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方块6】梦魇(17-28),3

小说: 2025-08-25 23:04 5hhhhh 8130 ℃

十九.奥术

对,我想起来了,彩和喂他们知道我是魔女了,他们也知道杰西卡的存在,我亲口告诉他们的。

这给了他们惊喜,因此他们接下来的计划里就有了我和杰西卡的加入。

当然那个计划很疯狂也很冒险。

喂那个莽撞爱冒险的傻大胆人格挥着拳头说越是危险越要冒险,而冷静沉着善于分析的名侦探人格摸着下巴说在设置了最坏情况下的保险策略之后,这个方案最终的风险收益至少可以达到平衡,而出家人禅那伽人格则双手合十说着那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而其它六个人格也都纷纷赞同,比如小孩在“嗯嗯”,老好人在“是啊是啊”,乐观者逗逗一脸阳光充满自信地点头。

最后他握着右拳轻击左胸,说了一句“为了全人类”。

就像彩,白夜和龙所说的一样。

身为队长和决策者的彩说每个计划都应该有名字,所以应该为接下来的计划也取一个。当时白夜只是默默地不置可否,机器人德拉贡用他的电子合成音说着好啊好啊,而喂则啪啪的鼓起了掌。

喂那家伙坚持要把这个计划叫做“敢叫日月换新天”,冗长地七个我弄不太懂桃源字,说这样显得比较英雄气。但彩坚持不同意,磨着牙齿说这名字显得太悲情了,不吉利,也没必要对于牺牲强调这么多。毕竟必要的牺牲只是这个计划中不得不采取的手段,其计划的关键则是通过隐瞒减少正面战斗,达成让必要的人接近必要事物的目标。

最重要的,不应该每个计划的名字都这么啰嗦,计划的名字,还是简单,隐晦为好。

在喂讪讪地“本来就是要牺牲”的嘟囔里,彩独断专行把这个计划取名为“Arcane”,一个表示神秘,深奥,晦涩难懂之类意思的乌托语单词,与之对应的是一个两字的桃源词。

奥术。

同时,彩说这个字的乌托语拼写和她在救世军一位已经牺牲的前辈的列岛名字Akane有点像。

至于计划本身……

虽然我的双相控制也可以实现对于情欲的催发,但因为预先勾动星陨会透支消耗我大量的能量导致我昏迷,进而无法维持双相控制,因此,最终仍然是由喂发动曼陀罗的能力无差别地激发所有在场人的性欲。这样做除了暂时压制白夜的异变以外,更重要的是释放出被喂自己的另外九个人格一同压制的第十个人格——“王子”,那个好色,喜欢杀戮,更像是帝国男人的执政官之子的人格。在过程中,曜的其它九个人格会对“王子”实施一定的思维引导,至少让他觉得不应该杀死我和彩,但自身也会陷入沉睡。

这是奥术计划的第一步。

在“王子”苏醒前,得已暂时延缓异变的小白和龙会趁着最后的清醒去袭击墓园,破坏阿苏斯的葬礼,救出更多的原本会在葬礼上剖腹殉葬的女奴。而一旦被完全释放,“王子”为了恢复自己的身份,自然会使用类似“演绎法”等能力控制住因为性欲高度激发而迷乱的彩和我,而后胁迫我们去墓园,出手攻击小白和龙。而此时,由我预先引发陨星坠落的天灾将按时到达,把小白,龙连同体内阿苏斯残存的细胞一起完全毁灭。而事先透支之后的我将通过这场灾难造成的杀戮所得的反馈突破到三阶“痛苦”,借以彻底突破“演绎法”对我的控制。而在那时,“王子”曜应该已经受到了执政官的关注,与其或至少是其灵魂投影会面。

这是奥术计划的第二步。

曜与执政官见面之后自然会父子相认,获得执政官初步信任的曜自然会被要求去焙克兰德,而根据之前其它九个人格的思维引导,“王子”会要求彩和我一起开着那辆载有核弹的商务车前往。虽然这个过程随着王子人格的逐步复苏,我和彩势必遭受相当可怕的虐待,但至少我们都可以活着,并堂堂正正地通过包括石拔星带领的帝国军队在内的所有潜在的封锁和阻碍到达焙克兰德。

这是奥术计划的第三步。

为了排除隐患,曜当然会被要求清理掉剩余的九个人格,也只有这样才能通过帝国无法欺骗的脑波测试仪的检测,而这就让他必须去面对过往曾经导致他人格逐步分裂的那些残忍场面,比如教廷母马,社慰员,生育基地等等,而这些人格的牺牲,无论是被杀死还是被同化,都是难以完全避免的过程。在这个残忍的过程中,这个会被残忍血腥场面激发性欲并逐步变强的王子人格自然会不停地对我进行性虐,而已经晋升“痛苦”的我也自然会吸收到诸多的痛苦,获得成长,感受到杰西卡预先留下的隐秘讯息,同时与魔女的非凡特性结晶——也就是我子宫里凝结的左伊塞特石共鸣,从而去翡翠城寻找波雅,

这是奥术计划的第四步。

基于幽姑·血蜻蜓与“王子”之间的血脉吸引,曜会进入翡翠城,接触波雅碧姬,并在波雅处完成脑波测试,从而获取和铁血使徒配对测试的权限。 最重要的,彩和我作为曜的身边的女人,如果不能被杀死,则必然要接受真理的洗脑。而我利用这个机会,在翡翠城大量左伊塞特石的围绕下,完全承受真理的痛苦和左伊塞特石中蕴藏的帝国无数痛苦死去的女性的自毁欲望和负面情绪,完成突破到四阶“绝望”的仪式,同时唤醒仍然在沉睡中消化补完碎片的杰西卡,让其占据真理的躯体,获得帝国主脑,也就是西格蒙德·尼采的访问权限。

这是奥术计划的第五步。

……

还有那颗核弹。

而名侦探口中的最后的保险手段则是那颗核弹。

因为十月十日小队在绑架并得到阿苏斯的研究资料后,曜和彩原本要去执行的就是这个自杀式死亡任务,也就是带着被改变过设置的核弹进入焙克兰德。因为在不久前,旧世军收到了来自一位潜伏在帝国的死士的临终传讯,说在焙克兰德广场地下布置了极为可怕的设施,如果不予销毁,将会发生恐怖的灾难。

因此,如果某一步的计划的目标没有实现,那颗核弹就会被按照预设的程序被杰西卡的自动反应机制引爆,按照原先的计划玉石俱焚的手段,即便核弹在墓园就引爆炸,核爆的影响也有一定概率让广场上的布置暂时陷入瘫痪,而救世军的其它战友则会把握住这个机会。

这就是彩和喂原本打算在与龙和小白分开之后去做的事情,那个计划被喂固执地起名叫“为有牺牲多壮志”,据说是“敢叫日月换新天”的上一句。

——对了,那颗核弹,现在那颗核弹还没有爆炸,所以,按照他们的判定原则,计划似乎没有走到他们预想中的最坏结果吧。可是这是不是代表到计划是成功的?

我不知道,就像我不清楚我记忆中的那些零零散散的单词代表的后续计划到底是什么。

因为到现在,精神分裂的救世军十月十日小队战士喂的九个人格都已经杀死,他完全变成了冷酷,暴虐,充满色欲却强大的戮阴帝国的执政官之子,四阶觉醒者曜·马斯塔,而十月十日小队的队长彩已经被残忍地改造成了不能说不能战斗的活死人托圣者,甚至现在连思维可能也被真理那个女疯子抹去了。

而作为魔女的我自己也几乎完全陷入了被曜奸淫的欢愉之中进而失控沉沦,觉得那就是我的幸福之巅,难以自控地希望活活被曜的肉棒肏死掉。

好在现在杰西卡获得真理躯体的这一步算是完成了。

“那么,后面的计划是什么?”

虽然现在杰西卡已经占据了真理的身体,并且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但我还是习惯性地通过念头与她沟通。

“后面的计划?” 全身都由左伊塞特石构成的骷髅杰西卡的嘴巴翕动,发出咯吱吱地声音,而她的信息则传递到了我大脑里。这家伙似乎刚刚适应了这副骨架身体,边反问边开始认真地渲染地上那张被真理自己剥掉的血淋淋的人皮,让它染上了一种在帝国颇为少见的小麦色。

“对,后面的计划,奥术计划的第六步。”我想到了杰西卡的问答交换规则,所以表示了认可。

“妳怎么知道还有后面的计划?对于妳们魔女来说,5这个数字不是已经代表着完美了吗?”杰西卡用她的手指骨敲了敲胸骨上的五芒星烙印,意味深长地说。

这让我感觉颇为陌生。不只是这次她选择用未来的身体发出声音而非再次把信息灌入我的脑子,还有那个称呼。

妳们魔女?

“杰西卡,妳……”我一霎时觉得浑身冰冷,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的,有点慌乱地装作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近乎哀求地向面前这个变得颇为陌生的女人寻求安慰,“核弹没有爆炸,而妳也获得了真理的身体,那就代表前面的计划都达到目标了……所以该有后面的计划的不是吗?”

“获取真理的身体本来就是我要做的事情,因为这是我补完自己的需要。就如同妳晋升为绝望实际上也和计划本身没有关系,而是本来就受到吸引会做的事情,和妳被痛苦吸引到焙克兰德一样。至于引爆核弹算是一个默认的自动触发程序,或者说那枚核弹其实一直都是待触发状态,关联的其实是神无月彩的心跳。如果那女人死掉的话,核弹就会被触发,类似之前妳通过我实施的心灵之镜等技能,但这只限于核弹没有被更高级的控制系统接管。但是,当妳们到达广场,铁蜘蛛驾驶了那辆装载核弹的汽车,那个时候,核弹就已经被她接管了,妳应该知道,这位幽姑对于帝国的武器有着最高的操纵权限,所以,。”杰西卡边说,边开始把骨架构成的腿认真地伸进渲染好的皮肤里,如穿丝袜般一点点穿回身上去,“所以那以后,核弹是否爆炸与后续计划失败与否已经没有关系了。”

“杰西卡,妳的意思是……”我几乎没有勇气说出后面的话。

“意外出现的变量和计划执行者的主观选择都会影响计划的走向,毕竟这个所谓奥术计划也不是什么精密的机器。对于我来说,能从真理这里获得补完是最重要的事情。和魔女不同,镜灵的能力是通过收集碎片补完的,这我曾经和妳说过。但我没告诉妳的是,每当出现一个潜在的可能觉醒的魔女,镜子就会分出一片碎片到她身边——比如妳如果成功觉醒超过十分钟我就会分裂了——而魔女体质一般是在残酷的虐待中诞生的,比如路西法,她天生性交疼痛,这给了她很好的积累。”杰西卡不无戏谑地说,“有了这些信息,妳的脑子再笨也能想到米拉本身就是一个未觉醒的魔女了,她的骨头本身就是我镜子的一部分。”

“那波雅也是吗?那样的女人……”

“说实话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本能地知道我的其中一块碎片就在翡翠城,被封在那头魅魔体内,因此那家伙才能有心灵映照这样能让她的性伴交感到她自己肉体感受这羊的能力。当那头魅魔发自内心的把最后一点精液射给妳时,那碎片就进入妳的子宫了……至于产生原因,或许波雅自己也是个潜在的觉醒者,也或许只是由于翡翠城汇聚了太多的魔女本质,也就是左伊赛特石的缘故,积少成多……无论如何,我已经找到了两块碎片,所以真希望妳有机会试用一下我恢复到百分之五十的心灵之镜能力,不过……”杰西卡说着,已经把皮肤提到了腰间,让她原本光秃秃的腿骨变回到比之前的未来更具诱惑力修长双腿,而双腿之间仍然卡着那个被琥珀封住的胎儿,如同多了一条小而坚挺的阳物。然后她用右手手骨把左边的皮拉起来,一点点把左手手骨伸进去,好像在穿一件连体服,“而我印象里的潘塔蒂娅似乎也不应该对以后的事情这么在乎才对。”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几乎看到她的那颗尚未被皮肤包裹的碧绿骷髅有点恶毒地笑了一下。这让我的心彻底冷下来,于是我也笑了。

——对啊,我这么在乎做什么?

毕竟不管什么魔女不魔女,我只是那个傻呼呼的喜欢山羊的潘塔蒂娅而已。即便计划失败,曜彻底变成了恶魔之子,很快就要把我送给他的执政官父亲吃掉,帮助他登临至人之路又怎么样?

或许魔女的体质让我变得更淫荡了,我始终觉得这段时间被曜肏得很过瘾——痛,粗暴但也欣快,比之前这么多年都真实,这就够了。

更何况在这个过程中我还在灼热之门和那个魅魔塞沁格尔整整做了一百次爱,不单体会到了做女人被干的感觉,甚至也体会到了做男人来干女人甚至一次次射精的感觉,这算是额外的惊喜。

对于我自己来说,这段经历已经足够有趣了,所以……

“学姐,倪萤,或者萌萌花,土萌弗洛拉,随便哪个名字都好,真不知道妳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么多名字,”我说,“总之,对于妳的委托,我已经尽力了,走到现在,也没办法再走下去了。那么……”

我吸了口气,开始向从前一样调动我胸前的那个倒五芒星魔法阵。

只要激活它并走进去,我就可以把自己化成草地上的粪土,而后永远和那些可爱的山羊呆在一起了,不管是作为它们的食物或者粪便。

可是,毫无动静。

我低下头,看着我空空如也的胸前,那里什么也没有。

“杰西卡?”我语带颤抖,“我的魔法阵呢?为什么我调动不出来?”

“魔法阵,妳说这个?”已经完全穿上了未来皮肤的杰西卡扬起手臂,动作优雅地做了一个拉上背后(或者脑后)拉链的动作,同时把赤裸的胸向前挺了挺,让我看上面那个花纹繁复的魔法阵,“它在这里,不过,它现在属于我了。”

她的声音很好听,但是笑容却充满恶意。

“还给我!”我一下子怒火中烧,“妳说过我随时都有权力用这个魔法阵自毁的,更何况妳还是我的仆人,作为魔女,我命令妳……”

“不不不,妳不是,我已经补全到了50%,所以我的伟大的至高的无上的充满淫欲和魅力的主人才不是现在这个无能的妳。”杰西卡笑着,拉起那件原本属于未来的黑长裙把乳房的下半部分连同乳头都遮住,只露出上半截小麦色的裸胸。

那个蓝黑色倒立五芒星纹身露出的那两只朝上的角仿佛两只花纹繁复的羊角,随着杰西卡的笑荡漾出好看的起伏,可在我看来却显得颇为诡异或者嘲讽。

“可恶!”我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无数粗大如黑蛇的欢愉之发鳞甲翕张,带着锋锐的灾难之锚瞬间从四面八方打向杰西卡。

这可恶的女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如镜子般完全破碎了。可是旋即,原地光影浮动,这个穿着优雅黑色长裙的高挑女人就重新浮现出来,用带着黑色蕾丝长手套的手挡在嘴唇上微笑。

“心灵之镜的升级能力,梦幻泡影。”她浅笑,眸子幽黑仿佛深潭,“我说过,妳的眼睛会欺骗妳,还有……”

而同时,一段清晰的信息投射在我头脑中,那是我在答应杰西卡的时候她说过的话。

“还有,同样,虽然理论上妳可以召唤那个自我分解的魔法阵,随时杀死自己,但我也没办法可以保证妳会不会受制于人,到连这个自毁的魔法阵也无法激活,从而陷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情况。”

无法激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几个词让我一下子呆住。

我从来没想过杰西卡所说的是这种情况。

“看,人家早就告诉过妳的,可妳这个每天都想着旷课去草地上喂山羊的差等生啊,似乎一直都没有学会怎么好好听讲,所以也没办法记住我说过的话。”杰西卡声音甜美地说,“说起来,妳的修女同学就比妳强多了,可惜她不在这个计划里,否则……”

——对了,苏,这个计划里原本是没有苏的,可是她出现了,而且也被真理洗脑,那么,等待她的是什么?

现在我已经知道,孕育苏的精子来自执政官,而卵子来自执政官的女儿血蜻蜓,也就是上一个有和苏一样纯正血统的女人。

我忽然觉得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我的灵性直觉告诉我等待苏的一定是相当可怕的事情。

——波雅说过血蜻蜓的卵子快要被取完了。

——对,波雅是这么说的,这个贱女人,这个贱女人是这么说,她真该死,她真该死。

——如果血蜻蜓的卵子被取完了,以后给帝国供应纯正血统卵子的会是谁?

——苏……

——可恶,波雅,这个女人居然这么说,她真可恶,她该死,她活该被烧死,被我……

不知什么时候,杰西卡在我面前具现出了一面装饰华丽的等身镜子,她站在我身后,开始调节自己的皮肤,让其从小麦色变成暗夜精灵的咖啡色,再变成比普通女人更亮眼的洁白颜色。

可我没有注意她,我看到的只是那个瞳孔散开,一脸无助的潘塔蒂娅,还有自己那张惨白的,充满绝望的脸。

“就像我挑选皮肤一样,一路走来,这一切不都是妳自己的选择吗?”杰西卡审视着自己的白皮肤,拖着长声音,似有意似无意的把最后几个字说得很重。

——自己的选择?

——比如什么?比如让波雅跳进熔炉去烧死这个贱女人?

——波雅,波雅,波雅。

——为什么我会不断地想起这个贱货的名字?只是因为我经历了她的痛苦,知道了她和路西法的那些秘辛,所以开始同情她了吗?

——她不应该被同情啊。

这个集骚、浪、贱于一身的黑皮女人了帝调教国半数以上的高级性奴,每天不知有多少女孩作为她公司的商品肉畜被屠宰案后吃掉,甚至她那叫做灼热之门的游戏场下面就是帝国最大的焚尸炉。

即便是她已经接受了自己也要跳进焚尸炉的命运之后,还在不遗余力地向曜推销自己的肥腻奶子和已经被无数男人肏成黑亮颜色的阴唇,希望能割下来做成刺身和凉拌黑木耳,顺便自己也尝尝。

帝国里没有比她再贱的女人了,把自己改造成剥皮母狗的南宫千羽也比不过她。这种女人死了也不应该有人同情的才对啊。

可是,现在回忆起来,在接触幽姑的这个关键环节里,她似乎始终在有意无意地帮助我们,难道说……?

还有,我在通过灼热之门的试炼,为了始终被波雅圈养和玩弄并最终死去的魅魔塞沁格尔不值,因此许下了让波雅自己跳进熔炉自杀的愿望,那个时候,曜为什么是那种一脸惋惜的表情,还不停地说我做的是不对的?

——在那个刹那里……那一刹那……那时他不是阴冷好色有残暴的王子曜啊。

——那是喂。那个神经兮兮却阳光灿烂,相信世间美好,却又爱开玩笑,一边嘱咐我要穿好衣服,一边又打趣说总是光着屁股露着屄的话会着凉放屁的乐观主义者喂。

——那个时候他身体里应该只剩下这两个人格了,他们做了什么?

——对了,他们打了赌,输了的那个会被杀死。

——难道他们赌的不是,起码不只是我能否从灼热之门中出来,还有一旦我出来了会要求波雅做什么?

——比如……我会不会要求波雅去死?

——肯定是的,而且要求波雅去死是个小概率事件吧?难怪在我选择之后喂就愿赌服输地被曜杀掉了,但却一脸不甘和失望。

——在我读到的记忆里,这个女人似乎总是顶着那张恶女贱人的面具……而她做的事情呢?

——比如用自己作为抵押品帮助路西法拿到贷款通过试炼从而实现她的志向?或者承受着那种痛苦帮路西法剥离出魔女的非凡特性?

——如果是王子曜·马斯塔的话,他一定希望我会杀死波雅,就像他同样乐于看到我死在熔炉里一样,对于他,杀女人是取乐。是很有趣的事情。

——而那个乐观主义者喂,他始终相信我是善良的吧?

——还有,彩呢?彩是不是也相信?

——难道这才是正确的选择,或者说这是杀死那个王子人格,让喂夺回控制权的唯一机会?

——如果我做了不一样的选择的话,如果我没有因为魅魔的死迁怒波雅的话,乐观主义者喂就在赌局中赢了王子曜。

——那样的话,接下来的会是什么?

——王座,通天塔,莉莉丝,黄金天平……那些直言片语代表的那条路原本应该会是改变一切的机会吧。

——那才是奥术计划后面的部分?

——那么现在呢?一切都不一样了吧?

——即便还是会走同样的路线,那也不过是变成执政官登临至人的踏脚石吧?

——所以……是我?

——都是因为我?

——是我的选择,是我自己把一切都搞砸了?

我呆呆地望向镜子里面,看到了杰西卡黑宝石一样的眼睛。

“选择是妳自己做出的,既然选择了,跪着或者爬着也好,妳也只能走下去了。”这个女人说,却没有看我,而是颇为挑剔地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最终放弃了小麦色,选择了比之前的未来更白的白皮肤,那是一种只有寒冷的北大陆的少数乌托人族裔才有的洁白颜色,而她的脸孔线条也多出了几分乌托人的深刻,保留了乌黑如墨的长直头发但眼珠换成了绿色,甚至有些恶作剧地在左肩的肩头装饰了一片浅浅的雀斑。

“反正没有别的选择了。”她耸了耸被自己弄出雀斑的肩头,补充了一句,不知是在评价自己的新皮肤还是对我说的。

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那么,如果现在救下波雅,一切是不是还来得及?

“杰西卡,送我回去,送我回到波雅身边去。”我转身想要拉住她的手,但身边的她却再次如镜片般崩碎,只留下了镜子里的影像。

然后,镜子里的杰西卡背转过身,做出了想要离开的样子。

“潘塔蒂娅,人家说过,妳不是人家的主人,因此没资格命令人家。”

“等等,别走,妳去哪?帮帮我,帮帮我。”我向镜子里的她伸出手,碰到的却只是冰冷的镜面。

而杰西卡的背影似乎已经走开了几步,显得距离我更远了。

“既然可以连通主脑尼采,那我当然要进一步补完自己,人家已经感受到最大的那片碎片的召唤了。”她随意地挥了挥手,并没有停下脚步。

“我可以修正这一切,我要挽回这一切……杰西卡,想想萌萌花,为了她想要达成的目标……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我忽然觉得身体很重,重到双腿没法再支撑,一下子软软地跪坐在镜子前面,“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都答应你,如果妳想要,我在妳面前给狗肏……或者我干脆让妳吃了我也行。”

“人家早已经看过你给三头猪肏了,给狗肏未必有这个刺激,而吃女人肉这件事,对人家一个灵体来说也没有吸引力,人家现在确实感觉很饥渴,最大也是最后的一片镜子碎片就在前面召唤人家,不过妳这样的废物也帮不到人家什么。”镜子里,杰西卡走得更远了,镜面的边缘处现出了一片浓重的黑暗,并且一点点向着中心扩大,只剩下杰西卡窈窕的背影周围那一点点光晕,似乎随着她的远去,连同光也一起带走了,让那面镜子仿佛变成了一条深暗渐至浓黑的甬道,“能亲眼看着绝望魔女自己被绝望吞没的样子,对人家来说倒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然后,她不再说话了,继续缓慢却脚步不停地向着深处走,边走边开始吟唱那首古老的圣歌:

“巍峨的通天巨塔,

崛起于地火熔炉的五芒星。

那是巴力的勃起的阳具,

通过阿露斯塔湿黏的阴道。

穿透她的血污的子宫,

如长枪般指向苍穹。

黄金铸就的神殿里,

举世独尊的至人,

把持着万物的权柄。

盘中是交缠欲念的灵与肉,

杯里是横流罪孽的血与精。

风暴咆哮,炽阳横空,

纯白的圣光普照,

七大魔鬼被驯服封印,

俯首帖耳做仆从……”

她的歌声空灵悠远,比之前好听了不少,而那首歌比起我听到过的版本也似乎了出一段,让我心神的一阵恍惚。

而当我终于回神时,镜子里杰西卡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了,让整个镜面都变成了一眼似乎可以吞噬一切的混洞。

身不由己地,我发觉我全身散佚的所有欢愉之发都指向了这个镜面形成的混洞,就好像那里存在着无穷吸力。

不,那里才是地面吧,这里的所有,桌子,茶杯,长榻,墙壁地板天花板……通通是在向着这个混洞里面坠落吧。

当然,我自己也是。

身体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我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被从高空抛落的沙包,加速着冲向地面,等待着触地后的四分五裂。

但我却只是一直落下去,穿过镜面投入黑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许多人的脸,无数张充满绝望的脸。

野草学院的同学,绝望咒骂的女童子军,墓园里的各种陪葬者和殉葬者,广场上的母马和女犬,路口的红绿灯和地铁的过站闸机,活地狱里的工业母体,厕所里的社慰员和清洁工,车厢里的新娘……

半男半女的魅魔塞沁格尔,正被人干着肛门的铁蜘蛛和玻璃罩里只剩半截的血蜻蜓,叠在一起痛苦尖叫的路西法和波雅,痛痒难奈的莉莉丝和她身体里的代阴体,漂浮在培养液里的那颗大脑,不断重复着刻骨记忆的未来……

满脸痛苦和怀疑,在奸淫虐待里逐渐长出腋毛的苏……

还有他们,十月十日小队。

所有的脸孔都是扭曲的,而所有人的嘴里都在吐出一句同样的话。

“四阶魔女,绝望,没有人知道绝望的后面是什么,每个登临这个位阶的魔女都必须走出自己的道路,请记住,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是成为绝望魔女的第一课。”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