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夜。破庙外。

　　一个蓑披的高瘦男人在前，跟着个裹着宽大袍子的矮个子。

　　蓑衣男人一指手，候在他身旁两尺远近的矮个子便摇摇晃晃地走上前，从袍子里伸出一双惨白细弱的手，印在庙门上，吱呀吱呀地推开了。

　　迎面是颓圮的神像，像是掉脑袋的城隍。无头城隍左右既无童子也无鬼将，虚握把歪歪斜斜的泥塑长剑，身上灰扑扑许多裂纹，看起来比荒郊野岭无处投宿的路人更可怜。

　　两人入了庙门，捡一块干地默默坐了，也不在意上面灰尘。矮个子坐在地上发愣，淋了雨水的袍子湿答答贴在她身上，才看出是个丰满女人。男人解下蓑披，露出一身蓝衣，大襟宽袖口、直领细腰带，上藏手腕下遮腿脚，原来是个道士打扮。

　　得罗长短随身，袖子又肥又大，一路上免不了泥浆雨水，坠得褥得男人翻过来倒过去拾掇不停。他终于起身，一声短促急叹，径自脱了下来。

　　身边的小个子丰满女人动也不动，木头也似愣在原地。直到男人手一指，她接过得罗纵身一跃，悄无声息地站到梁上，在男人指挥下把道袍悬着挂了起来。

　　脱下袍子只留内衣的男人看起来更加消瘦，一根竿子立在地上一般。他面相不良善，两颊凹颧骨突眼窝很深，两撮山羊胡子黏在脸上，几根软绵绵的须子从干瘦的下巴伸出去，须根须尖都缀着水珠，颇不自由。

　　他一拱嘴，下巴上的须子软趴趴跟着动，猫一般抖着水珠。

　　“城隍庙……连张供桌也不见么。”

　　这破庙，屋外大雨，屋内小雨。房梁还苦苦支着，屋顶却早塌了小半，四处有短半截拦腰断的瓦片。能找到几处干地，已经是托修造时候土方量不足的福了。

　　可这大雨瓢泼，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根羽毛都摸不到的荒地，夜里能找到栖身的地方已是不错了。山羊胡男人虽然不满，心里也明白这道理。

　　庙太小，一眼就扫了七七八八，他也无心再寻思这山野小庙，一屁股坐下来就抖抖索索地在怀里摸索。

　　“幸也。竟不见一点水湿痕迹。”男人掏出本造型古朴的书，爱怜地抚了抚书封书脊，又从随身行囊翻出蜡烛火折，点了蜡烛后借着火光翻开书细细读起来。

　　小个子的丰满女人从房梁飘下，一言不发守在男人身边。湿袍子沾在她身上，看得出来双乳颇具规模，臀峰挺且翘，料想容貌应当不俗。

　　“……符箓之术，果然晦涩精深，难学难懂，耗费十世光阴未必能修正果……”

　　男人长叹，枯瘦的手指比比划划，临摹古书上的笔迹始终不得要领。

　　“且看看耗材。嗯，苦吟子一对研成汁液混入朱砂，以短粗狼毫提笔尽没尸阴之水……苦吟子是何物？哦，如此这般……提气凝神、一笔呵成，若有惊疑骄惰心则必不成……”

　　来回寻味十余番，男子捻着茎须踌躇不定，“物性无定多有替材，性情相近习气仿佛亦可为用，这尸阴之水却闻所未闻不知来处。”

　　他索性怀书立起，在方圆一尺间徘徊。豪雨渐小，庙内淅淅沥沥声不绝于耳，庙外依旧噼里啪啦宛如珠跳。他来回之间，瞥见随行女子如傻似痴裹着水湿袍子，忙摆手命道。

　　“且脱衣悬于梁。”

　　那女子得令，立刻跳起丢下袍子，又惹得男人指手画脚一顿口舌才挂好衣物。

　　女子几乎赤条条只凭一件黑袍遮拦，如今好似是光着身子站在庙里。她相较男人而言个头不高，却比寻常汉子要高挑。她肌肤赛雪一般白皙透亮，又如同软润脂玉活色生香，让整间破庙都变得奇异的亮堂。

　　双乳高耸挺立活像两尊肉扣钟，乳尖似未经人事的十二三岁处子那样粉得发红。以乳尖为中心的粉晕并不大，颜色也浅淡，却衬得乳肉更加诱人。

　　她腰肢窈窕，小腹上却有一层漂亮的腴肉，侧面看来小腹下半部分有微微的凸起。女子没有穿亵衣或是肚兜，整个腰肢小腹和微凹下去的肚脐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空气中。

　　再看女子的双腿，浑圆匀称又结实，臀肉雪白挺挑，侧面望去好像一轮圆月卧在明沙之上，皎洁非凡。

　　这女子穿着无比暴露，只有下半身三角处有一块长方黑布，凭一条系在腰间的细红绳挂着以充遮挡之效。上身鼓鼓的奶子则各用两条红绳箍住乳尖两侧，共四条红绳上起肩坎下牵腰间之绳，紧紧得陷进乳肉之中，毫无遮蔽的作用，反倒显得更加淫靡。

　　她只披着一件披风样子的薄纱，双臂双手收进这薄纱的宽袖中，根本不像个守妇道的正常女子。倒不如说，青楼里最下贱的娼妓也不敢这样打扮自己。

　　却说这男子，面容骨相是四五十岁左右，领着的女子却青春窈窕二八年华。他一见女子这般淫贱模样，掩面侧首，一副几近垂泪的模样。

　　“玲儿，是为父不好……为父本领小，道行浅……委屈你成这副样子……”

　　他一面说，一面从怀中拿出两张黄符，用舌尖一舔，就着唾沫沾到玲儿的乳尖上。又担心这样不稳当，小心伸手拉起红绳夹住黄符，上下调整位置，让符纸朱砂圈圈的地方盖住女子小而挺的乳尖。

　　名唤玲儿的女子毫无反应，任凭男人在自己身上施为。事毕，她双乳和额前各贴紧一张鬼画符般的黄纸，原来是一具僵尸。

　　中年男人一指地，这僵尸女子就乖顺地坐了下去，浑不顾地上灰尘杂物沾染自己的肌肤。她跪坐于地，不着寸缕的浑圆美股搁置在玲珑小脚上，一大一小两相映衬，让中年男人连忙侧目。

　　“玲儿也莫怪罪为父，这《通平要术》是极了不得的法门，别说活死人肉白骨，修习到精微之处便是成仙也要得！为父天资鲁钝，可舍下这条烂命也要搏你活转来。”

　　男子垂目苍声，絮絮叨叨地对面前人儿念个不停，舔犊之情溢于言表，可贴着三张黄符的僵尸小娘子半点反应也无。

　　约莫一刻钟时间，山羊胡男人也乏了。他复又坐下，一手举着蜡烛一手捧着古书，翻来倒去地又看又念。

　　他看着看着眉头突地一跳，扭过头神情莫名地盯着安然静坐的僵尸小娘子，目光在兜裆黑布遮盖的桃源处逡巡。

　　“老子云，‘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之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阴是为牝，阳是为牡。尸之阴即为尸之牝，阴水即为牝水……”

　　他连连捋须，似是要把自己的胡思乱想给压下去。

　　“这人体最阴之处，玄牝之门，天地之根，还能是哪里？尸属阴，僵尸更是极阴，取僵尸之牝水，效果不更胜尸之阴水百倍？！”

　　恍惚间一根茎须被男子生生扯断，缀连上的思绪却如奔马，他越想越怕，越想越对，面上阴晴不定手上捻须不停。

　　“是了。是了。不会错。老子都说过，不会错的。”

　　强咽下一口唾沫，中年男子面向僵尸小娘子，结结巴巴地开口了。

　　“玲儿。你也知道为父是个读书人，哪里能接触到尸体？子曰君子远庖厨，乱坟野岗不外如是！更别说什么取阴水，爹怎么知道怎么取呢？若是不成，岂不是又要刨坟暴尸侮辱先人？玲儿，你自小良善，不会不懂得爹的良苦用心。”

　　他言语恳切近似哀求，可对死人开口和与牛弹琴何异？眼看玲儿不言语，他便渐渐胆大起来伸手去抬僵尸小娘子的兜裆布。

　　但见两条白花花丰腴圆润的大腿并在一起，挤出羊脂玉似的软绵腿肉。男人呼吸急促，死死望着两条大腿和腰胯之间的部位。那玄牝之门隐没在两瓣丰软肉唇之间，周遭光洁如玉大大方方毫不遮拦。

　　男人急着便上手去掰，女子双腿并拢的力道却难以撼动。他讪讪一笑，坐直身子，抬手一指，女子便乖顺地站了起来。

　　站起来不方便濡湿狼毫，男人再一指，不停摆弄女子作出不同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庙里庙外风雨将息。男人终于将僵尸小娘子摆出方便的姿势。她仰卧于地，如玉双腿高高抬起压在双肩，纤细十指从从大腿两侧伸至股间，乖乖地把两瓣肥厚蚌肉掰成小圆。

　　女子小巧而精致的面容，悬着从两腿之间玄牝之上显出。贴着一张黄纸，双眸微闭，不施妆容也清丽绝伦。

　　长吁一口气，男人从行囊里拿出狼毫笔，颤巍巍地按在僵尸娘的牝穴上。短粗的黑硬狼毫来回刷动牝穴的入口和一粒挺挑而出的蚌珠，动作极轻极柔。

　　《通平要术》所载非凡，纵是以阴邪手段复苏的僵尸都保留几分活人的体征。肌软肤滑，体貌不腐，甚至几番刺激后能如常人一样情动吐液。在中年男人笃行不辍地刷动下，清丽女子的玄牝之门随之洞开，绵绵牝水汩汩流动，从股间四溢到掰穴十指和如月美臀。

　　触电般收回狼毫笔，男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在黄纸上写写画画涂涂抹抹。每当笔尖牝水干涸殆尽之际，就将狼毫置于清丽女儿的牝穴之上来回刷动，不消片刻即吸饱汁液。

　　此间早已风止雨息，地极吐出半点朝阳，霎时霞光大作天地光明，紫气游动在霞升云举间，若有若无似是似非转瞬即逝。庙外不远处影绰绰走出几个人形，都是脚夫打扮正往庙中抬脚走去。

　　庙里清丽女儿仍作双手掰穴双腿高跨之状，用之不勤的牝水已喷涌如泉四下流出，一旁父亲举起新成符箓欣喜若狂。

　　男人弯腰俯身一把撕下女儿额前黄纸，用舌尖浮沫浸润符箓贴至原处。原来面无表情的僵尸女儿忽眯双眼，喉中吃吃有声。

　　庙外几人且行且说笑，为首者一手按住庙门作势欲推。庙里女儿迷蒙双眼将睁未睁。父亲一手掩面老怀大慰。

　　“爹……爹？”

　　“来、来者何人？！”

　　却见几位脚夫推开庙门怔在原地。庙里一中年男人掩面似羞赧不欲见人，一奇服少女掰穴抬腿爱液横流。闻其言词好似父女。

　　那奇服少女面敷黄纸不掩丽质，扭头睹见几人立时呆若木鸡。未见她如何反应，丰乳抖颤翘臀痉挛如柱爱液自牝穴潮吹而出，一时间庙里庙外唯余少女高吟绝叫之声、父亲惊慌抚慰之声、脚夫讷讷无言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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