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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不是英雄,1

小说: 2025-08-25 23:02 5hhhhh 5310 ℃

不是英雄

零一年的清明节,我回老家给爷爷扫墓。爷爷以前当过兵,还立过功,这种军人军属的墓地,陵园方面安排的很用心,地势高,风景好,远离乌烟瘴气的烧纸场,附近还有一座纪念碑。

给爷爷扫完墓,我又到纪念碑旁祭拜了一下。据爷爷讲,这碑纪念的是三六年左右学生南下宣传团的一支,他们因叛徒出卖,在这里被军警拦截,前后有二十余名男女学生遭到逮捕,迫害,最后牺牲在了这里。

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身旁一同祭拜纪念碑的两位老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两位老人估计都有八十岁往上,却没有子孙陪同,行动显得格外艰难,特别是其中那位奶奶,她颤颤巍巍的双手上有着触目惊心的畸形,而且十片指甲都是吓人的黑色。

“那是夹棍和拔指甲留下的旧伤。”因为我一直在看那位奶奶的手,另一位老人对我说道。

“啊,这位难道便是当年的几位……英雄之一吗?”因为爷爷的熏陶,我从小就对这些英雄,烈士之类的人物格外景仰,语气立刻就尊敬起来。

“不,她不是英雄。”

老人的脸色有些古怪,考虑到场合特殊,我不敢多问于是打算离开,老人却在背后喊住了我,“小姑娘,你想听听当年的故事吗?”

爷爷生前就常喜欢讲当年的故事,加上清明假期我比较清闲,就欣然答应了老人的提议。

“君婉啊,你去那边买几瓶水过来吧。”那位奶奶身体很差,行动迟钝,我正要说我去买,就看到老人对我使眼色,我意识到老人是想将她支开。

“她脑子受过伤,当年的事已经记不得多少了,那些事,还是别让她想起来的好。”老人叹了一口气,“她叫何君婉,是咱们这大地主何明贤家的二小姐,是个很柔顺的姑娘,看,这是她那时候的照片……”老人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相片,相片上是一个身穿学生装的少女,约摸十五六上下,在黑白相片所特有的柔和线条中,少女显得格外温婉,正怀抱书本对着镜头微笑,温和又美好的青春气息透过六十多年的岁月扑面而来。

故事的开始,是在那个年代老套到令人乏味的桥段,出于跟风想让女儿沾沾文气的目的,何君婉被家人送到城里念书,期间和同级的男生暗生了情愫。何家瞧不上城里教师家庭出身的穷小子,让女儿辍学回家。但接受过崭新思想冲击的少女再不能接受三从四德的封建教育,男生也一直在偷偷的和君婉见面,给她带外面的书报和小册子,给她讲外面传播的主义,理念,救亡图存的道理,邀请她加入他们的学生组织。何君婉虽然不能离家,但一直在暗中帮他们画传单,写口号,他们的很多文件也都交给何君婉藏在家里。

“这一片地界,本来是何家的高粱地,高粱长起来的时候密匝匝的看不到人,那时候他们的很多会议,活动,都是躲在这片高粱地里进行的,君婉就给他们望风。”

“三六年的时候,学生们组织活动,反对冀东华北自治,要求一致抗日,遭到反动派镇压后,就一路南下,在各个农村乡镇演讲开会,散发传单,那个男生领导的组织就主要在这一带活动。”

“反动派一路追捕这些学生,最后包围了这片地,为了掩护其他人,何君婉故意在地里弄出很大的动静,引走了警察,最后其他人都安全撤离,只有她被逮捕了。”

“反动政府对这些学生组织深恶痛绝,要求限时限期将他们全部逮捕,所以连夜对何君婉展开了拷问。”

“跟那些书里写的,戏里唱的故事相比,我们那时候对何君婉做的事情要狠毒得多,也下三滥得多。”老人犹豫了一下,继续讲到,“我们用扒光衣服威胁她,从鞋袜开始,只要她不肯回答问题,就一件一件撕掉她的衣服,一边侮辱她,一边玩弄她身上那些女儿家的部位。”

“君婉是个很柔顺的姑娘,被扒衣服的时候也并没有挣扎的很厉害,被弄身子的时候也没有太剧烈的反应,就是闭着眼,抿着嘴唇,不说话也不反抗的受着,直到有个打手用手指弄她下面的时候才低低的骂了几声畜生,然后两行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淌。”

“然后就把她光着身子吊起来用鞭子抽,用的是细铁丝跟牛皮拧成的鞭子,上面带着倒刺,握在长茧子的手里都嫌剌的慌,更不要说直接抽在一个十五岁小闺女嫩豆腐一样的光身子上,抽一鞭子比砍一刀都厉害。”

“打手一前一后轮换着抽她,很快君婉的浑身上下就都被冷汗湿透了,身子就像块盘子里的水豆腐一样止不住的抖,但她还是抿着嘴强忍着不出声,只有被抽的狠了的时候才低低的吭几声,直到在她身后的打手一鞭子从她两腿之间勾起来,鞭梢狠狠抽在了她的下身儿上,那一下,打的君婉浑身都是一抽,眼泪哗的一下就出来了,声音立马就带上了哭腔。”

“当时那些人说是军警,其实就是一些半大不小的地痞流氓,反动政府看中他们那股狠劲,专门招来对付学生。看到姑娘有了反应,打手们就用鞭子专打她的下身。君婉一开始是被麻绳捆住大拇指,脚趾点地的虚吊着,本已经难受的要命,这时候更是拼着手指被麻绳勒进骨头,也要把腿抬起来夹住,拼命想挡住往她下身抽的鞭子。唉,说起来难道鞭子抽在姑娘家的光大腿上就不疼吗,也只不过是比抽在下身上好一点而已。”

“君婉一边拼命挣扎着用大腿挡鞭子,一边哭着求打手别抽她那里,但那些地痞都是群半大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更没有什么良心,看到姑娘这样,反而觉得好玩,也不去绑姑娘的腿,而是笑嘻嘻的比赛谁抽的更准,慢慢的姑娘都没有力气了,只是挂在那里哑着嗓子哭,但直到昏迷过去,她也没有说出学生组织的情报。”

“中午的时候把她放了下来,让她跪着休息了十分钟,给她灌了些米粥,然后就又接着给她上刑。”

“君婉的身子在上午被打烂了,原本嫩生生怪好看的上身现在只是血刺呼啦看着吓人,只有挨鞭子比较少的两条腿和脚还有些看头,所以我们就给她上了老虎凳。”

“你知道老虎凳吧,就是把人绑在一条长凳上,把大腿捆死,然后往脚下面加砖,反扭她的膝拉盖儿,如果用刑的人狠上一些,甚至能活生生拗断人的双腿。”

“三块红砖,当时我们在君婉脚下加了三块红砖,光看看不出多吓人,甚至姑娘藕白的两条腿被迫绷紧显得条子更加顺直好看,但君婉已经疼到浑身的肉都哆嗦得停不下来,身上全都是汗珠子,湿淋淋的几乎像是从水里捞起来。”

“没有继续加砖并不是因为打手心软,三块砖已经绷得很紧,哪怕只是用手轻轻按一下姑娘的膝盖,都能叫她疼得浑身打个激灵。打手也不想立刻把她的腿扭断,要让她受零零碎碎的熬苦。”

“熬了一会,姑娘的腿应该是有些麻木了,身子的反应慢慢小了下来,只剩下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姑娘在那里熬,那几个地痞就去玩她的身子,捻奶子头,捏大腿,抠下身儿……君婉也没有什么反应,就是闭着眼睛挺刑,只有难受的很厉害的时候才低低呻吟两声。看到姑娘只是不招,打手又对姑娘的一双脚下手了。君婉是何家的掌上明珠,何老太爷很疼她,并没有逼她缠足,姑娘也没什么机会在外奔走,所以她的脚很好看,熬刑之下紧紧的绷着,十根脚趾抠在一起,因为熬刑用力,白嫩里透着红晕,还能隐隐看到皮肉下面的青筋血管。”

“那时候的女人很保守,被外人看到光脚都算是失身,那些打手干起活来很卖力,先是小指粗细的夹棍从姑娘的脚趾缝里塞进去用力的夹,君婉的脚趾很纤细,夹棍紧到最狠的时候,姑娘的十根脚趾看上去几乎被夹成了两截。后来我们又往君婉的趾尖里钉竹签,一只手捏住她的一根脚趾,另一只手把竹签子插进指甲下面,然后用锤子慢慢的把竹签敲进去,那些签子一直没有拔出来,直到几天后她的伤口开始流脓……”

“就这么弄了一阵儿,姑娘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大伙都有些乏了,就又弄了些新的花样,有人借来个木工用的锉刀去锉姑娘的脚心。脚心那么嫩的地方,用指甲挠一下都痒得受不了,锉刀一下子就划烂了皮肉,可是君婉还坐在老虎凳上,腿和脚都绷着,稍微一动都钻心的疼,但锉刀剌在脚心上,人又怎么能忍得住不动,姑娘又疼又痒,躲也不行,不躲也不行,被逼得像疯了一样的用头撞刑椅的靠背,撞得邦邦响也停不下来。锉烂了她的脚心后,我们又换了不少花样折磨她的脚,拿蘸了粗盐的鞭子抽,或者用蜡烛不远不近的慢慢烤她的脚,等把她放下来的时候,整张长凳和长凳底下的地面都被姑娘身上淌下来的汗给打湿了。”

“晚上的时候,上面看她实在被打的太厉害,命令把她关回去歇一晚上,情报都在她身上,别弄死了。那些狱卒打手可都是些吃人肉饭的人,一个个胆大包天的怎么会把命令放在眼里,听说刚被逮进来的女犯是何家的二小姐,年轻貌美的女学生,一个个就像苍蝇闻着味一样过来了。就在关她的牢房里,带头的威胁了几句‘不招供就等着挨爷们的排子枪’之类的话,君婉一句话也没说,就是缩在角落里哭,其实那些打手根本就是来泄火的,而不是来逼供的,一群火气正旺的壮小伙堵在牢里对付她一个刚受完刑的闺女,不是想怎么摆布怎么摆布。”

“那晚上前后有二十几个男人奸了她的身子,其中还有好几个上了两次甚至三次,君婉一直都表现的很柔顺,只有最开始被破身的时候轻轻的挣扎了几下,后面无论男人怎么在她身上上上下下,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只是别着脸,闭着眼,皱着眉头,牙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后来有几个地痞发狠地用指甲掐她的奶头,逼她看着自己叫两声,她才扭过头来,木呆呆的看着男人脑袋后面很远的地方,或者带着哭腔的哼上几声。鸡叫的时候,大伙才从君婉的牢房离开,因为今天还要接着审讯,总要睡一会留点精神。”

“后来我才知道,有几个家伙晚上没有玩够,在大伙走后又偷偷溜回了姑娘的牢房,一直弄到军警前来提人,所以君婉是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合眼,就又被拖进了刑房。上面对我们的进度很不满意,要求我们全力审讯。君婉一直都很柔顺,被侮辱和折腾的时候就是默默的受着,从不反抗也不回嘴,但只要涉及到学生组织的信息,她就只是抿着嘴一言不发的流泪。所以我们只能变着法的折腾她。她就是在那一天被夹棍夹坏了手指,她那双手只拿过针线跟纸笔,十根手指漂亮得像小葱根一样,一下子就被毁掉了。虽然伤好后,在当时没有太多毛病,可现在年纪大了,骨头都变了形,整个手都不听使唤了。”

“用完夹棍之后我们又往她的手指里面插了竹签,当时她挣扎的很厉害,所以把她按跪在方桌前,手摁在桌面上,手背压上一块木板后把木板钉在桌面上,她那双手一下子就成了血红色,竹签扎进指缝,血线立刻就能滋出来。坐过老虎凳的人,一个月之内双腿都是半废掉的,我们就没有把她的腿绑起来,她双腿双脚就拼命在地上扭绞,昨天插在趾缝里的竹签没有拔出来,扭了几下,几根脚趾的指甲盖就被活生生的掀翻了起来,我们就顺带着拔掉了她手指脚趾所有的指甲。可不是像现在医院里面那样动手术,而是用钳子先扯松指甲,然后左右晃,甚至硬生生的一点点往上掀,反正怎么疼怎么来,姑娘的指甲根在那时伤的很重,很久都没能再长出指甲,后来长出来了,也是稍微一碰就会脱落甚至翻开,最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后来又试了很多方法,比如给姑娘灌凉水,灌到肚子浑圆,然后再用脚去踩,把水从嘴里,屁眼里硬生生的挤出来,君婉依然不怎么反抗,被灌水就默默的大口喝,被踩肚子的时候就哭喊着受着。但重复了几次后,姑娘的肠胃被伤的很重,凉水下肚立刻就会止不住的呕吐,然后再也灌不进去一点,有个打手扔给她一把瓢,用鞭子逼着她把自己吐出来的再喝回去,姑娘的手根本抓不了东西,只能用两只手掌上伤的比较轻的那块地方夹着瓢,把那些脏水舀起来一点一点的往下喝,但是喝一口吐三口,最后看她连苦胆都吐不出来了,直难受的抱着肚子用头撞地,这才放过了她。”

“又有个打手,据说上过几天学,不知道后来怎么成了混混,他出主意说可以用什么电刑,去办公室借了台手摇电话,扯出来几条铜线,栓到了姑娘的奶头上,那时候大伙不懂这个,就看他一摇电话机的摇柄,姑娘浑身就是一个激灵,两粒奶头一下子就立了起来,两腿之间竟然更是渐渐的流出水来,而且摇的越急,姑娘的反应越剧烈,最后简直就像条被扔在地上乱蹦的鱼,一双眼越瞪越大,一对奶子完全不知羞耻的来回晃着,下身淌出来的水拉着丝,把一整片地都弄湿了,嘴里还随着摇柄的节奏忽高忽低的哭叫。君婉一向很柔顺的,哪怕前面受那么重的刑,被那么多男人轮了身子,也只是闭着眼咬着唇默默的捱,从来没有这么剧烈的反应,也没有这么大声的哭喊过。而且那些家伙们看出来姑娘身体的反应和哭叫的调调完全被摇柄的速度控制着,竟然觉得非常好玩,于是争抢着去摇电话,后来更是又借来了另一台电话机,把铜线绕在铁棒上捅进了姑娘的屁眼和下身儿里面摇,没摇几下,就看到姑娘下身一股尿喷出来老高,看到摇的快,姑娘尿的就更急更高,摇的慢,尿的就慢而且少,打手们玩的更欢了。等每个人都尽兴之后,天已经黑透了,那时候的姑娘简直成了一滩烂泥,瘫在自己拉尿呕吐出来的一堆东西中间。再问她招不招,她顿了一下,然后猛地大哭起来。姑娘前后哭过很多次,但只有那次哭的真是惨极了,但她仍然只是哭,不肯说一句话。”

“当时姑娘已经半死不活了,几个家伙弄了她几下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把她丢回了牢房。”

“后来我听说,有一伙男囚犯知道了最近有个被逮捕的女学生正在受审讯,就给牢头使了钱,君婉根本没有被带回她的牢房,而是在男监里过了一整晚,据说直到审讯提人的时候,姑娘还被两个犯人一前一后的搞着。”

“于是第三天的时候,姑娘甚至在被拴着奶头吊起来的时候都能睡过去,也不知道是昏了还是睡了,连浇几桶冰水才能把人弄醒。当时只说是姑娘身子不太敏感了,于是就搞得更加厉害,而且专门对着她女儿家最私密的地方下手,先是用昨天的电刑折腾了一上午,后来又缝衣针一根根的插进她的奶头里,后来又把她女儿家下身的豆豆剥出来用针横穿了晾在外面。”

“那时候她身上的这些部位全都硬邦邦的挺着,弄她下身的时候还流了一地的水,我们都笑她是荡妇,直到后来我带她去看医生,医生讲,只要受过电刑,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无法控制的变成这个样子,好像叫勃起,遗液还有失禁什么的,如果受刑重一些,甚至可能终生这样无法恢复……”

“等等,请问您和君婉奶奶是……”我突然出言打断了老人。

“我是当年的打手之一,现在君婉算是我的老伴。”老人面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好哇,当年你们这些……这样侮辱一个女孩,甚至还有脸逼迫她委身于自己,今天突然跑到这里来是良心发现过来忏悔,还是年纪大了怕以后不得好报?”我曾以为老人不是烈士也是烈属,但听故事的时候就觉察到一些不对,老人说出这样的话之后我的语气立刻就尖利了起来,只是考虑到对方的年龄,没有用更加污秽的措辞。

“我造过的那些孽,烧多少香也没有用处,是活该断子绝孙下油锅的。”老人对我摆了摆手,“但请你先听完这个故事吧。今年我已经八十四了,君婉也八十了,我怕今天不讲,这件事就永远没有人知道了,君婉的故事不该被埋没,所以我不想隐瞒什么,只想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把它讲出来。”

“好,你讲吧。”看在君婉奶奶的面子上,我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和作呕的冲动听他继续讲述下去。

“当时君婉已经非常虚弱了,怎么用刑都没有反应,但当时上面任务压得很紧,这时有个年纪大一点的打手出了个主意。”

“杀鸡儆猴,当时牢里正好有另一个学生组织的被捕学生,正好是个跟何君婉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儿,是个死硬的性子,同样被拷打了许久也不肯合作,上面基本已经放弃继续审问她了。”老人在纪念碑上慢腾腾的找到了一个名字,“我记得她叫,啊,在这里,王凤珍。不像君婉,王凤珍是个很泼辣的妮子,哪怕会被整的更惨,也要顶撞拷问她的打手,牙尖嘴利的甚至能把侮辱她的男人骂到说不出话来。”

“对王凤珍,打手们下手确实更加狠毒一些,她身上带着的是最重的一套镣铐,伤到走不动路,就被打手一脚一脚的从牢房踢进的刑房。”

“‘看这臭婊子,几天没动刑,就骚的忍不住流水了。’王凤珍的尿道被人用枪条桶过,再也夹不住尿,打手就一直用这点来羞辱她。

王凤珍只是把头一扬,似乎不觉得侮辱,‘你们这些畜生也得意不了几天了,今天给反动派当走狗,明天就要做亡国奴,到时候你们的妻女一样要去当婊子’

‘啊,忘了你们这些东西其实根本没有媳妇呢,就算有,生下来的女儿也该是没屁眼的连婊子都当不了吧。’

其实王凤珍也是书香世家出身的姑娘,长得一副体面模样,不像是能说出那样肮脏话的闺女,我想她应该只是因为被打手们侮辱的太多太久了,只能像这样强撑着自己不要垮掉。”

“‘王凤珍,如果不招供,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提出主意的那个老人说道。

姑娘的脸色明显变了一变,但还是冷笑着顶撞回来,‘求之不得。’

‘哼,但是你会死的很痛很慢,让你疼到下辈子都不敢投胎成人。’”

“打手把姑娘绑到刑架上,双手高吊,两腿向两边扯开成一字,然后把刑房里大大小小的刑具都拿了过来。姑娘只是看了一眼就脸色铁青,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骂道‘我—日—你—们—祖—宗。’

‘你个臭妮子还想日我祖宗,马上就让你连女人都当不成’”

“何君婉这时候就被绑在对面的墙上,两个打手逼她睁眼看着王凤珍被折磨到死的整个过程,如果她敢闭眼,就用老虎钳拧她的奶头,这就叫杀鸡儆猴。”

“因为打定主意要把人折磨死,所以也就不用留手,我们那些人当时都是一个赛一个狠的货色,不然也不能来干这种活计,所以下手非常的毒辣。拿了两根有男人胳膊那么粗的铁棍就往王凤珍下身的两个洞里捅,捅到捅不动之后还摁着她的身子往地上墩了墩,硬是又把两根棍子墩进去了半寸才罢休,然后把两根棍子露出来的那头放到火盆里面烤。”

“棍子很快就被烤热了,又烤了一阵儿,姑娘下身的两个洞发着滋滋的声响,然后屎尿都顺着棍子喷出来了。烧烤她身子的那阵儿,打手也没闲着,用钳子把她的两个奶头,还有下身的豆豆一个个的夹成了血糊糊。那妮子之前太泼辣了,打手都是怎么狠怎么来的,炉子里烧得发白的烙铁直接就往她的奶子上烙,然后再用钳子把烤熟的那片皮肉生生的撕下来,再把大颗的粗盐搓在下面的嫩肉上,真真称得上是扒皮抽筋。姑娘一开始还在破口大骂,等她下身的那些零碎被活生生夹烂割碎撕下来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惨叫哭号起来,等到打手用钳子夹着烧红的碳粒往她尿眼里塞的时候,她终于撑不住了哭喊着说她愿意招了,只求我们快把她杀了,但当时那个老打手打定主意就是要弄死她来吓唬何君婉,所以无论她求爷爷告奶奶什么样丢人的话都说尽了也不理会,等到插在姑娘身子里的两根铁棍被烧红,一股股的青烟从两个洞里冒出来的时候,姑娘已经连话都说不全了,但从那时到死透,姑娘还是活生生的熬了半个钟头,最后的那半个钟头里,姑娘别的什么都喊不出来了,就是直着嗓子一声声的喊娘。”

“两根铁棍拔出来的时候,姑娘肚子里的那些零碎都被带出来了,黑的红的滴着血跟油,稀稀拉拉的挂在两条腿之间。我们逼着何君婉在姑娘两腿之间那一堆肠子肚子下面仰着脸跪了一晚上。第二天一上来一句话也不说,两个人架起来君婉就往铁棒上面插,另外一伙人张罗着火盆和其他刑具。”

“君婉吓疯了一样的尖叫,拼命挣扎,铁棒刚刚烧热的时候,姑娘终于垮了。”

“啊。”我惊叫了一声。

老人似乎没注意到我的反应,自顾自的往下讲着,“君婉本来就不是一个很强硬的姑娘,那时候她整个人彻底的垮掉了,我们问什么她就答什么,组织的成员,活动的内容,机密文件、人员名单什么什么的,她全都说了出来。”

“意志薄弱,贪生怕死,被捕后变节招供,背叛革命,造成了组织的巨大损失。”老人叹了一口气,“那个叛徒说的就是君婉。”

之前的故事我只是感到愤慨和恶心,可讲到这里的时候,我的整颗心都缩紧了。

“二十四名学生,四名协助学生运动的村民,拿着何君婉供述的名单,我们一共抓了二十八个人,整个组织几乎被连根拔起了。这在当时的反动政府,是相当成功的一次行动了。这二十八人被审讯了几天后就被定罪枪毙了,地点就是这里,就是这座纪念碑附近。”

“君婉当时也在枪决名单里面,但监狱的牢头用另一个学生顶了她的名额。何家当时是这一带数一数二的大地主,何明贤也很疼自己这个女儿,君婉刚刚入狱的时候,他花了很多钱上下打点,想要把人捞出来。所以牢头自作主张的把人换了出来,想再狠狠的榨何家一笔。”

“要知道,那个时候的女人只要蹲过大牢,几乎就只有死路一条,即使没有死在牢里,也会被族人用私刑处死,因为丢人。何明贤在女儿入狱的时候愿意花钱来赎已经很不容易,但现在人已经被弄成了这样,何家一半的家产也打了水漂,就算何明贤愿意赎回女儿,他何家的亲族兄弟也不会同意。”

“那时何明贤只是来牢里看了君婉一眼,就立刻当着她的面对牢头说,何家不认这个大逆不道,辱没门风的女儿,让我们万万不可徇私枉法,必须从重从严执刑。”

“牢头也没想到何明贤会突然如此绝情,算盘落空,恼羞成怒,说你何家既然要钱不要女儿,他们就让何君婉在牢里接客,让她拿自个的身子一个大子一个大子的把赎身钱给挣出来。”

听到这里,我身子晃了一晃,明明是春天的节气,我却觉得从心里发冷,浑身抖个不停。

“他们真的这样做了。”老人淡淡的说道。“刚放出消息的时候,何君婉的生意甚至比当红的窑姐还好,几乎从早到晚都有客人盈门,毕竟,她是正牌地主家的小姐,读过大学堂的女学生,十里八乡的男人都想尝尝鲜。那时候她身上还带着刑伤,可是有不少男人就喜欢这种的调调,甚至有人会故意搓弄她身上带伤的地方。”

“君婉一直是个很柔顺的姑娘,被亲生父亲当着面说完那些话后,就表现的更柔顺了,无论是谁,让她做什么事,她都会乖乖的听话,哪怕别人无端的发脾气要打她,她都是低着头缩着脖子等着挨打,不躲也不叫,如果要求了,她甚至会主动把等会就要抽在她身上的鞭子递到对方手里。”

“当然,挣到的钱是一个大子也不会交到她手里的,君婉就继续住在她的牢里,吃的也是供给犯人的糠米饭。后来她的生意没那么好了,牢头又不肯她白天就在牢房里闲着,就把扫厕所,倒粪桶,整理男女监舍这些脏活累活都派给她去做,当然,在男监干活的时候,被那些犯人借着机会搞上一顿,也是她每天躲不掉的活计。”

“王凤珍有件事情没有说错,像我们这样的牢子,打手,是没有女人看得上的,家里没有女人打点,日子总是难过,看到君婉这么乖顺,我们十几个人缝洗衣服,扫地做饭的活都一股脑的推给了她,君婉是从小受过女工教育的,打理家务的事情上伺候的我们很舒服,晚上在床上也表现得小意讨好,日子就怎么一天天凑合着往下过。”

“后来军阀来了,军阀输了,军阀走了,鬼子来了,鬼子输了,鬼子走了,军阀又来了,军阀又走了,外面兵荒马乱的,我们这伙小人物反正谁来了伺候谁,警察,特务,宪兵,保安队,什么都当过,倒也就这么熬过来了。”

“三六年到四六年,十五岁到二十五岁,君婉就在这牢里,囚犯不算囚犯,苦役不算苦役,窑姐不算窑姐的活着。”

老人的语气很平淡,但一个个字中凝着的绝望感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看着手里相片上巧笑倩兮的少女,十年,一个女孩最好的十年就这样被残忍的毁掉了。

“咱这儿是四六年解放的,上面撤退之前要我们把牢里的犯人全都处决掉,但我们又不傻,自然知道这地界又要换了主人,于是就把犯人全都放了,当成投靠新势力的投名状。”

老人讲到这里,我终于松了口气,我之前听过的故事,大多也都是在这里画上了句点。

“你记得君婉在学校的那个相好吗?”老人突然发问。

“那个男生?”

“是的,那个男生是组织里为数不多几个活下来的人之一,那天的围捕之后,男生连家都没有回就马不停蹄的去了延安。后来跟着队伍打仗,出生入死的立下功劳升了干部,如今算是衣锦还乡。”

“何家被军阀和鬼子来回搜刮敲诈,早已经是家破人亡,连贫农都不如了,君婉的大哥偷偷的去找了那个男人。当初何家看不上人家的身份,谁能想到,现在轮到人家看不上何家的出身,曾经的地主身份,还有一个当了叛徒的女儿,这些都是污点,更何况男人已经结婚了,妻子是跟他一起反过扫荡炸过铁轨的战友,三番五次的出生入死里建立起来的感情。”

“听说君婉还活着,男人来看过她几次,只是都是躲在暗处,没有让她看到自己。当时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十年前她本应该被枪毙,当然现在肯定是不能枪毙了,一直关在牢里不是个事情,可是要放她走,也没有人家愿意收留她,最后男人拍板给她安排了个在监狱里当杂役的工作,算是让君婉有了个身份。然后男人就走了,据说是和妻子去了邻县,到死也没有再回来。”

“但君婉其实过的并不好,说她不是囚犯,但乡里乡亲多多少少都知道她的事情,走在外面就有小孩跑前跑后,‘叛徒!’‘坏蛋!’的喊她,甚至用小石块砸她,因为她的告密而有亲人被逮捕的人家更是对她恶言恶语,其他的乡亲也总是看破鞋一样的眼光看她。她出去走了几趟,就再也不愿走出监狱的大门,宁可跟我们这些折腾了她十几年的牢子们呆在一起。”

“虽然窑子已经是不许开了,但是她一个孤身的女人,因为当年的刑伤,生不了孩子,行动也不方便,总会遇到不得不求人帮忙的时候,她在监狱过了十年,外面没有熟人,工资也只是勉强糊口,乡亲们也早就只是把她当作窑姐来看待,所以绕来绕去,她还是只能拿着自己的身子当报酬而已,乡亲们也就更加的把她看作是窑姐,破鞋。”

看老人的神情,这个故事依旧没有结束,我的心忽地提了起来。

“然后就到了六几年,那时全国都在乱,咱们这虽然乱的没有那么严重,但也结结实实的整了不少人。”

“他们那时候没有专门整君婉,但是无论整谁,君婉都会被拉出来一起。整其他人还需要证据,但到了君婉这里,地主家的小姐,自己当过叛徒,这些都是确凿的证据。那时候君婉已经四十五了,她当地主家小姐的日子只过了十五年,连一半都不到,却要被拉出来当作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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