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來就看見魯路修可愛的睡顔，朱雀有多久沒渡過這麼幸福的起床時光了，如果這個時間一直下去又有多好呢？

盯了一分鐘之後他才掀開被子下床，躡手躡腳進行梳洗和早餐的準備。

失去靈魂的魯路修假若沒有遭受外界騷擾，睡眠時間普遍偏長，有時候他都會害怕魯路修會不會沒反應了，不放心去確認一下呼吸，才暗嘆是杞人憂天。

「嗯嗯……」魯路修嗚咽幾聲，慢慢睜開空洞的眼睛。

「早上好，魯路修。」朱雀立即放下手上的早餐，坐到床邊在魯路修的額頭送上早安吻，然後扶着軟趴趴的身體坐起來，魯路修的頭晃來晃去，咚的一聲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不禁露出甜絲絲的笑容說：「起床還是老樣子迷迷糊糊的真可愛……好了，我們去洗手間梳洗一下再吃早餐吧！」

經過一整天照顧失去靈魂的魯路修，朱雀大致掌握魯路修的情況了。魯路修的身心都儼如退回嬰兒時期，沒辦法跟人溝通，也失去了至今所有記憶，不過相處久了還是會認得人，有可能是因為身體殘留的一點記憶；走路、進食這些簡單的動作自己還能做，不過動作普遍笨拙生疏，就好像一個缺乏學習的AI機器人，需要朱雀從旁輔助。

主要問題是魯路修不時會陷入恐慌狀態，只要一點巨響都會牽動神經，遇見不認識的東西也會嚇倒，彷彿是觸及了某些刻骨銘心的深層傷痛。

這些苦痛他能不能替魯路修撫平呢？

他成為Zero之後才理解到這個身份有多不容易，魯路修甚至要由零開始建立象徵、統領他人、進行左右世界的決擇，途中遇見了很多困難和失敗都只能振作起來，繼續往前邁進。

魯路修的孤獨、艱辛、糾結，如今他全都理解，所以他不希望魯路修再受到折磨，為此第一步就是找回魯路修的靈魂。

「啊嗯……」

魯路修的聲音令朱雀恍過神來，他望向吃三文治吃得嘴角都沾上沙津醬的魯路修，不由得無奈一笑，湊頭靠近並伸舌舔去沙津醬。

「啊啊！！」魯路修嚇了一跳，縮起了肩膀。

糟糕…不小心跟着以前的習慣……

「沒事沒事…！嚇到你不好意思……只是以前這樣做你都會變得特別可愛，我才會……」朱雀將功補過似的趕忙拍着魯路修的後背安撫，同時間回想起以前他這樣做其實是刻意挑起魯路修的注意，讓魯路修露出可愛而羞恥的表情責罵他幾句。

究竟何時才能回去那個時候……不，是能不能回到那個時候……

他的臉龐無自覺地蒙上一層陰霾，魯路修呆呆的盯住他，然後垂頭一瞅手上吃了一半的三文治，舉起來擠到他的臉，讓嘴角沾到沙津醬。

「魯路修…！？」

忽然遭受食物的迎面襲擊令他大吃一驚，魯路修倒是面不改色的湊上去，模仿他的行為用舌頭替他舔乾淨。

「魯路修……難道你在安慰我嗎？」他有些感動，卻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善良卻又帶點任性ーー持有魯路修風格的表現令他覺得分外憐愛，「你這樣不就害我想親嘴了嗎？」他小聲抱怨道，不過魯路修的行為又確實地掃走了他的不安。

談到娛樂，朱雀可是為魯路修考慮了很多。

首先他想過帶魯路修外出走走（順便方便他購買物資），但問題是魯路修的半張臉曾經在EU網絡上暴露，之後又成為了全世界公認的惡逆皇帝。

「嗯ーー以掩飾身分的角度來看讓魯路修扮演Zero是最好的，不過我也不能公開露面，只有一套Zero實在不行……」朱雀對着被他穿上整套Zero服裝的魯路修嘆了一口氣。

因為隨便一人被認出都會發展成國際問題，所以外出方案只好作廢。

由於只能屈居在木屋，朱雀就想到看照片。照片有些是小時候在神社拍的，也有一些是學生會的紀念照，更有一些是拜託《黑之騎士團》傳來的照片，這些都是構成魯路修的一部分，他希望透過這些照片可以讓魯路修想起甚麼或是成功帶動魯路修的感情。

「我們小時候經常帶娜娜莉去山上玩，有一天你說要幫娜娜莉找到四葉幸運草結果找了一整天，太陽下山都沒回來讓娜娜莉多擔心你！」他跟靠在肩膀上的魯路修談論往事，魯路修雖然沒有回應，但目不轉睛地盯住照片，或許這就是妹妹的力量吧。

「這是我們在學生會活動室穿角色扮演衣服的照片！那個時候我們真的做了很多異想天開的事情啊！魯路修全都能夠按照米蕾會長的想法去製定計劃也太厲害了！你是學生會的靈魂人物，大家一直都很重視你！」朱雀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在《零之鎮魂曲》事件平息後他跟學生會的大家再會，才知道那個時候他倆惹大家多擔心，他都感到有些慚愧了。

對他們來說在阿修福特學園的生活都是無可替代的回憶，最後不能雙雙跟大家一起畢業是他們的共同遺憾吧。

「這是《黑之騎士團》最近聚會的大合照吧……真厲害，這些都是因為你才會聚集的人！」朱雀其實是成為第二代Zero之後才跟《黑之騎士團》的人有交流，對他們各自的評論說不上多少，但他們都是好傢伙，並且衷心感謝着Zero所做的一切。

「還有這個……是塞希爾小姐或者C.C.偷拍嗎？肯定是因為看見我被你罵覺得很有趣才會拍下來……」朱雀不太記得當時為甚麼惹怒魯路修了，從照片的機庫背景可以推斷可能是他粗暴駕駛和戰鬥的原因，唯一能夠肯定的是這個時刻是他們在悲劇當中的少少救贖。

你的表情都是那麼的豐富……

他伸手撫摸着照片中憤怒的魯路修，莞爾一笑。

「啊啊…」魯路修忽然有了反應，伸出顫巍巍的手指住照片一角的布丁。

「反而是對這個起反應嗎？」朱雀稍感無奈，看來魯路修就算丟失靈魂，身體都記得自己愛吃布丁。

魯路修默默地望向他，儘管眼珠中沒帶有一絲感情，但他已經自行腦補魯路修露出可憐兮兮的眼神哀求他的樣子，只好忍着痛心答道：「我也想讓你吃布丁，不過現階段有些困難……遲點！遲點我一定會讓你吃到！」

魯路修埋頭擠到他的頸窩蹭了一蹭，他覺得這是魯路修原諒他的意思，便輕輕一笑道謝。

其次為了確保食材，朱雀會帶着魯路修去附近的湖泊釣魚。

這裏本來就是森林較深處的地方，一向很少有人經過，不過以防萬一他都替魯路修戴上稻草帽遮蓋頭髮和眼睛。他亦以Zero的全副裝備先出門觀察周遭情況，確保沒人之後才牽着魯路修的手走到湖邊。

他本來有想過讓魯路修親自釣魚，卻又擔心現在的魯路修會反被魚兒拖下水，最後只好安排魯路修坐在自己身旁觀看。

「魯路修等着我！我一定會釣出大魚給你吃！」他幹勁十足地大喊。

他動作熟練的將魚餌穿在魚勾上，揮竿進湖，進入一場耐性為主的「戰鬥」。

由於魯路修不能溝通，他就轉為欣賞魯路修來消磨時間。他很喜歡魯路修的臉，除了與日本人不太像似的輪廓和五官，自帶的知性氣場也相當富有魅力，他最喜歡魯路修認真思考時或是看書時的側顔，美得就像一座名畫級的雕塑，而且那種讓人難以接近的感覺也令人欲罷不能。

此時呆滯地盯住湖面的臉跟他喜歡的當然是大有不同，不過只要能夠再見魯路修的臉，他都想珍惜這段時光。

啊、蜻蜓在帽子上停駐了。

或許是魯路修太沒有反應，蜻蜓把魯路修當作是歇腳亭了。

噢！蝴蝶也來了！

淡黃色的蝴蝶試探似的飛近至魯路修的臉龐，拍着翅膀繞了幾圈，魯路修終是有了反應抬頭，但蝴蝶對石像般的魯路修不再感興趣，從臉側飛走了。

大自然似乎不太懂得賞識魯路修，不過這時候魚竿一動，或許仍有一絲希望。

「魯路修！上釣了！」朱雀興奮地喊道。

他用力扯起魚竿，脫離水面的魚兒異常好動地左躍右跳，無可預計的蠻力一時令他抓不住魚線，魚兒直接彈往魯路修的臉上，狠狠地用魚尾鞭打了一下。

「嗚啊啊啊啊啊！！！！」遭受攻擊的魯路修臉容扭曲的慘叫起來，他轉身爬着草地趕忙逃走。

「魯路修！！！」朱雀受驚嚇的程度也不相伯仲，他以媲美〈蘭斯洛德〉滑行的速度將魚丟進水桶中，然後放下魚竿奔跑，想也沒想就撲上魯路修，「魯路修、沒事了！可怕的事情已經消失了！」他緊抱着慌張地掙扎不停的魯路修安撫道。

「啊ーー啊啊……」熟悉的擁抱令魯路修的情緒慢慢安穩。

朱雀鬆開懷抱，替魯路修抹去臉上的水，不過一想到剛才魚兒直擊魯路修臉頰的經典一幕，他就忍不住仰頭大笑了。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嘲笑魯路修，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被魚打臉，實在是止不住笑聲，魯路修都一臉疑惑的望着瘋癲的他。

他很久沒有像這樣開懷大笑了，至少在魯路修死後他沒有作出過這般的傻笑，結果又是魯路修讓他重拾歡笑。

對朱雀來說最大的考驗是泡澡時間，因為他們都必須共處一室坦誠相對。

魯路修乖乖地坐在矮椅讓他洗頭髮ーー情境上是沒有任何問題，不過就算是沒有那種氣氛，發達的腦袋也會令朱雀自動勾起以前的種種回憶。

「合上眼睛，我要開水沖洗了！」

當一大束的暖水灑落在魯路修頭上，魯路修有些害怕的閉眼，他不由自主地將這些掉落的水花與強勢衝擊魯路修體內的動作重疊起來。

『朱雀、更多、給我更多…！』

腦內浮現出魯路修紅着臉以煽情的聲音邀請他的畫面，令他即時想入非非、蠢蠢欲動了。

這個情況大概是稱為慾求不滿，自從愛人離世後，在有需要的時候他都只能以幻想與右手相伴，儘管是滿足了身體需求，但心靈的空虛不斷積聚，直至現在超越了臨界點。

他關掉蓬蓮頭，抱起魯路修平躺在暖水的浴缸中，頭頸靠在浴缸邊扛住，他則跨坐在魯路修身上，俯身靠近。

「魯路修，要是不願意就出聲，我會停下來的。」

現在魯路修慢慢習慣了他，就算臉頰湊近亦不會作出拒絕的反應。他閉上眼簾，將嘴唇印上魯路修冰涼的唇瓣，不過他不敢下力吸吮，生怕讓魯路修感到不適。

唇分並打開眼簾，隨即對上空洞的眼睛，他的心情難免有一點複雜。可是他不會因此暫停，埋頭更深的親吻喉結，一路沿着脖子外圍碎吻，然後隨心地在一寸白皙的皮膚上用力吸吮。

「嗯嗯…！」魯路修虎軀一震，嘴巴漏出微弱的呻吟聲，語氣中不帶半點抗拒。

朱雀挺起身子，放眼一看毫無招架之力的魯路修，擠起眉心猛盯住自己種下的草莓，內心的破壞欲和獨佔欲一再膨脹，使胯下的東西硬了起來。

「魯路修，我不會進入裏面，你能不能借把手一用……」臉色潮紅的他忍不住握起魯路修的右手，慢慢觸碰脹大的龜頭。

「嗚哇哇！」魯路修嚇了一跳，立即縮開了手。

「抱歉…是有點熱，這都是因為你才會讓我變成這樣……」朱雀抓住想要逃亡的手，放上去讓魯路修適應那份炙熱。

魯路修的手指經他的擺佈輕輕掃過頂端，再撫摸血管凸起的粗壯柱身，雙手包裹着慢慢上下套弄。

「哈啊…魯路修……」他光是意識到魯路修的手觸碰着他的東西就壓抑不住亢奮的心情，陰莖一度增大。

他就是這麼無藥可救的人ーー大概從他親手殺掉父親的那一刻開始，名為「樞木朱雀」的生物就已經壞掉了。雖然他一直對外扮演着良好青年試圖掩蓋內心的黑暗，但在Zero（魯路修）面前，他的扭曲一次又一次的掀起，最終他不得不承認，他最真實的一面原來一直都與魯路修相伴。

沒有魯路修，他覺得生活都欠缺了樂趣；

沒有魯路修，他甚至失去了心之歸屬。

「魯路修…我真的不能沒有你……」他脫力地埋頭在魯路修的鎖骨上，瞅見近在咫尺的Geass印記，又變得百感交集了。

他討厭Geass這種違背意志的能力，異常的能力甚至奪走了他重要之人尤菲米婭的性命，他無法原諒擁有此等力量的魯路修，但諷刺的是，魯路修又是因為Geass才能再次返回這個世上，製造出他們再一次的相遇。

他對着令人愛恨交纏的印記又輕咬又碎吻，陶醉地一點點的往下吻，並伸手握住對方的性器。嘴唇觸碰到左胸的傷痕時，魯路修又發出了悲鳴聲，令他緊急剎車、挺起身子清醒頭腦。

不行、這樣下去我真的會壓抑不住自己……

「…？」魯路修呆然地望着既不安慰他又只用力抿着下唇忍耐的朱雀，不斷從朱雀身上散發的低氣壓也使他無所適從，不知如何是好。

朱雀二話不說地抱起魯路修離開浴室，用毛巾幫他抹乾身體，再穿上衣服，撫着他的臉龐說：「魯路修…你能不能一個人在客廳等待？我還需要一點時間，很快就會出來。」

話後，朱雀就關上浴室的門，攥緊着雙拳，暴走的力度以致指甲嵌入手心肉，並衝着腦袋注入強烈的反省：我可是為了讓魯路修幸福，而不是做出他不期望的事情！

不過面對着蠻不講理的感情，道理有時候就是派不上用場，就好像仇恨曾經染滿了他的雙眼，他明知道殺人是犯法都想要付諸實行。只要跨越了一線，自身對界線的定義也會開始變得模糊，然後一步又一步走向自我崩壞ーー朱雀經歷過這個階段，魯路修也經歷過。

現在好不容易締造出和平的世界，他們都不再需要破壞自己前行了吧？

朱雀用力拍打臉蛋，扭開蓬蓮頭開出傾盆冷水從頭到腳灑下，讓頭腦和身體徹底冷靜。

當徹底返回自我，他才換上衣服出來，沒想到魯路修沒有聽他的話待在客廳，還憂心忡忡地跪坐在門前等待他。他為此慚愧不已，一邊蹲下來抱起輕盈的魯路修，一邊自嘲道：「我竟然讓這個狀態的你擔心，你知道了肯定會取笑我吧……」

他將魯路修放在床上，環繞着脖子的手卻沒有鬆開的跡象，一直攬住他不放。

「這樣好嗎？我可能又會像洗澡的時候做出讓你害怕的事情啊？」他向魯路修再三確認。

魯路修甚至收緊了臂彎，他驚喜地瞪大眼睛，決定不再擺出那樣壞心眼的口吻質問，而是順着魯路修的意思躺下，在惹人憐愛的臉蛋上啄了一啄。

咯咯！

「Zero，我是C.C.。」

快樂的同居時光過得特別快，聽見敲門聲與門外的信號，朱雀戴上Zero的面具，開門讓C.C.進入，本來在看電視的魯路修看見有不認識的人出現，下意識地抱住膝蓋。

「朱雀…我明白你需要找個遠離都市的地方，但這個屋子也太偏僻了，讓我找了一段時間……」C.C.向朱雀抱怨。

「這也沒辦法，我只是隨便找個屋子來藏身，沒想這麼多。」朱雀脫下面具答道。

「慢着……你這個說法該不會是非法入屋吧？」機敏的C.C.望向朱雀質問，朱雀則是有意無意地挪開視線，「你這個男人真是……一牽涉到魯路修就只會失去常理！」她沒好氣地碎碎唸。

她將有她半個人高的背包行李放在一旁，然後在魯路修旁邊蹲下，稍有打量的開口道：「原來如此，外表的確是魯路修。」

「嗚哇！！」C.C.的聲音把魯路修嚇了一跳，立即爬到朱雀身邊抱着大腿。

「沒事，沒事，C.C.不會傷害你的，她是我信任的人。」朱雀也不曉得C.C.是不是故意這樣嚇人，總之蹲下身拍打魯路修的背脊連忙安撫。

「用不着把人當作是可怕的魔女……不過這的確是不像那個天塌都不怕的魯路修呢。」C.C.聳了聳肩膀說。

「這樣子妳理解我的意思了吧？現在的魯路修不是魯路修，必須要讓他完全復活。」朱雀一臉認真的跟C.C.說。

「我當然知道，正因如此我才會來到這裏！」C.C.也抱有相當的覺悟。

曾經作為魯路修皇帝的矛與盾再度會合，這一次的任務是致力拯救他們的王回歸。

C.C.遞出她的乳酪君跟魯路修說：「作為友好的象徵，這個借給你抱着吧。」

魯路修有些疑惑和警戒的盯住黃色玩偶，盯了一會兒才伸手接下，收入臂彎中，馬上就被軟綿綿的觸感俘虜了。

「可以嗎？這不是C.C.特別珍視的玩偶嗎？」朱雀驚訝地問。

「沒關係，這個玩偶本來就是花魯路修的錢買披薩換回來的，現在就當作還給他。」C.C.態度豁達的說，「而且有了玩偶就不一定需要無時無刻貼住你吧。」

「？我從來沒有介意啊！」朱雀不太理解C.C.的意思，反過來說魯路修一直黏住他更讓他高興吧。

C.C.無奈地落下一口嘆息，指着朱雀的臉說：「你的臉色很差，肯定沒有休息吧？」

「不會吧？我有睡覺的！」朱雀倒是沒有留意自己的臉色，雖然他因為擔憂魯路修沒有睡得飽，但他有最低限度的睡眠，還可以撐下去。

「睡覺是理所當然的吧！其他時間你有休息嗎？」

如此一問，朱雀每時每刻都想着魯路修的事情，有時候必須要處理Zero的事務都是邊工作邊看顧魯路修，確實是跟休息扯不上關係。

C.C.從沉默中多少理解朱雀的情況，她揉了揉太陽穴說：「朱雀，你去床上睡一下吧，魯路修有我來照料，你不用擔心。」

「我沒事！我可以繼續陪伴魯路修！」朱雀固執地喊道。

「叫你去睡就睡！你倒下了就換作魯路修擔心你啊！」C.C.略感不耐煩，直接推朱雀到床上強迫他睡覺。

C.C.的說法確切地擊中朱雀內心的軟弱部分，被推到床上的他回頭望向狀況外的魯路修，有些不捨和痛心的說：「魯路修，我要睡一會兒，你一個人乖乖看電視可以嗎？」

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的旁人看見朱雀的樣子可能會以為這裏正在上演一場可歌可泣的生離死別，但其實兩個人還在同一個空間，朱雀的情感泛濫着實是令C.C.無語。

朱雀的身體真的是積聚太多疲勞和壓力，躺在軟乎乎的床鋪上就火速昏睡了。魯路修比起電視的內容，他更好奇在床上沉睡的朱雀，悄悄地爬到床邊探出小頭觀望。

「魯路修，朱雀在睡覺休息，你不要吵醒他。」C.C.打算趁着這個時間將必需品從背包拿出來，就只作口頭提醒。

魯路修倒是沒有聽進耳，鑽進朱雀的被子，探頭出來望了一眼沒有反應的朱雀，就抱緊着乳酪君合上眼睛跟朱雀一同睡覺了。

結果而言是沒有吵醒朱雀，C.C.也沒好氣怪責魯路修的獨斷獨行，不過看見兩人一起睡覺，她不由得想起《零之鎮魂曲》時兩人都曾經因為工作太忙在房間的沙發上依偎睡着的畫面。

「真是的……跟那個時候沒有改變啊……」她莞爾一笑小聲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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