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掉裝備及狗頭套，只剩全包乳膠衣與黑靴白袜的李俏雨，正默默坐在重型審訊椅，此刻他的手腳頸肩腰全被牢牢銬住，兩旁特工、閉路電視及單向透視玻璃外的無數眼睛，全都監視著一舉一動。接受簡單包紮及精密檢查後，他就開始維持這個狀態，一來是黃穹凱要求，二來自己也不想為難同僚。

對他來說，首次因進行任務而得以離開【狗房】，接著又能直接回到【情報局】這裡實屬幸運，但同僚是否相信現在的自己，卻是一份隱憂。當他就這樣一直想著閒著，卻沒有發現自己逐漸被引領到夢境之中。

轉眼之間，俏雨從被燈光照亮的灰黑房間，來到了夕陽照燿的金色海灘。這裡的海灘遠無邊際，卻只有自己一人，他就這樣遊閒地散步，久違地享受輕聲海浪、柔和清風與微暖陽光，突然他發現遠方有人正在呼喊和揮手，那個人正是早已離開的故人——Yellow黃星凱。此刻俏雨才發現到原來自己正在夢中，但他沒有選擇說破，而是自然而然地結伴同行。

星凱：「抱歉，我們只能以這種形式見面。」

俏雨：「果然如此…。哈哈！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報夢』？很厲害喔Yellow。」

俏雨以玩笑話緩和了本該沉重氛圍，也讓星凱微微一笑。

星凱：「其實有事情想要拜託你…」

俏雨：「先讓我猜猜。…是關於你弟的？」

星凱：「嗯哼！果然是最懂我的拍擋。唉！…穹凱他既直率又倔強，我作為哥哥，平日也未必能說得動他，特別是這陣子接連發生的事，讓他變得更加鑽牛角尖了。」

俏雨：「其實你也明白，自小你就是他唯一親人，也是最愛的哥哥。當日因為追上了你才會去當特工；為了幫得上忙才一直訓練，甚至跟我一起學習『櫻花拳斬流』。現在連你也離開，他當然失控了。你知道嘛？他這陣子為了替你報仇，殺了很多很多人。」

星凱：「我當然全都看在眼裡，所以希望你作為師兄和前輩，接下來幫我看著他。」

俏雨：「…放心吧！我也有這個打算。」

星凱：「嗯哼！還有…很抱歉，因為我的問題，連累到你了…」

俏雨：「哈哈！反正都已經撐過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了。」

星凱：「謝謝。無論如何，既然你成功帶著情報回來，那麼我們的任務已經結束，你也可以功成身退，不用再管這件事…」

俏雨：「不！還沒有結束，我還必須要讓史蒂夫承受代價。」

星凱：「是為了市民？還是為了貫徹你的『正義』？」

俏雨：「你說的都對，但更重的…是為了你。」

星凱：「我？」

俏雨：「我是特工，但我並不特別，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Yellow…不…星凱，我不能接受你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

星凱：「這樣做值得嗎？其實大多數特工無論付出多少，可能連真正的名字都不會被人知道，但是現在我覺得…至少還有你能得我的名字、我的足跡，還有我的遺憾，其實我已經很滿足了。」

俏雨：「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你不單是我的同僚和拍擋，也是相識多年的好兄弟，所以你遺憾的，還有你所託付的，就全都交給我吧！」

星凱：「俏雨，你真是的…。…好！我會的！以後每當你抬頭望著星海，每一顆對著你閃耀的星星，也會是我的雙眼。哈哈…有你真好。…加油喔！」

太陽終究要沉進地平線，一天終歸要迎來結束，此時上空卻劃過無數流星雨，為黑夜仍來光明與希望，彷佛回應著黃星凱的話語。

二人仰望變成金黃色的星海，看著看著，星凱硬擠出來的笑臉默默地劃下眼淚。俏雨本想再說多些什麼，可是不應該在這裡出現的對話聲，卻把他的意識硬身身迫拉回審訊室。

回到現實後，夢裡所發生的事情漸漸變得朦朧，俏雨很想要記住一切，但片段卻漸漸流走；同時以電子解鎖聲為界，一群人走進了這個密閉空間，他們分別是【國家特種作戰司令部】屬下【防衛者突擊隊】的 Metal Tiger黃穹凱、【國家秘密情報局】劉局長、【國家秘密開發部】安迪博士、主診醫生與其它護衛。

穹凱：「局長，這個就是自稱特工Rain的『狗面愚者』。」

局長：「你…你是Rain？」

俏雨：「對…，我回來了。」

局長：「…醫生，他的身份辨識報告如何？」

醫生：「我們發現李先生全身皮膚，甚至臉和手指都被特殊膠水跟膠衣黏在一起，無法用臉形、掌紋或指紋等方式辨識身份，但基因及虹膜識別後確定是本人沒錯。」

穹凱：「…雖然現在可以確認他是Rain，但是局長，我們無法排除他已經成為雙面間碟的可能性，或許故意投降也是他們計劃的一環。」

俏雨：「為什麼你會這樣想？我就這麼不值得相信嗎？」

穹凱：「即使你是本人，但沒有辦法證明拿著新兵器跟其它『狗面愚者』合謀想要殺死人質和我的你沒有背叛，當然亦沒有辦法證明剛才審訊時提供的資訊是真是假。不過我個人怎樣想不重要，做最後決定的是你的上司劉局長。」

局長：「那麼…Rain，現在的你…依舊是我們的夥伴嗎？」

俏雨：「我理解你們的擔憂，但我沒有說謊，也沒有被洗惱和背叛。」

俏雨：「你曾經說過，特工的主要工作不是充當殺手，而是為收集情報，換取國家和市民的安全。但是在這個前題下，就只能成為頂級騙子，一路上不能曝光身份，不被人理解，甚至要有隨時犧牲的覺悟。想要堅持下去，大概只能靠對『正義』的執著。」

俏雨：「我可以說，從被史蒂夫抓住虐待，直至現在被同僚質欵，我也沒有丟掉『正義』。雖然剛才審訊時我已經把所有情報和盤托出，接下來就算被囚甚至處決也不會有所怨言；…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親自處理【戈大】這件事，這也是對Yellow的交待。」

劉局長和俏雨四目交投，看著多年來跟隨自己的下屬，眼神相當堅定，絲亳沒有退縮，眼珠就像星星一樣閃耀著，也讓局長心中得出答案。

局長：「我明白了，歡迎回來，Rain。」

穹凱：「這樣就相信他了？」

局長：「你剛才也說過，最終做決定的是我，而且不要再把你哥的事怪責在Rain身上，處處為難他了。Yellow殉職是因為被人識破 ，而且還牽連到Rain受盡折磨。如果你真的想要找人怪責，就怪責我當初不應該只讓兩位資深特工進行這麼危險的任務。」

局長：「我鄭重向你道歉，也保證不會讓Yellow的努力白費。」

劉局長望向穹凱，二人靜默地四目交投，最後穹凱主動把視線移開，望向地面一側。

穹凱：「…我明白了。」

劉局長接著對單向透視玻璃外的同僚示意，拘束俏雨的全身枷鎖也終於解開。

俏雨：「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局長：「那麼我們進入正題。審訊報告我剛才已經看過，接下來想多了解一些。」

局長：「你說被【戈大】市場拓展部經理史蒂夫的私兵『狗面愚者』抓住，然後送到他們的地底培訓基地【狗房】，穿上脫不下的乳膠衣和電擊項圈後持續被性虐待、藥物控制、人體改造及戰鬥訓練，但因為成為白璐博士所開發的新兵器『惡夢壹式』測試員，以『獵虎小隊』隊員身份重回地面，跟Metal Tiger打得兩敗俱傷後投降回到【情報局】這裡，對嗎？」

俏雨：「是的。」

局長：「每個部門經理都有一支這樣的秘密部隊嗎？」

俏雨：「我在【狗房】的夥伴曾說，只有九人董事會才有，每一個董事作為隊長各有一支，他們在【狗房】都有各自的區域。但隊長通常不會直接管理，會從下屬之中挑選區長負責。而史蒂夫比較特別，是唯一一個不屬董事會但擁有部隊的。」

局長：「看來史蒂夫那個男人有其個人之處，才被董事會破格重用呢！」

俏雨：「也許吧？不過他作為控制狂和性暴力狂是一定的，手下愚者都只是他的工具和性奴罷了。」

局長：「…報告裡你有提及他曾經對你做過些什麼，只能說這段日子辛苦了。另外你知道其它九區的實際位置嗎？」

俏雨：「抱歉，我始終查不出來，也無法確認十區之間有否通道相連。」

局長：「沒關係，先處理第十區吧！」

局長：「至於你的身體方面….，醫生，體檢有什麼發現？能把Rain恢復原狀嗎？」

醫生：「局長，李先生的膠衣必須要進行手術才能安全撕下，而且被施打的藥物，雖然會提升身體能力、恢復能力及抵抗力，但有嚴重副作用及戒斷症狀，必須進一步化驗才能找到解決方法；但最嚴重的還是改造問題，針對肉體強化及性器官的手術，…很遺憾無法逆轉。」

局長：「【戈大】那群瘋子，簡直是瘋了，不單把人抓來當性奴和殺手，更玩弄他們的精神和內體…」

即使劉局長的臉容保持著冷靜，但全場都感覺到他已經怒不可遏。

安迪：「雖然這樣說很抱歉，但李先生因為經過改造，才能使用強力外骨骼裝甲和武器。我初步分析『惡夢壹式』、翻查『虎王驅動器』戰鬥記錄和體檢報告，發現跟『防衛者計劃』就人體改造和武裝設計的構想有很多共通之處，或者可以說，兩者的基礎構想是同源的。」

局長：「意思是他們盜用了你的資料後，再自己進行『惡夢計劃』？」

安迪：「不是的，甚至可能是相反。開發部過去一直就『如何以最少兵力有效率打擊恐怖份子』的目標進行研發，直至三年前一位綽號叫小黑的警察，提交從退役同僚陳智華得到的人體改造及武器基礎理論後，研發才有新突破。當日能夠正式開展『防衛者計劃』，甚至【特種作戰司令部】最近能夠成立【 防衛者突擊隊】，也可以說是拜它所賜。」

局長：「為什麼他有這麼重要的資料？有查到原因嗎？」

安迪：「小黑曾說陳先生請辭後人間蒸發，一年後又突然聯絡小黑，說把一隻USB放在他家郵箱，如果24小時後沒有再聯絡，就請他立即交給上級。最終陳先生沒有再聯絡，小黑亦把USB提交，之後幾經輾轉就來到開發部這裡。」

局長：「…既然『惡夢計劃』跟『防衛者計劃』的構想源頭相同，『惡夢計劃』又出自白璐，那麼陳先生不是白璐本人，就是上司下屬之類的關係。但他為什麼要把資料外流？是想我們有抗衡手段？」

安迪：「我們也是這樣認為。而且他提供資料後又再次人間蒸發，也許已經兇多吉少。李先生，你有什麼頭緒嗎？」

俏雨：「【狗房】裡大家只會用代號或綽號稱呼，只有幾位跟我說過自己的真名，但沒有一位叫陳智華。或許區長D1002和他的左右手伊恩會知道，他們應該會有第十區每一個狗面愚者的詳細記錄的。」

安迪：「希望未來有機會拿到那份記錄吧！如果他還活著的話，我們還想跟他說一聲謝謝。」

俏雨：「說到這個，局長，我有一個請求…」

局長：「不行！」

俏雨：「我都還沒有說…」

局長：「我怎麼可能會猜不到？【戈大】當然要剷除，但不是現在，這次必須做好萬全準備。我不會再允許你一個人冒險，接下來先專心療養！這是命令！」

俏雨：「可是我出任務前，白璐博士說『貳式』至『伍式』即將完成，現在正是直接攻打第十區的最好時機啊！」

安迪：「李先生，就想局長願意讓你去也沒用。『惡夢壹式』在剛才的戰鬥已經受損；即使還能使用，那個會讓使用者暴走的『惡夢系統』實在太危險了。」

知道無法變身的俏雨，雙眼默默地轉向穹凱。

穹凱：「你看著我也沒用，Metal Tiger也壞掉了。」

安迪：「你們先待著吧！接下來我會維修及強化Metal Tiger，當然也會為你準備新武裝。至於這段期間，狗面愚者方面…」

穹凱：「我會跟 【防衛者突擊隊】那邊說，請隊長調派其它『超兵』過來支援。反正其它人看上去都挺閑的，平日都只做些簡單任務，過來幫忙一定沒問題。」

安迪：「你在說啥呢小子？要我把你這番話轉述給Lava Phoenix她們聽嗎？但是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我可幫不管喔！哈哈！」

穹凱：「這…這是開玩笑啦！博士你不要跟她們說啊！」

安迪博士和穹凱的輕鬆打鬧，稍稍舒緩了嚴肅的場面；而眾人的提案，亦讓俏雨決定相信大家，不再一個人冒險。

俏雨：「明白了，那我就先處理好自己吧！劉局長、安迪博士，還有你…穹凱，謝謝你。」

因為受傷致殘及哥哥殉職而一直鑽牛角尖的穹凱，看著即使如此依然選擇包容的俏雨前輩，想起現在原來還有安迪博士、劉局長及突擊隊，他們全都是可以依靠的夥伴，每當自己走進死胡同，也都能拉自己一把。

——沒有哥哥的現在，還有他們在身邊繼續同行，真的太好了。

穹凱：「…當準備好以後，我們就一起上吧！李俏雨…不…前輩…」

俏雨：「一言為定！」

另一方面，鬼兵等人回到【狗房】跟區長匯報後，又獨自來到【實驗室】找白璐博士交待狀況。

白璐：「第三區和D1069死掉就算了，『壹式』帶不回來才是大問題！你們小隊到底在幹什麼的？？」

鬼兵：「當時我以外的隊員全都受傷，如果還不撤退就來不及，不過至少把Metal Tiger幹掉，也算是完成任務了。」

白璐：「哎啊！成功幹掉他了？…不錯耶！為什麼不早說？好吧！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

鬼兵：「不生氣了嗎？」

白璐：「你也知道那隻劍齒虎在短短兩個月時間，就把第三區至第六區的愚者殺到幾乎全軍覆沒，但是他現在終於肯滾去死，而我還有『貳式』至『伍式』呢！再者『壹式』就算拿不回來，只要再弄一個新的就好。」

鬼兵：「但是這次為了消滅Metal Tiger，付出的代價相當大。不單止第三區，連D1069和很多隊員都把命給賠上了，他們可不能再弄一個新的。」

白璐：「哎啊？我們這位對敵人亳不手軟的鬼兵大人，居然會關心同僚喔？真是失敬，不過我可不敢恭維呢！我才不會計較人命這種爛東西，全都只不過是讓科技進步的工具罷了。」

鬼兵：「這大概就是我跟你這個科學家的分別吧？不過雖然我們兩個也是同僚，但我是D1003，你是D1004，計上來也算是前輩，我沒有惹到你，你也沒必要每句話都說得這麼難聽。」

白璐：「哎呀呀！這樣就生氣了？好好好，抱歉喔——前——輩——！」

鬼兵：「哼！先不用急著道歉，我還沒說完。我跟你說，新武器的『惡夢系統』相當有問題，D1069當初練了整整一個月，但在戰鬥前期依然失控，你還是想辦法好好處理一下吧！特別是『肆式』和『伍式』不是會給區長和主人使用嗎？」

白璐：「但是這個系統可以幫助使用者引發潛能啊！…不過你也說得對，唉…好吧！我改為使用者可以按需要自行調整強度，那麼行了吧？」

鬼兵：「沒問題。」

白璐：「接下來就先調整你的『貳式』，等鬼兵『前輩』你滿意了，我再調整其它的。」

鬼兵：「嗯！始終我們直到最後也無法充分確認Metal Tiger的來歷，也不知道其它敵對勢力將來會否弄出同樣級數的兵器，如果未來需要用到『惡夢武器』時候，又被那個系統弄到失控就麻煩了。」

白璐：「說真的，Z國這裡能夠開發變身系統的，如果不是政府本身，大概只有『Happy Rabbit』才有這個能耐吧？是有多難猜的？」

鬼兵：「看來我們的想法難得一致。」

白璐：「嘖！不說了，我要繼續忙，先這樣，搞定了再告訴你。」

看到鬼兵默默頭後離開，白璐也轉身繼續埋首工作。在他不遠處的四個分析箱，分別放著榴彈發射器、一對小太刀、巨型圓盾及騎士槍。

半個月以後，大批戴著兔耳及兔眼罩的西裝男女，全都傷痕纍纍倒在豪華郵輪的甲板，附近有身穿全黑特種部隊制服的隊員忙著進行搜索和善後，而指揮他們行動的，則是一位短馬尾的年青女軍官。

跟其它隊員不同的是，女軍官穿上一身以黑絲戰衣為基底的深紅色輕機甲。窄身短旗袍、及膝長靴與長手套造型的機甲，不單有一種融入高科技的古典美，更突顯她本來就玲瓏浮突的身材；至於背部的翅膀型推進器往後摺疊下垂，更有一種添上斗篷的感覺。

不過由於她帶著護目鏡、般若惡鬼戰術口罩及全罩式耳機連天線的組合；前臂、小腿後側及膝蓋位置裝有熱能彎刀，手上又拿著長劍。對於不知情的人來看，這個女軍官更像是全副裝武的機甲赤鬼。

而她的真正身份，正是Metal Tiger所提及的「超兵」之一，同屬【防衛者突擊隊】的Lava Phoenix。

從胡亂開洞的窗門地板、破破爛爛的桌椅及散落一地的武器，不難看出剛才正在進行大規模的打鬥。當手下開始各有各忙，她暫時放下指揮工作，透過耳機向上級匯報。

鳳凰：「隊長，不好意思，雖然我成功把『Happy Rabbit』分部處理掉，但是那個女人又趁機逃掉了。」

隊長：「沒關係，畢竟這次任務的目標並不是打倒她。先不說這個，我希望作為『超兵』的你，接下來能去支援Metal Tiger，協助收拾『狗面愚者』，當然我也會為你增派人手。」

鳳凰：「什麼？Metal Tiger？…你也知道他性格固執、嘴巴不禮貎又不聽勸告，每當戰鬥時總是一個人獨自行動，聽說他的手下只被允許做後勤的善後及搜索，我可不想跟那種問題多多的人合作。」

隊長：「我明白你的難處，其實我之前已經問過其它『超兵』，但大家暫時都騰不出空間，所以只能拜託你了。」

鳳凰：「那麼我也可以拒絕嗎？『Happy Rabbit』那邊還沒完事呢！」

隊長：「…Lava Phoenix，其實這次特意找你，對你來說其實是很好的機會。對我來說，你是我最欣賞的下屬，只要這次能夠同時兼顧兩邊，以及作為榜樣好好指點Metal Tiger，就能讓更多人明白你的能耐，甚至成為【防衛者】的王牌了。」

鳳凰：「…王…王牌嗎？原來隊長是這麼用心良苦的…，那…那就交給我吧！！」

隊長：「太好了，那麼就辛苦你了！不過報告說那邊同樣有身穿機甲的人士，行動時要保持警戒。」

鳳凰：「『Happy Rabbit』之外還有傢伙能夠變身？…沒問題！就讓我會一會他們，看他們的機甲堅硬，還是我的刀劍鋒利！」

《第九章 完》

小说相关章节：狗面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