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预警：大绫小托的年龄差捏造文学，同时也是双方共同的成长史，注意避雷，感谢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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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人的手一直伤着，许多事不得不交给托马处理。

端茶倒水，处理文书，甚至亲自喂饭，绫人毫无顾忌地使唤着托马，托马自己也心甘情愿得很。到了夜里，绫人故作为难地贴在托马耳边轻声说：“我的手多有不便，晚上只怕还要麻烦你来照顾。”

托马轻咳一声。其实绫人的伤并没有那么严重，不至于伤筋动骨，托马隐隐有一种感觉，家主大人是故意在卖惨。

这个想法甫一浮现，托马的脸就红了。再想到家主大人说晚上要“教”他一些东西，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精彩。

替绫人洗漱过后，托马将水盆端去后院，麻利地收拾好自己后，然后回到绫人的房间。绫人已经在等他，一直看着他笑，托马也不知道家主大人在笑什么，但能感觉到绫人心情格外的好。

“家主大人，我今晚……”托马硬着头皮问，“是睡自己房里，还是……”

“当然是睡这里。”绫人很干脆，“我是病号，要是有什么意外都没人看着，多危险啊。”

说完，“病号”绫人立马一副浑身不适的模样，托马心下一跳，连忙过来，下一秒却被人揽入怀里——同时还伴随着绫人愉悦的笑声。

“唉呀……这么容易上当，要是我不在的时候可怎么办？岂不是要被别人骗回家去？”

“也就只有家主大人会这样捉弄我。”托马干巴巴地反驳，目光却看向绫人被包扎好的右手，那时的记忆便又浮现。

雪中之雨，暗红的血水渗入大地，他目睹到那样的场景，应当感觉到害怕才对。但是始作俑者小心翼翼地替他挡着骇人的一幕，恐惧便不知怎得消失得无影无踪。

“会留疤么……”托马垂眸，喃喃道。

“也许吧，不过平时穿着衣服遮住了，真留下了疤也看不出来的。”绫人宽慰他。

“一定会好的，家主大人的身上不应该留下那样的东西。”托马抬头，定定地看着绫人。

绫人失笑，眼神格外柔和下来，他取下托马的护额，拨开细碎的刘海，然后吻上了少年额上的那道疤痕。

“我倒是觉得，留下点什么也好。”

身上如果有同样的东西，人的心情仿佛也会在某一刻共通，绫人脑海里闪过这样的话语。

两人在暧昧又心照不宣的氛围中温存了许久。随后托马伸手捧住绫人的脸，鼓起勇气说：“家主大人，请教我。”

“教你什么？”绫人明知故问。

托马说不出“教我亲嘴儿”这种话，他只能闭眼，红着脸打算用行动回答绫人。

没想到绫人先他一步，扶着少年的头，将人放倒在榻榻米上，随后俯身亲了上去。

唇齿相依之间皆是旖旎的心思。托马感觉自己昏了头，家主大人的嘴唇凉凉的，亲了一会儿便有什么东西明目张胆伸了进来，然后堂而皇之地撬开自己的牙齿，和自己的舌头缠绵起来。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很快乐，很舒服，好像什么也不想思考了。可是托马惦记着绫人的伤口，总是害怕自己的动作磕碰到哪里，不免有些心不在焉。

察觉到身下人的不专心，绫人坏心眼地咬了咬托马的嘴唇，没想到少年无意识地闷哼了一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绫人迅速起身，只见托马一头金发散开，衣衫凌乱，眉头微皱，闭眼躺在床褥上，伸出舌头轻轻舔着方才被咬到的地方，显然是动了情。

“今天晚上还是回你自己房里睡吧。”绫人哑声说。

托马睁开眼，只见绫人的神色晦暗不明。

“不是说需要我照顾——”他茫然地问，随后发觉了什么，闭嘴不说话了。

“难道你想继续我们第一次遇见那晚的事？”绫人暧昧地笑着。

托马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绫人都没想过托马会真的承认。结果反而是自己这边有些不好收场了。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真是的，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点头了？”

“我知道啊。”托马表情还是有点茫然，“但是我喜欢家主大人，所以就算是那种事情，我也想和家主大人做。”

绫人这时才清晰直观地感受到，托马身上可是有一半蒙德的血液啊。那是和稻妻人有所不同的气质，自由的，坦率的，自血脉里就有的东西。

并非不懂稻妻人的弯弯绕绕，而是天性中存在无法磨灭的赤诚和坦荡。托马是守礼的，也是欲求的，这应该是矛盾的吧，可是就这么奇迹般共存了。绫人以前从来没有把奇迹两个字和托马联系在一起过，此时他却察觉，这个少年的出现于他而言也许本就是一个奇迹。

托马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实在是太过僭越。见绫人没有反应，他张口正欲解释，没想到绫人却紧紧攥住他的手，静静地看着他，让他说不出话来。

夜色之中仅有月光，一切仿佛回到他们初遇的那个夜晚。意外的邂逅，慌乱的闯入，意乱情迷，随后是鸡飞狗跳，鸡毛蒜皮，直到现在——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好的、坏的、开心的、难过的……实在是数不清，理还乱。

是否真有命运这种东西，让他们交织在一起，冥冥之中注定了缘分呢。

“我以后不会结婚。”绫人说，“除非是和你。”

十五岁啊，还是个孩子，但是就这样得到了一个惊世骇俗的承诺。此时的托马懂得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吗？不得而知。他只是乖巧点头，幸福地微笑着，说：“只要能一直待在家主大人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我没有在开玩笑，也不是在捉弄你。”绫人说，“我的心意，无论是过了十年还是百年，始终如一。”

“我也一样。”托马说，“就算是过了一千年，此心不移。”

托马从榻榻米上坐起，看着绫人，好像怎么都看不够，绫人眉眼含笑，将托马额前的碎发拨至耳后。托马的手却不老实，悄悄去解绫人的腰带，指尖触碰到的地方，仿佛升起了一阵热意。

“我在想，你是不是还太小了。”绫人调笑道，“还是说，托马今晚一定要吗？”

托马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回话的声音都有些变调：“我……”

绫人凑近，亲了一下托马的脸颊，左手从少年宽松的衣摆下深入，蜻蜓点水般抚摸着托马的大腿和臀部。

托马被弄得有点痒，也不知在想什么，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地跨坐在绫人腿上，把头埋在绫人颈窝。

绫人却没有放过他，像在挠痒痒一样骚扰着托马，惹得少年腰肢不安分地动着，随后兴许是什么部位被碰到了，绫人手一收紧，抓着托马不许他动了。

“……唉，我跟你闹什么啊。”绫人无奈，“我跟你闹什么，到头来难受的还是我自己。”

这回轮到托马不放过家主大人了，他伸手往下探，触碰到自己身下炽热的东西，笨拙地挑逗着。绫人这下真的被撩拨得难受，托马还无辜地抬头看他，翠绿的眼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亮。

“家主大人，我愿意。”托马说。

绫人再一次被那种背德感所笼罩，尽管他并不自诩什么正人君子，可是他对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少年的确有强烈的反应，这让他不得不略微反省三秒钟。

他说服自己，稻妻各地对成人的标准不尽相同，有的地方，男儿十五岁已经娶妻了。托马这个年纪，通人事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趁绫人还在自我说服，托马早已解开自己的衣物，只留下轻薄的中衣。

他脸颊绯红，表情却很认真，绫人好笑地亲了亲他的嘴唇，然后是脖颈，最后在托马的肩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没闲着，握着少年的性器上下爱抚，托马很快进入了状态，扶着绫人的肩，闭着眼不敢看眼前的人，嘴里还不时发出难耐的闷哼。

“好孩子，你光顾着自己享受，都不想着帮帮我么？”绫人语气难过，托马这才想起绫人的右手不便动作，羞愧起来，解开绫人的下装，学着家主大人的动作开始抚弄。

少年的手很柔韧，还因为经常做家务事而留下了一层薄茧，尽管动作还很青涩，绫人却十分受用，呼吸都乱了。

他背靠床头，手指灵活地从托马臀缝滑下。指尖早已被少年前端分泌的液体濡湿，因此进入后穴的环节也不算太困难。绫人耐心地替托马扩张，起先只有一根手指在轻柔地抽插，估摸着少年可以受得了了才放入第二根。被异物入侵身体并非是什么愉快的事，托马努力地让自己适应，绫人看着他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

“很难受？”绫人问。

“没有，不难受。”托马答。

“忍着点，很快就好了。”知道少年在逞强，绫人吻了吻他的耳垂，低声诱哄道。

直到指尖划过肠内某个部位，托马惊喘一声，抚弄绫人的性器的手都忘了动作。那是故作矜持也掩盖不了的情色的声音，托马羞得不行，但是也没有推拒，小声对绫人说：“家主大人，可以了，我、我主动坐上来。”

托马握着绫人坚挺的下身，对准自己的后穴插了进去。然而期间因为进入的过程不够顺畅滑脱几次，托马急得额头都出汗了。绫人更急，他头一次后悔伤到了手，让十五岁的少年主动做这种事，简直是折磨自己。

等到好不容易完全插入，托马也早就没了力气，腰肢隔靴搔痒般动了动，然后抱着绫人的脖颈，尴尬地低下头。

“这就是你说的主动，嗯？”绫人似笑非笑。

“家主大人，对不起！”托马咬牙切齿，羞愧万分。他发誓以后再也不逞能了，自己难受是小，但是让家主大人跟着他一起难受，他实在是自责得不得了。

绫人轻笑一声，随后将托马扑倒，整个人压了上去。

“家主大人，您的手！”托马惊呼，望向绫人受伤的右手，绫人却掰过托马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

“专心一点，现在是在做爱啊。”绫人装作生气的样子，托马立刻不说话了。

伤口隐隐作痛，但是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绫人握住托马的手腕，紧紧按在床上，下身挺动，略微调整姿势，然后缓慢地抽插起来。

托马这才有了他真的在和绫人欢爱的实感，不是单纯的互相爱抚，而是的的确确到了身体相连的最后一步。

他下意识地压抑自己的呻吟，绫人却俯身吻住他的嘴唇，把情色的声音皆数堵住。托马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嗯嗯啊啊的声响。

被异物入侵的那份不适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舒适的快感。这种快感和亲吻时的快乐不太一样，托马不知如何形容，但是他并不排斥，相反还很喜欢。因为这是和家主大人一起做的事，家主大人是他心爱的人，所以怎么样都好，怎么样都开心。

绫人再次轻咬托马的嘴唇，然后才放过他。以至于托马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已经被绫人吃掉了——虽然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事实的确差不了多少。

“还难受？”绫人问。

托马没答话，只是一直摇头，绫人看他这可爱的模样，心里痒得很，身下却故意停下动作。

少年睁眼，目光闯入绫人那如水沉静的紫色眼眸，顿时呼吸一窒。

“你就这么喜欢我？”绫人笑着问。

“嗯。”托马脸红，双手挣开绫人的束缚，转而去抱绫人。

“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直白简单的话语，却格外打动人心。绫人回应着托马的拥抱，身体上的占有也没有停止，直到两人最后双双达到顶峰。

这一室的旖旎，让人忘记这是漫长冬夜，竟以为春季已经来到。

托马累得睡了过去，等第二天醒来看见这一片狼藉，脸上又烧了起来。然而祸不单行，绫人的伤口果不其然崩开了，洁白的纱布浸了不少的血，托马心里的羞涩转变成了羞愧，他完全没有照顾好家主大人！

真正的伤员却没什么自觉，云淡风轻地看着托马为他忙前忙后，少年根本没有做错什么，反而先愧疚起来，让绫人予取予求，绫人只觉得更有意思了。

右手的伤拖了大半月才好，期间绫人对托马提出了诸多“无礼的要求”，托马一一照做。等到拆纱布时，绫人看着自己光洁如初的小臂，回味着这段时间托马是如何的听话乖巧。

所以说“食髓知味”，只可惜以后大概再没有机会享受这样的待遇了。

在互通心意后，两人的相处反而多了些心照不宣。在书房里，托马正替绫人研墨呢，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故意不让他好好工作；或是喝茶时，绫人偏要和托马喝过的茶水，托马羞红了脸提醒说不干净，却被绫人反诘道他们两个之间早不干净了。

此干净和彼干净能一样吗，托马暗自腹诽，抬头看见绫人又盯着自己不知道在笑什么。好吧，家主大人的小爱好而已，除了自己，大概也没别人能受得了。再说平日里两人都有事要忙，家主大人有空戏弄他两下，托马自己也觉得挺好……

托马这天得了古田婆婆的请求，要去稻妻城买点东西，没想到一向日理万机的家主大人主动提出要和他一起去。

“你不想我和你一起去？”直接回避托马问自己去干什么的问题，绫人笑眯眯地反问。

托马估计绫人有不便透露的正事要干，于是牵了牵绫人的手，不再多问。

绫人的确是有正事，虽说中村家那事已经告一段落，但还有许多问题亟待解决。

和托马在九十九物店前暂时分别，绫人绕了几条小路，来到一户民居前，然后慢条斯理地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男人在看见绫人时目光警觉，用眼神询问有什么事。

“川上先生，叨扰了。”绫人彬彬有礼，“敝人是神里家的神里绫人。”

川上大惊失色，跌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先生身体若是有所不适，不如早去医治。”绫人似笑非笑，“听说您模仿他人字迹的能力出神入化，此等人才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于心不忍。”

“大人饶命，我只是拿钱办事，并非存心陷害大人啊！”川上恨不得给绫人磕头，“要是早知道那是大人的墨宝，我就是死也不敢答应做这些事！”

“那些字帖，可是这个人给你的？”绫人从袖子里拿出一幅画像，让川上指认，川上定睛一看，连连点头称是。

“只有这一个人？”绫人问。

“大人，只有这一个人。”川上战战兢兢，“这人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哎哟我也是猪油蒙了心……”

“嗯，我知道了。”绫人打断他，“我无意报复先生，不过先生应该也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川上像狗腿子一样，点头点得更起劲，生怕绫人反悔将他解决了。

从川上居处离开，绫人陷入沉思。这画像是伊藤老头给他的，当初伊藤悟史和中村银翼一拍即合说要伪造信件来陷害他，中村银翼便举荐了这么个人给伊藤悟史。这人本是神里家的家仆，先前遣散家仆时此人也是其中之一，想来是从自己的书房里偷偷摸摸顺了些东西计划拿出去卖钱，被中村银翼发现，才有了后面那些事。

绫人派终末番顺着这个家仆身上查，别无所获，只能查到此人已经被处理掉了，大概率是中村银翼干的。

在当初杀死中村雅健时，绫人就已经计划好了要离间伊藤悟史和中村银翼，因此只能让中村雅健永远闭嘴，才能给绫人提供操作空间。后来他夜访伊藤家，欺骗伊藤悟史中村家企图渔翁得利，取代伊藤家。伊藤悟史信以为真，知晓事情败露，大势已去，于是将计划和盘托出，以自己引退为投诚的代价，拜托绫人保住伊藤家。

真要说起来，伊藤家除了提出伪造信件之外，倒也确实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绫人答应不追究，将罪责全部推到中村家身上。

绫人并不想那么轻易放过中村家，只是没想到中村银翼这个“好父亲”，即便是自己亲生儿子也是说放弃就放弃，后来还巴结上九条孝行，转而去当天领奉行的人了。

想起天领奉行，绫人不免皱了皱眉。

他与那死去的愚人众尉官谢尔扬有私下接触，并非是谢尔扬找上的他，实际上是神里绫人故意让此人接近自己。因为他发现天领奉行似乎与愚人众有所联系，因此打算从谢尔扬入手调查天领奉行。但是上，九条孝行似乎从未给愚人众行过什么方便，绫人也抓不住九条老头的把柄，查不到别的东西。

此事像是一根刺扎在他心里，绫人隐隐察觉到不安，不知道稻妻的未来是否会验证他此刻的不安呢？

从巷子里走出，绫人前往九十九物，却没有看见托马的身影。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剧烈，绫人不着痕迹地四处张望，看见不远处有一堆人围在一起，不知在做什么。

“有个外国小孩被刺伤了，流了好多血呢。”

“哎哟，我看见了，捅在肚子上，真恐怖……”

“稻妻近来是怎么了，见血的事情一件又一件，才出了社奉行那事儿……”

绫人脑海一片空白，快步上前挤开人群，只见托马倒在地上，手捂着腹部，鲜血不断从指缝中喷出，脸色发白，似乎随时要晕过去。

“家主大人，我……对不起。”看见绫人，托马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

——TBC——

总是让托马酱受伤，果咩纳塞……真的是he……

为了圆主线剧情也是尽力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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