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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秘史(1-30) - 10,1

小说:庆余年秘史(1-30) 2025-08-25 13:49 5hhhhh 5760 ℃

           第二十九章:两情若是相悦时

  苍山的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似乎范闲都已经忘了京都里的一切。司南伯隔一阵时会派人送封密信给他,而王启年也会通过自己的渠道向他汇报京都里的事情。

  京都里风平浪静,唯一的大动作,是那位曾经射了自己一箭的宫中大统领燕小乙被调往了北方,出任戌北神策军大都督,虽然只是平级调动,但由禁军调往北边,不得不说,是陛下对燕小乙的一次提醒。

  庆国与北齐间的和平协议已于上月正式生效,所以戌北神策军已无用武之地,虽然身为镇北大都督,但燕小乙在当前的局势下,却无法起什么作用,只怕此时心中也会郁闷得厉害。

  范闲看着王启年的这封信,微微皱眉,世人皆知燕小乙的猛然崛起一靠的是他强悍的九品上武力,一方面靠的就是长公主不遗余力地帮助。如果深宫之中那位皇帝想清除长公主的话,一定会将燕小乙留在京都,便于监察院就近监视,至不济也可以让燕小乙上调枢密院,提其爵秩,却改任文职,万万没有调往北边亲掌军队的道理。

  他轻轻叩了两下桌面,摇了摇头,心中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来皇帝依然没有下手的倾向,这只是对朝中另一个势力的警告。看来京里还会安全许多,但是一个居于帝座十数年的雄君,怎么能容忍对方安全地坐大?如果以帝王之威,监察院之能,京都守备师叶家之忠,一举将长公主与那隐藏在暗中的对手斩杀,是非常轻松的事情。

  这一点范闲始终想不明白,他不知道这位皇帝凭恃的到底是什么,可以如此大胆,可以如此逍遥地看着对方,而不屑于抢先出手。

  但既然确定了京都是安全的,范闲的心情就轻松起来,但也生出了些许悔意,当初在京都里打响传单战,是他迫不得已的一次选择,因为他不如陛下的实力雄厚,所以他不敢等,但很无奈地却缓和了局势。

  自己与长公主之间有内库之争,本算不得什么事,但后来双方暗中几次交手,都是范闲占了便宜,以长公主的性情,如果一旦翻身,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如果皇帝陛下始终玩这种似乎有些危险的游戏,自己该怎么处理?

  杀死长公主似乎是一条非常明智的道路,但是这又牵涉到许多问题。一,五竹能不能保证杀死对方后,不留下任何痕迹?这种对于皇家尊严肆无忌惮的挑战,只怕那位陛下根本不会有一丝忍受。二,长公主毕竟是自己妻子的母亲,如果真死在自己的手下,将来林婉儿知道了这件事情,夫妻二人如何相处?毕竟二舅子的死亡,已经像根刺一样扎在范闲的心里。

  最关键的是最后一点,范闲与五竹二人没有杀死长公主的把握,对方已经回到了封地信阳,根本不知道那里有多少高手,而自己手中那把枪……范闲不敢用,他担心被京都里那些贵人们联想起当年两位亲王的死亡,从而想到叶轻眉这个名字。

  他叹了一口气,在那个秋雨夜后,他就已经做出了决定,要将母亲的事情一直掩埋在自己的心里,直到某一天,自己真的能掌控所有的局势。

           ***  ***  ***

  范闲看了一眼窗外,苍山早雪,今夜已有淡淡雪花从天飘落,将这山中庄院打扮得分外素净,长长的行廊那头,隐隐有欢笑声透了出来,也有火红的光亮透出来。在这雪夜中,让人无比温暖。

  范闲将两封信放到手掌间,面不改色地揉成粉末,开窗扔到了雪地之上,粉末与粉雪一混,再也找不出来了,而外面的夜风也吹了进来,扑面生寒。

  屋内明烛一暗后更亮了些。

  「快把窗户关上,冻死了。」早早上床的婉儿从被窝里可怜兮兮地伸出半张脸,嘴和鼻子都躲在被面下,一双会说话的双眼望着范闲:「快睡吧,任她们疯去,哥哥挺乖的,你不要担心。」

  范闲微笑着走到床边坐下,很自然地将手伸被窝里,轻轻抚着妻子丰腴的胸部,嘴里却说着旁的事:「大宝自然乖,不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那个好弟弟,不管着,说不定明天又要带大宝去山上捉熊去。」

  大婚已久,林婉儿却仍然没有适应自家相公随时随地伸过来的那手,脸上红通通的,眼睛里似乎要淌出水来一般,反手按住自己胸脯上那双贼手,说道:「又不老实了。」

  「娘子唤我来睡,我哪敢老实?」范闲呵呵一笑,一阵窸窣解衣的声之后,范闲脱得只剩下了件单衣,穿进了被窝里,林婉儿被他身上的冰凉一沁,忍不住抖了一下,说道:「每天晚上都这么晚上床,也不知道坐桌子前干什么?」

  「这算是闺怨吗?」范闲调笑着这个小妻子。

  淡淡的少妇体香传来,范闲看向林婉儿,小妻子脸蛋娇美微红,她浑身肌肤雪白,乳房高耸,饱满白嫩,腰部却很纤细,两瓣肥臀圆滚白嫩,肉感十足,两腿根部之间一撮黑毛,下面是两瓣肥美的肉唇,中间夹着一条鲜红的肉缝,依然有些湿润了,再往下看是两条修长白嫩的美腿,更显光滑细腻,一对玉足线条优美,足弓如月牙,好看极了。

  婉儿今年还未满十六,放在自己前世,还是一个被父母宝贝在手心里的小姑娘,而今却成了自己的妻子,夜夜求欢不停,也不知道她禁受不禁受的住,一边想着,一边手掌却不由自地在婉儿柔软的胸上揉弄了起来,隔着那件滑绸单衣,这种丰腻滑美的触感,更是让他感觉畅美无比。

  林婉儿吃了费介的药又经过在苍山别业几个月的调养,已经明显长好了,再加上范闲的夜夜浇灌,如今已是一个健康的绝美小少妇了,今晚可以玩点别的地方了。

  心头火热的范闲捏得重了些,林婉儿轻声嗯了一声,整个人娇慵无力地倚在了他的怀里。

  范闲低头噙住她那瓣肉肉的嘴唇,两个人的身体缓缓摩擦着,室内的温度似乎都升高了起来,两个的身体都有些微微发烫。

  范闲分开林婉儿的美腿,一股浓郁的阴道迎面扑来,酸酸涩涩的充满了淫靡的味道,女人粉红娇媚的花房此时完全湿润,饱满的阴户在湿透的肉色裤袜下显得有几分朦胧。乌黑的芳草水光点点,紧贴在皮肤上,阴唇上娇羞的肉芽已经倔强的勃起,随着身体的呼吸微微颤抖着。

  阴核下细密的缝隙中水流潺潺,两片粉嫩迷人的花瓣微微张开着,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露出了里面粉红色诱人的嫩肉,似乎正等着男人的采摘与品尝。

  绝美的禁地荡人心弦,淫靡浓烈的骚味动人心魄,范闲只觉口干舌燥,血脉喷张,粗鲁的将女人的双条粉腿压在两边,对着湿润娇美的小穴吻了上去。舌尖肆意卷动,翻动搅拌,舔抵着两片已经完全绽放的花瓣,食指按在敏感的阴核上来回拨弄,直弄得林婉儿如痴如狂,放声浪叫。

  林婉儿春情满面,激动的摇摆着螓首,双手紧紧的按着范闲的头抛送着肥美的臀部,想要范闲可以舔的更深、更激烈。范闲没有让她失望,舌尖灵活的翻卷,嘴唇用力吸允,阵阵酥麻的电流穿过子宫直冲脑际,林婉儿如飘云端,欲仙欲死,娇躯狂野的迎合,大腿情不自禁紧紧的夹着范闲的脑袋。

  小穴深处的蜜汁更是源源不断的狂涌而出,弄的他满嘴都是,范闲没有任何犹豫,将甘甜的蜜汁全部吸入口中。

  范闲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揉动着湿润的花瓣,摸索着潮湿而滑腻的甬道,「滋」的一声插了进去。

  林婉儿身躯猛然绷紧,阴核处酥麻的快感和插入时痛快的感觉随之而来,两股强烈的电流顺着神经汇集在一处,冲击着她颤抖的灵魂。

  林婉儿只觉浑身的气力在一瞬间被完全抽空,舒畅的快感使她疯狂的挺动着臀部迎合男人厚实的舌头和手指的抽插。范闲抽动的手指由慢变快,拇指抵按在阴核上快速旋转。林婉儿快感如潮,酥麻的触感源源不断的刺激着子宫深处的神经。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酥麻渐渐演变成了瘙痒和空虚,如同千万只蚂蚁在蜜穴的嫩肉上爬行,子宫深处更是空虚的让人悸动难耐。

  林婉儿激动的呻吟着,此时的她只想要范闲粗长的大肉棒狠狠的插进自己娇嫩的小穴里,猛烈的抽插蹂躏,填满那强烈的空虚和瘙痒。

  女人挺动着阴户的主动求欢模样,看的范闲浑身冒火,直喘粗气说道:「今天,咱们换个地方!」

  「换什么地方?去外面?」脸颊酡红的林婉儿一脸疑惑地问道。

  「三扁不如一圆,所以咱们这次来玩菊花洞。」范闲掰开林婉儿的雪白臀蛋,只见屁股沟露出一个菊花肉洞,中间的菊花呈淡红色,没什么异味,明显很爱干净,可爱无比。范闲轻轻舔了一下,林婉儿「啊」的一声,菊花蕾轻轻收缩,一开一合。

  范闲又伸出手指,先在她的肉穴里面抠挖了几下,沾满了淫水,然后把手指轻轻插入她的菊花肉洞里面,有淫水的润滑,手指又不粗,很容易就插了进去,里面十分紧致,温热的嫩肉一圈圈缠了上来,明显没有被开发过。林婉儿羞红了脸,她没想到范闲连屁眼都玩,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事,不过不得不说,这让她感到十分刺激。

  「啊……这……不要吧……好脏呀……」林婉儿一声惊呼,原来范闲在她的菊花洞里面抠挖了几下,登时一阵刺激感涌来,小穴又湿了几分,更加骚浪了。一想到自己后庭花要被插入,就感到一阵紧张,粉嫩的菊花登时收缩起来,一开一合,煞是好看。

  范闲知道林婉儿嘴上说着不要,心里面肯定是想尝试的。当下用手指在她肉穴里沾了一些淫水,然后一点点插入她的菊花肉洞里面,里面果然无比紧窄,比她的小穴还要紧窄许多,好在弹性十足,能大限度收缩,随着菊花的收缩蠕动,把范闲的手指夹得一阵发紧,只能艰难抽动,让林婉儿逐渐适应起来。

  「嗯……啊……好像还挺好玩的呢……哦……」林婉儿两手撑在床上。忽然,林婉儿感到范闲的手指离开了,她感到一阵空虚感袭来,然而下一刻,却有一个更加粗长、滚烫、坚硬的东西抵在她的菊花蕾上,借助淫液的润滑,挤开菊花蕾,突破进后庭肉洞里面轻轻研磨。

  「啊……好大……好热……」林婉儿感到一阵巨大粗壮怪异的刺激感,不由仰起螓首,微微娇吟一声。

  此时只见趴在地上的林婉儿把头埋在双臂中间,双腿大大叉开着跪在床上,胸前垂下两个沉甸甸的雪白肉球随着男人的动作垂在地上磨蹭着,膏脂肥腻的肉臀向后高高翘起,把平时隐藏在两瓣臀肉间鼓鼓胀胀的肉屄和菊肛完全凸露出来。

  范闲叉开一双的大腿半跨站在林婉儿身后,双手扶住那高高翘起的肥美肉臀,挺动腰身在婉儿的菊穴处滑动。滑腻的淫液沾满了菊肛,范闲见时机已到,手抬肉屌,龟头对准菊肛,屁股向前一挺,便将龟头挤了进去!

  林婉儿惊呼一声,只觉屁股被坚硬火烫的肉屌强行撑开,如裂开一般,火辣辣的酸胀无比,让她全身都不自觉紧缩起来。她想要反抗,只是现在被肏得全身筋疲,真的动弹不得。

  「哦……好紧……」范闲长舒口气,只觉龟头进入了一处火烫紧缩的所在,夹得他气血上涌,竟有一种要射出来的冲动。只觉那菊腔内紧凑十分,更有一种奇妙的吸力,裹得他血脉贲张,屁股一挺,只听「噗哧……」一声,大肉屌直捣黄龙,竟连根没入了林婉儿的菊腔内!

  「婉儿,你好紧啊……」范闲用力插入林婉儿的菊花肉洞,忽然在她的翘臀上拍了一下「啪」的一声脆响,林婉儿的翘臀颤抖了一下,她「啊」的一声,说道:「坏蛋相公……」

  「啊……」一声淒艳的哀鸣,林婉儿丰腴的肉体如同被长枪击中一般,被撞得向前一冲,丰硕的乳房也随之颤抖,涌起了一阵乳浪,她柳眉紧蹙,仰头一叹,几乎要翻白眼,这种肉洞被大大撑开的感觉前所未有,只觉一条又硬又烫的家伙从后面贯体而入,又酸又胀,屁股如同点燃了一团火,让她全身都颤抖起来。

  范闲开始慢慢抽插,由于有大量淫液的滋润,行进得颇为顺畅,林婉儿银牙紧咬,虽觉不适,但肉屌每抽插一下,都给她带来一种难言的悸动和快感,

  林婉儿不由自主地收缩着菊花肉洞,好一会儿才适应被鸡巴侵入的感觉,这时范闲的大肉棍插入到她肠道深处,又缓缓拔出来,然后再重重干进去……如此持续了片刻,林婉儿的菊花肉洞便开始得到开发,逐渐适应起来。

  林婉儿放开了身子,大肉屌的抽插更加顺畅起来,菊肛是完全被撑开了。不久,随着初始时裂痛的感觉逐渐消失,林婉儿已感觉不到丝毫的不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男人入侵的痛快感觉,每次屁股被撑开,肉屄都收缩,加之阴户不断被甩动着的卵蛋击打到,竟产生一种比真正交合更畅爽的快感。

  范闲双手扒着肥美的肉臀,下体用力挺动着,林婉儿香汗淋漓,气喘吁吁,丰满的肉体跪趴在床上,有节奏地颤动着,不由得主动把屁股向上再翘高一些,迎合承受着男人的抽插……

  「啪啪……」范闲越来越快,下腹不断撞击着林婉儿的肉臀。

  范闲叉开大腿半跨站在林婉儿身后,双手扶住那高高翘起的肥美肉臀,挺动腰身狠狠地干着,每一下都是重击,直接命中直肠最深处,下腹和林婉儿肉臀撞得「啪啪」地响。

  他已是进入了半疯狂的状态,对林婉儿的哀求只当是耳边风充耳不闻,仍然继续着猛烈无比的抽插,林婉儿随着范闲的抽插不停的颤声呻吟着。这简直是狂风暴雨在摧残一朵娇嫩的花朵,她不停地呻吟挣扎,浪叫不止「哦……相公,不要……嗯……受不住了……死了……要死了……啊……」

  林婉儿只觉体内的肉屌变得更加粗壮,抽插得也更加猛烈,刺激得她也有一种要流出东西的感觉。此时她呻吟连连、通体发烫,淫水已经如黄河决堤般泛滥成灾,大量的淫液沾得阴毛上双腿间到处都是,流到床上也湿了一大片……

  范闲下体继续更加猛烈地抽插,「射了……啊……」双腿一蹬,死死抱住林婉儿丰满的肉臀,大肉屌在直肠内跃动,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喷薄而出!

  「噢……噢……噢……」林婉儿被烫得发出一声声的娇啼,双目失神,喘息越来越急,丰腴的肉体一阵阵痉挛抽搐,阴精如决堤的洪水汩汩冒出,说不出的舒服畅快。

  激情过后,范闲将林婉儿压在床上,整个人趴在她丰满的娇躯上喘着粗气,肉屌依然深陷在她的菊洞中,仿佛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过了一会,「滋……」的一声,重振雄风的肉屌从黏糊糊的菊肛中抽了出来,随着他肉棍拔出,绝色小少妇的菊花洞真的出现一个肉洞,大大的张开,肉洞里面是一片粉嫩的嫩肉,然后缓缓收缩闭合下去。

  林婉儿赤裸的身躯不住地颤抖着,一头乌黑秀发湿漉漉地搭在身后,两截雪白丰腴的大腿合拢不起,浊白色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落,那是男人射在她菊肛里的精液倒流了出来……

  这一场酣畅淋漓的肛交下来,林婉儿已是再无任何动弹力气,高潮余韵尚未散尽,肥美肉臀微微颤动,两条大腿时不时做紧夹颤抖状。

  而范闲却还没尽性,粗长的巨屌上粘满了淫液而闪闪发亮,怒挺的大龟头虎视眈眈再次对准了在床上瘫软无力、不堪蹂躏的女人!

  林婉儿有心抵抗却无力阻挡,只能再次任由范闲肆意施为……

  也不知道到底换了多少种交合姿势,那挺大肉屌终于有了再次射精的征兆,他一边冲刺,一边大声道:「婉儿……哦……为夫要射了……要射给你了……」

  范闲的屁股绷得紧紧的,肌肉硕满而有力,这是久战不怠的资本之一,正是这里不停地发力,将那粗长的阳具顶进女人的身子里。

  范闲一声闷哼,屁股狠命一顶,大龟头猛地捅进了女人最深处的花心,势不可挡地捅过了子宫颈,直达子宫!

  「啊~~!」林婉儿一声高亢的浪叫,一双大腿绷得笔直又悠地落下来,又突地紧紧盘住男人的身体,阴道内软肉剧烈地蠕动收缩,子宫颈更是将那侵入了子宫的大龟头紧紧缀住,一阵如同电击般的酸麻爆发,阴精淫液哗然而出,竟是再次泄了身子……

  云散雨停雾气清,花开花合终有时。

  门窗外风雪依然,衾被中温暖如春。困涩无力的婉儿羞羞地低头钻在范闲怀里,范闲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摸了摸婉儿的唇,不知怎的就想到当初庆庙里那只鸡腿来。

  「你……你的手指不干净。」婉儿又羞又气地把头转开。

  范闲温柔笑道:「哪里又不干净了?我们好婉儿身上每一处都是干净的。」

  林婉儿生怕夫君还说出些更羞人的话来,赶紧转了话题:「到底去不去北齐呢?」

  范闲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反问道:「你愿意跟我过一辈子吗?」

  「嗯?」黑暗之中看不到婉儿的神情,但想来一定是很紧张夫君为何问出这样一句话来,在这个世界上出嫁从夫,哪看半途而折返的道理。又气又急道:「相公为何这样问。」

  范闲这才知道问了句不合适的话,苦笑解释道:「只是随口一问。」其实他毕竟还有着前世的某些习性,虽然与婉儿拜了天地,喝了同杯,但总想从这可爱煞的女孩子嘴中听到某些东西。

  「随口一问?」林婉儿半信半疑。

  范闲微微笑着,唇角的线条显得十分温柔,轻声说道:「京里的贵人在打一桌很大的麻将,不知道相公我能不能胡牌。」

  婉儿微笑应道:「打黑拳这种事情,我不如你;打牌这种事情,你不如我。」这是范闲在殿前将庄墨韩激到吐血的句子,早已传遍了京都。

           ***  ***  ***

  窗外风雪急,被嫂子的浪叫刺激得无法入睡的范若若撑着一只伞,出了院子,望着黑夜里的远方,小心地与石坪边缘保持着距离,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她的心里有些空虚,自己最仰慕的兄长已经大婚了,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哥哥说过自己应该像思辙一样,找到某种值得为之付出一生的东西,或许是感情,或许是诗画,可是自己却真的不清楚,到底自己应该追求什么。

  雪花簌簌落在伞上,敲打在她的心上。

  蒙着那块亘古不变黑布的五竹悄声来到她的身后,没有一丝情绪的声音在范若若的耳朵里响了起来:「你能保守秘密吗?」

  「五竹叔,你找我哥?」一脸惊讶的范若若看着这个闻名很久的人问道。

  「我找你。」

  「找我?」范若若有些疑惑。

  「这个世界上,对你最重要的是什么?」五竹问道。

  「当然是我哥!」范若若脱口而出。

  「好,我要找一个人替我保护范闲,就是你。」五竹说道。

  「可是,我没练过武。」范若若一脸苦恼无奈。

  「跟我来。」五竹转身离去,范若若只好跟上。

 

        第三十章:只羡鸳鸯不羡仙(两万字大章)

  过年的时候,按宫中惯例,各皇子公主都会得到来自宫中的一份赏赐。今年的赏赐却有些不一样的地方,首先是太子得了头一份,这是自然之义,然而却较诸往年更加丰厚,还有陛下亲书的书籍一册。其次就是二皇子得的赏赐也随之上了一个层次,而远在边关的大皇子得到的礼物是一副弓箭,最关键的是,随这副御弓而去的,还有一份旨意,宣他待夏末草长之时,回京封王。

  宫中封赏中还有一份诏令很引人注目,是发给躲在苍山上的太学五品奉正范闲的,陛下竟是按照驸马的仪程下了赏赐,百官们猜忖,这应该是看在林家小姐的面子上。

  年关往来走动频繁,各官绅家院多互赠礼物,相熟的人家也会亲至拜访,而有两路使者带着丰厚的礼物也上了苍山,这些礼物分别来太子东宫和二皇子府,送礼的对象依然是范闲。

  春闱将至,范闲身为太学五品奉正,总是要回京就职的,不可能老呆在苍山之上。而四月科举结束后,马上两国间的协议需要回使,那个私密的换俘协议也要马上着手,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堆了起来。

  其实从范闲的本心来讲,换俘之事应该去年就该开始,只是两国之间来往,总是繁琐无比,而且入冬之后,北疆冰寒难行,所以才将出使换俘之事要拖到春末。但每每想到那位言冰云公子可能呆在一个苦寒的房子里受苦,范闲在苍山冬日享福,也不免会减了几分滋味。

  他早就知道自己是此次出使北齐的正角儿,但也并不抵触这个职司,毕竟如果能够在监察院树立自己的力量,对于以后的日子来说,总是有好处的。而且无论是在澹州还是在京都,十七年的生涯,早已经让他从内心深处认定,自己实实在在就是庆国的一分子。

  范闲愿意为这个国度,而不是这个朝廷做些事情。

  藤子京又带了封信过来,信中司南伯范建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似乎朝廷里发生了一些让他有些担心的事情,但是从字面上判断,这件事情和长公主那边并没有任何关联。范闲皱眉心想会是什么事?等拆开王启年那边的信,两张纸上的内容互相对照,事情便明显了起来。

  他知道出使北齐换俘的任务,终究会落到自己这个接待副使的头上。一方面是自己那次殿上酒后撒泼,锋芒太过,自己就算躲到苍山来也不足以平息湖面。

  二来那个一直没有见过面的陈萍萍,母亲当年的亲密战友,很明显想让自己接监察院的班,这也从费介老师那里得到了证明。而如果想要接监察院的班,这个难度甚至比当宰相都要大一些。不能因为自己的家世,自己的些许才名,便可以震慑住院中数千名阴暗无比的密探。

  监察院不是一般的六部衙门,没有能力的人,终于只能混得一时,不能控制一世,而监察院身为皇帝陛下最倚重的特务机构,最需要的便是稳定。所以陈萍萍将这个任务交给了自己,如果能够成功地将言冰云救回来,那么自己一举可以获得言若诲的好感。而那位言公子回京之后,一定会马上上位,加上费介与陈萍萍的暗中安排,自己就可以获得至少一半头目的支持。

  问题在于父亲范建似乎只想让自己平平安安地接手内库,当一个富家翁算了。

  两者之间究竟如何取舍,范闲知道自己并没有太多的发言权,就看那位皇帝陛下究竟是怎么想的了。想到那位陛下,范闲的眉宇皱得愈发厉害,如果自己真的逐渐接手监察院,似乎只能证明自己的某一个恐怖猜想是真的。

  这次出使北齐,是一次镀金的机会,但范闲清楚,如果自己只是黄铜,再怎么镀,也不可能变成黄金。虽然此时的他,依然不知道监察院的计划中最险的那部分,但他也能猜到,此次北行,一定会很不寻常。

           ***  ***  ***

  夜晚,范闲完成了例行的训练,有些疲惫地回到了山庄中。将满是雪渣污水的夜行衣塞进准备好的袋子里,扔到一旁。

  训练的时候,他一个人孤独地躺卧在雪地中,追寻着那些淡淡月色下的目标,而且这些天,五竹又消失了。所以训练的过程之中,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看着你,那种孤独落寞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前世一般。

  山庄里一片安静,白天出了阵大太阳,所以青石上积了一摊水,在月光下反着亮,他绕了过去,跃过廊栏,此时却心头一动,定住了脚步。

  他此时站在长廊的另一头,妹妹的房间门口,忽然间,他的耳尖一动,眉头皱了起来,双眼中厉色渐起,转身一掌按在门上,微一吐力,霸道真气顿时将木制门闩震成两截,而他的人也随着夜风一般,飘到了床边。

  床上被褥凌乱,却是空无一人,若若果然不见了。

  范闲冷静地将手伸进被褥里,发现除了暖脚炉那处外,其它的地方都是冰凉一片,看来若若已经离开了很久。他的心微微颤抖了起来,难道是自己不知道的敌人做的手脚?但依然强行镇定着转身,锃的一声,左手反抽出那柄细长黑色匕首,便准备入夜觅人。

  「哥哥!」

  门外,范若若举着一盏灯,满脸惊异地看着自己床上持刀而立的兄长。范闲一怔,看见她安然无恙,不由浑身上下精神一松,忍不住闭着双眼加重了几次呼吸,片刻之后,才关切问道:「你到哪里去了?没事儿吧?」

  若若身上披着一件银毛褛子,里面就是件单衣,看着瑟瑟可怜。她看着范闲,似乎没有想到,不免有些呆愕,半晌之后才勉强地笑了笑,说道:「哥哥,你拿把刀子问我,好可怕。」

  范闲苦笑着摇摇头,将细长匕首收回了靴中,走上前去,握住她的肩头:「你才可怕,走在外面听到里面安静得异常,连你的呼吸声都没有,吓死我了。」

  范若若笑道:「哥哥真是的,大半夜在外面跑,却说我吓你。」

  「你到底做什么去了?」范闲依然好奇地追问着。

  范若若脸上一红,羞的低了头:「有些事情,哥哥也别问那么清楚。」

  范闲一怔后明白过来,苦笑道:「房里又不是没有马桶,这山里夜风冷得很,你不要冻着了。」

  「知道啦。」范若若羞羞一笑,将他推出门去,「嫂子还在等你。」

  房门外,范闲轻轻撮了撮冰凉的手指,妹妹被褥的温度,说明她出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绝对不是起夜,应该是自己离开山庄后,她就起床去了某处。

  想到此处,他心头不禁生出极大的疑问,只是却强行压抑了下来,不再追问打探。这个世界上,谁都是有自己的小秘密的,我们需要尊重——当初在京都澹州通信中,范闲就是这样教育妹妹的,自己身为兄长,更是需要做个表率。

  看着庭院外的风雪,范闲心头不禁生出对若若极大的愧疚,上山以来,他似乎过于沉醉和婉儿的闺房之乐,有些冷落了若若。想到此处,范闲去厨房打了一盆热水,端到若若门前一推,没有推开。

  若若听到响动,打开房门一脸的惊讶。

  范闲进屋放下热水,看见若若手拿一根粗木棍,问道:「这是……?」

  「喔!」若若看着粗木棍解释道:「哥哥,你刚才不是把门闩震断了吗,我只好用这个顶在门后了。」

  「是吗?」范闲越看这根木棍越像前世见过的军训木枪。

  「哥哥,你端热水来干嘛?」若若的疑问打断了范闲的思绪。

  若若已换了一身粉色的罗裳和睡裙,衬着她雪一般的白腻肌肤,头上簪子固定着的发髻蓬松,缕缕发丝不规则地徐徐飘散挂在脸上,美丽的脸庞在烛火映照下,散发着一股纤柔婉约的韵味。

  「哦,我看你手足冰凉冰凉的,打盆热水来给你烫烫脚。」范闲回答道。

  「给我烫脚?」若若一脸惊喜的望着范闲。要知道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男人给女人端洗脚水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何况还是有「诗仙」之名的范闲。

  「哥哥,你真好!」眼含泪花的若若扑到范闲怀里,范闲见她丰唇轻颤,再也忍耐不住,一低头,那红润的唇瓣正好印在他嘴上,男人独有的气息传来,若若脑中如遭雷殛,待到两人双唇分开,范闲固然耳热心跳、呼吸急促,若若也不免酥胸起伏、娇喘连连,一时俱作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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