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到了第十二周，一宮正章和人里沙都子开始为新申请入职的员工进行面试。达子和我也忙于处理日益增加的工作负担。晚上，我们浏览约会网站，与可能的男人进行通信。我们甚至进入了我准备出去试约会的阶段。我们挑选了一个看起来合适的人，在我们熟悉的一家印度餐厅安排了约会。

我的约会对象实际上比他照片中的样子要老、胖，头发也少得多。我事先一直担心我无法跟我的约会对象维持正常的对话。达子向我保证这不会是问题，男人喜欢谈论自己，对女人的话并不感兴趣。在网站上，他声称自己30岁，单身。我可以看到他手指上婚戒的印记，他显然已经取下来了。当我问他是否曾经结过婚，他说没有。

他可能已经40多岁了，超重至少15公斤，甚至还有口臭。他喋喋不休地谈论他的工作有多重要，他有多成功。他几乎没有问我任何问题，我开始理解达子所说的了。饭后，他付了账，说他在当地的一家酒店预订了房间，问我是否愿意和他一起去。在那个时候，我突然笑了出来，而且很难停下来，这让他感到不安。当他意识到我不会和他去酒店时，他询问是否可以安排下一次约会。我心想，这根本不可能。

当我回家时，达子带着一种得意的神情对我说’我就知道‘。我们花了整个晚上讨论男人们是多么的轻浮、自私和无聊。那晚，我们只是在床上相拥而眠。不知怎么的，这次经历让我失去了一大部分男性气质。早上起来，我恢复了精神，我们的性爱充满激情和愉悦。我们把彼此都带到了高潮。

我们决定去川崎看看土佐昌二在那里有的另外两处设施。我们预订了一家酒店，然后驾车前往。我们查看了这两个设施。这也是一家俱乐部，看起来就像东京的那家。甚至俱乐部的名字都是一样的。另一栋产业是一处大型破旧的建筑，似乎是按房间租赁的。从进出的人群判断，有些很可能是妓女，有些是移民，有些只是非常贫困的人。整栋建筑让我想起了某些贫穷国家的贫民窟。

我们回到酒店，准备去俱乐部。我们发誓要一起呆在一起，互相照顾好彼此。我们只打算呆一小会儿。当我们到达俱乐部时，内部与东京的俱乐部非常相似。女服务员的穿着也类似，客户也是一群危险的黑帮人士和妓女。我们在酒吧拿到了第一杯酒，坐下来观察周围发生的事情。我们一次又一次地被搭讪，但都被我们礼貌地拒绝了。我们通过女服务员点了两杯酒。达子慢慢地啜饮着她的酒，但我并不喜欢这杯酒的味道，所以我就坐在那里。我们只坐了15分钟左右，我意识到达子开始胡言乱语。她的眼睛呈现出茫然的神情，身体摇摆不定。我轻轻的摇了摇她，她确实正处于失神状态，我赶紧搭起她的胳膊，提起她，径直走出了俱乐部。从我眼角的余光中，我看到两个魁梧的男人正朝我们走来。

我急忙把达子带出去，幸运的是门外刚好有一辆出租车。我把达子推进车里，然后跟着她坐进去，锁上车门。

“马上开车。”

我对司机说。

那个可怜的司机吓了一跳，从路边开走，开始沿着街道前行。我们开了大约500米后，他停下来说他是一辆预约出租车，不能在街上接客。我问他，他的那名客户的电话号码，他告诉我后，我拨打了这个号码。那名客户接了手机，我告诉他，我使用了他预约的出租车，从现在开始，把我送到酒店所在的街道之后，出租车就会返回，大概只要20分钟。我不想说我们的酒店是哪一家，以防那些黑帮人士追踪他，向他询问我们在哪里。我用尽全力扶着达子，把她带到我们的房间。她显得有些恍惚。我意识到，通过给她指示，我可以让她服从我的任何要求。很快，我就把她安全地安顿在床上。

第二天早上，达子醒来时头痛欲裂，对我们进入俱乐部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这是一次惊险的逃脱，让我们感到害怕。即使我全力以赴，也无法对付那任何一个暴徒，更不用说两个了。在接近3个月的雌性荷尔蒙治疗后，我的肌肉质量已经大大减少，我知道从现在开始，我必须依靠智慧而不是力量了。

我们讨论了是否需要报警。达子的血液中可能仍然有毒品的痕迹。我们很可能无法确认那两个暴徒的身份，也不确定是否是他们往饮料里下了药。我们陷入了困境。我们除了带着一些新的状况返回东京外，并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那个周末，我们想要两个人出去共度一个浪漫的夜晚。当我扮演野二的时候，看起来有些不对劲。我的面容和身形都透露出女性的特征。如果我们去酒吧或俱乐部，我们就无法在没有其他顾客评论的情况下拥抱和亲吻。达子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我们去了一个主要面向女同性恋的女同俱乐部。这真是个好主意。我们可以一起跳舞，亲吻，聊天，搂抱，没有人为此大惊小怪。在那里，我们是正常的。我们与其他顾客，包括情侣和群体交谈，友好的氛围令人愉悦。当我们与那些女同们交谈时，我们发现了一些机智的妙语，非常有趣。唯一的小问题是一个看上去很阳刚的女同性恋，她想要介入我们并占主导地位。很快，她就被我们刚认识的朋友以尖锐和机智的词语逼得无地自容。当我们回到家时，达子对我们的性爱放松了许多。我们拥抱在一起，用涂着同样色号的深红色口红的双唇吻在一起，彼此玩着对方的乳房、欢快而疯狂地做爱。我和达子深情的注视着对方，享受着我们的乳头相互摩擦的快感。就好像她突然开启了自己的一项新的天赋，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女同性恋。

到了第十三周，我们有了一个面试的初选名单。有3个女性和1个男性。他们都很优秀，但是一个叫梅山栋美的女性特别出色。她性格开朗，容易相处，拥有令人印象深刻的知识背景和经验。最关键的是，她曾经与当地警方合作，为他们提供关于如何防止黑客攻击的建议。一宮正章对她的高超技能佩服得五体投地。我们可以利用她的知识来保护我们的系统安全，同时尝试进入土佐昌二的系统。

我们告诉梅山栋美，我正在转变成为一个女性。她对此表示非常理解，并对我不是遗传女性表示惊讶。梅山栋美说，她下周可以开始和我们一起工作，先是兼职，两周后全职。

达子和我忙于处理日益增加的工作，但我们还是抽出时间去看我的父母。我没有费心去打扮成野二的样子。我只是穿着我日常穿的衣服。奇怪的是，无论是我的妈妈还是爸爸，都把我当作女儿对待。这感觉很奇怪，但又让人感到安慰。

达子的妈妈没有说任何负面的话，但很明显，她在我面前感到非常不自在。之后达子便开始独自去看她，以使她的生活能更轻松些。上次她去看她妈妈时，很明显她妈妈对她有些不满。

“野二，假设我们能找到摆脱土佐昌二的方法，我们会没事吧？”

达子问。

“你是什么意思？”

我回答。

“好吧，只过了3个月，你就变了。我能理解你的身体发生的变化，但你的性格也在改变。你变得不那么好斗，更加深思熟虑，不那么有竞争心，更加关心他人了。”

达子说。

“对我来说，这听起来都像是一些积极的改变。”

我说。

“是的，它们确实是，而且很棒，但是…”

达子说。

"但是什么？"

我问。

“我有点怀念以前的野二，他曾经是个以自我为中心、骄傲自大且强势的男人，能让一个女人感到非常满足。现在的你变得更加体贴了，虽然这也是积极的一面，但你知道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达子说。

“我也有些担忧，达子。现在，我大多数时候都可以不假思索地扮演好一个女性角色。在别人眼里我再也不是一个奇怪的女装癖或人妖了。我可能会在某个时候回归男性的身份，但这次的经历一定会留下疤痕。我们之后会恢复吗？”

我说。

“无论如何，我都爱你。我对我们的承诺是永恒的。如果我们的关系发生了变化，那就顺其自然，但你是我的灵魂伴侣，无论你变成什么。”

达子说。起初是他问我怎么办，现在确实她在劝我。这是我能听到的最令人安心的话了。

接下来我们听到的最令人不悦的事情是，土佐昌二的律师联系了我们，提醒我们现在赌约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分之一。而且不要试图逃跑，必须完成赌约。如果有任何证据表明我们把赌约的条款告诉了别人，我们就会被没收财产。我还有9个月的时间来完全满足赌约的条款。土佐昌二雇佣了私人侦探来监视我们，确保我们完全遵守赌约的条款。最后，他还提到如果我同意在他的泰国妓院工作，他就愿意让我们摆脱赌约，虽然这些条款之前已经详细说明过了。

这是一个该死的警钟。我们立即找到了我们曾经向其吐露过秘密的那小部分人，提醒他们保密的重要性。我们选择面对面地与他们交谈，而不是使用电话或电子邮件，因为我们不知道我们的电话是否被窃听。接下来，我们对我们的家和工作室进行了彻底的清扫，以防有窃听设备。我们知道土佐昌二干过众多的违法活动，如果他有机会的话，绝不会忘记对我们进行窃听。

达子和我讨论了这个情况。我曾经有过的关于停止服用雌性荷尔蒙并让野二重新使用这句身体的任何想法都必须被抛弃。在我们找到证据或方法之前，最好遵守土佐昌二的要求。3个月过去了，我们离揭露土佐昌二的罪行还差得很远。

那周晚些时候，我们在外面散步时，两个非常强壮的男人向我们走来，他们把我们困在了墙壁上。他们告诉我们，有只小鸟告诉他们的朋友，我们一直在窥探他的生意。如果他发现我们再这样做，我们两个都会被卖到妓院，之后过不了多久就会消失。而且，他很期待看到我们吮吸男人的样子，但是，如果他失去了耐心，我们就会消失。

他们来得快，去得也快。我们两个人都被吓坏了。他怎么知道我们的调查？

那个周末，我们又去了女同性恋俱乐部，度过了一个真正有趣的夜晚。星期天是一个可爱的温馨日子。那是冬天末尾的某一天，空气清新，你可以感觉到春天即将来临。我们两人从午餐餐厅到回家的路上进行了一次漫长的散步，然后我们在火炉前蜷缩起来，听着音乐。这真是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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