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高耸的窗户投射在整洁的课桌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墙壁被粉刷成淡雅的蓝色，老师站在讲台后面，神情严肃，眼神锐利。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盯着张芮宁，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所以……所以我认为……应该在加深，不对，加强法制建设的同时……同时尊重市民的切身利益，我的评述完毕，谢谢老师。”张芮宁的声音抖得就像是老太太的老寒腿一样，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老师摇了摇头：“芮宁啊，你即兴评述时的内容条例还是很清晰的，可是你说话的时候太紧张，主持人可不能出现结巴啊。你现在的水平，距离拿奖差得还远呢。”说罢，老师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拿起保温杯：“好了，我还有个会，芮宁你自己再体会一下吧。”然后就离开了教师，只剩下垂头丧气的张芮宁和有些焦急的王珞乔。

估摸着老师应该是走远了，王珞乔赶紧跑到张芮宁面前，问：“怎么回事啊芮芮，你给我讲即评时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在华老师这里就成这样子了。”张芮宁的脸憋得通红：“我、我……在陌生人面前说话，我……紧张……”王珞乔一拍脑门，嘴里碎碎念叨：“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考上播音系的，算了，我来帮你想办法吧。”然后就掏出了手机，好像是在联系什么人。张芮宁则有些无奈——我本来就没有考播音系啊……看着王珞乔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舞，张芮宁也难得放空一下思绪。昨晚发生的事情，给张芮宁的心灵烙上了挥之不去的烙印，漂亮女生的生活，就是这么危险与诱惑并存，前一秒你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下一秒你就可能成为别人泄欲的工具。多亏了赵东旺，不然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话说……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他呢……

“好了。”王珞乔爽朗的声音打断了张芮宁的思绪，“我叫了些人来旁听，给你上点压力。”张芮宁的好奇心被点了起来，抬起头问：“你叫了谁过来啊？”王珞乔嘴角抹过一丝狡黠：“你猜。”“小雨和小青？”王珞乔摇了摇手指头：“她们又不是陌生人，而且两个人压力也不够大。”张芮宁继续问：“那是小王姐的同学吗？”王珞乔又摇了摇头，张芮宁拉着王珞乔的胳膊撒娇道：“嗯~~小王姐，你就告诉我嘛……”王珞乔也笑靥如花：“呀，芮芮什么时候学会撒娇了，真可爱~”

突然，教室的门被推开，十来个男生哗啦啦的涌进了教室。“学姐好！”“珞乔，我们来啦。”这些人是……张芮宁定睛一看，这不是李翰吗？诶，王宇豪也在，他还拉着江芦青一起，还有……赵东旺？当张芮宁的眼神和赵东旺相交的那一刻，他的心就立马如同触电一般震颤，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他的眼神闪烁着，既有惊讶也有尴尬。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内猛烈地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膛。他赶紧拉住王珞乔，小声问：“小王姐，这是怎么回事？”王珞乔则满脸得意：“我给赵东旺说，叫他把篮球队的人带过来。十几个人，而且你还不认识几个，这压力那是相当大了。”张芮宁有些接受不了：“可是为什么是他们？”王珞乔眼睛里尽是狡黠：“你说为什么？昨天赵东旺英雄救美，现在已经是咱们学校的一段美谈了。”更糟糕的是，江芦青好一脸坏笑地小步跑过来，对张芮宁眨了眨眼：“好好把握住机会哦，我看好你哦。”然后又像小鹿一样跑回了王宇豪身边。

“可是……”张芮宁还想再争辩，但篮球队的小伙子们已经纷纷落座，教室里也安静了下来，王珞乔则正色说道：“好了，张芮宁选手，开始你的即兴评述。近期，广州市开始了针对电动自行车非法行驶、非法改装的严打行动。一些市民认为严打行动改善了交通环境，但也有市民认为，严打行动给市民出行造成了不便。请对此话题进行即兴评述，准备时间三十秒，评述时间三分钟，计时开始。”

张芮宁站在讲台上，感受着台下十几双眼睛盯着自己，他这是才注意到，自己身着一件白色娃娃领连衣裙，脚下踩着一双简约的小单鞋。这身打扮与他之前作为篮球队员时的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连衣裙的布料轻轻拂过他的身体，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柔和触感，与他曾经熟悉的篮球服的粗糙质感截然不同。小单鞋的设计优雅而轻盈，和沉重的篮球鞋完全是云泥之别。面对着曾经一起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的队友们，张芮宁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羞耻和尴尬。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与他们记忆中的那个篮球队员相去甚远。啊，程佳译这个家伙，院际杯决赛时我还断过他的球；还有王宇豪，他是我最信任的射手，我给他传了多少个球，靠着他刷了多少个助攻啊。但是我现在，恐怕是不能和他们为伍了把。还有……还有赵东旺……看着赵东旺的眼睛，张芮宁仿佛就回到了昨天晚上。啊呀，怎么让他看到了我那么狼狈、那么脆弱的样子，怎么回事嘛。哎呀哎呀，真是害羞死了~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着娃娃领连衣裙的裙摆，那轻柔的布料在他的手中被扭成了一团。

“时间到，请开始你的评述。”王珞乔一本正经的播报打断了张芮宁的胡思乱想。“啊……嗯……”张芮宁顿了顿，该死，刚才完全没构思啊，怎么办怎么办……他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汗珠不断从额头上冒出，终于他的双唇开始轻轻打开：“尊敬的…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我认为啊，这个…这个电动自行车啊，它已经成为了居民出行的必备工具……”张芮宁看了一下坐在台下的球队队员们，这个躺着黑人卷的叫白旭东，这个家伙前些天还叫嚣着要打我呢，现在怎么用这么奇怪的眼神在看我，他是在看我的腿吗？还有王宇豪，他在和江芦青交头接耳些什么啊，他真的没有认出我吗……张芮宁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心里更紧张了：“广州市政府的这一政策，我认为...我认为是非常必要的。”尽管他一直强装镇定，但他的嗓音仍然不自觉地升高，透露出他的慌张。“我们应该……应该……嗯，从自身做起，提…提高交通安全意识，共同营造一个安全的交通环境。” 他的声音开始有了一丝沙哑，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语速，希望能尽快结束这痛苦的演说。

听完了最后一句话，王珞乔一扫平时的大大咧咧，而是非常严肃地说：“芮宁，你觉得你这个样子，能参赛吗？”张芮宁沮丧到了极点，他无力的垂下了头，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静。”然后竟然走出了教室。教室里的十几个男生瞬间开始了交头接耳，几个好事的男生立马拍着赵东旺的肩膀：“追出去啊旺哥。”“旺哥，去把她给劝回来呗。”赵东旺还有些害羞，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就是来旁听的。”没想到江芦青和王珞乔也转身看向赵东旺，严肃地说：“旺哥，你去看看芮宁吧。”看着众人这么热烈地撺掇，赵东旺终于也有些按捺不住，于是起身：“那行，我去看看。”随之走出了教室。赵东旺刚一出门，其他人就立马围住了王珞乔：“小王姐，旺哥和芮宁是咋回事儿啊？”“珞乔，你给大伙儿说说呗。”“哎呀，我和小青也不太清楚啊……”

赵东旺走出教室不过十几米，就看到了趴在走廊栏杆上的张芮宁。他双臂搭在栏杆上，脸则架在胳膊上，脸颊上的胶原蛋白被叠了起来，看起来尤其可爱，让人不由得想戳一戳，柔软的发丝被微风轻轻吹拂，偶尔有几缕遮住了眼睛，他只是伸出手指轻轻将其拨开。碎发下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迷茫。原本精致的娃娃领连衣裙因为刚刚自己捏了裙摆，而显得有些褶皱。眼前这副如同油画般的景色让赵东旺觉得有些恍惚，这个女生，真的是十几天前那个嚣张的、不可一世的篮球健将吗？不过他还是在可能会被认为失礼之前找回了思绪，向张芮宁身边走去。

看着赵东旺来找自己，张芮宁倒也不意外，他站在原地，等着赵东旺靠近自己。很快，赵东旺站在他的身旁，背身靠在了栏杆上，他先用余光看了看张芮宁，然后问了个别的话题来打消有点凝聚的气氛：“哇，今天化的妆不错嘛。”张芮宁苦笑了一下：“没化妆，昨天我回宿舍卸妆时，才发现不管再怎么涂卸妆水，唇妆还是擦不太下来，眼妆、粉底都卸得不怎么干净。看来我的皮肤已经变成了这种冷白皮，嘴唇也变厚了，眼睛也又变大了一点点。唉~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啊。”说着，张芮宁也转过身来，背靠着栏杆。

青蓝色的天空，没有一丝云打扰，一道微风轻抚而来，吹动了张芮宁的发丝。赵东旺看着张芮宁的侧脸，大大咧咧的说：“嗨，怕什么啊。咱们好好比赛，拿到奖金，去水山市找到那对夫妇和老神婆的线索，不就可以变回去了吗？”张芮宁倒也不怎么难受，而是半开玩笑着说：“呵，说得倒容易。叫你穿上这么一身小礼服高跟鞋，站在几百人面前去讲话，讲不好就要做一辈子女人，你能不紧张啊？”赵东旺哈哈一笑：“要是一般人肯定会紧张死了，但这能难得倒你吗？你可是公管学院篮球队的关键先生，院赛四场小组赛加四场晋级赛，龙工投了5个绝杀和准绝杀。你的大心脏哪儿去了？”听到这话，张芮宁可不开心了，他伸出拳头，轻轻地砸了赵东旺一下，有些愤懑地说：“那还不是因为你！”其实以前说起这些事，张芮宁绝对是要骂脏话的，但这次不知怎得，那些污言秽语甚至都没有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过。

赵东旺假装被打得很疼：“哎呦哎呦，我错了我错了。”嬉笑打闹了几下后，赵东旺收住了笑容，严肃的看着张芮宁说：“我希望那个无所不能的张毅宁回来，然后让我在球场上堂堂正正地击败你。你就把我们当作场下的球迷，把读完评述当作在球场上和我单挑，可以吗？”当作……打球吗？张芮宁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行，我试试。”

两人走进教室的一瞬间，交头接耳的声音就立刻消失了，这搞得赵东旺和张芮宁都有些尴尬。王珞乔赶紧拿出iPad，念着即评题目：“今年四月十三日至十五日，是傣族人民的传统节日泼水节。然而最近互联网上有不少照片和视频显示，许多女子被男性用水枪围攻，还出现了‘颜值越高喷得越凶’得说法，有人直呼‘泼水节’变成了‘流氓节’。请问你对这个现象怎么看？”啊，这个问题啊……张芮宁记得自己几个月前也看到过这些视频，当时他只是操操瞥了一眼，但是经历了昨晚酒吧的事情后，他算是理解了这种无助和恐惧。他又看着台下的观众们，赵东旺眼神坚定地对他点了点头。行吧，这就是场篮球赛，我现在正在控球，准备面对防守，投出关键球吧！

“时间到，请开始评述！”王珞乔一声令下，张芮宁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了自己的评述：“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关于泼水节变成'流氓节'的现象，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复杂且令人忧心的问题。泼水节，作为傣族人民的传统节日，本应是一个充满欢乐和祝福的时刻。然而，当一些不文明的行为掺杂其中，不仅玷污了这一传统习俗的纯洁性，更对参与者的尊严和安全构成了威胁。‘颜值越高喷得越凶’的说法，这不仅是对女性的不尊重，更是对节日文化的亵渎。我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以身作则，用自己的行动去维护这个传统节日的尊严和纯洁。相关部门也应加强管理和引导，打击低素质行为。让我们共同努力，让泼水节回归它应有的欢乐和祥和。谢谢大家。”

一阵行云流水的评述过后，江芦青立马带头鼓掌：“哇！芮芮好棒！”其他人也跟着鼓起了掌，王珞乔则非常欣慰：“这不挺好的嘛，才第二次联系，就这么流畅了。”坐在后排的程佳译则揶揄说：“这还不是旺哥疏导安慰得好嘛？”赵东旺则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呢？”结果反而在人群中引起了更加欢乐的笑声，张芮宁也很是不好意思，红着脸在讲台上挠头。“好了好了，咱们来下一题……”

上午的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张芮宁就已经回答了十多道即评题，还顺便当着大家的面联系了朗读诗词和主持词。王珞乔对今天的训练结果非常满意，站起来对大家致谢：“谢谢朋友们今天能来听我们芮宁的即评，谢谢大家帮忙哦。”张芮宁也跟着鞠躬：“谢谢大家哦~”篮球队的男生们也客气的回礼：“没有没有，举手之劳……”江芦青牵着王宇豪的手，走到张芮宁面前：“芮芮，你今天真的超棒，我和宇豪吃完饭，就继续来找你们哦。”教室里的人很快就走光了，赵东旺这才准备离开：“芮宁，你今天很棒，继续加油哦。”说罢也准备离开教室，这时王珞乔拦住了他：“诶，东旺，能不能给我和芮宁带个饭，我们中午还要继续练一练，就不去食堂了。钱我微信转你。”赵东旺不假思索：“行，没问题。”说着就离开了教室。

看着人都走完了，张芮宁好奇的问：“小王姐，现在还要练什么呀？”王珞乔不慌不忙地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鞋盒，轻轻打开，里面躺着一双Jimmy Choo的绑带高跟鞋：“昨天一整天都没练仪态，可别忘了哦。”张芮宁看了看，这是王珞乔的鞋子，37码。话说自从上次变化后，自己的脚一直维持在39码，不知道37码的鞋能不能穿得上，或许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一旦踩上这双鞋，那么脚也会缩水到37码？带着这些疑虑，张芮宁轻轻地脱下了自己的单鞋，然后再轻轻地将脚放入高跟鞋中，然后开始一圈一圈地缠绕绑带，从脚踝开始，沿着小腿向上，每一次缠绕都让鞋子更加贴合他的脚型。随着绑带的逐渐收紧，他感到脚上的压迫感在增加，但这种压迫并没有让他感到不适，反而带来了一种奇特的安全感。穿好鞋子后，张芮宁尝试站立，6.5厘米的高跟让他的身姿立刻挺拔起来。他小心翼翼地迈出了第一步，感受到高跟鞋带来的新平衡点。教室的地板在他的脚下发出了轻微的回响，他开始逐渐适应这种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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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自己的脚还是有点大啊，脚后跟的一节伸出了鞋床，显得很是不雅观。突然，一股压迫感从脚底传来，张芮宁低下头一看，才看到自己的脚正在慢慢缩小。伸出鞋床的部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接着脚面也传来了一阵紧绷感，原来是脚面的肌肉正一边痉挛一边消失，随着肌肉线条变得柔和，整双脚的脚背都变薄了不少，刚刚还紧勒着脚的绑带，竟然松了不少。张芮宁低下身子准备再将绑带绑紧，才发现脚趾甲逐渐变得更加光滑，颜色从原本的透明变成了淡淡的粉色，就像是被涂上了一层透明的指甲油。果然是变化了啊，如果说之前自己的脚还有些雌雄莫辨的话，那么现在，支撑着这具身体的脚，就完全可以被称为是“玉足”了吧。不过对变化已经见怪不怪的张芮宁只是低头勒紧了绑带，没有再过多的感慨，就直起了腰。

而王珞乔对变化毫无察觉，她只是兴奋地对张芮宁说：“咱们在宿舍练的是如何穿高跟鞋在平地上走路。今天要练习怎么穿高跟鞋上下台阶和长时间站立。”王珞乔今天穿着8厘米的一字带高跟鞋，她一边迈上讲台，一边讲解着动作：“穿高跟鞋上下台阶时，要记住先用脚跟接触台阶，然后再将脚尖轻轻放下。下台阶时则相反，先放下脚尖，让脚跟缓缓下沉。这样可以减少脚部的压力，避免摔倒。”说着，她盈地走向台阶，用脚跟轻触台阶边缘，然后缓缓地将脚尖放下，动作流畅而稳定。张芮宁点了点头，模仿着王珞乔的动作，开始尝试攀爬台阶，而王珞乔则在一旁指挥：“对对，肩膀放松。胯部可以扭一扭，这样会更有女性魅力，提臀啊，记得提臀啊。不提臀身体重心没法维持的。”跟随着王珞乔的指挥，张芮宁开始慢慢掌握进阶的高跟鞋走姿技巧。在胯部的带动下，大腿轻轻向前迈出，鞋跟敲击地板发出的清脆响声，屁股也随之轻轻摇晃，带动着裙摆缓缓跳跃。张芮宁第一次把莲步轻摇四个字和自己联系在一起，自己这样子，真的蛮有魅力的呀。

这时，教室门被推开，赵东旺拎着三份盒饭走了进来：“喏，午饭送来了。”王珞乔和张芮宁也放松了下来：“哇，吃饭啦。”“谢谢东旺。”说着，两人就从阶梯上走下来拿饭。或许是因为走得有些着急，当张芮宁的脚跟先触碰到台阶，准备将脚尖放下时，突然感觉到一阵不稳定。他的脚下一滑，重心猛地向前倾斜，脚踝处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咔”声，随之是一阵剧痛从脚踝处传来。“啊！”摔倒在地，抱住脚踝，开始不停地呻吟：“啊……疼……疼……”

“怎么回事？”赵东旺扔下手中的饭盒，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蹲在了张芮宁的身边，仔细看着他的伤势。王珞乔也赶紧放下手中的筷子，走上前来关切到：“没事吧芮芮？”张芮宁咬着牙，倒吸着凉气，忍着疼痛说：“我…好像崴脚了……”赵东旺焦急地说：“我看看。”张芮宁慢慢将脚伸到赵东旺面前，这时赵东旺才发现，张芮宁脚下踩着的是一双粉色绑带高跟鞋。赵东旺愣了一下，开始解开张芮宁脚踝处的绑带。随着粉色的绑带一圈一圈的从张芮宁的脚踝上被放下，赵东旺的指尖也开始不停触碰着张芮宁的脚踝。他咽了一口唾沫，话说……自己还是第一次和张芮宁有这么近的身体接触吧？这双脚这么小巧，这么薄，腿上的肌肉线条这么柔和，皮肤这么嫩滑，而当时张毅宁的腿上满是腿毛和肌肉，皮肤被晒成了小麦色，这真的是同一个人的脚和腿吗？而且……自己还是第一次摸女生的脚吧，如果张芮宁也算女生的话。但又怎么能不算呢？

而张芮宁同样也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赵东旺粗糙的手指划过他的脚面，娇嫩的皮肤无法承受他手上因为运球和健身而产生的老茧，竟然感觉有些滑稽的瘙痒。张芮宁感到赵东旺的手掌带来的温度，那温度透过皮肤传递到她的内心深处，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就在两周前，自己还从赵东旺身上跨了过去，而今天，却让赵东旺把自己的脚捧在手心里。自己竟然在自己的死敌面前这么脆弱，这么楚楚可怜，这种羞耻感又让张芮宁的脸变得更加潮红。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因为他们的心理活动而变得紧张。王珞乔虽然注意到了这一幕，但她选择了保持沉默，给两人留下了处理这种情况的空间。

终于，赵东旺检查完了伤势，温柔地说：“问题不大，只是轻微扭伤，今天注意休息，明天就可以恢复的差不多了。”此刻的他和平日里在球场上的豪迈形象判若两人，说着赵东旺从自己的运动背包里拿出了云南白药喷雾，在张芮宁的脚踝上喷了几下，一股冰凉的雾气随即笼罩在受伤的部位。张芮宁脸色更红了，心中也是一动。他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在这个小小的意外中，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低下头，避开赵东旺的目光，轻声说道：“谢谢你……”这或许是张芮宁第一次给赵东旺说谢谢。赵东旺也惊了一下，他对此也非常意外，于是慌里慌张地回了一句：“啊……不用……”在不知不觉间，两个人的距离似乎更靠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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