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地楼道，墙皮在年岁侵蚀下泛黄，开裂，墙角堆积着一层白灰。楼道的声控灯好像坏了，时灵时不灵，在叮叮哐哐的声音里亮一下，灭一下，地面断断续续映出一个昏暗的人影。

“咔嚓”漆红的防盗门被里头的人一把拉开，一个顶着鸡窝头的大妈叉着腰走出来，满脸怒容，她的目光恶狠狠钉在楼道角落的人影身上，骂声跟着唾沫星子就喷了出来，“大半夜你不睡觉，搁这干嘛呢！叮叮哐哐叮叮哐哐，你不睡，还不让别人睡了吗？！”大妈顿了一下，才看清楚角落那是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趴在垃圾桶里翻找什么，嘴里还一直嘀咕着找不到了，怎么找不到了，明明是扔在这里的。

大妈当即嫌恶地皱眉，嗓门儿更大了，“哎哎哎，说你呢，你个死丫头，三更半夜发什么神经呢，要翻垃圾桶翻你自己家的去，吵着老娘睡觉了，你听到没有！”

见那女人不搭理自己，大妈愈发气急败坏，叉着腰走出来，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耳朵聋了是不是！我让你别翻了，滚回你自己家去，我……”她的声音突然卡壳，身穿白色睡衣的长发女人转过头看她，眼底浮肿，一双眼睛直直盯过来，眼球外凸，上边布满了血丝，女人整张脸都呈现不正常的苍白，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冷汗，两片嘴唇毫无血色，如果不是大妈的手贴着女人的脖子，这副样子说是女鬼也不为过，正巧头顶声控灯一闪。

“啊——啊——鬼啊！”大妈猛地甩开抓住衣领的手，扯着破锣嗓子跑回屋里，砰得关上门，同层就两户人家，可这边的动静惊扰了楼下楼上的住户，有人骂骂咧咧地从楼上下来，却只看到一个消失在门里的白色背影。

“呼哧——呼哧——”朱月华喘着粗气，散落的长发乱糟糟披散在肩膀上，有一些碎发落在脸上，有些遮挡视线，可她已经顾不得这些，紧紧握住从垃圾桶翻出来的东西——一袋白粉。她用手紧紧攥住那袋白粉压在心口，指节用力到发白，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笑，笑容配上她惨白的脸只让人觉得惊悚。没有高兴多久，朱月华脚步踉跄地扑到客厅的桌子上，她的身子颤巍巍发抖，汗水从额头滑下来，汇聚在下巴上，又滴落到桌面。

“咕咚。”喉头滚动，前所未有的饥渴感涌上来，女人像一头见到血肉的饿狼，一把扫开桌子上其余的东西，玻璃杯啪一声碎在地上，迫不及待地把包装袋打开，抖动手腕倒出里边的粉末状物体，理智早就被毒瘾蚕食得丝毫不剩，此刻她的眼里只有眼前的药，再看不见其他。

她不停地做着吞咽的动作，白色的衣服在翻垃圾桶的时候染上脏污也没发现，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也恍若未觉，甚至有刚刚摔碎的玻璃渣落在脚上。

“呼——呼——”呼吸中努力压抑着颤抖，桌面很快被摆上一竖条白粉，朱月华又开始在桌子上翻找，“吸管……吸管呢……”手忙脚乱之下，桌子上被翻的一片狼藉，没有找到可以代替吸管的东西，朱月华竟然直接俯身趴下，脸颊贴在桌面压扁，鼻孔对准那些粉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短暂的极乐瞬间抚平所有的烦恼和痛苦，浑身宛若浸泡在温暖泉水里一样舒坦，天堂和地狱一步之隔。

朱月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颈项间经脉凸起，她贪婪地低下头，一下，两下，直到桌面上的粉末一点不剩。

“哈——哼哈——”女人仰起头，面朝天花板，双眼无神，温暖的海洋包裹着她，神明在向她走来，数不尽的金银财宝，用不完的衣服包包……所有想要的一切都触手可得，而那些让她苦恼的，痛苦的，正被抽丝剥茧般剥离出去，她即将重获新生！

后仰的姿态下，纤瘦脖颈弯出诱人遐想的弧度，朱月华就这么仰着头，一点一点地倒在地上，双腿起先是弯曲曲起的，随着她表情迷离地喘息又一点点舒展开，睡衣在一番折腾下纽扣开了两颗，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女人仰躺在地板上，闭着眼，曼妙身段扭动着，就着这如梦似幻不可言说的快乐睡了过去。

……

小雅明天就要从戒毒所出来了，在这之前我打算去看看华华，不知道这两天她过得怎么样，奇怪的是，我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来，打电话也不接，真是奇了怪了。

“按道理说，这会儿华华应该下班了呀。”我挠挠头，正巧一个大妈从隔壁房门里出来，看样子是华华的邻居，我上前一步拦住对方，“大姐，你知道隔壁的人去了哪里吗？”

“隔壁？”那大妈撇了我一眼，仿佛想起来什么惊恐的事情一样，表情十分奇怪，眼里带着恐惧和……嫌弃？一边后退一边连连摇头，“不知道不知道，谁知道她去哪儿了。”

“砰！”我摸摸鼻尖，不明所以地看着被关上的门，隐约听到一声“晦气”。

我又在门口等了会儿，意识到今天确实是等不到华华了，只好把路上给她买的东西挂在门把上离开。

算了，等小雅出来，我再带着小雅一起来看她吧，正好也让她俩叙叙旧。

与此同时，城区一家俱乐部门口。

朱月华手里捏着一张被攥得皱巴巴的纸条，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抱着哪种心情走到这里来的。纸条由于纠结，被她在手里捏了又捏，已经面目全非，她站在门口踌躇着，迟迟没有下定决心走进去，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朱月华犹如惊弓之鸟一样，被吓了一跳。

“月华姐，怎么不进去？”身后是叫得亲切的小敏，小敏穿着衬衫短裙，手上提了一个黑色的小皮包，脸上化着妆，从头到脚好似都是精心打理过的，虽然说不上倾国倾城，到叫一声小家碧玉绝对没问题。

“我……”朱月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小敏已经一把攀住她的胳膊，像是好姐妹一样拉着人进去，“走走走，我们进去说，这边可好玩儿了，我相信月华姐一定会喜欢的。”

俱乐部很大，应该是不止一层，一楼是大厅舞台，这会儿时间还早，大厅里人不多，气氛也不是很到位，不过小敏看都没有看这里一眼，就带着朱月华往楼上走去，二楼是装修豪华的包间，有服务员穿梭在走廊上，就在朱月华以为小敏会带着她进某个包间时，小敏拉着她又往上走了一层。

三楼，布局和二楼相差不大，只是包间与包间门之间间隔更大，小敏向她笑着介绍，“这一层是豪华包间，独立性和隔音更好，服务也更周全。”

小敏带着朱月华走到右侧最里边的一个包间，她推开门。这包间的隔音确实好，门一开，劲爆的音乐声立刻溢了出来，但是门没开的时候十分安静。

“诶！小敏来了，快来快来，等你半天了。”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朝门口招招手，小敏走进去，黄毛注意到跟在小敏身后的朱月华，眼神上下打量了几下，“这位是？”

“这是我朋友，月华姐，上次李哥不是让多带点新人来嘛。”一边说，小敏朝黄毛眨眨眼，黄毛立马笑起来，“啊……对对对，多带点新人好，来了大家就是一家人，别拘束，放开了玩儿。”

“对，放开了玩儿！”

“来新人了呀，长得真讨喜。”

“新人来唱首歌！”

大家起哄着，包间的氛围瞬间被带动起来，朱月华有些手足无措地被众人拉到沙发上坐下，她双腿并在一起，双手放在膝盖上，一边坐着小敏，另一边是个不认人的男人。

“来，小姐姐唱歌唱歌！”一只话筒被众人推搡过来，递到朱月华嘴边，在一众人的叫嚷声里，朱月华硬着头皮唱起来，她本也不是放不开的人，今天拘谨也只是因为周围都是生面孔，一旦融入氛围后，再不见之前的拘束，加上朱月华的嗓音好听，一首歌下来立刻博得满堂彩。

“没想到月华姐唱歌这么好听，不如再来一首？”小敏在旁边笑着看向朱月华，黄毛带着包间其他人立马跟着一起喊再来一首，包间沙发的中央，左右各坐着一个女性服务员的男人把目光落在朱月华身上，眸子半眯着，那眼神分明是在打量猎物。

朱月华渐渐的也放开了，跟着众人唱歌喝酒玩游戏，不知过了多久，包间的酒水都喝完了，有些微醺的黄毛自请去续酒，被中间坐着的西装男叫住，过了这么久朱月华也发现了，包间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比较听西装男的话，看起来是以他为头。

西装男笑了笑，“先别急着去提酒，我这儿有比酒更带劲儿的东西。”他说着，从衣服内兜里取出一个金属小盒子，哐当一声丢在桌子上。

“李哥，这是？”黄毛凑上去，李哥努了努嘴，示意黄毛打开。金属盖子接开的瞬间，朱月华立马认出那白色的晶体是什么。

白色，透明，颜色很纯正，很干净，是上好的货。这个李哥居然一下子拿出来这么多，包间里的人目光几乎都落在那盒晶体上，眼中带着艳羡和贪婪。

李哥挥了挥手，“别客气，这个算我送的，尽管用。”

“天呐，李哥，这么纯的货，一定会爽翻吧！不愧是李哥，出手就是大方！”黄毛发出夸张的叫声，李哥很满意对方如此捧场，一只手搂了搂左侧怀里穿着清凉的服务员，手从背部滑到服务员屁股上抓了一把，“爽不爽，试了就知道了，不如让我们的小美小丽先试试怎么样？”

小美和小丽，就是李哥左拥右抱的两个女人。两女在听到自己也有份的时候，欣喜之色溢于言表，愈发乖巧地贴上李哥的胸膛，用自己柔软的身躯去蹭男人。

李哥看上去很受用，眯着眼，任由两个女人用身体讨好他，随后一招手，“好了，让他们看看这货质量如何。”

其中叫小美的女人娇滴滴应下，她从那金属盒子里取出一小块，另一手把长发往背后撩了撩，手里的晶体被她直接丢进面前的酒杯里，旁边黄毛忍不住喝了声“好”。

晶体进入酒杯，不多时就融化，小美两根纤细的手指轻轻捏着高脚杯的底部，玻璃杯靠近李哥，小美柔声撒娇，“李哥，陪人家喝一个怎么样？”

被叫到的李哥也不推拒，拿起自己的酒杯和女人碰了碰，一声脆鸣后，他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倒转酒杯望着小美，“我可是一口气喝完了。”

小美见状，抿唇一笑，杯口凑到唇边，胭脂色的口红在玻璃上印下半圈印子，绯红的液体随着杯子缓缓倾斜，顺畅地滑入小美的红唇间，杯子里的酒水不多，一直到液体全部入口，小美放下杯子，她才滚喉任冰凉的酒液一路直下，醇厚的酒香回荡在口腔里，小美细细品味，不过她品味的可不是酒水，而是等待着期待已久的极乐瞬间降临。

时间一点点过去，小美的目光越来越迷离，视线在半空中失去聚焦，慢慢的，那两片红唇微微张开，发出爽到极致的喘息，药力渗透过粘膜融入血液，美妙的滋味就随着奔腾的血液一点点扩散到全身，浑身都舒服得像失了骨头。

小美向身后的沙发倒去，她无意识地抬起双手悬在身前，纤白的五指虚软地耷拉着，又很快因为身体飘飘欲仙的滋味攥紧手指，红艳艳的指甲猛地扣住沙发边缘，口里的喘息有些失控地发展成低吼，倒在沙发上的身体一挺一挺的，胸口剧烈起伏，那两只修长白皙的玉腿绞在一起。

朱月华在旁边看着，她看见小美的嘴里流出口水，晶莹透亮的涎水一直从嘴角蜿蜒到脖颈，留下一条湿漉漉的水泽，那张算得上漂亮的面庞扭曲着，双眼不住上翻，身体抽动的幅度加大，抖如糠筛，这是舒服到极致的提现。小美近乎贪婪地享受着酣畅淋漓的每一分每一秒，身体再沙发上扭动、弹跳。众人看到小美这副样子，露出会心的笑容，黄毛走到李哥跟前，看着浑身香汗淋漓的小美，搓了搓手道，“李哥，小美……”

“喏，带去那边，别在这儿碍眼。”李哥抬了抬下巴，黄毛一脸欣喜，“好的，谢谢李哥！”他说完，一把捞起还沉浸在回味里的小美，半推半扶把人带到旁边的帘子后边，没过多久，后边就穿来了男女混合的喘息，女声娇媚，男声粗重，还有沉闷的肉体碰撞声。

小美的反应看得其他人眼热，最先忍不住的是李哥另一边坐着的小丽，她凑近李哥，撒娇一样晃了晃男人的胳膊，用甜腻腻的声音道，“李哥，人家也想要……”小美小丽两个显然跟李哥一伙人很熟悉了，哪怕看到小美被黄毛带走，小丽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李哥在小丽胸前抓了两把，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加上戴眼镜，长得也不错，颇有些斯文败类的样子。李哥本身不碰白粉，但他毕竟是做这方面生意的，对白粉的了解比很多瘾君子还全面，其中就包括吸食方法。他向身后的小弟吩咐，“把注射器拿来。”转头又捏住小丽的下巴，“给你来一发爽的，待会儿可别受不了。”

小丽明显被李哥勾起了兴趣，娇嗔一声，“李哥……你还不了解人家嘛？”

很快有个红毛拿了注射器和溜冰瓶、吸管过来，李哥铺了张白纸，把晶体状的固体在桌子上碾碎，碾成细细的粉末，又抖进一个干净的杯子里，倒水化开，他拍拍小丽的肩膀，“来，自己来吧。”

小丽接过李哥递来的注射器，旁边的朱月华懵懂地看着小丽的动作，小敏笑了一声，“月华姐没有试过注射吗？这可比直接吸食爽多了，一会儿让李哥给你也试试。”

“诶？不……不用的，我打算……戒毒了。”朱月华说话时突然觉得有些底气不足，话也说的结结巴巴，引来小敏哈哈大笑，“戒？月华姐你就别开玩笑了，这东西是那么好戒的吗？而且吸一口，嘶……那滋味儿，多爽啊，戒什么？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让李哥给你也试试。”

朱月华还在推脱，那边的小丽已经把白粉融成的液体吸入注射器，她将针管朝向天花板，金属质地的针管在迷幻彩灯下反着寒光，小丽拇指压着尾部排出多余的空气，针孔里渗出一股细细的液体，小丽将注射器放在桌子上，刚用止血带绑在胳膊上，就被李哥拦住。

“李哥？”小丽疑惑地看着男人，李哥笑了一下，一把掀起小丽几乎遮不住什么的超短裙，他的大手按在小丽大腿上，手指来回摩挲着大腿内侧细嫩的皮肉，捏着小丽的手腕往下压，把枕头对准大腿内侧，“在这里注射，你说你，也不是新人了，怎么还往胳膊上打？”

小丽只是愣了一瞬，很快就扬起甜甜的笑容，“都听李哥的。”李哥这才挪开手，小丽低头看了眼位置，针头毫不犹豫的刺入皮肤，液体被她推进体内，小丽开始斯哈斯哈的吸气吐气，朱月华算着时间，小丽差不多斯哈了一分钟多，反应陡然变得剧烈起来，整个人就像触电一样不停发抖抽搐，四肢不受控制地扭曲弯折，那模样，反应比小美刚才还要强烈。

“啊啊啊——”高分呗的尖叫声刺得人有些耳膜疼，但大家没有一个挪开目光，都盯着小丽的反应，男人从那扭曲的肢体里看到欲望在升腾，胯下丑陋的东西在叫声里高高耸立，女人则看到药物带来的，她们所梦寐以求的一切，纸醉金迷、孽海沉沦。

小丽的面容扭曲到看不清本来面目，上翻的眼睛几乎只能看到眼白，有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留下来，鼻涕和口水齐刷刷流出来，糊了一脸，嘴角的口水有些黏糊糊的，垂成一条丝线，舌头也半吐着，活像一只玩坏了的母狗，又像脱水而濒死的鱼，她全身僵直地躺在沙发上，还在不时抽搐，李哥瞅着小丽的样子啧啧了两声，有些嫌恶地招手，唤来红毛，“这骚货失禁了，带出去，清醒过来后收拾一下，剩下的你自己看着玩儿。”

红毛也皱着眉头把小丽扶起来，朱月华这时候才看到，在小丽超短裙之下露出的大腿上带着一些水痕，灰色的短裙上有一片晕染出来的深色，甚至在红毛把人架起来的时候，还有液体在淅淅沥沥地滴下来两滴。小丽像完全失去意识一样，身子很不协调，在红毛架着人走的时候，两条腿都在打摆子，朱月华清楚地看见，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小丽浑身打了个哆嗦，一股淡黄色液体从胯间落下来，木纹地板上，出现几滴可疑的水滴。

包间里的人一下子少了，就只剩下朱月华、小敏、李哥，以及两个没怎么说过话的一男一女。

朱月华心头有种预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李哥从之前坐着的位置换到另一面空着的沙发上，整理了一下刚刚被小丽抓出皱纹的西装，他朝朱月华和小敏两人招手，小敏满脸喜色的站起来，扭着肥美的臀部走到李哥身边坐下，朱月华迟疑了一下，挨着小敏坐了，李哥对此并没有说什么，他点了根烟，吞云吐雾的同时，又把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那对男女叫到跟前。

女人神色麻木，男人却换上一脸谄媚的笑，“李哥，您有什么吩咐？”

“呼——”李哥吐出一口烟，指了指女人，“来，跪下来。”

女人仿佛没听到一样，没有任何动作，李哥眼神一厉，扫向谄媚笑着的男人，男人转头。面对女人时他骤然换了副恶毒的嘴脸，一脚踹在女人的后膝，一手抓女人的头发，一手折住女人的胳膊，把女人强行按在地上，“臭娘儿们，李哥的话都敢不听了！”

女人嘴里呜咽一声，麻木的神情有些许皲裂，流下两行泪来。男人一直没有松手，死死地把女人按在地上。李哥指了指自己胯间，“给我吹出来。”

女人仍旧没动，男人直接一把把女人按在李哥胯间，女人不从，他就狠狠扯女人的头发，用脚踹。女人被踹得蜷缩着，李哥看得有些扫兴，也在女人小腹上踹了一脚，“真特么扫兴，刚子，我记得你媳妇儿吸了有几次了吧？”

“哎，吸了快一个月了。”刚子回答。

“给你媳妇儿把药停了，我要看到她跪着来求我。”李哥弹了弹夹在指间的烟，抖下一簇灰白。

“是，是是是……李哥，那我的份儿……？”刚子忙不迭点头，一边点头一边搓手，李哥施舍般指了指还在桌子上敞开的金属盒子，“自己拿你的那份儿。”

“好嘞，谢谢李哥，谢谢李哥！”刚子的欣喜溢于言表，感谢的同时，狠狠地踹了地上的女人两下，“臭婊子，傲气什么傲！回去有你受的！”

女人瘫坐在地上，被刚子粗鲁地拖走。

“刚子，原本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被一群狐朋狗友带着染上这玩意儿，不久前之前供货的人失了联系，求到我这儿来了。哦，对了，那女的是他媳妇儿。”李哥撇了眼出去的两人，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随后他分开腿靠在沙发上，微闭着眼叫了声，“小敏。”

“哎，在的李哥。”

李哥没说话，小敏却很快反应过来，忙从沙发上起身，跪在李哥的脚下，她用脸颊蹭了蹭李哥的大腿，脸上没有一点不情愿的样子，随后把脑袋埋进李哥的胯间，虔诚得像是参拜神佛的信徒。李哥的裤腰带已经被他自己接开，小敏用牙齿咬住裤子的拉链，一点点拉开，露出里头被包在内裤下鼓鼓囊囊的一团，小敏吞了口唾沫，她没有直接把内裤也脱掉，而是隔着布料，用舌头添了起来，把内裤都舔的湿漉漉的。

朱月华想，这可真费口水。

小敏舔的认真，这从李哥微仰着头，鼻孔里发出的粗重喘气声里可以听出来，灰色的内裤被口水舔出一片深色痕迹，在李哥忍不住微微作出顶撞动作的时候，小敏吞下内裤，将李哥已经翘起来的肉棒一口含进口里，小敏含到了自己的极限，没忍住被呛得掉出眼泪，但她没有吐出来，反而前后摆动着脑袋，粗长的涨成紫红色的鸡巴在小敏口腔里一进一出，画面的刺激让朱月华也没忍住吞了口口水。

小敏摆动脑袋的动作逐渐加快，李哥的鸡巴比较长，尽管她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能完全吞进去，留了一截在外边，小敏就用手撸动露在外边的部分，鸡巴里渗出来的粘液和小敏自己的口水把两人交合的地方弄得湿濡濡的，李哥喘气越来越重，一把按住小敏的后脑勺，五指攥住小敏的头发，他开始耸动腰身，速度比小敏自己吞咽时更快、更深，按住小敏脑袋的手背上暴起了青筋，鸡巴退出来的时候可以看到涨得更粗，颜色更深了。

“嘶……”李哥吸着气，手上配合自己挺腰，将小敏狠狠地往自己胯间按下去，他耸腰的动作愈发急促起来，小敏被捅的眼睛发红，生理性的泪水不停地落下来，口中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李哥却没有丝毫停顿，动作得更激烈，直到他低吼一声，小敏的口腔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小敏的喉头滚动，接着就是吞咽的声音，射进去的精液一滴不漏得被小敏吞了进去。

李哥这才抽出鸡巴，刚刚被口过的鸡巴显得油光水亮，李哥显然是对小敏很满意，拍了拍小敏的脸庞，“衣服脱了。”小敏听话地脱去自己的衣服，李哥则是转身把一块晶体碾成粉末，放在白纸上拿过来，递给小敏一根吸管，“把这个吸了。”

李哥没有用太多的量，他可不想小敏跟小丽一样，弄得浑身脏兮兮，不过他也是肏过刚吸过冰的女人的，那干柴烈火一样的感觉，让他有种自己就是对方的主宰的错觉。

小敏这次没有犯瘾，动作不是那么急切，似乎是为了勾引李哥，她从沙发上起来，胸脯高高挺起，一对奶子俏生生耸立在胸前，她朝李哥抛去一个媚眼，这才接过吸管凑到那条白粉上，一口气全部吸了进去。

“哼啊……”小敏手里还拿着吸管，维持着吸药的动作，口中发出一道舒畅的喟叹，李哥把吸管和白纸拿走，将浑身赤裸的小敏压在沙发上，他同时脱掉自己的裤子，被口过一次的鸡巴半软着垂在小腹前。

小敏双目失神地看着天花板，脸色潮红，不知道是刚才口交没缓过气，还是太舒服了导致的，红扑扑的脸颊配上她翻白眼吐舌头的表情，只让人恨不得狠狠肏她一顿，李哥这么想着，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他伸出手去摸小敏的下身，很满意得摸到一片湿漉漉，倒在沙发上的小敏下意识扭了扭腰，嘴里哼哼唧唧的，精神被药物抛上云端，只是被李哥随意地摸了两下，小敏就感觉下身酥麻不已，似乎就要迎来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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