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又什么都不敢对他说，这种时候发出任何一点声音都可能会带来更大的危险，他看起来想法和我是一样的，动作一下子变得小心翼翼。这种情况下我们动得更慢了。明明内心急着想要赶紧回到教室，手上脚上的动作却又不敢加快，我急得汗水一滴滴落下，平时感觉很短的走廊此时如同永远走不到尽头一般。

随着教室的门被轻轻掩上，危机正式解除。我大口喘息着，汗水从光裸的脊背上滑落，耳边响起他长舒了一口气的声音。不过我们还是在门边继续听着。脚步声达到最大值后逐渐减小，然后消失，估计是楼上走晚了的同学刚刚离开了教学楼。我彻底放下心来，一下坐在了地上。这时我才注意到，地上不仅有汗水，还有我的小肉棒流下的一小滩液体，一根细长的银线正挂在我的前端，轻轻抖动。差点暴露的恐惧，给我带来了意外的强烈刺激。

“做得不错，”他看起来也平静了下来，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接下来该奖励你一下啦。”

回到我们的位置，我直接就跪坐在了地上，反正估计他也没打算让我站起来。他坐在座位上，缓缓脱下了鞋。我的身体不自觉地靠近，若有若无的气息钻进了我的鼻子，令我头昏脑胀，只能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把脸贴上去。接着，他开始脱下自己的袜子。

这回不用我来脱了吗？怎么感觉还有点遗憾……

“张嘴。”

我好像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了，又好像脑子和身体完全分开了，只是听话地呆呆张开了嘴，然后一块有些湿意的布料被塞进了我的嘴里。

只穿了一上午，虽然有些出汗但是味道并没有多重，对我来说刚刚好。我沉醉其中，莫名产生了些奇怪的思绪：已经在一起这么多天了，怎么连偷袜子都没想过？

我含着袜子，看着他扯掉了另一只袜子，然后……轻轻套在了我的小肉棒上。明明动作足够轻柔，摩擦很小，我却感觉到了极大的刺激，差点直接就射了出来。

他的脚踩了上来，手伸进了兜里，然后。

咔嗒。

开关声，隐隐恐惧了半天，也期待了半天的开关声终于响起，仿佛终于放下了个包袱，心里出现一种奇异的轻松感，今天要是没听到这声，感觉晚上要睡不着觉了。刚才经历的一切太过超常，紧张让我几乎忘记了身体里还塞着这么个东西，突然出现的奇妙的撞击感从身体里传来，仿佛它正宣告着自己的存在。这种感觉和上午想象的完全不同，我试着像幻想中一样夹紧，不料挤得它动了动位置，撞到了一个特殊的位置上。从未经历过的强烈刺激由内而外爆炸开来，我的小肉棒非常强力地弹跳了一下，几乎把他的脚弹开。他于是伸出另一只脚，两只脚一起隔着袜子揉搓着我的小肉棒。这种感觉和穿着袜子直接踩上来有一种微妙的不同，摩擦并不完全随着他的脚的动作进行，袜子里外都在滑动，感觉甚至有些……温柔？

但这依然不是此时的我能够承受的刺激。太久了，我期盼了一整个上午，一直忍耐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坚持多久。在里里外外的冲击下，我迅速地射了出来，一股又一股的液体撞在他的袜子里，我仿佛有着射不完的精液。汹涌的快感几乎将我淹没。

之后的事情我就有些记不太清了。当天受到的刺激实在是太多了，直到最后在教室里释放出来才算是彻底放松下来，之后整个人都有些呆滞，差点连衣服都要他帮我穿上了。不过还是有一件事情让我印象深刻，在我穿衣服的时候，他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双新的袜子穿上了，然后掏出了一个塑料袋收起了两个被我弄湿的袜子。他的计划到底缜密到了什么程度？感觉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结果整个下午我也过得浑浑噩噩，大概到晚上放学才差不多完全恢复。

鉴于这次玩得太大，我们不约而同在接下来的日子都没再做出什么大动作。当然贴贴蹭蹭还是会偷偷来几下，不过我的橡皮非常自觉地再也没往地上跳过。直到……

“好突然，怎么会想要我去你家玩？我家长不在的时候来我家玩不是更自由些吗？”他挑挑眉，熟练地伸出一只胳膊架在桌子上撑住自己的脸，歪着脑袋看着我。

“呃，这个，你也知道嘛，我之前，就是还没有和你关系这么好的时候，我基本上就是，不怎么跟别的小朋友玩嘛，然后我家里人一看，我终于有了这么一个好朋友，甚至到了能去他家过夜的程度，这要是不礼尚往来邀请到家里做客一次，那简直是，坏了礼数？”我的手在空中狂乱挥舞，试图弥补自己的语无伦次，宛如一只说话的拉拉肥。

唉，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的，去他家玩多好呀，有家长在实在是太不方便了。不过以我相处多年的经验来看，我妈这次势在必得，由不得我拒绝。要说的话我和他以前关系其实也不错的，不过我犯懒从来没讲过，显得自己六年没跟同学说过一句话一样，搞得我家长都开始怀疑我自闭了。这次在他们眼里我完全就是从天而降了一个好朋友，我又把这个好朋友描述得过于完美，一不小心给他们制造了多余的好奇心，这下怎么都得把他请回来见上一面了。

出乎我的意料，我还没开始努力说服，他就直接答应了。我一边悄悄给我妈发短信通知任务完成，一边换位思考了一下，要是他家长邀请我……死都不去！

遵从来自我妈的最高指示，一放学我就直接把他带了回来。还没进门，各种饭菜混合的香气就钻进了我的鼻孔。推门一看，满满一桌子菜，这是什么待遇啊，过年请客也不过如此吧，我垂涎已久的好久没见过的卤鸡翅莲藕炖肉糖醋里脊……狠狠咽下差点顺着嘴角流下的口水，我拉着他进了门。

“阿姨好～”卡在我妈刚迎上来还没来得及欢迎的时候，他就甜甜地叫了一声，时机拿捏的恰到好处，实在是，天赋异禀，对付家长的能力超我十八个段位。我就说他怎么敢来赴宴！相比之下，在亲戚面前都说不出两句话的我简直是有语言障碍。完了，这下在我妈面前给自己找了个对比素材了。

以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一个学习好，又长得好看，不仅懂礼貌还能说会道的孩子，是能够征服所有家长的。如我所料，在他漂亮的应对下，我妈脸上的欣赏越来越，我看她都想当场认他当干儿子了。而我，我现在只能先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看他们俩展现我永远做不到的社交。奇怪，在学校里没看出来他擅长这个啊？聊了几句后，我妈满面春风，亲切地拉着他的手进了餐厅，顺便还指责了一下几乎缩在角落的我表现得过于怠慢。这个场景，这个场景我确实插不上话啊！而他，他甚至还有余力在被牵着手的时候，转过头，带着点揶揄的微笑，对我眨了眨眼。我，我！唉，算了算了，讲话我不行，吃饭我在行。

上了饭桌，我一边看他们谈笑风生，一边默默扒饭。幸亏菜做得够多，在我妈给他夹菜的筷子底下还能顺走两块肉。吃完饭，看准他试图收拾碗筷被我妈阻拦在外的时机，我终于把他塞进浴室，顺便给他胡诌了一个早睡的好习惯，结果又被我妈见缝插针教育了一通。在我的紧赶慢赶下，洗漱以最快的速度结束。伴随着卧室门反锁的声音，这场对我来说过于冗长的家长见面会终于宣告结束。我长舒一口气，他应付我家长这么久，我光看着都快虚脱了。

不过他的精力条似乎还留有余量，刚踩上床沿，他又轻巧地跳了下来，欣赏起了墙上我从小到大的照片。

“别看了别看了，活人在这儿呢。”我从背后环上他的脖子，试图把他拖回床上。被看到小时候的照片还真有点儿害羞，“我早说了让他们别乱贴我照片，他们说自己卧室已经贴不下了，不贴我房间就得贴客厅了，我服了！”结果客厅确实不贴了，他们直接洗成大号的装进相框裱起来了。我只能，视若无睹，假装那些都是，镜子。

“你小时候这么可爱，当然要多看两眼啦。”他顺手摸上了我的手，另一只手轻触着其中一张照片。我强忍着羞耻感，辨认了一下是哪张，呃，小学二年级，抓着冰淇淋傻笑，脸上糊满了奶油，这谁家的熊孩子！更糟糕的是，我对这个场景印象深刻，因为这个甜美可爱的冰淇淋，在这张照片被拍下后没一会儿，悲惨地落在了地上，我的傻笑顷刻间转为嚎啕大哭，哪有二年级小朋友还会为一个掉地上的冰淇淋大哭的啊！不行，那个冰淇淋真的好好吃，我现在都有点想哭了……这个场景对六年级的我来说实在是过于羞耻，我虚脱地松了手，缓缓滑落到床上，默默滚了半圈，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别看啦……”我的声音透过被子，闷闷地传了出去。

“我可以把这张照片带走吗？你这边照片这么多，拿一张你家里人也不会发现吧？”他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差点把我从床上炸起来。但是冷静下来想一想，这张照片每天在我房间被我看到，和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看，好像还是让我看不到更能接受一点？

等我再次爬起来的时候，墙上的照片已经少了三分之一。呵，明天再考虑怎么应付我妈的疑问吧……

打打闹闹到了被催着睡觉时间。关了灯，我俩齐齐躺在床上。为了防止夜里发生些什么第二天露出破绽，他未雨绸缪订了个足够早的闹钟，看得我呲牙咧嘴，感觉需要赖一个星期的床来弥补受到的创伤。

我睁着眼睛，没有转过头，但我知道他也没闭上眼睛，直觉。天花板上没有星星，只有透过窗帘照进来的斑驳灯光。我想着今晚他应对我妈的得体操作，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好奇心在黑夜里膨胀，直到我忍不住问出了口：“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什么？”

“就是，你在面对我妈的时候，为什么应对的这么流畅？我看你在学校里哪跟别人说过这么多话啊……”我一边问一边隐秘地扭动着，把我和他的距离缓缓缩短，直到和他贴在一起。有空调还不贴在一起可太浪费了。

他沉默了一会，我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正在努力从刚才的那两句里抠字眼，他突然坐了起来，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带着我身上的被子也被掀开。我于是也跟着坐起来，靠在了他身上。

“你说熟练……确实是熟练吧，我是自己模拟过很多次类似的场景，不过是面对我妈。”他看着面前的被子，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我妈一个人带我，工作要经常出差，位置不固定，一年回不来几次，索性就不带上我，让我一直在这里上学了。因为没多少见面的机会，我会经常去想见面的时候该怎么做。本来家里有请一个保姆的，我实在是不习惯和她一起住，后来趁一次我妈回来，我展示了一下自己照顾自己的能力，她也就同意我一个人住在家里了。其实也没多少困难，偶尔打扫一下就好，最让她不放心的也就是做饭自己动刀，但我早就自己偷偷练过很多次了，展示给她看的还挺熟练的。后来我就一直在家自己做饭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实给我的钱是够我天天出去吃的，可能是觉得自己做饭她会放心一些吧。不过，嘿，这个场景第一次用到是在你家，效果不错。”

我从来没听他说过这么多话。平时他在学校里也不怎么和同学们聊天，现在看来，他其实是闷了一肚子的话不知道和谁讲吧。缩成一团的他，看起来小小的，有点脆弱，唉，看他现在这幅样子，我宁愿他恢复平时在我面前的嚣张。

我靠在他身上，思考了一下，奋力组织起支离破碎的语言：“家庭条件本来就不是自己能选的呀……相比之下或许自己为生活选择的道路更加重要？你不仅能好好照顾好自己不让妈妈担心，还，还先一步找到了我……”嘿呀，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哎反正，现在开始，不对，几个星期以前开始，有我陪着你啦，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偷瞄到他闭上了眼睛，表情转向平和，嘴角渐起，然后歪过了头，和我的头碰在了一起。忧郁的表情转向微笑实在是太有冲击力了，搞不好我心跳又漏了一拍。

然后就听到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那要不……你自慰给我看看呗？”

？

呸，收回前言，怎么也不该盼着他嚣张起来啊。

唉，太卑鄙了，平时我应该会挣扎一下，这时候我一句拒绝的话都编不出来。“就，就这一次哈。”话都有点说不利索了。我靠在他身上缓缓把内裤连着睡裤一起脱下来。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把身体转了过来。我大脑突然飞速运转，等等，怎么感觉他有点惊讶，不会刚才是在开玩笑吧？我一定是被刚才的气氛冲昏了头脑！算了算了算了，事已至此，我已经失去了质疑他的机会了，而且现在我要是停下来的话他一定会阻止我的，就这样继续吧，如果能让他开心些的话……

他从我身后抱住了我，这下不用我主动唤醒了，小鸡鸡无比顺利地硬了起来。

在黑暗中适应到现在，我已经能比较清楚地看见周围的轮廓。低下头，一想到他和我视野里一样的场景，这羞耻心哪能让我认真盯着看？我默默闭上眼睛，手握了上去，不太适应地撸动了起来。自我封闭了视觉以后，触感变得更加敏锐，在他的环抱里，熟悉的动作有了些陌生的感觉。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黑夜为我泛红的脸带来了完美的掩护。他的手从我的睡衣下摆灵巧地钻了进来，划过我的肌肤，逐渐上移，带来一路欲望的火焰。直到摸到了我胸前的位置。

“唔。”没有压抑住的声音随着身体的颤抖漏了出来。胸前这两点以前一直当不存在的，被摸起来竟然是这种感觉？感觉整个胸都有点麻麻的。

“唔嗯？”怎么回事，耳垂被舔了一下？等等，怎么还咬上来了？

口水粘滞的声音，呼吸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靠近我的耳边，在寂静的黑夜里听起来无比清晰。湿滑的感觉在耳朵上流转，头皮发麻的快感一股股集中到天灵盖。

他的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带着我的动作逐渐加大，幸亏我前面已经攒出了足够多的液体，动作还算顺滑。我靠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连手都懒得动了，完全被他的动作带动。

快感一点点累积，直至决堤。

液体蓄满我的手心，透过指缝渗进他的手掌。淫靡的气味在空气中扩散开来，奇妙的有一种催眠的感觉。他从床头抽出纸巾，细心地把我们的手擦干净。

生物钟和体力消耗的共同作用下，我的大脑迅速远离了清醒。昏昏沉沉下，感觉自己被紧紧抱住，似乎收到一个晚安吻，和一声轻轻的话语：“……谢谢你。”

切，还算有点良心……

……

直到最后一场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我才真正意识到，我的小学生活彻底画上了句号。他来我家不过是几天前，我第一次去他家也才过了一个月，进度在六年级的夏天加速至极限，现在回想起这六年，我已不再有任何遗憾。初中会是什么样呢？即使早就知道我们都会去小学对面那家初中，我也抑制不住去想这个问题。记得去年过年还听到亲戚聊谁家哥哥上初中，早出晚归没周六，我们这个小地方应该不会这么惨……吧？

“收完没？”肩膀被拍了一下，打散了我的思考。会找我的人除了老师也就只有他了，我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好了，走吧走吧。唉，暑假回去咋过呀。”我开始严肃考虑在他家住两个月的可能性。教室里人早跑完了，就剩下习惯性磨磨唧唧的我，和一个愿意等我的人。我趁他不注意，把头凑过去在他脸上蹭了一下。

“那你想不想去……爬山？就是，就是市里最高的那个，叫啥来着。”他也不甘示弱，伸出手揉揉我的头，明明我俩差不多高，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喜欢揉我的头。

“叫……呃，叫什么先不管，你怎么会想爬山的？”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平时体育课他都能躲就躲的，怎么会想到爬山？

“我也不是不喜欢运动嘛。”他挠挠头，“就是，他们体育课都是打篮球，我又不喜欢打，那比起在外面无所事事还不如回教室坐着。”

“那，行啊，什么时候？”

“明天？”

“明天？！”

于是，又一个我莫名其妙给自己定了闹钟的早上，家长前脚出门上班，我后脚就溜出房门快速吃完了早饭，背上昨晚准备好的鼓鼓囊囊的大包，艰难冲向了他家……

“你怎么在做饭？”

“菜都买了，吃完午饭再走吧。”

以前我都是被家长带着一早上出发的，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吃午饭。我气喘吁吁把包砸向沙发，天杀的甚至没给弹起来，就这么沉沉压了上去。昨天回去跟我妈说了第二天要去爬山以后，她二话没说直接拉上我去超市大肆采购零食，回来后一番操作全给塞进了我的书包，看得我双腿发软：“我是去爬山的不是去逃难的！”

“这孩子，胡说什么呢！”我妈头也不回，继续往犄角旮旯塞奇奇怪怪的东西，不是，创可贴就算了，云x白药真的有必要吗？“你们可是两个人要吃要用，我还嫌这个包不够大呢！”

“他自己的吃的他自己不会带啊？”

“人家瘦瘦的，又不像你天天在外面疯跑，力气根本用不完，你就该多照顾照顾他，多给他背点东西！我装了两个人的吃的，你明天跟他说不用背了就行。”又努力往里压了压，最后的缝隙被填上，我妈终于心满意足地拉上了拉链。

亲妈！

他听完以后，看了眼我的包，有点不信邪，试着拎了一下，差点没被带着摔倒。

“她都塞了啥进去啊……”他拉开了拉链，“别……”我阻止的话语还未出口，就看到里面的东西如同泡发的木耳一样缓慢但坚定地溢了出来，在沙发上逐渐堆起了一个小山丘。

“我不给你拉开，这到了山上你怎么收拾？”他假装镇定自若地给自己找补起来。然后试图把东西塞回去，未果。

“你觉得收纳技术和空间折叠异能这两个解释哪个比较合理？”他摩挲着下巴，满脸认真地盯着研究起来。

整理了半天，我们最后还是挑了一小部分东西塞进包里，其他的……总之，先把云x白药卸下来。剩下的那就下次再来吃呗，反正不会有吃不完的零食。

……

终于，在下午，我们肚子饱饱的站到了山脚下。过去我时常被家长提溜出来陪他们爬山，虽说我每次都是抱着完成任务的心态脑子空空跟在后面，因为大脑放得太空甚至连山的名字都没记住，不过走得多了多少也熟悉了些。本想在他面前摆出一副爬山无数经验丰富的样子，结果没走两步路就莫名拐到了一条我以前没走过的小路上。得亏山上枝繁叶茂，阳光穿过树丛后也显得温柔了些，在不赶时间的情况下，我们走走歇歇，慢悠悠往上爬，倒也不至于太累。大人在上班，小孩在家玩，山上除了几位散步的的老人家就没见着什么人。随着我们渐渐向上，太阳也逐渐接近了地平线。直到我们爬上山顶，恍惚间一抬头，夕阳下，近处的山林，远处的楼宇，都被染上了燃烧一般的颜色。

明明来了这么多次，我却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色。

“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他站在我身边轻声说，“上一次是二年级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来这里爬山，那时候的很多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只有这片夕阳下的景色一直印在我的脑海里。”

“那天晚上在你家听了你的话以后，我一直在想我应该给你一个更加正式的承诺。思来想去只有这里最合适说出来。”他转过身来面对我，语气前所未有的正式：“接下来的日子，我想要一直和你一起走下去。你愿意吗？”

他进化了！这么肉麻的话他也能说出口！

害羞之余，一种微妙的不爽在我心底悄悄蔓延。我明明说过了要一直陪他了，怎么还在问我？不信？

不过相处了这么久，我其实已经能理解他怎么想的了。就他这缺失的安全感，第一次对他的承诺能有效一个月已经是极限了，前几天那段话恐怕也没能让他放下心来，甚至我怀疑再多的承诺都不一定完全有效，干脆直接下一剂猛药……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身体早已行动完毕。直到看清他惊讶混合着害羞的表情，我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嘴唇正压在他的嘴唇上。

？我刚才做了什么？

回归理性的一瞬间，我仿佛触电一般弹回了身体，心虚地左右迅速瞄了一眼，很好，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想必我在亲上去之前凭借本能提前观察过环境了。脸上热热的，仿佛被夕阳点燃了一样，看到他的脸，嗯，搞不好比我的要热一点。此时他看起来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表情有些僵硬，手抬起来一半，看不出来是想拉住我还是推开我。嘿，我就知道，只要是这种可能有其他人在的时候他就比我还紧张，再加上这种超出他预料的行为，估计这会儿他已经过载了。看着他这幅样子，我奇妙地获得了更多的勇气，既然是他选择的地方，那我就在这次在这里做出自己最重要的承诺吧。我一把抱了上去，脸紧紧贴上他的脸。放任内心的情感肆无忌惮释放出来：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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