自己的经历。因为不少人的经历和她类似,所以也引起了不少共鸣。

“我也是为了吃军粮才参的军,而且我受伤昏迷之后,醒了就发现自己在卫生队的床上的,我可是肠子都被炸出来了啊,真的很好奇收容所是怎么把我从战场上拖下来的。”一个侧马尾的女孩跪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而依在她肩膀上的女孩也开口了。

“我倒是想谢谢救我的收容队员,但只记得好像有个灰褐色的人影突然出现在我身旁,然后我就完全没有记忆了。去问护理我们的医生护士,他们不是置之不理就是一笑而过...而且我身上的衣服都被扒掉了,虽然大家都衣服都是被扒掉的,但我的衣服的夹层里塞了我当雇佣兵攒的所有钱,我回去还想上学呢,当然…现在看起来是用不着了...”

“我身上藏的钱也没有了!虽然他们是救了我的命我不该这么斤斤计较的,但总是感觉怪怪的。”一个给同伴挠背的女孩一听到钱就来劲了,赶紧插入了对话。

“我听说,他们是为了防止杂鱼身上有发信装置,为了安全才把我们全扒光的?”一个在角落的女孩怯生生的说了一句,虽然她的小脸和身材在这群曼妙的少女里算不上出众,但她的头发是金色的,所以就是在穿着同样衣服的杂鱼堆里也有些显眼,可是大家也只是叹口气苦笑了几声。

“哎,是不是的那又能怎么办呢,还不是那句,命都在他们手上了,要不是有他们我早被民族军宰了,还能要求什么呢?就当是那我们那几身破衣服付了医药费吧。”一开始说话的女孩很无奈的撇了撇小嘴,然后接着拍自己的大腿去了。

作为一个战场收容所,外面的世界可不是那么和谐的,很快就有不同的声音出现了,是一个被大姐姐的双臂环绕着的小女孩。

“那个...我是民族军的...姐姐对不起...”她说着就想从姐姐的怀里起身,想要对着刚才国民军的女孩磕头,刚才的女孩赶紧起身制止了她。

“别别别,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也不一定是你袭击的我啊。”

不仅是她,其他的女孩也劝起了这个小女孩。

“是啊是啊,那都是打仗啊!”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我们都是被收容的杂鱼呢。”

“不要这么敏感啊,要是这样的话我们这些杂鱼自己不得先打起来...”

“不光是这个,我还有其他的地方得道歉...”在被大姐姐抱回去了之后,小女孩继续了自己的陈述,“我当时是因为觉得学校无聊,就逃课来当了杂鱼...而且我被逮进来,已经被半年了...我是...我当时是袭击难民车队的时候被麻醉匕首捅了的。”

女孩羞愧地的低下了头,而那个姐姐苦笑着把她抱的更深了。

屋子里陷入了沉寂,实话实说,不是每一条杂鱼都能坦坦荡荡地说自己完全是战争的受害者,自己的美好生活和大好前途因为突发异变或者被人欺骗而就此终结。很多时候,杂鱼自己也说不上前途光明,很多时候,杂鱼的身份是在加害者和受害者;剥削者——或者至少是剥削者的爪牙,和被剥削者之间反复变化的。

“是有点不干净,不过既然你还能在这呆着,说明你肯定不是指挥和策划的吧?”另一个长发少女歪着脑袋枕在一条黑丝大腿上,伸手挑逗着大腿主人垂下来的发辫。

“这倒是确实,我只是听着姐姐们的话,想着也许如果我认真的执行命令,姐妹们就会多看我一眼,我就能穿上更好的军服和吃上更多的肉。我...我就是为了这些去杀害别的女孩子,直到被收容所...”

小女孩开始在大姐姐的怀里抽泣了,躺着的女孩虽然语气轻佻,但是她显然是想让小姑娘放松些的,并没有想把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于是她赶紧起身改口道:“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按收容所的标准来看你肯定犯得不是大错啊,那些真的做了很严重的错事的听说都被拿去改造了。”

“是啊是啊,我被收容的时候亲眼看到逼我们上战场的长官还有督战队和宪兵队的女人们也都被带走了,但她们都不在这,大概是已经被收容所处理了吧?”刚才被玩着发辫的女孩也双手捏住了同伴的肩膀赶紧补充,可没想到这次却把小女孩身后的女人激得说话了。

“我就是共和军督战队的。”

略带磁性的成熟声线把刚才还想补充什么的两人直接停住了,前面的姑娘脸色难看的看着女人低垂的眼皮,而后面的女孩直接把脸也躲在了同伴的身后。

“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我也说一下我自己的故事吧。”女人把小姑娘转过来,脸埋在自己的胸脯上,抽泣声也被深埋下去,“我当时觉得,实现这片土地的和平要有一定的牺牲,无论是自己还是别人。于是我主动参军,她们看我身材高大就让我当了督战队,我当时不知道这份工作是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别人的活路,于是我很愉快的穿着黑丝拎着甩棍就上任了。”

女人长吸了一口气,酝酿着让她羞愧不已的过去。

“真的到了这里,我才发现这里没有什么实现目标的代价,没有什么崇高理想的牺牲。有的只有让无助的女孩冲击同样无助的女孩,让她们互相残杀,拖着抱着残缺的肢体在地上蠕动着躲避同伴和敌人的践踏,极幸运者才能到我们这面肉墙前恳求放行。我第一次没来的及心软,她就被长官的一记甩棍彻底砸倒了,抱着的断臂也滚到了一边。我强撑着看着天空,当我低头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她也消失了。”

女人长出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于是我发誓,下一次我绝对不会让惨剧再发生在我眼前,我也做到了。然后我就被长官的甩棍砸到了后脑勺,昏迷之前还亲眼看着被我放走的那个女孩,被长官用枪射穿了后背。醒来之后我就在这里了,那个女孩也在我旁边,不过还在昏迷。看到她也在,我其实想相信那些消失的女孩,都是被收容所收容了。我一直在这个收容所里寻找曾经被我拦截的共和军女孩,但就如你说的那样,我确实没有在这个收容所见到我的长官,也许你的判断,也有一定的道理。”

...

女人讲完了自己的故事,屋子里陷入了片刻安静。可能是出于对一个勇敢面对现实的女人的尊敬,但更大程度上是转换话题前的酝酿,因为在这里话题就不自主得被引向了这个收容所本身,于是大家又开始用自己贫瘠的见闻来揣测这个收容所是如何运作的了。

“话说,他们就这样救助我们,不会只是为了扒我们几件衣服吧?”刚才抱怨自己当雇佣兵的钱都没了的双马尾女孩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她的话这次引来了不少赞同。

“就是就是,他们现在也不让我们干活,也不让我们接客...啊呸呸呸呸...也不让我们战斗,就这样养着我们,也太...”另一个靠墙坐着的女孩轻掐着自己红润饱满的脸蛋,希望大家忘掉她的小小口误并转而关注收容所运行上的问题。

“我是不太信那个政治主任说的什么,给每个值得拯救的孩子再来一次的机会什么的了,但现在来看...他们不会真是准备这么做的吧?”这是那个一直在摸自己腿的国民军,现在摸她大腿上的黑丝的小手已经有三只了。

“不会不会,天下那有这种好事。再说了他们真要这么好心,还那么厉害,怎么不直接把各个势力平了,那不就真的根除问题了吗。”刚才语气轻佻的女孩现在又恢复了一开始的语气,身子也仰着躺回了同伴的怀里。

“我倒是觉得这里面可能是有错综复杂的政治因素...”

刚才想给收容所在扒衣服问题开脱的金发女孩这次又把大家搞乐了,被丢了钱的女孩揉着背的同伴也开口了。

“我说你,别老给收容所找这借口找那借口了,想想自己吧,比如你可以想想为什么会被带到这个屋子...”

女孩本来是带着戏谑的语气回应对方的,但她自己也发觉出不对了,为什么我们会被带到这屋子里呢?

“哎,收容所队员说了你们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了吗?他们好像什么都没给我说。”她赶紧转身询问旁边的同伴。

“没...没有啊,她们只是给了我一身新衣服,然后就...”被她捶背的女孩也有些疑惑。

“我也是我也是,我还以为是有什么活动呢,总算有新衣服了,结果进来看到大家穿的都一样...”轻佻女孩的同伴也说话了,她看起来也一头雾水。

“你可以往好了想啊,可能只是给我们一个消除差距聊天团建的机会呢,今天又不是什么特别日子...”轻佻女孩在她的怀里用头蹭着肚子,然后满不在乎的回复着。

“但,但也不用把我们关在这里吧,连个窗户都没有好闷啊...”一个小姑娘靠在门边上,想呼吸一点新鲜空气。她顺手动了一下门把手,“哎,这门,怎么还锁着呢?”

“我们被关进来,也好久了吧?”

“简直就是毒气室啊这里...”

这个孩子一直没说话,但她这一句叨叨似的自言自语就把整个屋子本就有些尴尬的气氛彻底凝重了起来。大家不再互相问东问西相互讨论,而是开始仔细打量起了这个屋子,和相近的伙伴窃窃私语。

这间屋子的四面墙壁和屋顶通体抹着白色的腻子粉,做工细致,用料良好,以至于既可以让女孩子们的皮肤直接接触墙壁而不感觉粗糙,同时还能以更白的色泽和女孩的臂腿做出区别。在屋顶钉着几条台灯,无死角的光线交叉照亮了整件屋子,几乎没有给女孩们留一点影子。而房间地线和地面铺设的木板的质量也很好,姑娘们急躁的脚步踩在上面也没有任何吱呀的声音。房间里的温度似乎也随着被密封的女孩们焦急的表情和急躁的动作而节节攀升,以至于几乎所有人身上和额头都浮现出了汗珠,又甩的地上墙上尽是水渍。那个为钱当了雇佣兵的小姑娘想撞开门,却在汗液上面滑倒,扑在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女孩的腰上,引来对方连绵的抱怨,抱怨又渐渐升级,开始有了咒骂的成分。

我意识到该行动了。

“大家冷静一下!我问一下,大家的生日,是不是在最近几天呢?”

...

一语既出,大家先是一愣,旋即就是大家恍然大悟般的惊喜的回应。

“你们也是今天过生日?”

“我不是,可我是昨天...”

“真巧我也是昨天啊!”

“原来是为了给我们过生日吗...正好,我是明天过,嘿嘿嘿嘿...”

“这不是巧合,这当然是他们的计划。”我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大家还是赶紧多和同伴说说话吧,享受一下最后的生日聚会怎么样?”

我故意调高了音量,确保屋里的每一个孩子都能听到我的声音,而且都安静了下来。

“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还要这么吓唬孩子们?”共和军督战队把女孩又揽在了怀里,质问着我。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大家考虑一下...”我轻轻的站起来,双手合十示意自己没有恶意,“首先是大家被换上了同样的新衣服,这很正常毕竟这里是收容所,是十分的物资充沛,而且这里的工作人员普遍乐善好施,所以这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

视野里观察到有的孩子眼睛里露出了新的忧虑,说明我的反话有了一定效果,我便继续说了下去。

“其次呢,在我们生日的时候,把我们一起集合到这里,也是很合理的,他们可能准备给我们...给我们...”我伸出一只手指在空中摇晃着,同时皱起眉头做出思考状,“可能是要集体释放我们!虽然我们做的事情各不相同,虽然我们成为杂鱼的原因也不一样,但在生日这天把我们集体释放,也是非常有人道主义精神的...”

“你怎么不说他们是要给我们集体庆祝生日啊?”轻佻女孩又开始吐槽了,但这次她被别人怼了回来。

“在这个连窗户都没有的地方给我们庆祝生日?”

“连点吃的喝的都没有,只有一屋子杂鱼?”

“连鞋子都没有!”

...

等到嘈杂结束之后,我本想继续阐述我的观点,但督战队的女人伸手打住了我。

“您不用拐弯抹角的了,直接说您的观点就好。”

我看了看周围,孩子们都急切的看着我,有的甚至把同伴的脖子都压红了,看到气氛到位了,我也就不客气了。

“好,既然大家都是这个意思,那我就直说了。我认为收容所将会在我们生日这一天对我们进行处刑,处理掉我们并给新的杂鱼腾出新位置,这身新衣服就是我们的寿衣。”

不出所料,这段还是过于跳脱的结论并没有引爆杂鱼们的舆论,刚才给收容所开脱的女孩开始反驳我了。

“这只是你的猜测吧?你有任何证据吗,难道他们不是要给我们过生日就是要把我全杀了吗?”

“你说得对,这段话确实缺乏证据,如果作为一个杂鱼的话。但如果,我不是一个杂鱼呢?”说着,我抽出了我的行动队徽,亮给了她们。

“高阶行动队员柳俊茹,很高兴认识大家。”没等她们回复,我便收起队徽继续说了下去,“听了大家说的话,我觉得我已经不需要瞒着大家了。我在这里的任务就是,平息大家的情绪,陪着大家接受最后的处刑,大家有什么疑问,尽管提出来,我会在我的职责范围内进行解释的。”

“接受处刑?所以为什么要弄死我们啊?”国民军的断腿女孩第一个坐不住了,我抓住这个机会直接切断了其他女孩还没出口或者说了一半的嘈杂疑惑。

“问得好我先回答这位女士的问题!”我指向国民军女孩,随即立刻闭嘴,示意大家先行安静我才能说话,等到屋子里没有别的声音了,我便开始了“解答。”

“在这里我顺便把这次行动的动机和目标都解释一下。首先就像那位姑娘说的那样,收容所因为种种政治原因不能结束这片土地的战乱,只能作为一个润滑剂存在。为了改变这个现状,收容所高层制定了一个计划,或者用这位前督战队的说法——一些牺牲。”

这段不着四六的借口如果被冷静认真仔细的听众听到,怕是会被挖出五六个有问题的地方,因此我加快了语速,引用了一些刚才人们说过的话而且不完全复述原文,并且加上了杂鱼比较敏感的词汇,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这个牺牲,简单来说就是一队被收容的女孩在收容所为她们举办的生日聚会上,被激进势力残忍杀害。这既是宣战和介入的借口,也是博取同情的工具...”

“我不想关心收容所和什么势力敌对,但这么轻松的就被潜入到设施深处杀害了这么多人,不显得收容所很...”语气轻佻的女孩现在语气不轻佻了,她手指不停地卷着自己披肩长发的发尖,想要找一个更柔和的不会刺激我的词汇,这对她而言不算是很轻松的。

“多谢您顾及我的感情,这就是要让收容所看起来很弱势和无能。因为我说的牺牲——当然没有蔑视各位和我自己的生命的意思,这个牺牲不仅仅包括牺牲我和各位的生命,还包括收容所的名声,就是为了背后秩序更大的介入...”

“等等,你说你的生命是什么意思?”断腿女孩突然坐了起来,盯紧了我的脸,不枉我在那里加重了语音拉长了语调。

“啊...是整件事情合理性的必然。”我摆了摆手,让自己显得无所谓,就好像做好了牺牲的一切心理准备,“试想一下,只是过生日的杂鱼们死了一地,却没有一个工作人员伤亡,这合理吗?”

带着微笑环视了整个屋子,接受她们的震惊和畏惧,让她们的想法和情感自然发酵。在刚听到我是收容所的工作人员的时候,有几个小姑娘甚至往后躲了躲我,但听到我自己也是代价之一后,她们的动作也不由得停住了。

片刻之间,那个之前依靠在同伴肩膀上的女孩子突然从人群的缝隙里穿了出来,张开双臂就向我扑了上来。看着她狰狞的面容和因为恐惧而瞪大的眼眸,我对此并不感到差异,稍稍侧身伸手一挡,就把她本想着捏住我的脖颈的双手闪了过去,然后我向前一靠,一只手搂住她的后背确保她不能随便移动,然后在她来得及挣扎之前,另一只刚才伸出去格挡的手瞬间回击叩在她的脖颈。

随着一句闷哼从我头上的喉咙里发出,她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因为她的双臂穿过了我的肩上,所以现在整个人就直接搭在了我的身上。我屈身右手下移,把胳膊穿过她已经向两边软瘫下去的后膝,然后把她一把抱了起来。

“我们是要被处决,但不是在现在,也不是被我们彼此。”我微笑着转头看了看紧靠在一边墙壁战战兢兢的女孩,“现在可以麻烦各位稍微让一下,让我讲解一下我们一会儿的姿势和位置吗?”

......

我真蠢,真的。

我单知道奶油蛋糕在外面运输的过程中可能会化,我便得意洋洋的把它塞到医疗队的冰袋和药品堆中。但我就是没有想到,它要怎么穿过那些扭曲的走廊和上下下上的台阶,运输进我选好的房间。

我单知道订到这里几个标准尺寸的蛋糕,价格比一个几层的大蛋糕还贵。但我没有想过,它最大的那层,可能横着塞不进收容所地下室的逼仄小门。

我单想着杂鱼们穿着新衣服吃着蛋糕,坐在屋子里畅谈会是一个很温馨的场面,但我就是没算到,TMD天杀的还有财团往这片快被掘了三尺的破地上塞杂鱼雇佣兵找他们那狗操的神经病药剂。

我单想着我能被欣喜的杂鱼包围,被她们或害羞或兴奋或平淡的致以感激,满足我的虚荣心。但我没想到,我自己被一个推车和几块蛋糕折腾了个半死,然后又自己跟自己生气,把几十个小姑娘们关在一间小屋子里,几十分钟。

走廊的吊灯一闪一闪的,看得人心烦。其实也不是,它亮好长一段时间,才会闪几下。但我就是烦,烦自己,烦杂鱼,烦那个永远被隔壁药罐子所长压一头的所长,就算是她特许我今天不用帮忙出任务,可以接着给杂鱼办生日会。

自己也是在那个时候自信满满的打包票一个人就能收拾清楚这一切,所以没有要任何支援来着?真笑话哦,如果杂鱼们嫌蛋糕难吃直接把我捂死在里面的话,直接就暴动成功了。

我也烦那些杂鱼,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烦她们,哦我知道了,我知道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们于是直接反手把她们锁进去自己和几块蛋糕较劲,然后在这个破洞洞里骗自己说都怪地下乱挖都怪…反正就是别人不顺着我。

现在两个拖车都被我拖到门前面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开门?我确定没有人从里面跑出来,但我也不知道里面现在是什么样子了,至少没人随地大小便吧。

不开?我怎么能不开?

走廊尽头的那个小小的木门就印在哪里,不发光不发热不制造引力也不产生斥力,却把我的视线不停地吸引过去又把我的脖子顶到一边,梗着仔细欣赏这个走廊里根本不存在的装饰。

我想我可能这么一直发神经,直到杂鱼把门撞开,或者哪位暂时没活儿同事想起来这有个精神不稳定的废物得小心伺候着,可就在这时,门把手转动了。

虽然我们收容所的行动队员以不着调著称,可我很确定他们至少大概可能也许还不会做出搜过身换了衣服的杂鱼身上被塞了门钥匙这种程度的离谱事情。但我也很确定门开了,明亮的灯光从打开的门缝里溢了出来,照在了走廊尽头的门框上,墙角里,和一个探出头的女孩身上。

我不想用黄毛丫头来形容她,但这真的是第一个蹦进我的脑子里的形容词。她的个字不高,头歪出来,有一边的环状小辫耷拉了下来。因为内外灯光亮度的差异问题,我没看太清她的面庞,但她给我的感觉是很讨喜,很可爱,很小。

“马干事,您终于来了,是搬运蛋糕出了什么问题吗?还是收容所有新的行动了?又或者只是找不到开门的钥匙了?”

小女孩前两个问句都是升调,而最后一句却突然转了降调。我心头的那股无名火又被她勾起来了,但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直到她把门全部打开,踮着脚尖想要走出来,我突然发觉了不对。

“你不是要过生日的女孩子,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我下意识的侧身同时抽动大臂,把手甩到腰间装作有武器防身的样子,同时伸手示意她止步。

“啊,不用害怕,孩子们都没事的,我是第七收容所第二行动队的柳俊茹,这是我…”女孩子把手塞进兜里掏出来什么东西,但她一抬头,嘴角就控制不住的轻轻上扬,眼睛也小小的眯起来了一点,像是真的忍不住笑了。

“那个,您伸错手了,哦或者说您扭错腰了。要是想装作腰上有武器的话,至少应该,把手伸到背后那面吧?”

……

马玲玉终于是没有被气哭,但是抽着鼻子被柳俊茹扶进了屋子,面对着靠着墙排成一排整整齐齐坐好的杂鱼们。黑丝包裹的双腿排成竹筏,但是没有被铁条固定。上面是统一色调的棉裙,格子斜着连成一片,像是盖在她们腿上的单子。她们的双手则在单子上,紧紧地攥着彼此,靠在一起。

如果没长耳朵,而且不看剧烈起伏的胸脯和脸上的形彩各异的决然、淡漠、不舍和无奈的话,这幅画面是一幅绝景。

当然如果长了耳朵视野也正常,这也是一幅绝景,只是tag得换一堆。

“很好看对吧,她们是在迎接你哦!来,去和姐妹们道个歉,事情就过去了,我去拿几双拖鞋过来…”柳俊茹转身准备跑路换地方接着看,然后就被马玲玉拽住了上衣后摆。

“能捉住我当然很好啊,但也要小心一点啊,话说,你来的这么晚,是有敌袭?”看着被自己轻松拖倒甩在地上的马玲玉,柳俊茹只好放弃跑路,回身把她扶起来鸭子坐放在地板上,轻轻地按摩着她的脑袋,同时开始转移话题。但马玲玉可不吃她的甜枣,直接质问起她。

“你先别问我的事,让我先问你,你把这些孩子怎么了?”

“没有做什么呢,只是由于该组织的某位负责物资的管理和协调以及运送和相关工作的负责人,面对某些突发情况而出现了时间管理的问题而出现暂时性的联系手段失效和个人存在连续性破坏。所以我不得不稍稍地平息安抚这些,因为诞生日在今日前后,且因为自己参加了某武装组织,而被某有官方背景准武装秩序维护组织强制扣留的,人科人亚科人属智人种的雌性个体在她们的,高级动物心理和相关器官中出现的种种不稳定的激素分泌。在此惊心动魄但又别开生面的过程之中,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使用一些,传统的运用和编排象征符来达到一些特殊的表达效果的手段和方式。当然其中掺杂了一些接触性的物理性的说服手段,但结果还是将在场所有个体的情绪控制和协调到了一个可以稳定的执行计划的程度,然后继续维持在一段线性时间上没有任何举动的状态。”

“哎哎哎哎等一下等一下,你和这个人不是一伙的?”一个靠在墙角的女孩皱着眉头叫了出来,而她的同伴用肘部别了一下她的肚子,也把她下面想问的话噎在了里面。

“真是让人惊讶,我以为在刚才她撅着屁股蹲在门后边听的时候,您这么聪明的人就觉出不对了呢。”

转头看了那两个女孩一眼,马玲玉不想承认自己没听懂,只好又梗着脖子回头盯着柳俊茹说:“麻烦说人话谢谢?”

“简单形容的话,就是因为你来晚了这要炸了,所以我骗了她们稳定了秩序,骗的时候还动手了,但之后还能接着憋着等你来。”

“不是你说的有几句话是真的啊啊呦疼……”

比马玲玉还彻底的无视了墙角已经跳起来又被抓住头发一屁股墩回去的女孩,柳俊茹干脆利落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脱掉了自己全部的衣服,叠好放在一边,只留下黑色长丝袜,然后熟练的土下座,不再言语,只留下一面娇小白嫩,但紧实的背臀给在场的各人。

“好好,等一下啊,迟到是我不好,但你先告诉我你怎么骗的她们,你到底说什么了?”

还没等她抓住柳俊茹光光的肩膀把她拽起来(至少到现在为止她还以为自己能拽动柳俊茹),旁边就又伸过来了一只带袖口的手臂,捡起来了柳俊茹的队徽。

“第七收容所?这里是第五收容所吧?所以…这个收容所再怎么不靠谱,也不至于烂到连一个牺牲的筹码都得和别人借吧?”

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顺势坐在了地上盘起了腿,手指夹着柳俊茹的队徽甩了几下,叹着气陈述着自己的判断,但这让马玲玉更加莫名其妙了。

“怎么又有了牺牲的筹码,到底是什么啊?我现在彻底搞不明白了…”

“唉…你去问她吧,她把我们耍的团团转,现在看来你也被她绕进去了,死看来我们是不用死了,就是可怜那些被收拾的和当真了的孩子们了。”女人叹着气说完,放下队徽转身爬回墙边,把一个女孩搂进自己的怀里,马玲玉这才注意到那个孩子还在抽泣。

深思了片刻,马玲玉咳嗽了一下,说道:“你既然脱光了跪在这里,那你一定是有什么有愧疚的事情需要征求我们的原谅了。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向我和在这里的所有女士们解释清楚你到底为什么来了这里,又做了什么,我会根据你的回答来决定是否原谅你的。现在,请你抬起头来,如果不听话的话我就要动手了…”

马玲玉调整了一下姿态,想要掌握主动权,但没想到柳俊茹直接抬头抢了话:“请您动手吧,您可以抓住我的肩膀掐住我的喉咙,拉着我的头发把我拽到您的面前,再把我的头磕在地上给各位姐妹们谢罪,以求她们能理解您照顾您,生日会能继续开下去,怎么样?”

“我现在有点明白了,你是不是那种,受虐狂啊?刚才就说自己要当牺牲品,现在又让别人打你。”一个双马尾的小姑娘用颤巍巍的声音问着柳俊茹,同时把同伴的胳膊抱在怀里,向着同伴的身上靠去。

“我不是受虐狂,我对受虐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但如果我受虐能看到姐妹们成功的摒弃前嫌贴贴在一起,我是不介意被揍一顿的。”柳俊茹微笑着向女孩子解释着,随后正视马玲玉,和她解释起来:“当然这也是我潜入这里的主要原因,我认为在这样一片遍布着弹坑和伤疤的土地上开一个属于那些本该被遗忘和消失的人们的生日聚会,一定是一个很尊…很美好的的景象。当我坐在姐妹中间倾听她们的交流的时候,因为今天的某种意义上的核心人物一直没有来…当然没有说各位不重要的意思,我先道歉…总之大家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为了平息大家的情绪呢,我就站出来以收容所行动队员的身份向大家撒了个小谎言,说今天把大家集中起来是为了在生日聚会上杀掉大家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再后面就是一边欣赏各位再面临死亡之时相互勉励的千姿百态,以及等到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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