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PM 16:30 全廳滿座

手指觸摸在冰涼的地板上，家怡進入了那讓人恐懼的演講廳內。

極度恐懼的家怡抬頭看著一排排的座位，總算沒有出現那讓人絕望的滿座場境。家怡的視角離地才大概一尺，看不清座位上有多少人，可是少的話幾十人，多的話上百人也有。

Amy回頭語氣愉快的說:「快走!不對，應該是快爬才對。護士長她們座在最前排。不過啊!家怡啊。妳是人，又不是狗，好好的不站著走，爬在地上做什麼?這不是成了赤裸裸的母狗了嗎?」

奸計被拆穿的Amy，也不再假裝關心和幫忙家怡，出言嘲諷侮辱。讓家怡羞得滿臉緋紅。

小婷在家怡身後，一面拿著手機拍攝一面說道:「這樣好像小狗狗呢!膚色雪白，身材豐滿是條好狗呢。」

演講廳內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人，雖說大部分人都座在位子上，面向前，事實上很難會注意到家怡在中央通道內爬行。可是座在通道兩旁的也有十幾人，要避開所有人的注意是絕無可能的。

「拍!」家怡旁邊那個不認識的護士，一掌拍在家怡的圓臀上叱道:「快走。」

羞憤欲死的家怡，只能繼續快速爬行。被人看到也沒辦法了，在羞恥與恐懼之中，家怡感到想小便的感覺有所上升，她一整天都沒去過洗手間了。另外還有那可恥與罪惡的快感，被人如此羞辱，使家怡感到花穴內有小小的濕了。

也不知道途中被多少人看到與發現，反正沒人高聲呼叫和站出來阻止，家怡就繼續爬行前進。

直到爬到在演講廳中央的位置，左邊的座位正好座著一個女人。拿著手機在看。

想逃也無處可逃的家怡，繼續抬手前進。而同一時間，女人把身體轉過來，想看看演講廳門口的情況。

全身赤裸爬在地上的家怡，和對方四目相對。女人二十多歲，穿著便服的粉色套裝裙。一看就知不是醫院的工作人員，是來聽講座的外來訪客。

這樣的人，當然不是Amy可以操控的，何況對方手上拿著電話，報警也就按幾個鍵的事。

家怡滿臉羞紅說不出話，也停止了爬行的動作。

粉色套裝裙女人柳眉倒豎語氣冰的道「妳是什麼人?怎麼脫光衣服在這裡，不要臉的嗎?」

別報警，千萬別報警啊。家怡在心中祈求著但渾身發抖連求饒的話也說不出來。

Amy這時站了出來說道:「不好意思啊!她是我們精神科的病人，剛剛才在外面鬧事，她總是以為自己是真的狗，還咬人呢!只有我們的專科主任能讓她鎮定下來。」

小婷此時抬起腳踢在家怡的屁股上罵道:「母狗，快走!」

粉色套裝裙女人看著家怡旁邊的醫生護士，懷疑的對家怡問道:「妳真的是病人?」

家怡又羞又憤的對著眼前的女人生氣的怒叫:「汪!汪!」

粉色套裝裙女人似乎是相信了，同情的看著全裸的家怡，對小婷道:「妳們怎麼這樣對病人的，至少給她穿衣服啊。」

Amy嘆息的道:「精神科的病人都不會說自己是病人的。貓狗都不喜歡穿衣服的，我們也有給她穿。穿了她總找機會脫掉，強迫她還會咬人。客人妳不要在意，我們會處理的了。」

家怡低下頭繼續爬行前進，她心裡好不甘心，為什麼自己要扮狗扮精神病。

又再往前爬了幾十步，等距離拉遠後，小婷抬手摸在家怡的屁股上道:「乖!聽話小狗狗。家怡妳要怎麼感謝我們!沒有我們這些員工掩護妳，那個女人肯定不會放過妳的。不報警也會叫醫院保安來。」

Amy滿臉笑容的道:「是啊!有腳不用來走路，突然學狗在地上爬。還好我們聰明的配合，家怡妳這是什麼奇怪的興趣?」

家怡滿胸怒氣卻發不出來，要是反抗鬧大，肯定身敗名裂，別說工作弄丟了，自己以後怎樣見人。在地上爬，被人發現的機率會少很多。要是自己站著裸奔進來，所有人都會即時發現了。

好不容易，家怡終於裸體爬到了演講廳的講台之前，最前排的座位。護士長Maggie和一男一女在這等著她的到來。

家怡在地上爬行前進，逐漸靠近。Maggie護士長臉上神情嚴肅，穿著大白掛的男人頭髮半年年近五十，女的戴著眼鏡一身職業裝的套裙。

看清楚家怡赤裸裸的爬在地上後，男人露出一副有趣的表情看著。女人滿臉震驚，不可置信的樣子。

男人首先開口自我紹介道:「我是醫院的神精科醫生，Peter。妳就是周家怡小姐吧!初次見面，妳好。」然後他低頭彎腰伸出手作握手的樣子。

全裸的家怡無遮無掩的伸手讓對方握著。在男人結實的大手攙扶下站起來。

戴著眼鏡的中年女人生氣的道:「快進去座下來，不要臉的嗎?」

滿臉羞怯的家怡從男人手中收回纖纖玉手，座到第二排的座位中間。一手抱胸，一手掩著下身。

Amy和小婷分別座在家怡的左右兩邊。Maggie護士長座到前排，把家怡圍了起來。現在家怡的位置，只要前排有人入座，必定可以看到她全裸的樣子。還好接下來David和Mary醫生陸續座到鄰近的座位上。

Peter語氣淡然的道:「許律師妳是法律專業人士，語氣能不能客氣一點，周家怡小姐是我們醫院的客人，妳這樣禮貌嗎?」

許律師手叉在腰上，透過她那副眼鏡瞪視著全裸的家怡，語氣嘲諷的道:「對不尊重別人的人需要禮貌嗎?居然一絲不掛的爬著進來。」

Peter輕笑道:「周小姐一身雪白肌膚真的是上帝傑作，我就不覺得不比任何衣服差。」

許律師對Maggie護士長說:「不是叫了保安去她取衣服的嗎?人都去了哪裡去了。再說醫院內的病人服，隨便給她一套就行。她為什麼不穿衣服爬著進來?」

Maggie護士長說:「我吩咐了保安明哥和輝哥去做的，但他們去到十樓，周小姐她們已經先行離開了。」

Mary醫生道:「也許是我們誤會了，以為來到這裡才有衣服，所以急著離開。」

許律師道:「病人服呢!為什麼沒人給她一套的。」

Maggie護士長說:「醫院規定只給住院病人提供。做檢查的人只提供一作袍子。而周小姐說她脫下後去做檢查，之後就找不到了。」

許律師滿臉怒容的道:「這正常嗎?一個成年人光著屁股，你們看不到，不在意的啊!」

Maggie護士長說:「按醫院規定做事，是我們的職責吧。擅自把醫院的服裝給外人，違犯了規定才應該受罰吧。」

Peter輕鬆的道:「正不正常，我想等周小姐成為我的病人後，我們好好說一下後我才能判斷。單憑眼前的情況我不能確定周小姐的精神狀況是否健康。」

許律師對眼前的狀況，覺得充滿者不合理與矛盾。這些人都是故意的，隨便任何一個人去取件衣服就解決的事。卻沒有一個人這樣做，反而讓一個成年女人，在醫院裸奔接受檢查。只不過她認定這些串通在一起的人，包括家怡在內，甚至就是主謀。

其他人都座下了，唯獨許律師仍然俯視家全裸的家怡，視線不由得聚焦在她豐滿的胸部上說道:「周家怡小姐，正常情況下，弄丟了那件袍子，就算職員不給妳提供衣服。為什麼妳不等別人去幫妳取回衣服。全裸著接受檢查妳有常識嗎?還是說這是妳的個人興趣。」

家怡委屈得快哭的道:「我跟所有人都要求過給我衣服，他們都說沒有。我急著要在今天完成檢查，只能被迫接受。我也不想的!」

家怡的辯解聽在許律師耳中，完全就是狡辯。在她看來家怡就是一個暴露狂，故意在醫院內玩露出遊戲。然後其他同事看著有趣，故意幫忙掩飾。真是一個不要臉的大變態。

許律師冷著臉一本正經的道:「事情的經過我分別聽Maggie護士長、Amy護士、保安員明哥說過了。原本我想要聽一聽Peter醫生的作為精神科醫生的專業意見，但我們能夠對話，說明妳至少不是神精失常的到失控狀況。只有一點我想弄清楚的，明哥說他們觸碰妳的身體，是因為妳反抗，試圖逃走。這是不是真的?」

家怡生氣的道:「才不是，他們已經把我綁起來了。還借機在我的身上亂摸。他們這是犯罪。」

許律師冷靜的在心裡計算著，如何避免醫院的形象損失。在她看來家怡肯定是說真的，有這樣一個變態裸女在眼前，正常男人借機會摸一把有什麼出奇的。但這是私家醫院，法律上算私人地方，裸奔也不犯法，她最多可以找籍口向家怡索判醫院的形象損失。

可是沒有家怡同意就觸摸她的身體，那就是非禮，是性侵，是犯罪。一報警醫院的形象可沒了。有這種職員，以後誰敢來看病。

許律師第一次露出了笑容，語氣溫和的道:「嗯!我相信周小姐的說法。可要是公事公辦就只能報警處理了。但我聽Maggie護士長說妳不想報警，我們也可以私下解決。我們會給那兩個保安員懲罰的，免除今天的檢查費用，還有妳可以到Peter醫生那裡作精神檢查，一切免費。」

家怡今天可是受盡了屈辱，這是第一次換成醫院的人要求她。而且她對被侵犯的是可是很生氣的。抬頭挺胸大聲道:「怎麼罰?」

許律師說:「可以看妳的意見考慮。讓他們道歉，罰減薪金，最嚴重就是解僱。」

家怡道:「那就罰半年薪金。不接受就解僱他們。」家怡有想過讓醫院解僱了兩個保案，但現在失業率低。解僱的話，他們根本不愁找不到工作，可能就幾個星期或一個月就有新工作了。還不如罰半年薪金，再長是怕他們自己辭職。

許律師說:「沒問題，我們按周小姐的意見處置。」

家怡接下來緊張的道:「所有監控要是有拍到我的影片都要刪除，還有員工用私人手機拍的影響，讓他們交出來後刪除。要是以後有人放到網上，醫院要負全責。」

許律師說:「沒問題，我現在就出通告給所有員工。」

家怡總算放下心頭大石，這就不用擔心有人以後威脅她了。

Amy聽了可不能接受，靠手機拍下的影片，以後家怡都逃不出自己的控制了，插話進來道:「手機是我們的私人物品，手機有什麼內容醫院沒有理由要管，也沒有權管啊!」

許律師冷著臉說:「玩夠了吧!所有職員都有保護病人的隱私的義務。周小姐今後是精神科的病人，凡是在醫院範圍內拍到病人的影片都歸醫院管。不同意的不止解僱。如果有人私下保留，將來洩漏出去。那醫院會作法律上的追究，民事索賠。」

接下來許律師拿出筆記薄電腦，把寫好的和解協定給家怡看，並看情況修改。醫院的要求無非就是把責任推脫，還有讓家怡保密今天發生的事。

裸著身子在查看文件內容的家怡，卻愈發覺得不安。因為進入演講廳內的人愈來愈多。已經一半位子都座滿了人，人數早已破百。

另一方面Amy則事先給輝哥和明哥，用手機發消息給他們。要他們罰薪半年他肯定也是不樂意的。

等文件都弄好了，已經是演講快開始的時間，整個演講廳全院滿座，座無虛席。而全身赤裸的家怡就座在最前面的第二排。

而到這時候輝哥和明哥，才拿著一個膠袋悠然出現。

許律師首先跟他們兩個講了和解協議的內容，還有罰薪半年的決定。

輝哥和明哥一臉不在副的樣子，用淫邪的眼光看著全裸的家怡。家怡又羞又怒的看著他們道:「我的衣服呢!」

輝哥無視家怡的存在，反而跟許律師道:「許小姐!我們去到的時候，只找到周小姐的銀包和手機，沒有發現衣服。可能被人偷了!」

許律師懷疑的道:「沒偷銀包和沒偷手機，就只是偷了衣服?」

家怡生氣的道:「怎麼可能，是你們監守自盜吧!」

不止家怡，許律師也不可能相信這樣不合理的解釋。

輝哥自信滿滿的說:「周小姐的物品就這樣放在椅子上。沒有儲放在我們給客人的儲物箱內。而且除了一條裙子和鞋襪外，就是內衣褲。醫院內除了員工和病人外，還有很多訪客，今天還有出席講座的客人。當中有人色心大起，偷了周小姐剛脫下來的衣服也不出奇。」

許律師反問家怡道:「妳自己的衣服和銀包就這樣隨便放，為何不放到儲物櫃內?」

家怡道:「我不知道什麼儲物櫃，Amy讓我脫衣服我就脫了。」

幾個人都把目光移到了Amy身上。Amy道:「家怡妳不是正式按手續預約檢查的。是我臨時給她按排接受檢查，因為的時間不夠，我就沒給她按排儲物櫃了。」

家怡心裡明白，不管是輝哥還是Amy，衣服肯定是他們偷藏起來的。想到自己貼身的內衣褲落在他人手中，家怡就又羞又怒。

而明哥則道:「我們兩人做事光明正大。如果觸摸到周小姐讓她不高滿了，我們可以道歉和罰薪一個月。半年實在難以接受，大不了就報警，等警察來調查看看，我們有沒有犯法。」

輝哥和明哥是這裡的保安員，監控的位置他們一清二楚。他們非禮觸摸家怡的位置都是在拍攝不到的死角處。警察要是來調查，也只會把家怡當成暴露狂。而他們是盡責的保安員。

家怡氣得漲紅了俏臉，怒瞪著這兩個無恥之徒。

許律師臉上帶著懷疑的跟家怡道:「周小姐你怎樣打算，是否接受這個提議?至於衣服和鞋子我們醫院會賠償給妳的。」

家怡不想警察介入調查只能生氣的道:「可以!讓他們兩個跟我道歉。」

輝哥深吸了一口氣後大聲道:「對不起周小姐!剛才不小心觸摸到妳的光屁股。」

明哥則同樣大聲的道:「抱歉!碰到了周小姐全裸的身體。」

座在家怡週邊的都是Amy等知道內情的人，可是輝哥和明哥這樣大聲說話，就吸引了更加外圍不知情的人注意。

不止抬頭窺探前方的情況，還有好幾個人站起身來看。雖然他們在後排也只能看到前排有一個裸背露肩的女人。可是夏天穿著暴露的女人也很常見。

而家怡則又害羞又怕，縮起雙腿在座位上抱成一團。雖然胸部和私處是看不到，但站近一點就可以發現她是全身赤裸的。

最後是Peter 站起身，抬高音量道:「沒事!和我一起的病人出了點狀況，大家座回自己的位子吧。」

許律師拿出筆記薄電腦，對和講協議作了最後的修改後，交給家怡讓她簽名作實。

家怡又羞又恨的看了看輝哥和明哥，還有主謀的Amy。在筆記薄電腦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許律師對家怡道:「紙章版本的協議我之後會再寄一份給周小姐，還有所有拍到的影片會給一個備份，其他的除了由我代表醫院保管的一份都會刪除。我先回辦公室處理。」

家怡看著要離開的許律師急道:「等一等!那我的衣服呢?」

許律師嚴肅的道:「協議內已經寫好了，我們醫院會賠償，之後會寄支票給周小姐。」

家怡難為情的說:「我不是說衣服的賠償，我是說現在我要穿衣服啊!什麼都好，護士制服、病人服都可以。」

許律師冷冰冰的道:「和解協議內沒有要提供額外的衣服給周小姐。需要衣服你可以在收到支票後上街買。」

家怡不明白的看著許律師說:「妳讓我不穿衣服，一直光著，全裸嗎?」

許律師鄙視的看著全裸的家怡道:「周小姐的話說錯了吧!妳的衣服是自己脫的，也是妳自己隨便放置的。被偷了我們醫院也答應賠償了，妳還想怎樣?」

家怡道:「可是我現在沒有衣服穿啊!妳不是說隨便找一套病人服給我也可以嗎?」

許律師帶著惡意的微笑道:「我是說過類似的話，可是給妳提供病人服不合醫科的規舉啊!再說妳有必要穿衣服嗎?我不會使用暴露狂這個字眼。但對於精神科的患者，如果她不喜歡穿衣服，我也沒有辦法強迫她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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