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名为——东京受胎。”艾莉卡，1年前。

“这世界有太多的不完美。复杂又混乱的底层特性搭建出的数理结构漏洞百出，如同断骨戳出皮肉一样将包裹世界的膜戳的千疮百孔，活该被世界外的混沌侵蚀。幻象之下，只有被瘴气侵蚀腐烂的人类文明。在人类集体潜意识海洋中，满是扭曲的怪物和病毒。这是世界的衰败，是人类自身的腐化。”艾莉卡，1年前。

“也是白灵造成的灾害。这群异世界的存在怎么也无法与本世界融合，白灵带来的一切神秘技术都是加速世界末日的推手。可惜，对抗神秘事件的人类又无法离开这些技术。”艾莉卡，1年前。

“疮痏必须全部清除。可若仅是如此，也只是留下一个更加虚弱的不完美世界，要不了多久，又会被世界外的混沌侵蚀。故而，必须从头开始，创造出简洁完美的新世界。”艾莉卡，1年前。

“格式化磁盘，重装系统，简单有效的措施。但世界不是计算机，操弄世界可不是打几行命令的事情，这是个史诗工程，必须从头设计。”艾莉卡，1年前。

“大致的构想，是将东京净化，再封闭起来，变成完美的圆形，让一切回归原始的形态，成为世界之卵。从卵中，会诞生出新世界。”艾莉卡，1年前。

“东京在人类集体潜意识中是一个足够独特的地域概念，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边界。东京周围地区将会成为创世的养料，但旧世界的其他地方并不会被牵扯其中。将范畴控制好，范围越小，成功率越高。”艾莉卡，1年前。

“以现在的技术，这种构想并非无法实现。感谢白环的遗产，一切都要简单得多。”艾莉卡，1年前。

“东京二十三区，表面上是行政区划，实际上却是以灵脉的分布而划分出的区域。在末日开始前，白环与人类政府深度合作，在每个区域里都建造了一个白环行动基地，每个基地都正好建立在灵脉节点上。每个基地，都有一个中枢，可以连接灵脉，深入人类本质，影响东京区域的人类集体潜意识，继而操控东京的现实。”艾莉卡，1年前。

“操控现实，换言之，就是神明之力。”艾莉卡，1年前。

“主人是白环精神的继承者，自然可以通过白环的认证，使用白环的遗产。我们只需要占领东京全部的二十三个白环行动基地，操纵二十三个中枢，便可以控制神力，拥有开启东京受胎的可能。”艾莉卡，1年前。

“具体如何使用这种力量才能实现需求，则是一个工程问题，之后再慢慢设计即可。暂时只要先把框架搭好。”艾莉卡，1年前。

“第一步是破障，将人类集体潜意识所塑造出的集体幻觉消除，暴露出真实的后末日世界。不面对真实，就不能解决问题。可这一步恐怕仅仅依靠人类集体潜意识并不能做好，因为那集体幻觉是集体潜意识为了自保而制造的产物，人类集体潜意识不可能愿意从中醒来。”艾莉卡，1年前。

“在这里要引入外力。依靠白环中枢，连接上集体潜意识深处的那扇门，将门打开，引入门外的力量。”艾莉卡，1年前。

“门外的存在无法被人智理解，因此，必须创造概念塑造它，将其转化成人智范围内的可控之物。这个概念就用‘雷’。毁灭旧世界的灭世之雷。”艾莉卡，1年前。

“在集体幻觉的现世视角里，恐怕会把这当作是末日降临吧。”艾莉卡，1年前。

“白环中枢可以控制力量的流向，但为了让其成为人智所能理解的雷，必须要有一个人柱作为最终转化、输出这股力量的接口。这个人柱必须同时是人与非人，才能在承接门外力量的同时将其转化为人智所能理解的灭世之雷。”艾莉卡，1年前。

“白环代理就是这样的存在，人却非人的造物，而且很耐用。不过多半在中途就会坏掉吧，必须进行改造。”艾莉卡，1年前。

“但已经变成了主人藏品的我还能够成为人柱吗？占领白环基地后，用白环基地的力量再去搜索其他的白环代理好了。说不定还能找到白岛诗音。让罪人召来灭世之雷，神秘学上正合适。”艾莉卡，1年前。

“第二步是净化。集体幻觉消除后，那些被瘴气污染、疯狂的人类，那些污垢和扭曲……一切脏东西都会暴露出来。灭世之雷在此时将转变成审判与净化之雷，分辨脏污与纯净，涤除一切污秽，只留下未受污染的人类本质。”艾莉卡，1年前。

“净化的同时，还要建立起边界，将旧世界其余的部分阻挡在外，免得再被污染。这算是第三步。做出像蛋壳一样的东西包裹东京，如此便有了卵的型。”艾莉卡，1年前。

“但哪怕是未受污染的干净人类，也是不完美的旧世界的产物，不能带去完美的新世界。故而第四步是还原。审判与净化之雷在此刻将变成创世之雷，将所有人类、将旧世界的一切残留都还原成LCL，成为世界之卵的卵液。于是，世界之卵就建成了。”艾莉卡，1年前。

“若要将世界之卵孵化成新的世界，就必须用‘世界之理’进行受精。在这里，身为最后之子，灭世与创世的弥赛亚，主人就是创世之理，主人就是创世神，主人将决定新世界的走向。”艾莉卡，1年前。

“至此，东京受胎完成。”艾莉卡，1年前。

“无比危险的工程。不过就算失败，也只是这个世界的末日罢了。主人可是被御牝馆认可的御牝师，超越这个世界的伟大存在，哪怕世界灭亡也不会影响到主人。所以，我可以放手去做。”艾莉卡，1年前。

……

后续是大段大段的研究笔记。其中还提到了一种转经筒，可以刻上符文，接上白环中枢后就能成为一种根据符文内容自动运行以改变世界的程序。

……

“要让二十三个灵脉节点统合运作，将人类集体潜意识向同一个方向操控，又是另一个难题。”艾莉卡，9个月前。

“精神统合装置，还是需要这个东西。可我问过主人，即使是主人也没能在过去的冒险里得到精神统合装置。实在不行，只能再考虑自己诱发一个。到头来，还是要找NPG机关。”艾莉卡，9个月前。

“原本是用于创造新型能源的实验。将浸泡在LCL中的无数人类大脑连接，组成庞大的脑网络，便可以成为一个小型的虚假人类集体潜意识，也就是所谓的NPG机关。”艾莉卡，9个月前。

“我们并非不能尝试自己制作NPG机关，但如今的人类数量实在太少，又被末日污染，收集合适的大脑不容易，改造这些脑袋也需要不少时间。在东京，应该有某个白环行动基地遗迹依然存有NPG机关。在拿下全部的白环行动基地后，如果依旧没能找到NPG机关或者精神统合装置，再尝试自己组建吧。”艾莉卡，9个月前。

……

再往后，是更多实验记录。探索利用白环中枢操控现实的方法，以及将其工程化的实践尝试。

“主人，这些……”白岛诗音出声。

“江川中学末日幻境里的中枢也用得上。”主人说，“能把文件拷出来吗？”

“全在封闭的局域网里，传不出去，贱牝身上光溜溜的，也没有小型存储设备。”白岛诗音说，“不过……”

白发的鸡巴套子噼里啪啦敲出一行命令。

“剩下的内容只有几万个文字，贱牝可以全部记在母猪脑袋里……稍微要点时间。”

于是，白岛诗音便开始暗记。说是如此，却又时不时偷偷夹紧尻穴，绞着主人的大肉棒不肯放开。

神奈琳有着与白岛诗音相同的视界，此刻却只是像个木头人一样。哪怕读了白岛艾莉卡的笔记，也什么都没在想。

时间流逝。

“有人在靠近。”神奈琳突然说，“紫发女仆，两个男人，还有两个穿着乳胶衣的牝。速度很快，要来不及了。”

没有脚步声，但是，神奈琳的牝犬嗅觉比听觉要敏锐得多。

……

砰！

第二手术室的门被紫发女仆一脚踹开。左手一挥，一枚胡椒瓶便被抛至半空。

飞刀后发先至，刀尖撞向胡椒瓶，让那瓶子在房间的正中央炸裂开来。整瓶胡椒粒在神秘术的驱动下化作辛辣呛人的火焰，一瞬席卷了整个房间。

火球术。

最刚正朴实的神秘术，便捷，易用，总能随地取材，永远没有不管用的时候。半径二十尺内绝无死角，神秘驱动的火焰甚至可以绕过拐角，躲无可躲。

鞋跟踏灭余火，珀步入房间，环视四周。她招招手，从她身后，两名藏身于白色长袍的御牝师各牵一条牝犬进入房间。

牝犬们身着黑色的乳胶紧身衣，仅有头部暴露在外，留着制式的短发，面无表情，毫无个性。它们的前臂和小腿都被切除，用四条残肢在地上爬行，举止和犬只无异。

哪怕脱下乳胶衣，恐怕也没法变回人类了。

乳胶牝犬们四处嗅着，却一无所获。

紫发女仆的拽了拽发饰上的黑色机关。

“嘟……嘟……”

通讯器连接中。

“白岛大人，第二手术室里好像……没有人。”珀说，“鬣狗们什么也找不到。”

“设备呢？”通讯器中传来白岛艾莉卡的声音。

电脑正在运行。屏幕虽处于熄灭状态，但主机还在发着风扇声和荧光，先前的爆炎没能伤其分毫。

“唔……关机中。”珀回答道。

“奇怪……哼。”白岛艾莉卡稍作思索，“珀，销毁所有设备。”

“是。”

通讯中止。

“动手吧。”紫发女仆对两名御牝师命令道。

御牝师的皮鞭在地上抽响，两条牝犬便奋不顾身地舍身撞向那堆设备。金属外壳只一下就被砸扁，立谈之间便化作一堆废铜烂铁。

珀走到这堆废料中间，弯腰，拨开弯折断裂的外壳，胸前的白皙山峦在黑色绸缎里抖出一道道肉浪。包裹在白丝手套里的右手伸至女仆裙下，从绑在大腿上的缎带里抽出三只短刀，咻地插进电子器件中。

神秘在短刀上凝结。

爆炸声。

“这样就……可以了吧？”

紫发女仆的指尖点着嘴唇，另一只手提着裙摆，就这样弯着腰思考起来。若是有谁站在她的后方，多半刚巧能看到半盖在短裙下的大腿和屁股，黑色内裤的半透明布料嵌在股间，恰好牢牢包住柔软的小穴两瓣。

身为牝，哪怕没能得到斐川大人多少宠幸，珀举手投足都在不自觉地散发着魅人的牝气，诱惑男性使用。

思索片刻后，珀捡起短刀，对着这堆废铁再戳了几下。这设备算是被彻底损毁了，半根能用的元件都不剩下。

……

主人此时正背靠墙角盘腿坐着，怀里抱着白岛诗音，肉棒也还堵在它的尻穴里。同时，又抓着神奈琳的乳房，把她当做肉盾挡住侧身。

等到珀带队离开，白岛诗音才放下手，解除力场墙。而神奈琳也终于被主人松开，摔到了地上。

珀带队闯进来的时候，一人二牝来不及离开，只能先躲在墙角，用白岛诗音的密艺遮掩踪迹。见珀丢出胡椒瓶，白发飞机杯又匆忙施展神秘术，张开力场墙，堪堪来得及挡住胡椒火球术。

瘫在主人的怀里，白岛诗音懊恼地说道：

“应该是访问局域网的时候，链接被发现了。姐姐真的很敏锐……不，使用计算机系统的时候还是会留下太多密艺难以照顾到的痕迹，都怪贱牝考虑不周……”

“已经做得很好了。”主人夸奖道，“很厉害，该奖励才对。”

“唔……啊……❤”

主人从背后握住白岛诗音的下巴，手指掰开它柔软的嘴唇与牙齿，捏住舌头玩弄。食指绕着舌头打转，腰部也同时耸动起来，肉棒开始抽插。龟头刮在尻穴肉壁上，让白发飞机杯被手指侵犯的口穴发出娇声连连。

“主人❤……嗯……好舒服……脑袋要坏掉了❤”

见白岛诗音进了状态，主人便粗暴起来。手指从它的口穴里抽出，握住这白发飞机杯的后脑，恶狠狠地按在地上。白岛诗音一点抵抗都没有，顺从地配合主人。脸蛋在冰凉的地面上压到变形，双臂随意瘫着，撅着屁股，腰向下压低，几乎让肚子都贴到了大腿。主人的大肉棒恶狠狠地向下撞击，空余的手时不时地在白岛诗音的屁股上扇几下巴掌，让这下贱的鸡巴套子夹得更加卖力。

“去了、又去了……❤呜……贱牝明明还在高潮、啊、主人，不行，会疯掉❤好爽、太激烈了呀❤”

白岛诗音中途就被肏到神志不清，翻出白眼，瘦小的身体可怜地痉挛不止。它的身体早已被改造成了为肉棒和精液而生的肉块，尻穴比蜜豆还要敏感，又怎么都不会被插坏。主人还一次也没射精，白发飞机杯就已经丢了三四次。

这白发鸡巴套子实在是太过好用。自视甚微，对主人衷心又顺从，哪怕绝顶失神也不忘夹紧主人的肉棒。

一路上，白岛诗音又是用密艺隐藏行踪，又是搜索白岛艾莉卡的电脑，又是用神秘术抵挡火球，而且总是挂在主人的肉棒上，不忘鸡巴套子的本分。

这么聪明能干的美少女却只把自己当做是主人最低贱卑微的牝。如果白灵当时真的成功把白岛诗音送给斐川做投资，恐怕一定能彻底笼络住他。

白岛诗音这万能的鸡巴套子简直是无敌的存在。相比之下，如今的神奈琳几乎就没什么用。

射精了。

精液如山洪般在白岛诗音的体内奔涌，一瞬就击穿了它的储精胃袋，从食道逆流，撞在咽部的拐角，再从口穴和鼻孔里喷出来。

而神奈琳就只像个麻木的人偶，躺在地上，默默地看着百合恋人的屁股被主人撞得啪啪作响，看着它的尻穴被肏成主人大肉棒的形状。

直到闻到白浊浓精的味道，神奈琳才提起神，拖着大肚子爬到白岛诗音的面前，舔食它喷在地上的精液；又嘬起它的鼻子，把精液从鼻腔里吮吸出来；来不及把精液都咽下，神奈琳又捧起百合恋人的脸，吻上它满是精液的口穴。

瞳孔浮现出淡粉色的爱心。

神奈琳的人格被主人的精液污染，光是闻到精液的味道，就会陷入[精瘾症]之中，失去理智，变成为了精液而愿意做任何事的疯子。

“呣……诗音……咕啾……”

像是在缝隙里贪求与恋人的温存，可神奈琳疯狂的动作又仿若只是被精液诱惑，在把白岛诗音当做一个藏满美味污臭的肉罐一般吸食。

当作恋人也好，是当作储精肉冠也好，白岛诗音并不在意。就好像，主人也仅仅是把白岛诗音当作好用的飞机杯，绝对没有人类对人类的所谓喜欢或者爱之类的感情，而白岛诗音却依然能从中感受到最大的幸福。

它回应着神奈琳的吻，主动把这份幸福与精液一同分享给另一只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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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牵着狗，插着鸡巴套子，主人走出神宿卫生病院。

“今天先到这里。”主人说，“之后再去别的基地找栅格化药剂。”

紧紧抱着主人，白岛诗音还沉浸在高潮与幸福的余韵里。不过，它必须做出提醒：

“虽然密艺现在还管用，但贱牝那姐姐是技术天才，肯定会做出什么稀奇古怪的道具破解它。主人，如果不尽快……”

“嗯，明天就去秋叶原的基地，找到栅格化药剂之后就躲回去，不会有什么事。弥赛亚教要做什么都和我无关，要当心的还是新世纪福音……”

“可新世纪福音其实也不会对主人怎么样吧？虽然主人之前说担心琳会被新世纪福音带走……可是能活到现在的神秘组织怎么会做出这种让人离心离德的蠢事？”白岛诗音疑惑道，“就算真的新世纪福音有什么任务必须要用上琳的力量，也只会是把任务交给主人，让主人驾驭琳行动才对吧？而且，主人可是被御牝馆承认的馆之主……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但似乎很伟大的样子。实在不行，躲进御牝馆里不就是了吗？”

“……”主人无言以对。

“主人，连接一直是双向的，贱牝也能够得知主人心中所想。主人在思考的时候确实是在担心琳会被新世纪福音带走，可这其实不是最根本的理由吧？是单纯讨厌新世纪福音的理念吗？”

“……我不知道。”朝仓和回答道，“我可能……只是讨厌被操控。”

“那在确保了新世纪福音没法带走琳、摆脱操控之后呢？”

“之后……要彻底征服琳。”小男孩说。

“主人可是伟大的御牝师，当然能让琳彻底陷落吧？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问题。在征服琳以后呢？或者说，唔，主人，贱牝其实一直不知道主人的终极目标是什么……这样的话，贱牝也没法在短短几个月的保质期里更长远地帮主人出谋划策。”

“……”

沉默。

“一头母猪好大的胆子这么僭越。”主人骂道，“蹬鼻子上脸，欠处决了。”

“呜……贱牝罪该万死♥，请主人狠狠地惩罚贱牝吧！”

白岛诗音兴奋地颤抖起来。

但主人只是随手把它的屁股打红，没多做什么。拐入夹在住宅群中的幽静小路，向满是泡沫人流繁华街走去。

……

“味道不对劲，主人。被跟踪了。”

路上，神奈琳突然在连接中说道。

“密艺出问题了吗？”主人问。

“不，贱牝一直在维持……应该不会被任何人认知到才对。”白岛诗音答道。

不知何时起，灰雾弥漫。

柏油路面，住宅的墙壁，行道的矮灌木，此刻都挂上了黑色的污渍。像是霉斑，仔细看去，质感却又十分油腻，如同活物般蠕动。

神奈琳曾经见过这种景象。

末日幻境——但这里应该是现实世界。

“灰雾，黑泥，中度瘴气环境……”白岛诗音下巴搭在主人的肩上，轻声念着，“……多半会伴随有末日真理教徒出没。主人，是教友？”

不多久，一个身影从浓雾中浮现，慢慢向主人走来。

黑袍，戴着诡异的面罩。这是末日真理教最原教旨的巫师装扮。

宽大的巫师长袍掩盖了大部分形体，但却遮不住胸部的挺拔。面罩上画满了华丽扭曲的纹路，右眼部位的图案是一颗红色的心形。

主人把白发鸡巴套子转到正面，把住腰，让它也能面对敌人。

白岛诗音眯起眼睛，试着让目光穿过雾气，注视黑袍巫师藏在面具后的瞳孔。视线一路横冲直撞，直到瞳孔回廊的底部。与百合恋人共享视界的神奈琳也一同看到了黑袍巫师心底的景象：

一个遮蔽天空的昏暗太阳，正与火烧云一同融化，滴落，变成黑色的蜡油，浇在城市的废墟上。

“这是末日的倒影。”白岛诗音对神奈琳说，“末日症候群晚期患者，被末日彻底吞噬，已经无可救药、完全异化成了怪物，不再是人类……难怪密艺也没有效果。”

密艺的原理是扭曲事物被观测时所产生的认知。然而，白岛诗音所扭曲的只是人类的认知方式。而末日症候群的晚期患者，却有着与这个世界的人类迥然相异的认知方式。

毕竟，他们所看到的是末日的倒影。

“是原典。”主人说。

所谓原典，是末日真理教的分支之一，或者说，是本家，是原教旨的教徒。

在末日钟初次敲响之后，那些最疯狂的末日真理教徒并没有“恢复神智”，他们依旧笃信末日真理，沉默而坚定地推动末日进程。

原典不会结盟，人类也无法与原典沟通。他们就像是恐怖作品里的怪物，不会说话，无法理解。

世界的一切都是原典的敌人，自然，也包括其他的末日真理分支。

“下午好。”即便如此，主人还是尝试打招呼。

原典的黑袍巫师对主人举起左臂。袖管下却看不见人类的五指，黑漆漆的洞里，只见四条灰色的彩带如毒蛇般向主人袭来。

神奈琳开启牝犬姿态，纵身一扑，就要击散这四根灰雾凝结的触手，空中却突然浮现出扭曲的灰色漩涡——这漩涡是末日真理最常用的短距传送门。触手钻进漩涡中，又从主人的身后出现的漩涡里钻出来。

甚至算不上偷袭——这只是原典最基础的攻击范式。

没时间再回头支援，催动魔性子宫，神奈琳的四肢加速冲刺，一路滴着爱液奔向原典的巫师。

同属于末日真理的一员，主人也掌握灰雾魔法。同样凝聚出一条灰雾触手，试着挡在身后，却被原典巫师的灰雾触手瞬间打散。

好在白岛诗音终于来得及完成它的高等神秘术。两只像是用白粉笔画出来的手掌出现在主人背后，啪啪两下将灰雾触手全部捏断。之后，这两只粉笔手掌便如同卫星一样绕着主人旋转。

“比格拜之掌。”白岛诗音对主人笑道，“但我做了些魔改造。”

面对牝犬的突击，灰雾从原典巫师的黑袍子里飘溢出来，迅速组成一个球体，将原典巫师的全身都包裹其中。

神奈琳已经冲到了原典巫师的身前三步，见此情景便直接舍身撞去。肩膀砸在灰雾球体上，停滞了半秒，灰雾球体便突然遍布裂纹，纷纷然碎开来。

但灰雾球体里的原典巫师已经消失不见。

雾气更浓了。

神奈琳回头望去，隐约看见数个灰色的漩涡状传送门出现在主人附近的地面上，赶紧转身回援。

八只人形的怪物从地面上的传送门中浮出来，将主人团团围住。却又像是没看到主人一样愣在了那边，困惑，不知所措，原地打转。

密艺对这些怪物管用——白岛诗音做出判断。

这些人形的怪物身躯如同丧尸一样残破，身上一半是破烂的血肉，另一半则是油腻蠕动着的黑色粘液。没有眼皮，眼珠里满是红色与黑色的斑点。

主人认得出这种东西，这是丧尸。

神奈琳透过连接得知了怪物的名字，却觉得这名字容易和其他幻想作品里常见的怪物搞混，便决定加个前缀——黑泥丧尸。

将没有神秘资质的人类用瘴气侵蚀，放置数日，便能转化成黑泥丧尸。这几乎是最低级的恶魔，但胜在制作方便。

这些已经被转化成恶魔的黑泥丧尸反倒是依然还保留有些许人类的认知，会被诗音密艺误导。

虽说如此，几个呼吸后，八只黑泥丧尸突然僵住，齐齐转向主人。恐怕是原典的黑袍巫师发觉不对，便强制对它们下达指令。

然而，白岛诗音在那之前就已做好准备。主人的脚下浮现出一块像是白粉笔画出来一样的飞碟，将他缓缓托升至黑泥丧尸们的头顶。这些黑泥丧尸跳不起来，对飞碟上的一人一牝毫无办法。

神奈琳正在此时冲到，直接撞入黑泥丧尸群里。子宫超频跳动，进入子弹时间，配合灵巧肉搏的能力，虽说拖着大肚子，却能在黑泥丧尸迟钝的肢体间飘然起舞。

这群黑泥丧尸被神奈琳吸引住注意力，但攻击却一次次滑稽的落空。而神奈琳也陷入了窘境——她的肉体力量可以踢碎寻常人的脑袋，可打在黑泥丧尸身上就好像在戳橡胶一样没什么效果。

在神宿卫生病院丢失了光剑以后，神奈琳就缺少攻击手段。

见黑泥丧尸被牝犬拖入缠斗，主人的目光看向天空。

原典的黑袍巫师从灰雾球体里消失后，便传送至空中漂浮，专注于召唤与操控黑泥丧尸。意识到自己被发现，黑袍巫师再次分出精力，对着飞碟上的一人一牝伸出手。

但主人早已蓄势待发。一手握住白岛诗音的腰，一手拽着它的头发，将这鸡巴套子像机炮一样提起。

“吃我白色破坏光线啦！”

始终被尻肉纠缠着的大肉棒开始猛射。奔涌不停的白浊精液在白岛诗音的体内被加速，压缩，灌入玛娜，化作纯粹的能量炮弹，变成一束精液味的毁灭白光从口中喷出。

五尺宽的光炮瞬间淹没黑袍巫师。

没有人能在这最纯粹的毁灭之力面前存活——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主人却分明看到，在白色破坏光线碰到黑袍巫师之前，她的身体便碎成了一个灰色的漩涡。

灰雾渐渐散去，遍布四周的黑色污渍也消失不见。

“……她撤退了。”白岛诗音说。

“只是意外遭遇，原典当前的目标应该是弥赛亚教，不是我们。”主人说。

白岛诗音用高等神秘术造出绞肉机，与神奈琳一同把地上的八只黑泥丧尸全部打成肉泥。这些黑泥丧尸在死去后没有留下尸体，而是燃起黑色的火焰，融化，只留下沙粒大小的灰石。

主人把灰石都收集起来。

“除非击中弱点，单纯的肉体对恶魔很难造成伤害。”主人说，“至少得用神秘术或限界兵器……”

神奈琳第一次听到这个概念。但她曾经使用过的几种武器，无论是末日幻境里屠夫的大刀还是白环的制式光剑，都属于限界兵器范畴。

通常，在制造武器时加入神秘成分，就可以使其成为夹杂于现实与神秘世界之间的存在，即所谓的限界兵器。在没有限界兵器的时候，神秘专家们往往会将灰石磨成粉末，与油混合起来涂抹在武器上，进行简单的附魔。

“……贱牝需要光剑，主人。”

虽然光剑会被白岛艾莉卡的音速起子干扰，但神奈琳还是喜欢它的杀伤力。

“之后给你找一根。”主人说，“狗也能用剑？”

“贱牝……可以用口穴咬住。”

“不行，你的口穴还要用来狗叫。等人格凝胶处理掉，以后只准用屁眼挥剑。”

……

一人二牝匆匆离开神宿区。

之前的御牝仪式太过匆忙，许多琐事没来得及处理，今天时候还早，正好挨个办掉。

神奈琳与白岛诗音曾身为人类时的房产，财物，随着两人成为牝奴，此时理论上都已成为了主人的财产。这些凡俗之物在末日后的神秘世界里当然没有多少实际价值，但却依旧象征着两牝的人类过去。

既已成牝，自然要摆脱曾为人类的过去。

来到神奈邸。

这是个有四间卧室的大房子。神奈琳一直保留着自己家人的房间，只偶尔做些基本的打扫，还期望有朝一日能够寻回失踪的亲人。

但如今，这些都没了意义。

神奈琳过去的财产里没什么主人用得着的东西。她将身为人类时的衣物整理出来，内裤，丝袜，常服，在床上一件件摆好。

主人从中挑了几件合眼缘的留下，命令神奈琳将它们打包到行李箱里。

以后或许会让神奈琳换换打扮。

整理完毕。

“和过去彻底告别吧。”主人对神奈琳命令，“烧掉这栋房子。”

“主人……是。”

像麻木的人偶，神奈琳如行尸走肉般行动。

撕裂床单，卷在擀面杖的一头，再用厨房里的橄榄油稍微浸泡，做成简单的火把。点燃煤气，用灶台引燃火把，再用火把点燃各个房间的被褥或榻榻米。

白岛诗音会用密艺遮掩，不需要担心引来泡沫的火警。

火势升腾。

丢掉火把，神奈琳走出家门。再爬到主人的脚下，像只狗一样坐着，头紧贴着主人的大腿。

望向熊熊燃烧的神奈邸，传入鼻中的只有主人与白岛诗音交合的淫臭。

神奈琳不再需要这种东西了。与宅邸一同，曾身为人类的一切证明、回忆，都化作黑烟与灰烬飘散而去。

火焰只会留下一片废墟，而再过几天，这片无人在意的废墟便会如同破裂泡沫一般从世上消失。

……

之后，白岛诗音也毁掉了自己身为人类时曾居住的家。比起神奈琳，这白发的鸡巴套子要更积极地多，就好像迫不及待地要与人类的过去彻底划清界限一样。

不过，对白岛诗音而言，那本来就只是临时避难所一般的存在罢了。

主人的大肉棒才是它真正的家。

但主人也不打算再回他的宿舍。诚然，在独身男子的小房间里养两只尤物性奴是很令人血脉偾张的妙事，但如今的东京暗流涌动，原典是一帮见人就杀的疯子，而弥赛亚教也显然有理由追杀主人……何况这世界本就处于末日之中，时不时就会冒出点诡谲险恶的神秘事件来。

总之，主人更希望居住在自己的主场里。

“去校舍吧。”主人说。

神奈琳与白岛诗音困惑地看向主人——江川中学并不存在住宿生，也没有校舍这种东西。

……

黄昏，江川中学高等部。

社团活动刚刚结束的时间，泡沫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出校门。

主人卷起灰雾，在空气中创造出漩涡般的传送门，迈入其中。

末日幻境中的白环行动基地。

确切的说，这只是半个白环行动基地。原本在七丘公园的白环行动基地之现实在2019年的末日钟声里分裂，一半留在七丘公园，另一半则漂流至江川中学的末日幻境里。

白环行动基地最重要的就是其连接灵脉的中枢。

在之前，主人就已经试过用新世纪福音的办法操纵中枢：通过调教污染这片区域的人类，通过瘴气侵蚀附近的世界，从而让这片区域成为新世纪福音的所有物。如此一来，主人才能够利用中枢，做出区域常识修改。

但若是利用刚刚从弥赛亚教偷来的白环技术……

主人站在基地中央的高台上，这里便是所谓的中枢。红地毯的下方，是白环的魔法阵，这魔法阵连接着灵脉，直达这片区域的人类集体潜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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