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认定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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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

。但教宗有权废除这项规定。

第二步：教区主教将在地方展开调查以确认候选人的美德得到证实，随后将在教区法庭开庭并由主教将议程上报修雅顿立案。立案成功后，候选人将获得“神仆”的称号。

第三步：修雅顿的册封圣人部将讨论封圣的依据以确认候选人是否具备作为神之仆的“超群德性”（heroic virtues）。如果符合条件，候选人将被称为“可敬的”。

第四步：在正式被封为圣人之前，教徒还需要经历宣福的过程以认定他们升入神界并且能够为众生代祷。这就要求一个由候选人代祷而产生的医疗神迹能够被勘定。

第五步：在宣福之后，还必须■■■■■■■，候选人才最终有资格封圣。

1

“布兰查德助理主教：

主之神仆近日对于修女伊顿·安德里亚的封圣议案已经通过，人们希望您能够担任对其封圣的资格进行调查，我以审判总长蕾娜塔·约书亚的名义下令，好恶暂且不论，想法和信仰与德行，您务必使用我主恩赐之固有技能进行详细调查。”

信纸末尾没有署名，取而代之的是一枚白金制的别章，一颗正在散发尖锐光芒图形的太阳，尾部还有可以伸缩的长针和卡扣。

我面无表情地将信纸丢进火炉中，然后小心地把信封与金属小玩意收藏到身后的书架上。

沃尔特斯女司铎神采奕奕地看着我做了这一切，她是把这封信（麻烦）带到我的办公室来的人，现在她正露出期待的眼神，仿佛一只正在等待奖励的小狗。

“你看起来很兴奋？”我重新坐回椅子上，向她问道。

“是的！布兰查德主教——”

“助理主教。”

“——布兰查德助理主教！”她有些大声地说：“这意味着法莱雅教区诞生了一位圣女！您当然知道这是最好的能够彰显我们对神明信仰的证明！”

“沃尔特斯女司铎，你是刚从雅修顿回来的吧？为了把这封信带回法莱雅。”

“是！”

“那你应该也知道，对于神仆伊顿·安德里亚的封圣仪式还只是刚刚通过决议，接下来还需要对她本人进行考察。”

“但是，布兰查德……助理主教，雅修顿把考察任务交给您，不是恰恰证明了这次封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吗？” 沃尔特斯女司铎歪着头问道。

“沃尔特斯女司铎……”我试图用一种更舒服的姿势坐在教会的硬木椅子上：“你对神仆伊顿·安德里亚这个人有多少了解？”

“她是最近100年内最强大的圣职者！甚至单枪匹马杀死了魔王！” 沃尔特斯女司铎握紧拳头，十分激动地回答——看起来她对伊顿·安德里亚充满了崇敬之情。

“我猜……不仅仅是雅修顿，整个伍德瑞尔王国都是这样传颂的吧？”

“没错！从街道守卫到冒险者工会，所有人都这么说，真正的圣女，伊顿·安德里亚杀死了魔王。”

“但是雅修顿不会承认这个说法。”

这句话就像一根箭射到了胸口，夺走了沃尔特斯女司铎的精神和力气，她的神色马上变得黯淡下来：“是的。”

“这是理所当然的，沃尔特斯女司铎，你应该在教会学校中学到过，魔王只能被勇者和圣女两人合力封印。”

“可是……如果她就是这一代的勇者呢，布兰查德助理主教？” 沃尔特斯女司铎又抬起头，眼中流露出些许期待的神色。

“从来没有女性的勇者。”

“万一——比如说，她有作为勇者的素质？或者她的神圣魔法强到就算没有勇者也能封印魔王？”

“沃尔特斯女司铎。”我平淡地打断她的话，“雅修顿命令我对伊顿·安德里亚使用固有技能。”

“为了蟐。”我轻声补充道。

如果说她刚刚还只是消沉和希望落空的集合体，现在的沃尔特斯女司铎反而失去了一切感情，她沉默着，最后坐在房间里的另一把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为了蟐。”她复述。

“不用担心，沃尔特斯女司铎。”我轻声低语，“伊顿·安德里亚终将成为一位圣女。”

2

“欢迎，伊顿·安德里亚修女。”

“嗯……”对方眨眨眼，打量着我，以及这个《赐福之间》

“布兰查德助理主教。”我提醒她。

“哦！没错，布兰查德助理主教，我想这次我是被叫到这里……读取思想的，是不是？”

被认为是下一代圣女的人类，伊顿·安德里亚，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传闻中的本人。

她有一副被绝大多数人认为是倾国倾城的美貌——换句话说，就是五官与身体轮廓非常优美，位置大小形状都极其正确，只能想成是造物主的完美作品一样的外表。符合历代圣女特征的，如同阳光一样的金发。

“那么，在验证你对主坚定不移的信仰之前，我要提前剥夺你的施法能力。”

“为什么？”在一瞬间，伊顿·安德里亚的眼睛眯了起来，整个人马上散发战场的气氛——她这种反应很符合单枪匹马闯入魔族领地的战士。

“这是为了防止你使用魔法逃避或者违抗我的固有技能，或者对审问官——也就是我本人，做出人身伤害。”

“原来是这样啊，那这里有封魔锁吗？”刚刚的杀气只有一瞬间，在我说出理由之前，伊顿·安德里亚就恢复了一副修女应有的表情。

“不，对施法能力的限制将会由沃尔特斯女司铎的固有技能完成。”

站在我身后，脸上蒙着黑色面纱的女司铎轻轻点了点头。

“啊，我听村民们说过，是契约技能吧，就是那种能够让对方绝对服从的能力。”

“请不用担心，她只会与你签订暂时性的契约，内容也仅仅只是不能在这个房间内部使用魔法和技能，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验证我们对主的信仰。”我面无表情地回答。

伊顿·安德里亚稍微眯起了眼睛，仿佛正在打量我这个人是否值得信任一样——如果我是她就绝对不会这么做。

大概过了五秒左右，她说：“好吧。”

3

我和沃尔特斯女司铎并不是第一次在《赐福之间》进行工作，不如说，不够成熟的的她能够成为审问官的一员，很大程度取决于她的固有技能，以及——我的固有技能。

“你对审查这件事有多少了解，伊顿·安德里亚修女？”

“就这张椅子看起来，似乎并不是简单地问询。”伊顿·安德里亚试图寄出一个冷笑。

不过，很少有人能够在双手双脚被铁环卡在椅子的扶手和架子上的时候笑得出来。

“不用担心，伊顿·安德里亚修女。”我安慰她，“固定你的身体完全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因为我的固有技能类似于……手术。”

我把最后的项圈与她脖子后面的铁杆锁在一起，这样一来，被强迫坐在椅子上的伊顿·安德里亚就不能移动她的大部分身体部位了。

“教会也用手术？治疗魔法哪里去了？”

“在这里，治疗魔法无处不在。”我回答她的问题，“《赐福之间》是由一百年前的那位圣人——阿代拉伊德·玛丽亚娜的遗骨，配合当代枢机主教的赐福制作的最强治疗结界，在这里，只要不把肉体或者灵魂移出房间，就不会死亡，最差的情况下也能先束缚住灵魂，再花费时间重新生成肉体，即可完成复活。”

“我没记错的话，教会的复活术并不是很贵。”

看起来我的话确实让伊顿·安德里亚感到放松了，她语调轻松地回问。

“没错。”我点头：“作为让枢机主教亲自出面制作的结界来说，适用性并不高，但这是有理由的。”

我从身边具有保存功能的箱子当中拿出钢锯和铁锤。

“因为我的固有技能。”

“布兰德……”

“布兰查德助理主教。”

“布兰查德助理主教，你的固有技能到底是什么？”伊顿·安德里亚疑惑地问。

“只要满足某种条件，我可以读取到别人的想法，感情和记忆。”

“咦？”即将成为圣女的人露出了非常惊讶的表情，这还是和我见面以来她表情波动最大的一次。

“那种技能……真的存在吗？”

我无言地点头。

“那，发动的条件是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很想让你帮我一个小忙……”

“伊顿·安德里亚修女。”我打断了她的话，“我接下来要使用我的固有技能，这是来自雅修顿的直接命令，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的心理准备？”

“关于这个固有技能的发动条件。”我开始讲解这个技能——这是我第7次向别人讲解这个技能的发动条件。

“需要在对象意识清醒的情况下食用一勺对方的大脑。”

4

在强度极高的治疗结界《恩赐之间》当中，就算是平时能够导致死亡的伤势也可以维持肉体的生命，极端地说，就算摘除大部分内脏，也能够保持所谓的自我意识。

包括大脑，这听上去根本不可能，在现实里确实不可能，不过别忘了这可是一篇胡言乱语堆砌的小说。

“重复一遍，这个技能需要你神智清醒，请尽量保持意识，并且回答我的问题。”我再次强调这一点。

伊顿·安德里亚没有回答。

在我用刀切开她的头皮，用锯在她的头骨上划出凹槽，最后用锤子敲碎在她的头上打开一处空洞的过程中，她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面前的沃尔特斯女司铎，不过很快，她的眼睛就因为压力而变得一片血红。治疗结界生效的光辉遮挡了我的视线，与此同时正在重新生成的硬脑膜，蛛网膜和软脑膜也是，透明的脑髓叶混合着血与灰质，呈现出一种肮脏的粉色。

我用汤匙捅破了伊顿·安德里亚的神经胶质界限，舀起一勺脂肪与血管的混合物。

“伊顿·安德里亚修女。”我大声询问：“你能听到我的话语吗？”

“啊……咳唔……”

“伊顿·安德里亚修女。”我大声质询：“我们需要你保持清醒，你现在有意识吗？”

这次完全没有能称之为语言的回应，只能听到她试图呕吐的声音。

“伊顿·安德里亚修女。”我大声呼唤：“回想起你对吾主的忠诚！诵读圣祷文吧！”

伊顿·安德里亚的喉咙当中只发出咯咯的异响。

我一边把汤匙里面的混合物丢到地上，一边抬起头，呼叫在一旁等待的蒙着黑纱的助手：“沃尔特斯女司铎，把烙铁拿过来。”

被世人认为是圣女的女子穿着皮革制的背心和白色衬衫，某种程度上搭配她已经脱下来的外套可以保护穿戴者不受小刀之类武器的伤害，但是这件衣服的设计者肯定没想到会有人需要用它来保护自己不受烙铁的袭击，赤红的铁块轻易地烧穿了伊顿·安德里亚的衣服和右边的胸部，又撕下一大块皮肤和血肉，空气中弥漫着白色的烟尘和焦糊的气味，一开始，血液从撕裂处喷涌而出，但随着治疗结界的响应，伤口处正在重新长出肉体。

“伊顿·安德里亚修女。”

沉默。

“沃尔特斯女司铎，烙铁。”

伴随着叽叽吱吱的声响，伊顿·安德里亚修女的下体变成了一片焦糊的碳，但她仍然没有回答，只有神经反射一般的抽搐。

她被打碎的头盖骨正在努力复原，被翻开的头皮也向着原本的位置再生。

“……非常遗憾。”我低声说。然后小心地从口袋中取出修雅顿随信寄来的白金别章，那是一颗正在散发尖锐光芒图形的太阳。

我将别章向后伸展的那根长针对准伊顿·安德里亚的额头中间，用力插进去，这根针穿过硬脑膜、蛛网膜软脑膜，穿过神经胶质界线，直到新皮层。

我用另一只手在她头盖骨的下方摸索着，将卡扣紧贴着颅骨内测扣在针上。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趁着治疗结界还没有完全修复伊顿·安德里亚的身体，我还是用汤匙舀了一勺她的大脑，吞进肚里。

非常无趣。

4

“恭喜你，伊顿·安德里亚修女，您对我主的忠诚毋庸置疑。”我向穿着备用修女服的未来圣女祝贺，但对方只是眼神空洞而一言不发。

我清了清嗓子，然后说：“为了蟐。”

伊顿·安德里亚逐渐恢复了神采，她看向我，面无表情。

“现在，您只需要回到雅修顿，继续圣女认定仪式的手续即可，只要您还带着这个——”我指了指她额头正中央，以金属打造的教会的太阳标志。“——一切就会顺利。”

在目送下一任圣女乘上离开教堂的马车之后，沃尔特斯女司铎站在我身后轻轻问我：“布兰查德助理主教，您是否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

“你是指使用那根针？”我问。

“是的……”她看着我的眼神忽然又有些胆怯，而我则是微笑以对，试图驱散她的不安：“这是审判庭总长蕾娜塔·约书亚的指示。”

“原来是这样吗？” 沃尔特斯女司铎惊讶地问。

“看起来你们见过面？”

“是……我在雅修顿受到她很多照顾。”

“或许以后你们还会多见面呢。”说完这句话，我便转身回去了。

-1

其实我现在认为无论是后记还是前言都很不好，但是关于这篇文章有一定要说的东西所以写在这里：

我对凌虐，猎奇，肢解等等内容没有丝毫兴趣，写这篇文章让我感到非常不舒服，我是抱着“为什么我要写这种东西”的心态写下这篇文章的。

“为什么我要写这种东西”的原因是，我由于某个记不清了的契机给这篇文章开了个头，然后就顺势想出了这样的剧情，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子会有这种想法，但是既然开了头也想好了展开，就写了，这种感觉简直就像在做填空题一样，毫无创作的喜悦。

最后说一下读者可能看出来了的东西：

1 开头那封信的藏头写的实在是太愚蠢了。

2 主人公的思想方式太翻译腔了。

3 他们在做开颅的时候没有剃头。

4 本来预定写一个暗恋圣女的用着闯进手术室的剧情，但我真的太想要赶紧结束这次写作，所以没写。

5 这些人设其实还能写点后续，但是我暂时不想写文章了。

6 我没有任何外科常识，所以关于人体结构的内容是查维基百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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