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欢过年了，放假，还有压岁钱可以领，我在B市念高一。167cm的我体重还没有47kg，反正班里的同学都挺瘦的，也无所谓。

除夕夜一共收到了3000多块钱的巨额压岁钱，这头可真是没白磕啊，一人磕三个，少的给50、100，多的就是500、600的，出手阔绰。果然给邻里街坊拜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拿着3000多块钱的巨款走进超市，看上了好多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什么电动削笔刀啊、变形金刚的模型啊，独自算着价钱抱了几个大家伙进购物车，却不知不觉惹了麻烦，超市里的电子眼――摄像头都开始看我，似乎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去收银台交钱，那个阿姨看起来很警惕我，把我递过去的钞票看了又看，还拿紫外光灯晃了晃，说:“不对啊，小伙子，你这些都是假币啊。”难道叔叔阿姨、亲戚过年压岁钱给的都是假币？？怪不得出手这么阔绰。

看到神色慌张的我，售货员阿姨更加坚定了信心，大手一挥，两边的保安就把我架住了，说着就带我往办公室的方向走――“还给我，我的钱！”两旁的人被吸引了过来，交头接耳问怎么回事，售货员指着我购物车里满满的几大件晃着手里的钞票说我是个小毛孩，拿假币来糊弄人，有人不相信，也有人要冲上来“教育”我，我怕极了，还好保安叔叔推开了那个人，但没想到的是，通过那个检测是否有没消磁商品的门的时候，警报居然响了，保安马上放下了我，让我自己从门里再走一遍。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逃跑是不行了，这里为围观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只好低着头走回门里面，保安叔叔重启了开关，警报停了。我是这样想的，反正我也没偷东西，走就走呗。

万万没想到，走进门的一瞬间，警报再一次响起。

没办法，只能接受保安的搜身检查。摸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钥匙和证件被掏走了，其它的口袋空无一物。

再次被要求走过检测门，我在心里祈祷刚才是因为钥匙，可是，并没有什么用，穿过门的一瞬间警铃大作。

保安已经觉得我是彻头彻尾的坏孩子了，大声的指责我，给我冠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最糟糕的事情是我还不能自证清白。

另一个保安要求我脱衣服，让我一件一件的脱，然后每脱一件过一遍门，看看是哪件儿衣服的问题。刚才那个售货员过来了，看到可怜兮兮的我，丝毫没有同情我的意思，很直白的说了一句话“用假币买东西不说还偷东西，装什么可怜，都脱了，老娘看在你还是个小男孩的份上，允许你留双鞋，冻感冒了也不是好事儿。”

旁边围观的群众也开始嚷嚷着让我脱光裸检了。我的脸一定是红了，连那个梳着辫子看起来只有8、9岁的小女孩也开始指着我说“哥哥你还知道害臊呢，男生不乖该被打屁股。”这一喊，突然陷入了安静之中，以为解脱了，抬头一看，却听到了刺耳的声音――“臭小子，昨天还死乞白赖的跑我们家磕头要压岁钱，今天就知道上市场偷东西了，一看你就不是个好东西，丢人现眼，别让人看见你从我们家门口过，丢人！”

我哽咽了一下，想喊出来――你们给我的是假币。但还没能喊出来，就被一个自认为看不下去的大爷扇了一耳光――“臭小子，鳄鱼的眼泪！”

“行了，快脱，就这儿，商场还要营业呢，不要以为大家都能陪你玩这种不要脸的小把戏。”

我跪在地上乞求，没有用，头一次感到了人们的冷漠，甚至胸口还被人狠踹了一脚“让你脱你就脱，现在知道错了要求饶，晚了！偷东西、花假币之前怎么不过过你那猪脑子。”

忍着痛，咬着嘴唇，眼泪无声无息的从脸颊上、从那个已经发红的巴掌印上滚落。开始脱棉袄、校服外套、毛衣、外裤、秋裤，再来是小背心。留下了一条内裤，和一双鞋袜，不敢抬头看人，但也不想再脱。

心急的保安一把抓过我，左脚往卖茶叶伯伯坐的凳子上一踹，拦腰横抱着把我的腹部紧紧压在了他的大腿上，然后开始隔着我的白色史努比三角内裤打我的屁股。

好疼，呜呜，余光所视之处，好多人都拿起来手机拍照录像，我奋力挣扎，换来的结果就是盛怒的保安扯下了我的内裤，开始用卖茶叶的伯伯递过来的长条木尺打我的屁股。疼到无力挣扎，屁股已经通红了，就像动画片中的猴子屁股一般。保安叔叔这才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有没有夹带私货。让我自己去走一遍，屁股疼到走路姿势看来都别扭，身边的闪光灯却络绎不绝，只得一只手捂着还没长毛的小鸡鸡，一只手撑在地上，艰难的半跪半爬的移动到门边，忍痛站了起来，光着屁股走过门的一瞬间，警报声再次响了起来，围观的人变得比刚才还要多，刚才那个打我的保安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扯开了我捂着小鸡鸡的手，然后反手给了我一个耳光，直接失去重心被扇在地上。不想，也不敢爬起来，他看我这“懒洋洋”的样子，又上来在我的肚子上补了一脚。

是的，我被踢飞了，只腾空了一小段，然后摔在地上，小鸡鸡和通红的屁股毫无保留的让左右的手机拍了下来。不想挣扎了，我好惨，屁股、肚子，都好疼。

另一个保安在打电话，听说他报警了，有个少年犯要移交给公安机关，什么情节严重，又是哥啊什么的……试图闭上眼睛，却被扽住手腕。拖进了保安队的办公室，膝盖在地上蹭破了皮，那个家伙居然要我在一份预先打印好的道歉书上盖手印，我拒绝了，结果被勒着脖子，强行摁了手印，我的衣服，也被扔进了废纸娄。穿着鞋，光着屁股跪在墙角面壁思过。恐怕真正的过，就是不该来这家超市吧，正月初一就这么多人的超市肯定不是啥好超市。

正这么想，进来一个人，一身便装，不敢侧身，只能悄悄抬眼看他，他也看到了我。

“不是说了别动手嘛，动私刑违法。”

“不是，关键这小杂种太过分。”

“那你也不能这样啊”

“那不还留了一双鞋嘛”

“哦，好吧，比上次有进步，不过这次可是把人家孩子给打了，哥我可救不了你了，自己想办法吧”

“嘿，啥话，哥你把这小杂种带走，拘留几天养好了伤再放出来不就行了”

“最后一次警告你，凡事都要按规矩来。”

“来吧，小子，让叔叔看看伤情”他开始摸我的屁股……

“嘶……好疼，叔叔我错了……”生怕挨打的我选择承认错误，但，我真的没有犯错啊，只是为了不挨揍或是少挨揍。

“哦，你犯啥错了？”

“我……我用假币买东西，还偷东西……呜呜。”

“真的吗？那你说说东西藏哪儿了？”

“呜 我不知道 我没偷”

那人眉头一皱，“你刚刚不是承认了嘛，怎么，小小年纪就知道往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藏东西？”

“啊！……”他居然直接把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指插到了我的屁眼里搅动刮擦。

“臭小子，东西藏哪儿了，老实交代。”

“我没偷东西，钱是压岁钱……呜……”好不容易挤出这句话以后，我就哭开了。

“是吗？那你说谎了吧？”

“没有，我真的没偷东西！”

“还在撒谎！”抓住了我的脖子，像抓小鸡子似的扽着，摁在了办公桌玻璃盖板上面，立刻就被几只大手抓住了。冰凉的感觉瞬间透过了身体。我的小鸡鸡卡在桌沿上，脚尖点着地。那个穿便装的人，直接扒下了右脚上穿着的、新买的运动鞋――还贴着标签呢，足够新。

我刚想喊叫，鞋底就抽上了我的屁股。

“啊！疼！”

“闭嘴，小杂种，会报数吗？！”

“啊~2！”

“什么2，刚才都不算，从现在开始！”说着又高高扬起了我的鞋……

“呜，3不1。”

“报错了吧？不着急，重新来”

“呜呜……啊！1”

“2！啊……3！……7！”

硬橡胶的运动鞋一下一下凶狠的抽在我的屁股上，疼到没有力气蹬腿，报数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46……47……”

“小混蛋，蚊子声我可听不见，咱们重新开始吧……小刘拿瓶水来。”

门口的人递过来一瓶农夫山泉，我以为他是打累了，要休息一下，这样我也能休息一下吧？疼到无法形容，像着了火一样。

突然一股寒意浇灭了屁股上的火，也像冰锥一样刺痛了我的神经，屁股、大腿后面、小腿、袜子和左脚上的那双鞋里瞬间湿透。那瓶水……“为什么要拿水泼我！你们这些坏蛋……啊……”屁股上重重挨了一下……“轮不到你这杂种说话！”

“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我以为终于要解脱了，于是把昨天晚上磕头拜年到今天来超市花钱原原本本都说了出来，办公室里一片寂静，我以为他们都理解我没有偷东西了，挣扎了一下，哪知道被压的更紧了。

“故事编的不错，小朋友你很有写小说的天分嘛，可惜你是一个偷东西、撒谎的贼！”

“你以为我们傻，肥水不流外人田，哪个白痴会给邻居家的小孩压岁钱，巴不得岁把你们吃掉，保自家小孩平安。”

“说，东西藏哪儿了！钱是谁给的！”

想想身上仅剩的东西，“呜，藏在鞋里了，真的没在身体里藏东西”

“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早说不就没这事了”，说着，扒下了我左脚穿的那双鞋，看了一眼我湿乎乎的袜子――“袜子也脱了吧，湿乎乎的”

于是袜子也被扒了下去，两个保安架着一丝不挂、屁股上渗着血的我从办公室走出去，刚才围观的人大多都走了，但还有少数的人没有看够热闹，再加上还有新来的顾客。我再次成了镜头聚焦的对象。

围观群众中交头接耳:“什么情况啊？”

“那个还没长毛的小屁孩偷东西了”

“是啊，听说还想用假币买东西，价值不菲啊。”

“别添油加醋胡说八道了”

“没有，不信你去问那个戴绿色毛线针织帽的售货员”

“哪来的绿帽子”

“听说是惯犯了，搞不好还是个少年强奸犯了，杂种”

“真的假的？弄死得了，让他也感受感受被强奸的滋味”

……耳朵里充斥着嘈杂的声音……

“你怎么不去死！”

“小流氓……”

……我什么都没做过……

“混蛋！你娘白疼你了！”

“强奸犯，不要脸！”

……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

“全民公敌！”

…………

我直接被保安扔在地上，身体穿过检测门的时候，除了咒骂的声音，没有听到警报，试图爬起来，却发现试图撑地借力的手上沾染了鲜血，鼻子好疼，是的，流鼻血了……

“色狼！还知道流鼻血！砸死你个狗东西”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砸在了我头上，酱油色带有咸味的东西顺着颊侧流下，后背也变得有些粘糊，大概是被什么东西泼了一身吧，顾不上疼痛，只想快点儿，离开这个地方……

眼前变得有些发黑，好多碎玻璃碴子。还有生抽的标签……大概真的是酱油吧，头上好疼，还有血流下来。试着爬过检测门，爬到一半，就被剧烈的眩晕感带走了，爬不动了，光着身子歪在检测门中间。

保安拖我过检测门之后，我也没听到警报响，问题大概真的出在鞋和袜子上吧。但是另一个声音唤醒了我的意识，但我感觉我的意识与身体已经分开了。

是那个女人……

“哦，行行好吧，您是今天第二个试图用假币买东西的人了，这么多百元大钞，做起来挺麻烦是不是？有没有夹带私货啊！啊？！问你呢，老实回答！”

那个人在咆哮，好多人都回头去注视那个衣冠得体的中年人，新一轮指责上线了，少数人还在给我拍照、询问情况，多数人开始围观那个中年男子的事情。

那个女人的咆哮还在继续……

“怎么？您还不搭腔，笑什么！你看看你给的钱验钞机根本就不吃！”

那个先生的笑一定相当恐怖吧，面对一大群人的质问，居然还能冷静的笑。

听到了一句话，我的眼角流下了一滴圆滚滚的眼泪――“女士，请注意您的行为是否得体，首先，请您给验钞机插上电源。”

气氛瞬间变得，我趴在冰凉的地上，动弹不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紧紧握着我手腕的人蹲下了，并且松开了我的手。

验钞机像往日那样发出了声音:“刷刷刷……13张……1300元人民币”

刚刚那个大声咆哮我是强奸犯的男人问，”那个小孩的钱呢？”

“刷刷刷刷刷……33张……3300元人民币”

售货员慌张的声音传遍了结算台的区域“等等，我是新来的，我不知道……啊，那个孩子……可他还偷了东西啊”

“偷东西也不能这样虐待啊，你们怎么不报警”

“就是，太不像话了，这家商店以后再也不来了”

“赃物呢？偷了什么东西？拿出证据！”

保安，拎出了我的鞋，在鞋通过检测器的瞬间，警报响了，这时，另一个售货员惊呼“停下！那孩子是无辜的……超市不买鞋，一定是鞋子的问题……”

“哦，那小孩是无辜的啊……”

“不是说是啥强奸犯吗？”

“不知道那人去哪儿了，是不是记错了”

“真抱歉小朋友，没有拦住那个人朝你扔东西……”

“叫救护车吧”

“报警把这售货员……”

…………

意识变得模糊，身上也越来越凉，屁股上的疼痛也渐渐感觉不到了。

啊……要死了吗？

“啪！噗通！”

从床上摔了下来，啊，还好是梦，我还活着，屁股好疼啊。因为给邻居磕头拜年被小伙伴告恶状，说我瓜分了他们的压岁钱，昨晚睡觉前被爸爸揍了一顿。真可怕，以后再也不这样干了，看着枕头下的3300块钱，想了想，拿了一部分，想出门转转。

走到村口的超市。

“What？怎么可能？它真的在营业”，看到梦里打我屁股那个便衣保安，我撒腿就跑，哪只他还追上来，直接把我扑倒在土路上。

“臭小子，是不是你昨天夜里翻墙进我们家找我爷爷磕头要压岁钱，爷爷给你多少，老实交代，不然别怪我当街脱你裤子”

当街？不要啊，不想再在马路上挨打了。但又怕他会要走200块钱，撒了个谎。

“100块钱”

“哦？是吗？100？你确定？”

“嗯嗯，确定”

“行了，这顿打你挨定了，早上爷爷就在饭桌上表扬你昨晚听到爷爷抽筋后的呻吟声翻墙进我家帮爷爷按摩，给了你200块钱压岁钱，我说我也给你50块钱意思一下，你还撒谎骗我。”

于是，裤子被当街扒下，拦腰抱在他腿上，”记得报数！别跟昨晚梦里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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