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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闲游】(第二部:南疆之行)5-8,3

小说: 2025-08-25 13:46 5hhhhh 2340 ℃

  陈哲微微皱眉,又问道:「那你可知竹山府中杀官盗银一案?」

  「啊这……」那弟子眼珠子乱转,思索了片刻才回道:「大致知道些……此事乃是本门几名长老被人招募去竹山府做下的,与我们这些晚辈弟子并无太多干系呐,如今掌门和那几名长老一概不曾回山,似是在月澜府那边躲风头。」

  「月澜府?」陈哲确认道,月澜府在竹山府东边,亦是竹龙道所辖。

  「对对。官爷你要追缉那几位,就速速去那月澜府。我等回山就推举留守的杨长老接任掌门,将那几个不法狂悖之徒开革了,再向官府上请罪条陈。」这人四肢关节被卸,疼得脸色苍白,却还挤出笑容一脸讨好,倒也是个能屈能伸会看风色的。

  只是陈哲并不吃他这套,冷笑道:「案发了知道换掌门来扛?那作案后分好处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来自首啊?」

  那百兽门弟子脸上冷汗涔涔,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疼的,连忙自辩道:「我等换过掌门自会去竹山府自首,几位兵贵神速呐,若是月澜府那边几个首犯听到风声逃了,岂不误了大事?」

  陈哲见他眼神闪躲,知他另有些鬼主意,也不同他多废话:「且等我们先把你这百兽门上下尽数拿了再说,反正也不费多少功夫。」

  说罢又把那家伙随手一丢,与叶素心等人谋划下一步:「我们现在便上百兽门,将这门中留守弟子尽数擒拿,桢儿大概是遇到了其他变故,没到这百兽门来,等下还要另寻线索找她。唉,适才打发那差役回去,是我失策了,该叫他回去再搬运些人手过来,眼下擒拿这些百兽门弟子容易,如何将他们押送回去倒是麻烦。」

  蓝玉蝶微微一笑,她离开彩蝶洞时,与阿晴一样穿着一身抹胸短裦,还多系了一条满是搭袋的腰带,此时在那腰带上一抹,便摸出个小瓷瓶:「此事不难,我这里有一瓶自调的百花香,喂他们吃些便是。」

  叶素心眼睛一亮:「你竟会调制百花香……哦,是我忘了,这百花香本就自你们青瑶传出来的,不知这调制之法回去之后姐姐可愿教教小妹?」

  行走江湖,毒物必不可少,即便无意淬在兵刃暗器上害人,有些场合也是极为好用的道具,譬如用些延时发作的奇毒来控制俘虏,而这一用途上,最出名且好用的,便是这南疆百花香,不仅发作时间控制随心,其成分还是由数十种寻常香料药物以特殊手法混合,依下毒者心意增减替换,极难破解。

  江湖话本里,南疆异族总和蛊毒扯上关系,实际青瑶人对蜘蛛毒蛇等骚扰生活的毒虫亦无好感,甚至因为深受其害,对毒虫之恨犹胜汉地百姓,不过他们精通药材百草倒是真的,药毒同源,自然也擅长毒术。

  听叶素心询问,蓝玉蝶大方笑道:「这百花香的制法早就流传开去了,并不打紧,叶家妹子若是好奇,回去我便授你些心得。」

  说话间,蓝玉蝶让众人屏住呼吸,打开瓷瓶,取尖锐的木签子沾了些淡绿色的药粉,再用沾了粉的木签子刺破那些百兽门皮肤,待人人刺过,蓝玉蝶收起瓷瓶道:「我调的这种百花香,可比外头传的方子好用,吸入、食用、乃至沾在皮肤上都能中毒,当然最快捷也最省药量的,还是沾血入体。」

  等了不过数息时间,蓝玉蝶掰开最先刺血那人眼皮看了眼他眼底:「成了,替他们把关节接上吧。」

  百兽门弟子知道自己中了百花香,自然个个乖巧,被重接关节之后也不敢乱动,乖乖在阿晴的约束下跟着几人身后,那领头的被陈哲提过来带路,几人这边向着那百兽门山门走去。

  走不多时,便见前面出现了好大一座庄院,内里隐隐传出些野兽嘶鸣。

  既然到了地方,林纾橙最不客气,身如电闪激射过去,哐的一声就将那庄院两扇大门打倒在地,陈哲、叶素心随即跟上,留林纾柚和蓝玉蝶把守大门看住俘虏。

  这百兽门在江湖上没什么名气,却也颇有些底蕴,这庄院内总也有百十来号弟子,听到大门被破,自然是纷纷出来迎敌。

  只是这些弟子武艺低微,和陈哲三人一交手,眨眼间就被放倒了二三十人,其余弟子中憨直勇悍的尚能驻足围拢,狡猾胆小的尽皆推后乃至窜回屋舍中躲藏。

  陈哲三人且不管那些开溜的,先将余下二三十个依旧围在四周的尽数拿下放倒,正要进屋搜捕,从那大院正堂上走出两个中年。

  左边一个灰袍的大约四旬年纪,身后跟着两头七八尺长的吊睛白额虎,见陈哲三人在院中肆虐,登时不管不顾,飞身扑过来袭向离得最近的林纾橙。

  林纾橙自不怕他,摆开架势便要接他飞扑,不料那中年人扑到一半使了个千斤坠,自半空直直落地,矮身一腿扫向林纾橙下盘,而他身后两头猛虎跟着他飞扑而来,竟和这中年人上下夹攻,配合默契。

  林纾橙见两只老虎扑来不免有些愣神,毕竟她也从未跟这等大虫兽类交过手。那中年人见林纾橙傻站在原地,眼中露出一丝喜色,眼看着扫堂腿抽中林纾橙双胫……

  「啊!」「嗷!」「嗷!」场中一人两虎俱是大声惨叫,那中年人抱着扭曲的小腿哀嚎不止,那两只猛虎亦是满口鲜血前肢软垂,疼得满地打滚。

  林纾橙自是安然无恙,只是她那两身天蚕丝衣还在赶工,肩膀手臂衣服不免被老虎撕破几处,那破口上还挂着断下来的虎牙虎爪。林纾橙扭头拔下一枚挂在衣服上的虎牙,嫌弃道:「好臭……这老虎倒是奇妙,竟然与适才山下那几只不同,大概有后天巅峰的筋骨,也不知没了牙能不能活,姐姐一直喜欢猫儿,可惜寻常猫儿见她就跑,这老虎该当会胆子大些,若是能治好了,带回京城送她如何?」

  陈哲并没有应她,而是静静盯着同灰袍中年一同出来的另一赭衣老者,这老者比那中年沉得住气,并未第一时间扑将上来,这会儿见了中年人下场,识得厉害,站在那大堂门前两股战战,身后几只及腰高的大灰狼也夹着尾巴低伏畏缩。

  陈哲正要出手将那老者拿下,却听堂后有人怒道:「什么人竟欺到我百兽门头上来了?」

  随着这一声,堂后窜出四道白影,绕过林纾橙,袭向陈哲左右。

  陈哲轻松挡下这四道白影的袭击,力道虽强,也不过是先天九段上下实力,只是让他惊讶的,确实那四道白影本身。

  分明是四个浑身赤裸只戴一只项圈的美貌女子。

  四女一击不中,各自推开,却不起身站立,而似虎豹狼犬般趴伏于地,表情狰狞,对着陈哲发出野兽般的狺狺低吼。

  「咦!柳师妹?」陈哲身后的叶素心也看到那四个女子,认出其中一人,惊呼出声:「那是玉清宫前年失踪的弟子柳南溪!」

  不等陈哲分辨其中原委,四女又各自扑了上来,这四女都有先天九段的修为,只是此刻拳脚招式全无,尽是野兽扑击撕咬的路数,只是内功吐纳还认得出些来路。

  其中一女内功和叶素心大同小异,应该就是同样正一一脉的玉清宫弟子柳南溪,其余三人当中,两人是南方门派琼华剑派的内功,最后一人竟是琉璃湖的路数。

  四人虽有先天九段的修为,却并不使用与心法内功想配合的武功,招式不免打些折扣,但就算四人都在巅峰,也奈何不了陈哲,只是这四人的兽形招式都是十成十的有攻无守,尽是些以伤换命的打发,陈哲怕伤了她们,因而手下收敛,场面一时僵持。

  好在叶素心出手,以绵掌柔劲出手,替陈哲逐一制服了这四个裸女,林纾橙则上前把那老者一拳打倒在地。

  陈哲本还等着后堂那人出手,却不料那大堂上又从后面转出一人,手里还提着一人,正是林纾柚:「我见刚刚有人往后跑,怕他们翻墙逃窜,就绕到了后面,正好堵着这人。」

  林纾柚把手中提着那干枯老者往陈哲面前一丢,陈哲提起来便问:「你是何人。」

  这人倒也硬气,被陈哲拎起来闭着眼不说话,陈哲冷笑一声,手上一股内力就从这人肩井大椎灌了进去。

  这一手极为有效,这老头不过坚持了半盏茶,就面目扭曲嗬嗬大叫道:「啊啊啊!我说,我说。」

  陈哲收去内力:「你是何人,这四个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老头喘息了阵,缓过劲来,怯怯道:「我是百兽门长老杨嵩,这四个女子……乃是我门中的镇派神兽……」

  「神兽?」陈哲眯起眼睛:「你这百兽门还能以人为兽的么?」

  杨嵩装出的硬骨头被陈哲击碎,于是破罐破摔,挤出些讨好神色:「百兽门秘法可御使百兽,除了毛虫羽虫鳞虫昆虫,亦有这驯化倮虫的法门,只是这捉人回来御倮虫的行径总是难以见光,这神兽便也只能在门派紧要时拿出来一搏。」

  「哼,四个先天九段也算镇派了么?」陈哲轻蔑道:「通天呢?」

  杨嵩为难道:「且不说鄙派上下加起来也难捉个通天回来,通天境修得神识,那秘法也难夺她们心智啊。」

  「可惜了……」陈哲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身后叶素心轻咳了两声,陈哲连忙收声……江湖侠女虽然不忌讳投主做奴,却也要自觉自愿,百兽门这般捉人强迫的,可是大忌。

  不过这个御使倮虫的秘法,陈哲确实很感兴趣……等下说什么也要拷问出来。

                第八章

  稍加询问了杨嵩一些盗银案的内情,又确认了王桢儿确实没在这百兽门附近出现,陈哲便将这老儿丢给叶素心和蓝玉蝶继续拷问百兽门中秘辛,带着橙柚二女去搜索那百兽门的后宅。

  这百兽门的山门外面看起来威风堂堂,内里却有些破旧寒酸,毕竟不是大派,手里捏不到什么赚钱营生,又要饲养那些猛兽,内里不免有些空虚。

  这后院之中,像是演武场、弟子宿舍以及饲养猛兽的笼舍圈栏之类的设施自然无甚好看,后院还有不少被林纾柚打到在地人事不知的百兽门弟子,陈哲将这些人归拢一处,让蓝玉蝶过来一一下毒之后,便走进了那座掌门长老等人居住的院子。

  三人将这前后两进的院子逐屋搜索了一遍,几间堂屋也只是寻常住宅,并无什么特异,最后还是聚在院中书房。

  陈哲对这类书房布置自是熟悉,坐在书桌后一阵摸索,便找到了桌下隐藏的一个暗格,里面全是百兽门掌门的一些往来书信,一番检看之后,果然找到一封信。

  这封信的内容用词颇为文雅,然而意思则再简单不过:寄信之人想要做一桩大案,需得人手,随信附上礼物一件,事成之后,可分白银数万两给百兽门。

  最下面的落款乃是三个字:孟永诚。

  「果然是你。」陈哲心中透亮,这孟永诚,分明便是蒙涌县赵元诚的化名。

  收起这封信笺,陈哲又抬头问道:「可找到什么?」

  「没有。」林纾橙手里翻着一本书册答道。

  林纾柚也在翻书:「这书架上倒是有这百兽门的心法传承和武功图解,也有驯养猛兽的法门和熬练猛兽筋骨气力的方法,乃至兽医诊治的书册也在,唯独没有那老儿所说的驯化倮虫的秘法。」

  适才陈哲问过杨嵩这秘法内情,殊不知那杨嵩只是一味摇头,说是这秘法只有掌门知道,他是得了掌门传授,才习得了一些御使那四女的法门,至于驯化之术以及如何恢复那四女神智,杨嵩是一字也说不上来。

  现在这书房之中也找不到线索,陈哲不免有些遗憾,很多门派都有此类口口相传不落字纸的秘法,看来是要等擒住这百兽门掌门方才能搞到了……不过陈哲倒也不是很在意驯养之术,公主府后院里多得是愿意扮小猫小狗的忠心女奴,只是柳南溪等四女这般浑浑噩噩的样子,救出去了也不免有些麻烦。

  正当陈哲打算放弃之时,林纾橙突然叫到:「这本书有些古怪。」

  陈哲连忙走过去,从林纾橙手里接过那本书,这书看似只是一本寻常书册,不料接在手里竟然有些沉重,仔细一看,原来这书只有外表是书,内里竟然是一个包了书皮纸页伪装的扁铜匣子。

  铜匣并未上锁,只是扣合的方式颇为奇妙,陈哲稍稍研究,便拧动匣子上的机簧打开了匣子,里面却是一把缺了尺的纯铜梳子……或者说,一把异形钥匙。

  既然有钥匙,自然就有锁孔,陈哲三人又在这书房当中一番寻找,终于在书架立柱上摸到一处被活动木条盖起的缝隙。

  试着把那铜梳子插入缝隙,果然严丝合缝将铜梳子插到底之后,屋中响起了咔咔的机关响声。

  「啧……现在江湖中怎么这么流行在书房里挖地下暗室。」陈哲看着地板上逐渐露出的下行入口不无感慨道。

  「回去要不要在公主府后院里挖一个?」林纾柚凑趣问了嘴。

  「呵呵,挖这个干什么,等着被别人搜出来么?」这种机关暗室的用途,似乎也只有在战败被敌人攻入时搜出来了。

  待那入口完全打开,陈哲还没想好怎么探查,里面就传出来一声欢呼:「老爷,你可算是回来了。」

  陈哲与橙柚二女各自对视一眼,林纾橙二话不说,立刻纵身跳进了入口,随后便听里面一声惊呼与重物倒地之声,接着就是林纾橙的招呼:「下来吧。」

  陈哲给了林纾柚一个眼色,让她守在外面,之前在京南他可是吃过一次亏了。

  此处地道并无京南那回的长长甬道,走下十来阶台阶,便是一个颇为宽敞的大房间,看四壁,应当是稍加改造的天然溶洞。

  只是现在陈哲并无兴趣研究这个溶洞,屋内左手边放着些床铺桌椅等家私,右手边则是一排大铁笼子,一共八个,除了四个空置之外,还有四个铁笼里都关着赤身裸体只戴项圈的女子。

  林纾橙就站在这些铁笼前,脚底下正躺着一个衣着齐整的女子。

  这情形陈哲不用问也知道,听刚刚那句称呼,这女子多半就是百兽门掌门留在这地下房间内看守照应的姬妾家眷。看这女子大概和林纾橙也差不多年纪,面目姣好青春靓丽,百兽门掌门许清听说和那杨嵩一般年纪,也是个六旬老翁,倒也是个会享福的。

  且不去管这小娘与那几个铁笼,陈哲先在这里屋内翻找了一遍,终于在那床铺旁的小柜之中找到出两本书册。

  其一正是陈哲颇为在意的《五虫灵御之倮虫篇》,稍稍翻阅,陈哲便发觉这门秘术与百兽门驯养猛兽的法门截然不同,应该并不是其本门所传,而是许清意外获得之物。

  百兽门原本的驯养猛兽之法,无外乎鞭子加鲜肉那套,只是百兽门又加了些许对猛兽习性的探究与熟悉,凭此便可训出与主人心意相通令行禁止的猛兽。

  而这本《倮虫篇》,则是以医术祝由科为基,借瞳术、移魂术等奇术直接控制受术者的精神心智,甚至于只要施术者神识够强的话,一经释术便可夺人神智,也因此,书中提到,受术者最高不过先天九段,突破通天锤炼过神识者极难受控。

  「华而不实。」这便是陈哲读完之后对这门奇术的评价,盖因此术唯一的用途,似乎便只有百兽门这般通天境之下的争斗,若是遇到通天,下场就和适才前院中那四女斗陈哲一般,毫无用处。而于陈哲来说,此术对通天境无效,而通天境想要制服先天境,办法几十上百种都不止,多这一种亦是鸡肋。

  不过用于闺房床笫,倒是有趣……陈哲看了眼那几个铁笼,笼中四女各自蜷缩于笼内,时不时抬手扒挠瘙痒,偶尔抬头张望,或起身以四肢着地之势在笼中打两个圈子,就真如四只猫狗一般。

  这般效果大概是许清的兴趣,受术者心智被控之后,可不止能扮猫扮狗,亦可扮桌椅板凳花草树木,全凭施术者意愿。

  书中所述的施术之法需要瞳术、移魂术配合,陈哲不曾修习此类异术,不过公主府里那位女医正商鹿竹正好擅长此道,倒是可以回去找她一同研习一番。不过,施术之后的操控法倒是无需瞳术,只要念出施术之时定好的口令手势,便可叫受术者做出各种反应,其中也包括恢复神智重回人性。

  至于这密室与外院中的八女被定了什么暗号口令,答案正在另一本册子里。

  大概是修习倮虫篇时年事已高,许清将习练此术时的心得体会事无巨细地记录了下来,后半本里,更是详细记录了笼中八女的身份来历、施术时的手法细节,以及最为关键的控制暗号。

  笼中八女尽是百兽门从各地设计绑捉而来,外面四女乃是先天九段,而密室里余下这四女修为差一些,只是先天七八段,或许是因此才没被杨嵩交出去。

  按掌门笔记的记载,外院那四个除了那玉清宫的柳南溪之外,琼华剑派的乃是一对姐妹,分别叫于熹锦、于熹绣,琉璃湖弟子叫段鸥,都是前年去年绑回来的,而密室中的女子被绑回来就更久些,乃是许清四年前习得此术之后的练手之作。

  其中两个先天七段是最早被拐的,年纪也大些,都是南疆附近小门派之中并不太受重视的中层弟子,因而消失得无声无息,江湖上也是波澜不惊。

  另两个先天八段的就有些来头了,一个何灵,乃是鹤仙门掌门的爱女,这鹤仙门虽不是顶级大派,在江南一带也算有些声势,陈哲隐约记得当年何灵失踪时,鹤仙门还发过英雄帖,召集江湖同道一齐寻找,当时尚在江湖中行走的陈哲也收到过传讯,只是那会儿他和王桢儿身处东海外岛另有要事并未参与其中,后来他也不曾关注过此事后续,想来是没找到人不了了之,却不成想这何灵竟然是被百兽门拐到这南疆来了。

  至于最后一位,更是不同凡响,失踪三年多以来,她的寻访告示一直贴在中原各府县官衙门口,坤这位的身份,不仅仅是曾经的八大如今六大门派之一的齐山派掌门亲传弟子之一,还是还是顺昌先帝亲舅之子、左军都督、怀远侯苏明仪的正房嫡女苏荇!

  陈哲看到此处连忙合上那册子,在几个笼子里分辨了一番,果然是找到其中一女,虽不曾见过面,那端庄秀丽的五官不仅与官府告示上的白描绣像一致,面骨眼眉更是和与那位朝堂上不怒自威的玉面都督有六七分相似。

  这百兽门当真是胆大至极……就算没那桩盗银案,光是绑架苏荇一事曝光,这百兽门恐怕就会被怀远侯和齐山派联手踏平。

  林纾橙见陈哲站在笼前面色古怪,也被吸引过来,一下便认出了这位表姐。

  「可恶……这百兽门竟然如此大胆。」林纾橙怒道。

  陈哲找来钥匙,将这铁笼打开,把苏荇放了出来。

  只是苏荇此刻哪里还有半分人性,被放出之后,在笼子前踱了两步,然后四肢撑地伸了个拦腰,蹲坐在地舔起了自己手背,跟一只大猫也毫无差别。

  林纾橙见此情形立刻看向陈哲,陈哲两手一摊:「刚才那书中确实说了如何解开这倮虫御法……可是,你们觉得此时此地解开,让她恢复人性神智可妥当?」

  林纾橙也觉得此话在理,这幽暗密室之中,一旁又有那些铁笼裸女,确实不是让苏荇恢复神智的好地方。

  这密室并不不止一处出口,另有一处同道直通到百兽门院中兽栏处,只是这处出口并不像给人用的,倒似一个狗洞,洞上还悬着一个大铜铃,看来杨嵩并没有进入密室,而是在这处洞口召唤了柳南溪等四女出去。

  陈哲当然不能钻狗洞出去,和林纾橙带着那四名裸女退回到书房中,汇合了林纾柚之后,又唤叶素心带着外院四女过来,几人在这宅院中寻了些衣物给八名裸女胡乱穿了,陈哲让她们先将其余七女安置在一处卧室,自己则带着那琉璃湖弟子段鸥来到另一间房中。

  此时段鸥心智还沉浸在适才杨嵩下的指令之中,便是身上穴道被封,身体四肢无法动弹,依旧昂着脖子对陈哲怒目而视,口中狺狺低吼。

  陈哲掏出许清的那本笔记,翻到有关段鸥的那一页,口中念诵了金刚经中的一段——倒不是此术与佛经有关,而是许清设的暗号尽是从这佛经中截取的,同时伸手在段鸥面前掐了个指诀。

  果不其然,听到那句佛经,又见陈哲指诀,段鸥的神色瞬时平静了下来。

  陈哲又念起另一句佛经,同时换了一个指诀,段鸥原本平静涣散的眼神中慢慢现出神光,面上表情也生动了起来,扫视了一眼四周,警觉而又疑惑地问道:「我怎么在这里,你又是谁?」

  见段鸥似是无意暴起,陈哲解开她身上穴道:「你被奸人所掳,我受金磬儿所托前来搭救于你。」

  「金磬儿?」段鸥穴道解开之后并不急于活动,而是先自行揉捏四肢活动腿脚,缓缓从床上坐起,看了看自己身上胡乱套着的男装:「她会如此好心?是不是她私下把我卖给你了?想来我这次被人占了大便宜,又要你出力来救,这身价上免不了要打个大折扣,哼哼,那骚狐狸真是打的好算盘……她今年率先突破了通天,便当自己是下一代掌门了。可恨我修为上慢了她一步,又遭此劫,只怕是无望与她相争了。不过一码归一码,你说,她收了你多少银子,我虽身价折扣,可卖与你之后,那银子也是归我的,断不可叫她私吞了去。」

  陈哲心中暗叹,怪不得这段鸥失踪近两年也没听说琉璃湖大肆寻找,原来是曾经和金磬儿争夺下任掌门的人物……只可惜,金磬儿突破通天境已是前年之事了,且去年琉璃湖归顺公主府后,金磬儿已是板上钉钉的下任掌门,看来段鸥醒来之后并没有留存这百兽门中的记忆。

  陈哲并不急着搭理段鸥,而是又念了一段金刚经,同时再度在她眼前掐起指诀,段鸥的神情顿时一滞,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陈哲面前,四肢伏地,面露欢愉地在陈哲腿边蹭来蹭去……陈哲暗道一声厉害,这倮虫御术一经施术终生有效,即便施术者身死,旁人只要知道这暗号手势,便可随时操控。

  只是不知像段鸥这般先天九段大圆满的受术者一旦突破通天这御术还管不管用。

  陈哲再度施术让段鸥恢复了神智,段鸥趴在地上奇道:「咦,我怎么跌下床了。」

  陈哲把她扶起,然后开口说道:「段姑娘你且听我解释,其实自你失手被擒,已经过了两年,只是你被人施了秘术,没了这两年的记忆。」

  段鸥脸色一变,倒是没有其他过激举动,只是当即起身,把身上那件男袍褪下,当着陈哲的面检查了自身皮肉肌肤,又坐在床沿上掰开下体,低着头细细查看了一遍,方才抬头,轻拍着胸口庆幸道:「还好身上没留什么疤痕损伤,身材不曾走样,这牝道内也无甚磨损变形,看来没给人占去太多便宜。」

  这倒是真的,陈哲暗笑,从笔记来看,那许清年事已高,虽调教了八名兽女,占了些便宜,却终是有心无力,几年里拢共也没真个欢好过几回,若是落在陈哲手里,恐怕就要和王桢儿一样,三条肉道都变成陈哲的形状了。

  「喂,你叫什么名字?」段鸥这才想起陈哲,开口问道。

  陈哲抬抬手:「在下陈哲陈思齐。」

  「掌剑双绝陈思齐?」段鸥双眉一挑:「听说你好像退出江湖去京城做驸马了?怎么又开始行走江湖了?」

  「在下确实尚了公主,眼下正掌管六扇门在各处查办案件。」

  「原来如此……公主许你在外边收女人?你在金磬儿处买我花了多少钱?」

  陈哲摸摸鼻子:「公主殿下倒是不怎么管束在下,另外,琉璃湖如今已经投靠公主府,与六扇门同气连枝了,这两年间江湖中发生了许多事。」

  「竟然是这样?那么说金磬儿是把我白送给你了?」段鸥面露怒色:「她竟敢如此……不对,此事我还要验证一番,这卖身银子乃是琉璃湖的规矩,就算琉璃湖投靠了六扇门,掌门和金磬儿也无权夺我银子,倒不是我贪财,这是琉璃湖姐妹的体面,哪怕自是一两银子也不能坏了这规矩。」

  见段鸥就要起身,陈哲连忙劝道:「金磬儿并未说要将你送我,在下只是帮忙搭救,你也莫要急着走,此地乃是南疆,离琉璃湖数千里之遥,姑娘重伤初愈,路上莫要再出什么闪失,不如等此间事了,你再同在下一路回去便是。」

  段鸥一听此地是南疆,又盘腿运功自视了一番内息,终究还是叹了口气:「确实,我内息运行有些滞涩,现在急着回去若路上再遇到些事怕是又要栽……那我便先在你身边跟随一阵吧。对了,你且说说,我美么?」

  段鸥的相貌虽不似金磬儿那般勾魂夺魄却也明眸皓齿五官殊丽,算等上一流美人,陈哲如实回答:「段姑娘容姿秀丽,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出色美人。」

  段鸥听罢,微微一笑,又张开双臂扭动纤细腰肢,让胸前那对丰满的肉弹轻轻摇晃:「我这身段又如何?」

  「纤秾合度,婀娜动人。」

  说着,段鸥又分开双腿,伸出纤纤十指,掰开身下两片肉蚌:「那你觉得我脏了么?」

  「姑娘虽被奸人所害,可那又非本心,江湖儿女又有几人在意这些。」

  段鸥听完,突然琼鼻一皱,杏眼圆睁,怒道:「那你是不是男人,我都这般了,你还站在那边不动?」

  陈哲默默点头,果然是琉璃湖出来的姑娘,最受不了的,便是旁人说她们姿色不佳勾不住男人……当即解开衣袍,爬上床去,一把扯过段鸥扑在自己身上:「你不是要和金磬儿争么?金磬儿的三道九流我可是都体会过了,不知你这琉璃湖秘法修炼的水平如何?」

  段鸥趴在陈哲胸口,脸上满是温柔娇俏,那还有半分怒意,听陈哲提起金磬儿,段鸥唇角勾起,自傲道:「比那骚狐狸只强不弱。」

  说罢,段鸥退身而下,双手扶起陈哲分身,伸出小舌头,现在分身尖端打了个旋,然后舌尖肌肉绷紧,软中带硬地开始上下左右在陈哲分身尖端点刺勾画,乃至轻轻朝陈哲那玉龙口里钻探,待陈哲分身硬极,段鸥的舌尖又打着旋儿往下,如一支狼毫,自陈哲玉龙头尾一路往下细细描绘,路过陈哲的子孙袋,配合双手抬起陈哲两股之后,直入陈哲后窍。

  金磬儿的口技尤善一个吹字,温温热气伴着软软灵舌四下吹拂舔舐仿若春风细雨,段鸥则更善这灵巧舌尖,忽软忽硬四下点划犹如挥毫作画笔锋变化随心。

  埋首陈哲胯下忙活许久之后,段鸥抬头起身,见陈哲分身依旧硬似钢铁,嫣然一笑道:「这本钱不错,倒是便宜金磬儿那骚狐狸了,你且试试我这牝道本事如何。」

  谈话间,段鸥已骑上陈哲身子,一手扶竿一手分蚌,缓缓推竿入港,随后沉腰坐马,在陈哲身上蹲伏起来,起落之间,还在欢笑:「哈哈,怎么样,金磬儿可有我这本事?」

  「嗯,确实高明。」陈哲强忍快感答道。金磬儿床技高明,这段鸥也自有一番本事,陈哲身边腰马扎实的女侠不少,这跃马扬鞭早已熟稔,然则段鸥则是在这之上玩出了新花样,腰臀起伏间竟是自行舞出了九浅一深的节律,且那九浅之中还有玄机,段鸥竟是控制道内肌肉,松一下紧一下,每一下都各有不同,而深的那下则是松松进入直入花心,再紧紧箍缚缓缓退出……这般本领,也难怪段鸥自傲。

  可怜那许清,虽是调教了段鸥两年,怕是也不曾尝过这等美妙滋味。

  仗着一身床技本领,段鸥竟是以先天九段的功力和陈哲打得难解难分,三道尽皆与陈哲切磋了个遍,小半时辰之后竟然成功降伏了陈哲胯下怒龙,不过代价便是在阵阵春潮之中趴在陈哲胸前喘息不止,半天没爬起身。

  陈哲也不急,温柔拥着段鸥在床上又多躺了一阵,待段鸥缓过气来,这才起身穿衣。

  两人穿衣之时,段鸥忽的又问道:「金磬儿问你要了多少身价银子?我不管如何,总要比她多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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