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身體癢癢的，像是被什麼東西撫摸著。

意識很清晰，身體卻動彈不得。

耳邊傳來了低語聲。

「⋯⋯沙⋯⋯耶⋯⋯嗯⸺」

斷斷續續的，又帶著凌亂的呼吸聲。

無法控制身體的我陷入了一絲恐慌。

雖然知道叫醒自己的方法，但每次都會覺得像身體癱瘓，那種恐懼的感覺久久無法消除。

各種負面的情感如同漩渦一般快將我的精神覆蓋住。

我試著安慰自己，並將意識集中在腿上，試著喚起自己沉睡的神經。

快動！快點動！

我不斷催促著身體，腿也漸漸有移動的反應。

就在叫醒自己瞬間，全身佈滿冷顫，避免再次發生我馬上挺直了身體⸺

「沙耶？怎麼了？」

也許是動靜太大，一旁的綴理學姐呼喚著我。

「沒⋯⋯沒事⋯⋯」

心臟因為驚嚇而快速跳動著，冷汗也不斷地冒出來，真的是很差的睡眠體驗阿。

忍著噁心的我原本想下床喝點水，突然被綴理學姐抱住身體。

「做惡夢了嗎？有我在沒事的。」

「唔、不要用照顧小孩的口氣安慰我啦。」

綴理學姐將手伸進我的衣服內側，撫摸著我的背。

也多虧這樣，焦慮的心情緩和了不少。

「我沒事了，謝謝。」

「要喝點什麼嗎？」

還沒開口，綴理學姐就將水瓶遞了過來。

「真是幫了大忙。」

將冰冷的水流過乾燥的喉嚨，焦躁的內心也得到充分的緩解。

休息片刻後，我提出了疑問。

「話說，剛剛綴理學姐是不是在我躺著時叫了我？還有身體被摸著的觸感。」

「呃。」

這反應，看來不是錯覺。

雖然綴理學姐這樣摸著我也不是第一次，不如說也有點習慣了。

「摸著沙耶的時候，心情會很好。」

「哦⋯⋯之前好像聽妳⋯⋯真正的綴理學姐說過。」

意思是現在狀態不好嗎⋯⋯？

「沙耶，喜歡我嗎？」

「欸？當然⋯⋯喜歡⋯⋯阿⋯⋯」

綴理學姐只要焦躁時，都會對我拋向這句話。

當然，我對綴理學姐抱持的很多心情，都是能夠用喜歡一言以蔽之的，即便這樣的答覆很令人害羞。

「唔，沙耶是對著『夕霧綴理』回答的吧？那如果是『我』呢？」

「嗯？什麼意⸺」

聲音還沒傳出去，臉頰傳來了柔軟的觸感。

「如果真正的夕霧綴理是這麼不擅藏隱藏心意的話，妳還會喜歡嗎？」

我被吻了。

突如其來的舉動，腦中的我正在慌張。

「『夕霧綴理』之所以會分裂，貌似是無法下定決心，這是我最近察覺的事情，想必她也知道了。」

眼前的她指著另外一個正在蜷縮身體睡著的綴理學姐。

「⋯⋯可以告訴我，妳們怎麼了嗎？」

我試圖冷靜，並詢問想知道的事情。

「⋯⋯夕霧綴理想要知道，明年的這個時候妳會有何感想。」

明年這個時候⋯⋯？莫非是指⋯⋯

原本昏暗的房間被月光灑進，照映到綴理學姐的半張臉龐。

不同以往的是，她眼角流著淚水。

我用手擦去她的眼淚，如此嬌柔的綴理學姐，恐怕是很難再看到了。

我一邊思考要怎麼回答這問題時⸺

突然，她握住我的手腕，單手將我推倒在床，並跨坐在我身上。

「我害怕被沙耶討厭，但是我無法按耐自己的心意，能接受這樣的『我』嗎？」

視線被月光照亮半身的綴理學姐奪去，腦袋有很多疑問，但我卻微微張開嘴唇不由自主的說出了⸺

「⋯⋯好美。」

「為什麼偏偏這時候裝傻⋯⋯？」

她口氣帶著一絲抱怨，將手又伸進了衣服裡，觸摸著我的小腹。

與以往的方式不同，那是更加輕柔、像是在尋找特定地方，即便我在怎麼忍耐肌膚因為她的觸摸而打起了寒顫。

也許我早就知道綴理學姐會做出什麼事情，明明在道德上該阻止她，我卻任憑她觸碰身體。

並不是喜歡被這樣，因為是綴理學姐的話就沒問題，至少我內心有股聲音是這麼說的。

我可能早就希望綴理學姐能夠這樣對待我吧。

這樣就能夠成為特別的存在。

我是個壞孩子。

「唔、啊⋯⋯」

我嘗試克制自己發出聲音，但來回撫摸的指尖不斷觸及讓我敏感的地方，沒能避免發出奇怪的聲調的我用手掌摀住了嘴，害羞的緊閉雙眼試圖逃離眼前的人。

「這裡，很舒服嗎？」

耳邊傳來了一道聲音，隨後耳朵傳來了手指的觸感。

跨坐在我身上的綴理學姐沒有停下撫摸，也就是說⸺

「早安，沙耶。」

「妳何時時候醒的⋯⋯」

「一直都醒著。」

蜷縮在一旁的綴理學姐跟我打起招呼。

「呃，這樣好奇怪，妳們可以先住手嗎？」

「「不要。」」

「⋯⋯姑且問一下理由？」

「很有趣。」「我想做。」

而我是個完全無法拒絕綴理學姐的人。

突然右耳傳來一股溫熱的氣息，被挑起敏感帶的佈及了我全身。

「啊⋯⋯唔嗯⸺！不、不行⋯⋯嗯！」

「花粗有趣的聲嗯了。」

「呃！不要、這樣、說⋯⋯話⸺唔！」

腦袋思緒被耳邊舔舐並說著話的綴理學姐佔據，鼻子傳來的吐息撩動讓我心癢難耐。

此時跨坐在我身上的綴理學姐像是宣示主權一般，將手伸進更深的地方。

隔著內衣觸摸著我的胸口。

「等、等！這樣太⸺啊！」

我想出聲反抗卻無法把話完整的說完。

「沙耶討厭這樣嗎？」

「⸺不、不會⋯⋯」

「我最喜歡沙耶了哦，所以⋯⋯讓我再多聽聽妳的聲音吧。」

說完，摀著嘴的雙手被綴理學姐單手壓在我頭上。

「欸？不、別這⸺！」

即便如此攻勢也沒減少，右耳旁的綴理學姐也將手伸進了我大腿觸摸著。

無法抵抗，使不上力，呼吸不上來。

就像被鎖鍊拘束著，只能任由敏感的身體反射弓起軀幹。

兩人的撫摸的範圍也因時間慢慢觸及到我隱密的地方。

不行⋯⋯我應該阻止她們⋯⋯這樣做是不對的⋯⋯但⸺

『真的嗎？』

『可是你看起來很享受。』

『這不就是你所期望的嗎？』

『這樣就能夠成為特別的人了。』

腦中響起了另一個聲音。

我是個放任愛慕之人玩弄自己身體，無藥可救的人。

「綴⋯⋯理學⋯⋯姐⋯⋯」

我張開眼睛呼喚著。

「「嗯？」」

「我能夠⋯⋯在妳心中⋯⋯成為特別的人嗎？」

忍著羞恥感拋出心中許久的疑問。

「沙耶的話。」「一直都是我最珍視的人。」

「⋯⋯到什麼程度？」

聽膩的答案已然無法滿足我，提起勇氣更進一步的詢問。

「「嗯⋯⋯」」

兩人停下動作後思考片刻，跨坐在我身上的綴理學姐，鬆開了握住我手腕的手，取而代之的是將我的右手提了起來，緩緩地將我的無名指靠近她的唇邊⸺

並將其含入自己口中。

「唔、等⸺」

指頭感受著綴理學姐溫熱的唾液，綴理學姐的舌頭在我無名指上纏繞著，就像在舔舐著糖果，時而又換成吸允彷彿要將我指尖中的血液吸乾。

耳邊傳來綴理學姐撫媚的聲音，觸覺與聽覺都不斷的在我神經上跳動著。

「呃、痛⋯⋯！好⋯⋯痛！」

手指傳來了一陣刺痛，下意識想將其抽回，卻反而讓痛感更加劇烈，綴理學姐正在啃咬我的手指。

手指前端因為受到壓力，被舌頭纏繞的感覺又更加明顯了。

眼眶因為疼痛泛起了淚水。

「弄痛妳了嗎？」

終於鬆開牙齒的綴理學姐向我詢問著。

「呃，我沒事⋯⋯只是有點嚇到。」

「嗯⸺妳看。」

她將我的右手抬起，並指著充滿唾液的無名指，指節留下她的齒印。

「就像戒指一樣。」

隨後又將手掌靠近她的唇邊，伸出舌頭舔了舔⸺

［等！等等！我手上很⋯⋯髒！都是手汗⋯⋯！」

被綴理學姐舔著掌心，驚慌的我無法抵抗她強勁的握力。

「沙耶的話沒關係。」

隨後她調整成跨坐在我右大腿上的姿勢，並將身體往前頃，眼睛視線漸漸只剩下她的面容，髮絲在我臉頰落下，她的雙眼、眼睫毛、眉毛、嘴唇全都是那麼的清楚可見。

膝蓋因移動漸漸的往我大腿內側靠近，生理反應不斷被刺激著，理智就像被漩渦不斷將我捲入吞沒。

她的唇逐漸靠近我，就在準備與我的唇相疊的瞬間⸺

「⋯⋯做什麼。」

「不行。」

在我右邊的綴理學姐伸出了手阻止她的攻勢。

「⋯⋯」

「⋯⋯」

「⋯⋯我知道了。」

被中斷的綴理學姐將頭抬了起來，我看向右側的綴理學姐，朝我嫣然一笑後吻了我的眼角，淚痕也隨之被取代。

「真狡猾。」

「？」

「⋯⋯算了。」

看似有話要說又對她沒轍的綴理學姐離開了我大腿，抓住我的衣擺將它慢慢地掀起，我的胸部漸漸的外露在外面。

「看到很好的景色呢。」

「別說了⋯⋯還有你想掀開到什麼地步？」

「可以脫掉嗎？」

她歪著頭用天真無邪的表情對我說出這句話。

那可愛的表情，任誰都無法拒絕吧。

「⋯⋯要脫妳自己脫⋯⋯」

至少我無法說不。

聽到答覆後也沒多說什麼，靜靜的任由她將我的雙手往上抬，衣服連同內衣就這樣轉移到她雙手上了。

「連內衣都沒了，真是壞心眼⋯⋯」

「沙耶的味道。」

「不、不要聞⋯⋯」

她將衣服放到一旁後，反手握住了我右手手背緩緩抬起，隨後看著她將我的右手連同她的手深入被褲子遮蔽的⸺

「等！這樣好奇怪！不⸺啊嗯！」

她操弄我的手，將我的食指伸入深處，那一瞬間使我全身麻痺了起來。

「啊、唔」

能清楚感受到食指所接觸的內部是多麼濕潤，寂靜的房間將傳來的聲音放大一般，隨著綴理學姐來回的擺弄，能聽到一絲水聲。

「不、不要⸺」

被綴理學姐包覆的手掌，時不時摩擦到內側及外部，即便在怎麼逞強，手指卻能感受到身體老實的反應。

「啊⋯⋯啊⋯⋯」

明明不是我主動的，雙腿卻漸漸打開，彷彿在綴理學姐面前玩弄著自己的身體，快感跟背德感不斷在我腦中交錯著。

「沙耶，舒服嗎？」

右耳傳來綴理學姐的聲音。

「沙耶還能發出更好聽的聲音吧？」

「妳要做⸺吚！」

她將手指伸入了我濕潤的右耳骨，本該敏感的地方被手指靈巧的撫摸，摩擦的聲音再度刺激神經，然而她的攻勢並不如此，她將唇靠近了我的脖子，並傳來了溫熱的氣息，就像攻擊獵物一般，用牙齒輕咬了下去。

「痛、不要⋯⋯啊嗯⸺」

不斷在輕咬當中轉換力道，又用舌尖去挑弄著肌膚，而我只能無意識的對其做出反應。

「嗯⸺這裡呢？」

像是玩膩了玩具，又將攻勢轉換到我鎖骨上。

「哈阿⸺嗯⋯⋯」

無法控制自己發出越來越奇怪的聲音。

「沙耶，嘴巴要張開哦。」

「就算妳跟我這麼說⸺唔！」

嘴裡突然被塞進了東西。

那是她的手指。

我的舌頭被她的食指與中指擠壓著，舌頭想抵抗卻像是挑起她的興趣，不斷的用指頭玩弄著口中。

「嗯⸺！」

不斷被迫做著違心的事情，身體逐漸被綴理學姐們給支配著。

腦中傳來的興奮感讓私處不斷傳來水聲。

「沙耶看起來越來越興奮了呢。」

玩弄著我股間的綴理學姐變換了手勢，私處傳來了跟剛剛不同的觸感⸺

「欸？不、綴理、不要伸進去⸺哈嗯！」

這次手指進去了兩根，但其中一根卻是她。

比我還長的手指在更深的地方摩擦著。

「裡面已經這麼濕了，沙耶就這麼喜歡嗎？」

「不、不要⋯⋯說出來⋯⋯」

「那我也要。」

輕咬我鎖骨的綴理學姐貌似不嫌事大，慢慢將唇往下直到⸺

「連妳也⋯⋯阿嗯⸺唔！不、要咬那⸺吚！」

乳尖傳來被輕咬的感觸，同時另一邊又被手撫慰著。

「哦，變緊了。」

「不、不要、好奇怪⸺哈啊！」

說出口的話漸漸帶著哭腔，腦袋從未感受到的快樂感正在將所剩不多的理智給淹沒。

「綴、綴理⋯⋯學姐⋯⋯」

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很糟糕吧。

「「怎麼了？」」

「哈啊⸺做、到最後⋯⋯拜託⋯⋯了」

「「嗯，如果是沙耶的要求。」」

一瞬間，兩人都將力道給放大。

「啊⸺啊⋯⋯嗯！綴、綴理⋯⋯學！」

腦袋劈哩啪啦的。

「不、不要⸺停下來⋯⋯嗯⸺」

身體不斷扭曲著。

「綴⋯⋯綴理⋯⋯學姐⸺」

呼吸快跟不上了。

「哈啊⸺哈嗯！綴理⋯⋯我、快⋯⋯」

「可以喔。」

我將雙腿交叉環抱住綴理學姐的身體，她也順勢將身體往下靠，股間的手指也因擠壓往更深的地方撞擊。

隨後兩人像是看準時機，在我耳邊用最溫柔的語氣⸺

「「沙耶，我最⋯⋯唷。」」

「⸺！⸺！」

無法壓抑的愉悅感在這一刻爆發，腦袋嗡嗡作響著，私處不斷收縮，身體痙攣的弓起背，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癱軟在床上。

休息片刻後，我視線模糊的望著天花板，兩人伸出另外一隻手撫摸著我的頭。

「沙耶，辛苦了。」「辛苦了。」

我調整了姿勢，讓自己的背靠在牆上，看著床上的傑作，看來要拿備用的床鋪體換了。

望著被自己弄髒的手指，羞愧地只想馬上擦掉。

「綴理學姐先擦乾⋯⋯欸？」

沾滿我口水的手指、充滿黏稠液體的手指，兩人毫無疑慮的放進自己嘴裡吸允著。

「給我住手！那很髒欸！」

「「胡會阿。」」

「夠了！給我拿出來！！」

為什麼被糟蹋的我馬上就要切回像顧小孩的狀態？

因為雙腳還無法站穩，我坐在地上指揮著綴理學姐們幫我更換床具，把弄濕的衣物換掉並清潔後，我赤裸著上半身穿著綴理學姐的黑色外套。

隨後兩人一起坐回我左右邊倚靠在我肩上。

「「沙耶。」」

「嗯？」

「「謝謝妳接受這樣的我。」」

「不管綴理學姐變成怎樣，我都會毫無保留的接受喔。」

「「唔哇，好驚人的告白。」」

「才、才不是告白。」

三人一起笑了出來。

兩人對視片刻後，站起身看向我。

「可以聽聽我們最後的請求嗎？」

「嗯。」

「一起睡。」

「哈，那有什麼問題⸺不過我真的站不起來了，可以扶我過去嗎？」

說完我伸出雙手，像是小孩討父母抱抱一般的姿態。

兩人合力用著奇怪的方式將我抬起送到床上，將燈熄掉之後，房間再次壟罩在黑暗。

「謝謝。」

被安置在床上與包夾著我的綴理學姐道謝。

「恩。」

「明天是假日呢，綴理學姐有想要去哪裡嗎？」

「嗯⸺湖邊。」

「學校附近的湖邊嗎？在那邊野餐也很好呢。」

「哦⸺炸雞塊⸺」

「哈哈，這麼快就想到想吃什麼了。」

房間只剩下冷氣的運轉聲音。

像貓的綴理沒有參與回話，抱著我手臂睡著了。

沉寂後疲倦感馬上湧出，今天該結束了。

「那麼這次就真的晚安囉？」

「沙耶。」

「以後請多指教。」

「嗯，以後也。」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後從嘴中緩緩吐出。

綴理學姐的味道與汗味交織而成的濃厚氣息包覆著我。

意識逐漸恍惚，腦中依舊期待明天與綴理學姐的生活。

「明天見。」

⋯⋯？好像聽到綴理學姐的聲音，也許是聽錯了吧。

小说相关章节：