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不尽的飞鸟划过天边，在金黄的日出下无忧无虑地向着远方飞去。

初入古堡，只是入秋，但此时，过冬的飞鸟都从远方飞回，生机在这片大地上蔓延着，唤醒了封冻的湖水，冬眠的动物。

已经到这个季节了吗？

枃茗呆呆地看着窗外愣着神，无力的双手保持了许久端盘子的姿势，终于支撑不住。

乒乓！

盘子落地破碎的声音将枃茗从思绪中拉了出来，顾不上小腿被飞溅的脆片划出的伤口，身着黑白女仆装的枃茗急忙蹲下，眼泪汪汪地拾取着地上的碎片。

“呜...这下不好....”

漂亮的大眼睛宛若澄澈红宝石，此时正含着泪水，写满了惊恐。枃茗抿着嘴，小脑袋里全是自己接下来处境的想象，完全没有注意到背后人影的靠近。

“怎么办....怎么办...”

“小枃？”

“哇啊！”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枃茗被吓得倒在了地上，双手抱头，轻轻地颤抖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一不小心....”

“安了安了。”

宴温柔地将枃茗的脑袋搂进自己的怀中，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部。

“别害怕，我在呢我在呢...”

尽力安抚好小血仆的情绪，宴叹了口气，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水，轻声地安慰着。

“宴，发生什么了？”

！

毫无情绪波澜的声音从门外湖南的走廊传来，枃浑身一颤，僵硬地在宴的怀中颤抖着，对上宴的视线中带着一抹哀求。

“只是有老鼠把盘子碰掉了而已，主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宴的话语让枃茗放松下来，温润的手掌也适时地摩挲着小血仆变得雪白的头发。宛若电流一般的触感顺着头皮沿着脊柱滑下，惹得枃茗浑身酥麻不已。

这是怎么了？

白皙的俏脸带着一抹红润，不好意思地埋进了宴的怀中。

“谢谢姐姐....”

待到心情平复后，枃茗才发出了感谢的声音，依依不舍地从宴身上挣脱下来。

“不用道谢，只是这种小事罢了，就算如实汇报，主人也不会怪罪你的。”

宴的眼帘低垂着，看不清其内心的想法。枃茗正因为自己刚刚的行为和亲密的接触而羞涩地低垂着，不敢去看宴的表情。

“比起这个，主人她让你去大厅一趟。”

“大厅？”

....

用接入大脑的触手控制着不方便行走的玉足，枃茗不安地，磨蹭地在长长的走廊上移动着，心中满是乱麻。

该怎么...什么事....

枃茗难以推断，长期的贫血和被玩弄下，哪怕是休息时间自己也是以睡眠为主，思考的时间本就很少，更不用说自己出于对‘自由’的恐惧，每日只希望浑浑噩噩地度过。

犬齿不经意间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枃茗纠结的内心在不断地交战。她清楚自己的精神状态不正常，明明应该努力逃出去，救回被主人抢走的白色晶体......

哎...到底该怎么办...

鲜甜的味道突然在口中弥漫开来，浓烈的香味钻入鼻腔内。

枃茗为之一愣，控制着触手服将藕臂抬起，大拇指在嘴角一抹。

是血。

............

“主人...到底是什么事找小血仆呢...”

枃茗双手交叉放于小腹，微微倾身地站在血色王座旁边，踌躇不安询问着端坐于之上的血姬。

血姬猩红的双眼微微睁开了一条缝，像是刚睡醒一般伸了个懒腰，向着枃茗投来了审视的目光。

“小枃，距离你转化成血裔已经三天了哦。”

“....”

“你们人类哪里应该对血裔这一分支了解很少吧？你猜猜，会发生什么呢”

“呜...小血仆是笨蛋...猜不出来...”

“猜不出来吗~”

“哇啊！”

血姬突然一把将枃茗拉入怀中，白皙的手臂将黑白的女仆装撩起，漏出了下方白皙的小腹，受惊的枃茗微微颤抖着，无处放置的双手僵硬地放在脑袋两边，惊慌失措的神情从眼眸中流露。

“叼住。”

血姬冰冷的声音响起，裙摆被拽到了小血仆嘴边，玩弄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呜...”

稍微发出了一声呜咽，小血仆就乖巧而熟练地叼住血姬拽起的裙角，轻轻摇晃那看似清纯的萝莉娇躯，挂在胸前的两颗铃铛在衣摆下隐隐若显，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唔唔唔...”

看着小血仆可爱的动作，血姬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不老实的手伸入了被衣裙覆盖着的隐秘区域，游走在脊背、侧腹、侧乳之间，一点点把小血仆的情欲挑起；娇艳欲滴的红唇则是含住了小血仆敏感的耳垂，尖牙轻轻地啃咬着，微微的痛感让枃茗浑身都紧张起来，慌乱地闭紧了双眼，预备着那吸血的快感，免得自己发出尴尬的呻吟声。

“呜呜...轻点...求求主人...”

“哼哼~”

没有理会小血仆的求饶，尖锐的利牙不怀好意地剐蹭着耳垂，刺破了脆弱的皮肤，鲜甜的血珠冒出，被猩红的舌尖卷起，却并没有如同往常一般被吞下。

被吮吸得通红的耳垂终于从恶魔口中解放，在空气中冒着丝丝热气，如同刚刚被凌辱完丢在一旁的小血仆一般，正因为羞耻而慢慢变得通红。

“呜nia...主人...唔！”

出乎意料地，裙摆被粗暴地扯下，血姬的红唇和小血仆略显苍白的双唇重叠在了一起！

预料之中的血腥味和铁锈味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抵抗的香味！甜味！

“咕唔呜呜呜！！！”

委委屈屈的触手服在袖子处分化出来，单纯地看着相拥的二人，人性化地‘挠了挠头’。

枃茗感受着身体深处传来的燥热！饥渴！剧烈地挣扎起来！

这...这是什么啊！！！

并非性欲，并非戒断反应！

从骨子中传来的饥渴和疯狂几乎要将理智取而代之！

“呵呵 ，所谓血裔，就是血族的下属分支，在拥有了‘渴血症’这一缺点的情况下，却没有能够与之对应的尖牙来捕食猎物~”

血姬玩味地将枃茗的嘴掰开，怜惜地摇动那并不锋利的小虎牙，指腹轻轻剐蹭着上颚，慢条斯理地解释着。

“血族如果喝了自己的血，会发生什么，不用我多说吧？”

渴血症的爆发...

深陷于饥渴中的枃茗勉强在记忆中搜寻着儿时的记忆，那些对于血族的介绍，还有......

“没错哦，大多数血族都是被转化而来的，而在第一次饮血之后就会失去成长的能力——”

血姬一边笑着，从华丽的裙摆中取出一剂试管，猩红的液体在其中荡漾着，一下子将小血仆的注意力狠狠地吸引住，伴随着软木塞拔出的声音，一股如同劣质香水的味道涌入了枃茗的鼻腔。

没有自己的好闻....

“小枃也闻到了吧~这可是我之前最美味的珍藏，可是现在~”血姬拉长了声音，舔去了瓶口残余的血液，嫌弃地吐到了一边。

“都怪小枃要那么美味还好玩，这种东西我都要入不了口了呢~”

“啊啊啊呜...”

看着试管在自己视线内放大，枃茗疯狂地摇着头抗拒着。

不能喝！说什么也不能喝！

现在喝下去，就再也回不去了！

什么逃跑，理想，希望，复仇！

一切都...

......

看着难得反抗的小血仆瞪着双眼，恶狠狠地盯着自己，血姬突然觉得好笑，顺手将他的鼻子也一起捏了起来。

“不喝下去，我可不会松开哦——”

“唔唔唔！！！”

为什么...明明小枃已经很听话了，为什么现在连小枃最后一点东西都要夺走...

屈辱的泪水从眼角滑落，眼中的怒火也随之流逝，取而代之的，是委屈，是不甘，再到最后，伴随着吞咽的动作和发根最后一点黑色变得苍白，身体的生长状态被随之固定，血红色的眸子宛如一井深潭，再也流露不出任何情绪。

“咳咳咳咳....”

“很乖呢~”

眼见小血仆乖乖将血液吞下，血姬松开了对于呼吸的限制，怜惜地抚摸着枃茗的脑袋，一股熟悉的酥麻感沿着脊柱滑下，让枃茗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咳咳咳...哈唔...小枃，小枃很听话的，主人不要抛弃小枃....”

血契...触手服...血裔...戒断反应...

离开了主人，我该怎么办...

枃茗不安地将脑袋埋进血姬的怀里，努力地表达着自己的眷恋和乖巧，好像生怕被父母抛弃的孩子一般。

“我会乖乖...呜...”

“嗯嗯~小血仆乖乖的，所以说”

血姬将枃茗的头捧起，食指在其不解的目光中探入口中，肆意地玩弄着小血仆乖巧配合的香舌，伴随着血姬的动作，拽出、按下、撩拨，涎水逐渐充满了口腔。

“啊呜...呜呜...主...”

“小血仆没吃饱吧？”

“唔？

血姬的手腕被自己划开，潺潺如同红酒般透亮的血液顺着手臂流下，流入枃茗的口中。浓稠似浆的血液被小血仆吞下，让人疯狂的饥渴感逐渐消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对眼前之人的依恋感升起。

咕咚~咕咚~

“没错没错，就这样乖乖地，喝下去吧~”

那是来自恶魔的呢喃，是将我脱下深渊的陷阱......

我是....我是什么来着...

.......

趴在血姬怀里的枃茗眷恋地舔去了其手腕上残余的血液，如同温顺的宠物一样亲昵地用脑袋蹭着血姬白皙修长的手。

“哈啊...小血仆，谢谢主人的赏赐。”

“呵呵 ~赏赐吗？只是嘴上说着好听罢了吧？”

带着玩味的眼神，血姬像是在耻笑一样，用着不屑的语气逗弄着。

“用人类的鲜血把你的灵魂污染，让你的身体永远定格在幼年以供我当做完美的血仆，小枃你=一定在心底里憎恨我吧？”

“呜！”

安心趴在血姬怀中的枃茗伴随着血姬的话语，幼小的躯体一下子僵住了，伴随着委屈的呜嘤声，小血仆急切地抬起头，眼眸中满是泪光。

为什么突然...小血仆也没有不听话啊...

“不...不是的！主人要抛弃我吗...什么惩罚都可以，不要扔掉小血仆...小血仆没有恨主人...”

带着浓重的哭腔，枃茗急切地解释着，害怕地将脖颈露出凑上，同时又非常自觉地将华丽的黑白裙摆撩起，叼住，带着一丝哀求将血姬的手拽到了胸前，讨好般地摇晃着铃铛。

经过了将近半年的调教，枃茗几乎是将讨好血姬的手段刻入了本能当中，骨子里的反抗早就被消磨殆尽。

“呜...求求主人惩罚，惩罚小血仆，小血仆错了...”

没有反驳的意思，枃茗只是乖乖地放低自己的姿态，将一切错都归咎在了自己身上，试图以此来博得血姬的欢心。

“呵~没有，不是怪你的意思，你去休息吧。”

故意将语气放得冰冷，血姬心底升起了完全掌握下带来的快感，继续故意地冷落着小血仆。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

说罢，血姬突然消失，在血姬怀中的小血仆跌倒在血色的王座上，失魂落魄的，无声地哭泣着，抹着眼泪。

为什么，一切都回不去了，现在还要被主人冷落...

强烈的不安和悲哀填满了内心，泪水只是静静地流淌着，失神的枃茗不再继续擦去脸上的泪水，只是呆呆地看着被手套包裹着的，已经没有自主行动能力的双手。

心，大概也碎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席黑色长裙的宴来到了枃茗身边，宽厚温润的手掌轻轻地在枃茗头上摩挲。察觉到身后宴的到来，枃茗一把转身将宴抱住，头埋在她的怀中，幼小的肩膀不停颤抖着。

“呜哇...姐姐呜...”

“哎，哭出来就好了，别担心了，我在这里呢。”

“哈呜呜...主人她，她不要我了，而且...而且...”

小血仆止不住地抽噎着，泪水将黑裙打湿，宛如归巢的雏鸟一样，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和伤心。

“我再也长不高...长不大了...灵魂不是单色的了...被污染了....”

在心中的信念和最后的希望最后还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击碎了，连一点征兆都没有，崩溃也是理所应当的。

乖乖地当血仆，把身体给恶魔玩弄，实力的降低，任凭自己的思想和自由沉沦其中....

自己明明已经付出了这么多了...

希望和未来就这么悄无声息地从自己指缝间溜走了....

宴搂着在怀中哭诉着的枃茗，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安慰。

什么使命，未来，她一概不知。

她不知道为什么灵魂被污染成复色小血仆会如此崩溃，只是看着小血仆哭泣的样子，宴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愧疚。

自己这次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

“好了不哭了，哎...别怕别怕，我在这里呢...”

轻拍着她的后背，宴将柔弱无骨的枃茗抱起，离开了大厅。

与此同时，大陆的另一端，银白色的光辉亮起，一道身着魔女服的幼小身影在原地突兀地出现，环顾四周，日至晌午，荒无人烟。

“哎呀，运气不好啊，怎么传送到了这么个鬼地方？”

扶着额头长叹了一口气，再次抬头，成群的‘怪诞’已经将她团团围住。

“小沐，查询一下危险等级，再给我从学院调取这片大陆的地图。”

“哎，你小心点，地图你出发之前就给你了，只是你自己没看到而已。”

挂在魔女背后的法杖...不对，那是一把血肉与科技结合而成的镐子，发出了少女清脆的声音。镐头的两边分别是科技感满满的光滑金属，其中还镶嵌着一枚透镜；另一端，被紫红色的触须包裹，张牙舞爪地挥舞着。

镐子的头部是一个巨大的空洞，阴森的枪管在其中隐藏着；末端则镶嵌着一颗通透的，纯白色的魔导水晶，金色的丝线在上面盘旋着美丽的花纹。

“根据周围污染的浓度来看，这里已经严重深入‘郊外’‘b’级区域了，怎么样，应付得来吗？

“哼哼，小沐，重述一下任务要求。”

“这种危机时候你还？？哼”

镐子爆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随后安静了下来，不因为别的，此时小魔女的双手慢慢从敞开的炮筒变形回来，而周围的‘怪诞’所处的位置，只留下了一个个烧焦的土坑。

“根据前系统引导，此次任务是回收‘布德莱’大陆银辉家族内的灵魂碎片结晶，剿灭污染源，以及清缴贵族势力，将此大陆的湖心岛学院重建，连接上本部方尖碑。”

小魔女将炮筒收回手中，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嗯嗯~不得不说小沐你作为助手来说还是很合格的~那就走吧，先去冒险者公会踩个点。”

从怀中抬出了一个指南针，小魔女大踏步地向着所指的方向走去。胸前金色的冒险家卡片上，一个璀璨的名字在阳光下闪着光。

‘a级 枃茗’

.................

枃茗独自一人在房间中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眼眶中没有一点泪水留下。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半个月了，抛开日常作为女仆的打扫，三日一次的吸血，被喂食，以及睡觉时间。

剩下的空闲时间，她就这么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时不时看看镜子中憔悴的自己。

门轻轻地被敲响了，宴担忧地探了半个脑袋进来。

“小枃？

“嗯？宴姐姐！”

一旦有 他人在场，小血仆就会恢复‘正常’的样子，会在宴面前撒娇和迷恋，会在血姬怀中服侍和配合。

看上去好像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

宴夺走了枃茗手上的小刀，赞许地拍了拍阻止的触手服。

“不许作践自己了，看开点吧小枃，成为血裔之后能活很久呢，有什么事不怕做不成呢。”

“呜...”

没有理会宴劝导的话语，枃茗只是把头深深地埋进了她的怀里。见此，宴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深深地长叹一口气，开口说道。

“主人叫你过去，算算时间你的戒断反应也快到了。”

时间快到，这本来是不该发生的事情，在之前，血姬几乎是天天都要抱着枃茗啃一顿，将枃茗玩到失神后才会放过他，可这几天...

脑袋混混沌沌的小血仆看不出这是血姬玩弄自己的新手法，他只觉得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那里做错了，到底该怎么弥补。无论自己在被吸血时怎么配合主人的玩弄，强迫自己漏出讨好的笑容，残酷的现状依然没有改变。

她想哭，但一点点也哭不出来。

“好，我知道了。”

枃茗平淡地回复着，宴听着小血仆的语气，突然打了个寒战，回过神来，小血仆已经站起了身，转身朝着血姬的房间走去。

月光从走廊的窗口洒下，孤寂地披在枃茗的身上，她幼小的身影穿梭在一个又一个被窗户和墙壁所隔开的光亮里，放眼望去，只有她一人孤独地在这如诗如画的画面中穿梭，显得那么孤独。

宴的心宛如被一双大手狠狠地捏住了，数不清的愧疚和不安涌上心头。

“那...那个，小枃。”

枃茗呆呆地回过了头，脸上没有半点情绪流露，哪怕是半点被叫住的疑惑都没有。

宴努力地想从枃茗脸上看到哪怕一丝丝生气，可惜，失败了

“...去洗把脸，你现在脸上不是很好...”

“...好”

枃茗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

宴紧咬着下唇，嘴唇微微地动着，不知道在和谁说些什么。半晌后，长叹了一口气，身形隐入了阴影之中。

——

小血仆努力地揉了揉脸，迫使自己露出了一丝灿烂的笑容，然后小心的敲响了门。

“主人，我进来了？”

嘎吱——

历史悠久的木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血姬吧半框的眼睛摘下，向后一仰，和鼓古堡画风不符的机械躺椅顺势变化，支撑着血姬慵懒的睡姿。

“过来小枃，给我按摩一下。”

“是。”

枃茗快步上前，怯生生地伸出了手套包裹的双手，两指抵着血姬的太阳穴来回按动，恰到好处的力道使血姬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小枃？”

“在”

“休息时间老是拿着刀干什么呢？”

闻言，枃茗的动作一顿，并没有回答血姬的话语。

“嗯？怎么回事呢？”

血姬一把将枃茗的手拉住，仰躺着将她拽到了字节怀中，吐气如兰。

“不想活了？嗯？”

按血姬的理解，小血仆此时肯定会开始慌忙辩解，血姬都想好了接下来该怎么玩弄和调教她那敏感的萝莉幼躯，然而——

“嗯......”

等来的却是肯定的答复。

“哼——”

血姬眼眸一竖，情绪突然暴躁起来，指尖按到了血契之上，想在威胁一样恶狠狠地在枃茗耳边低语着。

“你再说一遍？”

“我，不想活了。”

血姬冷着脸，以血契将枃茗的身体定格之后，指尖在枃茗的手腕画出一道伤口。

“咕....”

“疼吗？难受吗？别急，更难受的还在后面。”

血姬冷冷地说着，将枃茗的手腕抬起，血珠洒在裙摆上宛如一朵朵盛开的花，滴落在了枃茗的嘴边。

“张嘴。”

......

“哼，身为我的血仆，想着终结自己的生命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敢不听我的话？*张嘴”

再次以血契命令，这才将枃茗自己的血滴入了她的口中，血姬阴险地笑着。

“惹怒我来求死？想得天真，别以为我会让你乖乖死掉，再不听话我就让你以后都在折磨中度过，我保证你不死。”

.......

小血仆还是没有说话，脸上满是无所谓的表情，毫无生气地看着血姬，脸上没有一点生气。

血姬也是终于发怒了，放在血契上的手不再收力，紫红色的光芒亮起，宛如小太阳一样闪耀。炙热的感觉传来，小血仆顷刻间瞪大了眼，血丝几乎是在瞬间布满，刚想尖叫出声，身上的触手服变换，触手深深地探入了小血仆张大的嘴，蒙住了惊恐的双眼。

“哼，你就好好反省反省吧。”

血姬留下一声冷哼，关上门离开了，房间内只留下了被触手服死死包裹住的，陷入了渴血症，戒断反应和发情的小血仆。

绝望的声音被堵在喉咙中，低沉的响彻在房间内...

.....

“宴？”

血姬不满地看着堵住自己路的女仆，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你想说什么？”

“主人...不对，本体。”

宴低垂着眼眸，身上却散发着丝毫不退的气质。

“你做得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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