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色昏暗，还下着小雨，司机载着睦与她的母亲一同驶进一座庄园，这里住着一位知名的大导演，森美奈美许多主役都来自这位导演的作品，她们也有着私交，每年的新年都会互赠手写的贺卡，母亲在后座为女儿解惑。

“睦如果能与她发展出良好的关系，对妈妈，或者是对未来的睦都会有很多益处的。”母亲说，边打量着女儿，女孩无声地点点头。若叶睦的脸几乎全盘继承母亲，毫无父亲的要素，即便她只有13岁，距离够上少女范畴也还差一些时间，却已经可以确定她长大后也会同母亲一样相貌出众，唯独性格……母亲并不觉得有什么遗憾，睦总是会成为演员的，那么自然也可以在日常生活中出演一个讨人喜欢的若叶睦。

睦并不知道母亲心中在想什么，见她的话吩咐完，就将视线投向车窗外，庄园同母亲出演的吸血鬼世界观的电视剧有着相似的布景，在雨幕中像是弥漫着迷雾的森林，尚且是儿童与少女交界的年纪，她在脑海里描绘着被吸血鬼公爵抓进漆黑房间的场景，突然从心底升起一阵寒意。

“睦要好好听话哦。”原来是母亲在讲话，她点点头。

车在别墅前停下了，司机下车为母女开车门，睦却发现自己这边的车门先打开，她有些莫名，按礼仪应当是母亲先下车，却发现母亲的车门同时也打开了来。一位长卷发，穿着礼裙的女士正站在车外，向睦伸出手，她想这大概就是母亲口中所说的导演，于是乖顺地伸出手搭在女人掌心，她感觉自己的手指被轻轻捏了捏。

下了车母亲证实了睦的猜想，同导演亲昵地聊着天。母亲和睦介绍，导演叫做早季，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睦眨了眨眼，与自己称呼重要友人的单字发音相同。导演笑得很亲切，她说喊她名字就好，一点都没有架子。于是森同她寒暄，叫她不要太不拘礼节，孩子还没有习惯这个社会的规则，不能让她过于自由。边说着话边两人开始往房间里移动，睦抬头去望母亲的脸，她带着笑，说话的声音很亲切。却并没有蕴含真心，她又想起车上母亲的那些话，母亲希望我和她打好关系，她的视线又落在自己被牵着的手，从车上下来后，导演就再也没有松开过她的手，母亲也没有要要回自己的意思。我不喜欢她，睦突然想，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兀自摇了摇头。

到了待客室，导演自然地牵着睦的手落了座，与名演员面对面坐着，两人接着聊天。从最近业界的新闻八卦到自己最近的生活，她们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对话不曾有一丝冷场，睦在沙发上端正坐着，她向来不排斥大人之间永无止境的客套交流，这样她的职责只有保持沉默规矩坐好，这比什么都轻松。然而导演的手依旧与自己相握，亲昵地交叠在膝盖上，她能感觉到女人一点点从手背摸上指节，擦过自己指腹那些练习钢琴留下的薄茧，再滑过修剪平整的指甲……抬头望望身边的女人，她的表情一切如常，注意到睦的视线后甚至安慰似的朝她低头笑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睦并不习惯向母亲寻求帮助，更何况她们离得太远，母亲不可能知道这边的情况，于是她只是低下头，将所有的不安吞进肚子。

“小睦长得和您真像。”对话谈到名演员的千金时，女人的手终于放开，睦无声地叹了口气，一般这种时候她需要配合母亲演出一对关系良好的母女，但是今天母亲的视线却并没有与自己相交，女人的手从后面绕过来，搭在肩膀。

“毕竟是我自豪的女儿。”森美奈美说，嘴角勾着，眼里不含一点笑意，“她年纪还小，不太会说话，还要麻烦您多照顾。”她站起身，看起来是准备结束对话，于是睦没了保持礼貌的精力，甩开女人的手，也跟着母亲站起，却看见演员皱起了眉。母亲抬起手，食指按在嘴唇上，睦听见母亲说：

“睦，不能太失礼。”

导演的手从后面环住女孩的腰，将连衣裙的裙摆往上撩了撩。

“毕竟还是孩子。”女人带笑的声音传来，森美奈美不留痕迹地皱了皱眉，最后朝睦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那母亲走了。”她说，“要和女士好好相处。”

向母亲求助的声音卡在了嗓子眼，今天拜访的一切异常仿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解答，母亲的身影消失在会客室的大门后，睦没有再说话，原来我是一件礼物，她想。

女人的手慢慢拨开少女打理整理的长发，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点缀着一些浅色的干花，领口接着两条相同材质的丝带，绕脖颈半圈，垂在脑后，系成漂亮的蝴蝶结。

丝带被慢慢扯开，垂在肩膀上，女人终于绕到了身前，她看睦将视线扔在地板，不发一言，脸上的笑容反而更深了些，

“把手抬起来。”她耐心地指导女孩，蹲下身捏住她的裙摆。

导演慢条斯理地拆开了自己的礼物。

过了些天，著名导演的新剧宣布女主角选角，睦缩在自家的沙发上，只看见母亲出现在荧幕上，脸上是得体的笑容。

睦开始定期被带去导演的庄园，母亲不再陪着她一起，到了门口安抚性地摸摸她的头——她至少还记得女儿只是个孩子，便离开了，导演总是已经等着了，温柔地上前握住睦的手，她的手很大，能把睦蜷起来的拳头完全包在手心。

然后她们就做爱。

通常就在会客室的沙发上，睦身材瘦小，在沙发上就能被放平随意摆弄。毕竟还是个孩子，被女人俯下身舔弄胸部时也鲜少有什么反应，只有在乳尖被轻轻咬住时会微微皱起眉。女人每次都会花费大量时间在她的胸口，小孩时常困惑她的行为，无论做过多少次，她的胸乳除了不适也给不出别的反应，女人却只是笑，什么都不说。

女孩的一切都尚在发育中，下体也产生不出多少用于交合的体液，里面又紧又窄，用了润滑剂还是只能勉强插入一根食指，但是也分明半只脚踏入了少女的行列，微微摩擦甬道和阴蒂就能获得少女难耐的喘息，她还不擅长忍耐这种陌生的感觉，被稍微粗暴点对待就会发出呜咽，带着些哭腔，仔细听却又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女人总是想听到更多，于是更恶劣的对待她：有时不用润滑液，手指探进口腔，一直摁到舌根，放任小孩被刺激得干呕，却还要用唾液润湿成年人的手指，或者把她赤身裸体摁在茶几上后入，冰凉的玻璃台面偶尔会映出睦的倒影，每当她看清自己因性事而潮红的脸色，穴道总是会夹紧收缩，又或者是用一些恶劣的道具，捆住她的双手，蒙住她的眼睛，把入体式的小玩具送进少女的体内，露在外面的部分则紧贴着阴蒂……

有日大约是一时兴起，女人一次都没有送睦到过，在甬道开始抽搐后便停止爱抚，腿间的热意平息后就又一次送入手指，睦像往常一样忍受她的折磨，意识都逐渐飘远，却在这时听见她的声音。女人总爱在这时候开口，在睦被情欲和快感折磨得可怜兮兮，脑袋都不清醒的时候，她却偏要问睦一些她的日常，像是长辈好奇后辈的生活。

“想去吗？”她问，睦花了一会儿才理解她的意思，女人的手指又伸了进来，她发出一声含糊的，带着哭腔的喘息，女人带着笑意接着说：

“还记得我的名字吗？求求我吧。”

睦并不十分在意尊严，她是母亲送出去的小礼物，眼前的人拥有十足的掌控权，于是她顺从地开口，“求你……”但是熟悉的音节到了嘴边她又猛地闭上了嘴，总是活泼地牵着自己的手，蓝发半身的身影在眼前浮现，睦沉默了，女人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她乖顺地忍受女人的怒火，吐出甜腻的吐息，却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发育期的孩童总是变化飞快，若叶睦在这间会客室中从女孩变成了少女，她逐渐适应被女人强迫赐予的快感，依旧常常流泪，难以保持沉默，只能在女人粗暴的顶弄中发出呻吟。她的身体逐渐发育，勉强可以容纳两指，于是那天晚上女人把她压在沙发上插入，睦环住她的脖子，腰不断挺起，除去自己微弱的呻吟之外，睦能听见交合处发出了水声，她的身体已不再年幼，为了适应女人的动作开始自发分泌出体液，女人也意识到了这点，在睦第一次高潮后，举起泛起水光的手指展示，脸上的笑容带着些揶揄，似乎是想借此羞辱她，然而睦只是用同样泛着水光的眼睛注视她，与两人初次见面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于是女人揽住她的腰，把睦环进怀里，又一次送入两指。这次插的比以往都要深，少女攥紧女人的衣服，试图从刺激中逃脱。女人任由她扶着自己的肩膀试图站起来，又因为无法控制打颤的双腿再次坐进自己怀里，发出一声明显的喘息。在感受到甬道收紧后女人的手指绕着敏感点转圈，能感觉到怀里的少女绷紧了肌肉，是在期待高潮吗，明明是想逃避快感却反而把自己推向了顶峰呢，女人有许多的话可以用来羞辱若叶睦，但是她最后只是贴着她的耳朵悄声说：

“还记得我的名字吗？求求我吧。”

耳边的喘息顿了一瞬，若叶睦没有回答她，即便是被狠狠顶在敏感点，被女人反复玩弄到无法控制生理反应，除去带着情欲的哭声与呻吟，女人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是她收到过最乖巧的礼物，导演意识到，但是她无法从这个礼物身上夺走任何她不愿交出的东西。

这年的新年，知名导演为若叶家寄来了两张贺年卡，一张给她的老朋友，一张给她的小朋友，信里说她去了国外，大概好些年不会回来了，又过了些日子到了睦的生日，她收到一个包裹，用印着祝你生日快乐的包装纸裹好，署着女人的名字，盒子里孤零零的躺着一个项圈，睦将它寄回了那座孤寂的庄园，之后她好多年都没有听过导演的消息了。

再听说那个人的名字时，若叶睦17岁，重要的半身组建了名为“ave mujica”的商业乐队，睦是她的节奏吉他手。那天睦进到乐队休息室时，就听见丰川祥子念出了女人的名字。

“那不是超有名的导演吗？话说和祥子的名字好像啊。”鼓手笑嘻嘻地接嘴，键盘手不理她，看见睦进来后朝她问了声午安。睦回以相同的礼节，走到祥子的对面，初华和海铃正坐在沙发上，看睦来了就往边上挪了挪，睦坐下后正好在祥子的正对面，还能被两位同伴暖呼呼地挤在中间。祥子见乐队成员来齐了，在练习开始前简短的开了个会议，原因是一位大导演主动向经纪公司提出要为她们拍摄新的mv，那是一名不仅在日本，连国际都享有盛誉的天才女导演，也就是刚被祥子念到名字的人。

“她在日本指导的电视剧有许多是森美奈美小姐主役的，我想睦应该和她有过接触。”祥子说，朝睦望过来，被望的人老实点了点头。大家对这个消息并没有什么反应，大约是在睦来之前就已经了解过了，乐队现在等待的是祥子的决定，她是ave mujica的女主人，即便成员并不都是忠心耿耿，但是反对前也总要听完国王的命令。

“我拒绝了。”国王下达了旨意。

“为啥？这不是明摆着我们赚了？”反对派也在第一时间跳出来造反。祥子叹了口气，正想带着些刻薄把理由讲出来，却听见初华的声音。

“小祥肯定是觉得会影响我们的世界观吧。”

“确实，这么有名的导演肯定会对故事的表达产生影响。”

键盘手皱着眉头望了一眼主唱，又望了一眼认真分析的贝斯。

“并不是。”她回复，

“我就说不会是这么无聊的理由……”

“尊重世界观一点都不无聊。”

“你到底是哪边的！”

单方面结束和若麦的拌嘴，祥子长长叹了口气。

“因为被我们的表演吸引所以主动示好，我不相信她的理由，她一定想要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独裁的暴君把部下环视一圈，“你们已经把剩余的生命交给了我，而我不会把我的东西交给任何人。”

海铃点点头，给老大鼓掌，祥子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话很有领袖风范，难得勾起嘴角，初华笑着也跟着轻拍了两下，却看见若麦滴溜溜转着眼珠，大事不妙，她心想，果然鼓手说：

“祥子好像霸道总裁，就小说里写的那种，‘女人，你是我的东西’。”

“我要是不搞乐队，是真的能去当总裁的。”谁知道祥子理所当然地回答，抬高了下巴，显出目中无人的姿态。于是若麦咬牙切齿，她最见不得和祥子打嘴仗落入下风。

“其实有时候觉得我们可以考虑一下上综艺节目。”海铃评价，初华朝她摆摆手，

“那不符合我们的世界观。”

“原来是世界观的问题。”

“你们在说什么？”键盘手没好气地朝沙发投来视线，对鼓手的抬杠置之不理，却看见夹在两人中间的睦听着队友们打嘴仗，脸上正带着浅笑，祥子的眉头也随着睦嘴角的笑意放松了些。

“睦，你怎么想？”祥子突然问，她常常这样，把事情商量完了才要睦发表意见，就好像要确保睦的意见可以真的影响一件事的决定。名演员的千金眨了眨眼睛，她沉下视线想了想，

“我不喜欢她。”她对青梅说道。

然而重逢无法避免，过了几日，睦在自家的门口，看见了那个熟悉的长发女人，母亲从她的车上走下，笑着牵过睦的手，将她带到女人的身边。女人为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自己则弯腰钻进了驾驶座，黑洞洞的车舱像是怪物张大的嘴，熟悉的寒意顺着睦的脊椎攀爬而上。

庄园还是那副熟悉的感觉，即便睦已经记不清庭院里那些花草的模样，在车库停下后女人先下了车，她为睦打开车门，向她伸手，睦迟疑着将手搭上她的手心，女人的手已经没法把少女的手掌完全包裹。

睦被压在沙发上，校服被撩到胸部以上，内衣搭在沙发扶手，女人附身舔弄她的胸乳，胸部的触感带来奇妙的感受，没被舔到的那一侧乳尖胀痛，女人用指腹擦过，如愿听到睦变重的呼吸。

“明明可以拒绝我的，”这时睦听见女人开口，与记忆里不同，她今天意外的多言，“我只是回国几天，给不了美奈美资源，你的乐队也拒绝了我不是吗？”她问，手指不慌不忙地揉捏乳尖，这是明知故问，两人都心知肚明，她既然可以给予乐队帮助，谁又能保证她不会剪断乐队发展的蜘蛛丝呢？ave mujica可以拒绝她的帮助，但是拒绝不了她的恶意。但是睦什么都没说，女人也没再发问，她带了些恶意地捏住睦的乳头，用了点力气，睦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于是女人心满意足发出轻笑。

“你终于懂了。”她说，站起身，将睦从沙发上拉起来，起身时睦感觉自己两腿间黏糊糊的，热液几乎要流到内裤上，自然也不需要什么润滑，她被摁在墙上进入，背靠着粗糙的墙壁。少女的身体较幼年成长，能轻松送入两指，也让她更加学会忍耐，女人顶弄得毫不留情，她本来就熟悉睦的身体，甬道不断收缩，生理性的泪水积蓄在眼眶又沿着眼角溢出，从交合处淌出的体液打湿了女人的手心，但是少女只是沉默地喘息，高潮时也不过是发出几声模糊的呻吟。但是女人并不急躁，只是慢条斯理地送入手指，逼迫少女登顶。睦很快就没力气了，手扶着墙面也支撑不住打颤的双腿，女人摁住她的肩，帮睦维持姿势，但是手指也顺势进的更深，顶住敏感点，甬道又一次收紧了，快感长时间的折磨让睦头脑发昏，发白的视野前方似乎望见了什么，朦胧间一个简短的名字随着喘息一起被吐出。

她几乎是立刻就捂住了嘴，但是在内里搅动的手指停下了，她听见女人的轻笑，这代表自己的失态在女人面前一览无余。

睦听见女人笑着说：“和她做了呢，恭喜你。”

她发出了今夜第一声啜泣，睦的哭声很快与呻吟一起被快感的浪潮淹没。

结束后女人抱着睦回了沙发，睦避开了她的视线，年幼时她从来没有这样直白地表达过对女人的厌恶，女人反而觉得这样的态度很有趣。

“这是最后一次了，”仿佛是为了让睦安心，她倒是主动开口，“你知道我喜欢哪个年龄的小孩的。”

她从茶几的抽屉里掏出一个项圈，是多年前的冬季，她送给睦的生日礼物。

“我只是觉得你很有趣，小时候的你，尊严，身体，甚至是母亲的爱，都不是你的东西，只有那个名字……你拥有的太少，以至于我什么都没能夺走。”

女人将项圈解开，绕女孩脖颈一圈。

“你已经不是那个小孩了，所以我对你不感兴趣了。”

将搭扣收紧到微微印象呼吸的程度，女人贴近她的耳朵：

“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成人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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