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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真正的陈哲和初九,已然走到城市的另一处,这里同样远离战火的硝烟,街道一片完好。

他们的服装和贪欲所见的幻象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是,正走向一片青绿草地的他们,是手牵着手的。

不久前,当要出发时,陈哲本来想像之前一样,自然而然地走在初九身边。

可往前走了没两步,就发现初九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他不解,以为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是忘了什么吗?”

初九冷冷地看着他,理所当然道:“你说呢?就打算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了吗?”

她伸出手,掌心朝下虚搭在半空,以不容置疑地语气说道:“过来。”

陈哲再不心领神会也不用活了,他走上前,手掌拖住初九柔软的小手。

“是我疏忽了……”

“说了我是你的,小心点,别把我赐你的弄丢了。”

看着对方露出轻佻的笑容,发梢上插着自己送的突厥蔷薇,伤愈的右眼还朝着自己挑了挑,风情万种。

陈哲不知道初九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但他总有种,初九自从不再纠结以后,看自己的眼神就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反正不是女主人打量下人时的模样了。

就在他思绪发散之际,他感到被自己牵住小手的女子,朝着他走进了些。

那是一个暧昧的距离,他能闻到她身上芬芳的玫瑰响起,能感到两人的肩膀在行走间不经意地摩挲。

初九侧头打量着他,带着意味难明的笑,“我也不逞强嘴硬,客观上,你确实救了我两次。于情于理,我应该给予你一些回报。所以,这之后我会给你两个奖励。”

“奖励?”

当奖励这样的字眼,从一位美少女口中说出时,总是让人心情愉悦的。

“保密。”但美少女不仅坏笑着选择了卖关子,还‘警告’道:

“不过我可要事先提醒你,我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从今往后,只要我再受伤,那你都有要承担责罚的责任,所以,待会儿记得好好表现,否则你的奖励可就要飞走了,明白吗?”

“明白。”

陈哲点点头,笑着握紧了她的手,说道:“关于这件事,相信我,我认为今天最危险的时刻,其实已经过去了。”

时间回到现在。

两人并肩走到了一片绿地的不远处,停在了街道旁的一间手打冰激凌的店铺前。

初九在昨天下午,曾经到访过这家店,买了一份只尝了一口就丢给陈哲的冰激凌。

面前正是昨日两人到访过的绿地,陈哲昨天曾经淋着下落的雨滴,以此地为背景为初九作画。

如今,大雨停歇,人烟散尽,远处不见驶过的列车,只余天边绚烂的彩虹。

一尊魁梧的,穿着哥特式盔甲的武士,异常突兀地站在了他们的前方,手掌紧握着腰间的剑柄,拦住了他们。

这尊盔甲陈哲见过,正是昨日进入那间博物馆,他当先遇上的‘幻象’。

但现在陈哲听着那武士踩着地上,发出的沉甸甸的声响,知道这次不再是幻觉。

他把已经蓄势待发的初九往后拉了半步,示意她先不用着急出手,自己则向那具盔甲出声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主人至少现在,应该没有和我们拼个你死我活的打算,我说的对吗?”

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那具盔甲没有回答,也没有行动,始终保持着握住剑柄的姿态,没有将剑尖指向他们。

直到压抑持续了几秒,在陈哲要怀疑自己的判断之前,在绿地的深处,传来了声响。

“放他们进来吧。”

声音带着些许稚嫩,像是一名孩童。

哥特武士听话地走到了一旁,侧身站立,像是变回了博物馆里的展品般,让出了道路。

“你就不怕是布了个陷阱,让你自己往里钻?”

“如果它真有这个想法,在我们两方才重伤的时候就应该出手了,何必等到现在。”陈哲说着,牵起初九走向绿地。

“嗯哼。”初九不置可否,默认了陈哲的想法,不再理睬那尊持剑武士。

随着两人的前行,空气中泛起了一阵水波涟漪般地波纹,眼前的景象神奇地发生了变化。

在原本空无一人的草地上,一个男孩摸样的儿童,正坐在圆凳上,拿着画笔在画板上画画。两尊充满中世纪气息的威严武士,则站在左右两侧,护卫着他的安全。

当这些人突然出现凭空出现的一刹那,初九的表情就变了,瞬间冰冷。

因为她看到,男孩面前的画板上,画的正是她。

似乎是感受到蔓延开来的杀气,那小男孩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画笔,从圆凳上转过身看向初九。

“漂亮姐姐先别生气,这幅画没施加任何的法术哦,不信你感知一下。”

他说着还像是要自证清白一般,将那幅画一并转了过来,对准了初九。

初九冷冷地看向小男孩,又扫了眼那幅画。

依旧是以此处的绿地为背景,画纸上的她戴着眼罩,穿着星空战衣,手持战斧,黑发在昏暗的天空中飘散,满脸肃杀。

单从画工上来说,称得上巧夺天工,是足以放在她家里展示的艺术品。

而且这家伙没有说谎,她能够分辨的出来,这幅画上没有任何的混沌气息,就只是一副单纯的画作而已。

“为什么画我?”她冷声道。

小男孩用奶声奶气的声音解释道:“因为漂亮姐姐战斗的时候很美很好看呀,所以忍不住想要画下来。”

初九扭过头,看向一旁的陈哲。

“它就是至美?我怎么记得它在你的纲要里不长这样?”

陈哲看着她有些微微发抽的嘴角,感觉对方的夸奖她其实应该是很受用的……

“虽然确实有些出入,但它就是至美没错了。”

那边的小男孩连连点头,“但我现在没有和你们战斗的意思哦,漂亮姐姐这次先别急着再掐人家脖子了。”

陈哲看着至美与稚童无异的模样,也不禁有些恍惚。

色孽眷属至美,这尊掌控者笼罩索菲亚市的领域的阵眼,就是昨天下午在博物馆里,那个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自称是奸奇‘圣徒’,从光明会里逃出来的小男孩。

因为产生幻觉这种现象,明显是奸奇的能力范畴,所以彼时的他们都没有对小男孩的身份产生太多怀疑。

“话说,父神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至美,又怎么猜到我躲在这片草地上的?”

陈哲和初九走到至美的身前,低头看着圆凳上的它。

比起昨天下午,陈哲确信,它看上去个头更加矮小了,两条腿晃荡在半空,坐在圆凳上脚甚至都无法踩到地上。

“因为我发现,我感知的时间和真实是有偏差的,这一点连初九都没有感知到。”

他沉声答道:“其实,那两头混沌巨魔,正是在我们几人身处博物馆内时被召唤出来的,而你身为领域的阵眼,领域的魔力在你身边会被最大化,让初九和奈安在这失去的一小时里,都没有感知到时间的放缓,以及混沌巨魔的降临。”

“至于博物馆那些幻象,不过是你干扰我们的障眼法,那些惟妙惟俏的幻影,是你用画笔画出来的杰作,你有让它们具现化的能力,影响了我们判断,看上去是奸奇的法术,其实是色孽的艺术。”

“如果不是我也有类似的能力,恐怕也要被蒙混过去了。”

至美在圆凳上晃荡着小腿,听着陈哲的回答点着头,像个可爱的小大人。

“可父神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呢?”

陈哲耸了耸肩,摇头道:“这件事我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说实话,如果你们还在和奸奇合作,那我觉得你留在博物馆里反而是最可能的选择,毕竟即使我们发觉了你就是至美,本可以在全城躲藏的你,居然还留在我们相遇时的原地,这件事本身就很奸奇。”

“不过,自从刚刚为了争夺我大打出手后,我猜你已经和奸奇决裂了吧?”

至美没有隐瞒,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看向了初九。

“漂亮姐姐比想象中还要厉害,当我们几个联手都未能擒获你时,这场行动就已经失败了。”

它说的很平静,丝毫没有贪欲的那种不甘感。

“乌索然和追猎都死了,即使我和你们鱼死网破,拼尽全力抓住了你们也没有任何的意义。迪瑟拉扎根之后是无法移动的,我一旦解开领域,等待着我们的,就是外面守株待兔的那群奸奇。靠着我和重伤的贪欲,是不可能把你们带回北美的。”

初九自始至终没有放松警惕,时刻紧盯着至美和它身后的两尊盔甲武士。

“可你即便不动手,我们也不可能把你活着放回北美。”

“嗯,我知道。”至美很坦然地点头,“可相比起来,我更不想自己拼得两败俱伤,到头来给奸奇打白工,反过来让它们得了利。”

说着它抬起头,看着陈哲,“我解释了我为什么不动手,可父神还没说,为什么你知道我在这。”

陈哲笑了笑,一方面是对方的态度,另一方面,是至美也是因为在刚刚的战斗中,除了初九突围时用领域封锁战场外,基本没对她动过手,此时他倒也愿意对至美削减一些敌意。

“这你不用解释,我在躲避追猎追杀的时候就在想,如果那时你出手,我和初九八成是要坚持不住的。”

初九在旁边皱了皱眉,但没有当面否定这个推论,只是对着至美冷声道:

“算你识时务,现在就别想了,就算我没恢复,两三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至美朝天举起双手,示意自己不会轻举妄动,随即眼神示意陈哲,让他继续说下去。

“既然你不打算与奸奇为伍,也不打算和我们搏命,那以我对你的了解,这时你只会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想做的事情?”

“你叫至美,代表的是色孽对艺术对美的执着与追求,既然不再战斗,那你就会去创作能够吸引你的作品。”

至美笑了,因为外表的缘故,稚童的双目笑成了两条缝,看起来竟是天真无邪。

“漂亮姐姐确实很好看,谁看了她刚刚战斗的模样,都会忍不住想要画下来的。”

说完它还指了指陈哲。

“漂亮姐姐,他在变得法子夸你呢。”

初九当然听出来了,这两人唱双簧一样在夸自己。

他看了一眼陈哲后,嗤笑一声,没有多说。

陈哲也没否认,接着说道:“在我们从博物馆出来后,遇到的联星庭调查员就是把人掉包之后的千变了,既然如此,它向我们提供的调查地点,也一定都在你们的监视之中,我和初九的行迹你们完全看在眼里,所以自然知道,这里是我为初九作画的地方。

我猜你一定很好奇,我当时为什么会选这里。”

至美点点头,它看了看四周,绿地,树林,远处的街道,天边的彩虹。

“嗯,如果是为了画漂亮姐姐,我会把背景改为星空,天际,或是战场,那看上去更符合她的气质。”

它忽然又拿起纸笔,快速勾画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把稍高一点的椅子,和一副画板出现在了它的身边。

陈哲朝初九点了点头,走到至美的身边,坐在了画板前,拿起画笔。

“你画的初九很帅,很有压迫感,但你自己觉得满意吗?”

至美看着自己面前的画,画里的初九穿着星空战衣,凌然于世。

但是……确实又觉得缺了些什么,并非自己画工的原因。

“不够满意,总觉得还能再做些修改,却有些无从下手。”

陈哲此时已经自顾自地在画纸上提笔作画,“不仅是你这幅,现在回想起来,下午我为她画的那幅画,也缺了点韵味。”

于是,本该在这座城市里拼个你死我活的双方,就这么神奇地在这片绿地上安静了下来,初九和至美一起,打量着重新开始作画的陈哲。

“父神你刚刚说的基本都对,但也漏了一些内容。”

至美把板凳搬到陈哲身边,一动不动地打量着陈哲作画的痕迹。

“比如,我其实非常想单纯地见你一面,我指的不是打架哦。”

它自顾自地说着,陈哲专心地画,初九默默地听。

“我不知道其它眷属怎么想,但对于我而言,你作为我的创造者,和我一样热衷作画,还给予我对艺术创作最真挚的追求,我愿意相信,这是你将自己未能达成的心愿,寄托在了你的造物身上,即使我在你的笔下是个反派。”

陈哲握住的画笔滞愣了片刻,他转过头,有些惊讶地看着至美。

面对对方的疑惑,至美只是笑笑,“父神,我也是个创作者,我能体会这种感觉,我所以我是真心实意地想和您聊聊。”

说着它的语气逐渐平缓,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当然,还要聊聊这个世界,这颗星球,以及……”

它的目光望向了天边,那座凌空漂浮的奸奇魔域。

“我们的任务。”

初九双手环绕,站在两人的面前,眉头一凝。

此刻,她知道为什么,陈哲执意要和这个本该是敌人的色孽眷属聊一聊了。

陈哲一边在画纸上勾画,一边笑道:“你想和我们交换情报?”

至美摇了摇头,“准确地来讲,是我有一些疑惑,需要父神来解答。”

它缓缓抛出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

“父神,在你那所谓的设定里,我们这些混沌来地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陈哲停顿了手中的画笔。

因为奸奇和色孽尚存,亚洲那颗黯星核又无声地笼罩在天空,使得在南美一战后,715小队也没有时间好好地聚在一起,复盘一下这次行动。

但他知道,在被抓紧纳垢花园时,奈安就曾在作战会议上质疑过相似的问题。

‘她们715小队来地球的任务是不合理的。’

“原来你们也会质疑这件事的吗?告诉你无妨,在我的设定里,你们入侵地球的目的,本该是和其它星球一样,为了让这里的生命堕入混沌而来,而不是要来这里抓我。”

这是理所当然的,在陈哲的故事设定里压根没有自己的存在, 这些混沌的目的自然也不可能是要来抓什么创世神。

至美拖着小小的脑袋,若有若思地点点头,像个小大人一样。

“关于要来抓父神的这个任务,就像是一道诅咒一样深印在我的脑海,深刻到平时我都不会去思考它,只想着机械化地去完成它。直到这次与奸奇反目,我不再将这个任务作为我的唯一使命,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矛盾的地方。”

初九很敏锐地发觉了对方言语中的要点,冷声道:

“像诅咒刻印脑海?说清楚点,这个任务是谁派给你们的?”

至美抬起头,朝着她摇摇头。

“不知道,我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初九的眉间当即蹙起。

一个目的地是地球的神秘任务,一桩令人感到疑惑的命令,脑海里明显的记忆空缺,如果这样看,她们715小队居然和这些混沌眷属的情况高度相似。

“你说的任务中的矛盾,是指什么?”

“其实,具体是谁颁布的任务不重要,我们混沌在传递消息的渠道上本就千奇百怪。”

至美稚嫩的声音也显得有些凝重,“重点在于方式,像这次这种四大魔神帐下魔物协同作战的案例,其实非常非常少,原因你们也看的出来,我们互相之间没有交情可言,最多因为的利益暂时合作,还要时刻提防着奸奇这种随时可能背后捅刀的存在。”

它的语气有些无奈,“而这次任务的终极目标,又是在抓住父神之后,召唤其中一位魔神来到地球,这就代表着无论结局如何,最终也只有一方势力可以获利。”

陈哲点了点头,他之前一直是站在星空战士的角度思考问题,确实没思考这些关乎混沌的事情。

“所以,这个任务虽然是你们四方合作进行,但最后收益的只有一方,甚至还可能要面临胜利方的清洗……”

“对,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四方势力的内讧是必然的,这就极其不合理。”

至美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推论,“如果是我,那我根本不会介绍任务的全貌,只需要去掉最后的目的,只说要来地球抓走您,我们的内讧就会大大减少,除非……”

陈哲自然而然地接道:“除非颁布任务的人,或者说,在你们脑海印刻了这个任务的人,就是想让你们自相残杀。”

“甚至,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疑点。”

至美的双目看着陈哲,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

“为什么我们这些混沌会认定,你就是我们所谓的创造者?”

初九在旁边嗤笑一声,“我早就想问你们这个问题了,你们这帮混沌眷属,又不是看过他大纲的洺队长,你们是怎么知道他是所谓的创世神的?”

至美沉默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初九冷笑着,摇摇头,“呵,所以也是没有相关的记忆,就像任务一样深印在脑海?”

至美颔首道:“虽然听起来我们就像是被洗脑了一样,但事实就是如此,我无可辩驳。”

陈哲则追问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这确实不合乎逻辑,可问题是,让你们各个势力自相残杀这种事,除了我们这些混沌的敌人,还有谁能因此获利吗?”

“以前我也觉得没有,直到我这次来了欧洲。”

至美问出了一个,陈哲等人都无比关心的问题。

“父神知道,亚洲上空那颗黯星核是什么吗?”

陈哲很坦诚地摇头,这个问题他回答过洺,“不知道,准确地来讲,我当时就没来得及详细设定过这第五颗黯星核。”

“是混乱。”

至美给出了那颗黯星核的由来,“混乱巨魔,卡瑟·布林卡,混沌魔域里极少数不信奉四魔神的存在。”

卡瑟·布林卡……

陈哲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点耳熟,但他确信,这绝对不是自己在设定大纲里编写过的名字。

“所以第五颗黯星核是它掌控的?可为什么你们自相残杀,它会……”

说着说着陈哲自己就发觉了疑点。

它们的任务是,是抓住他并献给魔神,可这样的任务里,却出现了一个压根不信奉魔神的混沌。

那它会做什么?

“因为……”

话才刚刚说出口,至美的表情忽然滞愣住了。

紧接着,它皮肤的血色肉眼可见地发白,突然猛地用手捂住了嘴。

“唔……”

猩红的鲜血自指缝中流出,顺着下颌撒落在了地面上,矮小的身体颤抖着,直到被背后的盔甲武士扶住肩膀才稳住身形。

而更不可思议地是,陈哲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体,居然肉眼可见地再度缩小了一分。

“至美你这是……”

在陈哲的问询声中,初九面对异状,直接大步上前挡在了陈哲身侧。

“你身体的中毒了?”

至美苦笑地点点头,现在的他只有地球人4,5岁的大小了。

“这个领域被暗中部下了诅咒,我作为阵眼,要用自己的生命来维持它,要么行动成功,领域撤销,要么我死。我也是作为领域的操纵者之后才发现的,这就是我身体变得这么小的原因。”

“奸奇做的?”

“有可能,但我觉得不是。这座领域主要由我,送葬和混乱三人负责,我负责成为阵眼绘制法阵,送葬为领域赋予了扰乱时间的法术,而混乱则影响了你们的感知。”

“但此之前,咳咳……”

至美瘦小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变得虚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孩童,开始剧烈咳嗽。

“极力邀请我们来欧洲的就是混乱,包括当时让蜜萝丝和追猎去南美的也是它。但结合这次的事情,我作为阵眼的诅咒,送葬和咒灵的临阵离开,千变埋于暗处的机械大军,我怀疑,这场在保加利亚的行动,真正的目标根本就不是父神你和王女小姐。”

它似乎感知到了自己时间不多,语气开始加速。

“它们真正的目标是我们色孽,最后无论谁输谁赢,我们都会被埋葬在这里。”

说着它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枚六芒星状的,青绿色的‘铁片。’

“这么大的领域,包括混沌巨魔的召唤阵,在没有大量奸奇法师的情况下几乎不可能布置成功,即使有大量地球人作为活祭也不行。而领域真正得以施展的根基,是这个东西。

父神你可能不了解,但漂亮姐姐肯定认得出来。”

初九伸手接过那枚青绿色铁片,放到掌心用指腹轻微地摩擦了一下。

“这是……”

初九的脸色很快就变了,素来波澜不惊的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惊讶。

“这是一枚强化法术的符文?”

陈哲自然没听过符文是什么东西,疑惑道:“符文是什么?很奇特吗?”

“父神,咳咳……我就长话短说了。”

再又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至美介绍道:“这枚符文全称是温德尔符文,父神不用知道名字的由来,只需要了解,这种符文非常稀有,即使在宇宙范围内,也只有包括星空国在内的少数势力可以生产。”

初九面色凝重地补充道:“说的直白点,地球上不存在生产这种符文的条件。”

陈哲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会不会是千变仿造的赝品?”

“千变的能力是学习,所以至少也需要一个货真价实的真品存在才能仿制,而地球连这种符文的原材料都不具备,不可能是奸奇现场生产的,所以这种符文的来源只有一种可能。”

初九沉声道:“地球和宇宙的联系没有中断,奸奇和这个混乱……有能力和外太空联络。”

她和陈哲一时间面面相觑,这个推论无疑比他们想象中要严峻的多。

在此之前,因为多次向星空国求援却了无音讯,他们本来都几乎认定了,地球和外部的联络已经被切断了。

他们的对面,至美继续讲着,“这枚符文是混乱交给我的,提取我生命的诅咒,也是在我驱动这枚符文的瞬间进入我体内的,当时我只当是防备我们临阵脱逃的保险,如今看来,它主动叫我们过来却和奸奇一起不出全力,分明是刻意挑拨我们送死。”

陈哲已经完全理解,为什么至美说什么也不愿意继续被当枪使了。

但此刻,至美仿佛将心中所想尽数说尽了一般,焦急的神色逐渐放缓,整个人长舒一口气,松弛了下来。

“好了父神,我所有的情报和疑惑都说完了,作为交易,我也想拜托你一件事。”

说着它像个调皮的男生一样,朝着陈哲眨了眨眼,“蜜萝丝的下落,父神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陈哲一愣,没想到对方的话题跳得这么快。

他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你要做什么?”

“父神放心,蜜萝丝是不可能害你的,如果你实在走投无路的话可以选择信一信她。”

说着它伸了个懒腰,神情都轻松了很多,“父神你也知道,如果只是肉体的死亡,我们混沌的灵魂就还会回到混沌魔域中慢慢重生。所以,我不求别的,只求一个真相,我要知道混乱和奸奇究竟要做什么。”

“当日后父神了解了事情的全貌后,麻烦你在杀死蜜萝丝之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告诉她,让我在魔域里能好好化解一下今日的恩怨。”

它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这是它第一次展露出一尊混沌魔物应有的姿态。

不过这份阴翳也是转瞬即逝,交代完一切的它好整以暇地看向陈哲即将完成的画作。

陈哲的画工其实是不如它的,但当它的目光投向画纸时,神情却不由得错愣住了。

它看看画,又看看站在陈哲身边的初九,寒风吹起她的发丝,突厥玫瑰凌空绽放,它的目光在鲜艳的花蕊里凝滞了。

画上的人和自己画得一般无二,但区别在于气质。

在陈哲的笔下,初九的黑色礼裙犹如少女裙摆,在腿间飘扬,她一只手轻抚着耳边的玫瑰,将发丝捋到耳后。

嘴角上,是轻盈的,玩味的,千娇百媚的笑,无疑是至美未见过的光景。

“我这么笑过?”初九在陈哲背后发出疑问。

“当然。”

陈哲笑着点头,“在你说,‘我是你的’的时候。”

初九在背后沉默了几秒钟。

“哦。”

在陈哲看不到的角度,至美凝滞的目光里,画面生动了起来。

它知道,父神说的是对的,漂亮姐姐确实会这么笑。

自己的画很出彩,但不过是这一颦一笑的差距,自己画中的初九与陈哲的相比,到显得像一尊失去感情,空有美感的雕塑了。

它不由得笑道:“哈哈哈父神,现在我觉得,与其让那算计我的混乱笑到最后,不如让你拯救这颗与我无关的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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