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随风而荡，波澜般的阳光起伏在灰静的地砖上

本该是午间休息，充斥着闲聊嬉闹的时候，此刻却寥无声息，空荡荡的教室，桌面凌乱有欠收拾，仍保持着使用者离开前的最后痕迹

乍看，只见一道矮瘦身影，端坐在空无一人桌椅之间

「给大家60秒，被发现的话就杀掉。」

课桌上，25名被剥夺同学身份的少年少女正以1000分之1的大小匍匐在上面，对着天空中低头而视的小薇连连磕头

「像这样」

小薇突然伸出食指按了一下，抬起来时指腹中心多了一个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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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24人磕头磕地愈加疯狂了，拌杂着各种求饶声

「做不到嘛，嗯……那就90秒好了」

小薇决定对曾经的同窗予以最大的仁慈，但是她的同学好像并不领情，零零落落的细小面孔中无不透露着万般不愿之色，但丧钟般的倒计时不会为候半分，传遍每个人的耳朵

「90……89……88……」

擦去鼻涕和泪水朝远处望去，十分钟前还在对着大家礼貌微笑班花，此刻完全背过了身子去，覆盖整个臀背的红发成为众人视野里唯一的焦点

已无沟通的余地，为了赢下以性命为赌注的捉迷藏，39人用脑袋拖着身体，朝着木制大地上散布着的各式掩体拼命狂奔而去了

「2……1……大家好啦？」

「咦……」

睁开眼，像寻找猎物的小猫，正欲仔细观察的小薇入眼便看到桌子中央正跪着一个发抖小点

是交好了一个月的女孩子，期间在学校里形影不离

小薇经常换学校，每次都不超过几星期，能与她认识并相处超过一个月的人屈指可数，眼下这位女孩子在当中大抵算是关系不错

定定跪在原地不动，想必是希望小薇念在课后并肩欢笑的份上，放她一马吧，如果侧耳去听，还可以听到口中在不停念叨小薇的名字

但是规则就是规则，神定说过的话就是神谕，是不可以违反的

没有迟疑半秒，小薇扫扫指尖弹飞了这只认识多日的好友，女孩子的身躯在半空胡乱解体，落在木面时已是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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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了违法乱纪的虫子，小薇扫视课桌，将目光放在了文具笔上，铅笔安静地躺在桌面，一旁的水性笔相斜成角

拿起水性笔，抽出笔帽朝里边的空心看去，毫无一物，好像第一抓便落空了

就要放去邻桌时，有什么东西仿佛动了一下，只见笔帽夹子连接处的缝隙，三个小点隐约其中

「大家藏得很好呢」

在剧烈摇晃中尝试站稳的三人向缝隙外看去，填满视野的是血红色的眼珠，随即双脚一空

「唔，怎么办好呢……」

「嗯~」

小薇歪了歪头

把黑点倒在手上，把中性笔的笔套旋开，抽出笔芯夹在指根，捏起其中一只推向笔芯尾部，然后慢慢悬起，小点就落在了笔芯的油墨里

下半身卡在墨水上，动弹不得的男生慌张地挥舞着双手，透明的塑料坚壁外，是毫无恶意，带着天使般治愈微笑的巨大面容

被连带着放到一旁的男生，因为困在笔芯十天十夜而活活渴死了

再捏起一只放在笔套上，按到螺纹处稍微一扭，再揭开时只见到螺纹里卡着一条歪曲扭斜的肉肠，再一只用笔尾的平面处压扁在手掌，被轻易找到的不称职小虫便处理完毕了

解决了水性笔，然后就是铅笔，和之前一样被小薇拿了起来，笔头上还插着削笔刀，一个黑点被光滑发亮的的刀片衬映得无处可藏，连辨认都不需要

小薇缓缓呼气，黑点便从刀片的面上滚入刃中，然后按住削笔刀开始削笔

嚓——嚓，落到地上的铅笔屑中夹带着被切成好几片的人体和卷成弹簧的几截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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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橡皮擦，头部凸起来的弧形下，正藏着一个男生，只要移动一下橡皮擦很轻易就会发现

小薇擦错字一样冲着那个人左擦又擦，男生的存在像铅笔随便写下的笔画般就此抹去了，唯一在世间留下的是橡皮擦上的几道红色条纹

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果男生知道会以自己的血玷污小薇随手一扔的橡皮擦，一定会刹时惭愧不已，为了弥补过错而不惜献出生命吧

底下垫着的是作业本，微微卷边的四角，同样的小点正不知天高地得意钻在里面，是班级里暧昧良久的一对未熟鸳鸯，女生在男生的怀中好似担心

把作业本掀开，两个黑点就像见了光的蟑螂一样分头乱跑，小薇见状只是敲了敲桌面，它们便停止不动了

把男性的那只放到纸作业本合上，再打开时左右两页白纸之间多了两道墨点，一边是脑浆和内脏，另一边则挂着脚骨腿骨和膀胱，如果是在使用时遇到这种情况，大概会给人造成困扰的吧，在作业上可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分神的

女性的那则被夹到页缝之间，顺手捏起一旁的涂改液，小心翼翼地挤出了一滴，但对于1/1000的女生来说，哪怕是一滴微不足道的液体也足以成为性命之忧，涂改液先是从她的头上滴落，压垮她的脊背，把她的脸活活按在纸上，四肢平贴，随后在她的背上往全身扩张，直到淹没双手，肩膀，口鼻，几秒后便溺死在其中，再被固化的涂改液将生命定格在最痛苦的瞬间

以作业本上两个红点与一团白渍为代价，小薇教会了这对松散漫男女什么是对待功课应有的认真，想必它们日后一定会痛改前非，对书本多加呵护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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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没有呢」

小薇端反复详着圆规，但剩下的小虫显然没有刚才几只那样明显而愚蠢，又打开圆规盒，确认了其中没有藏着东西，又不放心地用力抖了抖，还是没有预想中的黑点掉落而出

就在她正要将圆规排除之时，目光之余忽然瞥见圆规盒顶盖的贴纸，当即撕开，但见五个黑点像手机贴膜里的灰尘一样牢牢附着在背面

那是班上的篮球队五人，运动天赋在校内十分出名，甚至校队名额为了他们而临时更改，五人用尽他们的全部体力，爬上圆规盒，在竭力撑开贴纸的一角，马上便不做思考地缩起全身贴了进去

看着这五只虫子拼命想逃走，却完全被胶水死死黏住的滑稽样子，小薇顿时面露苦笑，聪明反被聪明误，虽说藏在这种地方可以极大程度减少被发现的概率，但也将自己的全部退路抹消得一干二净，成为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哪怕最后成功过关，也无法靠自己的力气从中下来吧，就算把舌头咬出血，撕断皮肤与四肢，惨叫着从胶水上立起，也没法从中再多走一步

作为篮球体育生他们的身高在同龄人中自然是佼佼者，平均1.8m以上，最高的达到了1.9m，但此刻5cm长，1.5cm宽的贴纸对1/1000的他们来讲就是50m长，15m宽，简直像操场的跑道一样，1cm高的圆规盒就是10m高，失去四肢，残破外皮的他们是不可能从50m的短道赛跑中抵达终点的吧，哪怕出现了奇迹，迎接他们的是10m高的高台跳，没有准备就跳下去只会摔成重伤然后等死

小薇苦笑着，两指夹起圆规，用尖端的部分对着其中一个黑点戳去

咔滋，本来应该是针尖一样的东西，对不到2mm的男生来说却像是房梁柱一样，肺部和胃部被压平，脊椎被弄碎，成为了字面意义骨肉相连的男生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但他不是唯一，就在他被失去胸部的下一秒，右边的另一位男生马上就遭受到了与他一样的遭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接连的四声哀嚎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狰狞的恶鬼，但对小薇来说连蚂蚁叫都不如，如果不使用能力，连听到都很难吧，就算可以细听也不会去做，踩死蚂蚁的时候，有人会注意蚂蚁叫声吗，哪怕一只工蚁的大小也是小人的两倍以上，体积更是大了数倍，小人连踩起来的触感都只有工蚁的数分之一，临死前所发出的嚎叫大概连沙子掉在地上的声音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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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行动教会了五只贪心小虫什么是真诚的小薇看向了笔袋

那是最近流行的变形笔袋，从正中间对折就会变成一个小荷包，尾部有连着带有蝴蝶结绳带，可以背在肩上或是提在手里

她当即拉开拉链检查，拉到一半，好像多了些阻尼感，细看，之间拉链头咬合之处正卡着一条女生才有的长辫，头发末端是一张血白相间的头皮，再看下面的拉链齿，各种人体碎块像蜈蚣足一样拖在有序排列在每一道齿口上，有的沾着一只耳朵，有的挂着撕成两半的心脏，被肢解的大腿，小腿，大臂，小臂如同彼岸花般互相交错，由下而上插在一根又一根的齿缝间，被扯成锥状，部位难辨的各种骨骼横列当中，在黑色的拉链的衬映下，犹如钢琴上的黑键与白键，发出最清脆的乐声

两位女生恰好藏在拉链头的左右两侧，狗急跳墙的她们已然忘了拉链之所以被称为拉链，必为其用途的事实，在不经意的一次拉开中被扯断身体的每一寸部位，带着生命当中最后的恐惧被拖行了上百米，不幸中的万幸是，比起前面的5位男性小虫而言，她们两至少死得很干脆，再大的痛苦，对于1/1000的大脑来说，也不过一瞬间，就连死亡也只像袋子里的薯片渣一样难以察觉吧

对小虫看来足足有1400m高的小薇而言更是如此，直到拉开了拉链，将爬虫活活压成怪诞虫的形状，她方才有所反应

笔袋中昏暗无比，遍布各处的绒毛和各种夹层口袋构成了天然的避难所，但那只是在物理意义上目光狭隘的6名女生与1名男生眼里

一股脑选择自以为合适的躲藏处，结果却是深陷于毫米的世界中无法自拔，只见小薇将整只手伸入笔袋，随后一口气扯住底部从内部向外翻出

在昏暗中不知发生何时的一位女生便在这过程被对常人只能说纤细，对她们却像卡车般的手指碾成毛绒缝线间豪不起眼的肉纹

小薇一只手提着内外调换的笔袋，底部，只见两个侥幸活下来的女生正紧抱着几根绒毛，悬吊在几十cm，也就是对她们而言几百m的半空，连小薇都没有注意到，一道鼻息不讲理般朝着她们呼啸而来，把她们吹得虎口剧痛，摇摇欲坠

「咦，好惨呢~」

看着随时要掉下去的两只小虫，小薇恶作剧似的将笔袋摇晃

女生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用牙齿咬住绒毛，但力气一点一点地在不断减少，只要松开，就会从几百米的高空掉下去摔死，对于小薇来说大概连抬脚的高度都不如吧，眼前的女孩只要从椅子上站起来，自己的处境就会瞬间再危险几百米，动动手，自己就像游乐园里的海盗船一样被荡得头晕目眩，故意呼一口气，自己就会被吹飞，虫子从几十cm摔到地上不会有事，自己却会死，如果此刻能够真正成为一只虫子，或许也是莫大的荣幸吧，但自己对面前的女孩来说连虫子都不如，是随便一个细微动作就能夺去生命的卑微存在

「怎么办好呢……嗯……」

小薇不会去在意虫子的想法，心里只有如何对处置两只小虫的一系列思考

「吃掉好啦」

简单的话语，却好像掐住了女生的脖子和心，一名女生听闻，顿时松开了死死咬紧的牙关，四肢夸张地张开成大字型，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碰撞与意识的结束

但接住它的不是冰冷的木制桌面，而是柔韧又带着清甜味的红床

小薇像吃葡萄串那样把舌头伸到笔袋下，不曾想，一个小点竟配合似地从中落下，正中舌尖

「哈唔，嗯——」

马上将舌头收回口中，用蘸着女生的舌尖抵住上颚，再轻轻一推，血的味道，肉的弹性，小虫挣扎着的细微触感，多种感官上所带来的强烈刺激令小薇直眯起了眼，嘴角逐渐上扬

「味道不错呢~」

神情面带酥麻，小薇冲着笔袋上余下的那只抛出了笑容，眉毛耷拉着，眼神温和，像慈祥的老奶奶一样

如果不是眼睁睁看着另一位女生被面前的女孩当作瓜子一样吃掉，一定会认为她是个和蔼可亲的人吧，但女生潜意识里却无法否定这个想法，在她认识小薇的一个月时间里，礼貌和矜持无时不刻伴随着小薇的一举一动，对每个人，不论男女，她总是流露着善意的微笑

「你的朋友被人家给吃掉了呢~」

发出软绵绵的声音，语气简直像是在感慨什么一样，小薇用鼻尖抵住笔袋，然后再次伸出舌头舔向绒毛上的那只女生

「嗯~唔要怕嘛，一个嗯会在这里很唔聊的吧，大家在噫起就好唔啦」

她一边喊住女生一边说着安慰一样的话，如若认真思考，如果只是其中一只被吃掉，另一只却恬不知耻地在绒毛上高枕无忧，是很不公平的吧，同样是女生，同样是朋友，她可以居高临下，自己却只能被当作糖果一样落入口中，怎么可以接受这样的事情，不公平，绝对不公平，做鬼也不会放过她的

小薇无意间的决定，在正义的天平上选择了恰到好处的一方，让本来可能发生的一场仇恨自动化解

将女生用舌尖带到牙齿后面，然后故意装作不存在一样，女生像盲人摸象般在嘴巴里走来走去，一会儿用力敲打牙齿，一会儿把手臂伸进牙缝里，一会儿反复尝试着爬上牙面然后又滑下来，感受着其在口中的种种行为，小薇仿佛像飘在云朵里一样，但不论做出什么行为，女生的下场也全然不会有所改变，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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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桌上的东西已然只剩一根直尺与几个量角器，再怎么的狡猾的小虫，此刻也无处可躲了吧

小薇一只手撑着脸颊，摆弄似的将每一件尺子直立起来，底下的3位男生与3位女生聚拢在尺子间，像草原里的椰子树那样突兀显眼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便腾开其他尺子，用拇指食指把一片三角尺单独捏到众人上面，6名学生就像看崩塌中的大楼一样看着头上的三角尺，随即小薇松便开了手指

哐当

坠落所发出的塑料响声打破了教室的沉寂，对下面的众人而言，声音却多了一种

噗嗤

安稳落下的三角尺镂空的中间部分，男生和女生正惊恐地看着地上一角，只见一个女生的下半身倒在三角尺中心的边缘，大概是躲闪不及，上半身被狠狠砸中，身体当场断成两半，小肠以上的部分被摊成铁板烧上的鱿鱼，剩下的小肠像触手般从下半身脱离，四处飞舞

「啊，死了呢」

显然小薇也注意到了由三角尺所造成的新鲜死亡，但她不会为这点小事而多浪费半秒

「可是大家也被发现了嘛」

被发现就要死，所有人都瞬间理解了话中的含义，两位女生绝望地坐倒，一名男生自暴自弃地踹向了三角尺，一名愣住不动，另外一名尝试着爬上尺子的横面逃出去，但立刻被小薇的食指扫了回来，右小腿骨被摔断，一截断骨从小腿肉里捅至外部，形似架子上叉烧

「不过人家可是很仁慈的嘛，给大家一个机会好啦~」

听到轻佻而充满希望的话，女生蹦了起来，和男生一起望向到小薇

「和人家刚才一样，把大家旁边的尺子立起来就可以啦，很简单的呢」

小薇一边说着，一边捏住尺子一角抬至直立，又随手放了回去

然而在下面2mm不到的男女生看来简直就像倒塌的百米高楼施了魔法般地重新堆砌而起，马上又朝着他们压去

「给大家180秒好啦，多了一倍呢」

说罢，小薇便自顾自地开始了第二次的死亡倒计时，只留下三角尺中间摇头晃脑的小虫

三角尺长的部分至少有10cm，对他们来说就是100m，短的部分至少有5cm，对他们来说就是50m，也就是要把长100m，宽50m的物体直立起来，没有工具，没有吊车，只有四人加上一个摔断腿不能行动的累赘

就算耗光肾上腺素，肌肉绷断，腰腿焊接在地上，人类也不可能在180秒内举起100m高的大楼吧，而且还要直立起来，哪怕真有这种力量，如果用力过头，就会像另一侧倒去，这种事情只有漫画里的超人才办得到吧

但对于小虫而言超乎现实，不可能实现的行为，小薇却用两根手指就轻而易举地完成了，自己花费一生也做不到的事，头顶上的女孩只要动动手指就能随意重复，放下来，自己就会被碾死，100米高的巨大物体在对方的手指间就像玩具一样，对她来说只是两根手指，对自己而言却远在天边，遥不可及，此刻他们终于理解了自己与小薇之间的差距，以及自身过于卑微的事实

时间接近尾声，纹丝不动的尺板与满头大汗大口喘气着的两男两女昭示着他们即将面对的结局

「什么嘛！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嘛」

小薇再次捏起三角尺，但这次直接提到了半空

「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嘛」

小薇捏着三角尺朝桌面随意一刮，桌子上马上多出了四道由肠子连成的红线

「还有一只没死呢」

似乎是在趴到了尺子中间的阶层上，最后一位女生因此逃过一劫

「怎么办好呢，嗯~」

小薇把女生放回桌面，但见那立刻弹起，连蹦带跳地朝着反方向跑去，然而——咔

还没跑出超过5cm，女生就被从后面突如其来的巨大尺子拦腰砍半了，女生倒在卓上，眼一闭，嘴一张，爬回头，抱起自己的下半身双腿，夹在脖子两边，尔后眼神里便再也没有了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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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3……」

「咦……？」

本该是25只小虫，小薇数到24只却没了后续，可是桌子上已然没有任何东西可藏了

那究竟是在哪里呢？莫非真的有小虫找到不可能被发现的地方？小薇陷入了沉思

怎么可以输给小虫，太丢脸了！就算是只是游戏而已，小虫也是不可以僭越的低贱生物，擅自取胜就是对神的不尊重，是侮辱，就算被凌迟死掉也不足以抵消这份肮脏的罪孽，可恶，太可恶了，连家人和家族也一起处死好了

就在思索当中，突然大腿内侧传来了些许瘙痒，小薇低头朝着过膝袜上裸露的大腿看去，一个小点正为了不跌到椅子上而努力向上攀爬，突然两侧的黑白峡谷开始震动，他抬头一看，却发现天上的女孩子的脸在静静地观察俯视他，正好与他四目相对，下一秒便咧起了嘴，从稚嫩的脸上露出嘲笑般的神情，眼里又仿佛透露着同情与悲哀

无言的对视，是命运谱写，小薇踢开课桌，随即慢慢抬起了左腿，一下子搭到右腿上，然后眼睛歪过一边，苦笑着揉搓了几下，放下左腿时，大腿上只留下了一滩隐约能辨认出人形的人体碎块

用纸巾把大腿上的尸体仔细擦拭干净，然后随手握一团丢进垃圾桶里，小薇开始琢磨着下一个目的地是哪个城市的哪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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