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华喜欢拆礼物吗？”

  初华愣愣地点头。喜欢的。期待礼物盒里的内容，喜欢包装纸被唰啦一下撕开的声音。

  “其实我以前不太喜欢拆礼物。”祥子说。小时候能收到的东西基本都千篇一律，附上只写着社交辞令的卡片。

  “不过今晚我很期待。”祥子的目光充满了暗示。被这样的目光从头到脚地打量时，甚至让初华产生了衣物已经被脱下的错觉。

  “那么我猜我不能剥夺小祥难得的拆礼物兴致？”初华犹豫着是否要自己解开领结的手放下了。

  “是的。”祥子把初华的领结从薄毛衣里扯出来，稍稍用了点力把人拉到自己面前来，仰起脸吻她。在她分心给手上的动作时，初华不满足于含着嘴唇轻吮，开始用舌尖描摹祥子嘴唇的形状。

  蓝色和古铜色交织的领结无声地落在了地上。室内回荡着轻微的水声。明明没有想要一开始就吻得那么激烈的。舌头终于能回到该待的地方的时候甚至感觉有点头晕。祥子有点气恼地轻轻拧了一下初华腰侧，“暂时先乖一点。”

  礼物才刚刚被拆掉丝带呢。要慢一点，耐心一点。虽然这样想着，手已经钻进衣物下面直接摸到小腹。

  “小祥想让我暂时乖一点的话，你也要一件一件地按顺序来。”湿漉漉的紫色眼睛看过来，说着请求的话，但内容完全不是什么正经事。

  外袍简单解开搭扣后就滑了下去，毛衣被掀开，初华配合地矮了矮身体。把头从毛衣的束缚里脱出的时候她甩了甩头发，有点乱了。脑子也是。她想起了心意尚未明晰时，早餐时段隔着长桌看到祥子优雅地用餐。现在她在享用我，这个想法让她一抖。

  还有一件衬衣。抛去了外袍和薄马甲之后，初华的身形显露出来。匀称的，运动员的身体。祥子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衫的袖扣，沿着小臂摸上去。故意把主体部分留到袖扣被解开之后。轻轻地解开领口第一颗扣子，刻意用指尖划过喉咙，初华吞咽的动作如此明显。

  拆开了领口之后，当初华期待着第二颗，第三颗按顺序依次往下时，祥子反而从最后一颗开始解了。从下往上解，初华的小腹逐渐暴露在空气中。

  祥子微凉的指尖时不时地划过皮肤，明明指甲修得很圆润，但依旧给初华带来细微的刺痛。或者不是刺痛，只是皮肤紧绷带来的错觉？小祥只是说了暂时乖一点，暂时是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能抓住正从小腹往下摸去的手？

  衬衣被脱掉了。祥子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内衣，她不清楚该怎么脱，尝试性地想把内衣推高。初华终于找到机会抓住她的手，“从后面。”轻声提示着。

  裙子解开很容易，很快也掉进地上的衣物堆里。加上一些小小的配合，祥子满意地看着赤裸的初华。这是她拆出来过最好的一个礼物。解下丝带，轻轻地拆开一层又一层包装纸，终于出现在她眼前。

  到我拆礼物的时间了吗？初华的眼神这样问着。赤裸的自己与依旧衣冠整齐的祥子之间对比鲜明，意外地没有让她感到羞窘，反而激发起了格外高昂的心情。大约比今天比赛时还要激动几分。呼应似的，手腕上的印记开始发亮，连带着祥子的也明灭了起来。

  收到点头许可之后初华提醒：“其实我从小就是会弄坏礼物包装纸的小孩，很期待的时候会直接撕开。”

  “记得本学期魔咒课上练习的修复如初吗？我很擅长。”祥子提起袍角。初华的视线像是被衣角黏住似的随着她的动作一路向上。“初华有把它们撕成碎布片的权利。”明晃晃的邀请，说完后自己又把头扭到一边。

  太快了，简直令人眼花缭乱。轻巧地拉出领结，银绿的一条被丢到和它铜蓝的伙伴一起。“双手举起来。”初华轻快地说。急切到把毛衣和衬衣一起脱下。她轻柔施力让祥子坐在床上。手指在发颤，叼起衣物系带，细致地拆开。

  坐下刚感觉松了一口气，揉搓了几下在下方忙着的金发脑袋。节奏突然又快了起来。初华抬起头来的时候，祥子注意到她的眼睛几乎变成了深紫色，情欲在其中像雾霭似的翻腾。很快完全被推倒在床上，亚麻布料发出刺啦一声，衬裤大约是被拽下来一条边。

  在拆到最后一层的时候，礼物的包装终于被性急地撕坏了。太复杂了，初华不太清醒地想着，她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精美的礼物，稍微弄坏一点包装纸是可以被原谅的。

  她们终于能赤裸地抱在一起的时候，彼此都发出满意的喟叹。紧紧地，没有任何阻隔地肌肤相贴。初华在各处细细地嗅着，耳后，颈侧，锁骨。柠檬花的气味，潮湿的，但和雨水的气味又有区别。手在身体各处游走，沿着后背脊柱的凹陷反复抚弄。她检查着自己的礼物。乳尖硬得像小石子，她也好奇地捏一捏，引来了祥子报复性地一口咬在她肩上。

  “初华有想过会收到我这样的礼物吗？”祥子微微有些气喘，贴着她的耳朵问。

  “最好的梦里都没有过。”

  “撒谎，我们之间的连结偶尔能让梦也连起来，能看到初华的梦。梦里你做的事情可不少。”

  那些模模糊糊的梦，好像日出前的露水，醒来之后只留下一个羞赧的印象。早餐时候望着斯莱特林长桌发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这可是个严肃的指控，为了些自己想不起来的绮丽梦境未免有些冤枉。

  “小祥记得比我还要清楚的话，教教我？”初华把手往下探去，“做了什么呢，我真的不记得了。”

  指尖陷入令人吃惊程度的湿热中。像夏天的沼泽似的，这种时候想起儿时回忆好像有点不合时宜。

  “可以吗？”她谨慎地做最后的确认。

  “初华该考虑下自己？”祥子意有所指地去蹭她的腿心，湿得和自己不相上下。

  “我很擅长等待。”轻柔地剥开阴唇，找到那颗小豆开始揉捻。祥子的喘息声一下子变大了。

  体液一股一股地涌出来，一定把初华的手变得黏黏答答了。在过热的大脑一隅这样想着。但还是忍不住扭动身体配合她的节奏。

  察觉到迎合之后，初华原本小心的动作变得更加大胆，揉捻的速度越来越快。用指腹重重压过的时候，祥子漏出一声呻吟。她茫然地微微张着嘴呼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初华试探性地用指尖在阴道口附近戳弄，潮湿又柔软的触感。

  还没有从小高潮中完全恢复过来就感觉到手指滑入自己身体里。“唔……”一声闷哼，她条件反射般地想把腿合拢。初华亲亲她，舌尖在她的嘴唇上扫荡，迫使她张口，然后舌头伸进来交缠，细致地舔舐着口腔。放松，祥子知道她的意思。说什么都不记得果然是在装傻，梦里明明有差不多的情节。

  “我一会要原样……把初华做的事情……还到你身上。”在喘气的间隙祥子断断续续地说。

  “小祥想做什么都可以。”

  又推进了一个指节。“我不知道做得对不对，痛的话一定要说出来。”初华叼着她的耳垂含混不清地说。吮吻细密地落在颈侧，像一场雨似的。

  不是痛，软肉像是有自己的意志，谄媚地挤压着异物。明明是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但却受到了意外热烈的欢迎。

  进来。她尽力放松打开身体。还能再进一点。整根手指都被推进来的时候她感到深处的什么被猛烈地搔到了。“等……”喉咙深处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叹息似的呻吟。体液汩汩流出。

  “小祥会期待礼物拆出来是这样的吗？”初华爱怜地帮她拨开有点汗湿的头发。

  坦白来说一年前如果有预言家告诉祥子一年后的这个日期你会在床上赤裸地和人交缠，祥子大约会感到对方疯了。但是现在一切都这么顺理成章，她搂着初华的脖子把人拉近，轻咬在她的喉咙上，“超越我的期待。”

  感受到甬道重新放松下来，初华试探性地屈起手指继续抽送。水声和甜蜜的鼻音一下子响了起来。

  祥子忍不住晃动腰肢追逐还很陌生的快感，每当顶进来的时候尽力扭腰迎合。

  “小祥在自己动腰呢。”

  “对欲望诚实也没什么不好？”她迷蒙的金色眼睛努力聚焦到恋人漂亮的脸上，“可以用力。”

  手指加到两根也很顺利，幻听似的甚至发出咕叽的水声。

  身体的其他部分也在被照顾，能感受到初华空着的手扶在自己腰上，时不时地滑到臀部揉捏。金发的脑袋在乳沟处舔弄着，又叼起乳尖开始轻咬。

  “别咬。”她喘息着说。可能因为阿尼马格斯的缘故，初华的牙有点尖利，乳头现在太敏感，被咬的感觉又痒又痛。

  轻咬听话的变成了吮吸，吮得那么用力的话感觉都有什么要出来了。

  可能是有什么要来了，快感在不断堆积。小小地高潮过两次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她能感觉到初华的手指在身体里细致地探索着。碾过连自己都不清楚在哪里的敏感点的时候，祥子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她颤抖着高潮，感觉到体液从下身喷涌而出。

  “稍微休息一下？”两人都出了一身薄汗，相贴的部分变得滑腻腻的。

  “初华把我弄得没力气了。”感受着高潮的余韵渐渐平息，祥子懒懒地抱怨道。

  “想睡吗？没有哪里痛或者哪里不舒服吧？”初华轻轻地拍着她，好像祥子说想睡的话下一秒她就要唱起摇篮曲似的。

  她摇摇头，稍微离开她的怀抱。“坐起来一点。”

  初华疑惑地歪了歪头，听话地靠着床头坐起来。

  舔吻一路向下。“小祥？”终于意识到祥子的打算，初华的声音里带上了紧张。

  “很擅长等待？”耐心总是该得到奖励的。

  连大腿根都湿滑一片。她用舌头轻轻地舔着，像是在打扫。

  “我收到过高级长袍当礼物。”祥子说。

  “衣服已经都被脱掉了。”

  “收到过很多书？”和具体收到的书本无关的，祥子努力回忆着小时候在某个庄园藏书室里翻出来的不恰当内容。那卷羊皮纸后来怎么了呢？似乎是被家养小精灵发现之后尖叫着丢进壁炉了。

  “还收到过花。”祥子说。把头埋进初华两腿之间舔弄。尝试性地吮住阴唇，用舌尖搅弄着，初华的喘息声一下接近了呻吟。她无措地揪紧了床单。被拉过来解下领结时就已经湿了。小祥的表情和声音，她高潮时的姿态，几乎让初华喘不过气来。她本来以为自己的体温已经很高了，身体像是要从内到外烧起来似的，但现在落在腿根的吻和舌头的触感依旧显得那么温暖。小祥是不是在发烫呢？她失神地想着。

  稍微往下一点，舌头在阴道口打转，舌尖试着伸进一点搅动。祥子有点笨拙，又被情欲搅和得头脑发晕。不用初华那样的嗅觉也能知道，自己被她的气味笼罩了。体液不断地涌出，这应该是目前为止自己做得还算对的证明？她咽下一点，觉得并不讨厌这味道。吞咽声和喘息交织着响起。

  “感觉很胀……”初华可怜兮兮地说。她被吊在差一口气就要高潮的临界点。阴蒂像是在被刻意地冷落，随着祥子对阴道口的进攻偶尔能被蹭到一两下。这远远不够。她急切地想自己蹭动，又被祥子空出一只手来按住小腹。“稍微等一下。”

  好想高潮，脑子里全是这样的念头。但小祥说了等一下，初华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等一下是多久？小祥接下来会舔哪里？全是不确定的事情。

  差不多了？祥子抬头观察着初华的表情，想起片刻之前自己收到的堪称无微不至的照顾，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有点过分。她终于照顾到阴蒂，湿热的舌头覆上来让初华发出一声呜咽。是的，这正是她所需要的。祥子含住阴蒂，用舌头从下往上地挑动。初华感到奇异的酥麻感从脊柱往上爬升。总有些好东西值得等待。她一直等着的，盛大的高潮要来了。

  毫无预兆地，阴蒂被重重压过。“啊……”初华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弓起背来高潮了。肌肉在痉挛，她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头脑一片空白，没有想哭的心情，但是生理性的眼泪止不住地溢了出来。

  意识回笼的时候祥子已经蹭上来舔着眼泪了。初华乖顺地闭上眼睛让她好好清理残局，在温热的舌尖路过唇角的时候喃喃地说：“我爱你。”

  “这种时候说的话……”

  “我不会对小祥说谎的。任何时候无论多少遍都能说给你听。”她睁开眼睛据理力争。

  “那说说看，做梦的事情是真的不记得了吗？”祥子故意地去咬她耳朵。一路往下又到肩膀，在之前的咬痕上舔舐着。本学年已经不会再有球队更衣这类需要顾虑的场合，再装傻的话她不介意把初华咬得到处都是红印。

  “真的想不起来了。总是睡醒就忘记。”初华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辜。她捧起祥子的脸，又深又重地吻她。

  身体大约是不会冷却下来了，唇分开的时候看到对方眼睛亮得像星星。“很晚了。”祥子试图提醒。

  “今晚不会有人追究夜不归宿的，魁地奇决赛的日子可以通宵庆祝，又是周六。”初华堵住祥子可能会有的抗议。

  “再做几次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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