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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以待,7

小说: 2025-08-25 13:45 5hhhhh 4530 ℃

菊石宫前,六位隶属于拉法勒的舰长已经悉数到齐。他们均不过三十岁,皆是战后升任的年轻舰长,未曾参与背叛菊石王的政变,既能取信于帝国的海岛驻军,又在青年人中具有威望。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曾在拉法勒的阴道中射精过,再亲密的朋友也会背叛,唯有性爱伴侣是最忠诚的。

看到拉法勒到来,舰长们纷纷低头致意。海盗最厌恶繁文缛节,菊石公主略一点头,便坐上了一根倒塌的铜柱,环视众人道:

"长话短说。孔纳在赤礁港集结舰队,数量超过以往,明显是要出海作战。这些年海军根本没有打击过南方大陆,这次目标多半是鲸齿岛。现在我们来讨论对策。"

"何以见得呢,"年岁最大的库勒拜利眯起带着疤痕的眼睛,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我们这几年一直遵纪守法,按时交税,只偶尔从南方大陆抢掠人口,没有任何威胁帝国的行为。而且如果要动手,直接命令岛上的驻军就足够了,何必---"

"这正是问题所在,"拉法勒打断了库勒拜利,"他如果向岛上驻军下达命令,在传达命令的环节便会走漏消息,我们会有所防备---这么些年了,他对我们的情报系统理应有所防范。孔纳宁可舍近求远,亲自召集舰队,可见其决心。"

"可剿灭我们对帝国有什么好处?换上一批文职官僚,他们难道懂航海贸易?"库勒拜利气得胡茬乱颤,愤然拔出军刀,烦躁地戳着地上的碎石。

拉法勒把目光转向芙勒,矮小的情报官点了点头,解释道:"根据赤礁港线报,帝国最近不断调高税率,明显是萨博勒前线吃紧了。账面上看,现在的西海行省并不富裕,财富集中在少数城市。硬要凑齐以前埃欧廉时代所能分摊的额度,恐怕还要打我们的主意。"

"孔纳这个老不死的!"库勒拜利是出生在鲸齿岛的祖传海盗,见识过菊石王的黄金时代,"明明当年都抢光了,财富早已被运到了赤礁港,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有了活路,又要调过头来抢劫我们!"

如果说,之前海盗袭击西海还算是自取灭亡,现在则完全是飞来横祸。舰长们愤怒的发现,自己被故作大度的帝国海军,彻头彻尾地算计了。帝国根本没想过宽恕他们,此前之所以没有把海盗连根拔起,就是为了养肥再杀。帝国利用他们维持与南方大陆的贸易,再在需要经费时杀鸡取卵。是可忍孰不可忍,到底谁才是海盗?

"如果我们低头,能否逃过一劫呢?"一直默不作声的柯伊尔发话了。这家伙白净地如同妇人,身材比芙勒高不了多少。但拉法勒见识过他是多么心狠手辣,即便在人贩子中也是显得太残忍了。

"我是说,如果帝国海军只是为了钱,我们把大部分掠夺所得上缴,附带全部栖梦芳,能否蒙混过关呢?"柯伊尔的话遭到其他人一致白眼,于是无比谨慎地拿捏起措辞,"真的打起来,烧掉的军费未必比萨博勒战争所需的少,到时候别说支援帝都,可能还要帝都方面向下拨款,才能维持---"

等等,柯伊尔这下发现了问题所在。他惊恐地摇了摇头,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蹲下身体,不住地颤抖着,试图让自己冷静。

"不对...孔纳一开始就不是为了钱...他就是要打起来,而且规模越大越好,让邻省的同僚都看到他在花钱!这样才能躲避帝都摊派的军费,甚至反过来向帝都要钱。"柯伊尔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此刻的他全无血色,"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他都要攻打群岛,而且必须见血---这次我们死定了!"

舰长们默不作声,作为海盗统帅的拉法勒沉重的点了点头。的确,他们都能想到的诡计,孔纳会想不到? 说实在的,今天的鲸齿岛根本没多少油水可榨,孔纳真要大动干戈,也不会是为了帝都筹款,而恰恰是为了找理由躲避分摊的军费。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向来是最容易处理的。不为钱的军事行动,才是最可怕的。现在有荷拜勒海盗这个现成的靶子,孔纳在众目睽睽之下污蔑海盗们叛乱,必然要真打一场,杀掉几个头目。且不说以后岛上居民会死多少,至少现在菊石宫前这几位体面人,到时候一个都跑不了。

"姐姐,我有一个腹案。"芙勒适时的开口了,无能狂怒的库勒拜利和焦虑不安的柯伊尔都凑了过来,"透过岛上的塔伊提督,向孔纳表示我们愿意配合,然后我们迅速出海,假意入侵西海沿岸但不交火,做出姿态来,相当于配合孔纳演一出戏。这样虽然过于冒险,但总好过坐以待毙。"

"塔伊提督也不是傻子,与老上司分享这么危险的秘密,他怕也不会答应吧。"柯伊尔颓然说着,"况且,他本来就是帝国海军的精英,当年运气不好才被留在岛上监视我们。看他每日那副怨气冲天的德行,我们根本无法指望通过他联系上孔纳。而且,如果说我们真的叛乱,第一责任人就是负责监视的塔伊。等到孔纳装模作样的平叛之后,塔伊必然没有好下场。"

拉法勒突然笑了,猛然站起身,一把拎起芙勒的袖口,芙勒一下子喘不过气来:"姐...姐?"

"孔纳的舰队开出来,就算只是在鲸齿岛转一圈,事后塔伊也必然会因为渎职而受责罚。况且孔纳越过驻军,亲自下场,明显是没把塔伊当自己人。所以受损失最大的不是我们这些下贱的海盗,而是本来前途无量的塔伊。"拉法勒盯着芙勒的眼睛,嘴角带着冷峻地笑意,几乎一字一顿地说着,"所以你真正想说的是,一不做二不休,不如联合塔伊直接发动叛乱,有了他的驻岛海军加入叛乱,我们就有了胜算,对吧?!"

心思被姐姐看穿,芙勒尴尬地眨了眨眼睛,随即被她扔到了地面上,后背被砸得生疼。

"真是岂有此理,你为什么不直接说? 难道你还怕我们都是胆小鬼,宁肯坐以待毙?" 拉法勒低声逼问着,眼睛中似乎要喷出怒火,"现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你居然还要用话术来试探我?"

芙勒无言以对,委屈地看着姐姐:"我当然想了,可我要真的这么说,你不会觉得我疯了么?人家也不想让姐姐讨厌啊。"

当然,从菊石王的时代起,每个海盗都必然是疯子,毕竟正常人根本没法在鲸齿岛生存下来。

库勒拜利思索片刻,朗声道:"我赞同芙勒提出的这个方案。不如我们现在就去联系塔伊,和他陈述利害。倘若他不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一定会加入我们的!"

"只要塔伊敢于叛乱,我们的胜算就会大大增加。运气好的话,我们就能杀进赤礁港。但他如果不肯反抗,而是坐以待毙的话,又当如何呢?"柯伊尔冷冷说道。

"不会的。被上司逼入绝境时,任何一个下级军官都有铤而走险的素质,何况是海岛驻军的指挥官。"拉法勒却极为笃定,用不屑的目光扫过柯伊尔,对方被她看得仿佛身体缩短了一截。

"更何况,他的部下和我们朝夕相处多年,早就和赤礁港离心离德。即便上级军官不愿意,士兵也是想杀回大陆的。我们先引发哗变,再去找他。"

话已至此,拉法勒的舰长们再无异议。库勒拜利负责战前准备,尽可能地集中岛上的所有人力;柯伊尔则带人四处扩散,将孔纳即将出征的消息散布到驻军营地,明确地告诉这些满腹牢骚的年轻人,他们已经是弃子了; 芙勒则一早回到交易所,指挥劳工把全部补给品搬上船,这次叛乱是倾巢而出,再没必要保留预备物资。而作为海盗的核心,群岛的影子领主,拉法勒则亲自求见塔伊提督,向他陈述利害。

与预料中不同,塔伊平静地听完拉法勒的内线消息,只是淡然笑了笑:"荒唐,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这边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孔纳虽然与我不睦,却轮不到你们这些被监视对象从中挑拨。"

年近不惑的塔伊身材消瘦,仿佛撑起那套华丽的海军制服都有困难。他蓄着极为漂亮的髭须,细长的眼睛常给人以藐视众人的错觉,当年浓密的乌木卷发已有些稀疏,显然是因为吹多了海风。

"塔伊大人,请您仔细地回想一下,这些年来您一直被孔纳压制,同期的战友纷纷高升,唯有您还留在这海岛上,难道不足以说明问题?"事到如今,拉法勒已经不需要任何话术,上来就直戳痛处,"事态很明显,他决不肯和您合作,自然不会把任何消息传递给您。相反,按照孔纳的说法,现在鲸齿岛起了叛乱,作为第一责任人,您难道会因此升职么?"

"你这是在恫吓我,拉法勒,"塔伊仍然面不改色,只是强化了语气,"我不知道你的消息从何而来,但在我看来不足为信,只要我一声令下---"

一阵剧烈的爆炸声打断了他,随之而来的是愈来愈近的喧闹。听到了哗变的征兆,塔伊立刻从扶手椅中跳起,极力想要冲到门口:"卫兵,立刻给我逮捕这个女---"

他的话还没说完,拉法勒已经从身后绞住了他的脖子,几秒就让身为职业军人的塔伊失去了反抗能力。尽管塔伊是让旧海盗闻风丧胆的战术大师,却不擅长单打独斗。拉法勒在几年前就和塔伊做过爱,见过他瘦弱的胴体。身板太脆的指挥官基本是待机肉票,闻声而来的卫兵也不敢上前,尴尬地围观着的指挥官被人裸绞。

"太晚了,塔伊大人。现在全岛都知道了孔纳要讨伐我们,而岛上驻军将会被当作我们的帮凶,届时必然是玉石俱焚。如果您执意等待提督的命令,不带士兵们反抗的话,哗变将不可避免。到时候,我也没法保证您的安全。"拉法勒用右臂死勒着塔伊,她的力量足以制服这个职业军人。

"疯了,你们全都疯了...杀了我,只会让你们不得好死,我的部下会为我报仇的。"塔伊终于装不下去了,开始诅咒无法无天的女海盗。

"您错了,我们一向爱戴您,怎么会伤害您呢?"拉法勒媚笑着,略微将臂弯松开一点,让塔伊得以透气,"我们只是希望您能出面团结驻岛海军,带着士兵们回到阔别已久的大陆,再把我们共同的仇人,统统扔进大海。"

"实话实说,凭借多年来您麾下的士兵与我们的交情,"拉法勒特意地强调交情一词,轻佻地扭动自己的腰肢,塔伊的下体居然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有没有您,我们都能发动叛乱。可倘若没有我们的协力,您又能去哪里呢?"

的确,自己的部下早就被岛上的妓女掏空了,终日于没什么追求的海盗勾肩搭背,连自己也和海盗头子有肉体关系,可谓是荣辱与共的命运共同体。塔伊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更何况,我们在赤礁港有眼线,难道孔纳在岛上就没有么?我想他不会那么昏聩。今天的哗变可是瞒不过去的,如此一来,他更能名正言顺地出兵了。而您,却已经无路可退了。与其落一个渎职甚至勾结反贼的罪名,不如放手一搏,让那些构陷您的王八蛋统统后悔,您意下如何呢?"

拉法勒的话像刀子一样戳穿了塔伊的自尊,当年作为帝国海军的新星,只因为年龄太小,便被顶头上司孔纳一直压制。这些年,他在荷拜勒群岛名为提督,实际上却早已和官场脱节,形同流放。眼看自己被逼上绝路,心中的苦闷和愤怒全都被拉法勒搅了起来,终于打破了最后的理智。

"我明白了。出海吧。"塔伊闭上双眼,似乎在反抗着什么。拉法勒摆出胜利者的姿态,欢呼声由远及近,驻岛海军狂热地呼喊着,簇拥着塔伊登上他的旗舰。帝国海军的分舰队和海盗船鱼贯而行,朝着西北方向进逼。

今日的赤礁港大雾弥漫,根本无法出海。本应游弋于乌埃斯特各大航线的巡洋舰纷纷停在港内,帝国海军的水手们泡在酒馆里,享受着上苍派给自己的假期。年过五旬的孔纳提督拖着有些臃肿的身躯,气喘吁吁地沿着防波堤踱步,任由他身边的警卫三三两两的掉队。

他对于柏特在西海割据的野心有所了解,却并没有表态。作为总督,他装模作样地镇压各种分离主义言论,但他一直在暗中培植自己的班底,为西海独立做着准备。他为了自己做新的西海大公,当然要剿灭其他叛乱者,矿工们与他有着深重的阶级仇恨,不可能与他合流。

但不同于那个外省的破落贵族,孔纳是正经的帝都市民,虽然祖辈无人在海军系统供职,却凭借着丰厚的家底,硬是捐出一任海军提督;之后更是青云直上,凭借剿灭荷拜勒海盗的战功一举成名。但他对人生的期望也就到此为止了,现在他只想着,如何把积累的财富在死前花光,最好能回到帝都去享受余生。至于朝廷和西海行省的关系,他一点都不关心。盖尔文大帝的军费一时半会也凑不齐,可为了抗税而造反,把下半生的安逸生活都搭进去,未免也太蠢了。

想着这,他不禁哑然一笑,对柏特那穷人出身而特有的抗税精神嗤之以鼻。独立,独立又有什么好处,大公要负责救济孤儿寡母,哪里比得上只管征税的总督来得舒服。他点燃烟斗,任由思绪随着栖梦芳的烟雾飘向海平面。今天可真是无比惬意,看那远方的海面逐渐变得明亮,阳光刺破层层迷雾,下午应该就可以出海了---

一道火光划破灰暗的天空,震耳欲聋的巨响从身后炸开---孔纳惊愕地回头,木质塔楼被削去了塔顶,剩下的部分兀自燃烧。

敌袭!

孔纳的心犹如被扔进了深海,不断地下沉。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还有人敢袭击他的驻地,而且挑了这样一个恶劣的天气---就算赤礁港今日不宜出海,难道其他航线上的游哨都是废物?又是谁这么大胆,敢公然攻击帝国海军?

他无暇思考这些毫无头绪的问题,而是命令随行的警卫拉响警报,通知各舰迅速出港迎击。自己则迅速躲到掩体之下,等待着部下过来救援。报告敌袭的螺号响彻赤礁港,水手们亦从最初慌乱中冷静下来,纷纷登上战舰,准备还击。

然而敌人的火力十分猛烈,不但港内设施损失惨重,大部分战舰也都中弹起火,被引燃的士兵惨叫着跳入大海。不到半小时,强大的帝国海军便失去了半数主力舰。孔纳惊愕地发现,敌人对港内的布置十分熟悉,第一轮齐射就摧毁了港内的十五座炮台,接下来的精准打击更是让帝国海军全无还手之力。如此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

"塔伊,尔母婢也!"孔纳脸涨得通红,冲着敌舰破口大骂,但他洪亮的京骂并没有对塔伊造成伤害,而是迅速淹没在炮弹和箭矢的暴雨之中。

虽然极不情愿,但此时只有恳请柏特调动帝国陆军守卫港口,才能避免全军覆没的悲剧。孔纳一面躲避着敌舰的炮火,一面命人去通知柏特。他深知自己难以逃脱,但如果柏特的援军能及时赶到,或许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叛乱出人意料的顺利,全无预想中的血战。塔伊的二十艘战列舰全数开进港口,对着旧日的同僚穷追猛打,根本没有遇到有力的反抗。拉法勒的七艘海盗船则亦步亦趋,谨慎地跟在其后。库勒拜利和柯伊尔都没有参战,而是紧紧守护着叛军舰队的两翼,以防可能来自海上的夹击。

怎么会这样,简直顺利的有些不正常。拉法勒感到不可思议,她早已做好了一场恶战甚至玉石俱焚的准备。想不到胜利来的如此轻松,看来帝国海军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她命令自己的旗舰开进港口,带着复仇的快感,审视着陷入火海的赤礁港。父兄的仇恨,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芙勒,你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线报?"听着不绝于耳的惨叫,拉法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身面向甲板上一言不发的芙勒。只有这一次,她由衷地希望自己的预感是错的。

芙勒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把脸转向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港内的火海。良久,她才缓缓答道:

"是那个西海教会的使者,米丝特拉。"

正在此时,一发实心弹击中了甲板,砸穿了一间武器仓,破碎的木板随之四散。港内居然还有一门臼炮没有哑火,水手们惊呼着躲避,菊石姐妹却一动不动,任由体表被细碎的木片划伤。

"为什么。"拉法勒听罢沉默良久,却只挤出了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太久没有被身边的人出卖,以至于忘了那是什么感觉。

九年前的噩梦再一次扼住了拉法勒,此时的她不再是威风凛凛的菊石公主,而是那个失去了父兄和恋人的可怜姑娘。终日被陌生男人蹂躏着躯体,身上所有的洞都被玩弄地伤痕累累,再也没有泪水可流。可在找到妹妹之前,绝不能死去。

现在,妹妹站在她的面前,冷漠地吐出自己最痛恨的名字,告诉她一切勇敢的决断,都不过是那女人的圈套罢了。在此之前,她从未欺骗过自己---或许,她一直都在欺骗自己?

"姐姐,事已至此,我们再没有退路了。"芙勒依然不动感情,平淡地如同谈论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我们率领舰队武装叛乱,还火烧港口,谢罪和赔偿都没有用了。幸好塔伊也是。"

"这我知道,没什么可说的。"拉法勒尽量不去看她的眼睛,"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姐姐!我从未要求过什么,你是知道的。可这一次,真的就只有这一次,"芙勒瘫坐在甲板上,用手抱住膝盖,大声哭了出来,"我真的...很想看看新的世道,熙罗科向我们承诺的女性的时代,一个你不需要那么辛苦的...时代..."

"荒谬!"拉法勒大步走上去,猛地踢翻了芙勒的身体,狠狠地踩着她的胸,高高举起自己的佩剑,"那样的时代...是不存在的!你愚蠢透顶!"

"那就杀了我吧,姐姐,"芙勒毫不挣扎,泪眼对着姐姐的剑刃,"若这样的时代还要继续下去,我们还要被男人们评头论足,那我宁可现在死去。"

拉法勒涨红了脸,像蜕皮中的虾一样扭曲地弓起身子,随即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狂躁地按下佩剑,戳穿了芙勒左脸边的甲板。对着闭眼等死的芙勒,拉法勒心中的痛苦无以复加。

"我的勇士们,我以这片燃烧之海的名义起誓,今天,就是为群岛的祖先雪耻的日子!"拉法勒红着眼睛,再度高举起自己带着缺口的佩剑,"我们生来就是为了给这片大陆带来诅咒!让西海人的不洁之血染红大海,喂养我们的菊石!"

旗舰上的海盗们早已心痒难耐,随之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纷纷拿起近战武器,跟着疯狂的菊石公主跳下船舷,杀进了港口。已经成溃散之态的帝国海军,根本无法抵挡如此疯狂的冲击,哭嚎着试图逃离这血与火的地狱。左翼的库勒拜利见状,也带队跟了上去,全然不顾警戒。右翼的柯伊尔则始终一动不动,全员留在甲板准备接舷战,等待着敌方随时可能到来的增援舰队。

赤礁港内的驻军,不少都见过拉法勒的公开处刑,当成血腥表演来欣赏。然而,今天却轮到了自己。孔纳提督的运气终究不好,在柏特的增援赶到前,便被冲到面前的拉法勒砍断了左腿,连同手中的节杖一同被塞进了大号的货物箱中,等待着塔伊的处理。

芙勒则安静地蹲坐在船舷,失神地看着姐姐疯狂的杀戮。她知道,这次让她伤透了心,连杀人都不能令她有效发泄。她一向对姐姐百依百顺,尽心竭力地工作,从未想过对她撒谎。可她并不后悔,为了见证熙罗科承诺的时代,她可以再对姐姐撒一百个谎,然后无怨无悔的死在她手上。

对了,熙罗科还被安放在物资仓的淡水桶里呢。

从连绵的噩梦中醒来,熙罗科惊呼一声,挣扎着想要挺直身体,却毫无悬念的失败了。梦中的拉法勒仍然在折磨他遍体鳞伤的肉体,不断把痛苦与屈辱烙在他干冷的灵魂之上。遍布全身的剧痛持续袭来,没有药物的他只得咬牙忍耐。

"你醒了。"

熙罗科不敢相信,那黑暗中传来的声音,分明来自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熙罗科顽强地睁开眼睛,米丝特拉便照亮了他的世界。

看到姐姐熟悉的面容,熙罗科一下哭了出来:

"姐姐,对不起。我...我没有自己想的强大。"

"不必说了,这一切我都知道。"米丝特拉心疼地抚摸着他伤痕累累的躯体,看着他因吃痛而颤抖的样子,无法抑止自己泪水。

米丝特拉环住弟弟的后颈,不住地亲吻着他干裂的唇。熙罗科无法回应姐姐的吻,只是极力地吞咽着她口中的津液,犹如饱受干旱折磨的树苗,贪婪地汲取着姐姐无私的滋润。

唇分。米丝特拉纤细的手逐渐向下滑动,轻轻抵住弟弟的会阴,她习惯性地来回蹭着,想要把一根手指插入其后庭之中,轻声引导道:

"来,把你的身体打开...让姐姐抚慰你吧..."

可是熙罗科却无法回应她,而是惊恐地夹紧了双腿。自仪式以来,他第一次拒绝了姐姐的爱抚。

"为什么躲避我呢,难道你...不爱我了?" 米丝特拉的声音无比平静,淡然撤回了自己的手指,却掩不住她黯然的神情,"几天不见,你就对姐姐这般冷漠,真是太令我伤心了。"

"不是的...我...我爱姐姐,我想一直爱下去。只是...现在的我,已经...不配爱你了。"熙罗科低着头,仿佛受到了审判,丝毫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是想说,你的身体已经污秽不堪了,再也不配让我进入,对吧?"米丝特拉面色愈冷,逼近熙罗科的脸,"此时此刻,你不肯面对你的牧人---你的姐姐,因为你的身体里,还有其他女人的爱液!"

熙罗科痛苦地点了点头,逐渐放松了对括约肌的控制,拉法勒射进他体内的宫颈液,随即喷薄而出,伴随着令人羞耻的响声。浑浊的白液沿着熙罗科的大腿向下流去,米丝特拉看着弟弟被其他女人侵犯的痕迹,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仪式的夜晚。他们的拥吻与交合,严肃的起誓与甜蜜的私语...那个信誓旦旦的熙罗科,竟变得如此怯懦。

"你...你..." 米丝特拉的牙咬得作响。

他说过,他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绝不会让其他女人进入自己。以爱芒的名义,他愿意为此接受无尽的考验。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的诺言便被拉法勒的大号伪具彻底粉碎。所谓坚贞,在性欲面前如此不堪一击,真是讽刺至极。

米丝特拉不再去想这些伤心的细节,只是尽可能的扬起头,高高地抬起下巴,绝不能让难堪的泪水从脸颊滑落。

如果只是一般的恋人背叛,米丝特拉大概不会如此伤心,不过是分手罢了。可熙罗科是她的弟弟,她唯一的亲人,她最信赖的所在。就连熙罗科都不能信守对自己的承诺,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期待的---全都是谎言罢了。

她感到她只需要栖梦芳,越多越好。

勇敢而顽强的米丝特拉,并非没有努力阻止这一切发生。那日熙罗科擅自下船后,她始终觉得放心不下,索性在开船后立刻跳海,硬是靠着一块浮木游回了已有百米距离的鲸齿岛码头。

这等滑稽的作死行为,当然瞒不过芙勒遍布群岛的眼线。芙勒想要抓捕这个讨厌的女人的话,简直是易如反掌。可在见识了姐弟之间的感情后,芙勒的立场有所动摇,她开始怀疑熙罗科说的是对的。她并没有将这一情况报告拉法勒,反而装聋作哑,任由米丝特拉潜回之前的旅店。

当芙勒重新出现在米丝特拉面前时,米丝特拉仿佛见到了救星一样,低声下气地恳求她救出自己的弟弟,差点为她下跪。这副前倨后恭的可笑态度,并没有让芙勒开心太久。她反而觉得,看起来一脸讨打的米丝特拉很是可怜,已然没什么报复的快感了。

不同于饱受男人摧残的拉法勒,芙勒在与姐姐失散的几年中,一直在卡朗科流浪,受到善良淳朴的部民庇护,因而多少有一些同理心。此外,熙罗科此前的说辞确实令她动心,她实在想见识下,所谓第四爱主导的时代会是什么样子。

于是,在二人的合谋之下,孔纳提督将要讨伐鲸齿岛的假情报,最终传入了拉法勒的耳中。米丝特拉知道她在冒险,她在赌拉法勒对妹妹的绝对信任,更在赌芙勒对自己的同情心。她当然知道海盗是如何处理敌人的,尤其是巧言施诈的敌人,可她别无选择。

只要能救出被拉法勒控制下的弟弟,就算将她扔进大海,或者强迫她被全岛的男人轮奸生子,她也无怨无悔。

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无能造成的,米丝特拉很清楚自己的责任。作为沙赫芒信赖的全权代表,若不是她在谈判中惹翻了同样的桀骜不驯的菊石公主,熙罗科又怎么会...

不,不是的。现在的她,并不愿承认这一点,她宁可认为,自己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反而是熙罗科的擅做主张和自以为是,弄砸了一切。

而且,他明明知道,他会被拉法勒插入然后射入,还要坚持那么做...是不是他在渴求着拉法勒变态的肉体,而根本就不爱自己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占据米丝特拉的内心,从失去弟弟的焦虑,迅速过度到对弟弟的怨恨。女人一旦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必然需要一个脱罪机制---把自己装扮成受害者,再合适不过了。

在见到弟弟之后,这些无谓的幽怨本已烟消云散,看着满身伤痕的熙罗科,她只想好好地把他拥在怀里。可他却不知好歹,居然用自己的身体提醒姐姐,她被拉法勒绿了。见识了拉法勒惊人的宫颈流量后,米丝特拉终于意识到,现在弟弟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了。这下,她再也不能假装不知道这三天发生了什么,失望与嫉妒烧的米丝特拉几欲疯狂,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终于,米丝特拉稳定了情绪,转身准备离开。

"不要...姐姐,不要走!" 熙罗科的声音微弱而急促,他意识到自己正面临着比被拉法勒虐杀更大的危机,如果此时不把握住姐姐,以后怕是永远得不到她的原谅了。

他努力用手臂撑住淡水桶的沿边,却怎么也站不起来。没时间抱怨芙勒的木工技术,毕竟用木桶改座椅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他在慌乱之下失去了平衡,顺势倒在了米丝特拉脚边。

"松手。我不是你姐姐。"米丝特拉看着抱着自己小腿不放的熙罗科,不由得升起了一阵强烈的厌恶感,冷冷地呵斥他,"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你不配。"

熙罗科不肯放手,于是被姐姐狠踩了几下,头碰在储物仓的地板上连连作响。顾不上下巴传来的剧痛,熙罗科想像往常一样,舔舐她的小腿以缓解她的情绪,于是把脸凑了上去。可这次米丝特拉不再留情,一脚将他踢的再也爬不起来,虽然牙没有断,但口腔内还是大量出血。

"离我远一些,你让我觉得恶心。"米丝特拉冷冷地俯视着弟弟,由衷觉得男人都是下贱的,一旦认定了某件事,就会不断地自讨苦吃。

熙罗科努力吞咽口腔中血腥的悔意,尽量不让它流出来。他顽强地爬向姐姐,想尽最后的努力,试图用左手碰触姐姐的鞋尖。

"贱狗!贱狗!贱狗!"

米丝特拉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滚烫的泪珠断线而落。她咬住牙,高高地抬起左脚,全部的恨意都通过鞋跟打在了弟弟身上。可怜的熙罗科只觉得右手的小指被踩断了,接下来是无名指和中指。疼痛与疲乏终于战胜了作为弟弟的顽强,熙罗科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整个身体都在不断坠落。

看着昏倒在地的弟弟,米丝特拉觉得多少有些心疼,对他的恨意却没有丝毫衰减。她恨弟弟,恨的无以复加,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了,这样就不会再伤心了。或许,世人制定的规则没有他们想的那么蠢。乱伦从一开始就被诅咒了,姐弟间的爱情怎么可能会有结果。她以为只要守着弟弟,就能永远和他在一起,事实证明那不过是她愚昧的妄想。姐弟之间,总有一个人会先离开这个世界,后者再怎么追,也是追不上的---爱芒许诺给信徒的死后世界,真的是可以期待么?

米丝特拉草率地擦干少女的泪水,最后再看了弟弟一眼,便决绝地转过身,快步消失在黑暗里。

再度醒来时,熙罗科发觉自己躺在一间四壁皆黑的房间里,干净温暖的鹅绒被包裹着他伤痕累累的身躯。抬起隐隐作痛的左手,断掉的手指都得到了处理,只是固定石膏的样子有些滑稽。床边的金丝帷幕质地极佳,一看就是来自帝都的上等织品。天花板上的蓝石镶嵌画,绘声绘色地记述了银鎏城筑成的故事,看其褪色程度,想必已有上百年的历史。杉木床头柜上摆放着银质烛台,还有一个精致的鹅颈壶,里面淡蓝色的液体正是这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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